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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讲一个引以为戒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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迄今为止,我也见了不少高人。却无一能告诉我。我的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世间有太多太多的歪门邪道。任谁也不能尽数详知,刘苍松的道行不如五乘。但总有一两手压箱底的绝招,他对我做的手脚便是连五乘也不能详解,就像姚广孝追杀数百年。却始终不知道朱允炆用什么方式改头换面。
从官赐村回来之后,我并没有感觉自己有异于常人的地方,久而久之便没有放在心上了。直到今夜,照方航的估计,应该类似于黑猫爬上离世不久的遗体引起尸变那样。他的血对我产生了刺激,但他想不通,后来我为什么又恢复正常了。
趁康九香不注意。方航赤身溜回卧室。取了牛骨刀又跑回来,我俩要做一个很危险的实验,方航取了几滴自己的血让我喝下,看看会造成什么后果,若是尸变后无法恢复,或者方航不能轻易降服而下了杀手,我就真的死翘翘了。
其实一开始我是拒绝的,这可是性命攸关的大事,即便我不属于人类这个物种,照样可以为国家纳税,不能因为我是僵尸就否定我生存的权力。
我可以当一只不杀人的好僵尸,也可以等我变了僵尸再杀也不迟啊!
可方航说,若是我变僵尸的时候,陪着我的不是他,而是文静康九香这些娇滴滴的女孩子,那时候便追悔莫及了。
无可奈何,我只好捧着他的手,接连饮下三口腥臭浓稠的液体,随后便被方航按到墙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我的脸,而那牛骨刀已经顶在我胸口的皮肉上,我很委屈的说:“大哥,咱不是说好了,如果我尸变,你先试着制服我,迫不得已的时候才下杀手么?可我看你这架势,好像是磨刀霍霍就等着割人头。”
方航笑呵呵道:“赤身裸.体和僵尸打架,你真当我傻呀?”
就这样以极其暧昧的姿势在卫生间里等了半个多小时,并没有发生那坏到极点的情况,以至于我和方航都以为早些时候,我们两个做了同样的一场噩梦。
我松了口气,他却眉头紧锁,直到康九香问我俩洗完没有,方航才对我说,暂时没有发现异常,但最好别碰康九香,当然,如果我兽性大发,选择不顾她的死活,方航也不会阻拦。
不消他说,原本我也没这个打算。
并没有听方航的意见分房睡,我和康九香依然同床共枕,这是在官赐村便习以为常了的,甚至已经成为一种默契。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34楼2016-02-29 2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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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爸看看方航,没说话,而方航却异常平静的说:“怎么管?操作灌浆机的工人说自己不知道下面有人,你还能把他脑子划开,看看脑浆里有没有这份记忆?工人认罪去监狱里住上几年,包工头赔给家属几万,定个工程事故便结案了,如果那根生桩不打下去,大桥建不起来,包工头要赔的就不是几万几十万那么简单。”
    方航的话让我目瞪口呆,也彻底推.翻了我原本的认知,一直以来,我都感觉方航与刘苍松是不把人命当回事的变态,疯子,我与他们应该是两个世界的人,可此时才发现,我们是同一个世界不同的视界,我始终活在阳光下,从未发觉夜晚来临时,人吃人的事就在我身边发生。
    一番话让我心里沉甸甸,没了继续闲聊的心情,独自在阳台上抽烟,方航走到我身边说道:“你爷爷有问题。”
    我说,他一直就有问题。
    方航看着窗外,目光有些失神,近乎喃喃自语的低声说:“你说过的,你爷爷与你不亲,可我觉得他始终在暗地里保护你,只是你不知道罢了!”
    方航捏走我指尖的半截烟,深吸一口将浓浓的烟气囚禁在肺中,不让一丝溜走,只有心烦的人才会这样抽烟,心里面空了,只好用这样的方式塞满。
    我小声问他,是不是在思念某个人。
    方航点头,低沉道:“在想我爷爷,他叫李凤凤,去世很久了。”
    见他心里不舒服,我哦了一声便转身去向我爸询问一些事情,刚迈出一步却反应过来,又退回去问道:“你姓方,你爷爷叫李凤凤?是你奶奶吧?”
    远眺窗外的方航微微扭头,嘴角向一边轻翘,没有回答,而是展颜露出个惊艳的笑容。
    没错,就是惊艳,蒙了一层水雾的眸子反射了阳光,混合了从他清澈眼底放出的异样精彩,亮的让我惊心动魄,好像真有两束光从他的眼入了我的眼,无法直视,赶忙低头躲避,可那副将许多情感掰碎又揉.捏在一起,以窗外湛蓝天空为背景的复杂笑容,却仿佛刻在我脑海中,挥之不去,逃似的离开他身边。
    太他妈可怕了,差点因为那一个笑容爱上他!
    我带康九香来见父母,却被方航给掰弯了,这结局,啧啧!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39楼2016-02-29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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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似情人诉深情的喃呢声给我讲了个血淋淋的故事,后果便是我再也不敢跟她洗澡,并且誓死抗争,拒绝再与文静睡一张床。
      想着青涩时期的不堪往事,大巴便到了杏桥村口,康九香留在家里陪我妈,顺便欣赏我童年时期所拍的露鸡鸡照,真不知道我妈咋想的,专挑那种照片给她看。
      只有我和方航回村里,下了车我给堂哥打电话,他那里乱糟糟的听不清楚,只说我嫂子在家,让我回去等。
      杏桥村没有任何值得说道之处,唯一的特点就是穷,堂哥已经算是土豪了,因为他进城打了三年工,攒钱买了两二手面包车,如今的工作便是送村里人去车站。
      路上遇到几个人,对我来说全是陌生脸,他们同样不知道我是哪根葱,便波澜不惊的到了堂哥家,敲门后,院子里传出个女声:“谁呀?”
      上次见面还是爷爷去世,此时我有些忐忑,略为心虚的回道:“嫂子,我是王震。”
      一阵脚步声,从里面开了门,几年不见,我又见多了美女,当年的梦中情人虽然保养的不错,却不再对我有致命的吸引力,也从高我一头,变成矮我一头,她踮起脚在我脑袋上拍了一下,又冲方航笑了笑,便用胳膊夹住我的脑袋,我顺从的弯下腰,任她拖进屋里。
      她如当年那般称呼:“小弟,好久不见,想嫂子了么?”
      一只手要扭我耳朵,我赶忙说,想了想了。
      她又笑道:“你是想嫂子这个人呢?还是想让嫂子再陪你洗澡呢?”
      被压着头,我看到方航脚步一错,险些跌倒,显然是被她这句话吓到了,而我也没法回答,无论想她还是想和她洗澡,都他妈挺变态的。
      院里寒冷,可她依然穿着凉拖鞋,一双脚丫小巧精致,十根涂了黑色指甲油的圆润脚指,好似藕芽儿般的娇嫩喜人,浑然天成的玉足欺霜赛雪,根本瞧不见一丝茧子。
      我不由得感叹,就这破村子里,咋能养出这种女人呢?
      随后又猛地惊讶起来,这根本不合理呀,堂哥家可是还有两亩地的,平日里他开车,他媳妇种地,经常要浇地灌溉的人,根本不可能有这样一双脚。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41楼2016-02-29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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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三问她捡了多少,她说:“六百八十一,在咱家门口扔着,也不知道是哪个倒霉鬼掉的”

        听到这个数字后,堂哥的眼角抽了抽,对那仍在沉思的丁三问道:“哥,这是不是你上次结的饭钱?”
        丁三愣住,随即脸色大变,嗓音发颤道:“你是说..你是说那死鬼把钱给我还回来了?难道..难道昨天夜里的话,被他听到了?”
        丁三失魂落魄的表情让他老婆言辞厉喝的询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支吾几声没有说话,堂哥便替他解释道:“嫂子,前几天三哥有事要拜托冯彪,就请他们弟兄几个去县上吃了顿饭,我也陪着,饭钱花了六百八十一,结果事还没办成,冯彪就在院子冻死了,昨天夜里我俩给他守灵的时候,三哥冲着棺材踢了一脚,让那吃饭不办事的死鬼把钱还回来,结果,结果你今晚就捡到这个钱了”
        话没说完,可其中真意大家都懂了。
        方航长长哦了一声,冲我挑眉使眼色,那意思好像在说:看吧,我没说错,丁三就是快完蛋了!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46楼2016-02-29 21: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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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么淳朴的父老乡亲啊,我感动的热泪盈眶,而他们说县上的那位先生脾气古怪,此时太早,最好等早上七八点之后再去请,我正处于激动期,便让他们不用请,我朋友就是老道士的后代,叫他来做个法事,何必看那些怪人的脸色!
          打给方航,倒是通了,可他好半天才接,哈切连天的说自己刚睡着,问我有什么事。
          告诉他有大事又说了来这里的路,十几分钟后,方航便脸色苍白的赶来,村里人一看他年轻如许,纷纷问我,这位朋友究竟有没有能耐。
          我说有,交给他没问题。
          方航被眼前的场面搞愣了,等我将事情经过告诉他后,他便大惊小怪的喊道:“领导的孙子可不一定是领导,我爷爷是道士,可我是个大学生呢,王震,你别搞封建迷信,我就不信尸体会从棺材里跳出来搂着你睡觉。”
          村民齐喊一声:“得!”有人商量一会去县里请先生的事,有人却对方航说:“小兄弟你还别不信,跟我来看看,彪子的遗体真就是搂抱的姿势。”
          不知道他葫芦里卖什么药,装出一副坚信科学破除迷信的模样,跟在那叫不出名字的村民身后进了灵堂,一看到冯彪的尸体还很浮夸的喊道:“天呐,居然真是尸体耶,好怕怕哦!”
          我心中冷笑,不管他作何打算,但这演技也太烂了,矫揉造作的拍着心口仿佛很害怕,偏偏是平静如水,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领他进来的中年村民也是个逗比,居然面露得意的炫耀道:“害怕吧?稀奇吧?城里面看不到吧?”
          方航四处看看,走到严丝合缝的棺材前,很不解的说:“尸体跳出来之后,还要合上棺材盖才去搂我朋友睡觉?很有进门出门,随手关门的美德嘛。”方航在棺材上轻敲两下,声音很清脆,看来并不如外表那般沉重,他轻飘飘的伸手抠住棺材盖,一条胳膊用力,唰的抬了起来。
          边上的村民都看呆了,方航意识到什么,赶忙放下又装作肌肉拉伤的模样,捂着肩头痛苦道:“好沉呀,得有二三十斤吧?我可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哪能抬得起来嘛。”
          这戏演的有点过了!
          偏偏村民相信,还夸耀方航的爆发力不错,而他在棺材边上又说了一句:“棺材盖怎么会盖上呢?好古怪!”
          连他在演戏都看不出来,又怎会理解他话里的暗示,没一个人主动上前开棺,方航只好叫村民们开棺看看,可村民却说,不能破坏现场,要等先生来了再说。
          方航撇撇嘴,满脸不屑的走到我身边,我还当他放弃了,却没想到这家伙等所有人转身准备出门的时候,闪电般揪住我的衣服,向那棺材推了过去。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52楼2016-02-29 21: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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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是明摆着的,丁三嫌他没办事就死了。前几天来帮忙的时候对着棺材喝骂。还踢了一脚。于是冯彪将饭钱还给他,了结人情之后。他不是喜欢踢棺材嘛?送他进去慢慢踢。
            这是我的想法,可方航却诡异一笑。
            他说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鬼为什么叫门?因为他们进不去,刘苍松也跟你说过,普通防盗门便可挡鬼。鬼可以穿过厚实的泥土钻回自己的棺材,却无法逾越门所代表的阻挡之意,阳宅阴墓。各居其所,这是老天爷定的规矩,天官赐福才能百无禁忌。而鬼。也是有禁忌的,丁三虽然踢过冯彪的棺材,但冯彪欠一顿饭的人情在先,这一脚便抵消了,冯彪缠不上他!”
            方航说缠不上,却没说不缠他。
            就像劫走文静的李大壮,不是不想直接进门,而是我没拆猫眼之前,他进不来。
            还是那句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鬼叫门之前必须有个门里人亏心的前因。
            方航说,冯彪想杀丁三,前因必须是丁三拿了冯彪的钱。
            是冯彪的钱,不是冯彪还他的钱。
            如果冯彪从别人家偷来人民币送给丁三,还的是一顿饭的人情,只有丁三攥着冯家人烧给冯彪的死人钱,他才有资格找上门去索命。
            就像和尚们常说的因果循环,丁三踢棺材是因,冯彪心生怨愤是果,而这个果导致冯彪送钱便又是一个因,有了这个因,才有丁三丧命的结果。
            但冯彪没有送自己的死人钱。
            方航的意思是,丁三烧掉的肯定是人民币,不说因果那么难懂的话,便是没有证据显示,冯彪有足够的恨意要取丁三的命,除非,他俩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纠葛。
            听了他的一凡说辞,我的心思已经不在祖屋发生的事情上,感叹道:“原来鬼害人还有这么多道道啊,可有些人去坟地溜一圈,莫名其妙就被鬼跟上了呀!”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55楼2016-02-2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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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我要想活命就要不顾一切的爱安素,等到我们爱的难舍难分时,安素的怨气散尽,就会彻底消失了。

              我呆若木鸡,方航却说:“知道情字杀人多的原因了吧,要么死无葬身之地,要么伤的痛彻心扉,未来且有你受的呢,唯一的办法,就是赶紧找到推背图,看看你爷爷有没有留下什么线索,找到张元吉的宝贝之后,若是真能重生,看你选择见小皇后还救安素,我建议救安素,因为姚广孝信不得,可是没有小皇后你又一辈子背着情债,最后因伤心过度而死,哈哈,反正你是没好了。”
              气恼的捶了方航一拳,我问他,究竟是谁杀了丁三。
              他说不知道,丁三有事求他帮忙才请客吃饭,可听我嫂子说,冯彪是个游手好闲,三十多岁都讨不上媳妇的懒汉,平日里没少打我嫂子的主意,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帮到丁三的?两个赖皮凑一起就肯定要酝酿坏水,而我堂哥又忽然跟他们走得近,其中肯定有秘密,只有先搞清了这个再说。
              我要找堂哥询问,方航却让我等那县里的先生来了再说,听村里人说过,这先生是远近闻名的高人,冯彪死了之后,便是他来给推算守灵的日子,说来也赶巧了,那天先生散步到村子附近,听见乱糟糟的便赶来一看,办完事报了名号,村民才得知他的身份,居然是平日里花钱都请不到的那位先生。
              方航等他的目的,就是想听听他对丁三的死因有什么看法。
              我说县里的高人,再高能高到哪去,不是我吹牛逼,估计李哥来了都比他厉害,全国最顶尖那一拨人组织的小道协,哪怕是个道童弟子,也不比这先生差,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就是这个道理。
              方航正色道:“可你们小道协是隐于朝么?那根本就是显于朝,山水之中最多修身养性之士,小镇之内也有手眼通天之人,越是不起眼的就越不能忽视。”
              被教育一顿,我学着电影里看来的模样,双手合十说:“阿弥陀佛,贫僧受教了,施主说的真他妈有道理。”
              可方航又笑起来:“其实我也觉得这先生没什么本事,但我怀疑他有问题,丁三和你堂哥去见了他,回来就死一个,太巧合嘛。”
              听到有人喊我,我俩往回走,我边走边说:“太敏感了吧?照你这样说咱俩的嫌疑才最大,我差点和丁三打起来。”
              方航说闲着也是闲着,找个人怀疑一会呗,否则多无聊呀!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57楼2016-02-29 21: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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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累啊!


                IP属地:四川来自Android客户端959楼2016-03-01 06: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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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追上了。。


                  来自iPhone客户端960楼2016-03-01 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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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道说了什么,让我跌破眼镜的是,十几秒后,便见那警察的脸色阴晴不定,最后无比坚毅的说:“除暴安良是警察的责任,哪怕您革我的职,我也得先抓了这两个暴徒。”说完,他将手机砸在地上,指着我们说:“就是他俩,抓起来。”
                    这时候我已经有点绕不过弯了,北京城里,凡是对我说起小道协的人,无不如惧猛虎,怎么跑到小村子里,反而连会长的关系都不好使了,而同样是小村子,刘苍松在官赐村最后一夜搞出的动静可极为骇人呢!
                    难道我和方航就这么招人恨,这么能激起别人的正义感嘛?
                    带着特警的来两杠三拍拍同僚的肩膀,后者狰狞道:“放心,出了事我扛着,先把他俩抓回去再说!”
                    十几个特警持盾而立,警棍敲打着盾牌,口中呼啸着列阵,苗苗嫂子一个劲的让我赶紧跑,急的眼眶通红。
                    见我不为所动,她竟然在我身边向村长跪下,正要求饶,便被我揽腰抱了起来,心疼不已,怒火中烧道:“方航动手吧,把他们放倒之后抓住那个硬骨头,我他妈还真不信他是个正义小天使,抓住他,老子看看他的骨头有多硬。”
                    方航再一次凑嘴到我耳边:“你确定么?众目睽睽之下对抗国家机器,天大的背景也讨不了好,出了事,你全家就得进山当野人了,再考虑一下?”
                    我说不考虑,你打吧,这里面肯定有猫腻,当野人就当野人。
                    方航高叫一声:“好嘞。”
                    他正要冲去,院子外便响起一阵摩托车的轰鸣,同时传来一声怒喝:“住手,张所长,你们这是干什么?”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64楼2016-03-01 1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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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摩托车上坐着两个人,一个是村里人。另一个穿着洗发白了的灰布中山装。国字脸。短头发,个子不高却怒容满面的老头。跳下摩托车便气势汹汹的走到那下令抓我的张所长面前,问他在这里做什么?
                      刚刚还气势逼人的张所,面对比他矮了不少的老头却微微弯腰。有些诧异的说,老神仙怎么来了?您要来这里怎么不知会一声,我开车去接您呀。您这身子骨哪禁得起摩托车的颠簸呢?
                      老头黑着脸,没理会他的奉承,将最初的问题又问一遍。张所才指着我说:“这俩外乡人在村里搞事,拘捕,袭警。我正组织人手拿下他们呢。”
                      扭头看来。老头高喊一句:“谁是王老实的孙子?”
                      又是我爷爷?我愣了一下便回答说,我是。
                      老头冲我笑笑,又变作肃容对张所道:“他爷爷是我老朋友,你要抓的人就是我孙子,给老头的面子,网开一面可好?”
                      张所有些为难,那老头二话不说便给他跪下,吓得张所赶忙退开不说,也跪下给他磕起头来,老头说,官老爷,求你放老百姓一条活路,张所便哭笑不得的回答,您老这简直是骂我呀,我放还不行么?您老赶紧起来。
                      老头执意等他撤走人手才肯起身,张所便走到后来的一队警察面前说了几句,方航耳目聪明,那里低语,他在我耳边翻译,原来这老头便是被村里人传的神乎其神的先生,十几年前那张所儿子被脏东西纠缠,命悬一线时,便被这先生救活,所以他必须还老先生一个人情,这次的事便算了吧。
                      两个警察合计一番,又对村长耳语几句,带着特警赶来的那位,便用满口乡音对我道歉,说几句场面话后,赶忙去找先生攀交情,看来先生在当地的名头确实响亮。
                      除了村长与他止了血的子侄气的面皮涨红,而余下的皆大欢喜,而张所也躲到僻静处给领导打电话,说是经过缜密思考,对领导的服从压过心中的正义,终于悬崖勒马,及时收手,免不了几句道歉,但也算将这篇接过了。
                      一场风波就以闹剧般的形式落幕?
                      方航冲我揶揄道:“还小瞧人家不?堂堂北京城小道协里正副两位会长的面子,比不上小县城里中九流的风水相士,这就是县官不如现管呐。”
                      我说你就在这煽风点火吧,抽时间真的找小雷子会长聊聊,这家伙到底有没有使劲呀?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65楼2016-03-01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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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我读书少但你也骗不了我,咱也是当过皇帝的人,李景隆和铁铉见我的时候直接跪下了,他们要敢微微鞠躬,安公公得砍他们脑袋。
                        方航又说,平辈道士之间的稽首礼不同,俗称道稽,见友会客便掐个手势鞠躬,否则武当山的掌教接见客人还要磕头下跪,那就让人小瞧了,而道士与道士见面必要稽首,否则就是不承认自己的身份,欺师灭祖。
                        我说,那你装了一早上,刚刚不是露馅了?
                        方航苦笑:“是呀,我可以嘴里否认,但爷爷倾囊相授我就必须要守礼,不过我可以装一个有名无实的水货道士。”
                        我说你到底装给谁看呢?
                        他说,害死丁三的人。
                        我们进门的时候,堂哥焦急万分的准备出门,张口便问,刚才丁三媳妇来闹了一场,说是丁三死了?
                        我说对,昨天夜里我冒充他堂弟,和嫂子去给冯彪守灵,那死家伙还从棺材里跳出来搂着我睡觉呢。
                        堂哥本就苍白的脸彻底没了血色,双眼上翻好像要晕倒,抓着门把挺了几秒才恢复清明,我问他怎么了,他却指着我的裤子说:“那冯彪真的诈尸了?他,他对你做了什么?我草他祖宗的。”堂哥跑回院里抄起一把锄头,说是要把冯彪刨碎了去。
                        我赶忙拦住他,哭笑不得的说,冯彪没撕我裤子,是后来和村长打架才扯烂的,他又问我,怎么一晚上没见,发生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
                        趁这个机会正好劝劝他,脱下裤子让嫂子去里屋缝,我拉着堂哥将夜里的经过说出,又苦口婆心的劝他看住自己的老婆,村里面惦记嫂子的男人多着呢,最好是弄个娃娃出来。
                        堂哥的脸一阵红一阵白,有些难以启齿,方航是个机灵人,跑到院子里逗弄堂哥家养的一窝兔子,没了外人,堂哥又看看里屋缝衣服的嫂子,这才小声说:“不是我不想,是你嫂子根本不让我碰。”
                        我说为啥呀,他委屈道:“不知道,结婚头一年还好好的,你嫂子漂亮又持家,那日子过的红火,我听她的,跟着大队去城里修铁路赚钱,半年之后再回家,你嫂子就跟变了个人似的,非但不跟我睡一个被窝,连话也不多说,我以为她偷汉子,还专门买了摄像头在家里装了两年,可你嫂子也挺规矩的呀,除了给你洗洗澡,既不出门也不让别的男人进来。”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67楼2016-03-01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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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竭力后仰,小腹处蠢蠢欲动,而她显然察觉到什么,小屁股轻蹭两下,这般娴熟的撩人动作差点让我举手投降,幸亏坐在腿上的是她,那个故事在我童年的心灵上留下阴影,若是换了文静或康九香,肯定扛在肩头直奔床上。

                          不等我回答,她抓着我的手放在自己的腰间,嗓音略略颤抖,显然是动了情,她说咱们去床上慢慢看,好不好?
                          一个好字被我硬憋在嗓子眼里,原因复杂,迈不过身份的坎,不愿再与其他女人发生纠葛,最重要的,是方航说我如今也许身怀尸毒,越喜欢,就更不能弄死人家呀。
                          她噘嘴索吻,我赶忙侧脸,方航便在此时推门而入,手里提了只兔子,他轻咳两声便盯着我嫂子,后者却很不自觉的将脸贴在的胸口问道:“方航小弟.弟,有事么?”
                          嫂子比方航还大两岁,可保养极佳,脸上倒是嫩的很,而方航愣了愣,估计是没想到她如此厚脸皮,便苦笑着说,没事,你们继续吧。
                          他转身出门,却又转身回来,说道:“其实有事,我跟王震说几句悄悄话,你俩先停一停?”
                          嫂子摇头,以嘲笑的口吻说:“你把我的小王震拐跑怎么办?”
                          方航说不会,说几句话,他就要出去办事,苗苗便答应了,却让我俩在屋里说,她还要去院里守门。
                          等她套上拖鞋离去,方航夸张道:“大哥,你玩的有点大了吧,一个文静便很难过你妈那关,你再把这个苗苗办了,到时候你爹妈合伙操刀剁了你。”
                          我说:“我说了这样不好,不对,不行,可说的软了她不听,说硬了,那可就彻底翻脸了,现在还不到那一步呀!”
                          方航翻个白眼说:“懒得管你,我自己也有一摊子乱感情处理不干净,说正事吧,一会你自己去见那先生,我得跟踪你堂哥去,我怀疑他要杀丁三的媳妇。”
                          我吓了一跳,急忙问他什么意思,方航说,刚刚进来的时候,他看见堂哥衣服的内兜里露出菜刀刀柄,而堂哥遮掩着不想让我们发现,出门之前也没放下,再联想他刚刚的话,他和丁三媳妇应该暧昧不清,也许受了威胁,准备铤而走险了。
                          那女人长的不怎么样,看来这几年,嫂子将堂哥逼得饥不择食了,我正要问他如何得知我们聊天内容,便想起初次见面时,我在清净道观里和那老道士的对话,一样被他听得清清楚楚。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70楼2016-03-01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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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门外人又在催促,如果不是高先生与我爷爷有旧,我真不想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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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门,她也跟着,那叫门的村里人与我闲聊,我都捂着嘴巴哼哼两声,到了爷爷的旧屋时,便看到人群散去不少,外面蹲了几个,院里的方桌前围了几个人,村长,冯家大儿子以及二老,还有那高先生赫然在列。
                            不等他们说话我便先叫起来:“烫了嘴,疼死了。”
                            不知道村长经历了什么,没了初见的凶狠,略带讨好的说自己以前学过医,可以帮我看一看,我闷声闷气的跟他说了一个字:“滚。”
                            打过交道的两个村长都是一般经历,先给我一个下马威,然后来个高人救命,不同的便是许祈是官赐村的土皇帝,与许树林有旧,而高先生却与这里没有关系,也并不在意我对村长的态度,挪挪屁股将长凳让出一半,示意我在他身边坐下,没有立刻说正事,而是话起当年。
                            他自称高油翁,在县里开了一间粮油铺子,好些年前爷爷卖过一阵子油,那时候爷爷年迈而高油翁也四十多岁,两人酷爱下象棋便交了朋友,他说,当年爷爷没了的时候还见过我一次呢。
                            脑海中搜寻一番,实在找不到他的身影,其实我家在村里的亲戚挺多,但我大多不认识,每次回老家都是我爸领着,一顿爷爷奶奶叔叔伯伯乱叫,叫完就忘了。
                            有些歉然的对高油翁说,实在记不得了。
                            高油翁笑道:“无妨,俗世俗人,本该眨眼就忘,还没有问你,你这次忽然回来,有什么事情要办么?”
                            捂着嘴,我说,回来给爷爷上上香,锄锄坟头草,他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说:“是么?没有其他事了?”
                            我说没有,他不置可否,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个油布包,刚打开便散出一股恶臭,我赶忙将鼻子一起捂住,高油翁说:“这是冯彪尸体上找到的,你看看是啥!”


                            IP属地:辽宁本楼含有高级字体972楼2016-03-01 19: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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