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影雀
“小语,你下个学期就要回城了吗?”小琴的双马尾在太阳的镀射下显得格外的顺畅。“嗯”小语含糊不清的回答,低下头不敢直视小琴的视线。
“那要和我一起去玩吗?”
“不,不了,我还要写作业。”小语紧紧的抓住衣角,转身就走进了房间。反正早晚都要说再见,现在还不急。小语将聊埋进枕头,安慰着自己。
门外,小琴孤独的走进远处的树荫中,背影十分的孤单。
仲夏的天气十分的恼人,太阳像是把它灼热紧紧的粘在人身上,让一切生物丧失了行动力。小语在木棱的窗户上,仔细的看着这院子中的熟悉的一草一木。
院子中传来,一阵嘈杂声,好像夹杂着鸟儿的哀鸣。
小语打开门,正好看见赵斌手中那只不断挣扎的麻雀,乌黑的羽毛被揉得杂乱,空气中还飘荡着几片细小的羽绒,她微张开嘴,发出无用的哀鸣。
“喂!你快放开它!”小语向赵斌吼道,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拿去。”赵斌随手一扔,将麻雀扔给小语,一脸的漫不经心“喂,先说好,那不是我抓的,我看它太可怜了才救的它,反正都快死了。”
小语接过那只麻雀,整理好它的羽毛,“对不起,我错怪你了。”麻雀在她的手中瑟瑟发抖,“没关系,这鸟你先养着吧,我走了。”赵斌头也不会的走了。
“反正它都快死了”赵斌的话一直在小语的脑中盘旋,就像对面的梧桐叶落下时在空中一圈又一圈的画着圆。
“这是麻雀啊。”爸爸坐在板凳上仔细的观察着桌子上的麻雀“爸爸小时候经常看见成群的麻雀在地里偷吃庄稼呢。”爸爸一说起他小时候的事就神采奕奕的。
小语将一小碟谷子放在麻雀的面前,仰起头看着爸爸“那现在呢?”
“现在?现在很少看见成群的麻雀了,偶尔有看见也只有几只,没有以前那么壮观了。”麻雀颤颤巍巍的吞了几颗谷子,又啄了一口水,从褐色的羽毛下偷看小语盯着它的眼睛。“不过呢,在我小时候,这种麻雀都是不太受人欢迎的……”爸爸继续神采飞扬的说着他小时候的事,小语只盯着麻雀乌黑的羽毛发呆。
“爸爸”小语仰起脸“是不是小时候的事永远只是小时候的事,你永远都不能回去了?”
“你怎么一下子问这种问题?” 爸爸忽然一愣“不过小语你已经10岁了,也应该长大了。”
小语低下头,眼泪还是扑朔着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