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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新兰总裁】德国石园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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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兰镇楼


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6-03-26 20:14回复
    1楼度娘


    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6-03-26 20: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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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开发~


      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6-03-26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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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不起,可以请教你一件事吗?”她尽可能以最简单的英语问道。
        少女听到她和婉的嗓音,微微讶异地扬起头来,接着螓首轻轻一遥
        毛利兰相信那是指她听不懂英语。
        她保持微笑,在少女面前摊开一张白色便条纸,上面写着一串德文地址。
        “我在找这个地方,可以告诉我怎么去吗?”
        “埃”少女轻轻呼喊,像是忽然明白她的来意,明亮的蓝眸微微一闪,掠过某种类似好奇的光芒。
        她点点头,放下手边事务,微圆润的身子领着毛利兰走出旅社外,白皙的玉手朝左边一条岔路一指。
        她比手画脚地指引着方向,最后看毛利兰似乎仍是不懂,索性拿笔在便条纸上画起路线图来。
        其实很简单,不过是从旅社外的主干道左转,沿着小径直走,绕个弯,再攀上半山腰便是。
        毛利兰看着,微微颔首,再度朝少女充满好奇的脸庞拉开一抹甜美灿笑,接着用从台湾出发前临时恶补的简单德语道了声谢。
        别了少女后,她继续开车上路,照着图上所指引的,一路开上一条羊肠小径,蜿蜒上了半山。
        当一幢三层楼高、有着与众不同的灰蓝色屋瓦的屋舍映入眼帘,她知道自己终于到达目的地。
        屋舍静静矗立于一片青翠草皮最深处,幽雅迷人。
        她凝望着,明眸逐渐弥漫薄薄烟雾,缓缓地掩去总是跃动于黑瞳中的炯炯火苗。
        终于到了。
        这一路从台北飞法兰克福,再从法兰克福开车来石园,超过一天的奔波就是为了来到这幢位于半山腰的灰蓝色小屋。
        为了来到这里,见到这幢小屋的主人——工藤新一


        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6-03-26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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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真那么讨厌她?
          毛利兰呼吸一颤,差点挂不住面上清浅的微笑。她闭上眸,深吸一口气,再开口时,语声仍是先前的淡定平静。“我是来帮你的。”
          “帮我?哈!”他瞪她,嗓音嘶哑。“告诉我,你能怎样帮我?”他一字一句,迸落的是清楚的怒意。
          “忘了吗?我是专业的物理治疗医师。”
          “你的意思是要替我复健?”
          “不错。”
          他瞪她,似乎极力控制因狂怒而激颤的身躯,双手紧紧握住轮椅的把手,指节泛白。“不必了。”
          “你需要一个专业复健医生——”
          “我说不必了!”他怒吼,激昂的嗓音几乎掀了屋瓦,震得毛利兰耳膜发痛。
          “怎么不必呢?难道你想一辈子坐在轮椅上——”
          “该死的你听不懂我的话吗?我不需要什么狗屎物理治疗医师,不需要复健!我这双腿已经废了!废了!你懂不懂?”
          她回瞪他,不许自己被他阴沉的怒吼吓到。“我是不懂。我不懂那双腿明明是有救的,你却偏偏要让它废了、瘸了!为什么不肯进行复健?为什么不肯——”
          “住口!”
          “为什么你不肯回台湾,要一个人躲到这偏远地方来?莫非想制造戏剧效果?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让人同情吗?你以为——”
          “该死的!我叫你住口!”金属轮椅忽地激烈运转,逼到毛利兰面前,撞得她双腿发疼。
          她忍不住惊呼一声,身子跟着一阵摇晃,倒退数步。
          而那个罪魁祸首却毫无歉意,只是冷冷瞪视她。
          她咬唇,弯下腰按揉被撞疼的膝关节。
          真的好疼!她一面用力按揉着,心底一面泛起某种酸涩的感觉。
          他真是毫不容情啊,甚至在把她弄伤、弄疼了之后仍毫无悔意,瞪着她的眼眸依旧冷淡寒酷。
          为什么他对她总是如此冷酷?
          她心一扯,掩落眼睑,不想再迎视他冰寒的眼神。
          “滚。”低沉却清楚的嗓音逼向她。
          “我不。我答应了无情来替你做复健”
          “是无情要你来的?”
          他忽地截断她,嗓音里蕴着的某种奇特况味令她不觉扬起眼睑,怔怔望他。
          “是无情要你来的?”他再问一次,一字一句。


          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6-03-26 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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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他瞪她,阴暗的眸中掠过一道道她无法了解的暗芒。他瞪着她,良久良久,久到她几乎忘了如何呼吸。
            “我不需要复健!”他终于开口了,语音清冷。“就算要复健,也不会让你这个蛇蝎女人来替我做。”
            她身子一颤,“新一——”
            “滚。要不我就让人丢你出去。”


            来自iPhone客户端9楼2016-03-2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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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厌恶她。
              到现在依然深深憎厌她。
              毛利兰轻轻叹息,娉婷窈窕的身躯在水凉的石阶上落坐,双膝弓起,娇颜一侧,抵住了还微微疼痛的膝盖,明眸,对着天际一轮温婉皓月。
              是十五夜了吗?
              她凝望着高高挂在天空、圆满无缺的明月,怔怔地望着。而眼前的景象不知为何,一点点,逐渐迷,像年代久远的放映机,在银幕上投射着朦胧的黑白影片……
              也是个十五夜吧,当她还是个十七岁的清秀少女时,也曾经有过这样月华温润的十五夜。
              那一夜,她一个人独坐在白杨树边,一座古典精雅的凉亭里,读着席慕蓉的“白鸟之死”。
              你若是那含泪的射手
              我就是那一只
              决心不再闪躲的白鸟
              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
              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你若是这世间唯一
              唯一能伤我的射手
              我就是你所有的青春岁月
              所有不能忘的欢乐与悲愁
              就好像是最后的一朵云彩
              隐没在那无限澄蓝的天空
              那么让我死在你的手下
              就好像是终于能
              死在你的怀中
              “你若那含泪的射手,我就是,那一只,决心不再闪躲的白鸟,只等那羽箭破空而来,射入我早已碎裂的胸怀……”
              她低低念着,让那道不尽的滋味在嘴里咀嚼着、在心里低回着,痴痴默默,丝毫没注意到身边不知何时侵入了一抹长长的黑影。
              直到那黑影的主人开了口,她才悚然一惊


              来自iPhone客户端10楼2016-03-26 20: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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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啊,读诗呢!”那声音清朗悠扬,洒落点点半蕴嘲弄的笑意。“原来本校最聪明的才女也有如此感情的一面。”
                她转过头,瞪着破坏她诗兴与心情的不速之客。“工藤新一,离我远一点。”
                工藤新一只是耸耸肩,拨了拨汗湿的发绺,那张不与寻常少年相同的性格面孔在月光掩映下,奇异地添上几分书生般的俊秀气息。
                但他明明是个热爱运动的粗鲁少年啊!
                毛利兰拢紧翠眉,为自己突如其来的奇想感到愤怒,啪地一声合上诗集。
                “席幕蓉,无怨的青春。”他念着封面上的落款,接着星眸一扬,圈住她清秀容颜。“听到没?无怨呢!”
                “什么意思?”她防备地,为他眸中嘲讽的笑意武装起自己。
                “这种清幽淡雅的诗我看不适合你这种盛气凌人的女生读吧?像你这种又骄傲、脾气又坏的女生读这个,真让人鸡皮疙瘩掉一地。”他说,一面夸张地拍了拍双臂,仿佛真在弹落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蓦地倒抽一口气,怒极。
                这个油气又滑头的转学生,仿佛是上天专门派来与她作对的魔鬼,从第一回见面就与她不对盘。
                “我读什么样的诗、适不适合都不关你的事!你还是踢好自己的足球吧。”她视线一落,望向那颗沾满泥泞的肮脏足球,玫瑰般的菱唇扬起淡淡嘲弄。“你刚刚转来时不是夸口说要让我们学校的男生爱上足球、组一支足球队吗?我倒很好奇,现在你们足球队有多少队员了?”
                “还不够组一支足球队。”他坦然回应,唇边仍是笑意盈盈。“台湾真奇怪,怎么都只打棒球或篮球呢?在英国,足球可是全国上下风靡的运动呢。”
                “真抱歉,我们这些土生土长的台湾小孩就是不喜欢足球,无法了解你们这种从小念英国贵族学校、喝洋墨水的富家公子高尚的兴趣。”


                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6-03-26 20: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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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沙发给亲爱滴~ @Guzal906


                  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6-03-26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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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意一敛,“你不必那么讽刺。”
                    “我说的是真心话。”她夸张地,“真不晓得像你们这种人还回来台湾做什么?莫非洋墨水不合胃口,只好回来喝白开水?”
                    她只是随口一说,却仿佛刺着了他的痛处,俊朗的脸庞一暗。
                    “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你是因为在英国被退学所以才被送回台湾的?”她问,一面回想起她在导师办公室听来的传闻。
                    听说工藤新一是知名企业集团总裁的长子,他还有个弟弟,叫工藤凯,两个人原本都在英国就读贵族学校的。弟弟成绩优秀、样样第一,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放荡不羁、专门闯祸,最后还因宿舍里被搜出毒品而惨遭退学。
                    因为吸毒而被退学,她微微蹙眉,心底流过一阵淡淡的厌恶。
                    要不是因为他父亲是商业界有头有脸的人物,他哪能如此轻易又找到学校肯收他。
                    “你知道些什么?”他问,语音倏地阴沉。
                    “听说你在英国吸毒。”她静静望他。
                    他嘴角怪异地一撇。
                    “是真的吗?你真的吸过毒?”
                    “怎么?模范生看不懂?”他瞪她,语声讽刺。
                    “你现在还吸吗?”
                    “我有没有吸毒不关你的事。”他冷冷地。
                    “是不是关我的事。”她立起身,语气同样清冷,“我只要你别带坏我们班的同学。”


                    来自iPhone客户端14楼2016-03-26 2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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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再更,我不想艾特人了,希望明天看到人


                      来自iPhone客户端18楼2016-03-26 2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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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
                        他本来以为救了他的人是毛利兰。
                        说来好笑,从小便学空手道及柔道,足球技巧更可以说接近职业水准的他,照说该是运动万能的,偏偏对游泳没辙。
                        或许是年幼时一次溺水的经验仍然深深烙印在心底吧,他怕水,非不得已绝不接近有水的地方。
                        说翠湖、大海,就连沪池也绝足不去。
                        可该死的这所学校竟然要考游泳!
                        当他听说这个消息时,只觉漫天黑暗当头笼罩。
                        在英国,校方固然要求学生课业、运动均衡发展,但项目是可以自行选择的,他可以选择足球、网球、空手道、马术,不一定非去学游泳不可。
                        但在这里,体育课却制式规定非上游泳不可。
                        他不愿意让人家知晓运动万能的工藤新一竟然不会游泳,除了报名校外的游泳训练班,放学时还一个人悄悄去到学校后山一方明镜般的澄湖,偷偷练习起游泳。
                        但那天,也不知是谁恶作剧,竟然从他身后推了一把,让他在毫无心理准备下跌落湖里,一紧张,半调子的泳技便完全派不上用场,五岁那年被严厉的父亲推落泳池时感受到的极度惊慌重新攫住他,让他不论如何挣扎就是无法浮出水面。
                        不久,他便似乎晕过去了。再度捉回神智时,耳畔首先回旋一阵清雅有致的读诗声。
                        “我相信,满树的花朵,只源于冰雪中的一粒种子。我相信,三百篇诗,反覆述说着的,也就只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那一个字……”
                        是席幕蓉的诗。
                        他朦朦胧胧地想,认出了耳畔回响的正是不久前还认真读过的诗,不久前他才去买了那本《无怨的青春》,第一次读中国人写的新诗。
                        “我相信,三百篇诗,反覆述说着的,也就只是,年少时没能说出的,那一个字……”
                        是她吗?是毛利兰在他身旁读着新诗?
                        他深吸着气,勉力展开酸涩而沉重的眼睑,映入眼帘的首先是一片白茫茫的天花板,接着是她莹白细致的容颜。


                        来自iPhone客户端26楼2016-03-27 19: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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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认出了这是医院的病房,而那张脸,正是属于那个一向骄傲自我的少女。“毛利兰!真是你?”他的嗓音纵然沙哑,却掩不住极端惊愕。“是你救了我?”
                          她默然不语,静静望着他,冰封的神情令他参悟不透。
                          “为什么要救我?”他问,嘴角扭开一个半嘲半讽的弧度,“你不是一向最讨厌我吗?”
                          她闻言,眸中掠过一丝奇特的异样神采,却仍是一句话也不说。
                          “怎么?你哑了吗?怎么不嘲笑我?一个不会游泳的男生,很好笑吧?”
                          为什么偏偏是她救了他?为什么偏偏是她发现了他不会游泳的秘密?
                          他懊恼着,感到自尊严重受损。
                          任何人都好,他就是不愿她发现,就是不愿她有任何看轻他。
                          她已经够瞧不起他了……
                          “说话啊,要笑尽管笑,我不在乎。”
                          她掩落眼睑,起伏的胸膛显示她正压抑着激动的情绪。
                          “我不会笑你。”半晌,她终于轻声一句。
                          不知怎地,她平静淡定的语气只令他更加自我厌恶。“为什么?这不像你,毛利兰,你一向得理不饶人啊!”
                          她蓦地起身,墨帘跟着一扬,露出澄澈明亮的星眸。


                          来自iPhone客户端27楼2016-03-27 19: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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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是偏要与我作对不可,是吗?”工藤新一瞪着亭亭玉立于面前的女人,一面在心底痛恨坐在轮椅上的自己必须仰着头才能看清她蕴着明显倦意的容颜。
                            “信不信由你,我没有找你麻烦的意思。”她说,嗓音轻细,带着强烈疲倦造成的沙哑。“我来这里是想帮助你。”
                            “并非出于自愿吧?”他讽刺地,眸光从她微微凌乱的红色秀发梭巡起,直到仿佛站立不稳,微微颤动的修长玉腿。
                            他瞪着她,忽地发现她左膝上一块明显的淤青,黑眸一眯。
                            那是他之前撞伤她的吗?她为什么一声不吭?
                            那么明显的淤青,又正巧在最敏感的膝关节,她肯定很痛……不痛才怪!
                            他咬紧牙关,对着那一块烙印在白皙玉腿上显得格外丑陋的淤青,心底蓦地冒起无明怒火。
                            “明天就走。”他收回眸光,重新凝定她看来平静淡漠的容颜。“我会亲自打电话给工藤凯解释这一切。”
                            毛利兰两道秀丽翠眉蹙起,“解释什么?”
                            “我会告诉他,我不需要你的帮忙,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忙,所以你毋需委屈自己留在德国。”
                            “我并不觉得委屈——”
                            “你当然委屈!”他截断她,语气愠怒。“若不是工藤凯求你来,你怎可能来锳这淌浑水?”
                            “你为什么认为我不愿意?”
                            “还用说吗?”他讽刺地一笑,“我们对彼此的观感彼此心知肚明。”
                            她没答话,只是默默看着他,明眸光彩微敛。
                            他受不了她那若有深意的眼神,蓦地撇过头去,“杰生!”
                            高昂的唤喊方法,效率奇高的管家来到起居室门前。“有什么吩咐,工藤先生。”
                            “带这位小姐到阁楼休息!”他命令道,在以“lady”称呼毛利兰时还故意加重了语气。
                            “阁楼?”杰生双眉微微一挑,“可是工藤先生,那里已经很久没整理了,而且一楼也有一间客人专用的套房,不是吗?”
                            “我说带她到阁楼去!”他不耐烦地,“她只是暂住一宿,不需要太好的地方。”更不需要住在那正好位于主卧室隔壁的客房。


                            来自iPhone客户端33楼2016-03-27 20: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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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工藤先生——”
                              杰生还想说些什么,毛利兰却以一个清甜的微笑打断他。“没关系的,奈尔斯先生,阁楼很好,只要有个地方睡觉就行了。”
                              “但是小姐,那里连床罩都还没铺——”
                              “没关系,我可以自己打理。”
                              “不行的,小姐。”管家似乎认为这么委屈客人并非待客之道,微微思索两秒后,唇角拉开微笑弧度,“这样吧,小姐大概也累了,就请小姐先行沐浴,完毕后杰生保证您的房间肯定打理好了。”
                              “谢谢你,奈尔斯先生。”毛利兰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另外,以后请直接唤我名字就行了,我的英文名字是薇若妮卡,你可以叫我薇若。”
                              “是的,薇若小姐,请往这边……”


                              来自iPhone客户端34楼2016-03-27 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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