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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历史向·APH《此生》系列·柏林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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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这里星朗w
第一次在本吧发文如有不妥欢迎指出w
以及催更者注意,这里高三艺考生,不常上线,但是文一定会更新的xxx
除非弃坑【不过这篇几率不大】
解释一下本文设定,不喜勿喷,接受不了的欢迎点击右上角【×】
*国设√
*主角非国|家√【后续有与国|家的互动√】
*历史向√
*历史资料源于书籍和网络√
大概就是这样。
1L喂度娘√
2L自占√
3L放文√
Alive (The Annual 2014 Us Edit) - Krewella


1楼2016-07-08 13:21回复
    2L自占√


    2楼2016-07-08 13: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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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生
      【我在德|国】
      【时间(主要范围)1945至1990】


      3楼2016-07-08 13: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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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
        【我叫彼得•菲西特】
        |起始•前言|
        『服从命令是军人的天职。』
        『请您,对我下令。』


        4楼2016-07-08 13: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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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楼2016-07-08 13: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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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暂更这些√
            喜欢的朋友欢迎加群!
            门牌号:565213008!


            9楼2016-07-08 13: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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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排提醒:
              本章苏总上线!苏总上线!苏总上线!
              【论被苏总看到你手里的信件上有路德先生写的基尔伯特先生名字的坏处】


              23楼2016-08-19 2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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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最近一直没有更新qqq
                我我我我先混更一发!
                独普的《七日诗》
                ……
                总感觉这算不上诗_(:з」∠)_
                像不像段子的段子_(:з」∠)_
                好吧绕口令打住√
                这篇很短【七首短诗长不到哪里去】
                大概独普国设历史向√
                各位看官请笑纳啦(`・ω・´)ノ
                ==================================
                《七日诗》独普
                【一】
                晨光挤进宫殿上方
                我捧着皇冠,立在大厅的一旁
                宝座上的孩子,金发映着光,在阳光下显得明晃晃
                仪式开始的时候,银发骑士拦下了为王加冕的教皇
                他接过我手中的皇冠,走到红地毯上
                骑士俯下身去,单膝跪地,面向王座上小小的王
                他神色虔诚,亲自将皇冠戴在那孩子的头上
                横跨漫长的岁月河流,他的誓言依旧让人永生难忘:
                我亲爱的West,我尊敬的王,我愿为你驰骋沙场,带来无上荣光
                【二】
                夜幕垂下,圆月明朗,星星却消隐了
                士兵们支起帐篷,整理行囊,休息去了
                我捡来枯枝,敲打火石,火焰在我眼中燃烧着
                银发骑士递来干粮,在我对面坐下,一同守夜
                困倦的金发孩子窝在他的怀里,紧紧抓着他的衣襟,安静睡去了
                隔着篝火,我看着他们,仿佛跨越了时空,听见生命的长歌
                褪去了战场上厮杀的戾气,骑士眼神温柔,神色温和
                偶尔的虫鸣,伴着溪水的流淌,最深最深的夜色里,他喃喃自语般地开口说:
                我将陪着你,陪你走下去
                永远不会,离你而去
                【三】
                鸽子躲在它们的角落里沉默
                我把战地灯点亮置于桌角
                当世界沉睡,尘埃布满的天空里,群星开始闪耀
                金发的少年坐在病床边,手指尖轻轻抚过兄长的脸
                新添的伤口还没有止住血,一滴一滴打破静谧的世界
                凡尔登的噩梦过去,败落成了必然的结局
                少年握住哥哥苍白的手,上面细小的伤疤感知得一清二楚
                紧抿的双唇轻启,他一字一顿地许下诺言:
                这一次,换我吧
                请让我来,保护你
                【四】
                不必举起手,向空虚的希望祈求
                睁开眼看吧,矢车菊已经盛开了
                远方的暴风雨压城而来,厚重的乌云之上,是不曾见过的广阔晴空
                骑士拔出刀,斩开前路的荆棘;王举起枪,破灭隐藏的危机
                后背贴着后背,两个人的温度,不易被风吹雨散去
                灵魂的牵绊,在战火的锤炼下,变得坚不可摧
                紧握住的手,时光打磨过的回忆,一切的一切,都将深化成为爱
                【五】
                雪在下,一层又一层
                花谢了,憔悴不堪
                铁十字上沾染了干涸的血,普鲁士蓝的军装消失不见
                金发青年跪在雪地里,哭泣;银发骑士回望一眼,离别
                利爪折毁,羽毛剥落,黑鹰被囚禁在金色的鸟笼里,磨去了与生俱来的傲气
                成为两极霸主手中的棋子,无休止的博弈
                能重逢吗?
                能回家吗?
                一概不知,不知
                只知道胸口那样的刺痛,是因为爱,是因为你
                【六】
                挎着篮子贩卖鲜花,我遇见一位金发青年
                他穿着厚厚的军大衣,站在雪地里,站在墙的前面,远眺,远眺,望眼欲穿
                他在做什么?
                是有家人在东边吗?
                买了面包往家走去,我又看到了那位青年
                他戴着厚厚的手套,双手放在嘴边,拢成喇叭状,喊着,喊着,声嘶力竭
                他在做什么?
                是和家人分离了吗?
                我走过去,拽了拽他的衣角,问:您怎么了?
                我和哥哥分开了,世界上最远的距离
                您的兄长离世了?
                不,不是
                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们面对面站着,中间却隔了道墙
                【七】
                墙倒了
                我回来了
                久违了的德|国啤酒
                久违了的温暖
                还有久违了的你
                【END】


                来自Android客户端36楼2016-10-30 19: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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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丢一发预告_(:з」∠)_
                  最近美术模拟考试焦头烂额,如果可以的话这个周末就能更新了吧……【大概】
                  Chapter 6预告:
                  屋外,装载煤矿的货车隆隆地开出矿洞,离开矿区。它们向东开,都是向东开的。将煤矿运往莫斯科,运往烟囱林立的工业厂。一次次地驶离,将一切抛在身后。历史的车轮滚滚而过。爱与恨慢慢退远,最后成为回忆中的一部分。
                  .
                  坐在不算柔软的床铺上,我右手打着石膏,左手拿着母亲的信,胸前的衣袋上别着我的名牌,口袋里是爱玛的信和鲍里斯先生给的勋章。我假想着没有战争的人生轨迹,面前满是分岔的道路——或许父亲不会死,鲍里斯先生不会成为一名军官,母亲不会感到痛苦,爱玛不会降生,德|国不会分裂,我也不会遇见基尔伯特先生和伊利亚先生。
                  .
                  可我知道那只是如果。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6-11-04 2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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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6
                    回到矿区,同事们都被我右手打着石膏的造型吓了一跳。几个和我关系比较要好的朋友见状,立刻呼啦啦地围上来,强行将我堵在了矿区门口,生怕我愚蠢地不顾伤病继续工作而导致伤势进一步加重。
                    .
                    被问起缘由时,我笨拙而尴尬地解释说是因为早上不小心从楼梯上滚了下去,虽然摔得很痛但好在身体其他部位并无大碍,只是右手手臂骨折罢了。闻言年轻的同事拍拍我的肩膀,安慰说很快就会好的,别担心;年老的前辈们则严肃认真地数落着我的毛手毛脚,末了还不忘加上一句下次小心。曾帮助过我的那位好心的矿工大叔怕我没吃早餐,询问之余还特意拿了一块煮土豆塞在我的手里。
                    .
                    面对大家送上的如此之多的关怀与温情,我正要向他们一一道谢,结果却不得不在朋友的催促下先一步去向上级请假。
                    .
                    走在路上我垂眸看了眼手臂上包扎结实的绷带,暗暗咬紧牙关。那一水管下去的力度只有我自己清楚。虽说在这种生死攸关的情况下做出任何保全性命的行为都不为过,但求生本能爆发出的潜在力量还是远远超乎我的想象,“自残”过后臂骨断裂的疼痛感简直难以忍受。先前和大家交谈的时候转移了注意力,如今一个人时痛感复苏,它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减弱,依旧执著而不间断地,火辣辣地,一跳一跳不舒服地疼着。
                    .
                    我呼出一口气,尚能活动的左手轻轻抬起,按在胸前的衣袋上。隔着工作服略显单薄的布料,我摸了摸里面折叠得四四方方的信纸,还有那枚五角星形状的苏|联英雄勋章。
                    .
                    但,至少,我还活着。
                    .
                    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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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请了假回到宿舍,我整理了一下杂乱不堪的床铺,然后在床边坐下,仰头望着窗外的天空。云朵悠悠远足,冬日难得的阳光送来了久违的温暖与希望。我发了呆,一时不知该做些什么,恍惚间想起衣袋里的重量,连忙取出母亲的信,展开阅读。
                    .
                    那是一封,长长的信。
                    .
                    “亲爱的彼得:
                    孩子,好久不见,我很想你。不知道你现在在东|德生活如何,有没有冻着饿着,不过我希望当你看到写封信的时候,你是平安的。
                    我和爱玛在西|德生活得不错,你不用担心。现在爱玛长大了,成了教堂唱诗班的一员,她听话懂事,经常帮我做做家务。自从学会了编织,她闲暇时间会织些花朵拿去街上贩卖。话到此处不得不对路德维希先生和他的朋友们说一句感谢,感谢他们一直以来对爱玛的照顾,总是日复一日准时准点地来买她的手工编织物,还时常辅导她学校的功课。
                    彼得,亲爱的,我知道你有很多的疑问,关于我和鲍里斯。本来这些我并不想告诉你的,毕竟那是我和他的过去,但我发现我忽略了一件事,那就是你已经长大了,不是当年那个热衷打斗游戏的孩童。现在的你,有权知道我和他的故事。
                    我和鲍里斯曾是维也纳音乐大学的同学。由于我们学习的乐器都是长笛,因此便常常在一起交流学习经验。那时候我和他的关系很好,又恰是情窦初开的年纪,介乎于朋友和恋人之间的那种模模糊糊的朦胧感情,让我们彼此都误会了一些事情——或者说只有我弄错了爱情和友情的定义,而他没有——时间长了感情也随之积累,到了大学第二年,在那个夏天的晚上,他向我表白了。
                    就这样很自然的,我们在一起了。最初的交往也不过是在一起吃饭、学习,都是普普通通的小事。他总说平淡无奇的生活能酝酿出真挚的感情,人与人之间的好感会在彼此分享中慢慢放大,然后渐渐走到一起。两人在一起后,这样的生活还会继续下去,一碗一碟、一纸一笔,倒映着滚滚红尘。
                    那时的我,真的很快乐、很幸福。只是和鲍里斯在一起时的感觉,与我和你父亲荣格在一起时的感觉相比,终究有些不同。“喜欢”和“爱”之间有着模糊的界限,那不是三言两语能够解释清楚的。现在想来,或许那个时候我曾对鲍里斯有过爱慕之情,只不过更多的……用友情之上爱情未满来形容那种感觉再合适不过。
                    就像知己,无法完完全全地成为恋人一样。
                    如你所见,彼得。我们没能走到最后。
                    1930年我们大学毕业,正巧遇上德|国经济危机,鲍里斯本想邀请我去莫斯科定居,但我最后还是选择了回国。上火车前他温和地笑着说,愿你能遇到比我更好的人,然后给了我一个吻当做临别礼。
                    可能他早就发现我只打算把他当做自己最好的朋友,而不是恋人了吧。
                    我们分手了。分手得很平静、很平静。没有破罐破摔的吵闹和泪流满面的悲伤。只是像老友分别一样,各自坐上开往相反方向的列车,挥手说再见。
                    回国后一个月,我遇见了你的父亲。我们从相知到相恋,从结为夫妻到一步步建立起这个家庭。四年后,我们有了你。尽管当时的生活状况称得上拮据,但我们很幸福,因为你的到来,这个家庭终于变得完整美满。


                    来自Android客户端42楼2016-11-06 21:28
                    回复
                      第六章,完√
                      第七章,待续√


                      来自Android客户端45楼2016-11-06 21:30
                      收起回复
                        因最近众多二次元贴吧被卖,于是为以防万一,本文转至【白。熊。阅。读】,【半。次。元】和【LOFTER】上连载√
                        ID同在下贴吧昵称。
                        【LOFTER上最近修改昵称为:星朗-长弧至高考后】
                        欢迎围观!
                        谢谢大家的支持!!


                        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6-11-13 17:23
                        收起回复
                          _(:з」∠)_于是还是打算在这里也更新下√
                          毕竟,和LOFTER比起来,这里有回复啊(╥ω╥`)


                          来自Android客户端50楼2016-12-26 10: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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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 8
                            爱玛渴望知道我的故事,我的过去。在军校,在矿区,在与她分离的这段时间里,所有的一切。
                            .
                            然而岁月盲目,人类愚蠢。日历上的标记足够清晰,但驻足回首,除了纸页上明晃晃的红色圆圈,那些旧人旧事,遗弃,丢失。残存的回忆蜷缩在人生的某个角落里,安静地蒙着灰,唱着只有我们记得的歌谣。
                            .
                            我终究有所隐瞒。比如军校时期的事情。从收到那封没有邮票,只在信封上印着鹰与十字的信开始,所有的心都回避良知,所有的话都回避真实。不近人情的冷漠与癫狂,是那时最理所应当的活法。
                            .
                            ——母亲,请不用担心。我很好。我很忙。
                            .
                            ——是的,长官。遵命,长官。
                            .
                            人云亦云的时代,上级口口声声强调的的责任与义务,现在看来都何其可笑。
                            .
                            整个下午我都呆在旅馆,和母亲与爱玛分享记忆。当爱玛问起基尔伯特先生的事时,我沉默片刻,想了想后回答说,曾有位同名同姓的先生帮助过我,但他是否真的是路德维希先生的兄长,我不得而知。小家伙闻言急急地拿着背包翻出一张纸,展开,铺平,交到我的手里。纸页上是用钢笔画的人物头像速写,细致逼真。看清纸上那人的面容时我在心里惊叹一声,正疑惑她为何会有基尔伯特先生的画像,但话一出口却换了主题:“爱玛,告诉哥哥,这是你画的吗?”
                            .
                            “不是我画的。我还画不了这么好。这张图是路德维希先生画的。”小家伙挠了挠头,吐着舌头露出一个羞涩的笑,“路德维希先生说,他的哥哥就是这个样子。哥哥,你遇见的基尔伯特先生是不是就是他呀?”
                            .
                            我点了点头作为回应,爱玛见状,开心地拍着手跳起来。她晃着我的胳膊,热切地请求我立刻带她去见路德维希先生的兄长。我皱着眉头无奈地苦笑,抱歉地解释说我们只有过一面之缘,所以那位先生的详细地址我并不清楚。闻言小孩子失望地低头盯着脚尖,我摸摸她的发顶,本想说些什么,但她随即又从背包里掏出这些天用毛线编织的花朵,兴奋地向我展示。
                            .
                            也不知是小孩子玩性大,还是她看出了我的窘迫,故意转移话题。
                            .
                            得知之后几天她们要在东|德四处走走,作为在此居住多年的国民,我本应该像导游一样推荐几个值得游览的旅游地点,但绞尽脑汁却只能列出一份没有几行字清单。
                            .
                            实话说,这里可供参观游览的地方不算太多,尤其是那些承载着历史记忆的雕塑与建筑物。东|德建国后的第二年就将普|鲁|士|皇|宫和德皇威廉一世纪念堂拆得一干二净,以彻底清除“普|鲁|士军国主义”的痕迹。唯一法外开恩保留下来的腓特烈大帝的纪念像,也已经移至柏|林市西南郊,搁置在波|茨|坦的一处花园里。
                            .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这是世界上永恒不变的真理。不论是封建时代的骑士对决,还是硝烟战场上的血腥厮杀;无论争斗的挑起者是谁,无论战斗的正义与否。只要赢得胜利,胜者就有权力有资格去支配败者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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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物,领土,还有尊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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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踮脚趴在桌边,盯着纸页上来回行走的笔尖。她数着我逐一列出的值得游览的地名,板着指头一个个认真清点。见她对此特别感兴趣,我干脆把她抱起来,让她坐在我腿上。小家伙看着我列出的清单,来来回回浏览了一圈。她歪着头想了想,然后指着最后一行——腓特烈大帝的雕像——转看向我,问:“哥哥,我们今天就去这里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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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话……会不会有点晚了?”我看着墙上的时钟,指针指向下午四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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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我好想去看看啊。”爱玛靠在我怀里眨着眼睛,语气一本正经,“而且路德维希先生说,到这里来,就一定要看看腓特烈大帝的雕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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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这么着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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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因为我怕忘记啊。路德维希先生还让我准备好矢车菊和土豆,说想让我代他看望一下腓特烈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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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音未落,小家伙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了一声后猛地捂住了嘴。我摸摸她的头,正要开口询问,却见她急急忙忙伸出手,一把堵住了我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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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当做什么都没听到好不好?”小家伙嘟起嘴,一脸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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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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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使劲摇着头:“不能说不能说。哥哥你不要问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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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我皱了皱眉,握住她的手从我的耳朵上移开,“如果要去瞻仰腓特烈大帝的雕像,你就必须告诉我,你为什么打算听路德维希先生的话。我是你哥哥,我要保证你的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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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可是……这是我和路德维希先生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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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秘密也不行。你还太小,有些事情你还分不清孰对孰错。我现在一不清楚路德维希先生的为人,二不清楚你拿土豆和矢车菊究竟要去做什么。这种情况下,我不能让你冒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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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句子结束,我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有些咄咄逼人,且不说质问他人秘密的做法多么不妥,单是这严厉的态度就可能会让爱玛害怕。正懊恼着,结果小家伙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我一时愣住,不知该做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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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好不容易止住笑声,她抬起头迎上我疑惑的目光,说:“哥哥,哥哥,你刚刚的样子好像路德维希先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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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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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6-12-26 1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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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德维希先生生气的时候,也是一张八点二十分的脸呢。”爱玛拉下嘴角扮了个鬼脸,尽职尽责地向我解释,“弗朗西斯先生说,一旦路德维希先生生气了,绝对不要继续招惹他。因为激怒路德维希先生的结果,是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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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第三次世界大战来比喻,听来是一件相当恐怖的事。看着爱玛的笑脸,我沉默着把她抱在怀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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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还太小,还不明白战争究竟是怎样的存在,或许弗朗西斯先生的玩笑,让她以为那只是普通朋友间的小打小闹。但我知道,那种血肉模糊的存在,尸横遍野不过是最简单的形容词。上一秒还和你说说笑笑的朋友,下一秒就倒在地上,连祷告的手都举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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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年不识愁滋味在心中默默翻腾。这个世界残酷得很,掠夺的速度永远比拥有的速度快得多。除了小心翼翼地活着,拼尽全力地守着,没有别的方式可以让彼此陪伴的时间延续更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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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毕竟,通往幸福的道路永远是狭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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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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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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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有点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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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想抱抱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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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点一刻的时候,我带着爱玛在旅馆门口和母亲告别。难得来一次东|德,恰逢圣诞节,母亲打算拜访一下她在这里的朋友,因此便不与我们同行。走过两个街口,我和爱玛在站点排队等了五分钟。四点半,一辆巴士载着我们前往波|茨|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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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玛在路上向我解释了她和路德维希先生的“秘密”:腓特烈大帝是基尔伯特先生所尊敬的人,在路德维希先生还小的时候,他的兄长经常会讲大帝的故事给他听。路德维希先生曾想去瞻仰一下大帝的雕像,但是因为种种缘故未能实现这一愿望。如今德|国分裂,他又因公事脱不开身,得知爱玛要来东|德,便拜托她向大帝送上矢车菊和土豆,以示尊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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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听着她喋喋不休的解释,脑海里的思绪却乱成一团。虽然妥协放行,但我终究对路德维希先生有所忌惮。印象中有关他的一切都没有绝对合理的解释:初来乍到时我身上的西|德马克被东|德警察没收,基尔伯特先生却愤怒地指责警察们没收了他弟弟家的钱;爱玛寄给我的信上,有路德维希先生手写的他兄长的名字;伊利亚先生看到路德维希先生的笔迹时,厌恶与愤怒掺杂的奇怪反应;在二|战刚刚结束,普|鲁|士建制废除的背景下,远在西|德的路德维希先生又委托爱玛去祭奠一位普|鲁|士时代的封建君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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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或许是在军校学习到的东西终于有了用武之地,原本陷落在记忆深处的情报科知识慢慢复苏。越来越多的疑点让我开始担忧。关乎路德维希先生的身份,乃至基尔伯特先生和伊利亚先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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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心底无奈地苦笑。从未预料到原本厌恶的军校时的种种,如今反倒成了继续前行的凭依。被卷入两方敌对势力的争斗绝不是什么有趣的事,我明白,但不知该如何摆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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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士向前行驶,驶出市区,驶向波|茨|坦。我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景色发呆,爱玛兴致勃勃地拽着我的衣袖说那里有只灰喜鹊,待我回过神来时,羽翼遮天蔽日间只捕捉到它扑楞一地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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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到的,不一定是绝对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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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员,你们要学会自己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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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声地回答我,能做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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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基尔伯特先生。路德维希先生。伊利亚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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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德。西|德。苏|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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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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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了车,我们步行前往腓|特|烈大帝雕像所在的花园。夕阳沉入地平线下。薄暮间,路灯点亮,鸟雀落在枝丫上鸣唱歌谣。晚风吹拂掠过白鸽低飞的羽翼,扬起爱玛的发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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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6-12-26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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