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设定系列开篇。这是个已完结的系列段子。我一点一点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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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落,毁灭。
十指传来钻心的疼,想叫喊却只有喉咙的刺痛。
“你就该去死。”
他听到这样的声音。
脖颈被人扼住,无法呼吸。
临近意识模糊的边缘。
他突然惊醒。发现自己正坐在办公桌前,面前的屏幕上闪烁着古瑞德的来信提醒。
是梦…他这样提醒着自己。理了理有些散乱的白发,手抚上自己的脖颈,呼吸畅通,但是急促。好像刚刚这里真的被扼住一样。
他揉了揉太阳穴,平复呼吸,强打起精神来打开古瑞德发来的文件。
一只长刀从屏幕中穿出来。
从左眼窝刺进,贯穿整个头颅。
他又听到那个带着阴惨笑声的声音:
“你就该去死。”
他再一次惊醒。
他躺在自家床上,心脏剧烈跳动的好像要炸出胸膛。
左眼的伤疤和眼球一齐疼起来,左眼边还挂着泪痕。
他全身冒着冷汗,已经浸透了睡衣。他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没有发烧。
他先坐在床边,等双眼适应了黑暗以后站起来。
头在一瞬间满是胀痛和眩晕感,视野一下子变成了黑暗中闪烁着不知是什么色彩的小光点。
他失去平衡,差点倒在地上,幸亏他扶住了书桌前的椅子。
那阵眩晕感久久都没有褪去,他眨着眼睛,咳嗽两声,努力使自己回到正常的状态。
他摇摇晃晃地打开了卧室的门,拐了个方向去了卫生间。
他站在镜子前,双手支撑着自己的身体,眼睛紧盯着镜中自己的成像。
说不定镜子里面又会出来些什么。他这样想着,在心里做好准备。
他仔细地观察着镜中自己的样子,努力回忆着自己的容貌,两双绿眼睛对在一起。
原来,我,是这样的啊。
是这样的,令人失望。
他的头重重地垂下,上半身也跟着下沉。他的双臂没有动,整个上身的重量都压在这两只手臂上。他的肩胛骨在后背上高高凸起,脊柱的线条没入皮肤。
白发落下,搭在眼前。机械臂和肉体的接口受到压力,有些疼。
他看着水池的下水道口出神。
还不来吗。
“曼德斯?你怎么了?”德雷克睡眼惺忪地站在门口。
这次是你啊。他在心里轻笑。
他抬起头看着德雷克,眼里是黯淡的沉静。
然后他笑了。
发出沙哑的认命一般的声音。
“我就该去死。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