这只苍蝇,或多或少对顾阳和廖文竹的食欲都造成了冲击,顾阳拿起一旁还剩下半瓶的啤酒,倒了一杯,想是要品出个别样的滋味一般,喝的极慢,酒杯里还剩下三分之二,他有些迫不及待的又倒满,上层溢出的泡面顺着酒杯壁慢慢的下滑,到了桌子面上,已经成了液体。
而廖文竹只低着头,右手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根牙签,正忙着挑指甲盖大小的海锥子,从硬硬的贝克里,把肉挑出来,然后放到另一边的盘子,动作不慌不忙,细致认真,白皙纤细的手腕上绕着一个银白的手链,底下坠着一颗钻石,在灯光下闪着光,柔和的也顽强。
两个人各忙各的,似乎都没有开口的打算,甚至带着点夸张逃避说话的意味。
时间一分分的过,海锥子已经被尽数挑完,贝壳在手边堆成了一座小山,寥文竹从衣兜里掏出手机,开锁,看了一眼时间又放了回去。
她环顾了一番四周,似乎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值得驻留目光的,最后回转视线,又定个在了顾阳身上。
“你刚刚说,你是在落日酒吧驻唱的?”
声音脆脆的,含着友好温存,自然而然的,甚至还隐着几丝长辈的姿态。
和年轻女孩完全不同的开口搭讪方式,如果这能算是搭讪的话,年轻女孩要么会用夸张的方式说嘿,怎样怎样,要么会扭扭捏捏怯生生的模样,但是无论那种表现方式,内心里都是不安和躁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