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月 除夕那天傍晚，北京来的客人抵达他们在雨村的窝的时候，张起灵和吴邪正在洞里捞鱼。经过几个月勘察，当初瀑布后面那个洞里的鱼长势竟是极好，他们俩便一起去抓了新鲜的。
张起灵背着竹篓先出洞，吴邪跟在后面。冬天的河水阴凉刺骨，吴邪觉得自己的脚有点要冻僵了。
眼看着前面的人已经出了洞，吴邪搓了搓自己的手，攀上石壁，探出头，正要提起身子，就看见张起灵向着他，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背对着漫天绚丽的烟花，与天一般黑的瞳孔里盛满了吴邪的影子。
他们在雨村住了几个月，彼此之间相敬如宾，没有做任何逾越的事，尽管胖子一直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
吴邪不敢说自己真正了解张起灵，因为这人有太多伤痕累累的过去和数不清的谜。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使张起灵站在他面前，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现在，那人向着他伸出了手，不远不近的距离。但只要他想握住那双手，它就在，一直在。
吴邪笑着，握住那双手:“小哥。”
张起灵把吴邪拉了上来，直直地盯着吴邪的脸看，似乎是想找出什么。片刻后，他举起双臂，很轻很轻地抱住了吴邪。
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点点缝隙，突然离张起灵远了一点，把手按上张起灵的胸:“你能听到什么？”
张起灵眨眨眼:“心跳声。”
吴邪被张起灵的动作逗乐了，也举起手反抱住对方，贴得更紧:“现在能听到什么？”
“我的，还有你的心跳声。”张起灵感受着吴邪的心跳声，被埋在皑皑白雪里的记忆再次复苏。
他的母亲也曾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其他人和自己的心跳糅合在一起的感觉，只是那时候的他来晚了，仅仅三天，与他一起共鸣的心脏就永远停止了跳动。
现在，同样的感觉，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吴邪……”张起灵很慢很慢地开口，注视着那人的眼睛，“我喜欢你。”
“你还真的表白了啊。”吴邪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冲张起灵挑挑眉，“我以为你可以撑到明年的。”
没等张起灵反应过来，吴邪已经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没有接吻经验的两个人依旧亲得昏天黑地，最后结果是吴邪不停地喘气，脸颊都红起来。张起灵要比吴邪好一些，但耳尖也泛起淡淡的红。
“喂你俩干嘛呢！不就捞个鱼也要相亲相爱一下吗！赶紧回来，胖爷我要吃鱼！”胖子晃着刀冲他们大喊，解雨臣和霍秀秀则在他后面向他们招手。
“新年快乐，小邪。”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吴一穷夫妇发来的。
他们都在，亲人，朋友，恋人……前路有那么多人在看着他，给他力量，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吴邪握住张起灵的手，笑了笑。
“我们回家。”
“嗯。”
——正文END——
张起灵背着竹篓先出洞，吴邪跟在后面。冬天的河水阴凉刺骨，吴邪觉得自己的脚有点要冻僵了。
眼看着前面的人已经出了洞，吴邪搓了搓自己的手，攀上石壁，探出头，正要提起身子，就看见张起灵向着他，伸出了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他背对着漫天绚丽的烟花，与天一般黑的瞳孔里盛满了吴邪的影子。
他们在雨村住了几个月，彼此之间相敬如宾，没有做任何逾越的事，尽管胖子一直有意无意地撮合他们。
吴邪不敢说自己真正了解张起灵，因为这人有太多伤痕累累的过去和数不清的谜。有时候他甚至觉得，即使张起灵站在他面前，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可是现在，那人向着他伸出了手，不远不近的距离。但只要他想握住那双手，它就在，一直在。
吴邪笑着，握住那双手:“小哥。”
张起灵把吴邪拉了上来，直直地盯着吴邪的脸看，似乎是想找出什么。片刻后，他举起双臂，很轻很轻地抱住了吴邪。
吴邪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动作搞得有些不知所措，随后很快镇定下来。他看着他们两人之间的一点点缝隙，突然离张起灵远了一点，把手按上张起灵的胸:“你能听到什么？”
张起灵眨眨眼:“心跳声。”
吴邪被张起灵的动作逗乐了，也举起手反抱住对方，贴得更紧:“现在能听到什么？”
“我的，还有你的心跳声。”张起灵感受着吴邪的心跳声，被埋在皑皑白雪里的记忆再次复苏。
他的母亲也曾让他清晰地感受到其他人和自己的心跳糅合在一起的感觉，只是那时候的他来晚了，仅仅三天，与他一起共鸣的心脏就永远停止了跳动。
现在，同样的感觉，却有不一样的心情。
“吴邪……”张起灵很慢很慢地开口，注视着那人的眼睛，“我喜欢你。”
“你还真的表白了啊。”吴邪不由自主地笑出来，冲张起灵挑挑眉，“我以为你可以撑到明年的。”
没等张起灵反应过来，吴邪已经吻上了他冰冷的唇。
没有接吻经验的两个人依旧亲得昏天黑地，最后结果是吴邪不停地喘气，脸颊都红起来。张起灵要比吴邪好一些，但耳尖也泛起淡淡的红。
“喂你俩干嘛呢！不就捞个鱼也要相亲相爱一下吗！赶紧回来，胖爷我要吃鱼！”胖子晃着刀冲他们大喊，解雨臣和霍秀秀则在他后面向他们招手。
“新年快乐，小邪。”手机进来一条短信，是吴一穷夫妇发来的。
他们都在，亲人，朋友，恋人……前路有那么多人在看着他，给他力量，让他明白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吴邪握住张起灵的手，笑了笑。
“我们回家。”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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