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像其他任何人,她们有那么多光芒四射的自信,她们心里清楚地知道自己是个天使。她受过的伤害越多,她就越骄傲越坚定。可是我不行,我除了这点连下地狱都不怕的勇敢之外,一无所有。
然后我抱紧他。抱紧他。正因为我知道他是一个我没有可能得到的人,一个奢望,一个幻象,我才会义无反顾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那时候我当然想到了一塌糊涂的过往,想到了我曾肝肠寸断地渴求着知己到来的日日夜夜,想到了所有降临在我身上的无尽伤害。我闭上了眼睛,眼泪从眼角渗出来,流进了头发丝。我已经有多少年没有哭过了?在他面前我才发现,我居然这么自卑。我是多希望我能够再美好一点,再干净一点,至少不要像我自己现在这样劣迹斑斑。
但是他慢慢地对我说,宛若一场绝美奇迹飞坠后笼身:“染宁。在我看见你的那天之前,我一直都以为,我梦想中的那种女人,在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