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各色人物】重来我亦为行人，长忘曾经过此门

这两天有点意兴阑珊。
我想揪出一种解释，但知道很难解释，一些感觉一解释就奇异的消失了。
也许问题在于用什么样的语言解释，我无法灵活调用语言，不能成功将自己的心理世界兑换成不同人心理世界的语言。不同语言磕撞，简直如万马千军，狂风过境。而我势单力薄，更喜欢将一些隐秘的思想藏于怀，自我消化。
我想我还差得远了，太远了，我的脸上看不见千丘万壑。
以前有人问我：“你知道一个人从生到死要经历多少时间吗？”我说我只知道这个时间很长，长得我无法想象。它不招我去我就不去。
如果我像一团火焰，寒风已不能触及我。那么还有什么能触及我呢？
阳光直落，雾霭在山野浮游。我彳亍在遥远的行程上，望向大地的山路和天空的远景。我一个人，有所始而无所终。
做不到溯流而上，亦容不得败北而归。
于岚雾缭绕的林中徜徉。
于浩渺无边的长河中沉浮。
于狂风大作的危楼上摇摇欲坠。
一路夹风带雨，越过江，翻过山，看见湖泊，看见人群。跨过奔腾的河水，水流湍急，翻着岩石和白浪。遇上岩壁般的高墙，逾墙而过，漠然穿越阒无人迹的残垣。
海风拂拂。清风阵阵。
遥远路途赠我一脸时间和阳光的风尘，壮阔山河赐我一种长途跋涉后的喜悦。
那些个日日夜夜，白山碧水，天高野阔。
我静静地躺在湿地和沼泽之中，耳边仍有鸟声啼啭，水声潺潺。
万里江山，入目即景，所以我渺小如蝼蚁，我做不到，我狂不了。
我等不了万寿无疆。
我长长久久凝望。目光深远，会提前望见夕阳吗？
我注视着事物虚弱的一面，可那也只不过是生活附加的一部分，而且是轻易就能被忽略的小部分。我生故我在，我怕什么呢？
早不用追着落日，就已经满目黄昏。
我无惧万马千军。视野所及，有清枝翠露，野木参天。有万丈流瀑，寒渊沉谭。哒哒的马蹄送不了我铁血寒戈，暗呜叱咤的黑云遮不住我眼里璀璨星光。任凭天地震荡风云诡谲，也只沦为我身后背景。
山石草木，星月天地。
暮霭缥缈，凉风拂竹。
穹庐飞烟，高墙曲巷。
烟波碧水，浩瀚星河。
于清风流水之间含英咀华。于喧嚣市井之中默然遁隐。
比肩凌越，将雷霆霹雳化为牛溲马勃。
花落清泉，随水逐流。
任千咀万嚼，刀斧加身。任利利刀锋，烈烈血火。我，无畏。
花林月夜，浩瀚春江。
我知哪怕乾坤事了，无人共我长歌。

这几天有人一直在和我私聊，就是一天一两句。
（出于尊重，就不公布谁了。）
她会跟我说一些一天的小事情，有时简单几句，有时一段话。比如买了自行车总是迟到，比如看了《人在囧途》。
偶尔也会发表一些感慨，都是针对我以前写的一些点。而且是一些很小的细节或琐事，可是她感应到了一些东西，于是问我。
那些甚至称不上是问题，发过来更像感慨。
“你还真打算成佛成仙啊，什么能留住你。”
“这次的号，你会上多久呢。”
“太出尘了，我要拉你下来。”
“这世上，什么让你留恋。”
她甚至不用我的回答，另有判断：“没什么，你好缥缈，感觉随时可以抛弃一切。”
她又说，“看你的文字，我常常心疼，烦躁。”
我就平静接了句，“你很敏锐。”
她说，“我不知道啊。”
我于是又问她：“你知道自己为什么烦躁吗？”
我提问题通常都很平静，并不好奇答案。可是她很坦白：“不知道。它就突然出现了。今天朋友比赛时看你发的那句从来我亦是行人，瞬间很烦躁，一下子没心情了。”
前天她又跟我说：“我很高兴，有点愉悦。它给我的感觉不一样了，变得更大更广了，与以前不一样的大和广。没有那么压抑了也感觉不到忧伤。真好啊，以前看的我心里有时很闷，现在我无法企及了。（感觉你不用出家了）”
我就这样看着，怎么说呢。
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
其实她给我发的任何话都像感慨，包括一天内做的小事情。感慨的意思就是，这些话我感觉就代表了她自己，甚至不需要我回复。我更像一个看客。
其实我喜欢‘看客’的身份，我也觉得这是自己最好的定义。
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我想我是整个生活的过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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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类话，总在我这重复出现。
最开始，她跟我说：“我想你一辈子开开心心的。”
后来她说看我写的心里不会再闷了，我说‘你不闷就好’，她又说：“为什么是我呢？为什么不是你呢？我只想你好而已。”
最后，她跟我说电影，我评价‘那证明你笑得很开心啊’，她又问：“那你笑的多不多呢？那你笑得多不多，开心不开心呢？”
似乎她一直在问我开不开心。
开心吗？
其实我特别积极向上，我也会笑，会开玩笑，会骂脏话，会聊骚。
我有时候很痞，有人说这叫‘雅痞’。
当然大部分时间我很古板很正经，我想这不影响我浪荡不羁。
想说的是：
可能我‘穿’的不暖，但即使偶有寒风，也不过仅能吹襟拂袖。
‘富’者富兮，‘贫’者贫兮。
我站在漩涡中心，反而觉得自己稍稍一动就能拥有一切。
我很快乐。

我前一个贴子的标题是：庭有枇杷树，吾妻死之年所手植也，今已亭亭如盖矣。
有一些人来留言说，很深情的一句。
也许有人以为我是喜欢其中的深情，真不是。
我只是喜欢它透露出的年轮感，我喜欢年深日久的东西。
枇杷树，今已亭亭如盖。随意手植，如今都长高了，过去这么多年了。多简单啊。
我真不想探讨‘深情’的话题。
作者怎么想，我不知道。但亡妻已故，自然另娶，这是现实。当然‘另娶’跟‘深情不深情’那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只是觉得即使他还记得亡妻，那也不是那个她了。
就像我提及旧爱，我心里也很清楚他不再是他了。‘他’相当于被我创造。
我一直觉得事实成为记忆有一个过程，时间可以磨灭很多东西。人们通常并不是按照最初的事实记忆事物，而是按照某种心理需要修改甚至重构记忆。（可能是受过伤害，因为人潜意识很容易自动美化记忆。）而当修改后的记忆被后来无数次重复之后便会成为牢不可破的事实，而人们说出来的往往是这种记忆。

刚才看到端兄评论，我想到个有趣的说法。
曾经我看过一些研究表明（包括一些言论），说人童年时在家庭上情感上的单向严重缺失或许会导致性取向不正。比如缺少父爱，可能会造就女孩对年长者渴慕，男孩对男性渴慕。
周围的环境很容易引起行为者在心理方面的肯定或压抑的过程。广义地说，也是对周围环境的影响所产地潜移默化的适应过程。
拿友情来举例：
人在开始阶段，既与同性也与异性接触，如果和同性的交往以至性取向受到“奖励”，就会导致这种行为的强化，使人的性定向趋于同性恋。
如果异性恋的尝试受到挫折，也会削弱异性恋的定向形成而使同性恋易于产生。反之，对同性恋行为的“惩罚”和对异性恋行为的“奖励”则使人的性定向趋向于异性恋。
友情尚且如此，亲情潜移默化带来的影响是不是更大？
曾有朋友探讨过我性取向的形成，包括我自己。
人类虽然有很多本能的行为，但由于后天人的社会化，这些本能已经转化为一种习惯，或者说是文明行为，特别是人类的道德精神，基本都是后天获得的，而这些道德精神又直接影响着我们的所有行为，包括那些本能的行为。所以有人说，环境造就性格。
端兄在回复中说，我父亲被描述的篇幅不多，形象较为正常。
不知道他记不记得我在前贴中曾经写过描述父亲的一楼，有这样一句：“我想很多人可能在小说里见过这种男人，就是眼中毫无子女，只有爱人的男人。”
我写父亲篇幅不多，实际上是因为和他相处日子屈指可数的缘故。
所以在我的生命里，不仅是母爱严重缺失，父系角色更是严重缺失。
但这样也间接造就了我的幸运，因为负负得正。也就是说，双重缺失反而导致了我的平衡。
所以我自己很清楚母亲和父亲这样两个角色，其实并不影响我偏向同性或异性。正是这种人生重要角色的‘缺失’让我注意力转移到了‘人性’和‘兽性’的追求上。
不过这种‘缺失’的确有影响到我‘无性恋’的形成。
（‘无性恋’相关观点，我在上贴中敲过长篇幅，故不再赘述。）

以前有人跟我说：“看你发的几条说说，你很爱你夫人啊。”
我只是笑笑。我很少发和她有关的说说，只在几个特殊时间点发过几次。
（为了让她高兴，以及自己一点莫须有的虚荣心。）
专注能跟深情画等号吗？
我承认我喜欢她，但深爱，还不至于。
前几天小公主突然问我，“如果我没有喜欢你，你会喜欢上我吗？”
我说不会，她心情一下低下来。
我很无奈，因为大多女人都容易纠结于假设的情境。过去的事怎么回答呢？假设的答案根本毫无意义。（当然，可以充当浪漫的引子。）
我有点疑惑，“我只知道我现在喜欢你不就行了吗？”
她回击：“你的意思是你现在喜欢我，那你过去未来都不会喜欢我了？”
我只好告诉她，还是那句：未来，我无法回答。但我会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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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觉得情感是一种很微妙的东西。
通常她哭，我都是笑笑的，还会打趣她：“怎么呢？为什么哭呢？”
其实我是真不明白为什么难过，因为有些伤心真的毫无根据，尽管我知道理由。
以前我受伤，她流泪，着急。
我很好奇：“为什么难过呢？”
她说：“因为你不好啊。”
我依然好奇：“可是你为什么难过呢？”
“因为你受伤了。”
还是忍不住问，“所以难过吗？”
她就气急败坏，一副我怀疑她的样子。哦，这样就是怀疑吗？那我不说了。可我不说，不代表我扔掉了我的好奇之心，我只是选择了沉默。
我觉得很有意思。
伤害一个人或者侮辱一个人，对方情感受到伤害，自然心理与之呼应，于是引发诸如痛苦、迷茫以及自弃等情感。
可是受伤主体变成我，对方也会难过吗？个和人本质陌生，却会产生这样的情感共鸣？还是说，表演成分更多呢，一种自己都未察觉的表演，深陷入自己的‘深情’中无法自拔？
（我虽然也不希望她受伤，不过不至于到‘痛心疾首’。）
有一种情感共鸣我能理解，即与‘受体’拥有相似的经历，或者感受到了‘受体’情感上的痛苦，于是‘本我’也产生了类似的感觉。这相当于‘本我’也间接成了‘受体’。
不过我身体受伤，她也痛苦成那样。这样的‘深情’就是我情感上的陌生领域了，虽然在她之前也见识过，不过心里一直好奇。
我想感情中还有很多我需要感受的部分，我正在学习。
（其实我是情感上的‘残疾儿’，蒙她不弃吧。）

其实我常常丧失更贴的动力。
我还记得去年底还是什么时候，涵姑娘记录她的日常生活，很有意思。我看她描述自己的一些心理变化，很有活力的。人们管这叫日志。
我就不行，我几乎都在描述现象或本质。几乎都是由点及面，瞬发。聊现象有什么好的？几乎都是洋洋洒洒长篇幅下来。聊本质让我觉得很……很什么我找不到准确的词。
（唔？是这个语气词吧。不能再这么正经了，这么正经可要没人喜欢我的。）
我就站在这，没有日常，只有我。干枯枯。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阅读，甚至可以老实承认这两个月看的估计不超过两本。
我仔细回想一下自己会的东西，发现自己似乎什么都不会。
我感觉我内里是有点虚飘着的。
我很狡诈。

这无疑于平静湖面上投入巨石，而一石激起千层浪。
可千层浪值得我畏惧？
我不害怕父亲，情感上他约束不了我。真正让我犹豫的是母亲，她有点极端。
首先，我得防着她暗地里采用一些极端的手段。这个手段可能是她自己的力量，也可能是借助其他人（父亲或家族或外人）的力量。我倒宁愿她这样。
最不希望发生的是：她对自己极端。
我很少下决心做事情，而我真正决定的事几乎很难更改。这点她也很清楚，我几乎可以预见她的绝望。可是我如果只强调自己是不婚主义，她那保守的脑袋还不至到绝望。那我是营造个我只是不婚主义的‘假象’还是直接摊牌说自己有女友？
我从不畏惧舆论，外人在情感上那是丝毫影响不了我。可明明只是两个人的事，我不愿意让它成为我在意的人（父母）心中的重担。就让们快乐点过晚年，就让她们只是单纯认为我不羁，而不是在公然与传统对抗。他们没必要为我的选择买单。
我不做没把握的事，也不逞要命的强。一击命中，是我的追求。
在事情走入困境前，我会追求一种双赢的方式。
倘若面临摊牌也无妨，那就险中求胜。所以在一切摊开之前，就让我再补充补充实力。我必须拥有一股能跟所有困境完全抗衡的力量，也要拥有一股能完全说服母亲的力量。在很多事情难以逆转的情况下，这是对我自己负责，也是对父母负责。
别人我不知道，不过同性之爱对我来说是一场以经济为基础的奢侈的精神享受。
爱与不爱，皆成道理。
就让我满携一腔痛快，望一望人间烟火。

今天心情很美丽。
收到了昨天就该收到的留言，可惜一直被度娘吞。今天私信方式给了我。
真应该截图让诸位看看，才能满足我炫耀之心。
（非表白，可仍值得炫耀。）
内容带给我的欢喜，真是很久不曾有过了。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交流感。
太满意，就私藏自己消化了。
还有某姑娘晚上回答我问题的‘推波助澜’，更是助长了好心情。
晚安，这是回你们的，知道你们看得懂。

敲到这可能一些人一头雾水，腹诽着：“我靠，一个欢喜搞这么多名堂出来？”
没错，就是在装逼。
其实真不是给谁看的，我只是想表达一下，那时那刻我很欢喜，就是给会看的人。
也许这欢喜也只是一种假欢喜，谁知道呢。都是过去。
这种欢喜，我想用这样一段来形容：（虽然不算应景，但，是第一进入我脑海的。）
“……于是各以这温热互相蛊惑，煽动，牵引，拼命地希求偎倚，接吻，拥抱，以得生命的沉酣的大欢喜。”
“于是只剩下广漠的旷野，而我们俩在其间裸着全身，捏着利刃，干枯地立着；以死人似的眼光，赏鉴这路人们的干枯，无血的大戮，而永远沉浸于生命的飞扬的极致的大欢喜中。”
最后是想对他说的：
“这层想说的也是一时的感觉，过了就忘了。我想你不会怪我糊上一层纸。当然你还是对的，小利小患，不足以辱你技也。”

我在相似的风景里做了不同的人物，重蹈覆辙。

有一天我在看鲁迅和他的论敌之间的文选，夫人凑过来：“怎么办，我不喜欢看书。也不是不喜欢看，而是不看你这种。”
我就回她：“我也看得不多，主要是，人浮气弱。我喜欢看‘战文’，看暗喻和暗讽。”
然后她哼哼，嘟囔了一句：“心机鬼。”
我就笑笑，又加了句：“哦，你老公还看古籍。”
以前我说喜欢鲁迅，一些人来留言，说去看看梁实秋等。
我说喜欢‘庭有枇杷树’，有人说看看汪老等。
老实说，汪曾祺先生的文章（比如《受戒》），我是一路跳过的。只吸收了我自己喜欢的点（纯指句子），比如什么“我在这里过了我的一夜。……，我过了各色的夜。”
（就是这么变态。无知让我能轻松无视他人话中深意，代入我自己想要的东西。）
我回想着：我说喜欢鲁迅，可，有说过喜欢鲁迅的‘观点’吗？
有人说他是一个时代下的产物，激进。我只想说：他是什么时代的产物跟我有何干系。
很简单的：
我只知道少年时第一次看他写东西就喜欢上了，他的文章我看得津津有味。为什么呢？我就爱他的讽刺手法和幽默。那么简单几个字凑在一块，读起来真是趣味横生。
可我爱他的讽刺，代表他的观点我全赞成吗？那未必。
如果有人觉得我只会干躺着让一个已逝之人来强奸我的意志，那可折煞我也。
这就好像谈到‘费厄泼赖及其他’时，林语堂说：“……你骂袁中郎消沉，你也得自己找找镜子，做个京官，能不能像袁中郎之廉洁自守，兴利除弊。”
鲁迅怎么回的？
“这其实和中郎本身是无关的，所指的是他的自以为徒子徒孙们的手笔。然而徒子徒孙就以为骂了他的中郎爷，愤慨和狼狈之状可掬，觉得现在的世界是比五四时代更狂妄了。……中郎之不能被骂倒，正如他之不能被画歪。但因此也就不能作他的蛀虫们的永久的巢穴了。”
想说的是：我之所喜鲁迅先生，跟他本身标榜的一些观点也无甚关系。
其实我也很少看一些清新派散文，或描述闲淡生活的散文，非我所欲也。老实说，……嚼之无味。这回答是不是太实诚了？因为我土。
（当然有例外，那就是古文。什么文体我都不挑。）
所以我怎么回答别人的？我偶尔看看跟人性有关的，尤其涉猎权力性欲癫狂暴力等。
有次我穿的很正去一家店，提要求时这样说：“哦，跟我说下具体事项，因为我比较粗鲁。”
对方一脸不信：“怎么可能，你看起来这么淑（端）女（庄）。”

有人可能会觉得我喜欢‘田园生活’，我不喜欢的，我喜欢权谋。我没有什么神仙梦啊，以为蒙上耳朵遮住眼睛就能羽化登仙。我想着在黑暗的漩涡中，在无尽的乱流中心，去辟开一尺寸之地，自成乐土，并凿嵌在虚空中。地，不过尺寸，可天心方丈。
又有一句话叫：“遇到所有的阔人都驯良，遇见所有的穷人都狂吠。”
我觉得我比穷人还穷，所以我默默地蜷着（顺手接一接四周路远迢迢送来的‘秋波’），不卖弄我的无知。如果我要陶醉，那可真是万劫不复了。我哪来的资本陶醉呢？
长虹说鲁迅是梦为皇太子，醒了时，笑了，却仍假装在梦中。
这话挺有意思的，我借过来讽自己：梦为太子，醒了时，笑了，也仍假装在梦中。
我端不久，稍稍一动就能奉上我的肤浅。倘使我只能做到这样，哦，我不吭声。
其实我是个俗物，这点我最清楚。愚人呀愚人，该吃苦。我是愚人。
这么长一段，最后用一句总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昨晚又跟小C吃饭了，这个月第二次了吧。
我其实挺喜欢看他腼腆的笑，很干净，简单。
（或许正是他腼腆，所以尽管对我情况知之甚少，也不会多询问。）
他坐在我对面，我就似笑非笑问他：“上次吃饭是多久？”
他说了一个大概日期，我有点惊讶。
失笑道：“你不告诉日期还好。告诉我，我才知道原来我抑郁了这么久。”
他一下愣在那，有点迟疑地问：“你也会抑郁吗？”
我笑笑不说话。
过了会，他讲了讲他的近况，诸如最近和一哥们同时喜欢上一个女孩等等。（都是学生）
看他在那笑得腼腆，我又想起第一次带他去一个场合。那时怕他害怕，还带了另一个朋友，也是比较单纯的公主派女生。于是他坐在那好拘谨，眼神一直躲躲闪闪找话题。因为陌生，也是不敢冷场，所以他绞尽脑汁。
（分界线）
这两天在听陈洁仪的《心动》

其实她有那么多可爱的样子，只是一直以来被我无形的灭杀了？
或者是因为我从来没用心看她？
还是因为她过的都是冰冷日子，我无心浇养下就绽放了？
其实早该察觉的。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应该是我一次无意踢伤脚，痛得正准备呲牙咧嘴，母亲就先似笑非笑看着我，声音平淡且缓慢的开口：“哎哟，哎哟，哎哟。”
在我疑问的看过去时，她很无辜的表示：“先替你喊痛啊。”
应该是那时开始的吧，那时就觉得：啊……，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脚痛？什么痛？滚一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