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横手夺了也不恼,只将娥眉稍扬,拿眼波斜乜她,玉掌托腮,宽袖顺势落在肘上,露出一截丰腴白嫩的手臂。腕子上松松挽着的一道珊瑚串珠此刻也滑落在雪肘上。我提箸夹来面前安放的那只豆青釉莲瓣纹盘里的鲜嫩鱼肉,小心翼翼挑了刺才入口细品。这才去驳她)好赖话都教你说尽了,哪里还有给我们这些不请自来的客人耍嘴的说辞?(这话说得,倒好像喧宾夺主的不是自个儿。)
(背了身儿,探腰过去、就着丫鬟的手将小小的鱼刺吐在秘色刻花唾壶里。将手边儿杯盏递过去,示意她满上,顺嘴儿回道)左右都是恁么着,还能什么样儿?(顿一顿腔儿)倒是额娘的身子还好么,她那头风反复,一犯了病疼得直跟针扎了似的,加之入夏,一给暑气熏蒸,五行烦热,胸闷少食,我委实放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