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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rXvO〓16206〓改文〓裂锦「凡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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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角强势镇


1楼2016-02-06 21:14回复
    原作者 :匪我思存


    2楼2016-02-06 2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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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允儿也来客串一把


      5楼2016-02-06 2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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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号拍卖品一件钻石项链高价拍出后,拍卖官取出第十五号拍卖品:“翡翠九连环”
          她一震,抬起头来,果然是九连环,环环相扣,剔透翠绿,虽不是最名贵的老坑玻璃翠,却已经是难得一见的所谓冰种,只只相连的翡翠环,让她一下子想起童年往事来了,小时候她最喜欢玩这个,解下来、套上去,经过极繁琐的过程才可以取下全部的九只环来,她玩得极熟了,闭着眼也能把九只环取下来再套上去,她曾经有过一只心爱九连环,后来不见了,她还急得哭过,金钟仁当时哄她说:“欢欢你不要哭了,过些日子我买一只一模一样的给你。”
          这样东西算是过时的老古董了,一般人家不多见了的,也没处买,过了几天,她也就忘了——小孩子……就只有这点记性。
          这一只呢?
          她有些怅然地看着拍卖官手中的九连环,这一只比她小时候那只当然要贵重得多了,可到底还是九连环,不过是中国古代的闺秀们用来消遣闺阁闲暇的玩意,繁杂归繁杂,经过了无数的步骤取下来,最后再经过无数的步骤套上去,华丽而无聊的生命……
          拍卖官用手指轻轻地拨了一下那扣在一起的九只连环,发出悦耳的铮铮声,他以为这是乐器吗?她有些失笑,拍卖场中有些人并不知道这是件什么用途的玉器,可是这是难得的好翡翠,竞价一开始就抬到了二十万。
          她也举了一下牌子,拍卖官立刻说:“好,二十一万,孙小姐出二十一万,二十二万,那位先生出二十二万。”
          她再举一下,拍卖官说:“二十三万,孙小姐出二十三万。”有人马上出二十四万,她迟疑了一下,还是举了牌。
          “二十五万!”
          “二十六万!”
          她有些动摇了,毕竟只是件小玩意,范晓钰却在一旁耸恿:“错过了就再也没有了,喜欢为什么不买下来?”
          她又出了价,对方却也加了价,看来是势在必得,双方把价格拉到了三十万上头,她报出三十一万,对方却不耐烦了:“三十五万!”
          看来是非到手不可了,她微微一笑,不再举牌,拍卖官喊着价:“三十五万!有没有高过三十五万?”范晓钰催她:“再出价啊,只要喜欢怕什么,先买下来再说,回去见了吴亦凡,向他撒个娇,叫他出这笔钱好了。”
          她笑着摇摇头,拍卖官重复:“三十五万第一次!三十五万第二次……”
          “四十万!”
          熟悉的声音响起来,她有些恍惚地转过脸去,是他!
          “好!金先生出四十万,四十万,有没有高过四十万?”
          场中响起一片嗡嗡声,范晓钰也向她笑道:“金钟仁果然气盛,一开口就力压全场。”她也笑着,心里却是一团乱麻。他买这东西做什么?难不成小时候的那句玩笑话他也还记得?
          “四十万第一次!四十万第二次!四十万第三次!”拍卖官一槌定音,“成交!恭喜金先生买得这件翡翠九连环!”
          她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隔得那样远,只看到他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她的脸孔顿时雪白——他的确是买给她的,他还记得那句话!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29楼2016-02-09 15: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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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迟了!他打开了灯掣,突然的光明令她半晌睁不开眼。她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只好待在那里不动,任他打量。他吃力而缓慢地问:“是你?”
            他喝过酒了,离这么远也闻得到那浓烈的酒气,她心一横,说:“吴先生,我来拿一样东西,马上就走。”
            他没有多大的反应,她稍稍放下心来,说:“东西原来就放在衣橱下面的抽屉里,我进去拿,还是你替我拿出来?”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你要什么?我去拿。”
            他似乎醉得厉害,她想,事到如今实说也无妨,便说:“是个锦盒。”她比划了一下:“有这么长,这么宽。是紫色丝绒面的。”
            他向楼梯走开,她有些提心吊胆的看着他,果然,她的担心并非多余,他刚上了几层楼梯差一点跌到她连忙赶上去替他打开卧室的门,又打开了灯,心里却又是一惊。屋子里什么都没变,连他们的合影都还放在床头的灯柜上——她以为他早就扔进了垃圾桶呢。
            他摇摇摆摆的走到衣橱前,打开橱门,喃喃自语:“紫色……”却伸手将她的一件紫色睡衣取了下来:“是不是这一件?”
            真是醉糊涂了。
            她只得笑了一笑:“呃——不是,我自己找吧。”
            “好。”他又一阵的恶心涌上来,难受地皱着眉扯开领带,往床上倒下,“帮我也拿浴袍——”翻了一个身,口齿不清地说:“放好了水叫我。”
            她见了他醉成这个样子,真怕他会把他自己淹死在浴缸里,连忙说:“放水太慢了,洗淋浴吧。”
            他很听话的起来了,踉踉跄跄就向浴室去了,水声响起来,她却呆在了那里,不知该怎么办才好。怔了好一阵子才蹲下来,打开了抽屉找那只紫绒面的盒子。
            她原本放在那里的盒子却不见了,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只熟悉的白色盒子放在那里,她的呼吸急促起来,她认得这只盒子。她的手在发颤,她终于还是打开来——果然!
            那个被她打破了的八音盒静静地躺在里头,一堆碎水晶,早该扔了的,怎么会在这里?
            她头晕目眩,像被施了魔法一样定定地蹲在那里,却听到“承欢!”
            他在浴室里叫她:“把我的浴袍拿过来。”
            她慌乱地应了一声,放下盒子就帮他找到浴袍,拿到浴室门口去:“给你!”
            他把门开了一条缝,伸出一只湿淋淋的手来接衣服,她交到他手里,正要放手,他突然反手抓住了她的手,一下子将她扯了进去。她猝不及防,“啊”的一声扑在了他怀里,头上花洒喷出的水“唰”地打到身上脸上来,顿时浇了个透,他的吻却比水还要密,还要急。
            “承欢!”他的声音浓得发腻,“我要你陪我,不走开。”
            “好,好,我不走开,我到外面等你。”她敷衍着,他喝醉了就这样,她应该算有经验了。这一次醉得厉害,连他们闹翻了都不记得了。
            他却没有松手:“你骗我!”
            她苦笑:只怕你酒醒了,会赶自己出去都来不及呢!她在心里叹着气,口里哄着他:“我不骗你,我在外头等你。”
            他关上水,穿好浴袍,醉态可掬:“我洗好了,我们一起出去吧。”
            她只得跟他出来,他眯着眼打量她:“你怎么不换衣服?”
            她从发梢到衣角都在往下滴着水,她确实是该换件衣服,不然这样湿嗒嗒的像什么话,怎么回酒店?好在这里她没带走的衣服不少,她过去开衣橱,他却从后头抱住了她,流连地在她颈中吻着,含糊大得说:“穿那件黑色的,我喜欢看。”
            她伸手去取黑色的长裙,他不耐烦:“真是笨!你穿礼服睡觉?”
            伸手就替她取了那件黑色的睡衣下来,他的口气突然温柔起来,恋恋的:“你记不记得,在纽约……你就是穿的这件睡衣……早上醒过来,背对着我生气,我越怄你,你就越气的厉害。你生气会脸红,左边脸上的小酒窝会不见了……”他笑起来,在她脸上又吻了一下:“就是你现在的样子。”
            她不是在生气,只是呆呆的,所以脸上表情是僵的,他的话吓住了她,她都不记得自己在纽约是穿的什么衣服了,他怎么记得这么清楚?
            他一眼发现了地上的那只盒子,突然地发起怒来:“你拿出来做什么?”
            她吃力地吞下一口口水:“我在找东西……”
            “找一个紫绒盒子是不是?”他咬牙切齿的问:“金钟仁买给你的九连环,嗯?”他知道也不意外,拍卖会上那么多人,都知道是金钟仁买了那只九连环,他随便打听一下就会知道是金钟仁买了送她了。可是他为什么要这样生气?
            他喝醉了一向奇怪,今天醉成这样,大约什么奇怪的举止都会有,她还是早早地走为妙,她吃力地说:“吴……亦凡……我得走了。把九连环给我吧,我真的有用。”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35楼2016-02-09 15: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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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欣喜若狂,竟横过桌子来吻她,吓得她连连往后闪:“你真是疯了!人家全看着呢!”他说:“怕什么?我申请提前吻新娘而已!”回过头去告诉侍者:“给我个面子,我就要结婚了,今天我请全餐厅的客,请大家随意!”
              一餐厅的人都鼓起掌来,还有人叫:“恭喜!恭喜!”
              他道着谢,趁着她呆住了,正好扶住了她的脸给她一个长吻,大家闹得更凶了,连侍者也鼓起掌来,笑嘻嘻地说:“恭喜金先生孙小姐有情人终成眷属!”
              有情人终成眷属?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从小她就知道她会嫁了他的,不是吗?
              婚事陆续地筹备着,订婚纱,拍照片,印请柬……她也没想过结婚要买这么多的东西,新房里要重新装修,换家具,弄得乱糟糟的,正好让他有借口搬到她那边去。
              其实也没什么,直到那一天,那天早上他在家里找领带,找不到了问她,她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到他问,躺在床上惺松地说:“第二扇门里第四个架子上都挂着呢。”
              他问:“哪有第四个架子?”
              她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的衣橱是单开门式的,没有那些复杂的架子隔扇。吴亦凡的公寓里是占了一堵墙的大衣橱,一排十六扇橱门可以全部同时打开折在一边,他找起东西来总是心急火燎,又非要那个颜色的不可,她就和他的秘书似的,让他逼出来了,一问就答得井井有条,第几扇里第几个架子上,省得他着急。
              她怔了几秒钟,怕他疑心,连忙说:“我来给你找吧。”起床了替他找出来,放在他衬衣上比一比:“这条颜色不好。”随手抽了条雪青色的:“配这条吧。”
              细心地帮他打好领带,他却抓住了她的手:“承欢。”
              “嗯。”
              “我希望我们永远都能这样。”
              她笑着推开他:“肉麻死了,谁要听你说这些,还不上班去,不是说今天有很多事要忙吗?”
              他走了,她也没心思睡觉了,闷闷地换了衣服,闷闷地坐下来化妆。突然看到他的公事包放在梳妆台上,心里就好笑,丢三拉四的,今天好容易出门早了一点,准又得跑回来拿。因为包挡住了镜子,也就随手拿开,不料里头的文件滑了出来,掉在了地上。她弯腰去捡,更加的好笑,份份上头印着红色的“ASAP”字样,而且每页都有淡灰色的“DON`T COPY”的水印,一看即知是公司最重要的文件,却这样包也不锁,随便乱放,要是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拾起来,一份一份地替他理着,目光多少瞥见了几个字,中间“东瞿”两个字一看见,就不由自主地看了下去。不等看完,脸色就变了,翻了包里其他的公文来看,背心里出了涔涔的冷汗,她全神贯注,连金钟仁上楼来的脚步声都没有听到。直到他站在门口了,她才如梦初醒,抬起头来望着他。
              她的口发干,声调僵硬地说:“你就不可以用一些正当的手段吗?”
              他说:“我做事情一向正当。”
              她说:“这样的不计手段,这样的卑鄙……还叫正当?”
              “他吴亦凡又算什么正人君子,商界之中,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我不过是设了个圈套,他自己贪图利益,要钻进去。”
              她说:“原来上次你去日本,是为了游说贺银中止对东瞿的信贷,你是蓄谋已久。”
              他忽尔一笑:“你有时真是聪明,可有时真是愚不可及。”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5楼2016-02-09 15: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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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从来比不上他们这些聪明人,他们才善于剑走偏锋,利用漏洞游走于法律边缘。她重重地摇头:“你何必去买通精算师和估算师陷害东瞿,万一被查出实据,这将是重罪,要判很多年的!你今天什么都有了,何必在这样的小事上陷自己于不仁不义?”
                “承欢,你有时候就和你父亲一样天真,怪不得华宇会是今天这种局面。做生意讲人情讲道理讲法律,还赚得了什么钱?你说我陷害东瞿?你以为东瞿是怎么才有今天的,他们还不是无所不用,强取豪夺,才积累成今天这么大规模的财团?吴亦凡是怎么教你的,怎么把你反倒教得单纯起来了!”
                她重重的摇着头:“金钟仁,你太让我失望了。”
                他冷冷地说:“那是因为你眼里只有吴亦凡。”
                “我不想和你吵架,我们还有一个礼拜就要结婚了。”
                “你知道就好!”他扭过脸去,“或者,你趁机后悔了也不一定!”
                “你……”
                “你现在有最好的机会,我帮你出个主意,你马上到东瞿去向吴亦凡告密,我担保他会感激得以身相许!”
                她闭上了眼睛,叹息着:“我早就知道,我们两个成不了正果……果然是这样……钟仁,我们不要再彼此说着刺伤对方的话了,给你一个机会,也给我一个机会,好不好?只要你中止这个计划,我们之间就不会有问题,我全心全意地做你的新娘子,和你下个礼拜结婚,去瑞士度蜜月……”
                他说:“不可能!”
                她睁开眼,他说:“我爱你,可是你不可以用这个来威胁我,接受你的条件,而改变我的工作计划,这样太危险了,如果你可以左右我的公事决定,你还有什么做不到?那我随时就可以毁在你手里了。”
                “这完全是两码事。”
                他断然回绝:“在我看来,就是同一件事。你管我什么都可以,你甚至可以要求我一下班就回家,守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可是你不可以干涉我的公事。”
                她不置信的看着他:“我认识你快二十年了,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了解你,你变得太冷血!”
                “我想,”他慢吞吞地说:“并不是我冷血,而是你自己有问题——如果我是吴亦凡,我设了计来对付金钟仁,你还会干涉我吗?”
                “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了,你走吧,你去办你的公事吧,你的行李和私人用品我会替你整理出来,如果你忙的话,下午叫秘书过来拿好了。”
                他却抓住了她的手臂:“孙承欢!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放手!”
                他们僵持着,最后,他放手了,他说:“我等着,我等着看你有什么好下场!”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46楼2016-02-09 15: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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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啦!有空把番外放上来


                57楼2016-02-09 15: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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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满盘皆输
                  番外是灿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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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点图先


                    61楼2016-02-13 10: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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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亦凡比他先到,立在落地玻璃窗前,玻璃窗外就是巨大的椭圆形马场,像是平空掣出的一只沙盘,可是没有山脉河流,亦没有高低起伏,巨大平整的沙盘上,骑师调教着名驹。高大神骏的纯种汉诺威马,栗色的毛皮像是缎子一样,在晚霞中闪闪发亮,骑师在场中兜圈子小跑,四蹄扬起场中的沙土,踏碎斜阳。
                        夕阳透过玻璃落在他身上,给他整个人镀上一层金色的毛边,他凝视着场中奔跑中的马匹,仿佛若有所思。
                        “吴先生。”
                        他转过脸来,刹那间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有些恍惚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
                        “你好。”
                        他与他握手,他从来没有面对面离他这样近过,有一种突如其来的熟悉感,仿佛从前早就见过面。不错,他早就见过他的,这么多年,关于他的一切,他总是格外留心。不论是电视新闻,还是报刊杂志的访问。
                        吴亦凡的笑容仿佛温和,声音亦十分从容:“一直没有机会向朴先生道谢,谢谢你那天在球场救了我。”
                        他答:“那是应该的。”
                        即使单纯的于出道义,陌生人也应该伸出援手。何况他努力了近十年,只是为了终有一日的对诀,怎么可以任由他不战而去?
                        桌上两杯矿泉水,无数碳酸气泡沿着透亮杯壁缓缓上升,一颗颗细小的晶莹剔透,像是针尖芒,密集的,簇堆着升到杯面,无声无息的破裂,可是前赴后继,一颗接一颗缓缓冒上去,冒上去……
                        吴亦凡的声音不缓不慢:“朴先生去年主持收购‘J&A’,战绩辉煌,令人侧目,实在是替华裔商界大增光彩。”
                        “吴先生有话请直说。”
                        吴亦凡淡淡的一笑:“朴先生如今垂爱东瞿,但可惜这是先人留下的产业,恕不能割舍。如果你一意孤行,我只得奉陪到底。”
                        灿烈的一颗心沉下去,沉下去,他不知道他是用什么方法做到的,不知道他从哪里看出了破绽,他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对手,看来这场战争,比他想像的还会要艰苦百倍。
                        他不卑不亢的答:“东瞿是上市公司,一切合法的金融行动都只是市场行为。”
                        吴亦凡微微眯起眼来,目光深遂,凝视着他,声音轻的仿佛是叹息:“真遗憾。”
                        夕阳照在灿烈的脸上,光线经过玻璃的过滤,仍有轻微的灼痛感,场中的马嘶声隐约,仿佛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按理说话说到这个地步,已经再没有交谈的必要了。可是吴亦凡转过脸来问他:“骑马吗?”
                        并不像是邀请,亦不像是商量,没来由的,他竟然点头答应。
                        马厩里很安静,除了马儿竖起耳朵,直着脖子从木栏后盯住他们。他带他去看那匹奥尔洛夫马,血统极纯,全身棕色的毛,只有额上一颗白星。吴亦凡喂马吃糖,那匹马俯首到他掌心,舌头一卷糖块便不见了。他拍着马的额头,脸上不知不觉露出温柔的神色:“还有两匹马在英国,偶尔兴趣来了想骑一骑,想想十几个钟头飞机,又懒了。”他将大把的糖块递给灿烈:“你试试。”
                        马儿温软粗糙的舌头舔过掌心,奇异的触感,他觉得自己也是那块糖,只一卷,就要被缠到粉身碎骨里去,可是如果久久托在掌心,就会无声无息的溶掉。马吃完了糖,对他也亲热起来,俯下长长的颈子,时不时的嗅着他。掌心还是湿濡濡的,并不觉得脏,也不觉得腻,只是觉得像是多了些什么,连空气都浓稠起来。
                        他们各自牵着马出来马场,一先一后相继上马,两匹马跑着整齐的小快步,温和的有规律的震动,他的马渐渐跑得快了,兜过大半个圈子,反而追到了吴亦凡的后面。从后望去,他一人一骑像是在很远的地方,再远些的天空是无边无垠的孔雀蓝,蓝得那样纯粹凝重,仿佛硕大无比的琉璃碗,倒扣下来,隔着厚而重的琉璃,看得清天的颜色直淀下去,最底下淀出近乎黑的深蓝。而他伫马立在那里,天的颜色渐渐溶下来,连同马与人的身影,都溶进那琉璃样的天空里去了。
                        灿烈开车回公司去,天空颜色越淀越深,深蓝变成了深紫,深紫又淀积成了紫灰,终于夜幕渐渐降下来,黑的夜被渐次亮起来的灯照出薄而透的背景,往上升去,往上升去,愈薄愈透,便透出一颗模糊而大的星星,像是一粒钉,钉在夜空中。他想起黑丝绒底子上的蝴蝶标本,亦是这样深深的一颗钉,钉住蝴蝶的心脏,便永恒的展开那美丽的翅。
                        他没想到公司还有人在,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露出半截雪亮的灯光,仿佛是月色,可是月色不会这样明亮。他踏进那光里去,轻轻推开了门。
                        原来是珠泫,笔记本屏幕上显示着表格,她捏着块三明治,一边啃,一边看着。
                        仿佛是噎着了,急急的吞一大口咖啡,一抬头,忽然望见了他。
                        她嘴角还沾着一点点起司,沾在微微扬起的嘴角,样子仿佛个倔强的小孩,他着了魔一样,伸出手指去原本是想替她抹去那点乳白,可是不知为何顺势滑下去,滑到她尖尖的下颔,抬起她的脸来。
                        吻是那样急切深沉,她紧紧攀附着他,他几乎要将她箍进自己身体里去,理智的堤岸终于抵挡不住情绪的狂潮。她有着独特的清凉气息,混和着咖啡与食物的香气,她的背抵着硬硬的写字台边缘,退无可退,他们都是退无可退,只有绝望般纠缠,不肯放开,不能放开。
                        “咣啷”一声,咖啡被推落在了地上,溅出一地的褐,触目惊心。
                        他还紧紧搂着她,两个人不知所措的望着一地的碎瓷片。新利的、雪白的碎片,在灯下反射着冷冷的光。
                        她终于说:“我来打扫。”
                        他心一横,在她耳畔轻声说:“管它呢。”
                        管它呢,管它呢,管它呢……
                        如果上天已经注定,那么管它呢。


                      本楼含有高级字体74楼2016-02-13 10: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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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完结惹!


                        83楼2016-02-13 1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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