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reface · 我无法给予…
熟悉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连口腔里也都全然弥漫着药水的苦腥味，脑袋里乱哄哄的，这里是哪儿？轻飘飘的，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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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总之先放上引言调调胃口吧nico～♥

〔讨厌你，最讨厌这样的你了啊…喜欢你，最喜欢这样的你了啊。因为是你，因为是你，所以才会无可救药的喜欢的吧？这份爱你真的可以明白吗？更加，更加用力吧，只有疼痛才能让你理解，只有疼痛才能让我记得，这份感情到底是多么重要。〕
请让我更加痛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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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真是没办法分章了，否则会很奇怪。。

Chapter 5·初次见面
时间-9月27日 上午7：58
地点-郊外荒山区树林
“妮可！真姬！快来啊她们在这里！！”
“没事吧？！快把她们两个拉上来！”
“没事还有呼吸和心跳，快叫救护车！”
伴随着急救车的鸣笛，意识也越来越模糊，最后所看到的是……“小妮可……”
……
〔熟悉的消毒水味，充斥着整个鼻腔，连口腔里也都全然弥漫着药水的苦腥味，脑袋里乱哄哄的，这里是哪儿？轻飘飘的，我是……〕
时间-9月29日 下午15：13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你醒了？”
“嗯…这里是……”
“这里是医院喵！你啊真是的睡了两天啊喵！大家都好担心啊喵！！”
“嘘～安静点，这里是医院。”
“小真姬呢？！她怎么样了？”妮可突然坐起身来，跳下床去。
“啊……你…等下啊！！”
不顾大家惊奇的目光，向着白色的隔帘努力挪动因全身酸痛而不听使唤的身体。
拉开白色的隔帘，一阵风吹来弄乱黑色的刘海，急忙抬手遮住了明亮的视线，挪开时，红色的发丝随风飘散在眼前，那个在熟悉不过的人转过身来。
“小真姬……”妮可走上前，看着她一身蓝白条纹的病服，突然一阵疼痛感传来，让她急忙伸出手扶住了病床，恰好握住的是真姬纤细的手腕，她皱了皱眉头。
“啊！对…对不起！！”急急忙忙松开手，看到她手腕上被自己过大的力气抓地泛红的印记而不知所措。
“……”真姬沉默着一句话也不说，起身下床，妮可看到了她裸露出的地方惨白，没有一丝血色，布着紫红相间的伤痕，她一瘸一拐向自己挪动来。
“小真姬你的腿…”
“……”她依旧不说一句话，就那样慢慢地一步一步挪动着，房间里弥漫着死一般的寂静。
妮可看着她伤痕累累的躯体，还有她身后沾着血迹的床单，和她充斥着深邃血迹斑斑的深色眼眸，仿佛漩涡那般要把她的理智卷入无底深渊，突然放大了瞳孔，她的额头流下了豆大的汗滴。
病患资料单——“病患：西木野真姬，左腿粉碎性骨折，严重失血，右脑受到不知名创伤，选择性失忆症。”
“初次见面，我叫矢泽妮可，请问你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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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存到14章了，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写下去了ORZ后面会给个好结局的，大概是因为我自己生活太混乱写出来这么乱的东西…

Chapter 6·我们，就这样，便足够了吗？
时间-10月4日 下午12：59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她…还是那样吗？”
“是啊…一点办法也没有，怎么办才好啊急死人了。”
“真的什么也…做不到吗…”
“不行啊，如果她坚持发自内心地排斥自己的话也是没办法的吧？”
“可是她是我们最要好的朋友喵，不能放任堕落呀喵！”
“…无能为力么…只是这样了啊…”
病房外，大家七嘴八舌地出主意，然而房间的隔音效果很好，一丝丝也传入不了房内两人的耳中。
“……”
“你…真的不记得你是谁了吗？”妮可坐在床前，看着病床上日渐消瘦的少女，轻声问出。
“……”
“……”
无限的沉默。

“我叫——矢泽妮可，今年17岁，是国立音ノ木坂学院高三的学生。”真姬转过头来，背着盛秋里旺盛的光，看不清她的面容。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个样子呢！！啊啊啊！！！都是我的错吧？呐你就真的这么恨我吗？用这样恶毒的方式来报复我惩罚我？够了吧玩够了吗？这样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啊！”妮可愤怒的将床头桌子上大家送来的水果和鲜花掀翻，陶瓷的花瓶摔在地上变得七零八落，洁白的百合花也沾染了污浊的颜色。
“什么？意义不明呦。”真姬轻声笑了，弯腰拾起水果刀和滚落在床边的苹果，不紧不慢地削着。
“嘁…那么，这样呢？”妮可一把抓住她握刀的手，毫不留情的在自己的左腕留下了一道不浅的印记，锋利的小刀划破细腻的皮肤，紧接着赤红的血液便顺从修长白皙的手指流下，滴落在比真姬苍白的皮肤更加洁白的床单上。
“这样就好了吗？”
“……这位小姐，你——可能病了。”真姬皱了皱眉头，放松了手腕，任凭眼前人将它握得咔嚓响。
“我们，保持这样就好了啊，你，和我，还有这个世界。”真姬在阳光下天真的微笑着，像个可爱的孩子，像个天使。
“这样啊…原来是这样的呢……从一早开始吧？你是这么认为么，啊啊啊…”妮可绝望地放开了手，血流到地上，散落一地的百合花沾染了鲜艳的红。“那就，如你所愿吧。”
妮可赤着脚走出病房，踩过花瓶的碎片，踩过鲜花的尸体。
“嗯，感谢照顾。”身后，真姬微微低头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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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7·死物死于死水之中
时间-11月20日 上午10：17
地点-东京病院庭院
妮可身着蓝白条纹的病服，一个人独步庭院中，瘦弱的背影在枯木交汇相应的阴影下显得如此落寞。
“啊…已经快要冬天了啊……”一阵风吹过，梧桐树上最后一片叶子也在风中摇摆不定，最终妥协于它，离开了粗壮的树干，缓缓飘落，落在妮可的脚边。
“死物罢了。”她轻蔑的瞥了一眼那枯黄的不成样子的叶片，无情的践踏上去，清脆的如同骨骼断裂，死去。
“……不，妮可，你…在这边啊，怎么一个人呢？”海未从楼里走出来，有些担心的看着妮可。
“不然呢？我还能去哪儿呢。”
“…你穿的太少了。”海未脱下自己黑色的外套，披在妮可瘦小的肩头。
“啊，是啊，已经是……已经是冬天了。”妮可头也不回，被冷风吹得打了个颤。

“……你非要吃的吧？怨我啊，不吃就还给我好了。”真姬一把拉过妮可，还未等她反应过来，温热而柔软的触感便从口中传来，妮可收紧了瞳孔，任凭真姬在她口中胡作非为。
良久，放开，甜蜜蜜的糖丝衔接在两人之间，真姬抬起挂着吊针的手腕用食指抹去妮可唇边挂着的糖渣，“感谢款待。”
妮可脸羞得通红通红，一时间答不上话，结结巴巴半天，吐出一句话打破寂静。
“啊…那个……对了，我也有东西要送给你。”
从衣袖中捏出一柄檀木头簪，金色的梅花陈拖着赫红色的簪身，雕工又十分精细，是个不错的饰品。
“之前路过摊位时见到的，感觉小真姬头发如果束起来带着它陪着这身浴衣会很搭呢，于是就偷偷买下了。”伸手递出簪子，上面还带着妮可的体温。
“束着么…可是我很喜欢她散下来的样子呢。呐，你给我戴上如何呢？”真姬抿着嘴笑了笑，背过身去。
小心的把发丝打理通顺，束在一起，将簪子轻柔的插上，她转身，优雅的姿态如同昭和时期高贵的公主。
“好看吗？”
“嗯！”妮可开心的笑出来。
“你为什么不戴一个呢？你…剪发了？”真姬发现她本长柔的发如今却只刚刚过肩头。
“……没什么，突然想剪短些了。”
“……这样啊。”
……
时间-1月1日 下午15：03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咔嚓咔嚓……”
“妮可！你在做什么呀！！”穗乃果夺门而入，一把抢过妮可手中正在忙碌的剪刀。
“怎么了吗？只是觉得头发有些长了，想修剪一下。”
“……你这是…”
“呵，为爱断发，三年又何妨？”妮可轻轻的笑了笑。
“……你疯了。”穗乃果扔下剪刀，冲出房间。
“大概吧。”左手拾起剪刀，腕部明显的伤疤如此突兀。
〔有些伤痕如火如荼将一切良知良能烧得一片荒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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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我肯定能逆转妮姬的结局的！（信心满满）

Chapter 10·无色而无形的花嫁
时间-1月1日 晚上20：10
地点-神田明神神社
“小真姬，小妮可，你们也来庙会呀。”希一身红白巫女着装，站在青石板的阶梯上。
“嗯…想出门转转，于是就来这里了。”真姬看了一眼身后的妮可，向希做出了回应。
“既然来了，不去做个参拜仪式什么的吗？让咱的灵力来庇护你们吧！放心吧，咱的神明可是很善的。”希呲着牙笑，轻轻抖动手中的御币。
“不了吧，今天还……”
“好啊，我相信你的灵力，能带来好运气。”不等妮可拒绝，真姬就一口应下。
“……”
“嗯，尽情相信咱吧，把你的一切痛苦不堪都化为灰烬。”希愣了一眼皱眉的妮可，退后腾出了一条道路。
……

Chapter 11·化蝶，作茧自缚
时间-3月3日 上午11：26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当窗外的风景也开始一点一点点缀上碧色时，大概是春天了。她们在这里住院很久了，病情却依旧并无好转，花阳提议转到国外进行治疗时，被真姬婉转拒绝了，她只是笑了笑，“不需要呦，这个样子就好了呢。”
众人推崇小鸟去说服妮可，结果妮可冷淡的回复让大家十分愤怒。
“不需要任何治疗，我没有病，病的是真姬，是这个世界。”轻轻抚摸自己手腕突兀的伤疤，它已经彻底蜕了痂变成了一道不可磨灭的肉痕。
“你说，这里会不会孕育着一只蝴蝶，待到春花开放时，便破茧而出？”
“嗯？也许吧，可是飞出的也可能不是蝴蝶，而是飞蛾呦！扑楞着翅膀飞向火焰，然后自我消亡，心满意足的化为灰烬。”真姬撩过眼前被吹乱的刘海，静静地看着窗外发芽的柳。
“……我们出去吧，走出去看看这个像是火球般炙热无比的世界。”
“我也是这么想的呐。”
“那么我去给她们说一声吧，办理一下手续。”妮可扭动了门把，却听到真姬轻柔的声音。
“病房里失去记忆的悲观主义者，还有，妄想拯救她的精神病患者，的故事，你听过吗？”
“……”妮可沉默着，用力转下手柄走出病房。
〔你的心底，其实早就已经有了明确的答案了吧？何时破茧而出呢？可怜可悲的小飞蛾。〕
……
时间-3月6日 下午14：34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一早就收拾好了行李，妮可终于脱下了蓝白条纹的病服，换上了一身白色衬衣，还是那件粉红色针织衫，只是颜色有些泛黄，太久没穿了，在衣柜里放的有些长久。
“需要我帮你吗？”一边扣着纽扣，一边看真姬滑稽的困在衣服里故作镇定。
“不…不用在意……”双手胡乱抓着病服，却把自己更加牢牢缠固。“啊啊…痛……”
“……算了，不要勉强自己，我来吧。”妮可叹了口气，上前替那个笨蛋解围。

“你看，不是又把创口贴弄掉了么，你就不能安生点让它好好在你手背上贴一下让针口长好吗？”无奈的看着眼前赤身裸体的少女，把挂在衣服上的创口贴拽下丢入身后的垃圾桶里，从床头拿出一个新的。
“把手放开，给我，我来给你重新贴好。”
“……”真姬红着脸放开了胸前交叉的双臂，把手放在妮可面前。
“还真是小孩子一样啊你，妮可我又不会对你怎样。”妮可握着真姬的手，在密密麻麻的针口处贴上了创口贴。“话说你还真是…很平啊。”随便瞄了一眼她的胸前，还是吐槽了出来。
“你才没资格说这种话吧？行行行你胸大你来说咯。”
“……”感觉到立场倒换了，妮可有些尴尬，抓起身后干净的衣服，随手丢在真姬头上。
“赶紧穿好吧，我对你的身体可是没有一点兴趣。”
“是么…那昨晚，是谁搂着我的脖子求我嫁给她呢？”真姬潇洒麻利的穿过袖子。
“是啊，是谁呢nico？谁知道呢nico……”妮可背对着真姬。
“诶，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才会那么温柔的念出我的名字呢？”真姬从背后环上妮可的脖子，对着她的耳朵低声细语。
“呐，你就那么喜欢我吗？那么期待我娶你呀？”真姬敞开着衣服，贴上妮可的后背。
“我…你说话真是矛盾呢，意义不明呦nico～”脱离真姬的魅惑，妮可抓起桌子上的牛奶瓶，大口大口咽下，企图用冰凉的液体清醒自己麻痹的神经。
“那个是我喝过的。”看着透明瓶内妮可卷动的粉嫩小舌头，真姬忍不住继续欺负下去。
“噗！！咳咳咳……”乳白色的液体沿嘴角流下，妮可迅速弓腰以防滴在衣服上。
“小姐，你真的很可爱，可爱到想让人蹂躏到死啊。”真姬拉过妮可的领结，吻上她粘满牛奶的柔软的唇，紧紧侵略了她小巧可爱的舌头。
窒息感。
为了接近彼此就算放弃呼吸也是无所谓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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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乱下去吧

Chapter 12·请和我做一笔交易
时间-3月6日 下午14：45
地点-东京病院特患病房
“唔……呼呼……”强烈的窒息感。
“哈…住手啊……”挣脱约束，妮可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得来不易的自由。
“为什么呢？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做？这样做你能得到什么？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妮可推搪着真姬，一连串的发问。
“为什么呢？难道不是因为你喜欢所以我要这么做吗？我已经从你身边得到了我想要的了。”真姬停手，懒散的回答她。
“……所以呢？你已经心满意足了？得到你想要的一切了？就算依旧找不回过去的事？”
“嗯？大概……吧，不，还有一样东西，我无论如何也想要得到啊。”真姬放开妮可，开始慢慢扣上自己的纽扣。
“什么啊，真是恶俗奇怪的人，明明还什么都不明白呢，这样就满足了？”
“那么小姐，你告诉我，你又有什么区别呢？”真姬系上最后的一颗纽扣，低头问。
“……”妮可沉默了。
〔是啊，我还有什么不满的呢？就算她忘了自己，想要以矢泽妮可的身份活下去也好，都与自己无关了吧？自己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呼，你看吧，既然选择了如此，就这样就好了吧？我们就保持现状不是也很好吗？又为什么一定要去得到遥远的不现实的未来呢？”穿上外套，真姬坐上轮椅，慢慢滑出房间，离开了妮可的视线。
“可是，你的腿大概再也不会直立了啊…就不想知道为什么吗？”
妮可思索着，扫视了一眼整个白洁的房间，敲敲自己的脑袋，走出房间。
蝴蝶，终究要飞走的，而飞蛾，也一样。纵然命运不同，却是同样的心情。
春天的话，大概是万物复苏的季节才是吧，河水解冻，植物重生，生物活动。
“是时候了，也该睁开双眼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了。”
3月6日，惊蛰之日。蛇蛙破除冬眠，重见天日，敢问我是什么呢？蛇或者蛙？我一定是最丑陋的那个蟾蜍罢了，全身长满毒瘤，接触了便会身中剧毒，令人作呕之物吧。
妮可推着真姬上了车，向身后来送行的朋友们挥手告别。
这是梦，这一定只是梦吧，来和我做一笔交易吧，身份交换，代替我，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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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攻谁受啥的重要么！不重要～是真爱不就好了！

Chapter 13·黑色鸟儿的悲鸣
时间-4月19日 上午4：50
地点-东京郊外西木野别墅
“啊…放手……别缠着我！！走开！！！！啊啊！！”
“喂！醒醒！”真姬一巴掌拍在妮可发烫的脸上，“你，又做噩梦了吗？好烫啊…生病了吗？”
“小…真姬……”妮可痛苦的蜷缩着身体，下意识伸出手抓住了真姬的胳膊，迷迷糊糊喊着一直以来真姬所不能理解的那个名字。
“意义不明，你病了。”看着妮可越来越模糊不清的意识，真姬甩开了她的手，“我去给你拿药吧。”
离开被褥，赤着脚坐上轮椅，真姬只穿着一件单薄的黑色宽松背心，下身穿着白色的短裤，拉上滑落在一半的肩带，移向隔壁。
翻箱倒柜，找到了一瓶退烧药，到厨房烧了一壶热水，真姬接了半杯凉水，参合着开水混合为37º的温水，抿下一口，不热不凉，刚刚好。
回到房间后，看到妮可蜷缩在凌乱不堪的被褥中央，一边痛苦的泪流满面，一边全身打着哆嗦。
“真是不听话啊，拿你没办法。”一脸不情愿的样子，把妮可扶起来靠在自己身前，“来，张口，啊～”把药放入她嘴中，喂上一口水，妮可产生了强烈的呕吐感，把药水咳在被单上。
“……真是啊。”真姬看着她颓废的模样，与不忍心。自己抓起药片放入口中，喝下一大口水亲自喂到妮可口中，浓郁的药腥味在口腔中翻天覆地。
看妮可不再折腾，便轻轻把她放平在床上，换上一床新被褥，把弄脏的被单丢进洗衣机，回房宠溺的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转身去了洗手间。
浴室里飘起热腾腾的雾气，在泡沫中游荡着，真姬躺在淋浴头下，让热水冲击在自己身上，洗刷掉顺滑的泡沫。
抹去镜子前的热气，看着镜中的人，刘海贴在额头上，头发也已经长了不少，和曾经的妮可差不多了。
“我叫…矢泽妮可，今年17岁，国立音ノ木坂高三学生，即将毕业。”
看了看墙上的挂钟，时针指向6和7之间，6点30分，门外传来了猫的惨叫声和乌鸦的叫嚷。
真姬借助支架慢慢走到门前，打开门，一群黑色的影子怪叫着飞开，落下几根乌黑的羽毛，门前的地毯上赫然躺着一只黑猫的尸体。
蹴紧眉头，真姬拾起了猫身上的信封，血红色的字迹触目惊心。
〔就当作全是我的错好了，本身就不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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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4·只有单个翅膀的鸟儿怎样飞
时间-4月19日 上午8：29
地点-东京郊外西木野别墅
清理完这一切后，真姬气喘吁吁的回到卧室内，看妮可还在熟睡的样子，稍稍安下心来。
“唉，到底要怎样才好？我要怎么才能让你明白呢……”真姬伸出右手捂在脸前。
“一直一直逃避现实，不敢去正视自己和你，这样的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胆小鬼罢了，自大妄为，企图去改变你的看法，结果却越陷越深，最后导致两人闹成了这副德行，其实我明白的啊，如果那一切没有发生，都是梦的话该有多好……”
……
浓郁的药物味，熟悉的酒精味，弥漫在黑红色的海洋，独自一人坐在木筏上，周围下起了大雨，天上挂着残缺不全的月亮。
〔好痛苦啊，痛苦的信仰……〕妮可赤裸着身体跪坐在木筏上，左肩异常的痒。
紧抓左肩头，一边努力的张大嘴巴贪婪的大口吸入充斥福尔马林味的空气。
〔无法……发出声音，我要怎么办才好！〕左肩愈发强烈的疼痛，仿佛有什么即将撕裂肌肤破壳而出。
“呜呜呜…啊……”说出口的话都变成哽咽的难以理解的言语。肩头，更加疼痛了。
“出来吧，出来吧出来吧！羽化成蝶！”耳边轻轻传来这番话语，肩头的肌肤蠕动着，裂开一道道缝隙，粉嫩的肉向外翻滚，翻滚。
“啊啊啊！！！”黑色的羽翼伸展出来，每根羽毛上都沾染了妮可的血，喷洒在海中，海面也变得更加猩红，和饱满的番茄一个色泽。
受血腥味邀请而至的鲨鱼在木筏下蠢蠢欲动，贪婪的舔舐着她的血水，恶狠狠的盯着这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羔羊，仿佛随时都会跃出水面将她吞噬。
黑色的羽翼包着瘦小的身体，将她狠狠缠绕。
〔拜托了啊神啊！救救我吧……别让我随着雾气一起消散，不被任何人发现就那样被遗忘之类的事，好寂寞啊，我不想被遗忘，好可怕啊好可怕…〕
这么自私的愿望如果也能得以实现，我就只是一厢情愿而已。
……
“小……真姬。”
“对不起，我欺骗了你，到我毕业的时候，这份秘密迟早会得以解脱，我要——拯救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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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份的确是交换了，而且有一个人一直把自己幻想成了别人，能猜出来到底谁才是错误的幻想者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