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救小楼其实并不难，只要蝶衣给那些日本人唱戏。
那些日本军官坐在一间房里，蝶衣甚至不上妆，就这么给他们唱，他们也听得入神（这是一个细节）


蝶衣唱完戏的当天晚上，小楼就被放了。
他和菊仙一起冲上去，问他怎么样。
可是小楼却冷着脸问他，是不是给日本人唱戏了——他有他自认为的尊严。
蝶衣回答说【有个叫青木的，他是懂戏的】
瞧着这回答，蝶衣分明是个戏痴，他根本不在意听他戏的究竟是什么人，只知道对方懂戏——这让他高兴。
小楼却觉得很羞耻，很愤怒，他啐了蝶衣一口。
丝毫不在乎是蝶衣救了他。

毫无预防地被师哥啐一脸，蝶衣委屈。
菊仙似乎同情他，帮他抹去那些口水。他也没有躲闪。


然后菊仙和小楼就一起离开了，留下蝶衣一人在这里。
此时很难想象蝶衣是如何心痛——他来这日本人堆里唱戏救小楼，可他没有感激他。答应离小楼远远的的菊仙，此刻也跟着小楼离开——她骗他。
但也许最心痛的，还是他师哥对他的所作所为吧。

没多久后菊仙和小楼结婚了。
穿着大红嫁衣的她很漂亮。


可是这时候的蝶衣却在袁四爷府上。
他们谈星星谈月亮谈人生谈梦想，谈唱戏谈姬别霸王。

蝶衣开始沾上大烟。


但蝶衣还唱戏，只是小楼却开始斗蛐蛐。
他没唱戏了，跟他师弟闹翻了，却也没有正经营生。

这时候有人把他两都叫回关师傅前。
老爷子老了许多，似乎说话中气都不复从前。

不过骂起人来还是很有当年风范。
但他骂他二人，是希望他们能好好把这京剧发扬下去，而不是有些名气就开始浪。
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哪怕当初关师傅很严、很凶，甚至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像是旧社会吞人的腐朽，但其实他是为了这些孩子好，说大一点，是为了京剧不至于没落。



后来关师傅动手打了蝶衣，接着打了小楼。
正当打得厉害的时候，菊仙制止了。
她比了一个手势，楼主不太懂什么意思，百度也百度不到，但猜测是说蝶衣跟袁四爷的那个吧


菊仙的话让小楼很愤怒。
他上前对着菊仙就是一巴掌。
菊仙也是个很烈的女人，小楼打她他也不怕，她说最好打死她，一尸两命。
是的，菊仙有了孩子了。
这话一出，当时的气氛顿时变了。
连关师傅的怒火都下去了，他让小楼好好唱戏，不然怎么养老婆孩子。说话语气比之前温和上不止三分

开庭那天，袁四爷作为证人讲了一大通话，无非是说当时蝶衣是被迫的。


可是蝶衣不领他的情。
他是想死的。

原以为这事过后能好好过日子了，没想到蝶衣不领情，倒是让菊仙也气得啐了他一口。


可是最后他没有死。
他自己没让自己死成。
在袁四爷都不愿意再救他的情况下，有人让他释放了，所有的罪名都当无罪。


是的，他要给将军唱戏。
他自己救了他自己。

但那又如何，蝶衣还是不想活。
他开始吸起大烟来了，没完没了。
这里有一幕是他给母亲写信，说过得好，师哥对他好，最后又让人把信烧了。
看过一些解析，说是蝶衣对母亲的想念或者是蝶衣对母亲抛弃他的怨恨之类的，但没有一个让我觉得合适，我自己也想不出什么合理的解释。这一段插曲看上去似乎可有可无——好吧也许该再研究研究。

小楼也确实不和蝶衣唱戏了——他去卖西瓜了。
此时他手中的剑，是蝶衣再次送给他的。

接着他们在路边遇上一个老人。
小楼和蝶衣一眼认出了他就是当年的张公公。
——蝶衣人生坎坷的开始。
但是老人不知是真不认识了还是假不认识了，说着一些奇怪的话，一眼都没有看他们。

烟瘾戒掉后，蝶衣小楼他们被邀请去给年轻人讲戏。
他是真的一点一点实事求是，一个戏痴。
可是这却得罪了这帮年轻人们，特别小四带头，句句反驳。
后来也是小楼和那爷会人情世故，硬是把场圆好了。

但是小四的态度让蝶衣很生气。
回去后他想罚小四。
可是现在的小四早已不是当初的小四——他会反抗了。
他收拾了东西离开了程蝶衣。
他说着一些狠话——仿佛他是真的有为青年，仿佛他领略了什么是共产主义。

又是一场霸王别姬。可是这一次的虞姬，不是蝶衣。

真正上场的是小四。
从小楼的表情中，蝶衣轻易看出他是唯一一个被瞒的。
这时候的小四还故意在一边添油加醋。
后来小楼也恼了，摘下行头说不唱了。

蝶衣也许在心中暗喜把，小楼愿意和他一起共进退。
可是这时候菊仙拦住了小楼。

最后在种种压力下，小楼还是迫不得已上场了。
只是在这行头一人传一人，最后传到菊仙手上时，是蝶衣接过来了。
他亲手帮小楼戴上。
难以猜测他是怎么想了——这个这么犟，这么不懂人情世故的戏痴，是为什么会忽然退让，选择默然离开。


看着他一人凄凉，菊仙没忍住给他添上一件袍子。
可是蝶衣还是不接受。
他说了声谢谢菊仙小姐，便解了披风离开。

后来一帮弄艺术的被当成牛鬼蛇神，拉出去批斗。



没有向日本人屈服的段小楼，今日却在这般满口革命的青年中低下了头。
他一开始揭发蝶衣都是些无关痛痒的东西，可到后来，像是越说越来劲，甚至连蝶衣和袁四爷的事都说出来。
菊仙知道这说不得，他想拦住小楼，却没有成功。

这是一种怎样悲戚的神色。
那张妆容模糊的脸难以看清他的表情，只是他大概心死了吧。



然后他也疯了。
他揭发小楼，甚至揭发菊仙。
他让他们都斗他。
——他大概真的疯了。

可是让菊仙真的心死的
是小楼在青年的威逼利诱下，说不爱她，说要和她划清界限。
她为了他付出了多少，可是最后，他说不爱她。
哪怕是因为文革，被逼得无奈，这番话，却终究足以让人心死。

也许心死了，所以没有活着的必要了。
菊仙在家上吊了，穿着她嫁给小楼的那身红色嫁衣。
当初烧“四旧”的时候她没舍得烧，倒是没有想到留到现在死的时候穿。
至于她没有穿鞋——看过一些解析，说是她当初离开花满楼来找段小楼没穿鞋子，走的时候也不穿鞋子。我觉得也许就是这个意思吧。

至于小四的下场——
电影里给了这样一个镜头，他在偷试他师傅的饰物，而身后站了一批红卫兵他没有发现，算是留白，让观众去猜测他的结局。
但是我看书，他的结局很简单，被一笔带过——就是死了。

故事的最后，也是电影的最开始。
两人分别11年后再相见。
再唱霸王别姬。
可是，他们都老了。


两人对唱《思凡》，小楼故意唱错，让蝶衣也接错了。
像小时候那样。

而这时候的蝶衣恍然梦醒。
入戏太深这么久，终于在最后梦醒了。
然后两人再继续刚刚断掉的《霸王别姬》


到最后一幕，虞姬拔剑自刎。
电影里没说这把剑究竟真假，我猜，许是真的。


所以才会在哐当一声倒地后，小楼的惊叫。
一声蝶衣，一声小豆子。

=FIN

好了终于图解完了，但是一种凄凉感。
《霸王别姬》不管是原著还是电影都很棒，它所想表现的很深刻。但给我留下最深印象还是文革时期吧。特别是电影版里，那些学生的嚣张，都被以生人的形象表现出来，看着很难受。
其实也不知道说什么好，第一次图解，图解了这么久。感谢吃安利的你们。么么哒。
另外，如果可以，强烈推荐把原著看一下。多少还是有出入的。
最后，谢谢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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