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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深圳：不算遥远的记忆
在广州黄埔住了一晚。次日下午，即坐车从沿江高速赶往深圳。
对深圳，我有着特殊感情。记得那些年，大学毕业不久，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劲头，多次临危受命，风风火火地率领同事或案发单位相关人员，赶往这个充满改革和现代气息的城市，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在工厂轰隆隆的机器声中，在某个幽静的住宅区，寻找线索，抓捕人犯或者调查取证。那时我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经常宽慰忧心忡忡的他们：所有案子的事归我，所有的问题和责任我担，你们只需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同事们大都喜欢舒适、悠闲的生活节奏，听我这么说，大喜过望，纷纷表示我想吃什么玩什么就通知他们，一定有求必应，照顾好我的生活，然后很轻松愉快地回房间看电视待命。而我，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分析案情，桌子上摊着深圳地图，像将军般来回踱步，判断人犯或重要证人可能的藏身之处，然后果断出击。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这充满了危险、责任和无尽的麻烦。那都是让领导头疼不已的案子，有几次领导甚至眼睛充血下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现在回想，这太荒谬太不现实了。去你大爷的！万一他娘的所找之人恰巧出国或者死亡了怎么办？我总不能跟着出国、跟着入地狱捉人吧？但那时的我仿佛脑袋缺根筋，每次都毫不犹豫、悲壮地答应了。
带队出行期间，单位里有人因逃避了这棘手任务而倍感轻松地进歌厅唱歌喝酒跳舞打架，有人因我主动担当而心怀不满或幸灾乐祸期待着看好戏，有人则暗地里给涉案相关当事人通风报信称“魔头来了”要其速速逃走，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因此，每回南下都是任务艰巨、肩头沉重。但冥冥中有如神助，每回都顺利而归，令人大跌眼镜。记得有次因实在无法找到当事人而领导又下死命令，我迂回曲折多次穿越整个深圳，找到多年前与其有过唯一一次短暂民事诉讼代理的女律师家里。她瞪大了双眼，惊讶万分，实在想不明白我们如何知道这事，如何找上门的。当然，那件案子最终还是在我们登机返回之前顺利找到其本人，并三下五除二解除其戒备心理。因时间紧急，我就在膝盖上迅速完成那份重要笔录，让侦查取证所有关键环节得以形成严密证据链，最后将背景深厚、有峙无恐、傲慢非凡的嫌犯绳之以法。回来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同样倍感压力的领导见我后，先是仰天大笑，之后拍拍我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
在广州黄埔住了一晚。次日下午，即坐车从沿江高速赶往深圳。
对深圳，我有着特殊感情。记得那些年，大学毕业不久，以初生牛犊不怕虎的精神劲头，多次临危受命，风风火火地率领同事或案发单位相关人员，赶往这个充满改革和现代气息的城市，在人来人往的大街小巷，在工厂轰隆隆的机器声中，在某个幽静的住宅区，寻找线索，抓捕人犯或者调查取证。那时我年轻气盛，意气风发，经常宽慰忧心忡忡的他们：所有案子的事归我，所有的问题和责任我担，你们只需负责我的衣食住行。同事们大都喜欢舒适、悠闲的生活节奏，听我这么说，大喜过望，纷纷表示我想吃什么玩什么就通知他们，一定有求必应，照顾好我的生活，然后很轻松愉快地回房间看电视待命。而我，则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分析案情，桌子上摊着深圳地图，像将军般来回踱步，判断人犯或重要证人可能的藏身之处，然后果断出击。
现在回头想想，其实这充满了危险、责任和无尽的麻烦。那都是让领导头疼不已的案子，有几次领导甚至眼睛充血下死命令：只许成功不许失败！现在回想，这太荒谬太不现实了。去你大爷的！万一他娘的所找之人恰巧出国或者死亡了怎么办？我总不能跟着出国、跟着入地狱捉人吧？但那时的我仿佛脑袋缺根筋，每次都毫不犹豫、悲壮地答应了。
带队出行期间，单位里有人因逃避了这棘手任务而倍感轻松地进歌厅唱歌喝酒跳舞打架，有人因我主动担当而心怀不满或幸灾乐祸期待着看好戏，有人则暗地里给涉案相关当事人通风报信称“魔头来了”要其速速逃走，凡此种种，不一而足。因此，每回南下都是任务艰巨、肩头沉重。但冥冥中有如神助，每回都顺利而归，令人大跌眼镜。记得有次因实在无法找到当事人而领导又下死命令，我迂回曲折多次穿越整个深圳，找到多年前与其有过唯一一次短暂民事诉讼代理的女律师家里。她瞪大了双眼，惊讶万分，实在想不明白我们如何知道这事，如何找上门的。当然，那件案子最终还是在我们登机返回之前顺利找到其本人，并三下五除二解除其戒备心理。因时间紧急，我就在膝盖上迅速完成那份重要笔录，让侦查取证所有关键环节得以形成严密证据链，最后将背景深厚、有峙无恐、傲慢非凡的嫌犯绳之以法。回来后，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同样倍感压力的领导见我后，先是仰天大笑，之后拍拍我肩膀，一句话也说不出。
八、降央卓玛的歌
前边，是家“北京同仁堂”药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门口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正在播放降央卓玛演唱专辑，在这冷冷的夜晚，也算难得。我停下来听了会儿。她唱得不错，比较大气，也镇得住场面。
记得有一回，想起降央卓玛名气蛮大，不知歌唱得究竟如何？于是就下载了一首降央卓玛的歌。乍一听，怎么是男的？以为下载错了，马上删去，重新下载。再听，还是男声。才知道确是降央卓玛，很特殊的女中音。呵呵。
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总觉得男归男、女归女，牡鸡不可司晨，阴阳不能颠倒。对于低沉得有些雄浑的女中音，或妖娆万分的男声女唱，总有些不适。听来听去，咱还是喜欢常安，喜欢梦之旅。
想到此处，不由得抬头遥望广州。
嗨，广州！
前边，是家“北京同仁堂”药店，冷冷清清，门可罗雀。门口墙上挂着一台电视，正在播放降央卓玛演唱专辑，在这冷冷的夜晚，也算难得。我停下来听了会儿。她唱得不错，比较大气，也镇得住场面。
记得有一回，想起降央卓玛名气蛮大，不知歌唱得究竟如何？于是就下载了一首降央卓玛的歌。乍一听，怎么是男的？以为下载错了，马上删去，重新下载。再听，还是男声。才知道确是降央卓玛，很特殊的女中音。呵呵。
但我个人不是很喜欢。总觉得男归男、女归女，牡鸡不可司晨，阴阳不能颠倒。对于低沉得有些雄浑的女中音，或妖娆万分的男声女唱，总有些不适。听来听去，咱还是喜欢常安，喜欢梦之旅。
想到此处，不由得抬头遥望广州。
嗨，广州！
十、鲜花：绽放于废墟之中
暮色苍茫。
一只大鼠从角落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然后撒着小碎步一溜烟地从马路中间窜过去。一只小狗在慢悠悠溜达，它身上套着漂亮的花棉袄有效抵御着深圳冬天的寒冷，毛发油光铮亮，显示出良好的营养、富裕的家庭出身和不凡的气度，活像个游手好闲的少爷。显然狗少爷被大鼠的突然窜出吓着了，毛发倒竖，背像弓弦般绷得紧紧，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叫声，活像受惊吓的孩子哭泣着寻找妈妈。
一个背着行囊的盲眼流浪汉一手持竹棍，一手搭在妻子肩上，深色冷峻地从我面前走过。他的妻子也是头发凌乱，神色枯槁，目光疲倦而无神。天色愈发暗了，行人纷纷往家里赶。他们行色匆匆，没有丝毫停顿下来的打算。不知他们家在何方？远处，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流浪汉，正一头扎进垃圾桶，奋力翻出吃剩的盒饭和方便面往嘴里塞。
旁边是大工地，铁栅栏围着一个巨大的废墟，横七竖八堆着各种建筑垃圾。看上去显得破败和荒凉。临近道路的铁栅栏上，缀满了爬山虎，虽已冬天，却仍然绿意盎然。绿丛中也是堆满了垃圾。垃圾堆中间，居然长出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开着几朵鲜艳欲滴的花儿，像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儿，怯生生地从院子内探出头来。在这暮色之中，行人见了，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内心生出喜悦。
暮色苍茫。
一只大鼠从角落里探出头来，东张西望，然后撒着小碎步一溜烟地从马路中间窜过去。一只小狗在慢悠悠溜达，它身上套着漂亮的花棉袄有效抵御着深圳冬天的寒冷，毛发油光铮亮，显示出良好的营养、富裕的家庭出身和不凡的气度，活像个游手好闲的少爷。显然狗少爷被大鼠的突然窜出吓着了，毛发倒竖，背像弓弦般绷得紧紧，嘴巴发出呜呜呜的叫声，活像受惊吓的孩子哭泣着寻找妈妈。
一个背着行囊的盲眼流浪汉一手持竹棍，一手搭在妻子肩上，深色冷峻地从我面前走过。他的妻子也是头发凌乱，神色枯槁，目光疲倦而无神。天色愈发暗了，行人纷纷往家里赶。他们行色匆匆，没有丝毫停顿下来的打算。不知他们家在何方？远处，一个约莫四五十岁的流浪汉，正一头扎进垃圾桶，奋力翻出吃剩的盒饭和方便面往嘴里塞。
旁边是大工地，铁栅栏围着一个巨大的废墟，横七竖八堆着各种建筑垃圾。看上去显得破败和荒凉。临近道路的铁栅栏上，缀满了爬山虎，虽已冬天，却仍然绿意盎然。绿丛中也是堆满了垃圾。垃圾堆中间，居然长出一株不知名的植物，开着几朵鲜艳欲滴的花儿，像个天真可爱的女孩儿，怯生生地从院子内探出头来。在这暮色之中，行人见了，不由自主放慢脚步，内心生出喜悦。
十一 、 静观万象
想想，世界真是奇妙！
洁净的莲花出自泥污之地。腐朽的木头会长出灵芝木耳。与资本主义势不两立的马克思主义，却源自资本主义最发达的欧洲。死亡往往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金庸《神雕侠侣》里剧毒无比的情花，其解药恰是长在旁边的断肠草！虽是小说，却无意中透着哲理和辩证法。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例子。同样，再繁华的城市，都有破败的建筑，冷寂的角落，肮脏的垃圾，荒芜的废墟；有骗子、乞丐、流浪汉、失足女；有故事、有传奇，有闹剧、有悲剧；高尚和卑微、伟岸与渺小、眼泪和欢笑；坦荡或者虚伪、多情或者决绝；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共同构成所谓的世俗真相。
有趣的是，我们若执著于美的一面，孜孜以求，则易成为理想主义者；若执著于阴暗的一面，耿耿于怀，则易成为悲观主义者。而若执著于美的易逝和恶的无常，则易滑入虚无主义的泥坑。唯有以宽容、慈悲之心，静观万物此消彼长、阴阳互换，方能获证道和圆满。
记得有一年，在虎跑寺，看到李叔同去世前手书偈语一一“悲欣交集”，曰：“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耳畔似乎响起他作词作曲的《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还有他的文学、歌剧、书法、绘画等成就。那一刻，似乎先生就在眼前，他的满腹才华，他的诸般情怀，他的所思所虑，他彼时的心境和意象，千言万语，难以尽述。那会儿，我感动得难以自已，为世间熙熙攘攘的众生，为精彩纷呈和五味俱陈的生活，为起伏跌宕或平凡落寂的际遇，为先生圆寂前的那一份平静与庄严……。我转身悄然离去。
想想，世界真是奇妙！
洁净的莲花出自泥污之地。腐朽的木头会长出灵芝木耳。与资本主义势不两立的马克思主义，却源自资本主义最发达的欧洲。死亡往往意味着新生命的诞生。金庸《神雕侠侣》里剧毒无比的情花，其解药恰是长在旁边的断肠草！虽是小说，却无意中透着哲理和辩证法。生活中有很多精彩的例子。同样，再繁华的城市，都有破败的建筑，冷寂的角落，肮脏的垃圾，荒芜的废墟；有骗子、乞丐、流浪汉、失足女；有故事、有传奇，有闹剧、有悲剧；高尚和卑微、伟岸与渺小、眼泪和欢笑；坦荡或者虚伪、多情或者决绝；泥沙俱下，鱼龙混杂，共同构成所谓的世俗真相。
有趣的是，我们若执著于美的一面，孜孜以求，则易成为理想主义者；若执著于阴暗的一面，耿耿于怀，则易成为悲观主义者。而若执著于美的易逝和恶的无常，则易滑入虚无主义的泥坑。唯有以宽容、慈悲之心，静观万物此消彼长、阴阳互换，方能获证道和圆满。
记得有一年，在虎跑寺，看到李叔同去世前手书偈语一一“悲欣交集”，曰：“君子之交，其淡如水。执象而求，咫尺千里。问余何适，廓尔忘言。华枝春满，天心月圆。”耳畔似乎响起他作词作曲的《送别》：“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还有他的文学、歌剧、书法、绘画等成就。那一刻，似乎先生就在眼前，他的满腹才华，他的诸般情怀，他的所思所虑，他彼时的心境和意象，千言万语，难以尽述。那会儿，我感动得难以自已，为世间熙熙攘攘的众生，为精彩纷呈和五味俱陈的生活，为起伏跌宕或平凡落寂的际遇，为先生圆寂前的那一份平静与庄严……。我转身悄然离去。
回复18楼护喷先生：”……刑侦……现在当官也有风险了，都不好干。估计被错杀的那个，也是领导限期破案压力下产生的恶果。“
————————————————————————————————
这涉及刑侦中刑讯逼供和冤假错案等问题。
虽然近年各冤假错案沸沸扬扬，但实事应该说，司法实践中中冤假错案占比还是非常少的。
根据我的体会和做法，我非常注重第一次见面，会在第一次刚刚接触受审对象中，特别是抓捕、传唤该人的那一瞬间，观察其身心反应。更多时候，会有意设计几个动作，看他的反应和表现。作案者再老道再城府深，也会有痕迹和反应出现。据此，可以判断此人有罪还是无罪，最大程度避免出现冤假错案。
这非常有效，有好多案犯，刚刚打个照面，有时候似乎漫不经心的一两句话，或突然出其不意一句问话，其措手不及，往往就会如实供述。但这供述由于时间极短，故只有最核心的内容，但这就够了。已经解决了最为关键的”质“，剩下的就只是”量“的问题了。
很多老同志都很奇怪问我：怪事！为什么此人这么傻，你还没怎么开口，他就莫名其妙招了呢？
我哼哼哈哈几声，肚子里暗暗好笑：为达到事半功倍、快速解决战斗的效果，你知道我每次都比你们多费了一番心思吗？
在实践中，我发现，很多审讯人员不注意第一次接触，往往会让其他同志帮忙传唤或抓捕嫌犯，自己再慢慢悠悠开始审讯，殊不知，他已经丧失了好多最宝贵的时机了。
现行公安预审部分流程设置不甚合理。如：预审者不是最初接触案犯，而是案件侦查已经告一段落才进入此环节。这样，就失去了最初刚打照面时对案犯心理状况的直接判断，看前期笔录易犯先入为主的毛病，加上限期破案等压力因素，于是搞刑讯逼供，导致出现冤假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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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涉及刑侦中刑讯逼供和冤假错案等问题。
虽然近年各冤假错案沸沸扬扬，但实事应该说，司法实践中中冤假错案占比还是非常少的。
根据我的体会和做法，我非常注重第一次见面，会在第一次刚刚接触受审对象中，特别是抓捕、传唤该人的那一瞬间，观察其身心反应。更多时候，会有意设计几个动作，看他的反应和表现。作案者再老道再城府深，也会有痕迹和反应出现。据此，可以判断此人有罪还是无罪，最大程度避免出现冤假错案。
这非常有效，有好多案犯，刚刚打个照面，有时候似乎漫不经心的一两句话，或突然出其不意一句问话，其措手不及，往往就会如实供述。但这供述由于时间极短，故只有最核心的内容，但这就够了。已经解决了最为关键的”质“，剩下的就只是”量“的问题了。
很多老同志都很奇怪问我：怪事！为什么此人这么傻，你还没怎么开口，他就莫名其妙招了呢？
我哼哼哈哈几声，肚子里暗暗好笑：为达到事半功倍、快速解决战斗的效果，你知道我每次都比你们多费了一番心思吗？
在实践中，我发现，很多审讯人员不注意第一次接触，往往会让其他同志帮忙传唤或抓捕嫌犯，自己再慢慢悠悠开始审讯，殊不知，他已经丧失了好多最宝贵的时机了。
现行公安预审部分流程设置不甚合理。如：预审者不是最初接触案犯，而是案件侦查已经告一段落才进入此环节。这样，就失去了最初刚打照面时对案犯心理状况的直接判断，看前期笔录易犯先入为主的毛病，加上限期破案等压力因素，于是搞刑讯逼供，导致出现冤假错案。
举个例子，大家可以更好地体会到审讯其实并不玄乎，它是人与人、心与心，体力、智力、意志等各方面的相互探测、对抗和较量。
有次办个案子，要抓两个经济犯，其中一个年近50，社会经验极为丰富，而且城府极深，很难对付。
事先，我故意泄露风声，让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跑去通风报信，但实际上此人的行踪和通话被我们掌控之中。
之后，我故意慢吞吞、大摇大摆地来到该单位，嘭的一声很凶恶地推开其办公室房门，气势汹汹地问：某某在吗？
他正在埋头办公，抬头站起来说”我就是”“。
我目光很锐利、很轻蔑地盯着他，恶狠狠地猛一挥手：”跟我走吧！“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他的一个细节，他马上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把笔放好，准备跟我走。但立即故作镇定问我什么单位。
我报以一声冷笑。
因为他这这一瞬间的行为细节，已经足够暴露出他内心的惊慌以及相关问题的存在。
换言之，抓他不会错，不会是冤假错案。
带回之后，用了3个小时审讯时间，他就乖乖老实交代。（这3个小时，有部分用于打消他作为年近50的老手对我这个20刚出头的大学新毕业生的轻视以及心理、资格上的优势。 另外一个相对简单和容易对付的年轻人，是当时一个副局长出面审讯，结果无功而返。后来，还是交给我，把这家伙也给解决啦。）
注：这过程中，我猛一挥手：”跟我走吧！“这一简单的动作和话语，是经过设计的。一则向他显示我们坚定的决心和勇猛；再则，”跟我走吧！”语焉不详，我是谁？什么单位？到哪里去？干什么去？这些都没有交代。正常人和无问题的人必然会问起。这位老兄因为内心惊慌和存在问题，所以那一瞬间，他就出现不正常反应。虽然时间极短，并且立即加以掩饰。但已经被我捕捉到了。
这些东西，是审讯非常需要的，也是防止出现冤假错案的有效手段。
遗憾的是，很多刑侦和审讯人员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白白浪费了很多审讯突破的大好时机。更不会主动去设计环节、布置各种环境，营造氛围。
我只能徒呼奈何！
有次办个案子，要抓两个经济犯，其中一个年近50，社会经验极为丰富，而且城府极深，很难对付。
事先，我故意泄露风声，让另外一个无关紧要的家伙跑去通风报信，但实际上此人的行踪和通话被我们掌控之中。
之后，我故意慢吞吞、大摇大摆地来到该单位，嘭的一声很凶恶地推开其办公室房门，气势汹汹地问：某某在吗？
他正在埋头办公，抬头站起来说”我就是”“。
我目光很锐利、很轻蔑地盯着他，恶狠狠地猛一挥手：”跟我走吧！“
那一瞬间，我注意到他的一个细节，他马上合上手中的笔记本，把笔放好，准备跟我走。但立即故作镇定问我什么单位。
我报以一声冷笑。
因为他这这一瞬间的行为细节，已经足够暴露出他内心的惊慌以及相关问题的存在。
换言之，抓他不会错，不会是冤假错案。
带回之后，用了3个小时审讯时间，他就乖乖老实交代。（这3个小时，有部分用于打消他作为年近50的老手对我这个20刚出头的大学新毕业生的轻视以及心理、资格上的优势。 另外一个相对简单和容易对付的年轻人，是当时一个副局长出面审讯，结果无功而返。后来，还是交给我，把这家伙也给解决啦。）
注：这过程中，我猛一挥手：”跟我走吧！“这一简单的动作和话语，是经过设计的。一则向他显示我们坚定的决心和勇猛；再则，”跟我走吧！”语焉不详，我是谁？什么单位？到哪里去？干什么去？这些都没有交代。正常人和无问题的人必然会问起。这位老兄因为内心惊慌和存在问题，所以那一瞬间，他就出现不正常反应。虽然时间极短，并且立即加以掩饰。但已经被我捕捉到了。
这些东西，是审讯非常需要的，也是防止出现冤假错案的有效手段。
遗憾的是，很多刑侦和审讯人员都没有意识到这点，白白浪费了很多审讯突破的大好时机。更不会主动去设计环节、布置各种环境，营造氛围。
我只能徒呼奈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