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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转载】戒色【越苏】【电视剧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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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苏,怎么了?”感觉到屠苏不自觉深深吸了一口,陵越才稍微放开他一些。
“没...没事...”
“还不是因为大师兄你快把屠苏勒死了。屠苏他是个人,又不是个枕头,抱这么紧,不憋的难受才怪。”陵越本来就走的快,加上心中惦记着屠苏更是脚下生风,芙蕖后来硬生生被他甩的远远的,晚了好一会才到临天阁。她一进门就看见那两师兄弟抱在一起就是忍不住捂住笑了一下。
她看着屠苏的脸都快被不知轻重的大师兄勒白了,却因为害羞还不开口说难受。
“是我鲁莽了...”陵越才反应过来,忙把屠苏放开。屠苏听见芙蕖的声音,也一下松开手,脸颊一下有些红,心中也还是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芙蕖师姐进来打断他们,恐怕大师兄会发现自己受伤的事...
芙蕖也好几天没看到屠苏了,陵越更是走了大半个月才回来,三人就是围着桌子坐下,说了好一会的话。
确切地说,是陵越和屠苏说了很多的话。芙蕖有好几次想插嘴,都没插上话。
“真不知道你们两师兄弟,从小到大一直在一起,怎么还有那么多话说?”虽然理解陵越走了很久,他们肯定都很想对方,但一回来就说个不停她还是有点没法理解。
而且她都把屠苏禁足的事给陵越说清楚了,为什么大师兄还要问屠苏一遍呢?听的还那么认真。
屠苏也是,明明是陵端不对,却也不趁机跟大师兄告一下状,还说没事。
有时候她都在想,他们两个聊的太投入,是不是就把她这个大活人给忘了...
“芙蕖,天色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不要逗留在临天阁!”陵越和屠苏对视一眼,才转头看着捧着下巴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们的芙蕖,低头浅笑了一下。
“师姐,师兄刚回来,不如今日让他早些休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屠苏才反应过来,芙蕖还在。
“有什么话你们都说完了...大师兄,今日我先回去。”虽抱怨了一句,但芙蕖看确是不早了,也不好再久呆下去,只是刚想走又想起一个事,“对了,大师兄,你不要先跟屠苏说蜀山的事,你先跟他说了,我就不是第一个知道的,就不好玩了!”
“好!我先不说!”陵越看芙蕖这小孩脾性,忍不住笑了一下,只是答应。
“还有屠苏,你也不要问,你问大师兄肯定就忍不住跟你说了!”
“嗯,我憋着不问!”虽然是好奇,但屠苏想,芙蕖一定很想知道,如果她一走,陵越就跟他说了,不免不公平。
芙蕖看他们两个都答应了,才是稳稳当当地放心了,就是要回去,只是刚起身一低头不经意撇见陵越的头顶,发现他发髻上的玉簪有些眼熟。
她还记得之前陵越一直带着一个柳木发簪,怎么这一回来,就换了一个?
还是...之前屠苏在安阳镇买的那个?
“这个...”真是屠苏送的?她认真又看了一眼,确信是当初屠苏买的那只。
“芙蕖,怎么了?”陵越看芙蕖站起身来却半天没动,站在那微微皱眉不知在疑惑什么,就是抬头问。
“哦,没..没事...”虽然有些奇怪,但芙蕖转念一想,大师兄待屠苏好,他送一个发簪也没有大不了的,便也不开口问了,只是小跑回去了。


133楼2015-03-0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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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才只顾着说话,都没发觉这么晚了...”陵越把房门关好,回头看了看屠苏,“你早些睡吧,有什么话,明日再说...”
    “嗯!师兄也早些休息!”陵越刚回来,屠苏是有好些话要同他说,但转念一想,陵越赶了一天路,也是累了,便点点头。
    “你先睡,我收拾下!”陵越拍拍沾染了尘土的衣袖,只是拿着包裹往后走,让屠苏不要等他。
    屠苏也听话地躺回被窝,闭上眼睛一会却又忍不住睁开,侧了侧身子就是看着陵越收拾的方向走神。
    他其实看不见陵越,只是偶尔陵越走出来一些才看到他一闪而过的背影,不过他收拾的声音却听的清楚。
    陵越动作很轻,打开衣柜的门只有轻轻一声,关上时又是一声,走动时因为动作潇洒,衣服下摆都带动着飞动起来,他脱下外服,将沾染了尘土的衣服轻轻抖了抖,才挂起来,布料摩擦声音很细碎,屠苏却听的认真。
    烛火闪动,墙上陵越的身影也一同晃动起来,深浅的影子重叠着,看不真切,不知怎么,陵越突然停了动作,微低着头不知在看什么,墙上正好将他的侧脸映了出来,朦胧的轮廓,屠苏竟还看的清他挺翘的鼻尖和轻颤的睫毛...
    他看呆了,许久都移不开目光,直到陵越重新动起来才是回神,也才发现,陵越一回来,这临天阁竟一下就热闹了起来,一点都不觉得空荡荡的了,就如同他的心,也似乎一下满足了起来...
    陵越就简单收拾下便整理好了,虽叫屠苏早些去睡,却也万万没想到他就这么会工夫就真的睡着了。
    他愣了一下,虽然有一肚子话想与他说,看着屠苏睡的安静的脸终是无奈,不忍心喊醒他。
    平日屠苏睡觉规矩的很,平平躺着既不翻来也不覆去,就是乱动一下也少,今日不知为何却侧着身体,还将胳膊当枕头就那么睡了,连被子都随意压在臂弯下,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陵越坐到他床边,轻轻抬起他胳膊,帮他扶正身体又将被子给他盖好,看他微歪着脸睡的还熟陵越倒忍不住笑了。
    还说是练武之人,睡的这样沉,一点警觉性都没有可怎么好?
    多日不见,他似乎消瘦了些,五官都看的出更挺立清晰了,眉目,鼻梁,嘴角也更为分明,原本俊逸非常的脸多了几分俊俏,是更好看了。也更白了些,晕黄的灯光下,脸颊上柔柔的线条一点不见平日他人所见的冷峻孤傲模样,反而有些软软的感觉。
    有时候陵越想,若是屠苏用面对他时那乖顺的模样面对他人,其他师兄弟是不是就不会总是对他诸多猜测和忌惮?是不是就会对屠苏更善意一些...
    或许就是因为这孤傲漠然的模样,才总是惹的陵端他们无端端欺负吧?他不在这些天,不知屠苏又隐忍了多少?
    之前他问,这小家伙也草草几句带过禁足的事,明明心底比谁都在意这委屈,却仍强撑着没事。
    不过若不是这样,就不是屠苏了吧?
    陵越终于还是忍不住,抬手轻柔地覆在他额头,将他散落的几缕碎发拂开,却不知自己那一刻,心软的,如怕惊扰了窗外的孤月,连呼吸重一些都不敢...


    134楼2015-03-01 17: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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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苏!”若不是陵越半路折回,怕是他还发现不了屠苏受了伤,他刚一踏进房门就看见屠苏半褪衣衫正费劲在帮自己后背的伤口擦拭,心中就是一惊。
      他白皙的后背上,不知为何有一道暗红色的血痕。
      “师兄?”屠苏回头一看是陵越进门,脸色都变了,也顾不得擦血迹了,就是一把将衣服扯上,想要将伤口掩住。
      “这是怎么回事?”只是这怎么遮盖的住呢?陵越大步一跨,就是冲到屠苏身边,一把扯下他的衣领,让他大半的后背都露出来,好让他检查他的伤势。
      那是剑伤...
      那剑伤虽不深,也不殃及性命,但屠苏体内封存着焚寂的煞气,不同旁人。焚寂嗜血成性,一个小小的伤口都有可能引出他体内煞气的躁动与不安,所以伤口要等自然愈合,会很慢。
      “为何不跟我说?”陵越按下还想挣扎的屠苏,见他终于老老实实地任自己查看伤口才是心疼地开口,声音担心的都有些颤抖。看屠苏这伤,怕是有些日子了。
      “...”
      “你忍着些!”看屠苏别开脸不回答,陵越心中猜到七八分,也不追问了,先帮屠苏处理伤口要紧。血痕擦拭干净倒不难,就是一触碰到伤口,屠苏身体便忍不住一抖,硬是咬唇忍着不出声让陵越心疼不已。
      还好房中还有些止痛的药膏,陵越狠下心,帮屠苏上好药才小心地将他衣服拉好。
      “谢谢师兄!”屠苏有些不好意思,忙也是抬手将衣服穿好。
      “是陵端?”
      “师兄...不必多问,我没事...”屠苏不想多生事端,自然不想陵越再追究这件事。
      “你处处对他忍让,他却如此咄咄逼人,平日对你冷眼嘲讽也就罢了,这次竟用剑伤你,实在太无分寸!”陵越看屠苏不愿多说的模样,猜到是陵端,不免叹气。
      有意伤及同门,按照门规,要逐出天墉城,此次陵端怎么会如此不知轻重?
      陵越如此生气并非是因为受伤的人是屠苏,更是因为天墉城严禁弟子私斗,此次陵端故意生出事端,惹屠苏与他打斗,更一时冲动,不顾后果,以剑伤人,若是不加以训导,今后天墉城的门规何在?
      其他弟子岂不是都可以一言不合,看不顺他人便持剑武斗,还如何清修?


      135楼2015-03-0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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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端在红玉那吃了几日“暗亏”,今日终于是解放了出来,可是神清气爽的很。又听见弟子们在议论那日他与屠苏比武之事,不免停下步子留意听了几句。
        “那百里屠苏,虽说是执剑长老的弟子,可不比咱们二师兄...”
        “我听说他都被二师兄打出血了,平日看着一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原来修为也不过如此...”
        “哎哎,听说他们二人是为芙蕖大打出手,是真的吗?”
        “我看他今后怕是也没脸跟咱二师兄抢芙蕖师妹了...”
        “那可不?”肇临平日里就有些嘴碎,见有这热闹还不凑上去?
        “二师兄已经警告过那百里屠苏,不许再觊觎芙蕖!”
        “肇临,就你话多!”心中有些尴尬,听到这些话陵端却又忍不住有些得意。
        “二师兄,快给我们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众弟子一看当事人来了,一下就簇拥了上来。
        “我听说那屠苏的剑术不输陵越大师兄,二师兄你打败了他,可真厉害...”
        “咱们二师兄本来就厉害,之前不也打败过大师兄吗?大师兄那么厉害,还不是被二师兄一掌打飞了...”之前陵越和陵端的那场切磋弟子们仍记得清楚,一时对陵端深不可测的修为好奇不已。
        “哎哎!侥幸侥幸!”陵端摆摆手,谦虚地让大家低调些就好,这种风光的事就不要到处宣扬了。
        “哼!我只是想让有些不自量力的怪物清楚,自己是癞蛤蟆就别妄想着吃天鹅肉...”不过教训屠苏一事,他并无后悔。
        “那是,那百里屠苏是什么人,也敢妄想芙蕖,二师兄痴心一片,芙蕖要选也该选我们二师兄才是...”
        “对,二师兄我们都支持你!”
        “到时候二师兄娶了芙蕖,又能继任我们天墉城的掌教,趁早把那怪物,赶出天墉城才好!省的碍眼!”


        136楼2015-03-0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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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陵端,你胡说什么!听说之言,也可以当真吗?”陵端注意到屠苏死死盯着陵端的双眼微微发红,就是喝声阻止他再说下去。
          “是胡说还是事实,大师兄,你和执剑长老不是最清楚吗?”陵端知道陵越待屠苏不同其他弟子,怕是护犊情深,不愿面对现实,“大师兄,不要屠苏一给你吹枕旁风,你就徇私偏袒,难道大师兄平日就是这么教导我们的吗?”
          “你!”屠苏眼睛都瞪了起来,见陵端越说越不像话,就是想冲上前,让他不要再胡说。
          “屠苏!别冲动!”担心屠苏被陵端言语激怒,陵越伸手将他拦住,“我陵越处理天墉城事务这些年,何曾偏袒过谁?”
          陵越问心无愧,自然坦荡。
          “陵端,你身为师兄,不以宽待人,之前伤及同门是一过,今日不严于律己,非议他人,亦是一过,妄自揣测,动摇人心,是三过,我要罚你,你服是不服?”
          “我...”陵越字字严厉,又句句在理,就是陵端都一时语塞,反驳不出话语。
          “大师兄教训的是!是弟子们口不择言了!”肇临他们一看陵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不免畏惧,加上本来也是他们有错在先,便纷纷低头认错领罚,“弟子甘受任何责罚!”
          陵越虽素来严厉,却一直律己宽人,行事严谨,极少动怒,这次陵端当面顶撞于他,竟惹得他面有几分怒意,众弟子也是心中一惊,有些无措了。
          “二师兄...”肇临看陵端涨红着脸,梗着脖子还不低头就是悄悄扯了扯他的衣摆。大师兄生气可不是好玩的。
          “我不服!”陵端一下用力甩开肇临的手,可不想一下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面子,那多丢人。
          “大师兄,当日明明是百里屠苏轻薄芙蕖在先,我出手教训何错之有?大师兄,这天墉城里谁都知道,掌教真人要将芙蕖嫁给下任掌教,这屠苏早不生,晚不生,偏偏这个时候对芙蕖突生歹念,谁知道安的什么心?我可不能让芙蕖吃了亏!”说千道万,陵端不过也只为了芙蕖一人。


          138楼2015-03-0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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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七、
            此次涵素是真动了怒,罚完陵端便命陵越对近来风言风语之事严肃处理,以肃门规,对肇临这样平日就不知轻重,散播谣言的弟子更要严惩不贷,趁此正一正天墉城的风气。
            “没想到今日也是闹了一天...”两人踏着夜色回到临天阁,陵越才是松了口气。
            “多谢师兄未将我受伤之事禀告掌教...”屠苏眼底不自觉一暗,心中仍如石压顶,有些闷。陵端被罚虽与他没有直接关系,但误会多少因他而起,他从未想过会闹得如此难看。
            庆幸的说,陵越之前虽说要禀明他受伤的事,最后却并没有说什么,不然,他不知还会怎么样...
            “下任掌教之事,非我们所能臆测,弟子们更不应议论,希望此事之后,派中各人能收敛心性,将心神多放在练剑修行这些正道上...”陵越眉头微皱,不免也是检讨,“是我不好,近来对弟子们疏于管教,才让掌教如此费神。”
            “与师兄无关!师兄也无须自责!”屠苏今日跟在陵越身后,看派中弟子对陵越处事无一不服,派中之事,事无巨细,他又都了然于心,便知陵越花费了多少心血在天墉城。
            “你也知与我无关,便让我无须自责,自己却怎么看不开?”听屠苏这么说,陵越才舒展眉头,抿嘴笑了一下,“陵端他们受罚也只是因为一时口舌之快,希望他们能就此接受教训,谨言慎行,你这一路皱着眉心的模样,倒以为是自己连累他们了不成?”
            “师兄说的有理!屠苏...今后也必当更加注意言行,以免...惹人误会!”当初不扶芙蕖那一下,或许陵端也不会如此记恨。
            “知道就好!”看着“认错”态度如此好的屠苏,陵越自然也不忍再责备,只是坐下准备休息一会。
            “师兄,你生气了吗?”其实除了低落,屠苏一路还有些忐忑,他自然是问心无愧,但“轻薄芙蕖”一事被陵端大喇喇地宣扬出来,他心底其实多少有些尴尬。
            “没有,只是他们议论派中之事也就罢了,竟连芙蕖也私自议论,昆仑山乃天下清气汇聚之地,天墉城又是修仙门派,本该清心寡念,不想却仍避不开俗世情长...”想到陵端,陵越也不免无奈地叹气。
            “师兄,你我从小在天墉城长大,不问红尘,亦不知人间情爱之事,但我也能感觉到,陵端对芙蕖,确实不同,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不知为什么,说到这个,屠苏竟对陵端没有怨愤之意,反而有几分同情。
            “嗯?”
            “因我扶了芙蕖一下,或是与芙蕖师姐亲近些,他似乎就很生气,却不会对师姐不满,反而处处针对于我。我自认与他素无冤仇,难道,只因为他喜欢师姐,便生气,要针对我?”屠苏说着也觉好笑,“有时我也奇怪,为何我从不会有这种感觉,他与师姐亲近我从来没有怨愤...师兄,你说,那种感觉是什么...”
            “那是...吃醋...他生气,是因为醋意...”陵越心中轻轻叹气,看着一脸认真的屠苏又觉得好笑的很,“你不曾喜欢过人,又怎么会有这种感觉?”
            “吃醋?醋...不是酸的很?”
            “听人说,吃醋是由于妒忌,只是那种妒忌不同寻常,不是让人难过,而是让人心中冒出酸楚,酸溜溜的,所以这种妒忌才唤作吃醋...”陵越解释完才反应过来什么,忙停住了,有些懊悔,“我怎么教你这些混账事情?师尊若是知道,必定重重罚我!”
            “如果师兄都不教我,我怕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知道...”屠苏收回留恋在陵越脸上的目光,低头轻轻一笑,笑中却有些无奈与苦涩。
            “虽然陵端处处针对于我,有时我却并不恨他,反而有些羡慕...喜欢和厌恶,他有,也不遮掩,岂不也是一种光明磊落?像他这样,虽任性些,却也算随心而活,不像我...”屠苏抿紧了嘴角,垂下目光,却不敢再说下去。
            不像他,从来不敢有所渴求,有所期望,困住了自己...
            “就算是过去,都是空白的...”
            “屠苏,陵端的话,你不要放在心上,当初师尊为你取名百里屠苏,便是希望你不要再被过去牵绊,无论...过去发生过什么...”
            即使我的家乡,我的亲人,可能是被我所杀?
            “屠苏,命由天定,自有安排,如果你真的执着过去,就等有一天,自己亲自去查明,你过去的一切,或许同大多数人一样平常,并没有什么差别...”陵越知道屠苏执着,若一天找不回记忆,便不会放弃。
            “师兄,如果有一天我...”屠苏微点头,低落的心绪才平复了许多,只是这句话问了一半,又紧闭了口,没有问下去。
            我...离开了天墉城,你会和我一起走吗?
            “嗯?”
            “没什么...师兄,我...我先休息了...”屠苏不敢问,既是怕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是因为这种话语有些暧昧,他羞于问出口。


            140楼2015-03-01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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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嗯...”感觉伤口被一股清凉拂过,屠苏终于是舒出口气,只是还未等他放松又突然用力咬了一下唇,才没被覆上来的一股滚烫惊出声。
              那突如其来的温热与煞气灼痛并不同,是强硬而又带着温柔的,柔软又温烫的触感也是他所熟悉的...
              “师兄?嗯?”原来是陵越俯身贴在他后背,屠苏怔了一下,反应过来陵越在做什么就是不安地挣扎起来,想陵越停下。
              他痛的厉害,又羞愧的很,额上一下就是一层细汗。
              这淤积的毒血不除,伤又怎么能愈合?陵越以灵气暂抑下煞气,才凑过去用口帮屠苏吸出毒血,自然用力也有些大,他看屠苏扭动着身子挣扎知道他是痛的厉害,却也不得不狠下心,扣住他手臂压制住他。因伤口有药,吸出的毒血涩苦中还混着一股诡异的药香,让陵越忍不住皱眉。
              “别动!”陵越偏头吐出第一口黑血,才出声,“我不用力,怎么帮你?痛也忍耐些...”
              陵越口气强硬,有着不容反驳的力量,让屠苏一下便噤了声,不知说什么,只得默默地接受着陵越又一次覆上来的吸吮。
              屠苏也知道这只是疗伤所需,并不应该感觉奇怪,耳根却忍不住感到发烫。他眼睛不安地转了转,才轻轻喘顺气,忙定了思绪,缓缓闭上眼睛告诫自己不可乱了心神。
              陵越也不能确信这办法能治愈屠苏的伤口,但他必须一试。好在伤口并不深,几口黑血后,陵越便发现吸出的血暗黑消褪,渐见血色,猜想是有效用,也是一喜,多少安定了些心。
              毒气凝集成死血,自然凝聚不散,去除毒血后活血自然一下涌了起来。起先的涩苦也渐渐不见,一股淡淡的腥甜冲进了陵越口中,舌尖不小心尝到让他竟不自觉心中一紧,连原本平和的气息都不知为何有些紊乱。
              而陵越口舌渐高的温度也让屠苏本能想逃开,他微挺了下后背,咽下了口水,才轻轻呼气,平复体内繁乱的心绪。而屠苏逃避的动作让陵越不好着力,他不得不扣紧屠苏的双肩将他扶稳,又微仰起些鼻梁,连唇齿间力道也不自觉加大了些。


              142楼2015-03-0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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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他吮的太专注,并未注意到,一道新鲜血痕就这样从他唇边溢出,滑过他嘴角,又直接滑过屠苏白皙的后背。虽然他在帮屠苏疗伤,心无杂念,但这绮丽情景他人若是看到,不知会做何感想?
                屠苏终于忍不住呻吟出声,虽伤口被陵越的吸吮和舔舐弄的又痛又麻,却紧紧揪紧散下的衣襟依然不敢乱动,怕打断了陵越的疗伤,直到感觉那滚烫的唇齿离开,他才卸下周身的紧张和不安,喘着气放松了下来。
                “多谢师兄...”屠苏捂着肩头,先是回神。
                “没事,感觉好些了吗?”屠苏后背缠绕不散的煞气几乎消退不见,伤口看上去也正常了许多,陵越看屠苏满脸细汗,脸色发白就是问。
                “嗯...”灼痛消除了不少,屠苏微回头冲陵越抿抿嘴,让他不要再担心。
                “看来有些效用,若是好转,我明天再帮你...”
                “听师兄的...”好在这也不消耗陵越的修为,不过是...亲几下,屠苏也不觉抗拒。
                “没想到这么严重,难怪这些时日你碰都不让我碰你...”虽然知道屠苏是不想自己担心,陵越看着地板上一滩黑血,却仍忍不住有些责备,只是刚说完这句话,看屠苏一下转开视线耳尖发红,才意识到自己说的话会引人误会,怔了下忙又解释,“屠苏,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个碰,真的只是单纯的碰,譬如平日拍拍肩膀,抓抓手肘,或拉住手腕这样的...
                不是那种...
                “...”屠苏不知怎么刚才一下就想岔了,反应过来自然是羞的很,忙转开视线,又不动声色地将自己衣衫拉上了。刚才是疗伤,现在还这样敞着衣衫实在让人脸红的很。
                再解释更乱了,陵越忙转了话,也不再多纠缠这个“口误”了。
                “我去打点水来,你...你且换下这身...都是汗...”
                “嗯...师兄也是,洗洗...”屠苏知道这又是血,又是汗,衣衫脏的很,只乖乖地点点头,只是看陵越嘴角还残留一抹暧昧的血色而不自知,迟疑了下,还是开口。
                他唇本就红润的很,一点细碎的血红缀在唇上,只看得屠苏眼睛发直。
                “嗯?好!”陵越一下没反应过来,看屠苏目光怔怔地盯着自己嘴唇才明白,忙用手指抹了下,却不知这个动作看的屠苏更是耳根发烫,目光都呆了。
                好在陵越并未发觉,出了房门去打水了,倒惹的屠苏一个人在房间心慌的很。
                记得上次这样心乱还是在安阳镇喝醉了酒,今日也不曾喝酒,怎么又这般心慌?犹如几匹小鹿在心口乱跳一般。


                143楼2015-03-01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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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陵越又帮屠苏如此那般疗伤了几次,屠苏的伤竟渐渐有了起色,开始愈合了起来。
                  不过...陵越不得不承认,后来有一两次,他们或许都有些私心,心神都不仅在疗伤上,有时与屠苏目光一触上,他仿佛就着了魔一般,最初简单的疗伤竟就会变成两人的一夜痴缠。
                  陵越自认自制力并非不堪,比一般人都要强些,却不知为何,屠苏唇一凑上来自己便会瞬间失了心神,怎么都舍不得推开那贴近的人,反而只想用双手将他拥入怀中。
                  难道是屠苏唇上带有什么迷惑人心的毒药?靠的近些便会迷人心智,让人失魂?
                  不过...就算是毒药,世间也会有如此美味如蜜的毒药么?
                  正低头翻着账本的陵越眼底突然一闪,不知为何屠苏的模样就浮现了出来,他怔怔的,不自觉抬手轻轻按了下自己的嘴唇,仿佛屠苏嘴角的清甜还留在上面...
                  “师兄?”屠苏知道陵越这几日在清帐,便一个人在房中看书不怎么打扰他,只是今日呆的实在有些无聊,想出来看看陵越账本看完没,没想到却看到他一个人坐在院中愣愣的,不知在想什么想的那么出神。
                  陵越做任何事向来都是聚精会神,怎么现在倒走了神?
                  “屠苏?”陵越被一句师兄唤回神,抬头一看眼前正是刚才所想之人,脸上就是绽出一个温柔的笑,“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想看看师兄...”屠苏坐到石桌边,把手里的书往上一摆,“要不要我帮忙?”
                  “帮忙倒不用...”陵越扫了屠苏一眼,只是让他留下。这几天他忙天墉城的事,与屠苏单独在一起时间也不多,大概是他一人觉得无聊了吧。
                  “你若是无事做,就坐着陪我...”陵越重新聚了精神,把注意力放回账本上。
                  也是奇怪,屠苏不在,他不小心会想到他,他在身边了,反而不走神了,连账本都看的顺畅许多。


                  144楼2015-03-0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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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屠苏也不出声打扰他处理事务,只是拿着书继续翻。
                    奇怪,陵越不在,书中所写他都看入眼里,这会陵越在眼前,他怎么两行字都看不进去?
                    屠苏忍了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悄悄抬起眼睛,看一旁的陵越。
                    陵越清晰的眉目微垂,神色平和,偶尔翻书页时眼睛才微抬起些,随着书页一转,如漆的眼珠中便似有流光在浮动。
                    大概是账务没有问题,他原本微闭着的嘴角稍放松了些,轻轻吐一口气才又恢复如常,依旧看的专注。
                    屠苏看他又何曾不专注?
                    “我脸不是书,也不曾有字,你看我做什么?”
                    还是陵越突然垂眉轻轻一笑,开口出声才把屠苏唤回神,他一下瞪大了眼睛,心想难不成师兄脑门上也有眼睛,怎么知道他在看他?
                    “只是...想看看师兄...”就是单纯想看看陵越在做什么,这种事...不好看吗?
                    “我有什么好看的?”不知是屠苏随口一说,还是他不知这“甜言”听着让人会忍不住欣喜才轻易就说出了口。陵越抿嘴笑了一下,才是抬头,看着屠苏好笑地问。
                    “师兄...就是...好看...”屠苏抿抿嘴唇,迟疑了下,才如实回答。
                    “你又知什么是好看?”陵越嘴角的笑意越发浓了,索性把账本放下,就是想问个清楚。
                    “屠苏不知,不过芙蕖说,大师兄是天底下最好看的人...”屠苏答的一脸认真,让陵越就是忍不住笑,双目中都是柔情。


                    145楼2015-03-0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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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兄,是在取笑我吗?”看低头笑的厉害的陵越,屠苏觉得自己是不是说错什么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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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以前看陵端还常常夸芙蕖好看呢,芙蕖虽会骂陵端胡说,可听着明明是高兴...
                      他说这话已经是脸红的不行,却不想还被陵越嘲笑,心中不免懊恼,想着今后再也不说这样的话了。
                      “别总是听芙蕖胡说,她自己不过是个小孩,人间之事又懂多少?”陵越才忙敛了笑,只是仍有灿若星辰的笑意落在眸中,“你也是,怎么学了什么话,都轻易往外说?”
                      “我知道芙蕖师姐总想把知道的教给我,是待我好,却不知这样的话不能随便说的...”屠苏只浅浅一笑,突然也觉得什么都相信芙蕖的自己真有些傻气,也觉好笑。
                      “对我说倒是无妨,若是以后对谁家姑娘,可万万不可说,不然轻者白眼,重者棍棒伺候,岂不毁了我们天墉城的名誉?”屠苏对他的心意,陵越知道,心中自然还是欢喜的,不过顿了一下,又加了一句,“其他男子,更不可说。”
                      “其他人自然没有师兄好看...”屠苏看着凑到面前的陵越眼睛里都是笑意,突然笑了,笑的有些狡黠,“我若说了,不是以假话愚弄他人,天墉城门规森严,屠苏可万万不敢违背!”
                      “.....”他这师弟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古灵精怪又调皮的很?
                      正值初春,已有桃花知暖先开,被风一吹,落了石桌一片,更落了两人肩头、头顶一片,淡淡的粉色带来的香气,让人在这样的天总有些懒怠,屠苏和陵越两人坐在院中又说了好一会话。
                      就是这样细碎的话,两人却总觉得说不够,以前芙蕖还抱怨过,明明是两个大男人,却总是磨磨唧唧地说个不停。
                      “陵越大师兄!”还是临天阁门外一声通报,才打断两人的闲话。
                      “何事?”
                      “山门外来了一位婆婆,自称来自幽都,掌教真人请大师兄前去大殿会客...”


                      146楼2015-03-0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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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八、
                        此次幽都一行共来了四人,幽都彭婆婆带着两位鹤发长老及一位年轻姑娘称此次来天墉城是想拜见紫胤真人,但涵素心里明白,她们一行目的绝非那般简单,恐怕是为焚寂而来。
                        “哎呀,紫胤真人远游,真是不巧啊...”涵素平日给人印象就是和蔼,宽仁,面对气势逼人的幽都一行自然是揣着明白装糊涂。
                        “既然紫胤不在,老身也不便打扰,不过...是否可让老身查看一下焚寂剑,确保无失后,我等自会离开...”
                        “紫胤真人说过,谁都不可接近这焚寂之剑,我天墉城也有专人看守此剑,绝对没有问题,婆婆大可放心。”
                        “涵素真人,我幽都一族自古监守此剑,焚寂却在多年前被紫胤带离幽都,存放在天墉城,我知道真人与紫胤真人修为高深,天墉城又是清气强盛之地,所以这么多年幽都也不曾有过讨回焚寂之意,不过此次我们几人千里迢迢从幽都赶来天墉城,只是想确认这焚寂剑是否无恙,真人却百般推脱,莫不是这焚寂剑有什么异动?”
                        “简直笑话,我天墉城固若金汤,焚寂怎会有异动?”
                        “既然没有问题,为何不让我们见上一见?”
                        “我说没有异动就是没有异动,婆婆为何不相信我?”面对咄咄逼人的幽都婆婆,素来老实的涵素自然辩论不过,好在陵越及时出现,为他解了围。
                        “婆婆,掌教真人并非有意为难各位前辈,只是焚寂剑乃我师尊带回,师尊出行前吩咐弟子不可让任何人接近焚寂,师命不可违,还请各位前辈见谅!”
                        “对对,一切还需等紫胤回来,再做商议,婆婆啊,焚寂乃上古凶剑,在天墉城沉寂多年,万不可妄动,查看一事,不如从长计议。”涵素忙是顺水推舟,“不过紫胤远游,不定归期,不如婆婆你过些日子再来吧。”
                        “紫胤真人既不在,我等也不便久留...”幽都婆婆见涵素一直在跟自己绕圈子,只淡淡一笑,她此次就是听说紫胤不在天墉城,才匆匆赶来,岂会等他回来?
                        “不过,涵素真人,我们几位此行,另有正事,焚寂在天墉城既无事,我们不查看也是无妨,只是这桩事,还请涵素真人肯准...”
                        “婆婆与各位长老所为何事?”一听对方不再纠缠焚寂一事,涵素也放宽了些心,只是接下来幽都婆婆的一番话,又让他一阵语塞,不知作何反应。
                        “风晴雪乃我幽都灵女,虽资质不高,却生有女娲灵力,也算没有辱没我幽都名声。在幽都之时,老身就曾听闻天墉城大弟子陵越虽年轻,修为却已是上乘,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撇一眼身边的女孩,又看一看陵越,幽都婆婆只是淡然开口,“此次幽都便是想向天墉城陵越求亲,以求缔结百年姻亲之好...”
                        “婆婆,你说什....”那名唤作风晴雪的姑娘大概也没有料到婆婆会突然说出这番话,有些吃惊,只是还未开口就被她阻止了,只得悻悻地闭了口。
                        “晴雪若是嫁入天墉城,便可以幽都灵气克制焚寂,对天墉城也是好事一桩,还望真人肯准...”
                        涵素与陵越万万没想到幽都会提出如此要求,非常吃惊。


                        147楼2015-03-01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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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婆婆,你这...莫不是玩笑话?”涵素看了一眼还震惊的陵越,忙回过神来开口,“我天墉城乃修仙门派,岂可娶亲?再则,这陵越虽是我天墉城大弟子,仍不成器,怎可高攀晴雪姑娘?”
                          “陵越多谢各位前辈盛情,只是陵越与师尊心志相同,怕是会委屈了晴雪姑娘!”陵越也忙是推却。
                          天墉城四百年来,还真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前来求亲,也难怪涵素和陵越吓的不知如何开口拒绝了...
                          “哎,修仙与娶亲又不相冲,成了亲,陵越你仍可跟随你师尊继续修仙嘛...”幽都婆婆早料到他们会推辞,不慌不忙又是开口。
                          “婆婆,幽都有何事,天墉城自当义不容辞,只是求亲...之事,万万不可...”废话,陵越可是下一任掌教,岂可被幽都觊觎了去?涵素可是万万不肯答应。
                          “涵素真人,这...我们要查看焚寂,你是不允,此番好心前来求亲,你又是不允,难不成就看不起我们幽都不成?”幽都婆婆脸色突就一变,将手中长杖一敲,就是“恼羞成怒”,“我本是好意,想幽都与天墉城既已结亲,焚寂就留在天墉城,有晴雪看着,我们幽都也是放心,不想真人不给情面,既然如此,我们也不便久呆,还望真人将焚寂就此归还,让我们带回幽都封印,以免凶剑流落在外,不慎为祸人间...”
                          “哎呀,婆婆莫要误会,各位均是我天墉城的上宾,岂有轻视之意?只是事出突然,陵越又并非我门下弟子,我无法做主...这样,不如此事待紫胤回来,再从长计议...”看幽都婆婆脾气都上来了,涵素也不好与一女人计较犟嘴,只是先行安抚。
                          陵越见涵素话语功夫不敌幽都婆婆,只将话题转开,眉头不禁微皱,心中也忍不住轻叹口气。
                          幽都一行人,果然难缠。若是敌人来犯,天墉城诸多弟子也绝不会后退半步,抵抗敌人义不容辞,但遇上这泼辣女子,又笑脸耍无赖,他们一群大男人也只有节节败退的份。
                          “也罢,陵越既是紫胤的弟子,师长如父,他的婚事自然是要他师尊首肯...”看涵素他们傻了眼,幽都婆婆也不逼迫他们太紧,松了口,“希望紫胤能早日回来,也好将此事定下...”
                          “正是正是,一切啊,还需等紫胤真人回来!”涵素清楚紫胤必定不会答应这件事,料想到时幽都也拿紫胤没法,便不将这事揽上身了,“派中还有要事需我处理,就不陪各位了...”
                          “今日天色已晚,几位前辈远来是客,若是不嫌弃,就先在天墉城安顿下来...”
                          “对,就让我这门派大弟子带各位前去休息,若还有什么问题,问陵越即可!”
                          陵越也知师尊必回驳回幽都这荒唐建议,便不再多言,只是领了命,对幽都一行是以礼相待,奉若上宾。


                          148楼2015-03-0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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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两头,那边幽都一行谋划着如何夺取焚寂,这边陵端却仍被关寒冰室,还未结束面壁。
                            “二师兄,你...别喝了!要是被掌教发现,可糟了啊!”肇临看着只是仰头猛往口中灌酒的陵端,终于是忍不住,冲上去想夺下他的酒瓶,却没想到陵端手指用力抓的紧,肇临扳都扳不动,急的就是直跺脚。
                            因为非议下任掌教一事,他和其他几个弟子也受了罚,不过只是面壁思过几日,没有陵端罚的重,想陵端一人在寒冰室日子必定是难过的很,刚解了禁肇临就偷偷跑去见他,还帮他抄写,也好让他早些结束受罚。
                            寒冰室寒气重,阴冷阴冷的,陵端上次让他带几壶酒来说是要暖身,肇临也是冒着触犯门规的危险托人从山下带了来,谁知这二师兄,一口气就把两壶酒喝给精光,还不满足,还要喝。
                            “发...发现就发现...哼,在这破地,谁会发现?”陵端心里堵得慌,明知喝酒触犯天墉城门规,反而喝的更凶了。他舌根已经发麻,连口齿都有些不清了,却还摇摇晃晃地挣扎着起身,冲门口一指,“你让他们来发现啊...”
                            “二师兄,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可是...再喝下去可是要醉的啊!”肇临多少能理解陵端心里的想法,不过经过这次啊,他可算是明白了,跟屠苏作对啊,没有好处。他这次来呢,也是想这么劝劝陵端,别再针对屠苏了。
                            “醉了还不是伤了自己?二师兄,你也别生气了,大不了以后咱都不搭理那两师弟,反正每次碰到他们啊,准没好事...要是让大师兄知道你喝醉了,说不定又要教训一通呢...”
                            “陵越不过只会徇私偏袒,口口声声说门规门规,当日在安阳镇屠苏喝个烂醉,他怎么就不知天墉城的门规了?呵!”肇临不提还好,一提起陵越,陵端心中更是一阵怒火,他冷笑一声,当着肇临的面也没什么顾忌的,“肇临啊肇临,这门规啊,不过是只需我们这些没地位的弟子来守,他陵越,这天墉城的大师兄,可不用守...”
                            “二师兄!别嚷了,可别让人听见!”肇临看陵端竟敢说出这样的话,又是吃惊,又是惊吓,忙上前捂住他的嘴,不让他胡说八道了。这陵端平日虽总找屠苏的麻烦吧,对大师兄倒一直很是尊敬,此次大概是心里真委屈了,才这般口不择言起来。
                            “听见就听见,这天墉城,谁还在乎我陵端的一句半句话?他们就是听见,也不过当我是放屁!”


                            150楼2015-03-0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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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二师兄?你真的醉了...”突然被陵端抱个满怀,肇临整个人都有点吓呆了,动都不敢动,听见陵端嘴里念叨着芙蕖的名字才反应过来他是醉糊涂了,认错了人,就是挣扎着要推开。
                              “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难道感受不到一点我的心意?”陵端终于把肇临放开,双目迷离地只是盯着眼前红透了脸颊的人,竟痴痴地笑了,“我喜欢看你笑,喜欢你喊我二师兄,喜欢你小时候,还是一点点大的时候跟着我后面,扯着我的衣摆...”
                              “二...二师兄...”肇临知道陵端是醉酒在说胡话,可这“胡话”却说的他面红耳赤,只能低着头心乱如麻。
                              “从入门的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这辈子非你不娶!芙蕖...”陵端头晕目眩,只看到眼前他心心念着的“芙蕖”师妹面带桃红,娇羞的很,心中一动,竟再也克制不住,将“芙蕖”拉近,凑上去就是狠狠吻住了。
                              “...”肇临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一下瞪大眼睛,半天都发着愣,没反应过来。
                              唇真软,真暖...陵端从来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真的可以与心爱的人这般亲近,周身都升起一阵暖意,心中便是不住地惊喜。
                              就是做梦,这般美,也好...
                              感觉陵端微用力,咬痛了嘴唇,肇临才反应过来,只是还是又慌又急,双手就是胡乱地揪紧陵端的衣领想将他推开,只是陵端入情极深,推不开不说,还抱着他节节后退。年少的肇临从未有过这种经历,更不谙人事,不知陵端怎么会如此对他,见推不开陵端还有些傻愣愣的。
                              虽然奇怪...但也并不难受....
                              初尝情爱滋味的肇临竟一下迷糊了,他只觉得被陵端这般对待还有点晕眩的感觉,他挣扎了好一会最终却不知为何手再也使不上力气,只是眨着眼睛任陵端为所欲为。
                              辗转好一会,陵端才放开,只是低头望着怀里小小的人缩成一团只低头害羞,又是情不自禁。
                              被放开的肇临只觉得唇上渐凉,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腾地整张脸一下都红了,埋着头看都不敢看陵端一眼,只是还没回神,双唇又一热。
                              他下意识就闭上了眼睛,只迷迷糊糊地轻轻回应来自唇上的陵端所求。


                              152楼2015-03-01 17: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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