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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平新而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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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新,正剧向,甜文
文中所有剧情都是原创,谢绝私自转载。对于文中描写的作案手法如有灵感来源,我会在楼下评论注明参考出处。
服部平次和工藤新一在名侦探柯南中的互相扶持及温馨互动让我一直很喜欢这对CP,这是第一次动笔,经验不足,也会有不少bug。希望获得友善的建议及指正。


IP属地:浙江1楼2015-12-06 16:08回复
    作案手法原本是参考蜘蛛所著《十宗罪2》第一卷:有鬼电梯中的杀人手法。借用电梯的力量,达到钢丝斩首的目的。尸体因巧合依旧呈现出站姿。
    但之前写到一半,无意中翻看别的作者的同人文时,竟然看见了和我想写的同样的杀人手法。连作案工具都和构思的一样,车和钢琴线。只有细节上的差别。
    很巧合,也很不巧。
    于是就犹豫了很久,连带着积极性也浇灭不少。
    不过最后还是决定按照原本的思路来写。
    至于千实濡鸟的头是如何消失的,且看下回分解。


    IP属地:浙江111楼2016-08-18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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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了展现剧情,就换了一种写作方式,但我也不知道效果怎么样。时间线的穿插会不会让文章读来混乱突兀,如果有,尽管指正建议。
      TV版大多都是当场破案,这个案子却拖了很久,有时候一条线索的发现都要花两天,也不知道会不会太罗嗦D:


      IP属地:浙江133楼2016-10-03 08: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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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作的时候常常会忽略行款格式和语法。只追求内容的表述,总是写完一章节,就忘记去仔细比对,核验句中有无语法逻辑的错误。
        今天有幸有读者提出这一点(我想她指的应该是行文语法错误),我才开始正视语法问题。通读全篇之后,我发现有些章节语病频出,词义不达。
        我百度了一些对语法的正确使用很有帮助的文章,并在此列出,欢迎大家参考。
        htt(防吞)p://bl(防吞)og.sina.c(防吞)om.cn/s/blog_5025a303010114t0.h(防吞)tml
        常见行文语法错误与纠正 姚恒富搜集整理
        这篇博客里涵盖了大多数语法使用上常见的不规范与错误,我看了一下,觉得很有用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汉语的博大精深。(要完全正确地使用语法,还是很有难度的)
        htt(防吞)p://wenku.baidu.com/view/6b6ba02ab4daa58da0114a4b.h(防吞)tml
        这篇文章有几个例子值得推敲与琢磨。
        最后我在羞愧之余,也不得不在此告罪:虽然该文中有许多错误,奈何帖子不能一一修改。在以后的写作中,我会更注意遣词用句,包括规范语法,同时也欢迎各位帮助我找错捉虫。
        谢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


        IP属地:浙江144楼2016-10-08 22: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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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 12 梅渍酒
          虽然年纪青稚,但和不少大明星一样,早早出道名声大噪的千实濡鸟的架子不小,出了名的难伺候。身边的经纪人与助理时常会换,
          然而佐久间玲奈却没有,她似乎对这份工作的热情超越了一切。
          大学毕业之后,她没有告诉当时已然垂危的兄长,自己去应聘了千实濡鸟的经纪人。她不只是恨,却也好奇,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在千里之外就将她原本唾手可得的安逸生活悉数毁净。
          多简单的愿望,只是和兄长相濡以沫相依为命,也许哥哥会娶妻生子,也许终其一生,她都只能在阴暗的角落默默注视,桎梏在兄妹这样另一种至亲的关系之下。
          但是足够了,能够亲眼目送哥哥离去的背影,或说去往另一个家庭的背影,对玲奈来说,也会幸福到冒泡。
          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兄妹相恋依旧过于惊世骇俗。她不想让哥哥饱受非议,所以宁愿沉默不语。
          没有哪个经纪人会心甘情愿做着最琐碎的工作。
          从千实濡鸟出道开始,公司对他的形象定位是阳光活力又才华横溢的王子角色。他应该谈吐不凡,举止优雅却又不失俏皮。绯闻,酗酒,滥交这样的词汇禁止与他有一丝一毫的联系。在粉丝们的眼中,他的一切都像童话故事中所有表示纯洁美好形容词的聚合体。
          但千实濡鸟显然是到了叛逆期,他夜不归宿,专门为艺人准备的宿舍楼十天有八天空空荡荡;他耍大牌,通告从来都迟到;他甚至搞大了几个女人的肚子。公司给他的警告铺天盖地,却不能雪藏他。千实濡鸟如同一个巨大的吸金的漩涡。好不容易抱到这只金凤凰的唱片公司只好忍气吞声,伏低做小讨好。
          佐久间玲奈却没有任何不满的样子,她甘愿来回奔走,为千实濡鸟的肆意迟到而向人道歉,在他晚归的时候一家一家酒吧去寻找,用隐蔽的黑色保姆车偷偷把他运回宿舍。千实濡鸟一开始看不上她,自从上一个经纪人不合心意被踢走之后,经纪人这一头衔对他来说似乎失去了任何的约束力。直到佐久间玲奈出手帮他摆平了几个怀孕的女人,千实才开始正视这个比他年长七八岁,一直跟在后面默不作声的经纪人。
          呵 几乎像忠仆一样。
          娱乐圈太快将他捧上神坛,声色犬马的诱惑千实濡鸟岂能抵挡。他渐渐忘记了开始时的谨小慎微,忘记了最初那些感动听众的作品,从来不是出自他手。他玩弄心甘情愿送上门来的粉丝,以及一些想要攀附他这条大腿的十八线小野鸡,直到有几人唯唯诺诺地和他说,例假已经缺了两个月。
          千实濡鸟才开始恐慌。
          酗酒和吸毒可以是捕风捉影无稽之谈,更何况他从来小心,只尝试那种不会让人上瘾的小药片。然而弄大了别人的肚子,还是好几人,要是爆出这桩丑闻,公司苦心经营的他的纯善形象便会毁于一旦。...从神坛跌落的滋味,千实濡鸟不想,也不敢去知道。
          他的印象特别深,那天晚上他破天荒找到了佐久间玲奈,把自己干的好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便破罐破摔一般栽倒沙发上,不再去看她。
          佐久间玲奈听完,什么都没说,只转头出去。第二天晚上回来,脸上依旧看不出颜色,问千实要过手机,将那几人的联系方式一一删除。并表示事情已经解决了。
          千实几乎不敢相信这事过的这么容易,佐久间给他的解释只言片语:公司已经妥善处理了相关事务并下达最后通牒,如果千实濡鸟依旧我行我素,如此擦屁股的烂事公司也不会再去做。只由他自生自灭。
          虚惊一场,这次千实濡鸟似乎也吓得狠了。乖乖做事,不再耍花样。
          而佐久间展露出的波澜不惊,让他对这女人头一次刮目相看。千实隐约感受到,佐久间玲奈和以往在这个位子上做过的人都不一样,对于这份工作,佐久间似乎怀抱了一百二十万分的热情,如同他最亲近的人一样,事事为他考虑,办得妥帖。
          要一个人转性很难,但千实濡鸟对自己经纪人的态度慢慢在改变,长姐一般的角色对他来说非常具有吸引力。说到底千实也只是涉世未深的年轻人,一个这样的女性轻而易举就走进了他的生活。
          毋庸置疑,佐久间玲奈的段数很高,既是公司最喜欢的员工,能摆平艺人;又是艺人最喜欢的经纪人,在工作之外不会多加管束,偶尔千实玩过头了,也有她在后头兜着。
          一年不到,她从边缘人物到逐渐接手千实濡鸟的生活巨细,除了份内的工作规划,千实偶尔出去野也会向她报备地址,甚至有半夜三点接到电话去seven-eleven替千实买套子。为了方便照顾千实濡鸟,公司甚至同样给佐久间租了一套就近的房子。
          她的确成为了对千实濡鸟来说,不可或缺的角色。
          温柔又可靠,耐心且包容。
          同时收入不菲。
          ——————————————————————————————————————
          住所从昏暗狭小的长屋移到明亮宽敞的现代化跃层,破旧的玄关被炫目反光的大理石地砖所替代,哥哥的剪影却愈发频繁地在眼前闪现。
          佐久间玲奈的新居有非常多的男士衣物,而这些全部,都曾经属于一个和她拥有同一个姓氏的男人。
          清晨有阳光从落地窗透进来时,她就会想到佐久间凉在春樱下胜过晨曦的微笑。当晾晒衬衫的衣架在风中互相碰撞的时候,她就会想到佐久间凉抚摸头发的温柔轮廓。甚至下雨时从窗框滴落的水珠敲在她手背的时候,他修长的手指在黑白琴键上跳跃的姿态就猝不及防地出现眼前。
          十几年的相濡以沫,数不清的回忆片段,在她的梦中反复重现。既是甜蜜的糖果,又是苦涩的毒药。
          佐久间夫妇并不富裕,照相的机会寥寥无几。她与哥哥的合照也就少得可怜的几张。而这每一张,她都冲印了上百份,或是彩打成巨幅,小心翼翼的贴在床头。
          玲奈只有一次亲吻过哥哥。
          为了庆祝她考上大学,二人难得去箱根旅游了一次,
          泡完温泉,皮肤被带有轻微硫磺味的水汽蒸得通红,敞开中庭的纸门也丝毫不觉得冷,夜雪在灯火映照下愈发纯白。懒洋洋,小酌一杯用浴汤暖好的梅酒,在温暖的雪夜里,是满满的困倦。二十度上下的梅子酒,柔滑酸甜,连成一线,滑进喉咙。叫人还没回神就已微醺。
          弯月清光里,玲奈俯下脑袋,用沾染了甘甜酒渍的嘴唇,轻碰哥哥的嘴角。然后无声地,张嘴舔舐他柔软的下唇。
          发梢因为动作落到哥哥的胸口,就好像轻盈的雪片落到她的头顶。
          那一个梅子酒味的亲吻,果香,酸甜,辛辣,丝缎一样的感触。在熠熠生辉的雪中,在悄然飘落的花下,月色模糊了回忆,她也忘记了哥哥是醒着还是熟睡,是充满缱绻地回应,还是静谧安逸地休憩。
          就像一只蝴蝶一样,你会知道它在此处停留过,却不会知道它将在哪里死去。
          一如箱根之行,美好到虚妄。
          虚妄终究会破碎,大梦到头来也成空。不论多么甜蜜祥和的开头,多么梦幻少女的色调。一千零一夜,每一夜的梦境都会以佐久间凉灰败的笑容终结,心跳停止时仪器的蜂鸣声像利刃,将五彩斑斓的梦境切碎。反反复复,又将她的心脏捅成肉酱。
          她到死都不会忘记,佐久间凉离去的时候手中紧握的照片。
          相片里,她还未去到佐久间家,哥哥还小,握着钢琴大赏的优胜奖杯开怀朗笑。
          弥留之际,他悲戚的表情,竟是死都不能瞑目的决绝姿态。
          那一瞬间,佐久间玲奈忽然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饱含着痛苦情绪撒手离去的哥哥显然是不甘的。这样沉默着,无声无息地,以失败者的名义为一生画下句点,不该是佐久间凉被赋予的结局。如果注定如此,那么哥哥的躯体无法长眠地下,而会被仇恨的蛆虫侵蚀一空。
          哥哥的名字不应该像萤火之光,在夏夜闪烁一瞬便流逝了,而与此同时,伪善的剽窃者依旧端坐云端,笑谈荒谬的创作心得。
          她忽然懂了,连同曾经疑惑过她所拥有的冷血心智,这一切,就是残酷命运赋予她的最终使命———为了哥哥,她必须亲手将千实濡鸟扯落,撕毁他光鲜的外表,将他的名字踩入尘埃,然后为兄长正名。
          在做完这一切之后,佐久间凉就不再是一个痴心妄想的井底之蛙,而会成为一个被众人所传颂的,他梦想中的,真正的音乐家。
          哥哥这一生最大的梦想,看起来遥不可及的梦想,不就由她实现了吗。
          不惜一切代价,不吝一切手段。
          当犯罪行为被赋予了爱情的名义,在玲奈看来就不再是一种罪行,而是神圣的,虔诚的,试炼真心的表白。
          造化弄人,曲折的过往,使内田玲奈得以进入佐久间凉的生活,她拥有的缜密头脑,残酷手段,那一瞬间化身为兄长最后的救赎。
          即便是要她沾染杀戮,要她浑身浴血,要她堕入地狱,要她付出生命,要她亲手损毁最珍视的兄长的遗体也在所不惜。
          从最开始,佐久间玲奈就没有想过如何脱罪,如何逃避法律的制裁。
          恰恰相反,她希望的是以极致的残忍吸引所有视线,然后站在剧幕的顶点揭开关于千实濡鸟的真相,嘲笑曾经愚昧的大众。
          最后,投入死亡的怀抱,
          在幽冥之间再与深爱的佐久间凉相见。
          工藤新一觉察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和服部平次破门而入的时候看到的是坐在长屋里的女人,安安静静,姿容清丽,CD唱机孤零零播放着佐久间凉早年的曲子。
          失去了脉搏与呼吸,丝毫看不出决意杀人时那份疯狂与冷血。
          狭窄的长屋在最深处有扇小窗,天气晴朗的夜晚,就会有明亮的月光透过不算干净的玻璃投射下来,在榻榻米上留下透明的光晕。非常纯净,非常温柔。堪比她记忆中箱根之旅那一晚,穿梭在落雪里的冰冷月光。
          佐久间玲奈座下蔺草编制的榻榻米已经被鲜红的血液浸湿了,粘稠的液体尚未干涸,细细染进每一根草茎的纤维,缓缓散发出温暖的腥气。
          用来割腕的裁纸刀放在一旁的矮茶几上,还有一个空药瓶。
          工藤拿起来看,处方标签写着抗凝血用途。她吃了很多,这样才能让她不必像一只等死的青蛙一样蹲在浴缸的热水里,而是从容地坐在窗边,用最后的时间,去看窗外看过千百次的风景。
          月下的松柏,田边的翠草,很是风雅。
          尚未开放的樱花,不再到达的白昼,略有缺憾。
          背景里的三味线演奏到高潮,戛然而止。
          一曲终了,然后是无限次出现在佐久间玲奈现实与梦境里的嗓音,
          “这首曲子是为刚刚到来的妹妹写的,希望以后我们一家四口能够一直,一直,幸福的生活下去...”
          她自嘲般笑了笑。


          IP属地:浙江181楼2017-05-08 2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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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车来了又走,自杀现场十分整洁,不需要多余的化验。
            佐久间玲奈遗体旁摆着一支录音笔和一封遗书。
            遗嘱里,佐久间玲奈将自己所有的财产一分两半,一半捐给当年的孤儿院,另一半捐给了佐久间凉遗体所在的墓园。并希望警方能将属于哥哥的头颅重新入土为安,哥哥已经看到了这一切,没有必要继续打扰他的沉眠。
            而关于佐久间玲奈自己的遗体去处,则写明了希望能化为骨灰,放在佐久间凉身旁。
            录音中她详细记录了作案动机以及过程,简明扼要,平铺直叙的语气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唯有最后,工藤和服部听到她带着无限的眷恋般深吸了一口气,用一种轻柔且愉快的语调,说道:
            “我的名字是佐久间 玲奈。”
            “这是我八岁时才得到的姓名,佐久间,SAKUMA,多么优雅而俏皮的发音。”
            “当哥哥好闻的吐息舔舐耳畔,我忘记雨中的苦寒,忘记旧日伤痛。”
            ————————————————————————————————————————
            “可恶,要是我能早点意识到她自杀的念头就好了,”压抑着情绪走出长屋之后,之前一直沉默不语的工藤一拳打在门框上。
            身边同样沉默的服部没有搭腔,只是将他破皮的拳头拉开,握进掌心,防止他再做类似举动。
            星子闪烁,深秋的夜晚渐渐凉彻心扉。虽然找到了真相,却无法制止悲剧的发生,这样清晰的无力感让工藤十分低落,而服部攥着他有些渗血的拳头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他才苦笑道,“虽然情感上这也许是对佐久间最好的结局,但果然,眼睁睁看着一个人绝望地在死亡道路上一去不回,既难受又不甘心。”
            两人站了小半个钟头,直到压抑的气氛终于消散了些许,工藤才感觉手上隐约传来刺痛。借着月光一看,关节处皮肉掀起一块,豁口的地方在渗血,看起来痛得厉害,其实还是麻木居多。
            服部先皱起了眉头,“应该是被门框上的木刺刮的,伤口深要消毒,不然会感染。”他似乎有些烦躁,咬了下嘴唇才勉强控制住情绪,只是语气不善,“你没事去锤门做什么,感觉不到痛吗?三岁小孩吗?”
            居然能被徒手怼玻璃窗的热血侦探教训...
            工藤哑口无言。
            瞪视了工藤许久,服部终于认输一样塌下肩头,径自将受伤的手抬到面前仔细端详,语气里带上一丝不确定,“很疼吗,皮都翻起来了,一定很疼了。可能这样会好点....”
            剩下的半截话融化在夜晚的风语中,皮肤触及到温暖湿润的地方,好像攀爬上一圈...无害的软体动物,工藤诧异地看向服部,果然看见他低头认真舔舐伤口的样子。
            压下心里的怪异感,工藤把手缩了回来却有点慌乱:“干嘛!刚刚摸了血迹还没洗手,脏不脏啊。”
            “这有什么脏的,口水可以消毒,大侦探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吗,好心好意帮你消毒了就获得这么粗暴的对待啊...”服部作西子捧心状。
            “走开!像狗一样到处乱舔算哪门子的消毒啊。”工藤打断他哀怨的控诉,顺便把服部凑上来的脑袋往远推。却又顾忌手上,用不出力,服部就笑嘻嘻环臂圈住他的腰,像只大金毛一样上下蹭。
            ......不过,舔湿的皮肤被夜风一吹,稍微有点冰,弄破的地方的确没那么火辣辣了...
            就连原本糟糕的心情,被服部这样一闹,好像也好了不少。


            IP属地:浙江183楼2017-05-09 0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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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 13 霓虹街
              “对了工藤,你接下来有计划吗?”服部想到点什么,回过头来问。
              “没有。”工藤摇头,“怎么?”
              然后他看见服部平次脸上突然露出一个跃跃欲试的笑容来,“既然这样,要不要考虑来大阪玩玩看?”
              “不,” 拒绝。
              话说出口,不假思索得工藤自己也有点反应不过来,仿佛刚刚不管服部说什么,他都下意识不想顺着服部的意思回答。
              不能否认,看到服部因此塌下肩膀并且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表现得像讨不到肉骨头吃的大狗一样,让工藤内心感到有些愉悦。
              他当然没有细想这份愉悦的根源,理所当然地就当是找补回刚刚来自服部的训责。
              打门框弄伤了手嘛——居然还被说成三岁小孩,明明服部那家伙,才是热血笨蛋。
              不过这种称得上是任性的行为,在被工藤意识到之后,突然就彻头彻尾地成了幼稚鬼的标志。急于证明自己的心智成熟,斟酌片刻,工藤就只好再不情不愿地补了半句,
              “...这两天太累了。”
              这算是个隐晦的解释,
              言下之意就是,‘我不是故意要拒绝,现在不行,过两天就行。’
              ...虽然他的确是故意拒绝,并且把这当作一种报复手段。
              服部当然了解工藤的脑子里在想什么,甚至那一抹隐晦的懊恼,也分毫不差地被他尽收眼底。
              别扭,不坦率,口是心非,而且干了坏事还不承认。
              不过他只是哈哈笑了两声,没有戳穿,笑了一会儿突然很想摸工藤的脑袋,就一把抢下戴在工藤头上的帽子,不由分说用手掌去搓揉他的头发,把触感顺滑的黑发捏在手心摩挲,然后用力揉乱。即使会因此而收到来自工藤谴责和嫌弃的目光,服部却依旧乐此不疲。
              果然不出两秒他的手就被拍开了,工藤抢回帽子好整以暇地戴好,顺便也对着服部的脑袋欺负回来,结束之后还暼他一眼,其中的意思显而易见:“你发什么神经。”
              其实服部也不知道自己发什么神经,不过真要说的话,比起揉脑袋他更想做点别的,比如说捉住工藤的脸捏到通红,或者用力搂一下他的后背之类的。总之就是用力的动作,摸一下或者捏一下。
              好比当人看到非常可爱的东西的时候,总会不由自主地想要去用力摸摸看。
              服部感觉自己刚刚应该就处于一种‘被萌到了’的状态。
              但是不用想也知道工藤绝对会发飙,于是他只好说点什么来压下心里对这些荒谬举动的遐想,
              “好吧,那我在东京再待几天也不错。工藤——带我去玩啊,那个一蘭拉面,好久没吃了,一起去吧。”
              工藤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服部秒懂他眼光里包含的问题。
              工藤在问他,“你不上课?”
              “是啊,你这不是变大了嘛,因为太兴奋而且想着一定要好好玩玩,之前就打电话向学校请了一个礼拜的假。”服部满不在乎地耸肩道。转而又叹了口气,表情忧虑起来,“不过想到假期结束之后还要恶补那些作业,我就头皮发麻。”
              “...少来。”得到了这样不知所谓的理由,工藤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他只能抛出两个干麸麸的字,想要借此撇清‘服部请假’和‘工藤新一恢复身份’这两件事之间的联系。
              但是不可否认,在无法言说的气氛中,他感觉心脏好像慢慢被温水淹没,触感轻柔又妥帖,每一个隐蔽的角落都不会被冷落。
              那些以前被无意忽略或是刻意视而不见的细节,和那些并不寻常或者理所应当的关照,此刻突然一笔一划地清晰勾勒出一个事实:
              服部平次很在乎工藤新一。
              突如其来的认知让工藤无所适从。
              他突然沉默下来,思考怎样才能用事实来驳回这样一个认知。当他带着一种求证的心态去回忆的时候,却讶然发现记忆碎片里,友人的微笑好像终于被赋予了一种以前从未见过的感情色彩,和五颜六色的玫瑰窗一样,丰富饱满并且澄清明澈。
              不行,没法反驳。
              而且越想越没法反驳。
              如果现在是由别人对工藤说,“嘿,你知道服部平次那家伙很在意你吗?”工藤也许会无所谓地笑答,“那是当然。”
              但由自己察觉和被他人告知完全是两码事,因为语言的苍白和单薄,注定了有些事情是无法通过语言完美地传达的。
              工藤有些颓丧地放弃了,继而又对着强迫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服部平次咬牙切齿起来。就好像是——一桩他一直想要掩盖的事情被猝不及防揭露时候的气急败坏。
              看到突然神游之后不知道在生什么气的工藤,服部疑惑地一挑眉,还不忘趁机抓住他的手腕,并用另一只手在他视线前晃动几下。“怎么突然不说话,被我的无私付出感动到了吗?”随即他展颜一笑,攥着工藤径自往停摩托车的地方走,“走吧走吧,快点,一蘭拉面。”
              工藤亦步亦趋。
              走着走着突然也就释然了。过去的时间里养成的习惯早已根深蒂固,对他而言,无法也不愿去改变。
              算了。
              偶尔认输一次而已,有什么大不了的,
              反正 工藤新一也挺在乎服部平次的。
              于是在服部殷切的目光里,工藤新一别过脸,语气甚至带上了一丝冷淡,
              “先说好,我才不会请客。”
              换来的当然是服部愉快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有这种能自动把工藤不坦率的语气过滤掉,并且在最短的时间里最精确地理解他意思的能力。如果是别的任何人,这个时候都会自然而然的觉得,面前工藤只是出于礼貌才会答应下来,他不情不愿,也不热络,甚至连看向你的眼神都更加礼貌三分。
              但是服部就是知道,他在说,“好了。我答应你了。”
              毋庸置疑,工藤新一长得非常好。骨肉云亭,肤色白皙,他的眼睛是最少见的珍贵之物,一对透着蓝色的珠子,胜过稀有的宝石。双目中有神采的时候,服部平次几乎觉得工藤的眼睛可以看透任何他想看透的事物。服部很喜欢看他的双眼,因为它们就好像两个不停变幻的小漩涡,里面涂满了睿智的色彩。
              当工藤审视他的时候,有时就连服部都会招架不住,莫名其妙地心虚。
              所以就在刚刚,服部说完休假的理由之后那个瞬间,他感受到了工藤复杂的视线,几乎是一秒钟就绷紧了背脊。
              因为服部不知道工藤在评估什么。
              只是在内心反复告诫自己,这次的评估也许非常重要。于是服部强迫自己目视前方,仿佛丝毫没有感应到工藤宛若实质的注视,尽力表现得自然。
              也许是一分钟,也许是十分钟,当那道视线里的复杂渐渐褪去,只剩下淡然和平静,服部知道他赢了。
              他感觉到工藤在那一刻突然对一些事情妥协了。并且是少见地,以柔顺,迁就的姿态。
              松下一口气,在夜风温柔的吹拂里,他才恍然感觉脑门上一层细汗。果然,面对一个被撩起求知欲的侦探远比面对犯罪分子要耗神,尤其是当这个敏锐的侦探叫做工藤新一的时候。
              回过神来,二人已经骑着摩托在往东京市区的路上了,没有追逐嫌犯的时候,服部开得极稳。夜幕垂落,刚好错开晚高峰的拥堵,行道上只是稀稀落落的车辆,故而服部能在驾驶摩托的时候分神去思考别的更重要的事。
              譬如刚才的慌乱。
              工藤坐在后座,他当然不可能像和叶一样完全抱住服部的身体。然而就算开得再稳,空气的流动依然会带来一股往后掀的风压,于是他自然地将一只手搭在服部腰侧。另一只手没地方摆,就干脆攥住了服部被风鼓动起的夹克下摆,也省得它在眼前一直飘来晃去。
              服部起先没有察觉,直到他从一个红灯路口起步的时候,才忽然感受到身后轻微的牵动感——是工藤抓着他的衣服,还搂住了他的腰。
              他突然就觉得腰侧那块儿的皮肉火烧火燎起来,隔着一件衬衫,只是轻轻的压着,却好像放了一块烙铁一样让他胆战心惊,又好像猫爪的软肉垫一样叫他心旷神怡。
              他能想象,工藤骨节分明且形状姣好的手指,并排着按在他腰际的样子,此刻一定是无害地捏着衣摆,手腕耷下,然后随着衣服放松地一晃一晃。他之前偷偷观察过工藤的指甲,圆润,修剪整齐而且泛出健康的光泽,很漂亮,指腹一定也很柔软,对了,刚刚去舔血迹的时候不是尝到了吗。
              服部就差咂嘴回忆一下触感了。才猛地反应过来这想法实在是不正常得可以。
              真是见鬼。
              联想到之前内心难以忽视的慌张,服部平次在心里暗骂自己一声,同时惊疑不定起来。他不由得低头问自己,
              为什么。
              ‘为什么紧张?’
              ‘你紧张什么?’
              服部平次,你在紧张什么。
              慌张这意味着心虚,心虚代表着隐藏,潜意识里他在隐藏某些东西,绝不能被身边的挚友察觉到的东西。
              所以是什么呢。答案昭然若揭。
              市区已在眼前,霓虹灯五光十色,像流动着的浓稠液体一样笼罩了市区最中心的繁华商业街。光影的洗刷下,服部平次睁大了双眼,再也无法蒙蔽自己,血管里奔涌着的,心脏里叫嚣着的。
              这个大阪侦探想,‘完了,他喜欢上工藤新一了。’


              IP属地:浙江199楼2017-06-03 15: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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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 14
                服部平次发现以前很多看似莫名其妙的事,在他察觉到自己的心意之后,都有了完美的解释。
                就好比不由自主地注视工藤,想要和他身体接触,想和他一直交谈。
                想让他也喜欢上自己...之类的。
                停好摩托,两人往拉面店的方向走去。服部从斜后方偷看工藤,目光里带着一点忧伤,心中各种胡思乱想。
                他一边因为“居然对兄弟出手”这样的自我谴责而烦恼,一边又忍不住一直把视线停留在身前的友人身上。
                越看越觉得,工藤新一长的太顺眼了。特别是在街灯的光幕下,闪烁的车流,跳动的广告荧屏,仿佛都变成了只属于他一个人的布景板。
                工藤走在前面,注意不到这么多。大概因为晚饭的点到了,车流虽然稀疏,但路上行人不少,一不注意还是会走散。嘈杂的环境导致他平时引以为傲的直觉也像失灵了一样,根本察觉不到服部灼热的视线攻击。
                服部指名要吃的一蘭拉面就在这条街尽头的转角处。工藤自己也许久没有光顾这家颇受好评的拉面店,以前还没变小的时候常吃,特别是豚骨浓汤拉面,每次来必点。
                倒并不是因为他特别钟爱这个口味。
                要说为什么,其实工藤有个没告诉过别人的玄学弱点。
                每次他想要尝试菜单上的新品,都会很不幸地点到刚好是他讨厌的味道。即使是法菜那种会把所有配餐都写得明明白白的菜单,对工藤来说依旧无比苦手。他看的穿最错综复杂的案子,但看不穿自己的味蕾。
                所以干脆就只点一件豚骨拉面。中规中矩,也绝不会出错。
                虽然一成不变了些,但至少好过难以下咽。
                上菜速度很快,他们只及闲聊几句,热气腾腾的拉面便被端了上来。
                服部点了份咖喱风味的牛肉拉面,配上溏心卤蛋和岩烧海苔,一碟酸甜海草丝,看上去丰盛极了。工藤看着自己吃过很多遍的猪骨浓汤,捏着筷子搅散浇头,突然失了三分胃口。
                敏锐察觉到工藤情绪不高,服部疑惑地瞧过去,看他时不时偷睨一眼自己的碗,然后垂头把面吸溜进嘴里,兴趣缺缺地咀嚼。这副模样,马上让服部回过味来,心中窃笑,当然脸上依旧要装得无辜又自然。
                服部低头看着汤色金黄的面碗,语气非常遗憾,“糟糕,大概是因为来东京之前吃过太多次咖喱了,现在再看到竟然觉得有点腻,也没什么食欲。喂工藤,我可以和你交换吗?”
                工藤新一有些意外地挑起眉,
                既然腻了怎么还要点?
                不过服部这个要求实在是太对他意思了,疑惑也很快被抛到脑后。咖喱风味的拉面自己还没有尝试过,味道闻起来就很香,而且对方是服部,交换一下有什么关系。
                答应下来工藤就端起自己面前的碗,递到一半,才后知后觉想起来浇头已经被自己拨乱了,面也吃了几口,于是停下来犹疑道:
                “这碗我已经吃过了。你要不还是...”
                不等再说什么,服部像是怕他会反悔一样,忙伸出手稳稳端走汤碗,然后把翻腾着浓郁咖喱香味的那份放到工藤面前。
                然后他执起筷子,捞起面吃进嘴里,直到一口咀嚼完了咽下才抬头再去看工藤,才出锅的面条烫得他说话有些含糊,
                “现在我也吃过了。”
                “......。”
                一连串举动把工藤看得有些愣,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还要再交换回来反而是矫情。
                服部不介意他动过的食物,工藤自己更不可能在意。
                ......反正如果是要他吃服部咬过的面包,他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
                手头的案子结了,心头一块大石才终于放了下来。适才经历过狂奔寻找,自责惋惜,手上还带着捶门锤出的伤,现在安安静静坐在敞亮温馨的店里吃夜宵,纵使工藤还因为变回了高中生体型而兴奋着,此时此刻也被这份安逸的气氛感染得平静下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因饥肠辘辘,油然而生的食欲。
                面前的汤碗朴实无华,宽阔的碗口,厚实的碗底,最有价值的是其中内容。
                油星随着热气,在咖喱浓厚的金黄汤料里翻上翻下,细碎地反着光,香气扑鼻,圆融完满,入料定是上好的牛油。切得大块的牛肉一看就经过了长时间炖煮,肌肉纤维吸饱了淋漓滋味,软烂得仿佛要散开。
                店家丝毫不吝啬地放了许多配菜,一叠岩烤海苔,码得整齐的鲜嫩高丽菜,对半切开的溏心卤蛋。因为刚刚的动作,澄红的蛋黄稍微流进了汤水里,一缕一缕浸透进面条的缝隙,直看得人食指大动。
                工藤提着筷子,面吃进嘴里的时候属实惊艳了一把。
                和以往常吃的醇厚猪骨滋味很不一样,咖喱微微透着辣,汤汁流淌在唇舌之间,每一个味蕾都仿佛被调动起来,浓烈的香辛料放在面里,一定是经过了精心配比,没有喧宾夺主不说,还把面食恰到好处的弹滑口感和蕴含其中的清淡麦香衬托得更上一层。
                的确是饿了,他直吃到半饱才舍得停下来喝口热茶缓一缓。
                不料刚抬起头就对上了服部注视的目光。
                服部一手托着下颌,定定看着工藤的脸,右手松握着的筷子尖端耷拉进汤碗,想来是保持这个姿势很久了。
                这位头脑敏捷的大阪侦探最近好像尤其喜欢发呆,美食在前,竟然也能走神。看他碗里的面,还没动几筷子。
                刚刚光顾着吃,什么都没有感觉到,现在工藤喝着茶和服部对视了半刻。眼见对方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打算,他突然觉得脸上有些热,如坐针毡似的,便抬手在服部眼前挥了挥,催促道,
                “回神,再不吃面泡涨了味道就坏了。”
                服部这才像被惊醒了一样,嘴里应着埋头吃饭。
                他一边嚼着叉烧,一边压下脑子里乱七八糟的遐想。
                真是见了鬼了,刚刚看着工藤因为吃到美食的饕足模样居然入了迷。他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一直粘在工藤开开合合的嘴唇上,眼看着辛辣将那两片软肉薰出红色,继而茶汤又给它们染上水光,服部不由自主地开始想着它们触摸起来是什么样的。
                一定非常柔软,像凉滑的绸缎,...不,不对,面这么烫,那么嘴唇,也应该更热,要高于正常体温,
                ...那么是又嫩又热的鸡蛋白?
                他戳起那半个糖黄蛋含进嘴里,依旧觉得不像,应该要更柔韧饱满。
                就这么思索了半天,着实想不出有什么相似的东西。
                旁边工藤只顾着填饱肚子,对服部脑子里这些出格的想法一无所知。随着腮帮子鼓动,口中的高丽菜迸出清甜的汁水。
                他之前没有深想,现在哪里还看不出来,服部这小子八成是见自己对猪骨面不太热络,这才借口说吃腻了咖喱想要交换。
                这方面的观察力,工藤自认为远远比不上服部,这小子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的,有时候洞察力锐利得可怕,体贴得让人完全说不出话来。
                ......不过说来也奇怪,服部干嘛这么纵容自己,每次吃饭的时候感触尤其深,他只要多看两眼服部碗里的菜,对方就会找各种借口, 把食物让给他。
                比如现在...
                工藤新一故意去看他碗里最后一片叉烧肉,然后在心里默念,“三,二,一...”
                果然,甚至当一还没有数完,服部就把那块肉片夹到他碗里,嘴里说着,“这个味道不错,你也尝尝。”
                好了,现在连‘吃不下’之类的借口都懒得找了...。
                工藤暗自撇撇嘴,假装没有被服部的行为打动,他的直觉告诉他,关于这个问题,最好不要再探究下去了。


                IP属地:浙江279楼2018-06-03 14: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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