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怎么又突然来找我了?你这几天根本看不见人影,我还以为你把我给忘了呢。”
金钟仁轻佻的笑容依然越看越有戏谑的意味,金珉锡轻笑一声,“这不是我家么,怎么能说是来找你的?也真是睁眼说瞎话啊你这人,哪能这么快忘了你这个祖宗啊。我今天想问问你,你还记得那天那个来找你的人吗?”
“三天前来的那个?”金钟仁说,“当然记得,那不是朴灿烈吗。”
“记得就好。这几天我都在和他打交道,想从他那里找到一点线索来看看你的心病。”
“你认为我的心病是因为暻秀?”
听见这句话,金珉锡直勾勾盯着金钟仁的眼睛,想看出他这个问句的答案。感觉空气都静止了,金珉锡不得不承认自己有点紧张,就怕不是这个原因,更怕是因为这个原因。半晌金钟仁才突然笑起来,说,“真聪明。”
金珉锡莫名其妙松了一口气。“就因为一直这么觉得,所以怕你不愿回答关于暻秀的问题,这才问灿烈的。不过,我觉得他跟你的关系好像有点奇怪。”
“那是当然。”金钟仁一副胜利者的微笑,“他还因为我害死了暻秀而恨我恨得牙痒痒吧。”
看着金钟仁那种专属于领奖台上的人们的笑容,金珉锡觉得心里一阵发寒。这样的表情是为自己害死了都暻秀而沾沾自喜吗?简直就是变态,不是说曾经是恋人吗?看来还没有完全正常,关精神病院里关他个几年得了。金珉锡忿忿地想着,然后为都暻秀不甘,说话的语气自然也重了点。“有人拍到过暻秀和一个人在医院的照片,我不知道是你还是朴灿烈。我给朴灿烈看了,他的表情不是很好。”
金钟仁的笑成功地僵在了脸上。金珉锡也不作声,就等他开口。朴灿烈和金钟仁都是这样的反应,那这次事情一定很重要,说不定是个突破口。金珉锡正这么暗暗想着,金钟仁就没有表情地看向了他,然后说,“哥,以后别提那次事情了。”
这是认识以来金钟仁第一次叫自己哥,金珉锡看向金钟仁的眼睛的时候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好像那个眼神里满含哀求。但一眨眼再看,金钟仁还是那副毫无表情的面瘫样。
嘴唇轻轻蠕动一下,他想,等到金钟仁愿意说的那天好了——绝对会有那么一天的。于是点了点头。金钟仁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也不再说话了。
“就是因为你一直不愿意提,我才四处找资料,还拐弯抹角地烦了朴灿烈好几天。反正现在你看起来正常得很,不如你跟我提一下以前你们俩的事吧,这样你可以选择只提好的,那些你不想被提起的事情就永远不会有人知道了。不然我哪天又知道了你们以前的什么事情,如果正好是你不愿意回想起来的那些的话,你又疯了还得我负责。”
金珉锡这番话似乎有道理得很,但可惜金钟仁现在觉得只要提起都暻秀心里就一阵疼,因为斯人已逝的原因物是人非,两人的甜蜜提起来都像是沾了蜜糖的刀子在往他心里捅。思考了好久,似乎没有哪件事是可以用轻松愉快的语调说出来的。
“那……我跟你说说最有意义的一次吧。”他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我们特别的初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