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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命候选】视尔如荍,贻我握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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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灵感,冒死开坑。——本人还有救!
竹竿线作为二郎神线的支线,二郎神将会坐拥重头戏,而牡丹花神、阿嫣、阿史那昭媛的作用也不可忽视。
阿史那崒干,苍色狼瞳中的星,更大更清晰。
最后…………这个帖子兴许会和神棍同病相怜。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5-10-02 18:14回复
    不管肿么样,先沙发沙发!!!!!!!!!!!!!


    IP属地:湖南2楼2015-10-02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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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带图顶贴!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5-10-03 1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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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5-10-03 18: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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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哪有姑娘不戴花 哪有少年不驰马
          “我啊,打从第一眼就爱上了作为婚使出现的南宫玹。”
          姑娘戴花等出嫁 少年驰马访亲家
          “从北狄到臷国千里之遥,我撩拨了他一路,可他始终不为所动,待我礼敬有加,却凛冽难犯。”
          哪有花儿不残凋 哪有马儿不过桥
          “我知道我没有爱错人,即使他不爱我。”
          残凋的花儿呀随地葬 过桥的马儿呀不回头
          “稚芒,你的花儿松喽。”
          当你唱起我这支歌的时候
          “恬言柔舌,水性无常。”
          我的心懒了
          “烁烁双星,却只能一期一会。”
          那时
          “北狄旷野上的星星比这美……”
          黄昏已重了
          “还能回去吗?”
          酒囊已尽了
          “再无诳言……”


          IP属地:广西5楼2015-10-05 0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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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雾华棒棒哒!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5-10-06 15: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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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庆祝接网线,随机更撒谎或竹竿话唠,时间不定。


              IP属地:广西7楼2015-10-11 1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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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这里看这里!


                IP属地:江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5-10-12 18: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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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进府邸的蔺愫依没有被告知缘由,不明不白。期间,她曾利用各种理由请来管家询问,然,失望而归。
                  这种情况持续了个把月,眼看嫩芽跳出枯枝,昭示着虚度与充实,迷失与清醒的季节悄然降临。
                  再干等下去,纯粹是浪费光阴。
                  蔺愫依下定决心。
                  “妾……想求见这座宅邸的主人。”
                  凄楚可怜。
                  而管家只是无奈摇头。
                  “蔺娘子,不是老夫有意刁难,殿下他……身体有恙,还不便来看望娘子。”
                  长武之战结束,临近年关;万家同庆的佳节,南宫开始闭门谢客。
                  他本也洒脱惯了,缺席宫中例行事务,没有人会责怪。
                  “奴实在……想找殿下讨个说法,也好……”
                  话未说完,她便抽抽搭搭地,梨花带雨。
                  “慰息阿兄的……阿兄的……”
                  南宫玹尚未娶正妃,就连正经的侧妃他也以忙于军务推脱罢了纳娶,所以府邸上除了侍奉的婢女、粗使婆子,并无女眷。而管家是个年迈的鳏夫,出于偶然,又或许是出于幸运,南宫玹看中他的公私分明和老练,为他在府中谋了个饱暖的差事,才有今天一步一步升到管家的他。虽说他有令府中仆役信服的能力,但是他向来不擅应付女子的哭容。
                  “唉……是老夫不周……娘子吹不得冷风,还是……还是……唉,请回吧。”
                  为了掩饰无措,管家试图将蔺愫依劝回房中静养。
                  哪知她更委屈了。
                  “妾小小孤女,无依无靠……不怪殿下,悭于见愫依一面。”
                  见管家坚持着不松口,帮她引见南宫玹。蔺愫依干脆放弃了纠缠。她背过身,“嘤嘤”落泪,拔腿,就要开始飞奔。正值初春,廊下融化的雪水还来不及扫干,她一没注意,不慎滑了一跤。
                  “啊!”
                  她吃痛低呼,摁住脚腕。
                  管家慌了。
                  二皇子殿下往府里带外人,就像当初领他进府一般,都是要求下人善待其的,这已经成为约定俗成的规矩。
                  这回南宫玹虽然关门谢客,没有心思交待他们如何如何,然而留守时维持府邸秩序等南宫玹重新掌控府中事务,可以说成为了每个在二皇子府有容身之所的仆婢近于本能的习惯。
                  是真的不周了。
                  管家趋近她,伸手,打算搀扶。
                  “啪!”
                  也不知体虚的她哪里来的力气,挥开他的手,跛着脚,蹒跚着,从他面前跑开了。
                  脚腕传来的剧痛,身后管家着慌的呼喊,都一一落实了蔺愫依的想法。
                  ——他不见她,她就不能去找他吗?!
                  就算冒犯到这位长在军中、素来纪律严明的二皇子殿下,或者擅闯了什么禁地,那时……
                  “阿兄不能常常陪你。要是有人欺负你,或者情势对你不利,阿兄虽出征在外,照顾你有心无力,但是,只要你搬出阿兄的名字,至少能争得几分气势。”
                  “阿兄,对不起……”
                  不知道利用阿兄的名字避过了多少次无妄之灾。
                  “好生羡慕阿兄。”
                  看阿兄操着两只木偶给她表演对擂,她拈起木偶手中的小木刀,搁在手心。
                  “愫依很想,像阿兄那样,拥有自己的武器……这样就没人欺负我,说我病秧子了。”
                  话音刚落,蔺恽抽出她掌中的小木刀,用握武器长出茧子的手握成拳状,放进她手心。
                  “阿兄,就是愫依的武器。”
                  至少要找到那位二皇子殿下,让他给自己一个交代。
                  “下次不准躲在室外了!瞧瞧,受了寒,跌了跤,弄坏了自己身体,该如何是好?”
                  “每次在室内玩捉迷藏,阿兄总能找到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阿兄吃瘪一次,就一次。”
                  蔺恽颜色阴厉,她乖乖地噤声。
                  “不准有下次。”
                  他把她塞进厚实的床褥中。
                  “那,下次阿兄躲在容易被发现的地方好不好?”
                  她壮着胆子从被褥中探出手,拉住他的右手——她的武器。
                  “好。”
                  得知阿兄的目的地是长武,她笨拙地为他擦拭盔甲。
                  “阿兄,等凯旋而归了,愫依在城门处找阿兄吧。”
                  蔺恽轻笑。
                  ”愫依可认路?”
                  被戳中了痛处,她一慌神,手中的力道一松,盔甲碰翻了药罐,沾到了药渍。
                  “还记得我瞒着阿兄偷偷跑出去探路的那件事吗?”
                  她忙弯身,拾起散在地上的盔甲。
                  “我没后悔被阿兄骂哭。”
                  她重新拿起绢布,试图擦掉药渍。
                  蔺恽捧腹。
                  蔺愫依嗔他一眼,赌气似的随便用绢布蹭了蹭被污掉的盔甲,就把它往地上一掷。
                  ”阿兄答应不答应?“
                  蔺恽捂着肚子收拾狼藉,正视她。
                  ”好。“
                  不知不觉,她迷了方向。
                  ”我后悔了,现在我后悔了……“
                  等她再想起她还未正经为阿兄做过什么,阿兄已经应圣命,穿戴着附着一大块暗红色水渍的战甲,奔赴前线。
                  ”我找不到你了。“
                  ——没了阿兄,她该如何是好?


                  IP属地:广西11楼2015-10-14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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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告】
                    之一
                    蔺恽似是消气了。
                    “为什么会哭?”
                    这一声口气像是质问。
                    蔺愫依含着泪眼,诺诺低头,心不在焉。
                    “因为走丢了。”
                    蔺恽低叹,将她抱起,软了态度。
                    “为什么会哭?”
                    蔺愫依将鼻头往他衣服里蹭了蹭,眼泪还在扑簌簌地往下掉。是太冷了吧,她的手藏在袖子中。
                    “因为阿兄斥责我了。”
                    蔺恽最见不得她的眼泪, 即使她的眼泪是他自己骂出来的,往往事后他会困在阵阵悔意中,脱身不得。
                    “怎么做才能止住哭泣?”
                    蔺愫依抽出手,蔺恽以为她是要擦眼泪以便看清他,哪知消瘦的小手住了他两边脸颊,变换着力道折腾他。
                    “阿兄要长得高高的、壮壮的。”
                    蔺愫依努力将鼻涕缩回去。
                    “唔……但不可以变丑哦,这样我会认不出你。”
                    之二
                    “阿兄?”
                    暗红色的顽渍。
                    之三
                    “在我心中,他的坟头,向左,就是长武界内;向右……”
                    之四
                    反应迟钝了?
                    双手失去了阻挡的力气;
                    双手失去了推开她的力气。
                    之五
                    他没有告诉那个送香囊的小兵,他曾拥有过两个平安符;
                    他没有告诉那个圆脸士兵,他的酒囊在途中就尽了;
                    他没有告诉那个为他挡住将闭城门的士兵,那天的黄昏,同浸泡于血色;
                    ………………


                    IP属地:广西13楼2015-10-18 01: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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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光大佛罩楼!辟邪祈福!


                      IP属地:广西14楼2015-10-21 10: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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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咣——”
                        暖炉从袖中滑落。
                        ——双手酸软,只有脚在动。
                        南宫玹的所在还没有找到,脑海中却旋回着零零碎碎的回忆。
                        此时理应将所有力气都集中在脚上。
                        故事、传说、逸闻。
                        “呆木头。”
                        蔺愫依的童年从没有这种东西,于是总是搭不上同龄人的话题,加上隔三差五就要病上一会儿的身子,自然属于被孤立的那一类。
                        “不精。”
                        她问起,为何哄她入睡的故事中没有当前时兴的成分,阿兄窘迫。
                        乏善可陈?
                        她暗暗补上一句。
                        不是不爱听,阿兄讲述军营生活的表情生动活气,这是他在接触故事、传说、逸闻时所未有的,这就导致了蔺愫依将军营中几时几刻起身、几时几刻操练记得滚瓜烂熟,对坊间小郎君和小娘子喜爱的传奇一窍不通,每次试图融入都是以乏善可陈告终。
                        “路太绕,脑子太懵,就留个记号,要足够进入自己视野的。”
                        暖炉掉了。
                        蔺愫依环起双臂,寒意,更令人浑身不自在的,是狐裘上的毛。
                        “扎。”
                        “差点忘了愫依是水作的宝。”
                        暴露在空气中的削葱根硬生生沾染上浓烈的紫红,它们搭上狐裘的领子,拉扯,拉扯,重复着拉扯。
                        费了老半晌功夫,系带断裂,生生蹭破了皮,勒痕清晰可见。
                        她不在乎。
                        “冷。”
                        “别睡!”
                        蔺恽察觉到口气太过重了些。
                        “阿兄给你讲趣事……”
                        “不听。”
                        又是军营,她耳朵快要起茧子了,宁愿长睡也不愿意多听一句。
                        “睡吧。”
                        哄她入眠的话语。
                        “别睡!”
                        要求病得不省人事的她保持清醒神智的话语。
                        一头占上风,另一头也不甘示弱。
                        落了暖炉,褪了狐裘,她愈发烦躁无措。
                        冷,困。
                        放弃,倒在地上亲吻春意,说不定能继续拖着病体浑浑噩噩地混过怅然若失的日子。
                        疼,不能睡。
                        坚持,保持站立,慢行,说不定能找到那位躲藏起来不愿出面的二皇子殿下。
                        两种想法交织,都在用虚渺的身形断断续续地奉劝她。
                        她将一只手伸到脑后,拔下珠簪,拧开珠裘,倒出一样针状物。
                        “感受到威胁了,便舍弃你的迟钝与同情,扎下去!”
                        她将针状物对准腿部。
                        “……”
                        深呼吸,针尖推进了几寸。
                        “怎舍得瑕疵靠近你。”
                        眉间掩盖完美的伤口——为此,年纪小小的她学会了修眉。
                        在腿上刺出一个针眼,任凭怎样都得不到阿兄的原谅的吧。
                        小针连同珠花一齐遭受遗弃。
                        所有物落了一地——她自暴自弃地以做标记为由头将随身物丢了一地。
                        到最后,她蹬掉了鞋子,融水撞击她的脚踝,湿了她的衣摆。
                        她行了一路,融水相随了一路,最为密集的,当属现在她赤脚踏着的此处。
                        “跳!”
                        稍远的位置的声音如是命令道。
                        裹挟泥水的洪涛一浪接一浪,翻过一个跟头,吞覆一座房子,所有的制高点都失去了效用——树木,软摊一边,距离太远,房子……水浪攀爬而上。
                        翻打的泥浪,撞击她的脚踝,湿了她的衣摆。
                        “跳下来!有我接着!”
                        蔺恽立在舟上,张开双臂,憋红了脸,朝她呼喊。
                        一浪打来,小舟晃动。
                        天和水之间,舟之上,房檐之下。
                        天上,风云变色,水中,暗流汹涌,舟未定,房檐岌岌可危,唯他岿然不动。
                        有他在,暗流在他脚下,变色风云他扛在肩,浮游的小舟他定,欲坠的房檐挡不住他的呼喊。
                        他是天地间的制高点,她跃下,为了得到他的庇护。
                        融水主要聚集在此处,对比府邸的他处,更不修边幅。
                        随着入春,清扫融水成为一项必备工作,她躲在房内窥看,从来往忙碌的身影中猜测到了什么
                        除了蜗居的一隅,在这府邸内,她从未去过任何地方。
                        是它们带领她到这儿来的?还是自己将它们带来的?
                        ——不重要了。
                        她往前走去。


                        IP属地:广西15楼2015-10-23 07: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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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披霜。
                          “以慰孤魂。”
                          八尺高。
                          那年雪特别大。
                          “夺得隘道后,为防敌斥候引援兵到来,我特意留了百来个兄弟在那里设伏。”
                          “那时候我们兵力不足两千……‘不能恋战,能拖则拖,拖不过……留得青山在。’我是这么交待他们的,哪知……”
                          蔺恽让蔺愫依骑在肩膀上,一边拨过过膝的荒草,一边用手轻轻擦去枯朽木桩上沾上的浮尘。
                          “等我们浴血拼杀,终于赶到隘道与他们会合。”
                          蔺恽指尖擦拭处,一个又一个的人名清晰地显现出来。
                          “木桩子,他们一个个立得像木桩子,怎么喊他们都不醒,连被霜老虎欺负上了他们也没个知觉,蠢死了。”
                          蔺恽继续拨着草前进,每到一个木桩子前,都要顿一顿,猫腰查看它们是否蒙了土埃。
                          “打胜仗的感觉是什么?”
                          蔺恽的后背已透出汗意,汗涩汗涩的,将干未干,像极了没来得及憋回去就被风干的、从眼睛里流出的东西,蔺愫依别扭地换了换挨着蔺恽的姿势,因为触感的不适而撅起了嘴。
                          “热炕头、珍馐美味,家里有口人的偶尔剪一剪灯烛、抱一抱孩子,再不济也能温口酒喝。”
                          他擦拭了一遍又一遍,还不满足似的,指尖流连,描画着木桩上的名姓。
                          “闲扯的时间那么短,等待胜利的时间那么长,等到木头枯了,人麻了,手脚也冰了。”
                          视野在推行,穿行过的荒草被一双布满了硬茧的大手压弯了腰。
                          蔺恽最终停在一个八尺高的木桩前。
                          蔺愫依揉了揉发胀的眼皮——只见木桩上空空如也,没刻名也没刻姓。
                          即便是这样,蔺恽也没有停下在空木桩上擦拭的动作。
                          蔺愫依觉得奇怪——空,就算表面蒙上了什么异质也不会改变它空的本质,能得到阿兄重视的信息之类,比如那些唤不醒的“木桩子”的名姓,一概没有。
                          然而阿兄指尖的流连没有减退一分。
                          她纳闷,他关心一块空木头做甚么,没凭没据,她也没能将它看出什么名堂来,除了和阿兄一样高,她实在不知道用什么理由来解释它的特别。
                          她撒气般捂住他的眼睛。
                          “阿兄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摸不到,为什么要停留?”
                          “我得作陪。”
                          “陪?”
                          “慰亡魂。”
                          大手叠在小手上。
                          “还有……”
                          骚风撩进她的耳朵,堵塞她的听路,屈下腰肢的荒草重新找回了站立点,回复了本来的高度,硬茧子烫得惊人,眼睛酸得骇人。
                          “陪谁?当然是等捷报频传,回来喝口热酒,睡床热炕头,最重要的是陪愫依啊。”
                          真正的后续无论后来她怎么趁闲追问,陪都变成了陪她。
                          八尺高,八尺高,披着霜。
                          “我得作陪。”
                          旧人健在,触碰时空空如也,她不以为然。
                          现今再遇八尺高,她直想毁去自己的耳聪目明。
                          她隐约猜到了那始终没有被追问出的后音。
                          “陪他们,还有……我的将来。”
                          八尺高,为未来而留,为死亡而留。
                          “阿兄!”
                          她朝那八尺高的“木桩”大呼。
                          奔趋过去,奔趋过去。
                          脚腕剧痛使她的动作歪斜,侵蚀入骨的寒冷使她的指尖动作有一瞬迟钝。
                          然,她仍是奋力在摔滑在地前捉住他外衣的前襟,眼泪鼻涕并委屈一同迸流。
                          ——我能留住你吗?
                          抢先在“未来”和死亡之前,用流连的指尖,留住你。


                          IP属地:广西16楼2015-11-04 2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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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宫玹忽地被一阵力量打乱了清净,险些带着它的主人跌倒在地,他下意识地用手抓住拽他下行的力量的源头。
                            “真的是你……”
                            马虎套在身上的外衣也被扯落,贴着他的脚匍匐,露出了他来不及换掉的胄甲。
                            暗红色的药渍。
                            不愿意清理痕迹;
                            无暇清理痕迹。
                            哪个设想,都不妨碍此刻蔺愫依如获救命稻草的释怀。
                            “你是……?”
                            南宫玹眉峰紧锁,他交代过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他的院落,怎生今日来了个不速之客,还只穿了一件中衣,赤脚散发。
                            尽管不悦,他还是保持最低限度的礼貌,将她扶稳。
                            “阿兄,你不认得我了?”
                            她借他手臂的力量站稳,见南宫玹疑惑,释怀一下激变为惆怅、失望、不解、愤恨。
                            “你不肯原谅我。”
                            她直击他尚蒙薄怒与迷惘的黑沼,试图唤醒他“神游”的记忆。
                            “我知道那块药渍让阿兄难堪了……”
                            ——药渍?
                            金蝉脱壳计划从制定到实施,一切皆匆匆。
                            他也是换上蔺恽的战甲没多久就跟兵士们道别了,路上之波折,自是不必多说,除了兄弟和敌人,他那时候什么都不能放在眼中,最容易忽略的,就是贴身的寻常物。
                            “要愫依赎多少罪都好,不要……”
                            她的声音带上哭腔。
                            “不要……”
                            接着,眼泪说流就流。
                            “不要……”
                            最后,干脆连矜持都抛弃了,她头靠在他左胸前,瘫软在他怀里叨叨念着“不要抛弃我”云云,他的背和腰成为她临时的支撑点,她双手攀上,再不肯放开。
                            你不原谅我,我就不放开。
                            你原谅我,我也不放开。
                            “休拦殿下!”
                            亲兵提刀剜掉敌人猿臂,敌人吃痛,二话不说往他胸口捅出一个窟窿,手起刀落,新生的红花盛放,不断填充着左胸的缺口,似乎怕怎么都填不满似的,不甘寂寞地喷涌、喷涌。
                            “走……!”
                            那亲兵闷吼一声,从马上蹦起,劈头盖脸将禺疆蛮子撞翻,张口——黏浊的血液足以将其形容为“血盆大口”,盯准他的喉管啃咬下去!
                            “快……唔!”

                            鲜红的喷泉,暗红的战袍。
                            感官在放大。
                            隆隆嘈声,头痛欲裂,冷汗嗖嗖,呼吸困窒。
                            左胸口处猛烈收缩,又用力扩开,收紧,钻痛,扩张,钝重。
                            炽热的气散开,唯独暖不了手足。
                            当她散乱的茸发贴近他胸口,他心脏猛烈地收缩,又用力地扩开。
                            “他的坟头,向左,就是长武界内;向右……”
                            待他重访长武边界,印象中的嘱托无法为他在这片已被夷为平地的土地上提供什么线索,它就这么中断了。
                            “你啊……不肯原谅我。”
                            时过境迁,风声、低语声。

                            “……是不是?”
                            他将疑问抛给旷野,抛给风,抛给自己。
                            “蔺愫依。”
                            哽咽声戛然而止。
                            “你不会原谅我。”
                            不会原谅他将她兄长放开,置于蝉壳;不会原谅他盗用她兄长的胄甲,混淆视听;不会原谅他将她最后一棵大树连根拔起,当成手中的剑。
                            “……是不是?”
                            黑沼深不见底,雾气在它腹中挣扎,迷惘卷起漩涡。
                            “……”
                            蔺愫依盯着顽固附粘在战甲上的一大块暗渍发愣,再也忍不住放声大泣的冲动。

                            “我不求人的原谅。”
                            他躬身,主动给她温暖和庇护。

                            “安身此处吧,只要你没有原谅我。”


                            IP属地:广西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7楼2015-11-06 08: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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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江西19楼2016-02-20 0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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