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提前在HYATT REGENCY CHICAGO酒店定好房间了。今晚住下来不会耽误行程，明天一早乘去往中国的航班能在面试之前到达。”楚子航说。
路明非瞪大了眼，他并非为楚子航的精密安排感到吃惊，相反他早已习惯了楚子航精密如机械表的生活方式。有他在身边就像有了事事关心，面面俱到的管家，根本就不用担心面试迟到的事。就算中间出现了差错，他也能迅速做好判断，回到原来的计划行程，就像他的刀一样，出手必斩，丝毫不拖泥带水。
当他们来到那间熟悉的房间，路明非才轻轻吐出两个字：“难怪……”
房间里的陈设依旧没有变化，窗外的河面上倒影着万般霓虹的城市，还有白色的游轮，无声地在夜色中划过，散开的波浪将霓虹切成碎片，斑斓，星星点点。
房间里似乎还有昔日女孩的味道，弥漫在空气中，还有那天的对话似乎还停留在这里不肯离去，女孩的轻盈的笑声。漂亮，不二兮兮，捣蛋的师妹。师兄也能感觉到这些吧。路明非想。
楚子航放下行李袋，靠着一面墙壁，闭上了眼睛。
“如果你饿的话可以自己叫餐，我还有功课，就不陪你了。不过我建议你还是不要吃了，因为你来之前就已经吃了两份加大号的鸡腿自助餐，现在再吃会影响消化。”楚子航说。
“哦。”路明非缩了缩头，小声的应了一声。
路明非百无聊赖的趴在床上看着电视，楚子航闭着眼已经站了半个多小时了，一动不动，像是雕塑。路明非幻想出夏弥的影子正站在他和楚子航中间，一会捣蛋一会正经的说话。他想起那天夏弥cos朝比奈的话，忍不住咯咯地想笑。他张了张嘴，却突然失声，鼻子酸溜溜的。
如今楞货与二货师兄回来了，爱笑的师妹却永远埋在了玫瑰花瓣下，躲在了自己构建的世界里。

楚子航永远都冷着一张脸，面瘫着没有任何表情，也看不出悲伤与难过。像他这样的人大概只会在雨夜里，一个人咀嚼时光的痕迹，一个人难过吧。即使是苏茜，楚子航也没有与她分享过什么。和苏茜看电影，吃饭也只是对于苏茜帮他的回报。楚子航永远把事情划分的像地图那么清楚，互不交集。即使在面对自己唯一喜欢的女孩面前，她化为了凶残暴虐的龙王，也能毫不留情的将折刀送入女孩的心脏。从此也在他心里也留下了一道深深的伤口，而心却是温暖潮湿的地方，适合任何东西生长。耶梦加得留下的那柄钥匙在伤口里被滋润发芽，蓬勃猗郁。想起的时候还会时不时的抽痛吧。
我一生的温暖就那么多，我全部给了你，你叫我如何再笑。
面瘫师兄本就不是个爱笑的人，“血之哀”的诅咒永远沉寂在混血种心里，只是以后在楚子航多了一份回忆时间的伤痛与孤独。路明非想着，不知不觉趴在床上睡着了。
不久后，楚子航睁开了眼。这时路明非像一只乌龟趴在床上呼呼大睡，流着哈喇子。楚子航扯了被子帮路明非盖好，关上灯无息的躺下，黑暗瞬间从四面八方涌过来。月光透过窗户撒在房间内，如同一年之前的那个夜晚。
“晚安。”楚子航轻声说。不知道是对他自己，还是别人。

<二>尼伯龙根重塑之谜
卡塞尔学院本部。
小教堂的阁楼上，地面到处堆满了成人杂志和CD。满地的空酒瓶与外卖纸盒可以看出这里的人生活的多么舒适奢靡。摇曳的暖黄色烛光在墙面清晰映出两个男人的身影，他们举杯把红色的酒液一饮而尽，时不时的交谈。
“你把楚子航派去中国面试新生不是你主要的目的吧。”守夜人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懒洋洋的说。
“难道我还有别的目的？”昂热点燃了一只雪茄，慢悠悠抽了一口轻声说。
“龙族的宝藏，大地与山之王的骨骸。从之前楚子航的任务报告中说，他们逃出时，龙王厄里芬化为了枯骨，而耶梦加得被你的折刀刺中死亡后却仍保持着人类的形态。最后由大地与山之王构造的尼伯龙根崩塌，而北京必将历经不小于四级的地震。可是当时的地动数据显示只有两级，连一座危房都震不倒。”守夜人顿了顿，抿了一口红酒打了个酒嗝继续说，“就在几天前，从猎人网站发出消息，北京地下仍有精神元素存在，还有轻微的地动，这跟区别于地壳运动与其他因素的地动并不同。精神元素的支撑，这很可能说明尼伯龙根并没有崩塌…………”守夜人绕有趣味的直视昂热的眼睛。
昂热并没有立刻回答守夜人的话。他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又将雪茄凑近嘴边猛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阁楼的空气全都吸进肺里。雪茄在大量的氧气下剧烈燃烧化为灰白色的灰烬，在吐出一口悠长的烟雾后，才缓缓的说，“也许，龙王耶梦加得并没有死。北京地下的尼伯龙根正在重塑。”昂热接下了守夜人的话。

如果有在看的童鞋，请给个鼓励，谢谢~

唉，没有人看吗

即将到来月考……以后会更新慢一点……还请在看的童鞋见谅
久了可以提醒一下木木
即将来临的下一章——再见夏弥

<五>再见夏弥
楚子航低着头走在大雨中，湿漉的黑色长发遮住了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周围的高楼上是错落的灯光，呼啸的风撕扯着摇摇欲坠的护栏，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这么大的雨，街道应该不会再有过往的行人，但周围的小卖部依然开着门，里面的零食和各类小物件被风吹乱一地，却没人整理，白色的节能灯在暴雨中扫出一片雪白的光幕。
楚子航肩胛上的胎记灼痛的非常厉害，被暴雨不断洗刷身体才让他感觉好受些。周围只有雨声，几百毫米的降雨量让街道的排水系统开始面临瘫痪，楚子航脚下已有半指多深的积水。周围只有雨声，城市的喧嚣在胎记灼痛之时开始远离消失，这一刻就像是一座无人的城市。在一座无人的城市，没有人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东西。
楚子航勒紧背在背上烫着半朽世界树的银白色箱子，里面是炼金刀剑组合——七宗罪。七宗罪对于四大君主来说是致命的武器，昂热在楚子航执行任务之前就交给了他。楚子航将手提袋拉出一条缝隙，在突发状况中，这样可以以最快的速度抽出蜘蛛切和童子切来御敌。
“轰………”低沉的引擎忽然从远处响起，楚子航抬起头，仿佛遇见了过往的故人。
那是凶猛如野兽的5.5升V12涡转增压引擎的声音，楚子航曾在无数个夜里回忆过那辆迈巴赫和开车的男人，如今那辆千疮百孔的迈巴赫又回来了，男人却不知踪影。
有些东西有些人就像是宿命永远都逃不开，就像是那辆迈巴赫，就像是那个男人，就像是夏弥。
楚子航从提袋里抽出了蜘蛛切和童子切，这时候他不怕再被人看见他继承的暴虐古龙的血统，那辆迈巴赫就像是一块碑界，隔着幻影和真实，它出现了周围就不可能再有一个正常的人类。
迈巴赫在暴雨中原地加速咆哮着，楚子航隔着雨声能听见车轮与沥青地面剧烈的摩擦声。
楚子航如同一支标枪站在雨幕中，突然他弓身下蹲，强劲的腿部力量让他加速从原地弹射出去，同时被右手反握住的蜘蛛切向身前甩出一道光弧，接着是骨骼断裂的声音，一双古铜色的手掌被蜘蛛切瞬间截断。那是一只从高楼上跃下的死侍，狰狞着面目扑杀而下，细长尖锐的指骨切开直坠的空气阻力并不亚于冷兵器，能在顷刻之间将楚子航的脖子切断。被暴戾的龙血反噬之后，死侍就是一台没有任何感情不知疼痛的杀戮机器，它们嗜血残忍，楚子航在执行任务期间曾经看到过死侍将一个孕妇剖腹残忍杀害，将它们从这个世界上抹除才是对他们最好的祭奠。楚子航并没有停止动作，他在加速后退之后又猛扑向前，甩出两柄古刀，将死侍截成三段之后直至死侍瞳孔的金光溃散。
就在这一刻，迈巴赫雪白的氙灯突然闪烁，就像一只脱缰的野兽咆哮着以惊人的高速向楚子航冲来，在街道的积水中溅起两米多高的水花。楚子航不退反而向前跃起，在零点几秒的时间里，迈巴赫和楚子航擦肩而过，童子切和蜘蛛切的利刃洞穿了迈巴赫的铝制车盖，楚子航被拖挂在车尾上，巨大的风压与加速度让楚子航无法爬上车顶，两柄古刀各自在车顶留下两道整齐的长形切痕。
突然一只冰冷的手掌抓住了楚子航的脚踝，撕扯着要将他拉下车。那只死侍一直藏在车底，这时候从车尾探出了惊悚的面目。楚子航从车顶拔出童子切，挥刀斩断了死侍的前肢。死侍嘴里发出刺耳的嘶叫翻滚下车砸在地面上。楚子航面无表情，深吸了一口气猛然发力，用双脚与车身瞬间的摩擦力翻上车顶，之后用两柄古刀猛然向对横拉，切开了一个可以供一人进入的洞口跳进车厢内，坐在了驾驶座位上。
“嘭！”车顶被什么东西狠狠砸了一下开始弯曲变形，原来车底潜伏了两只死侍，此时它龇牙咧嘴正要从车顶爬入车厢。楚子航迅速将童子切刺入那只死侍的嘴里，狠狠一搅，拧断了它的脖子。黑色粘稠的血从车顶流下令人作呕。

驾驶座上并没任何人或者什么东西驾驶，这辆迈巴赫是自行启动的，除了刚才进车破坏的切口外，从外貌上看像是一辆新车。楚子航试着纯手动驾驶，很好，方向和其他操作都是可控的。楚子航瞟了一眼车门，那里插着一把漆色的雨伞，是那个男人的。伞柄原来是一把名为“村雨”的妖刀，男人曾经拿着它在自己儿子面前很英雄了一把，但是就仅仅那一次，男人就永远离开了他，之后那个雨夜是男孩永远的噩梦，深深痛恨自己的懦弱，现在楚子航又进入噩梦中来了。
楚子航没有多少时间再去后悔和缅怀过去。这辆迈巴赫就像是一只不断流血的猎物，这时候车外已经吸引无数的死侍。黑影开始从四面八方向迈巴赫聚拢，数百对黄金瞳把黑夜映得犹如白昼。
楚子航把油门踩到底，迈巴赫像一匹红眼的野马在路面上狂飙，把扑向车头的死侍一个个撞飞出去，浓腥的血溅到挡风玻璃上阻碍了视线又迅速被暴雨洗刷，一直不断的重复着。楚子航突然减速猛打方向盘横甩车尾，每小时两百公里的车速险让迈巴赫失控横飞出去，如同一个走路颤巍的老人在路面上不断左右摆动着。突如其来的减速让趴在车顶上的死侍甩飞，车后紧追的死侍也狠狠撞在车身上，被卷入车底，车身剧烈的颤动，车轮底下尽是令人心悸的骨骼碎裂声……
楚子航面无表情一直换挡加速，不久之后就已经离开了城区来到了一条高速公路上。一路上死侍一直穷追不舍，他们对鲜血猎物的渴望大过对死亡的理解。死侍也是有思想的东西吗？有的大概只会是无穷尽的杀戮。渐渐地，车后紧追的死侍开始变少，几十只，二十几只，十几只，六只……直至为零。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现象，能让一群杀戮者放弃猎物只能是猎物被另一个杀戮者盯上，并且这个杀戮者有着绝对的威严力量让它们放弃。能让死侍放弃猎物的东西会是谁，龙王吗？或者说是其他的……神？
楚子航微微打了一个寒噤，也许尼伯龙根重塑并不仅仅是昂热告诉他耶梦加得没死这么简单，一场更大的暴风雨正在酝酿苏醒。在这条无人的高速公路背后，他也许就要见到即将苏醒的那个东西。
在高速公路前面突然亮起了炽烈的白光，扭曲了高速公路上所有的影子，如同鬼魅被吞噬撕裂。楚子航猛踩油门加速，指针疯狂偏转到刺眼得红色区域，那对永不熄灭的黄金瞳摄出冷漠有着绝对血统威严的瞳光，因为他在白光出现之时看见了路边赫然标志的“0000”号路标！

木木不能再继续更了……再更接下来的两天要挂科了……
两天之后再更……

楚子航睁开眼，在白光过后他以为会见到手提Gungnir，身披白色甲胄的奥丁或是一大群死侍与龙王耶梦加得。但是他在车里嗅到了咸腥的海风和海浪拍打涯壁的声音，看样子应该到了海边。迈巴赫被卡在乱石堆上，楚子航试着发动它，但是疲惫无力的低吼显然是迈巴赫已经到了极限。
九百多万的车，不会如此不堪。迈巴赫是被尼伯龙根的规则限定了，它的存在是为了让带有烙印的人回到这里。就像是一辆灵车，它只接送死去的人。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楚子航下车四处观察，他不确定是否来到了耶梦加得所在的尼伯龙根，或者是进入了另外一个死人之国，因为在他面前的只有墨黑色的海和他后面成数不清的乱石，这里就像一个存在时空缝隙里的废墟。世界上的尼伯龙根有很多，而北京地下的尼伯龙根重塑，规则被重新制定，这片由炼金术构建的自有领地也会有面目全非的可能。
这里的天地到处充斥着元素乱流，楚子航感觉到了地面以下轻微的地动，那是远处的海底地壳开裂岩浆喷涌而出的原因。风潮在海面汹涌怒卷波涛，天空之中雷鸣就像囚禁了一只暴躁的野兽狂乱的拍打云层欲要逃出生天，闪电舔舐着浓烈粘稠的云层撕开了一个巨大的豁口，被电离的高能粒子加速剧烈碰撞，就像是核爆。
楚子航没有再继续观察下去，毕竟谁也不想在这样的一个鬼地方久待，既然迈巴赫把他带到了这里就不会是仅仅让他当成旅游参观，他必须完成昂热交给他的任务，找到有可能存活的耶梦加得。
楚子航一个人挺拔着身体走在海滩边，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人在看海游玩，其实在走进观察他以后会发现楚子航眼睛里燃烧着黄金瞳，全身的肌肉随着呼吸有节律的平覆隆起可以随时进入战斗状态。冰冷海水冲上岸激起一人多高的浪花，如果你泡在即将结冰的水里大概就会知道那是什么感觉了。岸上都是乱石封路没有其他的路可以走，楚子航浑身湿透，与青铜与火之王一脉相承的君王怒火——君焰可以帮他抵御这里的低温。

元素乱流在海面掀起一轮铺天盖地的海啸，与水相接的天面像是一张纸被卷折翻起摧枯拉朽以每小时几十公里的时速横扫着整个空间，水天一线或是“江间波浪接天涌”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浪潮。海面上亿吨重的水墙从远处扫来之后，童子切与蜘蛛切刀身轻微震颤微鸣，这两柄古刀自打造出来后斩切过无数的鬼，也曾在故人源稚生手中历经无数战斗，楚子航也曾被它压迫，它自身的震鸣是对敌人的一种警告，如今故人已逝，楚子航成为了它们的主人，它的震鸣只因异类的出现。
海啸开始还只是一条墨色的线，就在几分钟后，百米之外巨大的浪潮声锤击着耳膜感觉刺痛，近二十米高的水墙铺天盖地，像是要淹没一切。
楚子航站在海水里并没有移动，就在这一刻他就直接完成了二度暴血，暴戾的古龙血统随着强劲有力的心跳高压瞬间淬洗全身，黄金瞳暴烁，全身都在不断迅速龙化着。手臂与颈部从生长出青灰色的鳞片覆盖住了皮肤刺破了他的衣服，就连背上的脊髓也突兀出了嶙峋的骨刺，骨骼加固重组变形不断接近龙类的身躯………楚子航距上次二度暴血时并没有出现像现在一样的情况，可是这一次暴血却出现了大面积龙化现象。暴血是一项深渊技术，在使用它的那一刻起就滑下去了，再也爬不上来。每一次暴血，就会修改他体内龙族基因与人类基因的比例，血统血高，力量越强，龙化也越明显严重。楚子航不知道自己龙族血统是否已经超过阀值，但是他知道现在的他…………所向无敌！

虽然经暴血技术精练过的血统已经超过了A级，炼金刀剑暴怒“罪与罚”的领域还是排斥了楚子航，剑柄上弹起的龙鳞刺破了他的手掌，流出了黑色如同石油一般粘稠的血液。楚子航的血统已经堪比死侍，但强大的意志力还让他保持着人类的意识。昂热说他已是在悬崖边上的人，再走错一步就可能堕入下去，既然决定了要堕入地狱，那就在堕入地狱之前杀尽自己最后一线生命！楚子航双手握剑带着暴怒怒吼的龙啸冲向从空中俯冲下来的耶梦加得！
楚子航和耶梦加得就像是两颗即将碰撞的陨石，但并不接触。言灵风王之瞳与君焰同时发动，在相隔两米之间空气被压缩到极致，发出雷鸣般的音爆。数千度高温凝化出的紫黑色火蛇在楚子航身边游动，不断扑噬着耶梦加得面前那层乍泄出白色静电的气界。在这片充满元素乱流的国度里，元素之力被积压膨胀躁动不安，随时都可能会像核弹一样爆炸。经龙血淬过的“超A级”混血种与龙王的纯力量碰撞就像是引燃这颗炸弹的导火索，瞬间释放的元素之力几乎能粉碎一切。
楚子航脸色发白，他感觉到了周围的元素在疯狂地涌动。楚子航和耶梦加得就像是释放元素之力的豁口，尼伯龙根里的散乱无法互相制约平衡的元素像是发疯似得铺天盖地群压过来，蜂拥着要倾泻而出。楚子航看了一眼并没有撤退意思的耶梦加得，微微抽动眼角，避开了耶梦加得的攻势向海涯边暴退，一跳而下。几秒钟之后，按耐不住的风，火，水，土，金五大元素碰撞爆炸，飞沙走石，大地开裂，墨黑色的海水卷起波峰像是要在滞空而起。爆炸的产生的冲击波几乎要震碎楚子航的心脏。

楚子航跌入了海水中，海潮将他冲上了海滩，他站起身看着面前末日般的景象也寻找着不可能就此消失的耶梦加得。
“楚师兄，好久不见哦。”
是女孩熟悉捣蛋的声音。
楚子航在听见声音的同时身体颤抖了一下，但他随后又崩直了身体，握紧了手里的暴怒，浑然不管被龙鳞刺穿的手掌，不知疼痛。
循声望去，夏弥从墨黑色的海里探出了一个头，一双水灵的眼睛像是缀点着星光笑嘻嘻看着楚子航，而接着从海水里出来的仍是龙类的身躯，美丽与怪异，就像是没有进化完的变异人那么可怖。可在楚子航与夏弥之间却显得很协调，他们同为异类，有着彼此的想法去揣摩对方，固执孤独性格却迥然相反又是一生的死敌。
“师兄，杵在那干嘛？不准备过来拉我一下么？”夏弥伸出一只手，不，应该是伸出一只长满青灰色龙鳞的前肢，在空中悬停着，似乎是公主在等待勇敢的骑士吻握她的手背。
见楚子航还是站在那不动，夏弥噘着嘴做出一副生气的样子，用两只前肢划水走上岸嘴里不停地嘟囔着。
“嘿咻嘿咻，往上游哦，游到岸上……”夏弥突然停顿了一下，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咬牙切齿的说:“KO这个死要面子爱耍酷的死巨蟹座！”
终于从海里走到了岸上，夏弥似乎很轻松的呼了一口气，用龙爪整理了一下自己湿漉散乱的长发，但并不显得很笨拙，相反每一个动作都很细腻游刃有余，像是经常这样整理自己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