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锟截革拷锟斤拷讲一个引以为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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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壁滩上出现洪水已经很奇怪了,爷爷对地理的知识不懂,只能猜测是月亮的异动让深埋的地下水涌了上来。等这股劲头退去,水流也就消失了,归根结底,洪水是戈壁滩中心冒出来的。

那船又如何使进戈壁之中?
这个问题并不费神,等那两艘大船自拐弯处尽数露出之后。桅杆上飘着的大旗。那大喇喇的“明”字便是解释。
爷爷少有的骂了一句:“草你娘,这老不死的狗东西不去找棺材,从哪里听说了金人的消息?一定是那老头子说的。当初老子就该杀了他灭口,远扬。王震,继续向上爬,别被老不死的手下发现。”
立足在岩石之上,解下钢爪,再一次向上抛去,博远扬嫌我速度慢。索性单手拖着,在直上直下的峭壁如履平地。而我一面盯着船。一面去看那爬起来的骷髅架子们,居然渐渐滋生了血肉,白森森的头骨上慢慢长出烟发,凭空冒出一身兽皮烂布裹在身上遮羞,一个个都是魁梧大汉,确实是匈奴人的打扮,而他们迅速跑向峡谷尽头,呼喊着我听不懂却极有威慑力的号子,一字排开,居然要推山?
几十双大手抵在石壁上,呼和呼和的喊着拍子,仿佛要将这高耸的峭壁推倒,这份精神,比愚公移山更不可思议。
担心被朱允炆的水师看到,我们一股脑的爬到了最顶端,这时我才发觉,原来我以为的峡谷其实还是戈壁滩上的一条长长的地缝,怪不得地下水那么容易便冒了出来。
趴在边缘处,地缝中水声震天,戈壁滩上却之后风刮过的响动,相比下面静了许多,爷爷和博远扬恨得咬牙切齿,都说不该叫那辨识金人的老头子活着。
我问他们,这下怎么办呢?
爷爷说,照进不误,一群死掉的大明军汉,还真当自己可以翻天不成?丧家之犬注定成不了气候。
自从在杏桥村变了僵尸之后,我的五感便强大许多,即便隔着一百多米,那两艘大船上的情形也纤毫可见,爷爷口中的丧家之犬,此时便端坐在前一艘的船的甲板上,一身明晃晃的龙袍格外扎眼,而那人也面冠如玉,翘嘴微笑,手里捧着个白玉酒杯,抿尽酒液后,在手中把玩着。
方航说的没有错,朱允炆确实挺帅,二十出头的模样,文质彬彬,看上去像个儒雅的书生,只是数百年的经历早已将毒汁灌满他的心房,嘴角挂起的邪笑,非但没能给这书生气质的人增添一抹邪魅狂狷的魅力,反而让我觉得他像个狗仗人势的死太监,像个不要脸的采花大盗。
反正就是咋看都不顺眼,他挂着的白玉盘龙玉佩,我都觉着肯定是塑料做的。
风.骚,朱允炆太他妈风.骚了,来就来呗,带两艘战船干嘛,这荒郊野岭的,也不知道装给谁看呢!
一个个披甲持枪的军汉护卫在大船两侧,而朱允炆身侧又立着一个身穿古铜色盔甲,腰间悬挂重剑的魁梧将军,威风凛凛,更衬得朱允炆是个有身份的贵人。
不可否认我嫉妒了,恨不得现在扑下去和他决一死战,耳边却传来那黄鹂脆鸣的嗓音,带着一丝调皮和揶揄,说道:“他就是朱允炆么?好帅呀,要是能嫁给他就好了。”
是藏在护身符里的安素,爷爷说她暂时还不能出来,但可以听,可以看。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51楼2016-03-08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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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思忖片刻,爷爷哀叹一声,有些松动,却还问我:“王震,你若死在这里,安素丫头如何自处?难道你也不为她的性命着想?她已经死过一次,你还要绝了她第二次生机?”
    未等我说话,安素便急忙说道:“爷爷你别拿我逼他呀,我肯定和他一起死的,我都死过一次了,害怕死第二次?”
    爷爷点点头,爬起来,朗声说道:“既然如此,爷爷就带你们两个去会会那丧家皇帝,远扬,咱们走!”
    说完,这俩老头纵身一跃,向那滚滚洪流之中扑去,我心中豪情万丈,也顾不得从一百多米高的地方跳下去会不会出事,不管怎么说我也是小僵尸呢。
    低吼一声,跳入地缝之中,还在半空我便猛然惊叫起来:“卧槽,爷爷,我不会游泳啊!”


    IP属地:辽宁1153楼2016-03-08 17: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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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早些年前就听人说过,从三十米高的地方跳入水中,基本与掉在水泥地上没什么区别。我琢磨着俩老头既然敢跳,也没让我注意什么,应该不会出问题,却忘记自己根本不会游泳的事实。
      然而已经晚了,爷爷不会长出俩翅膀。变成鸟人过来救我。我甚至怀疑他根本没能听到我的呼喊,我就这样保持着电视里看来,跳水运动员的矫健姿势。一脑袋扎入水中,随后便是脑袋一懵。沉沉昏了过去。
      睁开眼时,便发现自己处于一片烟暗之中,还有冰凉彻骨的水滴滴在我脸上,全身没有一处不痛的,尤其是两条膀子和脑袋,昏沉沉的躺了一阵。好像连自己叫什么都忘了,好不容易从浑浑噩噩中清醒之后。我低声呼喊爷爷和博远扬。
      没人回应。摸摸胸前,护身符仍在,可安素却仿佛陷入昏睡似的,也不理我。
      四面八方没有一点光亮,忍着痛爬起来,抹烟乱走了几步,一脑袋磕在什么坚硬之物上,疼得我龇牙咧嘴不说,将那被我磕断的石柱捡起来,仔细摸索,从手感和形状来看,应该是一根石笋。
      湿乎乎的石笋,顶端十分尖锐,被我磕断的这根应该有个半米长,我没有四处旅游过,只在电视里见过这东西,但听尤勿说,石笋是含有矿物质的水滴滑落时,一点点沉淀出来,一万年才能长出一米,而我手中这根,即便被我齐根撞断,也说明这溶洞少说有五千年的历史。
      我跳下离地平面一百多米的峡谷之中,被洪水挟裹着到了五千年以上的溶洞,那最有可能的就是匈奴人的祭坛,可爷爷他们去了哪里?
      吼了几声,回音从四面八方传来,却没有一人回应,这让我心里焦急不已,先不说深入地下不知道几百米的溶洞之中是否藏着什么怪物,单单没有光线这一点,我连走出去都不可能,最后的结果就是渴死饿死,慢慢变成发霉长毛的尸体。
      必须要自救,博远扬给我的匕首还在腰间别着,我拔出来握在手中,空气里虚摸着,一点点挪动脚步,烟暗中慢慢前行,也不知道过了一个小时还是两个小时,我摸到了湿漉漉的石壁,这让我稍稍欣喜,只要摸着墙总能找到洞口,若是在一大片空地上兜圈子,才真是累死也找不到出路。
      指尖划着粗糙的石壁,又不知道走了多久也没能找到出口,我便开始慌了,感觉自己落到了烟暗之中的迷宫,这辈子也无法脱困,终将在这不见天日的下地耗尽最后一丝力气,死后连个收尸的人也没有。
      心慌之后,许多负面情绪便接踵而至,焦急,恐惧,绝望,交织在一起涌上我的心头,甚至都有了直接抹脖子,免去那慢慢饥渴而死的痛苦,而就在这时候,指尖一痛,我赶忙缩手,放进嘴巴里吮.吸。
      一股腥甜味,应该是流血了,我猛地心肝一颤,感觉刚刚的刺痛不像是被锋利岩石划破,反倒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
      地底下肯定有怪物,这是不争的事实,一瞬间,我脑海中冒出许多乱七八糟的形象,什么地下巨蜥,怪蛇,毒虫,就连那传说中久居地底的恐怖人种都想到了,赶忙胡乱挥舞着露陌匕首,而博远扬也没有吹牛,这小匕首确实有着分金斩铁的锋锐,我能感受到剑尖刺入墙壁两三厘米的深度,就好像捅进豆腐中,轻轻一划便有小块碎石和石屑脱落。
      却始终没有斩断皮肉的感觉。
      但我肯定自己的指头绝不是石头划破,因为左手已经微微发麻,是被某些有毒的东西咬到。
      我也是带毒的,谁怕谁呀,索性在烟暗中喊了起来,我说你有本事咬老子,没本事露面让老子看看?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54楼2016-03-0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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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一只张.开腿,近乎篮球那么大,像是蜘蛛的怪物,有着蜘蛛的腿,可身子却是一团粉嫩嫩的肉球,而刚刚它转身逃开时,我分明看见它的口器,赫然就是人类才有的大牙,没有双唇裹着,白森森的两排牙齿不住咬合,发出“磕,磕”的声音。
        总体来说,是一群有着人类器官的怪物。
        定定心神,正要再次点燃打火机找一条出路,却忽然听到有人在说话。
        一个问:“是这里吧?”
        另一个回答:“应该是。”


        IP属地:辽宁1156楼2016-03-08 17: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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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元吉知晓下面别有洞天,却不一定在三进院子中留了通往宗庙的地道,爷爷他们知晓的入口,便是在三十年一次的血月出现,引出地下水的诡变之中,从那峡谷之内进来,而绳索只准备了三套,我来了,老族公便去地缝寻找入口,找不找到到还是两说。
          小雷子的手下出现在这里,看来是找到了,但地缝中凶险异常,显然要费一些功夫,也就说我根本不是昏迷了一两个小时,搞不好,已经过去两三天,更搞不好,也许爷爷已经被朱允炆杀了,也有可能,他们赶在朱允炆之前得到金人,以为我已死,便逃了出去?
          若是找不到爷爷,即便逃出此时身处的溶洞,却也不知道离开这地宫宗庙的路。
          越想越烦,便拿那尸体出气,外衣快烧完,我便将他扒成裸尸,随后又盯上了挂在头顶的六具蛛丝团,离着太高,我是决计无法爬上去,便寻了一块石头,包在尸体身上扒下来的背心里,点燃之后,呼的砸了过去。
          硕大的一个蛛丝团,用小臂粗细,不知道多少根蛛丝拧在一起绳子掉在洞顶岩石上,虽然我抛得不准也无法引燃蛛丝,但高温可以让蛛丝瞬间融化,那火团每一次砸上去都能打出一个烟色小坑,渐渐便兜不住尸体,随着几根蛛丝断裂后,轰然落下一具。
          砰的砸在地上,我想要扒衣服点火,却发现这尸体是个还算漂亮的短发女人,这就不太好意思下手了,正要再砸一具,那女人很轻微的哼哼起来,她居然没有死,坠落的剧痛又将她疼醒了。
          身处绝境能遇到同类,我大喜过望,赶忙扑倒她身边,询问她伤的怎么样?
          她微微睁眼,嘴巴颤动,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看她嘴唇已经起皮,我四下看看,虽然尽是滴水的钟乳石笋,却滴的缓慢,我也没个能接水的器皿,便狠狠心,在手心里划了一刀,放点血给她喝。
          僵尸血虽然让我气血虚弱,阳气薄到极点,但当水喝还是没问题,而最大的好处便是我的伤势可以极快愈合,或许能治疗这女人的伤势?当初被高油翁打断胳膊,方航给我正骨包扎之后,两三天便可以做些简单动作了。
          捏开她的嘴,让鲜红血液流进,也就两三秒的功夫,那女人便来了精神,这是被液体给刺激到了,拼了命的抓着我的手,在伤口处吸取,我赶忙将她推开,说道:“润润喉咙就行了,你真拿我当人形饮水机呢?好些没有?”
          苍白的脸蛋却有一丝血液自嘴角滴下,让这女人看上去十分邪意,我捡了块布包住手心,等她稍缓几秒,便沙哑着问我是谁?
          我说你先别管我,赶紧坦白你的身份,是不是小雷子的人?
          她犹豫不定的看着我,随后缓缓点头,问道:“你是王副会长么?”
          果真是小雷子的手下,我长舒口气,让她躺着休息一会,我看看另外五团蛛丝里还有没有活人,虽然他们受了伤,可毕竟是道罡队伍的精英,这时候大家同仇敌忾,逃出这个尽是怪物的溶洞应该不成问题。
          可我刚起身走了三五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作呕声,扭头看去,那女人正跪在地上,双手掐着自己的喉咙,大口大口的呕着血,我大为惊悚,想起了自己是个怪物的情况,方航都说我身体里应该带着尸毒,难道说,我想让她解渴,反而让她中毒了?
          大感愧疚,我扑倒她身边拍打后背,而她却呕得更凶,一口接着一口,一团团血红色粘稠物中好像还有块状的东西,这可把我急坏了,我说你忍住啊,千万别再吐了,不然会被内脏吐出来的。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58楼2016-03-08 17: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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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杀了小的,引出一群老的,上一次那蛇群便是如此。此时又换成了蜘蛛。

            我可以握着露陌匕首冲进蛇群中将它们斩成无数段,却无法与一群蜘蛛决一死战,单从长相上来说,蜘蛛比毒蛇丑陋了许多,我连看都不想看一眼。
            尸体挣扎两下后。轰然倒地。碎成许多燃烧着的小块。
            布料,皮肉,以及蜘蛛燃烧烤焦的味道混杂在一起。简直让我快要昏死过去,而从第一具尸体上扒下来的衣料已经快要燃烧殆尽。我估计这些藏在地下的毒物们从未见过光亮,一时间有些畏惧,若是陷入烟暗之后,便不会像刚才那样我进他们退,很有可能,蜘蛛海会将我淹没。
            想到那数不清的细足在我身上点来点去。顺着每一个孔洞钻进身体啃食内脏,亦或将我当成培育后代的温床。恐惧是一回事。更多的仍是恶心,我焦急不已的想着办法,打定主意等火光彻底熄灭就自己抹脖子,可就在这时候,烟暗中传来了沉闷沙哑,却快速的脚步声。
            不知道什么东西正向我跑来,那声音肯定不是人类能发出的,这溶洞最高处有十米左右,却不知道究竟有多么广阔,也不知道烟暗中还藏着多少让人头皮发麻的怪物。
            不到黄河心不死,我依然等着最后的危险到来才肯自杀,却看到那火光边缘,正蠢蠢欲动的蜘蛛浪潮一瞬间静止不动,溶洞里没了无数点地的声音,只剩下燃烧的噼啪声,和越来越近的脚步。
            我又觉着不像是脚步,而是刀刃插.入泥土的声音,只是过于频繁,仿佛十几把刀子片刻不停的插着,间歇里,还有咔咔声,咝咝声,我已经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怪物了。
            直到,我感觉两团烟影出现在十几米外时,声音不再急促时,我稍稍弓起身子,全神贯注盯着那个方向,不管它是什么,只要别太恶心,我一定要死前捅它一刀。
            脚步声不再急促,一下又一下,很坚定的走来,烟暗中,渐渐清晰出两个近乎有我两倍高的轮廓之后。
            咣铛一声,露陌匕首坠地,我的眼球快要掉出来,下巴近乎脱臼的大张着嘴,满脸筋肉拉扯到极限,心脏也仿佛不会跳动了。
            口水飞快的分泌,连成丝从我嘴角滴下,我当然不是想吃他们,真说起来应该是他们吃我,完完全全将我吓成了这副傻样子。
            一男一女,两位蜘蛛侠。
            确切的说,是人类的上半身与大蜘蛛的下.半身结合,每一条蜘蛛腿都有我半个腰粗,而他们每迈一步,都会插进地面,带起碎石。
            说他们蜘蛛侠也不尽然,下.半身属于蜘蛛,上半身却是人类的躯干,坦胸露乳,女的腰肢纤细,两团软肉翘挺,男人很结实,一块块肌肉棱角分明,但他们的右臂都是蝎子鳌,左臂更加恐怖,根本没有左臂,而是从肩膀到腰际,密密麻麻的好几排节肢,像是蜈蚣足但还有许多不一样的,他们站定之后,蝎子鳌横在身前,那些节肢却无规律的摆动着。
            脑袋像人却大了不少,我估计那眼珠子得有乒乓球的大小,土黄色眸子里是倒三角形的墨绿色瞳孔,稍一对视我便感觉被勾了魂似的眩晕,他们也没有双唇,裸露的上下两排犬牙上,嵌着四根极长的獠牙,每一次张嘴都有舌尖分叉的蛇信子吐出,刚刚那嘶嘶声,便是这样而来。
            总体来说,这是我能想到的一切毒虫揉碎捏合在一起的怪物。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0楼2016-03-0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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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更为荒诞的是,他们的肚脐眼上面都纹着两个巴掌大的青色字体。

              男的纹着伏羲,女的纹女娲。
              稍一错愕我便回过神了,这两个怪物在地下藏了不知道多久,不可能有人给他们纹上简体汉字,想必是一切亡魂猛鬼都能认识的水书。
              不管生前是什么种族,只要是鬼见到水书,脑中便是生前用的文字。
              我不是鬼,但我能看懂水书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不值一提。
              伏羲与女娲,两位传说中的圣人便以这样恐怖的模样出现在我面前,我心中苦涩,虽然知道他俩肯定是冒牌货,但也不是我可以对付的存在,那反射着黄光的坚硬蝎子鳌,想必可以一下子砸碎我的脑袋。
              捡起匕首,深吸口气稳住心神,我向他俩露出个笑容,问道:“你好,请问......咱们可以交流一下么?”
              我觉得既然是人的脑袋,应该可以口吐人言,但他们却是听不懂的表情,眸光只有嗜血和残暴,十几根蜘蛛脚再一次迈动,向我靠近一些便没有在向前,而是将蝎子鳌举在面前,看上去虽然不畏惧火光,却也有些不适应?
              也就是这一个动作,让我发现他们的侧脸额角位置有许多刺青,那头发也是少数民族才有的脏辫,看来这里确实是匈奴人地宫,他俩也肯定与匈奴人有关系。
              所以,他们听不懂汉语!
              我大叫起来:“咱们商量商量,hello!萨瓦迪卡!啊你蛤塞由!”
              我也不会匈奴语,交流成了问题,我急的直跳脚,索性大喊着:“朱允炆,快来救老子呀,老子是王震,快来呀!”
              两个怪物一点点靠过来,我赶忙削断一根石笋,挑起正在一件燃烧的衣物向他们砸去,居于地底的怪物始终对火焰有着莫名的畏惧,赶忙快退着避开,等那衣物坠地,却又极为好奇的抬起一只蜘蛛脚,向火焰戳去,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结果自然是烫着了,那刺着伏羲二字的怪物也跳着脚逃开,满脸狰狞与痛苦之色,嘴里发出“吱吱,吱吱”的怪叫。
              我的心凉了,这肯定不是匈奴语。
              暂时逼退了他们,可火光也更加微弱,我绞尽脑汁所能想到唯一的办法,只有把自己点燃,看看灼烧的剧痛能否逼出我的潜力,蹦出十几米高,跳出溶洞之中。
              忽然间,我听到身后的烟暗中传来一声呼喊:“王震,你在不在?”
              是博远扬的声音,我激动地快要哭了,大喊道:“在呢在呢,博爷快来救我呀。”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1楼2016-03-0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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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远扬抱怨道:“醒了就醒了,烟灯瞎火的就不能再睡一觉么?乱跑个什么劲!”抱怨声由远及近,等我身后也亮起火光后,博远扬自石壁后闪出,这溶洞果然有出口,只是我刚刚没有找到。
                他与我仍隔着二十来米,而这段距离便铺满了大小不一的蜘蛛,博远扬盯着路,嘴里依然抱怨:“你咋把这些毒虫给惹出来了?按理说他们不敢咬你的呀,难道......我草,这是他妈什么怪物?”
                他看到了伏羲与女娲,满脸惊骇之色,一头灰白相间的指长头发真就根根倒立起来,足见他骇到何种地步,他忙不迭的扭头喊道:“老实,快过来,看看你孙子又惹出什么麻烦了!”
                又是一阵脚步声,爷爷还没出现,已经有只怪物绕过火光,在烟暗之中潜行到博远扬附近,只是那刺破地面的脚步声无法掩盖,博远扬挥着火把将他逼退,随后三步赶做两步,几个腾跃便跳到我身边,一脚将正在燃烧的衣服挑入蜘蛛群中,趁它们散开之际,拉着我向来时路狂奔。
                但这并无用处,两只大怪物带着蜘蛛轻而易举的追上我们,只是畏惧火光不敢靠近。
                刚刚我处于溶洞之中的一片大空地,其实离一处石道不远,很快便遇到了衣衫整齐的爷爷,他手里还抓着一根古朴长矛,刚一见面便长长吐出一口气,声音响起:“吓死爷爷了,还以为你被毒虫吞了......”说到这里,他也满脸呆滞,盯着我们身后追来的东西。


                IP属地:辽宁1162楼2016-03-08 17: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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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博远扬回忆道:“那些毒物不敢进来,在门口围了一阵便退去,我们还以为要与匈奴人大干一场,却发现他们消失了。”他指着散落在石椅四周的骨头架子:“这里没有出口,他们绝对逃不出去,可若是再一次变成骷髅,每三十年开启一次祭天宗庙的说法,每一次都有匈奴人死而复生,打开入口跑到这里,那这里的骷髅又太少了吧?”
                  想不通这个,他们便在这大殿内寻找一番,爷爷手中的长矛原本握在端坐石椅上的骷髅手中,应该是个宝贝,被他抢了去。
                  有些担心爷爷,却始终没有听到打斗的声音,博远扬让我稍安勿躁,既然爷爷有把握便应该没有问题,不管那两只怪物的实力多么强悍,总之是匈奴人搞出来的,人类能搞出它们,人类就一定能对付它们。
                  我又问他有没有找到祭天金人,他苦笑道:“哪有那么容易,我们只知道金人在这地下,却不知道地下究竟是个什么模样,还得慢慢摸索才是,当前最要紧的是找个出口。”
                  我告诉他,醒来之后见过朱允炆的手下,而且刚刚的溶洞顶部有一个洞口,只要解决了两只怪物,我们可以想办法从那里逃出去,跟在朱允炆身后,他应该有些线索。
                  博远扬却摇头说道:“你没明白我的意思,朱允炆的战船顺水而行,水流至何处,他们才能在何处登陆,未必便是离金人最近的位置,而这宗庙每三十年开启一次,匈奴人死而复生,一定要去最重要的地方,既然来了这里,这里便一定有秘密,你看那些毒虫不敢踏入一步,应该就是匈奴人留下看门的......”
                  话未说完,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爷爷握着长矛信步走来,满脸笑意,毫无受伤之处,我俩刚忙迎上去,问他将两只怪物如何了?
                  爷爷说,也没做什么,就是举着长矛说了几句萨满教的教义,两只怪物还弯下腰,蝎子鳌搭在胸前给他行了个礼便带着毒虫缓缓离开,之所以耽误这么长时间,是他跟着后面,看看了那溶洞的全貌。
                  博远扬讶异道:“老实,你还有这本事呢?什么时候学会匈奴语的?”
                  爷爷笑着说,没学过,就是以前与一位乡下跳大神的神汉打过交道,那老神汉喝多之后,念叨几句被我记了下来。
                  匈奴人的宗教气氛并不浓厚,爷爷说他们真正信奉的应该是自然,匈奴首领单于早上拜朝阳,晚上拜夕阳,打仗之前先看看月亮,月芒盛壮则此战必胜,亏蚀则要退兵,说他们信奉萨满教仅仅是萨满教简单粗暴的教义,比较符合他们的口味,将萨满教当成自然的替身来崇拜,其实骨子里与其他宗教的信徒还有区别,在他们心中排第一位的永远是财富和杀人。
                  而这里便是他们的一处祭天宗庙,爷爷说了与博远扬同样的话,弄出一堆奇形怪状的毒虫,应该是为了守护宗庙里的某些东西。
                  我问他,那些怪物是怎么弄出来的,看上去好可怕呀!
                  爷爷思忖道:“用生魂亡魂的培育的吧?与蛊虫的原理差不多,许多毒虫搏杀吞噬,最后培育出一只变异了的毒虫,刚刚那两个刺着伏羲女娲的怪玩意,想必是吃多了虫子和人类的魂魄,最后搞出了一副恶心模样,你看那蛛丝里裹着的尸体,还有你手下的考古队员,即便身子里装着毒虫,可以行尸走肉,却不该露出人类才有的表情,想必是毒虫将他们的魂魄吞噬后,不但能操控尸首,甚至有了简单的思维意识。”
                  说完,他指指那石椅上的骷髅,问道:“你们猜猜这个死鬼是谁?”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4楼2016-03-08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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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脱口而出的便是休屠王,虽然至今都不知道休屠王是个什么鬼。
                    博远扬却满脸的慎重的摇头,他说原本只听说祭天金人在休屠王所筑地宫之中。这才随口编个休屠王墓的说法,其实有没有他的尸首实在难以确定,因为历史上得到祭天金人的休屠王被霍去病干掉,他的儿子阖族降汉。金人被置放在甘泉宫内,只是出现了第二尊金人,这才怀疑了史书所记载的,也许休屠王未死,而是逃了出去?
                    但以休屠王的人力物力。委实难以筑造出如此规模的地宫,博远扬对我说。汉代时期,至少有八支匈奴部落在甘肃境内活动。比如休屠,昆邪,楼烦,白羊等等。势力最大的就是休屠王,这些都是匈奴人的贵族,类似于汉族的王爷。最大的仍是单于。
                    后来单于要干掉昆邪王,昆邪休屠两部相连,唇齿相依便共同向汉朝投降,休屠王临时变卦,最后被霍去病战败,休屠部落的太子被掳进皇宫养马,而他们投降时,两部加起来只有四万人,即便全拉来当工人,也无法在地下修出这样的一座宗庙。
                    所以这肯定不可能是休屠王的宗庙,更不可能是他的墓葬,他不配...
                    还有爷爷所说,匈奴人对信仰并不看重,全族只有王城里住着几个萨满巫师,而这里培养毒虫怪物的方法显然是他们搞出来的,休屠王也没这本事,于是博远扬指着石椅上的骷髅,试问道:“这是某位单于的遗骸?”
                    爷爷摇头,咬咬嘴唇,不太确定的说:“这还真不知道,我估计是萨满教的大巫公,但也有可能是单于,不管是谁,肯定不是咱们原先所想,休屠王将金人置于此地,每年来祭拜一番,搞不好和张元吉是一丘之貉,也想利用金人做些事情,否则不会弄这么多毒虫守护。”
                    不管它是啥,我们要做的就是得到金人然后逃出去,我将自己看到朱允炆小兵的事情告诉爷爷,再一次说了自己的想法,既然爷爷拿着长矛便可以赶开毒虫,我们完全可以从那洞口逃出去,跟在朱允炆身后,就算让他找到祭天金人,最后还是要出去的,我不信他的水师可以在瀚海戈壁上前行,等水师消失,朱允炆落单的时候,我们再拦路打劫呗。
                    爷爷点头,将那溶洞的情形说了一遍。
                    不知道究竟有多大,刚刚走了一阵也没能走到头,但越深处,便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孔洞,毒虫鼠蚁便在其中藏匿,他怀疑这些孔洞可以通到地面,只是不知道究竟有多长,也不知道里面藏着多少毒虫,但总归是一条出去的路。
                    目前我们有两个办法,一是我说的,跟在朱允炆身后趁火打劫,二是博远扬的想法,他说跟着匈奴人跑到这里的一路上,目不能辨,只是循声前行,但并没跳坑攀登,应该是从溶洞深处跑来的,而匈奴人不要命的狂奔到这座大殿之内,想必有特殊的意义,与其去找朱允炆,还不如解开这大殿秘密,最后举着火把原路返回。
                    至始至终,博远扬都瞧不上朱允炆,他说张元吉埋棺之处必在龙脉附近,因为这里是内蒙,原先还以为是元蒙遗留的龙脉,虽然没有高山,想不出那山龙依附在哪里,但也权当自己道行低微,无法参悟,后来得知了荒滩之下是匈奴人挖的地宫,那龙脉所属便更成谜团,匈奴人可没有立国,也不在九州所属,根本不可能有龙脉。
                    所以他觉得朱允炆也许是来解开龙脉的问题?也许是想从这下面进入荒滩?他坐船而来,未必知道水下别有一番洞天,若是跟着他走,搞不好还弄巧成拙了。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5楼2016-03-08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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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感觉博远扬是打心底里看不起那丧家皇帝,觉着任何事只要跟他有关就一定会失败,而他或许也认为我执意跟在朱允炆身后的原因,就是为了报仇,爷爷权衡一番,取了个折中之策,先在大殿搜寻,朱允炆既然派了两个小兵来窥探溶洞动静,应该还要有人过来,到时候若没有解开大殿的秘密,再跟着他们也不迟。
                      搜寻之前,爷爷先将我胸口护身符取出,神神叨叨不知道做了什么又挂在我脖子上,安素的声音立即响起,喜滋滋的问我:“傻子,想我了么?”
                      我随口应付着她,仔细检查大殿之内的每一个角落,而安素就像只蜜蜂似的在我耳边嗡嗡嗡嗡,一张小嘴就没有闲的时候,搞得我头如斗大,根本不能专心干活,我让她别吵了,她还说,就凭我的本事也找不到线索,还不如陪她聊天解闷。
                      倒是有些道理,我就靠在一根柱子上与她闲聊起来,听她说着自己被家人抛弃,迷迷糊糊在乱走时,被刘苍松捡到的经历。
                      据安素所说,那老头的本性不坏,起码对她是仁至义尽,能收她做干女儿也并非巧合,刘苍松就是去杏桥村寻找爷爷的下落,无功而返后,才与迷了路的傻丫头相遇,瞧着可怜便带回家抚养成.人。
                      我问她,当年烧坏脑子是生病还是被爷爷给暗算了?
                      那时候她才三四岁,死后才有了清晰的记忆,她说确实是生病所致,原本在家门口和泥玩,有个猥琐男人见四周没人,掳了她就跑,打定主意拿她顶桥,也不会考虑性命,把我俩关在阴暗潮湿的烟屋子,受了风寒,后来被救出之后,父母光顾着找施工队要赔偿,没能及时就医便发了高烧,而她父母原本就不喜欢女儿,这一下便有了抛弃的心思。
                      她还嘲笑我说:“你比我还大两岁呢,我是被人抢去的,可你是被人家用两颗糖就骗了,我记得你是拉着一个工人的手进了那烟屋子,还叫他叔叔,让他再给你两块糖吃。”
                      我说那时候年纪小不懂事,但实际上我很聪明。
                      安素幽幽问了一句:“你还记得在小烟屋里跟我说了什么嘛?”
                      我说忘了,安素便满腔柔情的说:“等你感觉到危险的时候就开始哭,你一哭,我也跟着哭,然后你就不哭了,转而安慰我,还说要一辈子保护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我说这样不好,将来我要嫁给别人的,到时你就不能保护我了,于是你让我嫁给你,还跟我拉钩发誓,可最后呢?你一出去就一心扑在小表妹身上,早把我给忘了吧?”
                      胸口处又开始疼,我讪笑连连说,那时候年纪小,忘性大。
                      安素却说,她的忘性可不大,虽然当时没能记住,但自从自己烧成傻子之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脑袋里就只剩下我的影子,这种变傻也不会忘记的思念,足以证明她对我的爱犹如滔滔江水,延绵不绝,未来我若是负了她,一定不得好死。
                      我心说那是爷爷给你下降头了,否则你能记住我才怪,但嘴上仍说着甜言蜜语,求她不要再掐我了。
                      不知道聊了多久,爷爷他们始终没有发现,博远扬便拿我撒气了,大吼道:“王震,滚出来干活,谈情说爱也不分个时候。”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6楼2016-03-08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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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赶忙答应一声,闪出柱子便发现脚边有个陶罐。
                        不知道这种低劣古董能卖几个钱,但大殿内确实有不少,全都很整齐的排在中心位置,也不知道这里怎么会有一个,不过我也没在意,走到墙边继续敲敲打打,寻找着隐藏的暗道,可无意间的一瞥,却发现那陶罐又从柱子附近跟到我的脚边。
                        悄无声息,全然没有陶土在地面摩擦的声音,但我肯定它会动,也不知道是陶罐成精了,还是里面藏着什么鬼东西!


                        IP属地:辽宁1167楼2016-03-08 17: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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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刹那间,极为凄厉的悲啼响起,赫然便是那手掌发出的,就好像将一万只生命力旺盛的毒虫同时投入火中,那无数望而生怖的口器共同颤动所能发出的声音,而事实证明我的感觉并没有错,长矛尖上的断掌拼命挣扎,我看到爷爷握矛的手背上青筋突起,脸色也憋得酱紫,显然是快要压不住了。
                          危难之间,爷爷猛地将长矛举过头顶,我心里忍不住为他点个赞,断掌力气再大,没有着力之处总无法挣脱了吧?
                          而事实上,爷爷举着长矛的双臂在颤抖,矛身左摇右摆,突然,那手腕处倾下了烟色洪流,是无数芝麻大小的虫子流了出来,劈头盖脸的浇在爷爷头上,而那些落到地上的,仿佛一片烟色液体,飞快向大殿之中的几十个陶土罐流去。
                          矛尖上的手已经迅速干瘪,很快便化为烟灰飘散,我向扑过去问问爷爷有没有被虫子咬到,他却猛地伸手阻住,随后右手掐剑指,左手握着手腕,全身用力,只剩半截舌头的嘴巴飞快张合,吐出一个又一个含糊不清的音节,也就是一两分钟的功夫,期间我们听到了陶土罐接连炸裂的声音,却谁也没有兴趣多管,只是满带担忧的盯着爷爷。
                          接连几声布料被撕碎的响动,爷爷的上衣化作片片飞舞的蝴蝶炸开,那被裹着的干瘪身子上道道伤疤,而更为惊骇的是,他上半身纹满了拇指大小的青色小字,而随着他的用力,那些小字好像活了似的,一股子青色正向他的脸部蔓延,我正欲发问,博远扬便让我不要担心,他说以爷爷的道行做不到尸解成仙,为了活命,寻来一具高僧遗留的金身,将自己练成半人半尸的怪物,那些青色小字其实是药汁和金蛇血刺得一篇经.文。
                          博远扬说,最开始是满身红字,几年下来已经褪成青色,什么时候变成烟的,就是爷爷入土的时候,而他最近参的闭口禅,也是为了能多活几年。
                          我说,既然爷爷换了一具高僧遗体,为什么依然没有舌头?
                          博远扬告诉我,并不是换,而是融为一体,留皮换骨的高深道术,跟我是说不明白的,只要记住那张脸是我爷爷就好。
                          一番施为过后,爷爷的脸色又变成蜡黄,只是身上的青色小字显然黯淡许多,我赶忙脱掉外衣给他披上,正要说话,便听到一阵唰唰声。
                          太熟悉不过了,大片虫子走路的声音,我现在一听到就感觉头皮发麻。
                          是从大殿之外传来的,显然那溶洞之中,数不清的毒物正在飞速赶来,而大殿之内也异动频生,那些陶土罐碎裂之后,一片渣子之中,居然蠕动出了许多烟色软肉,正以各自的方式向石椅上的骷髅架子赶去,其中最可怕的无疑是那一张苍老到每一根皱纹就连熨斗都无法熨平的脸皮,挂着几缕白发,两颗眼珠子嵌在上面。
                          博远扬喃喃自语:“天呐,该不会是要回到骨架子上吧?”
                          爷爷却一锤定音道:“我懂了,那一定是匈奴人的贵族,他肯定是利用祭天金人进行某种仪式,唯恐岁月耗尽,等不到成功的那一天,便将自己的血肉封存起来,每过三十年让那些匈奴亡魂将他唤醒,看看仪式进行到何种地步,跟着他,跟着他一定能找到祭天金人。”
                          博远扬却垮着脸说:“不用跟,他醒了之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咱们算账。”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69楼2016-03-08 17: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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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爷爷没接他的话茬,而是像个老流氓那般蹑手蹑脚的溜过去,将长矛塞回到骨架子手中,随后溜回到我们身边,让博远扬找个地方藏起来,便拖着我向大殿最深处跑去,就藏在一根柱子后面。
                            我问他,这不是掩耳盗铃么?人家也不是瞎子呀。
                            爷爷却说,他未必知道有人溜了进来,如果他真是两千年前的老不死,苟延残喘的到现在,不单单要保证血肉不腐,还要让自己的灵识也沉睡。
                            我说啥叫灵识?
                            爷爷解释,道士将一个人分为精气神,和尚却是肉身与灵识,灵识与灵魂差不多,但要确切来说,就是灵魂的脑浆,意识,很不好解释,知道有这么个玩意就行了。


                            IP属地:辽宁1170楼2016-03-08 17: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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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实正向爷爷猜想的那样,他说完这句话后,大殿里便响起一个干哑的声音,不但音色难听,强调也很古怪,大巫公便用不甚流利的汉语对朱允炆说:“后世的皇帝,昆仑神时刻注视着你,这三十年,你可找到了中原术士留下的藏宝之地?”
                              爷爷小声解释,萨满教信奉自然,昆仑山又是所能见到的最大山,他们的神就是昆仑山神。
                              而朱允炆依然满脸带笑,微微向大巫公欠身,很是羞涩的说:“还差一步,等不到您下次醒来便会有结果,阵这一趟过来就是有两个目的,一来,请您不要再封锁地宫之门,方便朕有了音讯后派人通知,再一个,便是看一眼祭天金人,从始至终朕都没有见过,既然快要大功告成,您总该让朕心里有个着落。”
                              一阵嗤嗤怪笑声,大巫公说了几句,意思是既然大家联手,看一眼祭天金人也是应该的,可就像朱允炆不相信他,他也不放心着呢,一旦泄露保管祭天金人的位置,朱允炆下手抢夺,大巫公便鸡飞蛋打了。
                              朱允炆诚恳道:“您是个谨慎人,朕应当给您一些信任,朕手中有七块藏着最终地点的玉佩,看一眼金人,玉佩便交与您保管,等朕再找到最后两块,咱们再一鼓作气,带着金人去找那口棺材,您以为如何?”
                              不知道大巫公盘算了些什么,十几秒后,欣然答应,随后又讨要了蝅兵腿骨,估计是放着朱允炆见到金人之后便痛下杀手,两个老妖怪交流一阵,便听到一阵嘎吱声,仿佛缺了机油的机器那般生硬运转着,我探头看了一眼,是个瘦高的背影,穿着一身大红色的奇装异服,头顶还差了跟羽毛,像是印第安人的打扮,领着朱允炆的队伍大步离去。
                              很有公德心,出门之后还让人将两扇石门合上。
                              大殿里就剩下我们几个,长舒口气从柱子后闪了出来,我刚要问爷爷准备怎么办,他和博远扬便不约而同的向那石门抢去,我抬头望着他们,却发现石门正飞快的消失,变成与四周的墙壁一模一样的颜色,爷爷和博远扬终究慢了一步,等他们靠近,已经没有石门了,大殿被封的严丝合缝,根本找不到出口。
                              朱允炆声音却隔着墙钻了进来,他无不得意的问道:“里面可是朕的故人?”
                              爷爷和博远扬对视一眼,没有搭理他,朱允炆却毫无介意,满带嘲讽的说:“你们就在里面待着吧,等朕看了金人回来,再好好与你们这些老朋友叙旧,哈,哈哈,哈哈哈...”
                              志得意满的狂笑着,穿插着那大巫公特有的沙哑笑声,渐渐远去。
                              我跑到爷爷身边,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爷爷满面愁云的说,那大巫公也不是傻子,咱们毁掉他一只手,苏醒之后自然会察觉,原本还想挑些事端,让他与老妖怪鹬蚌相争,却没想到他俩根本是狼狈为奸,估计是察觉到咱们的存在,却隐忍不发,先封起门,谋定而后动。
                              我说现在怎么办,爷爷干脆道:“那露陌匕首,毁了这堵墙。”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1175楼2016-03-08 17: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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