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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车善玗，社长说给你安排了一个新的经纪人。”郑真英坐在化妆间里漫不经意地啃着苹果，就连眼皮也懒得抬。
像极了他的一贯作风。
“听说了。”车善玗疲倦地伸了个懒腰，顺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今天的通告才刚刚结束，忙碌了一整天，实在有些吃不消。 “给点反应好不好？好歹别人也是从伯克利毕业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对于郑真英的大惊小怪，车善玗反倒是见怪不怪，“我之前的经纪人哪个不是名校毕业的？” “是是是，要配得上你车大明星的自然不能差。”郑真英放下手中的报纸打趣着说道。 “那可不。”车善玗配合着郑真英的玩笑，这么多年来依旧如此。 “得了吧，给你点阳光你还真就灿烂了。”郑真英觉得好笑，认识了那么多年自恋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你还不回去？很晚了。” 他指了指腕上的表，短针已经指到一的位置了。 “现在走。”车善玗已经起身收拾着东西。“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弄太晚了。” “知道了，路上小心。” 第二天，上午，JM公司大楼。 “车善玗。”
车善玗刚出电梯就碰到了站在门口的郑真英，只见他一手端着一杯咖啡半倚在旁边的桌子上。 看着那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郑真英自然地把其中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车善玗也不客气，接过来立马喝了一口，“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还专门跑来这里等我。” “那倒不是。”郑真英大步地跟上车善玗没有停顿的步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经纪人已经在休息室等你了。”
像极了他的一贯作风。
“听说了。”车善玗疲倦地伸了个懒腰，顺便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
今天的通告才刚刚结束，忙碌了一整天，实在有些吃不消。 “给点反应好不好？好歹别人也是从伯克利毕业回来的。” “那又怎么样？”对于郑真英的大惊小怪，车善玗反倒是见怪不怪，“我之前的经纪人哪个不是名校毕业的？” “是是是，要配得上你车大明星的自然不能差。”郑真英放下手中的报纸打趣着说道。 “那可不。”车善玗配合着郑真英的玩笑，这么多年来依旧如此。 “得了吧，给你点阳光你还真就灿烂了。”郑真英觉得好笑，认识了那么多年自恋的本事倒是长进了不少，“你还不回去？很晚了。” 他指了指腕上的表，短针已经指到一的位置了。 “现在走。”车善玗已经起身收拾着东西。“你也早点回去吧，别弄太晚了。” “知道了，路上小心。” 第二天，上午，JM公司大楼。 “车善玗。”
车善玗刚出电梯就碰到了站在门口的郑真英，只见他一手端着一杯咖啡半倚在旁边的桌子上。 看着那人从电梯里走出来，郑真英自然地把其中一杯咖啡递了过去。 车善玗也不客气，接过来立马喝了一口，“怎么？今天这么有闲情逸致还专门跑来这里等我。” “那倒不是。”郑真英大步地跟上车善玗没有停顿的步伐，“我只是想告诉你，你的经纪人已经在休息室等你了。”
“你来就为了告诉我这个？”车善玗奇怪地瞟了一眼身边的人，表示不能理解。 “哎哎哎。”看着步伐逐渐加快的人，感觉情况不对的郑真英立刻追了上去，他紧跟在车善玗的身边，一脸神秘地说道，“我刚才看到他了，你还别说，真是个帅哥。” “哟，怎么的，想移情别恋啊？就不怕我告诉你家孔灿植？” “哎车善玗，你这话我听着怎么浑身不舒服呢。” “当真了？呀，这可真不像你郑真英的风格。” 两个人拌嘴间已经不知不觉走到了休息室门口，车善玗正要扭开休息室的大门，却被一只手挡在了面前。 “他已经在里面了。”郑真英给车善玗使了个眼色，压低了声音小声提醒道。 车善玗没有回答，而是挑了挑眉示意着他已经知道了。 “咔嚓”，门把轻轻转动，休息室的大门被缓缓打开。 两个人走了进去，发现一个戴帽子的男人坐在沙发上，那人的帽檐压得很低，低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的脸。 郑真英戳了戳车善玗，又朝着他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经纪人就是他了。 哟呵，架子还挺大。车善玗冷笑一声正要走过去，那人却抢先一步站起来走到了车善玗面前。 车善玗定定站着，一动不动，也不说话。他就是在等，在等这个架子很大的经纪人会怎样和自己开口，或者他会不会率先和自己开口。 然而，车善玗等来了后半段，新来的经纪人果然先说了话。可是他说的话却是车善玗无论如何都猜不中的。 那帽檐下的脸庞逐渐抬起，一点一点地呈现在车善玗的眸子中。 那脸庞越是清晰，车善玗的表情就越是复杂，直到那整张脸完全映入他眸子那一刻，车善玗只觉得自己的紧皱的眉头都可以夹死苍蝇了。 “车善玗，我们又见面了。”
03 怕死又反动的行为车善玗向来都是嗤之以鼻的。在他的字典里敢想敢做这条至理名言绝对是排在第一位。 于是，艺高人胆大的他耍了入行以来的第一次大牌——无缘无故的在宿舍里休息了整整两天。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手机关机随手一扔，俨然一副人间蒸发的状态。 实在饿得不行了，才会满屋子翻箱倒柜的把手机找出来订个外卖，当外卖送到的那一刻，手机又开始了每天必备的“飞屋环游记”。 终于，在第三天太阳升起之时，郑真英也神同步般地出现在了他的宿舍门口。 “你怎么来了？”车善玗把门一开，当看到是郑真英的时候还一脸不高兴。 哟，敢情是来抓我回去的吧？ “哎哟我的祖宗哎，你可行行好吧。”眼看着车善玗扭头就走，郑真英立刻伸出手死死顶住了大门，就是使出吃奶的劲也不能让它关上。 他有种极其强烈的预感，这门只要是关了你就别想再把它敲开。 车善玗看着眼前火烧眉毛的人觉得好笑，“怎么？我不是让你帮我请假了吗？” 还好意思说请假？一说到这个郑真英就来气。他倒好，丢下一句话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了。可是自己呢？硬着头皮去了社长办公室，最后还白挨了一顿骂，满肚子的火气也是没地方撒。 然而最最气人的是，晚上回到家以后还因为态度不好被灿植赶去沙发睡了一晚上！ 真他娘的里外不是人。 “车善玗，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居然可以那么不要脸？！” “哦是吗？那可真是多谢夸奖。”车善玗眯起眼睛笑得虚伪，皮笑肉不笑的伎俩也真是被他发挥到淋漓尽致。 我勒个大擦，还真当我是快你呢？郑真英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不出意外的话耐心就快被磨灭了，“快点！没时间和你在这里废话！” 两人嘴仗虽然打得不少，可是又都从来不越界，分寸拿捏得特别到位。车善玗眼看就要大事不妙，立马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服了软，“好好好…我这就跟你回公司行了吧？” “五分钟。”撑直了五根手指，明摆着没商量。 “啰嗦！”大门一关，只留下一阵青烟。 尽管车善玗嘴巴是厉害了一点，可是做起事情来却也一点不含糊。说五分钟就五分钟，第六分钟的时候，他就已经上了郑真英的车。 “走吧，我亲爱的真英大人。”得了便宜当然还是要卖卖乖的，不然下次怎么还会有便宜让你白占呢？ ———————————————————————— 半个小时后，JM大楼。 “对了车善玗。”两个人从电梯里并肩走出来，郑真英看上去有些严肃。 “嗯？” “待会儿见到信宇的时候别太冲动了，你那天可把他伤得不轻。” 天地良心，郑真英发誓他的出发点绝对是好的，并且绝无二心，他百分之两百是为了公司的内部和谐而做出的善意提醒。 只不过，好心当成驴肝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接下来车善玗的反应却让他有种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觉。 那人矫健的步伐开始明显减慢，郑真英狐疑地看着他，却不曾想那人却是话里有话。 “哟，这才认识几天呀就喜新厌旧了？怪不得灿植不让你进房间。” 那人阴阳怪气地说完，便强忍着笑意快步离开。车善玗承认，他就是因为怕被揍。 果不其然，两秒钟后，身后响起的声音就快把自己震出内伤。 “车善玗你他妈给我等着！” 虽是这样，但车善玗的心情却依旧好得不得了，他大笑着进了休息室，只可惜在下一秒他就发现了一个不得不承认的事实。 原来人的心情真的可以在一秒钟内大起大落，就好比现在的自己。 所有的好心情在见到申东佑的那一刻全部消失殆尽。那张欠扁又略带邪气的脸庞，瞬间如同进了冷冻室，满面冰霜。 两道截然不同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很遗憾，并没有擦出火花。 “善玗…”看着走进来的人，申东佑的眸子里那道惊喜的光亮一闪而过，他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一副满怀期待的样子。
04 车善玗前脚刚走出休息室，申东佑后脚就跟了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电梯，车善玗把双手往口袋里一插便没了下文。除了那双不安分的眼睛不停地扫视着电梯的四周，其他的再无任何动静。 其实说白了，也只是不想让自己太尴尬而已。 “善玗…”申东佑真是一逮到机会就想和车善玗说话，只不过每次都会被那人无情地打断。 “停！”车善玗实在忍不住了，才终于主动了一次，他扫视电梯的眼睛终于停了下来，转而对上了申东佑似水的眸子，“最后说一次，我叫车善玗，OK？” 还没等申东佑做出回应，电梯就“叮”的一声到了。 车善玗心里不禁暗爽，这电梯真是太他妈的争气了，简直不能更及时。 心情顿感愉悦的他大步走了出去，如沐春风般的自在。 “那好…车善玗。”只不过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申东佑居然会追上来然后抓住自己的手。 车善玗承认，那瞬间，他很没骨气的失神了。申东佑掌心的温度像极了从前，暖暖的，透着令人安心的力量。 他愣住了，却又很快反应过来。他用力甩开那人的手，眉头紧锁，语气带着深深的敌意，“申东佑你干什么？！” “我只是想和你说说话，并没有别的意思…” “是吗？”一声冷笑，“那么抱歉，我并不想。” 话音刚落，他便大步朝着社长办公室走去。看着那绝情的背影，无奈，申东佑也只得快步跟了上去。 社长正坐在办公室里喝着茶，看着两个人走了进来，他放下了手中的报纸示意二人坐过来。 问过好，二人略显拘谨地坐了下来。 “信宇呐，你刚接手车善玗，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可以问问真英还是征桓。”社长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看上去还挺和蔼。 “知道了，谢谢社长提醒。”申东佑温顺地答着话。 怪不得不了解他的人都会对他心生好感，天生生得一副好皮囊，为人处事也圆滑，说不招人喜欢那都是假的。 “车善玗，今天把你找来是想和你商量有关新专辑的事宜。” 哦，原来不是教训自己啊，害得刚才还担心了一路呢。 “公司有什么想法？” “公司各个理事的意思也比较一致，这次专辑主打温情路线。” 等等…？温…温情？ 所以社长的意思是…要让自己穿着毛呢大衣围着黑白长围巾站在白雪茫茫的街口嘴里唱着慢旋律的伤感情歌？ 不不不，光是想想车善玗就觉得这个设想不成立。这明明就不是自己的Style。 虽说也并不是一定要狂拽酷炫，但最起码也要逼格高一点嘛是不是？ 温情这种风格，真心不适合自己这么虚势的人。 所以，车善玗毫不犹豫地投出了反对票，他可不想让自己身陷泥潭，“社长，我觉得这并不符合我的气质。” 只见社长意味深长地摇了摇头，“车善玗呐，虽说上次专辑成绩很好，可销量还是没能进前三。所以啊，公司希望你能改变一下形象，搞不好一下拿个第一也说不准，你说是不是？” 当然不是！ 车善玗正要开口反驳，申东佑却意外地发言了，“我倒觉得这个想法挺好的。” What？！什么时候又轮到你插嘴了？车善玗瞬间黑了脸，无奈顾及社长的面子又不好意思发作。 所以，他就这么硬生生地憋着，也只能这么憋着，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 “嗯？”社长眼里一道精光闪过，看着有人站在了自己一边，底气又足了不少，“看来信宇在这方面果真有很高的造诣啊。” “社长过奖了，我也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车善玗坐在一旁，看着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得起劲，心里无端闪过两个字：虚伪！ 这之后，车善玗愣是一句话没再说，倒不是他不想说，而是根本没有余地让他把话插进去，所以也就只能光听那两人扯淡了。
临走前，社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车善玗，“对了车善玗。”
临走前，社长又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叫住了车善玗，“对了车善玗。”
“我他妈的就日了狗了！这人怎么那么有心计呢？你知道他和我说了什么吗？他居然说他现在在我宿舍门口，社长让他搬过来和我一起住顺便照顾我的日常起居！我就去了，我车善玗一不是脑瘫二不是智障需要他来照顾？他他妈要真想照顾我，当年就不会一句话不说的一走了之了！真不知道他给社长灌了什么迷魂汤！” 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似乎觉得还不够解气，只见他把手里的手机朝着桌上用力一拍，“啪”的一声，这才算完。 “你是说他现在在你宿舍门口？” “不然呢？还等着我亲自去接他不成？” 哎呀呀，听到这句话的郑真英，心里头立马就跟乐开了花似的。 让你车善玗一天到晚没事就知道欺负我，现在报应来了吧，可有你好受的。 “哎我说郑真英，你特别得意是吧？” 一看就是那二货幸灾乐祸没藏好给露出了马脚。 “没有，绝对没有。”害怕被揍所以还是吃点眼前亏比较好。 “不跟你说了，我先回去了。”扔下一记带着寒光的眼神，车善玗拎起背包快步走出了餐厅。 看着那人慢慢消失的背影，郑真英露出一个若有所思的表情，总感觉车善玗不是真心的讨厌信宇，这里头看来隐情不小啊。 可他又很快地转念一想，算了，又不关我的事我在这瞎操什么心。反正他车善玗是没有好日子过就对了。想到这里，心情倍好的郑真英站了起来正要离开。 “哎先生，您这桌的单还没买呢。”一个清秀的女孩子不合时宜地挡住了去路。 “什么？”郑真英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刚才那位先生没有买吗？” “没有啊，他说让你来买。”女孩子的目光开始渐渐变得不对起来，“先生，你该不会是想吃霸王餐吧？” 这人看上去好歹也是有模有样的，怎么作风这么不检点？果真还是应了那句人不可貌相！ “什么？霸王餐？我像是吃霸王餐的人吗？！”郑真英差一点就要被气到吐血！你侮辱我不要紧，就是千万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都怪你你个天杀的车善玗！要不是因为你也整不出这么多幺蛾子事来！真他妈的丢脸丢大发了！ 即便如此愤怒，单还是一定要买的。只见郑真英万般不情愿地买好了单，就立马冲出了餐厅，看上去是一秒都不愿意停留。 本来就是个光明正大的有为青年，硬生生被当成吃饭不想给钱的地痞流氓！ 车善玗，你给老子等着！这笔帐到时候再跟你好好算算！ 另一边的车善玗回到了宿舍，发现申东佑正一个人站在门口，旁边还摆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 看到车善玗朝着自己走过来，申东佑立刻兴奋地迎了上去，“善…”只可惜那话没还得及出口，就被那人冰冷的目光给逼得吞了回去。 看来自己是兴奋过头了所以忘记了些什么。 “车善玗，你回来啦。”无奈，他只能把手往口袋一插，讪讪地笑了笑。 车善玗不动声色地越过他，装作没看见，申东佑就仿佛是一堵墙立在那里，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左右为难。 “难道还要让我请你进来吗？”车善玗开好了房门，发现申东佑还傻站在原地，所以语气颇为不悦。 “啊…没…没有，我这就进去。”回过神来的申东佑立马拿起了地上的行李闪了进去，生怕又惹了那人不高兴。 进了屋的车善玗顺手给自己接了杯水，然后对着还站在玄关的人说道，“左边靠浴室的房间是我，右边的是你的。厕所厨房随便用，前提是不许弄脏。还有，没有经过我的允许不许私自进我的房间。放心，你的房间我也不感兴趣。今天能记起来的就这么多，有什么漏的下次我再补上。” 不带标点符号地说完了一大串，车善玗头也不回地走进了房间里。 “哦对了。”那人似乎又记起了些什么，于是再次把头探了出来。 “没有门禁，但是不可以带人回来过夜，不论男女。你知道我在这方面有洁癖。” 总是是交代完了，没等申东佑作答，房门就“砰”的一声关了起来。 从头到尾都插不上话的申东佑只能懊恼地叹了叹气。 看来以后的日子实在是不好过啊。
07 当天晚上，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的没有睡好。 车善玗躺在宽敞的大床上不停地翻来覆去，怎么样都睡不着。脑袋活像是个自动回放机，没有暂停键，只有播放键，所以，他只能这么反反复复地思来想去，直到天快亮了才得已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而申东佑则一直是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睡得很不安稳。他只记得自己整夜整夜地做着不好的梦，还时不时从梦中惊醒。醒来的时候也是满头大汗，仿佛虚脱一般。 第二天的中午时分，车善玗才昏昏沉沉地醒了过来。 睁开千斤重的眼皮，只觉得头昏脑胀，四肢仿佛发了黏，粘在床上怎么也起不来，看来这就是睡眠不足的代价。 好不容易清醒了过来，那人才不紧不慢地掀开被子下了床，穿上人字拖“啪嗒啪嗒”地走向洗手间，慵懒的气息一览无遗。 慢悠悠地经过厨房，有个身影突兀地闯进了他的余光里。下意识地停脚，抬眼，才发现那个身影让他再也离不开，无论是眼睛还是双腿，都牢牢被吸引住，动弹不得。 那个地方如同一个强大的磁场，让人无论如何也逃不开。 此时的厨房中站着一个男人，男人穿着一件卡其色的针织衫，外头还围着那条自己前天刚买回来的黑色围裙，正专心致志的在砧板上切着菜。 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侧脸，亚麻色的头发，还有紧抿着的薄唇，都说男人认真的时候最帅，这话说得还真是一点都没错。 鬼使神差？还是身不由己？反正他车善玗不仅停下了脚步，还不由自主地往门框上一靠，双手自然地环抱在胸前，两腿随着的交叉着，就这么静静地打量着那个男人。 这么多年了，看上去除了瘦了高了，脸庞的线条也变得更刚毅了，其余的好像还真没什么差别。 那张脸蛋还不是一样帅到人神共愤没天理，看来这几年他也没少用这张脸骗了不少像自己一样的少男少女。 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停下来，也不知道为什么还会驻足观看，只知道那双还带着薄雾的眸子是那么的波澜不惊，猜不透到底在想些什么。 这样的状态看上去会不会很像两个在一起生活了很久的夫妻？ 当这个念头闪过脑海的一瞬间，车善玗不禁被自己吓了一跳。
呸呸呸，大白天的乱想些什么呢，谁要和他做夫妻？！ 扔掉这些没所谓的想法，车善玗收起了情绪转身进了洗手间。 所以当申东佑不经意抬眼的一瞬间，只遗憾地撞上了那有些单薄的背影。 进了洗手间的车善玗很快的完成了洗漱，然后还回到房间里换了身衣服。 一条牛仔裤，一件宽松的白色T恤，居家又不失时尚，很适合。 从卧室出来，申东佑也正好煮好了午餐。 “车善玗，快过来吃饭。”申东佑招呼着刚出卧室的车善玗，他动作熟练地添着饭，浑身散发着一种不可思议的自然，好像昨晚的事情根本就只是一个梦。 车善玗握着卧室的门把，没有回应。看着来得快去得也快的人，反倒是自己扭扭捏捏不大方了。 下意识地搓了搓鼻子，又眨了眨眼睛，才沉默不语地来到了餐桌前坐下。 “歌词写得怎么样了？”申东佑把碗放到车善玗的面前，还递了双筷子给他。 车善玗扒了口饭，淡淡地答道，“就那样。” 真是明知故问。明明昨天就偷看了我的草稿！想到这里，他抬起眼睛略带不满地扫了那人一眼。 “没有灵感吗？” “嗯。” 天地良心，这绝对是句实在话。 按着公司给的要求，这歌必是情歌无疑了。情歌倒不难写，难就难在怎么样才能写出一首打动人心的好情歌，这才是关键所在。 这几天写的歌词无不都是太过于矫揉造作，根本没有任何感情可言，全都是一些浮夸之作，就连自己都看不下去。 不过话说回来，自己现在根本就没在谈恋爱，就算以前有谈过，那也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 这么多年，那种爱入骨髓痛彻心扉的感觉自己早就忘记了。 所以爱情到底是喜上眉梢？一念之差？温柔呼唤？还是百毒不侵？ 自己根本就不得而知。
所以说，要写好这首歌简直就是比登天还难。 越想越觉得气馁，车善玗一直在低头扒着碗里的饭，就连眼前的菜也没夹几块。 看出了车善玗的心不在焉，申东佑放下手中的碗，试探性地问道，“要不…我帮你吧？” “你？”抬起头疑惑地看了那人一眼，满脸的不相信，“你能怎么帮我？” 看着车善玗没有正面拒绝自己，申东佑知道有戏了，他清了清嗓子进一步试探着，“你写不出来不就是因为没有感情经验嘛，所以呢，我可以帮你让你找到恋爱的感觉，这样你不就可以写出来了吗？” 嗯…好像有点道理… 等等！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样一来，自己不又是上了贼船吗？ 冷静，冷静。 车善玗看上去是在安安静静地吃着饭，实则内心早就炸开了花，火花四溅。 其实从他开始犹豫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的知道，自己怕是逃不过了，因为心里有一种叫做期待的感觉正不由而生。 他不清楚自己在期待些什么，只知道拒绝不了。拒绝不了那人提的这么一个简单的要求。 所以他只能不动声色地吃着饭，强迫自己用最从容的语调把话说出来，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变化。 筷子夹起了面前的一块五花肉，优雅地送进了嘴里，不紧不慢地咀嚼着，散发着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最后，在把五花肉完全咽下去之后，那人才在申东佑忐忑不安地注视下，嘴唇微微张开吐出了两个音节。 “嗯，好。” 无所谓，既然自己一开始就还心存残念，为何还要不敢面对？ 万丈深渊还是世外桃源，也要自己亲自尝试过后才能知道是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