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壁松山,以望山巅。
当日乃北宋大溃,七荒当乱,日沉月萧之天,群人立足于巅峰,寒风作响,匹衣猎猎。
其人各神态相异,狰狞大笑者有之,面若寒冰者有之,皆负兵器于其身,血肉青筋若攀龙横于其身,五丈外便可清晰听到气血涌动如流水般汩汩之声。
“命候,时况如此这般,汝依然如此不明时务否?效忠我青云上庭,不比做这狗屁大宋一区区小候来的爽快?”
命候负手两足立于横石,身若磐石一般雷打不动,如刀刻星眉一挑一挑,黛蓝袖口无风而动,脚边碎石被劲风刮的直飞而出。
“即便我宋千秋大业中道崩殂,吾等将候又怎会因此而离,叛国离家为懦夫,此非选良木而栖,而实为无血无肉无骨,复国何其之难,若无吾辈勇忠之人以血命填平其路,当如何?且罢,后国之人,必是踏着前人累累白骨,越着浮云沧海,才独见百世轮转的盛芒。
当,无可劝。”
北宋宣和十四年,宛城封候于松山山巅受叛反武将围攻,卒。
“吾狂吾不羁吾用这沉日月淡花落人亡邀汝一观一饮一眠。吾用血淋于吾之全身,吾与汝同亡,吾名无命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