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五、Without you I’m just a lost boy not ready to be found
当晚两人并没像平日,一护送露琪亚回家,几乎可以说是露琪亚半牵着一护走到了一护家门口。对此一护略表迷茫,倒是露琪亚歪着头问,“我睡你屋有什么不方便吗?”
我的天哈哈哈你一个女孩子都不怕,我有什么可不方便的!
刚进玄关,只看到了门口的三双鞋,霎那间这三人什么尿性走马灯一样在眼前晃过,一护便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确实可挺不方便的。正想扭头问问露琪亚“不然咱去找个好点的酒店?”立即被理智阻止,毕竟在自家玄关被打死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遂打算改口“不然咱还是去你家”,话未出口,游子已前来迎接。
“大哥回来啦…露琪亚姐姐!爸爸!夏梨!哥哥终于带女孩子回家了!”
瞬间一道黑旋风自客厅一路席卷而来,撞翻了沿途的桌桌椅椅花花草草,亏得游子打扫得勤,未曾掀起一路飞沙走石。
“三女儿~~~~~~”
发出嚎叫的一团黑影被一护一脚踹到了墙上。前者一如既往地扑在漂亮老婆明星海报般的遗像上哭天喊地。
夏梨紧随其后,嘴里还噙着勺子,“哟,大嫂。”故作一脸镇静。
露琪亚跟一护嘿嘿哈哈应付着逃回一护房间,均流了一身冷汗。一护只觉得浑身虚脱,趴在椅背上看着坐在床沿的露琪亚晃荡腿,“所以你是想睡壁橱还是睡床?”
露琪亚则完全没有羊入虎口之类的觉悟,身子一歪躺倒表示“我又不傻,当然睡床。”
一护叹了口气,认命地打开壁橱拿出一套铺盖。此举引得露琪亚注意,转身换成俯卧的姿势拄着下巴询问,“你干嘛呢?”
“打地铺呗,还能干什么。”一护打心里对游子平日帮他整理好了备用被褥表达感谢。
“不用打地铺。”露琪亚说着,一翻身拍拍身旁的空间,“我瘦,这床睡咱俩够了。”
一护仰着脸大喘气猛眨眼数秒后终于能心平气和说话,“你知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
“呵,”露琪亚一声冷笑,“说得好像我们没亲过似的。”
一护只觉得脸烧得跟炭烤的似的,手忙脚乱地比划,“这两个亲它不是一个意思。”
“但是你知道你那个亲包括我这个亲吧。”露琪亚这明显不是个疑问句。
“但,但是…但是它不一样,它”一护就想不明白平时挺矜持的小丫头片子怎么突然作风豪放得仿佛松本乱菊。
“别磨叽,睡地下还是床上,自己选。”露琪亚翻了个白眼。
“床上!”一护语气坚决,你小姑娘家的不怕我怕什么!说着,打开房门,踢飞了跟游子一起偷听的老爸,接着吩咐已经吓抖了的游子,“去,给你露琪亚姐姐拿套睡衣,领她去洗澡。”
经过一个多小时的洗漱加与游子夏梨的疯打闹后,香喷喷(?)的露琪亚开开心心地盘腿坐在床上甩头发上残留的水珠,一护不得不黑着脸找游子借来吹风机给她吹头发。也不知自己是找了个女朋友还是街上捡了个不省心的孩子。而之前还活蹦乱跳的露琪亚此刻却非常乖巧地配合着一护的吹风机转头。吹干了的头发非常蓬松,暖洋洋的,露琪亚恍惚觉得自己也有了一护的发色似的。跪坐起来,轻轻啄了一护的唇,接着一脚把一护踹出门去,“滚去洗澡。”
“喳。”一护叹气。
再回到房间,露琪亚已经靠窗边位置躺好,被子盖得整整齐齐,她本人也躺得规规矩矩仿佛一根树棍。一护平时睡觉习惯穿着背心,他盯着露琪亚看了数秒,转身打开衣柜,拿了件长袖睡衣穿好了才进到被窝里,同露琪亚一样,浑身挺直大气不敢出,如同一根擀面杖。本来躺床上是个特别舒服的行为,此刻却是这两个人大概这辈子最难熬的时刻。
还是露琪亚先开的口,“从你屋里看星星,角度还挺好的。”
“所以我很少拉窗帘。”一护微微侧过脸,用余光艰难收揽着夜色。
突然露琪亚转身朝向一护侧躺,看着一护的面庞一字一句说道:“我希望你永远都能这样。”
“啊?”一护被她没头没脑的一句说愣了神,扭脸看向露琪亚,哪知两人距离太近,直接触到了彼此的鼻尖。顿时两人呼吸频率都开始不稳定了。
“我希望你想看到星星就能看到。”接着月光,一护能看到露琪亚羞红的脸。那是一护从没见过的美好的粉红色,让他忍不住想去亲吻,去占有。终于理智战胜了冲动,他生怕移动右胳膊会碰触到躺在右侧的露琪亚,只伸出左臂,揉了揉露琪亚的头发,轻声告诉他舍不得碰的姑娘,“你想看,随时都可以来。只要不阴天,都能看到。”
听了这话,露琪亚仿佛是放了心地闭上眼,双臂搂住了一护的右臂,开启睡眠模式。
一护一惊,浑身僵硬。偏偏耳边露琪亚均匀的鼻息打在他的肩颈,让他不得安宁。他只能别过头去,咬紧嘴唇,感受着右臂逐渐发麻,接着麻木感扩散到整个右半身。一般来说,眼下这个场景中的男性一方该是舒适安逸享受人生才对,怎么就到自己这儿就这么折磨人呢。也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才混混沌沌睡着。
梦中他竟成了去讨伐美杜莎的勇士。
窗外鸟鸣不绝,一护相当困难地睁开眼睛,满脑子仍是砍不尽的毒蛇。习惯性的张开手伸懒腰,猛然想起旁边的露琪亚,刚要收回胳膊却意识到身边的被窝已是冰凉一片,顿时整个人都精神了。
“露琪亚?”一护没看到屋里有露琪亚的身影遂开口试探,“洗漱去了吗?”可惜得不到任何回应。一护迅速起身翻身下床出屋门去寻。老爸、游子夏梨的屋门都没开,表示这三人都还没起床,不在卫生间,客厅厨房都没有人影。一护最后来到玄关,看到单单少了露琪亚的鞋子。垂头丧气回到了自己屋,一护注意到了桌子上的一张信纸。
“一护:
谢恰比谢恰比你恰比带恰比给恰比我恰比的恰比所恰比有恰比美恰比好恰比回恰比忆恰比,希恰比望恰比你恰比以恰比后恰比能恰比过恰比得恰比好恰比,一恰比直恰比都恰比能恰比看恰比到恰比那恰比么恰比美恰比的恰比星恰比空恰比。分恰比手恰比吧恰比,不恰比要恰比找恰比我恰比了恰比,再恰比见恰比。
顺颂时祺
露琪亚”
一护此时不知是该吐槽这封莫名其妙的“保密信”还是该不顾一切地去把他深爱的姑娘追回来,他只任由着手不断颤抖,心沉到了马里亚纳海沟。他冲到了洗手间一遍一遍地洗脸,只有这样他才能分辨不出脸上滑落的是水滴还是泪珠。
Sometimes I have to pinch myself to see if it’s a dream.
Cause I can’t believe my eyes that I finally found my queen.
If you ever left my side I’d don’t know what to do.
So whatever they throw at us, we’d always make it through.
Without you my world would fade.
Without you no suns are made.
Without you the love that we both had could never be erased.
Without you no sun at all.
Without you the rain would fall.
Without you the sky would turn to gray cause you ain’t here no more.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