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栖 王俊凯
要用什么去诠释纯粹的喜欢。
诗人笔下感情沉淀恰到好处的一首情诗,信手拈来的语句用灌注百分百深情的语气轻轻念出来,字字句句都用力撞击着耳膜,方圆百里蔓延开来的甜蜜气息。歌手脑内恒久播放的美妙旋律,没有华丽复杂的歌词去修饰,只是从闭合唇间溢出的柔软哼唱,却如同三四月里翩然到来的春日细雨,浓郁的情意轻而易举就暴露。
像折翼的飞鸟重返蓝天,像断翅的蝴蝶重新起舞,像起伏的浪温柔拍打着海岸伫立的礁石,像冬季里第一缕穿透玻璃窗扑打上面颊的阳光,还像教堂里挟着几分曙色的悠长钟声。
不经过亲身的体会,是无法真切理解的。
作为终年漂泊不定居无定所的人,对于餐风露宿的日子已然习以为常,凭借着在酒吧驻唱所获得的微薄收入支撑生活,日日夜夜也算过得心安理得。破旧的出租屋是一直以来唯一的栖息之所,简陋的音乐设备足以让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每一张原创的曲谱,即使最后被否定丢弃,至少也灌注着心血。房东太太已经有了些年纪,闲暇时会研究给先生的菜谱,相处间的谈吐得体,平日里也总是一副温温吞吞的模样,令人好感倍增。
在这座生活节奏缓慢的城市停留了几年,千篇一律的日子令人感到困乏和倦怠。背后破旧的木吉他有了些时日,木头上深深浅浅交错的刻痕,昭示着飞快流逝的时光。
我以为我能习惯。
其实不然。
最终还是踏上了前往异地的旅程,行走在山野间的火车,起伏的山峦被漫山遍野的绿覆盖着,从眼前一闪而过。手撑下巴坐在车窗边的位置,修长指节握住窗边的把手收拢将窗子打开一道缝隙,任由迎面的风吹乱额上柔顺服帖的刘海。合上手中看至一半的书本,把玩着腕上的手链飘远思绪。百无聊赖的旅程无人陪伴,着实是毫无乐趣。舌尖轻舔干燥唇瓣润湿,锐利虎牙带来轻微刺痛。
目光在车厢里漫无目的的游走,最终锁定在刚刚推门而入的人身上。阳光下干净清澈的眼睛,凝聚成一块儿晶莹剔透的琥珀。饶有兴致地抿了抿唇,桃目稍眯迅速收敛神色,将视线挪回眼前书的封面上。翻开扉页,龙飞凤舞的签名格外令人赏心悦目。弯唇打开不久前做过标记的一页,佯装认真阅读的模样。
擦肩而过的同时,耸拉在身侧的手已经握上人的手腕。
没有言语的眼神交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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