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要找的那位名医素爱游山玩水,听闻这次他正身处江南,似乎有人在秦淮附近隐约看见与他极为相似的身形。
帝都,城外。
一处建屋静静地驻立在那里,院前院后都种满了草木,绿荫遮蔽。
院中,种了一树桃花,春风携来,随雨纷纷扬扬飘落。
有一妇人躺在躺椅上,她面容上泛着苍白,眼中有些暗淡,却透着担忧。
这身体抱恙的妇人是方公子的母亲,蓝芝。
坐在一旁的是一中年男子,他许是妇人的丈夫,他时不时地为妇人掖着被子,神色担忧。
他是方公子的父亲,方钦。
今日天气微冷,蓝芝却执意要在院子里等着孩子孩子回来,方钦没有办法,只好答应下妻子。
但两人心中都明白,这一次情况又会很严重。
不知在院子中等待了多久,蓝芝的眼睛在不断发颤,她快要睡过了去了,但还是坚持着,孩子还没有回来。
“我们先进屋去,好不好?”方钦话语中带着一丝哀求,他实在不忍心看着妻子这般难受。
“不,我要在这里等着……等着智东回来……”蓝芝闷闷地咳嗽着,气息微弱。
方公子,就是蓝芝口中的智东,方智东。
自从方智东离开后的这段日子里,天天都是如此,蓝芝总是要在院子里等着他回来,她的身体已经越来越差了。
一声无奈的叹息之后,气氛陷入了一片沉寂之中,不知过了多久,一道开门声打破了这诡异的气氛。
“爹,娘,孩儿回来了。” 方智东带着一丝愉悦地心情回到了家中,他轻轻推开了门。
那个简朴而不失温暖的家,有父有母。虽然母亲有病缠身,但他还是感到很满足。
躺在躺椅上的蓝芝,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她睁开眼睛,看见她等待了多时的人终于回来了,就连精神都恢复了不少。“回来了,回来了就好……”话音未落,蓝芝就昏了过去,身子微斜着,看上去是那样的脆弱。
“娘……”看到这一幕,方智东焦急地呼唤了一声,他步伐踉跄地走进母亲身边,“娘,你怎么了?不要吓孩儿……”
“诶,你娘在这里等了你很久。”方钦长叹了一口气,抱起昏迷的妻子进了内室,方智东则是愣在原地,心情无比复杂,
安顿好妻子之后,方钦走了出去,他的神情很是凝重。看到依旧跪在原处的孩子,那心中燃起的怒火被莫名压了下去。
“你去了哪里,怎么这么久才回来?”方钦开口质问道,“你知不知道我和你娘都很担心你,你娘身体不好,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她受不住的……”
“爹,孩儿知道错了,让爹娘担忧,孩儿不孝。”方智东看着父亲的眼睛,他知道父亲的生气是出于担忧与关心,“这次孩儿去匡山,现在刚从清世茶寮回来。”
方钦表示疑惑,他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匡山,方智东离家这么久,去匡山做什么。
他担心孩子出事,又很生气。“你这孩子,你娘病重,你去什么匡山,一去就这么久,也不赶紧的回家,还去什么茶寮喝茶,你真是要气死我了。”
方钦没有听过清世茶寮,他第一反应就是方智东是去茶寮喝茶。
“爹,不是的,您误会了。”方智东解释到,“孩儿没有去喝茶,清世茶寮不是喝茶的地方。”
茶寮不是喝茶的地方,方钦听着很是疑惑,那它是做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