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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授权转载】[修恋/白恋?]倒记时…(长篇完结)BY:S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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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楼留给BD欧吉桑~


1楼2008-09-03 03:57回复
    Dragolas 
    家族: 鲜鲜一族 
    等级: 鲜鲜人 
    经验点: 

     443/Lv:1 

     
    星座: 水瓶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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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所有发言 sail殿~OTL 
    -------------------------------------------------------------------------------- 
    发言时间:8/28/2008 4:36:00 AM 移动此回应 

    想要拜托sail殿~ 
    我想要把sail殿的除了白恋以外的一恋,修恋,海恋都转到新开张的all恋吧(http://tieba.baidu.com/f?kw=all%C1%B5)去~ 
    因为觉得现在极度需要扩充资源~ 
    所以~ 
    请允许我把sail殿的X恋文转过去~OTL 
     
     
    SAIL 
    家族: 鲜鲜一族 
    等级: 勇敢冒鲜家 
    经验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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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查所有发言 无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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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言时间:8/28/2008 10:50:00 AM 移动此回应 

    拿去吧~ 
     
    ********************************* 

    这样的授权,应该就可以了吧?


    2楼2008-09-03 03: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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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
        
        
         
        躺在没有温度的地板上3分锺有余,修兵发觉自己的脑袋的确有点短路了。或者说,是太过无法适应了呢?来到这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也不知道怎麽的,就无赖的趴在了别人家的地板上做免费的拖把。
        瞧这都把他自己形容成什麽玩意儿了?
        呵呵……,疯了,疯了,他快得失心疯了。
        
        ……
        
        脚踩著有著棉制的拖鞋,现在果然温暖多了。修兵随意的把自己的行李箱搁在了鞋箱旁,就开始对这个小屋子进行了一番小小的勘探。
        有点意外的是整个环境特别的干净,在修兵的印象里,自己的大学生活是伴随著无数双没有洗的袜子度过的。而这个单身公寓却是异常的整洁。玄关处还放著一个别致的淡蓝色玻璃花瓶,翘首以待似的张著它不对称的瓶口,插著向阳的太阳花,点亮了原本黑暗的狭小空间。不加修饰的家具是简单的纯白,如此的布局一下子让整个房间看似宽敞起来。不用层层递进的推断,就可以知道恋次其实是一个及其细腻的人。
        家中的摆设没有电视,唯一的昂贵电器或许就是放在书桌上待机状态的笔记本电脑了。
        红色的外壳,和他的主人一样亮丽。
         
        
        在客厅里漫无目的的游荡了会儿,修兵终於还是打开了卧室的门。
        白色,依然是一望无际的白色。
        白色的窗帘,白色的床单,白色的相框。
        他心生了一点疑惑,慢慢的靠近,直至拿起手中的相框。
        
        稍稍皱了皱眉,恋次的床头摆放的不是别人的,就是朽木白哉的照片。而白哉那张在自己得记忆力永远都是一个模式得脸似乎在这里也柔和了很多。让人觉得那个站在高处的人,似乎也有人情冷暖的一面。
        总觉得那个人在从自己的手上抢走了太多,如果说之前的是真凭实据的,那麽这一次又算什麽呢?
        是不是他,桧佐木修兵,从头到尾只不过是一个自导自演的小丑而已。
        白哉,是喜欢恋次的。即使恋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被那个人宠爱著,他桧佐木修兵清楚的很。和自己所喜欢的呆的时间愈久,也会沾染上对方的脾性。白哉你逐渐柔和的面容,何尝不是从那个孩子上来的。
        那麽恋次呢,一口一个白哉的对自己说著话,似乎只是说喜欢,都无法足够的表现那个大男孩的情感了呢。
        他又算什麽呢?
        
        行同陌路的。
        无可厚非的。
        
        被遗弃在某个角落的。
        
        
        如果这般的去想,那他就彻彻底底的输了。输在了起跑线上。
        白哉这一次没有来上海,不合时宜的放手与直接放弃可是等价的。
        白哉,如果真的看重那个人的话。
        来呀,
        来到这里和自己光明正大的比试。
        不要让他,反而成为了那个暗做手脚的小人。
        或者说,朽木白哉。
        你是吃准了恋次绝对不会离开你的吗?
        
        自负的家夥。
        
        
        而他,桧佐木修兵。
        也不过是一个可笑的家夥罢了。
        
        
        紧紧的拿著手中的相框,修兵有点无法掌控自己的心情了。被自己的不平衡心理给左右了呢。
        可谁又不是如此,谁又可以完全让事态按照自己去想的发展。有时候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因为对白哉不满而因某种心态喜欢上恋次,还是因为不可自拔的喜欢上了恋次而开始妒恨白哉的。
        或许两者都有吧,只是一个多一点,一个少一点罢了。
        人是矛盾的生物,从来都是。
        
        
        其实,在你还未意识到自己爱上他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矛盾的。
        所陷入的,只是那个叫做喜欢的定性漩涡。
        
        ……
        
        “修兵你在哪?便利店里没什麽东西,我就简单的买了几包泡面。”
        
        十分有朝气的声音把修兵拉回现实之中,停止了发呆。修兵急急忙忙地把相框放回原本地床头柜,却没有放稳,让那与地面为敌的玻璃制品不巧的正好与其天敌碰了个正著。
        “!啷——”
        声音清脆,一下子就传到了恋次的耳里。
        恋次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把塑料带都往地上一扔,一脸紧张的冲进了卧室。
        “你——”
        难过的蹲下看著地上的玻璃碎片,恋次也不好多说什麽。看著修兵还有点愣愣的脸,他只能把满肚子的抱怨咽了回去。
        叹了口气,他无奈的从地上重新站起,这个时候还是先扫下地吧,这东西寒光闪闪的刺到人可绝对不是开玩笑的。
        转过身,正欲走出门外拿扫把,却被修兵一个回马枪甩到了床上。
        “你有病啊!”
        被弄得重心不稳的恋次直接骂了过去,搞什麽,东西弄坏了,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发傻就够了,别妨碍他清理垃圾啊。
        
        
        “我是有病没错。”
        
        双手不能自己的紧紧按住了恋次的肩膀,修兵居高临下的看著躺在床上的恋次。
        话一出口,他已经无法挽回,也不想挽回。
        
        
        “我已经被你弄疯了。”
        
        没有再多加思索,修兵就这麽硬挺挺的把自己的唇压了下去。
        不需要前戏,
        不需要理智,
        不需要感情。
        阿散井恋次,
        请治疗我的心病吧。


      7楼2008-09-03 04: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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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嘿,早上好。”怎麽样,他很幽默吧。
          皱眉,恋次马上把那所谓的幽默降为冰点以下的冷幽默。
          “小哥,你以为现在几点?”
          “吃早饭的时间吧。”
          “抱歉,是午饭。”
          
          
          ……沈默了半晌,修兵忽地回忆起刚才在电话里对白哉说得应该是晨浴吧。日本和上海的时差真有那麽大麽。
          靠,真当他白痴啊,就算差也就是这边11点,那边12点的一个小时而已的误差吧。
          哈哈哈,朽木白哉你就这麽的爱看我出糗?
          
          
          恋次随性的用手上的毛巾擦了擦不断滴著水的长发,红色的发丝蜿蜒著曲线优美的喉管直至锁骨处的黑色纹身。一缕红,几寸黑,映衬著闪著水润色泽的麦色肌肤著实的让人无法移开目光。结实的肌肉,精壮的身体,以及小腹处那块松垮的白色浴巾。
          恩?那块浴巾算啥玩意,他妈的那来的那麽煞风景的玩意。
          
          
          “你看够了没?”被盯著浑身不自在的恋次显然忘记了自己之前是为何叫修兵的,只是气不打一处的,忿忿地瞪了那个目不转睛的人一眼。
          “呃,”踌躇了一下,修兵若有所思的击了下掌。“喂,恋次,你下面穿的是紧身三角裤吧。”
          “……”先是一愣,随后便是恼羞成怒。“真有你的修兵,我正要找你算账呢。我那些宽松舒适百穿不厌的平角裤都被你搁哪去了?”
          指了指厨房的方向,修兵尽量让自己笑起来显得十分自然。“垃圾桶。”
          “你……”
          “气什麽?穿惯了,你会喜欢上这造型美观的它的。”一边用食指指了指恋次的下身,修兵又拍了拍自己穿得十分清凉兼透气的臀部。
          
          “你……快去穿裤子。”
          “诶?”
          “桧佐木修兵你TMD在我洗了那麽长一段时间的时候,难道你连穿条裤子的时间都没有吗?!”
          
          搔了搔脑袋,拎起一旁的牛仔裤就是俐落的一套。怎麽说呢?刚才他确实在跟白哉讲电话吧。然后还花了小半会儿时间幻想恋次的出浴图。这个,这个恋次难道你觉得我该说给你听?
          
          “对了,你怎麽知道我穿……跟你一样的……那个?”看到对方总算穿上了裤子也,恋次也不禁松懈下来。扯开浴巾迅速的捡起一旁的休闲裤也是一套,然后边系著拉链又把新的问题抛给修兵。
          
          “呃,恋次,我知道你第一次穿这种式样的内裤……肯定不会习惯的。”这话题该继续吗?眨了眨眼,修兵决定继续著他对三角式内裤的热衷。“所以,刚才你弯腰穿裤子磨蹭了不少时间吧。”
          
          
          怎麽样,他的分析很正确吧!
          
          
          ……
          
          
          握了握拳,恋次恨不得现在立刻马上就把拳头给挥过去。
          “桧佐木修兵,你这个偷窥狂!”
          
          
          
          哪有,不是你问我,然后我如实回答你麽……


        13楼2008-09-04 23: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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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1.
            
            
            圣诞夜前夕的街头似乎比想象中的热闹非凡,原本料想这忙碌的人们该在这难得的节日赶回去与家人团聚,只是街头撺动的人群都差不多有了把两个大男人一齐推倒的势头。
            这里是上海的街头,对於生活快节奏的人们来说似乎更多的是一时的放纵和解压,而不是第一时间想到那唠叨与温暖并存的几口之家。
            毕竟,是不一样的地方。
            不一样的,即使你认为是一样的,却依然是不一样的。
            
            甚至有一种不在一个世界的错觉。
            
            
            川流不息的人流一袭又一袭的掠过,大多是时尚的青年男女,一对一对,挽著胳膊的,十指相扣的,上演著他们各自心中最美的罗曼史。
            罗曼史啊……看看自己面前那个健步如飞的人吧,我的老天这个美妙的词则麽会离他桧佐木修兵那麽遥远的?
            自怨自艾的叹了口气,看向身旁那个一反常态兴奋异常的小鬼。或许,他不该告诉他白哉今天晚上会来上海吧。啧,谁让他桧佐木修兵就是那样的诚实善良温柔体贴呢。
            
            
            “喂,喂,修兵你说白哉来了,那麽晚饭做什麽的?西式?中式?又或者是日式?”
            “哼。”
            “不过他一下飞机也一定很累了对不对。或许不会来了,在旅馆休息也说不定,你说是吧。”
            “哼哼。”
            “也对,那麽准备火锅好不好?大冬天的吃这个嘴合适了!不过不知道这种平民化的炊食合不合白哉的口味。”
            “哼哼哼!”
            “啧,你倒也是说句话~修兵以你的经验来说,白哉爱吃什麽?”
            
            
            “啊啊啊啊!”走在大街上的修兵突然停住,然后发出一连串好似野兽般的咆哮声。接著用双手象征性地捂住了那双饱受精神折磨的耳朵。“恋次,算我求你了好不好,不要每说一句都带一个白哉。白哉白哉白哉,除了朽木白哉怎麽还是朽木白哉!”
            “诶?我记得我也有带了两个修兵。”
            “那是顺带的对不对?”不爽的回问,两个?两个很了不起麽。明明……该死的阿散井恋次你那双透彻纯洁的大眼睛是在想说我这是无理取闹麽?
            “的确。是顺带的没错。”点了点头,恋次依然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14楼2008-09-06 05: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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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作家:SAI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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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恋/白恋?]倒计时… 14
            建档时间: 6/25 2008  更新时间: 06/25 2008

            --------------------------------------------------------------------------------
              
              14.
              
              
              “既然白哉来了,那麽我要把你还给他了。按那眼里容不得沙子的完美主义的个性,我想我明天就要被他遣送回日本了。”修兵把全身的重力全都压向恋次,单手撑著门框,另一手则是十分有型的插在裤袋里。
              有不有型其实也不是很重要,必要时刻可以抽出来制止某个家夥潜逃就成。
              “回去了?!”一个问好显然不够突显自己的疑惑不解,而附加的一个惊叹号也彻底撤销了恋次原本想踹飞某个索吻的不知死活的笨蛋。
              
              “回去了。”修兵果断迅速的回答道。如果你不吻,那我可真回去了。“好吗,亲一下。当作离别赠礼。”
              “就一下。”皱了皱眉,恋次轻轻的说道。就一下。就一下。就一下,请你退出我的世界。
              
              “耶!”兴奋的欢呼了声,修兵把脸慢慢贴近恋次。却又被硬生生的推开。
              “等等,进去在亲好不好,现在在走道里很奇怪啊。”
              “反正没人,没关系,没什麽好介意的,再说快到零点了。”
              “这关零点什麽事?”
              “没什麽,我的癖好罢了。”
              “敢情你还是个变态?!”
              “喂喂——你让不让我亲啊。”
              “烦死了,就一下,别得寸进尺,你动作给我快点,亲完就进去煮饭睡觉。”
              “一下,恩,就一下。既然只有一下那麽你就体贴我一点,主动来吻我吧。”
              “哈?”
              “对了,我要舌吻!”
              “妈的,我说过别得寸……”
              
              他的话没有说完,被拽入了自己的小木屋的玄廊,被他突入起来的气势所压倒,被他势如破竹的唇给堵住。
            


            18楼2008-09-06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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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吻。一秒是一个吻,十秒也是一个吻,一分锺还是一个吻。
                阿散井恋次,如果桧佐木修兵想吻一辈子怎麽办。
                
                滴答。他的吻干涩而浓烈,他的舌尖舔弄著自己的唇,或轻或重,沿著嘴唇原本的曲线一遍又一遍。
                滴答。他缩回了霸道的舌,一张一合的唇开始吮吸自己残留在唇瓣上的味道。即不香甜也不可口,在游乐园里吃过的香草冰激淋的甜味早已散去。
                滴答。他义无反顾的重新侵入,撬开他的唇,他的牙关,直捣他的喉咙。,他不要香草冰激淋残留的味道,他不要只会流逝的时间,他不要只是一个施舍的吻。
                
                阿散井恋次,桧佐木修兵就是想吻一辈子。
                你逃不了,你也躲不了。
                恋次,你身上有两根线。和白哉连著的是红线,和我连著的也是红线。你只能选择一根。
                我只有一根,白哉只有一根。你也只有一根。
                势必要剪断一根。
                
                ……
                
                时间不会停留,吻一辈子可以,但如果不间断双方迟早也会断气。
                有人还是体恤下属,有人还是在意小情人的,或者说有人的怒火正在灼烧著自己翻江倒海的胃。
                
                他们用不著因为接吻而断去然后一起去殉情了,因为有人开了客厅里的灯。“啪嗒”一声,线断了。
                两边都断了。
                
                修兵被恋次再一次推开,他不悦的挑起眉毛,转头看向那个始作俑者。
                “他妈的哪个白痴开的灯,不知道黑灯瞎火的才比较有情调吗?”
                他以为这样可以赶走一个第三者,如果那个人只是纯粹的路过而已,这样的想法显然很准确。但这个人不可能路过,他有钥匙,他站在恋次家的客厅里,而且,这人的脸桧佐木修兵烧成灰都认得。虽然他宁愿现在自己不认得。
                
                刺眼的灯光没有一下子调节好他优秀的飞行员视力,但当头脑冷却,灯光缓和,视力重新恢复。模糊的影像开始清晰,但刚结束的深吻,令他的舌头还有点麻木。
                
                “白哉?”抢先了,他的确老了,在怎麽恢复也比不过年轻力壮的大学生。
                
                “吻够了?”
                他冷冰冰的语调一如往常。没来由的讨人厌。
                “不是被你打断了麽。”
                他痞痞地笑著,就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
                
                “哦,你们继续,我可以到卧房在休息一下。”
                他转身,捡起从沙发上掉落的毯子就朝著恋次的房间走去。
                
                “白……哉,你知道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谁都可以当作什麽都没发生过。但还有一个人办不到。
                
                “哪个样子?”
                “你不知道……你明白的……”
                “等你和他,修兵做完了之后,在和我解释也不迟。”
                “我……”
                恋次结巴了。修兵看到恋次结巴了。他总在最不恰当的时候开始回忆,因为他喜欢恋次,所以一并著他的结巴。就好像几天前恋次在机场刚见到自己的那个时候的结巴。
                几天时间而已,他看到了恋次结巴,他看到了恋次房间里白哉的照片,他因为冬天睡恋次家地板著凉了,他在天台吻了恋次的额头,他和恋次一起过圣诞节,他在恋次家的玄廊里吻了恋次。
                然后,看到了朽木白哉,结束了。
                
                他其实觉得这个吻很理所当然,就算白哉妒火中烧了,他还是觉得很理所当然。但他听不惯那句“等你和他,修兵做完了之后,在和我解释也不迟。”,他更看不惯因为这句话令阿散井恋次结巴的朽木白哉。
                
                耳朵里长刺了,眼睛里进沙子了,动脉里的血液滚了。那只是个比喻,开水会滚,血液滚不了,滚了他就去见阎王了。
                他听不惯,他看不惯。滚了。该滚的是朽木白哉!


              19楼2008-09-06 0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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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朽木白哉!”这也许是修兵那不短不长不算完美也没太大瑕疵的人生中对自己的青梅竹马兼顶头上司兼情敌大吼的第一次。过去他不是没有过什麽反抗情绪,只是还没要到现在这个地步罢了。他随著倾吐而出的名字,手也迅速的攀上了白哉的领子,紧紧一勒。“你他妈的你知道自己现在有多混球?”
                  他的语速挺快,唾沫喷溅得也颇有水准,几乎都溅在了那张不冷不热的俊脸上。
                  没错,他故意的。他在示威,他绝不妥协。
                  
                  紧蹙的眉,在眉心处打著深深的结。朽木白哉的语速依然平稳却又增加了几分凛冽。
                  “小子,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
                  
                  他连问好都懒得施舍,和头脑发热的桧佐木修兵对话用问号也是一种无意义的奢侈。
                  
                  “你说呢。”修兵挑衅的眼神可以说是从小到大最斗胆的一次,他没有放手,握紧的拳头只是让领口处的褶皱愈发明显,那一横条一横条的曲线,就像修兵此时此刻的心情似乎一辈子都烫不平了。“你又以为你是谁?可笑,朽木白哉,你真他妈的太当自己是回事了!你明白吗,我说你整个儿可笑!”
                  
                  “可笑,没错。我觉得现在站在这里被你这种渣子唾骂的确是可笑。顺便得更正你,我的幼年好友,桧佐木修兵。你觉得是吻得天昏地暗忘情不已的你们两个比较混球,还是在房间里睡了大半天觉,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情人在和自己的属下偷情的被扣了顶绿帽的男人比较混球?”
                  一口气说完,白哉直接甩开了修兵的手,接著他径直走过在旁边一直都未开口的恋次。
                  
                  就在打开门的最后一瞬,那冷漠中夹杂著愤怒的语调硬生生的撞击著恋次的心门。
                  “好吧,我想我们现在不可能会有共同语言,谁都得静一静。”白哉顿了一顿,将视线扫向那个同样不语却咬牙切齿,将拳握得紧紧的桧佐木修兵。“我会去宾馆休息。再见。”


                21楼2008-09-06 0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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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见,也许是不再见面。
                    
                    恋次没敢抬头,也不知道怎麽去抬起现在那颗过份沈重的脑袋。他也不知道脑袋为什麽会那麽沈,明明现在的脑海里一片空白什麽都没有了。
                    什麽都没有了。
                    就好像从来都没有过的样子。
                    消失了。从自己的眼前消失,从自己的手指间划走了,从自己的心脏中硬生生的剜去一大块。割破了静动脉,血液从苦痛的伤口奔流而出,一刻都不停止。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移动,无法接受。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会是失血过多而死,还是因为没有了心而死。其实后者不一定会死,也就是行尸走肉那般。
                    
                    眼泪想掉下来,却半滴都挤不出来。也许哭出来会好些,但他觉得没资格去哭。完全没有资格。是他,是他移情了,是他背叛了,是他不忠了。以为可以一辈子都不会改变的忠诚,却被瓦解。而那破天荒的瓦解,让三个当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没那个资格。他如果哭了就是犯贱。
                    他没那个资格。谁谁谁的爱情都不再属於他。
                    他没那个资格。想跳楼想自杀想割掉手腕的静脉直接跑到浴室去放血。
                    
                    无法呼吸,无法思考,无法移动,却不得不接受。
                    
                    他没那个资格,死都死不掉。
                    
                    你完蛋了,阿散井恋次。
                    彻底的完全的根本的毫无疑问的。
                    GAME OVER。
                    游戏存档已经损坏,无法读取。而这个爱情游戏也从来都没有重来一次的可能。
                    所以说,
                    完蛋了。
                    ……
                    
                    修兵看著自己一下子麻木的手,然后有看了看白哉的影子早已消失不见的玄廊。他中了邪般去看那双原本牢牢揪著朽木白哉衣领的手。确实被甩开了,而且就那麽一瞬间。那家夥还真厉害啊。
                    该死,现在压根儿不是搞个人崇拜的时间。他甩了甩头拼命的使自己恢复正常,接著看向不远处的恋次。
                    
                    
                    “恋次。”他侧头唤了声,看到对方垂下的长发下阴沈的脸。
                    “恋次?”带著疑问的口吻又问了一遍,却也不见有什麽特别的进展。
                    “恋次……”吐出最后一遍对方的名字,他也跟著沈默了。彻底的完全的根本的毫无疑问的沈默。
                    
                    
                    他特地为自己建的爱情游戏的防火墙,随著朽木白哉的一转身,一投足,土崩瓦解。
                    似乎中了全世界全宇宙全银河系最最最恶劣的病毒,系统崩溃。
                    
                    他在身体最虚弱,心理最脆弱,几乎快要被病毒的完全侵蚀的最后一刻。他用眼角的余光瞄了客厅里的石英锺。
                    很好,很完美。
                    病毒军团胜利了!
                    
                    
                    十二月二十五日的零点,桧佐木修兵,失恋。


                  22楼2008-09-06 19: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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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了就少了吧,缺一个人他又不会死。或者本来说他自己一直都是一个人,就算认识了朽木白哉,他还是只是一个人。
                      走了就走了吧,那家夥有胳臂有腿,难道要把它们全砍了留在家里当花瓶使,本来就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根本也不意外。
                      
                      他什麽时候开始鸡婆了,他什麽时候开始在意了,那个意外的闯入者现在消失的干干净净不是很好吗?很好?!当然很好,没人会摔坏他的白色相框,没人会扔掉他的四角裤,没人会有事没事的就戏弄自己。
                      很好,真的很好,好得太快哭出来。有没有搞错……为什麽明明是件好事还要流眼泪呢。
                      那个白痴,可不可以不要吻他,可不可以不要接近他,可不可以不要那麽简简单单直直白白的对他说喜欢。
                      现在那混蛋都留下了点什麽?烂摊子,三角恋的烂摊子。他虽然此时此刻躺在床上,却十万分的清醒。他要处理很多没头绪的事情。白哉那边的,自己这边的,修兵的话既然这家夥卷铺盖走人了那麽直接忽略不计了。
                      清醒,真的很清醒。就因为清醒的知道自己的心情有多难过,才会忍无可忍的去掉眼泪。
                      他情愿迷糊一点,一点,就一点点。
                      至少别像现在这样在不该迷糊的时候迷糊,在该迷糊的时候又不迷糊。
                      
                      他停止了仰望天花板这种滑稽可笑又无用的动作,他闭上眼睛,然后伸手深深盖住那随著眼部神经一起跳跃的眼皮。
                      大概可能也许,反正盖著没人看得到。
                      掉眼泪了。
                      
                      
                      他讨厌现在的状况,三个人的关系都不清不楚的。
                      他更讨厌在这种状况下只能当个傻瓜的自己,就是因为自己的不清不楚才会把事态搞到现在的不清不楚。
                      
                      至少让修兵彻底死了心,他才能让他走。
                      否则,他觉得愧疚,他觉得羞愤,他觉得什麽都是他的错。
                      
                      他不要任何人承受自己的错。他的自私允许他享受快乐,享受爱情,就连痛苦也要自己一个人享受。
                      


                    27楼2008-09-09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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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的!
                      又不行~
                      老娘怒了!!


                      28楼2008-09-09 0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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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9.
                          
                          
                          恋次抱著白哉的脖子死死都不肯放开。他承认在自己打开门的以前脑子里的人影是桧佐木修兵而不是朽木白哉,在打开门的瞬间桧佐木修兵的影子在闪了一下就不再出现,在打开门的以后他的眼睛里脑袋里血管里全都只有一个朽木白哉。
                          
                          是白哉,是真正的白哉。
                          
                          恋次拽紧白哉身上那件白色的衬衫,他密不可分的指掌间泄露他所有的情感。他不曾抬起深埋於对方脖颈的头颅,他只是单纯的流出那些叫做眼泪鼻涕的发泄产物,胡乱的喘息著。
                          
                          胡乱不已的呼吸,絮乱不已的心态,以及忙乱不已的心情。
                          
                          
                          恋次的确是忘记了怎麽呼吸,白哉却记得怎样才是挑逗对方达到最高点的技巧。他顺势将恋次抵到墙角,将修长的腿抵住对方的大腿中间,接著只是戏弄般的或轻或重的施加著力道。
                          白哉的确是以为自己是知道轻重的,恋次却知道那戏弄中夹杂著的与往常不同的东西。他被狠狠地顶了一下,一阵绞痛让他顿时对原本快要涣散的集中力一下子回到脑中。
                          
                          “唔——”
                          
                          那不是曾经的爱抚下发出的魅惑人心的呻吟声,而是在那一下猛烈的抽痛后不得已发出的闷哼声。
                          
                          “白哉。”他平缓了他的呼吸,他不敢正视他的眼睛,他只是小小声的在按捺自己疼痛的同时呼唤对方的名字。
                          
                          “你怎麽了……”
                          
                          那为说完的话语缄默於白哉突如其来的唇。粗暴而充满了占有欲,冗长而代替了那一语难言的心。
                          
                          
                          他不记得了,恋次是真不记得了。他不记得自己看过这样的白哉,他不记得自己被白哉这样吻过,他不记得自己可以接受这样一个侵略性的白哉。
                          你是谁。
                          我又是谁。
                          
                          
                          他被拦腰抱起,走过玄廊走过客厅走过那个狭窄的屋子走进那间曾让两个人不断温存的房间。
                          他被狠狠的甩在床上,还不及反应过来额角就撞上那木质的床头板。一声剧烈的冲撞声,顿时让白哉停下已经解下上身衬衫的手指动作。
                          
                          
                          那是一声哀鸣,空洞而有力。回荡在这个气氛不在温馨的狭小居室。
                          那是一句悲呼,深邃而苦痛。有人在那麽一瞬间埋葬了两个人的爱情。
                          
                          
                          “你不是,白哉。”他闭上眼睛死死地不肯在睁开,他撞上床头木木的不在挪动半寸。“你不是。”
                          他重复,额头泻出的污血和眼泪一起滑入他的嘴中,苦涩而腥气。
                          
                          他突然希望自己是真的失忆了,至少忘记那个虽然外表冰冷但实际却温柔的很的朽木白哉。那麽现在的眼泪就不是流的那麽迅速流的那麽不可抑止。
                          
                          你是朽木白哉,却不再是我曾经记得的那个朽木白哉。
                          
                          
                          他要忘记朽木白哉温柔的吻,他要忘记朽木白哉纯粹的爱,他要忘记朽木白哉只为自己显露的微笑。
                          头脑要忘记,身体也要忘记。
                          
                          
                          白哉怔怔的站在那里看著恋次一动不动,他没有动,恋次也没有动。他伸出手臂想去抚摸对方不再现得张狂的红发,却只是将手掌停留在那只有空气在流动的半空中。
                          他不知道刚才为什麽会那麽粗暴,那不像那个冷静的自己。他的世界突然开始乱套了,从他收到那封桧佐木修兵出发首日的邮件开始。
                          不是因为桧佐木修兵而混乱,而是因为桧佐木修兵遇上了阿散井而混乱。
                          
                          因为那一封追随爱情的邮件,因为那一个充满挑衅的电话,因为那一只带著憎恨与无可奈何的拳头。
                          
                          恋次是他的,一直都属於他一个人。却因为突然冒出的一个桧佐木修兵开始捣乱他的爱情。恋次是他的,可还是只专属於他的情人麽。
                          
                          还是说就是因为那个人一直都只属於自己,所以在有个第三者插足的瞬间,才会激发他所有的愤怒吗。
                          
                          他憎恨那个修兵和恋次的吻,更憎恨无法阻止这个吻发生的自己。
                          他憎恨那个不在专属他一人的恋次,他憎恨那个突然出现就再也无法抹去的桧佐木修兵,可,心底里真正憎恨的那个是只有靠修兵的退出才会重新来寻找恋次的自己。
                          朽木白哉,你憎恨够了麽。
                          
                          
                          “抱歉,恋次。”白哉缓缓的放下手,抚摸恋次黯淡的红发。
                          
                          
                          “走开。”的额头依旧顶住那该死的床头,他的血液依旧滑入他干涩的口腔,他的眼皮依旧死死盖住他的瞳孔不让他在看那个男人一下。
                          “这次是我不要你,朽木白哉。给我滚。”
                          
                          
                          他说。不再流一滴眼泪。
                          
                          
                          他不要留恋,他不要伤痛,他不要这个站在自己面前朽木白哉。
                          他额角的伤口全然不需要包扎,更深的伤口已经刻进他原本无杂质的心。烂了,碎了,被践踏了。
                          所以要扔掉。
                          
                          
                        ****
                          
                          
                          SAIL:也许会超过二十章…不过反正快完结了。


                        29楼2008-09-09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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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
                            
                            Time Up.
                            他还是他。
                            No Change,No Chance。
                            时间到。
                            
                            
                            “喂——”
                            空无一人的夜晚空巷,杂乱停放的自行车,以及不知道怎麽形容的残渣垃圾似的小山。
                            桧佐木修兵忘记了自己是怎麽从宾馆出来走到这里的。他只知道现在应该很晚了,自己在马路上狂奔了许久,然后体力透支,想要找个什麽靠那麽一下,於是摸索到了一面墙,於是进了一个没有前方的死胡同,於是吼那麽一下,明知道没有人还是吼了一下。
                            不是让谁注意自己,而是单纯的吼那麽一声。
                            
                            他摸索著口袋找著自己的回日本的单程机票,接著无疾而终。
                            他依靠著粗糙的墙面开始注释那垃圾堆最顶端的一块很可笑的碎玻璃。
                            他注视著那张破碎玻璃里自己憔悴的好像快要步入黄泉人老珠黄的脸。
                            
                            一怔。
                            
                            接著继续看。
                            
                            
                            “……”
                            
                            他没出声,只是看著那块碎玻璃,比较著同样碎得很彻底的心。
                            
                            “喂——”
                            
                            他又喊了声。
                            这次是想喊给一个人听,却只有他自己一个人听得到。
                            
                            
                            
                            ……
                            
                            
                            他走了。
                            恋次一直都没回头,他还是用头顶著那块该死的硬邦邦的床板。他颤抖著肩膀,忍著没有再出声。
                            他果真走了。
                            恋次的血似乎自己止住了,凝固的血迹从额头开始延长到他的唇线,让人触目惊心。他不怎麽觉得疼,倒是脖子的酸痛让他有点直不起腰来。
                            被自己赶走了。
                            恋次抬起头,为了不牵动劳累的脖颈神经,他十分小心的一寸一寸的离开那块实际上并非那麽坚固的床板。
                            
                            抬起头,挺起胸,直起腰。
                            他走了,可是阿散井恋次的心,这次没有跟著走。
                            
                            他走下了床,他找到了医药箱,他包扎了那个只伤在表皮的伤口。
                            他抬头看锺,早晨八点整;他打开窗户,窗外阳光普照;他开始微笑,他从没觉得如此轻松过。
                            
                            他做家务,他做了做简单的运动,他打开电脑浏览乱七八糟的文件包括广告,他不用假装也觉得心情愉悦。
                            
                            他把沾了血迹的白色床单扔了,换上了耀眼的橘色。他把没沾血迹的白色窗帘也扔了,换上了清新的淡绿。
                            他扔掉床单扔掉窗帘扔掉伤感扔掉那个只会跟著白哉打转的自己。
                            他自己告诉自己,雨过天一定会晴。
                            
                            他一整个上午忙忙碌碌,消歇片刻的时候他喝了一杯简单的速溶咖啡,接著忽然注视到床头柜上压在闹锺下的白色纸条。
                            
                            
                            [13:00 PD机场 K-202航班 
                            他会坐那班,回日本。
                                        朽木留]
                            
                            他看到那个男人熟悉的自己,却生疏异常的口吻。
                            他知道他是谁,他记得他是谁,他扔掉了一个人不代表他不会捡回另一个人。
                            那个谁谁谁,谁说不可以再谈一次恋爱。
                            
                            他条件反射的看向闹锺,12点20分。
                            40分锺的倒计时。
                            
                            
                            还有40分锺。恋次随随便便的套了件外套带上钥匙就冲出了家门,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下楼梯。
                            还有30分锺。恋次发觉自己十分滑稽的站在马路中央却连一部的士都看不到,他懒得思考到底怎麽办,反正跑到那个机场也不过20分锺,也许可以更快一点。
                            还有20分锺。恋次一直再跑,他觉得自己真是不可思议的再跑,那该死的街景一直都在变换,他停不下来,他怕他一听下来就扔掉了不该扔掉的东西。
                            还有10分锺。恋次撞到了一个人,他连声说著对不起然后抬头开始看那家夥嘲讽般的似笑非笑。
                            
                            
                            还有9分锺。撞人的叫阿散井恋次。
                            还有8分锺。被撞得叫做桧佐木修兵。
                            还有7分锺。阿散井恋次惊得缄口不言。
                            还有6分锺。桧佐木修兵笑得春风得意。
                            还有5分锺。他看著他。
                            还有4分锺。他回看他。
                            还有3分锺。他们站在原地7分锺。
                            还有2分锺。他们站在原地开始接吻。
                            还有1分锺。他们站在原地交换彼此的唾液,他们站在原地吮吸对方的舌苔,他们站在原地还是在接吻。
                            
                            还有59秒。心跳了。
                            还有58秒。跳了,又漏了半拍。
                            
                            ……
                            
                            还有3秒。我喜欢你。
                            还有2秒。我是真的喜欢你。
                            还有1秒。喂——
                            Time Up。
                            
                            他找到了他,他捡回了他。谁都没有失去对方。
                            
                            
                            “喂——”修兵这次没用吼得,他这次也没用喊得,他用酥麻的声音在的耳边呢喃。“你怎麽会来。”
                            “你怎麽没上飞机?”恋次答非所问,拉开那只环上他腰肢的贼手。
                            
                            “你猜猜。”修兵死性不改,还是爱玩这种没头没脑没完没了的孩子气游戏。
                            “飞机票掉了……”恋次缓缓吐出那个一般人都不会想到的答案,确切的说是一般人就算想到了也觉得不可能是这个原因的答案。
                            
                            “……”沈默的看向恋次一副八成是这样吧的面容,修兵突然觉得自己真的是碰到这辈子的知己了…这也能猜出来?!
                            
                            “我第六感强吧!”恋次夸耀般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早说过本大爷那超出常人的第六感……”
                            
                            他拉过对方的身子,用唇封住那张回答永远没有重点的嘴。
                            
                            
                            -对了,白哉呢?
                            -被老子甩了。
                            -真爽气,不过有点可惜。
                            -可惜什麽。
                            -机票掉了啊!
                            -反正你现在暂且也不会回日本了吧,浪费掉就浪费掉吧。
                            -不是,少了点刺激。
                            -你到底想说什麽!
                            -我想看恋次你奔到机场为了我再踏上升降板然后大吼一声“老子要劫机——把人交出来!”
                            -秀逗了吧你,再罗嗦一次就给我滚回去。
                            -好!我马上滚回你家!
                            -你——
                            
                            
                            
                            
                            
                            
                            End
                            
                            
                            SAIL:我不管了……反正就是完结了!囧!我总算有一个长篇坑完结了!泪奔——我的挖坑史上总算有光明的一笔了||||
                            也许哪天心情好还会有这个系列的有爱番外…也许吧!


                          30楼2008-09-09 09: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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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帝啊~
                            这篇俺总算是贴完了~ = =||||……OTL


                            31楼2008-09-09 09: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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