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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渐离投筑刺秦的消息传来,墨家陷入沉重的悲痛中。
“盖先生”
“我去咸阳宫”
“墨家遭受重创,此刻去咸阳宫实在不是上计。”
“我必须去,活要带人,死要带尸。”
一座精致的庭院内,嬴政看着高渐离,美丽一如初见。也难怪荆轲盖聂为他痴迷,可一想到他们两个,心里就堵得慌。
抬起高渐离的下巴,猛然间印下吻。
啪,又挨了一巴掌。
嬴政笑语“渐离脾气见涨啊,朕说过罚你一辈子,今天先收订金。”
在高渐离感觉到无力的时候,嬴政已经自身后抱住了他,飞身至宽阔柔软的草坪上。嬴政缓缓解开那束腰的障碍,白皙的身躯一览无余。高渐离紧闭双眼,身旁花朵绽放,好像簇拥着熟睡的花仙子。
嬴政疯狂的亲吻,吮咬着他的唇,而后下滑,细细描摹锁骨的线条。手下肌肤清凉如雪,细致滑腻,身下美人万花掩映,无尽风情,他再也不能控制。
“渐离,你是朕的,是朕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20楼2015-04-15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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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高,跟我走吧。”
    “嗯。”几不可闻的一声,却代表了高渐离的态度。
    高渐离翻身下床,盖聂上前,抓住那纤细手腕。
    牵住手,便结下了一生的痴缠。握紧手,便定下了一生的情缘。
    小高,多希望就这么一直走下去。就这么,牵着你的手,一起到白头。
    盖聂带着高渐离,穿过重重守卫。早年曾在皇宫,对于皇宫的守卫他是最熟悉不过的。靠着对皇宫的熟悉程度,以及自身的武功修为,他们顺利出了宫门。
    出了宫门,却没有回墨家。这段时间高渐离没有死而是成为了嬴政的禁脔的消息被墨家探听到。他不想让他过早地面对那些眼光,那些异样。而且他也想多跟高渐离待会儿。
    走了一路,来到一座庭院停下,盖聂却没有放开高渐离的手,就让他再贪恋一会儿。
    “这是?”
    “这是当年荆轲留下的,我也只来过一次。”
    高渐离没有说话,荆轲始终是他们之间无法忽视的存在。荆轲是高渐离的大哥,荆轲是盖聂的至交,但是放在他们之间,确实一个尴尬的存在。
    盖聂带着高渐离进了屋,屋里亮洁如新。
    “这房子我进宫前收拾了一下,你看看怎么样。”
    “很好,很干净。”
    “我去烧水你稍等片刻。”
    盖聂离开后,高渐离在屋里独坐。他四下看了看,桌上放着他的琴,还有水寒剑。他缓缓坐下,素手轻拨琴弦,清凉悦耳的琴音流泄而出。
    盖聂进门时看到的便是这么一幕,高渐离弹着琴,双眼微闭,月光映照在如玉俊颜上,美丽不可方物。看呆了他的眼,看醉了他的人,也看痴了他的心。


    来自Android客户端22楼2015-04-15 1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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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过神来,盖聂将水拎进屋里,兑好水温,把换洗的衣服放在旁边,然后离开。走到桌边时拿起上面的酒,然后走到门口坐下。
      夜空零星地缀着几颗星,他看着看着,想起了曾经。曾经和荆轲围炉品酒,谈剑论道。没想到,会有一天两颗心都系在高渐离身上。数日来的忧郁弥漫开,心里好堵。于是,拿起酒坛,仰头饮尽。
      屋里的水声一下下地撩拨着他的心弦,联想到先前的惊艳,浑身热起来。他又饮了几坛,却还是无法平复心情。再启一坛,待到饮时,却被一双手拦住。“酒不是什么好东西,少喝为妙。”
      淡淡清香萦绕身边,和馥郁的酒香纠缠,盖聂就在这绵长香气中失了心神。将高渐离推到墙边,圈在怀抱间,水润薄唇让他迫不及待地品尝那份美好。手也没闲,揽住高渐离飞身至榻间。高渐离用力去推盖聂,奈何他现在没有武功,任何动作在剑圣面前都是徒劳。盖聂一手按住高渐离的手,一手解开腰带。然后用腰带捆绑住那双手。
      完美的身躯再现眼前,盖聂膜拜着每一寸细腻肌肤。而后,再次寻觅柔软薄唇,高渐离扭头躲过,热吻落在耳畔,夹杂着喃喃细语“渐离,我爱你。我真的爱你。”语罢,也扭转了头,欺压上那片柔软,盖聂撬开高渐离的牙关,追逐着小舌,纠缠翻搅,汲取更多美味。
      唇间传来丝丝血腥气,唤醒了盖聂的意志。盖聂看着高渐离,意识到自己犯了多大的错。
      自己酒量差自己是知道的,但结识荆轲后没少喝酒,已经有所改善,应该不至于这么差才是。果然,在高渐离面前,事事都不再受控制。如果不是高渐离咬了他的唇舌,他不知道自己还会做出怎样过分的事,早知道那酒无论如何,也不喝了。不过,从心而论,他也有一点小高兴。荆轲没有说出口的感情,他说出来了,如果不是这酒,他会一直规规矩矩,今晚也算亲近了高渐离一次。于此,无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5-04-15 18: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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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夜辗转难眠,盖聂天快亮时才睡去,几个时辰后又醒来。熬好粥,做了几个寻常小菜。高渐离一向勤快,却还没有出来。
        盖聂想着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于是走到高渐离房前,敲了几下门,没有回应。他猛地推开门,却连高渐离的影子也没看见。桌上放着一块玉,他拿了起来,刹那间难过汹涌而来。
        那是一块玦,“玦”代表“决”,高渐离的意思显而易见。但明白是明白,感情之事又怎能说放下就放下?
        忽然间,想起高渐离的眼睛。早些传来高渐离瞎了的消息,昨天他也发现了他眼睛的异样。以他的推断,高渐离的眼睛用过药,不至于全瞎,但存在着一定的问题,有些东西离得近能看见,有些则不能。思及至此,难过都被担忧所取代。
        一个眼有问题的男子。
        一个没有武功的男子。
        一个姿容绝世的男子。
        一个要被嬴政追拿的男子。
        孤身上路会有什么危险,他很清楚。
        秦宫内,嬴政大发雷霆。看守高渐离的人尽数被杀,一时间宫里弥漫着白色气息。
        嬴政派赵高发动天罗地网寻找高渐离,又派李斯寻找能人异士,务必要找到高渐离。
        李斯又找到卫庄,让逆流沙寻找高渐离。说他得到高渐离,卫庄得到盖聂。卫庄同意了。
        白凤接到通知时,愣了一下。高渐离,他见过一次,再也没能忘记。那次比试,他看到了他的正义,磊落,勇敢,坚强,执着,深情。他甚至为他感到心疼,一声高统领,包含多少责任,背负多少重担?可是燕丹死后,接手的确实那个笨小孩。照顾他已经够辛苦,现在还要教他教导他。他付出那么多,连个代理巨子之职都没有。墨家的那群榆木疙瘩,只知道死忠命令,连原因都不明白,搞什么天志表决,最后还是高渐离解开了困惑。
        有时候卫庄让他盯着盖聂,他便潜进墨家。曾有一次,他听到高渐离弹琴,琴声化作流水,流进了他的心田,心里的郁结突然就解开了。高渐离是琴师,是剑客,琴是他的命,剑是他的魂,名分原本就不是他的追求。
        不是他配不上名位,是名位配不上他。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5-04-15 18: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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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走着走着,听见一个声音“没想到这么快又相见了”,然后面前出现一袭白衣,正是逆流沙的白凤凰。
          高渐离没有回答,从旁边走过。白凤搭上高渐离的肩,高渐离立刻闪身。
          “你不用这么警惕,如果我真的要对你做什么,你认为现在的你会是我的对手吗?”
          “墨家与逆流沙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们各行其是才是。”
          “天色将晚,我怕你一个人死在这荒郊野外。
          “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我费心的是你若死了,墨家连个像样的对手都拿不出来。”“相逢即是有缘,结伴而行怎样?”
          高渐离停了一下,然后接着往前走,白凤迅速跟上。
          晚上,他们生了一堆柴,白凤不知从哪里弄来的鸡,高渐离在溪边洗净,穿起来炙烤。
          烤熟后,高渐离递给白凤一只鸡,一天没吃东西,白凤还真饿了。自从接到命令,他便到处找
          高渐离,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高渐离。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白凤吃完东西去前方探路,发现前面有一个酒馆,陪高渐离到酒馆门口,然后离开。
          高渐离进去,店老板出来招呼,两人看到对方都愣了神。原来这店老板就是狗屠,荆轲邀他喝酒,去的就是他的店。
          “没想到你在这里开了一家酒馆。”
          “你仔细看看,可曾来过这里?”
          高渐离认真看了看,记忆终于复苏。他来过这里,这里是荆馆。
          当年燕太子丹逃回燕国,深恨秦王,于是聚集宾客,谋划报秦之举。秦将樊于期本藏匿在深山中,听闻太子好客,出身投奔,收到太子礼遇,太子在易水东面,筑一城以居之,名曰樊馆。后来田光刎颈荐荆轲,太子丹厚待荆轲,尊荆轲为上卿,在樊馆右面复筑一城,名曰荆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5-04-1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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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在狗屠的酒馆歇了一夜,第二天狗屠找他喝酒,说能再见到他太高兴了,要庆祝他的重生。
            “原先的樊馆和荆馆已经被夷为平地,这酒馆是我在旧址上建的。”
            “这酒馆似乎保留了你原先酒馆和荆馆的模样。”这也是他能认出来的原因。
            “没错,当年和荆兄弟感情甚笃,建成这样是为了纪念他。对了,高先生你尝尝这酒有什么不同。”
            “这酒确是好酒,有什么意义吗?”
            “这酒是当年埋下的,原想着和荆兄弟一醉方休,谁知道荆兄弟一去,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聚散如常自古难全,只是没想到会是天人两隔。”
            忽然外面想起了急速的敲门声,“开门快开门。”
            “高先生,这架势好像是官兵,你快藏密室里。”
            “你一个人留在外面怎么行?”
            “快,我没事的。他们找不到人就会离开的。你快进去。”
            高渐离藏进了密室,里面有个缝隙,他观察着外面的情况。官兵找了个遍,没有找到人,就要带走狗屠,他要出去,却看到狗屠比出墨家救他就咬舌自尽的手势。说时迟那时快,盖聂出现了,那些官兵被快速解决掉。
            “小高呢?”
            “在柜子后面的密室里。”
            盖聂打开密室,看到了高渐离,紧紧地抱住了他。他抱得好紧,勒得高渐离好疼。可不知为什么,这一次他没有推开,甚至还有点贪恋这个怀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5-04-15 18: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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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跟盖聂回到了墨家,因为自己不在,墨家又推选出一位新统领,名叫劳寻,他在墨家被围攻时出了不少力,救了不少人。
              高渐离回来的这几天一直很平静,然而这样的平静没有持续多久。这天,墨家弟兄受到攻击,临死时说是高统领所为。徐夫子受到伤害时,也看到来人是高渐离。而此刻,秦军已经包围了墨家隐居点。
              所有的矛头直指高渐离,弟兄们议论纷纷,盖聂出面压制。
              “小高这些年是怎样的付出想必大家都看在眼里。这种事以前也有发生,那次黑麒麟易容成我的模样,或许这又是一次阴谋。总之我不希望小高受到冤枉。”
              “盖先生也说了,那次是黑麒麟易容成你的模样,那么这个高渐离是假的也说不定。就算是真的,人都是会变的。”墨家弟子在下面喧嚷。
              盖聂的剑直指他们,“继续胡言会有什么后果,你们大可以亲自尝试。”
              “身为墨家的一份子,我们有义务把蒙蔽人的表象揭开。先前传来高统领的死讯,现在高统领却安然无恙,这是为什么?高统领被嬴政和宫廷改变不是没有可能,倒是盖先生维护心切”
              人群中走出一个人,“我代表大家说出心里话,就算盖先生要动手也在所不惜。”
              盖聂看了他一眼,放下了剑,他说墨家的一份子,就将墨家弟子全扯了进来,他又说代表大家,他就算能对他动手,总不能对全体动手。
              “住口,高统领是怎样的人,大家尽可以扪心自问。”来人正是新任统领——劳寻。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5-04-15 18: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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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诸位听我一言,小高已经没有武功,眼睛也出了问题,试问他要如何伤到弟子们和徐夫子?”
                盖聂说完,看到大家惊诧的眼光。
                “盖先生,实在抱歉,对于高统领没有武功以及眼睛出了问题之事,大家并不知道。”
                “弟兄们,我们当务之急是要快速撤退,这些事等安全了再说吧。”
                劳寻带着大家从密道撤离,有些墨家弟子在经过高渐离身边时停步,“高统领,我们相信你。”
                还好,有人信他,还好,这么多年的付出没有付诸流水,还好,兄弟还是兄弟。
                大家都在向前跑,高渐离还站在那里,曾经他安排大家撤离,现在却像个多余人。突然有人拽住他的腕,是盖聂,盖聂总是这样。那人不知把他带到了哪里,他只知道这里很安静,没有喧闹,没有嘈杂。
                “你没事吧”
                听到这个声音,高渐离愣住了,这不是盖聂,是白凤。
                迅速将手抽离,“怎么是你?”
                “怎么不能是我?”
                看着身旁的高渐离,白凤松了一口气。幸好,他来得不算晚。
                当他发现黑麒麟易容成高渐离的样子潜进墨家时,去询问赤练,“黑麒麟的任务我怎么不知道?”
                “你只需要做好你自己的事便可,卫庄大人给麟儿下达的命令你不用关心。”
                闻言,他一把抓住赤练的胳膊,“你知道这样做会有什么后果吗?”
                赤练笑了,“知道,要的就是那个后果。”
                不再跟赤练纠缠,他施展轻功,前往墨家隐居点。这次的轻功,他施展的极快,比跟盗跖比赛时都快,腿有些疼,但他顾不得。他只知道,高渐离要面对什么。
                渐离,你等我救你。
                渐离,我救你。
                渐离,你等我。
                渐离,等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28楼2015-04-15 18: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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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往回走,被白凤拦住,"你去哪里?"
                  "回去。"
                  "回去?墨家这样对你,你还要回去?"
                  "从我加入墨家开始,就立誓生死不离。"
                  "哼,在我看来墨家自私得很。上任巨子燕丹不过是为了一己私利,就连名动天下的刺秦都是一出戏。"
                  "太子丹是怎样的人恐怕还轮不到你来议论。"
                  "难道不是吗?规划的越周密,想象的越美好,结果往往越戏剧。刺秦就是一出戏,一出燕丹一手导演的戏,荆轲,田光,樊无期,秦舞阳,一切的一切都是道具,成败都已达到了他的目的。"
                  "非攻墨门,兼爱平生。墨家的理念你是不会懂的。"
                  高渐离突然被推到了树边,"我是不懂,我想懂的不让我懂,我不想懂的逼着我懂,我希望我想懂的来懂我让我懂,我不想懂的可以不用懂,可是为了我想懂的我必须去懂我不想懂的。"说完,白凤倒了下去,他单膝跪地,似乎在压抑着什么。
                  "你怎么了?"
                  "没事,轻功使用过多而已。"
                  高渐离的心颤了一下,若说使用过多,他每天都在使用,决不可能有事。方才的声音低沉沙哑,显然是压抑着伤势。这样看来,白凤为了赶到墨家,将轻功发挥到极致。
                  "何苦呢?"
                  苦吗,他有时也觉得苦,情不知所起,却一往而情深,偏偏又是,注定无缘的因果。可是,他是看不穿,放不下,逃不脱。
                  "世间感情之无奈,莫过于何苦,即使问了千万遍,也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来自Android客户端29楼2015-04-15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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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渐离扶起白凤,白凤抓住了他的手,“你对我就没有一点感觉?只要一点。”
                    高渐离看着白凤,此刻他紧紧盯着他,眼神中带着期盼,带着恳切;此刻他的心被触动,白凤的话那么轻,但却那么重地落在他的心上;此刻他不再是高傲孤绝的凤凰,而是一个等待爱人答案的寻常男子;此刻的此刻,他纵有千般不忍,也还是要说出口。
                    “没有”,长痛不如短痛,就让他斩断妄念,剪断痴缠,成全彼此的碧海蓝天。
                    白凤眼中的光彩渐渐黯淡,几许哀愁,几许悲伤。
                    “小高,你没事吧。”
                    高渐离退后,转身,向来路走去。
                    “小高,你不能回去。”可当他说完这句话时,他看到高渐离,那张早已刻在眉间心上的容颜,就那么变成了黑麒麟的脸,然后迅速消失。
                    怎么会是黑麒麟?他明明拉的是小高。那小高现在又在哪里?
                    他返回来路,奔向密道的另一个方向,一路上他把自己责备了一遍又一遍,都是他的错,他在墨家弟子对高渐离说话时看向了别处,却这么弄丢了小高。终于走到出口,一切柳暗花明,因为他看到了小高和白凤。提起木剑,指向白凤,白凤也不甘示弱,手边的羽刃,发出明亮的光泽。一场打斗就此展开,两个人都带着伤,一时难分胜负。
                    “我劝你想清楚,不要觊觎注定得不到的。”
                    “哦?这么说剑圣注定得到?真是笑话。”
                    高渐离摇了摇头,眼的问题与武功尽失的情况,让他不能阻拦。听了一会儿,真是无聊,要开口,让那两个打得热火朝天的人住手,却被点了穴道,那人带着他快速奔跑,奔跑。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5-04-15 18: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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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背叛朕? ”
                      高渐离看清了现实,他被抓回来了,再次来到嬴政身边。
                      “高渐离从不属于你,何来背叛一说?”
                      “胡说,你是朕的,永远都是!你要在朕身边待一辈子的!”
                      “陛下对这副躯壳如此执着,殊不知,你得到我的人,得不到我的心。”
                      “你为什么背叛朕?你们一个个为什么都背叛朕?朕自问待你们不薄!高渐离,荆轲你视为至交,旷修你视为知己,墨家你生死守护,就连那个孩子你都生死与共,为什么,朕为你对你这么好,你还要背叛朕?”
                      高渐离笑了,“待我不薄?你杀了我的至交和知己是待我不薄?你占有我的清白之身是待我不薄?你把我困在这深宫高墙中是待我不薄?你让我不能再看到万事万物是待我不薄?你攻击墨家据点,杀害墨家弟子是待我不薄?你说会放过墨家,可现在依然罗网密布,你那随口的承诺可记得否?”
                      “攻击墨家据点是我的命令,朕找不到你,墨家上下都要陪着朕难受。不过你也该想想,若不是你们墨家内部出了奸细,朕何以这么快找到你?内部腐乱自讧犹不自知,真是可笑。”
                      奸细?内部腐乱?自讧?
                      是了,自己在酒楼休息,酒楼遇见官兵,自己回到墨家,墨家被包围。可是,这个奸细到底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5-04-15 18: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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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的声音忽然软了下来,“渐离,你知道吗?朕从小就被无数双眼睛盯着,尤其是母后与吕相,可是他们背叛了朕,朕的生身之母竟然背叛了朕”
                        时吕不韦阳勇善战,得宠于宫闱,及见嬴政年长,英明非凡,志气超然,心生惧意,偏生太后淫心愈炽,时召入甘泉宫。于是献上假阉人嫪毐满足太后私欲,代过自己。
                        市人嫪毐有名,里中淫妇争侍。偶犯淫罪,不韦曲赦,留在府中。后献计太后,发其旧罪,诈施腐刑,重赂刑者。刑者取驴血及他血,驴具代替。
                        太后与嫪毐相处如夫妻,全然不忌,不久太后有孕,渣称病。又重赂卜者,曰“宫中有祟,当避西方二百里外。太后移居雍故宫,两年内与嫪毐连生二子,造密室私育。”哼,太后还向朕请奏,嫪毐代王侍养有功,请封土地。殊不知,是代王侍养有功,还是代先王侍寝有功。朕封他为长信侯,他竟愈加放肆,结交朝贵。有一次醉酒,竟说是朕的假父,也就是这次,事情败露。嫪毐与朝贵密谋造反,被朕施以车裂极刑,夷三族,二子被扑杀,太后被囚。群臣进谏,朕杀了前来进谏的二十七人,可是那群家伙依然故我,说什么子为王母为囚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再后来有个叫茅焦的客观分析,明辨礼义,朕又迎回太后。”


                        来自Android客户端32楼2015-04-15 1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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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渐离,人难免遇见背叛,朕只希望不要再看见你的背叛。你不在的时间,朕思之如狂,若是你离开朕,朕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
                          嬴政说完,拉住高渐离的手至床边,“以后朕每晚都陪着你睡。”
                          “陛下每晚陪我,怕是我要成为三千佳丽的众矢之的了。”高渐离凝眸注视嬴政,“陛下应当雨露均沾,平分秋色。”
                          那双眸太美太迷人,嬴政紧紧盯着,直看尽眼底,“渐离,朕的心很大,大到装下六国万民。可在后宫,朕的心很小,小到只装的下你一个人。”
                          翻身把高渐离压至榻间,伸手去解腰带,“几日不见,让朕看看渐离可有不同?”
                          嬴政的手在高渐离身上游走,身体也随之律动。高渐离深知多说多做都是徒劳,便由了他去。
                          只是,在嬴政情动情迷间,他微微启唇,轻唤出那个嬴政最不愿听到的名字。一声“聂”是他指向嬴政的利刃,他知道嬴政最在意这件事,他也知道这个时候念着别人的名字最是伤人。
                          嬴政被那一声轻唤惊醒,完全没了情欲。在他们近身乃至贴身时,在他们翻云覆雨时,高渐离口中呼唤的竟然是另一个男人,一个彼此熟知他以及他的心意的男人。
                          一直以来,都是他欲火焚身,难以抑制,而高渐离的眼中清明如水,没有半分情欲。他有多想,想他给他一些回应,想自己的名字被那朱唇唤出,在唇齿间荡漾生香。如今他终于呼唤出口,可是那个名字,不是自己。原来,身贴着身,还是无法心贴着心。原来他心里每一分每一寸,都为他人固守困顿。
                          心疼得厉害,像是被人狠狠揪住,又扭上几扭,转了几转。原来这场爱情的角逐中,自己才是失败的一方。输了,输得彻头彻尾。败了,败得一败涂地。


                          来自Android客户端33楼2015-04-15 1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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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嬴政守着高渐离,这几天他衣不解带寸步不离,御医前来上药他就在旁看着,看得御医的手都哆哆嗦嗦的。这些御医可都记得嬴政抱着高渐离宣御医时的样子,活像要吃人。
                            嬴政注视着高渐离的面容,美则美矣,却冷若冰霜,遗世独立于红尘外霜雪中。
                            高渐离,你的心是石头做的吗,朕为何怎么也暖不化?
                            高渐离醒来看到的便是一双冷若寒冰的眸子,而平时这双眼眸总是透着爱怜宠溺。
                            该来的总归要来,他不惧三尺黄土,十丈软红,亦不惧森寒枯骨,血染乱冢。
                            “高渐离,你看着朕。”
                            高渐离抬头,迎上那寒意沁人的眼眸。
                            “你就那么讨厌朕,宁死不屈?”
                            高渐离看着嬴政,却没有回答。其实他只是不想再受辱,不想再做不愿意的事,哪怕这件事被冠以“被逼无奈”之名。这些年在墨家,时刻顾全大局,这段时间在皇宫,处处身不由己。他累了,也想放任自己一次,放任一次冲动莽撞,放任一次毫不犹豫。
                            “朕不相信。朕容忍你的背叛,容忍你的出逃,容忍你心里为他人建造的堡垒,朕对你胜过其他,难道你就没有一丝的感动?朕再问你一遍,你心里可有朕的一席之地?”
                            “没有。”高渐离答得斩钉截铁。
                            “好,很好。朕一直以为你对朕是有感觉的,哪怕这感觉不是爱,哪怕比不上荆轲盖聂,朕总是有机会的。看来是朕高估了自己,也高估了你的心。朕对你也算仁至义尽,从现在开始不会再姑息放纵。你既然死都不怕,想必后果更加不算什么,明日圣旨便到,今晚再安然度过一夜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5-04-15 18: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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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累啊,让我歇会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5-04-15 18:46
                              收起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