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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年数九隆冬,雪花在空中飘飘扬扬,落到远处的山头上,没落到城市的高楼里。一夕之间,钢筋水泥铸造的摩天大楼多数被皑皑白雪所覆盖,整个A市银装素裹,气温直转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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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所有市民外出都不得不裹上一件厚重的棉袄以便御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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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在圣象集团的天台上,另一股冷流也在急速碰撞,冰凉刺骨之感与此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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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风凛冽,两个人伫立在冷风中只剩久久的沉默。边伯贤注视着面前一言不发的人儿,终是现行开口说道:“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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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闻言,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冷漠,淡淡地说:“我的事情还没有做完,为什么要回去?”不悦地蹙起眉头,她缓缓地转过身去,锐利的目光直直地射向远方,眼眸中倒影的不仅是世间的风情万种,更有嗜血成性的暴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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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唯,你听我一句劝,早点收手,我们一起回去开开心心地生活不是很好吗?”边伯贤的手紧紧攥成拳头,这是他第几次这样苦口婆心地规劝夏唯了,可是一直没能得到那皆大欢喜的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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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吗?”夏唯厉声到,微微回首后她的视线又死死锁住前方,“我只差一点,很快我就可以让一切尘埃落定了。你这个时候想让我放弃,绝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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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话,好比一把尖刀深深地插进边伯贤的心脏。刀锋尖锐,在心窝上慢慢地转动,剜着心肉,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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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强硬的态度已经昭然若揭。边伯贤看和她的背影,和记忆里头曾经干净天真的模样已经无法重叠在一起。时间消磨了奇迹,也摧毁了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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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伯贤紧抿着薄唇,插在兜里的手也没有那么热乎了。“你为了爬到今天这个位置毁了多少人,你自己心知肚明。我只是好奇,午夜梦回的时候,你都不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于心不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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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他们罪有应得。”夏唯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而变得狂躁。她猛地回过身,一把揪起边伯贤面前的衣领,怒目圆睁的她咬着牙狠狠地对边伯贤说:“如果没有他们,我的路会平坦很多。我本来可以平步青云,那些权势名利于我而言都是炙手可热,可是谁让他们要来挡我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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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的距离拉得极近,夏唯愣是就这样捕捉到了边伯贤的瞳孔瞬放了一次。黑曜色般的瞳孔里竟然抹上了一层苍凉的氤氲,让夏唯拽着他衣领的手霎时间失了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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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夏唯的手垂了下来,边伯贤也毫不吝啬地笑了出来,传到夏唯的耳朵里头,听着是这般地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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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以为你会变成这样是因为他们伤害了你,”边伯贤看着夏唯低下去的脑袋,心里不禁冷笑,话里的语气却越来越悲凉,“原来,我的阿唯和这花花世界里头那些追名逐利的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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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唯怔然,一张小脸渐渐变得惨白无光,比墓里的丧尸还要骇人,冬风呼啸着,张牙舞爪地朝着天台上边的两个人发起猛攻,夏唯嘴上虽然没说什么,身体却在止不住地战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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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边伯贤却没有半分地退缩,他的手抓在夏唯的肩膀上,愠色在脸上一点点地散开,话语出口皆是疏离,“可是!你不要忘了,你也是从山里走出来的孩子。你为什么能有资格去平步青云、对视若珍宝的东西探囊取物?这些,你都别给我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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