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没吭声,只是如一头拼命护着幼崽的狼,带着凶狠嗜血的目光看着那个警察,警察被他的举动着实吓得不轻,一时竟不知怎么办才好。
在一旁的张芸看见韩飞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一把推开韩飞,把黎明抱在怀里。“你个贱人,这是我的儿子,生前折磨他,死了也不让他安息,你的心肠怎么那么歹毒?”韩飞注意力全都在那个警察身上,并没没注意到张芸,他猝不及防,很轻易地就被推到在地。警察趁这个机会,叫来人手,把黎明的尸体弄上了车。
过了一会,警察,封锁了现场,驱散了围观的群众,拥堵的十字路口在交警的指挥下重新变得顺畅。
尸体被运走了,贵妇跟着尸体走了,警察在清理好现场之后也走了,只留下跪在地上的那个人。
他——韩飞,还在发呆。
雨,越下越大。冰凉的雨水顺着发丝沁进头皮里,让人感觉寒冷彻骨,连带着心都凉了下来。
车子来来回回,川流不息,每每经过韩飞旁边时,总是刻意避开一点,生怕碰到韩飞,摊上什么大事。但车轮碾压路面积水形成的水花还是不可阻挡的溅在了韩飞的身上,打湿了他的全身,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狼狈不堪。
韩飞跪在马路中间,路上的行人从韩飞身旁走过,有的对他指指点点,有的则像眼睛瞎了一样直接把他忽略了。
平静,淡漠,甚至夹杂了一丝丝冰冷。
仿佛经常看到这样的事情发生,早已习以为常。始终没有一个人愿意上前来把这个无助且狼狈的人扶起,甚至连一句问候都没有。
一个小男孩指着韩飞好奇地问着他的妈妈,“妈妈,那个人怎么了?为什么跪在地上发呆,下雨了,他不知道吗?”妈妈看了韩飞一眼,厌恶地说道:“别理他,那个人是个疯子,以后见到这样的人都不要理,知道吗?”
“哦……”
许久,韩飞似乎是回过神来,身边一个人也没有,黎明也不见了。他惶恐的叫着他的名字,不知所措,他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猛地向运送黎明尸体的方向狂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