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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6-10-24 11:58回复
    李端的表情很不正常,问我是不是在追悼厅那旧大门的门口捡到的。看着我点头,这李端的表情变得更加的别扭,这货一个人一间办公室,我发现他还下意识的往后躲了躲,似乎要离这块手表远点。
    李端深深的吸了口气,告诉我,我要是信他的,今晚上就把这手表还回去,在哪儿拿的,就放在哪儿。以后要是再看到这种东西,最好就当没看到。
    之前还笑呵呵的,但此时,这李端的神色给人的感觉不是一般的奇怪。
    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变得有些讳莫如深,只是说了句没什么。
    殡仪馆有人丢东西也正常,我拿过来本想上交,没想到碰了一鼻子灰。走出李端的办公室,我哪里会知道?李端坐在凳子上,一双眼睛有些莫名的看着我的背影,自言自语一般的念了声:怎么会这么快就找上他了?
    灰蒙蒙的天气,像是映衬着我灰蒙蒙的心情,我掏出手机想要给家里打电话。
    毕业的时候,我跟爸妈早就闹翻了,我爸气的让我滚了就再也不要回去,我妈最大的爱好是打麻将,平时很少有心思管我。
    眼中浮现起我爸冷漠的表情,还有我妈那漠不关心的声音,我犹豫了半天,还是把手机放了回去,我有些失魂落魄,或许我家里早就当没我这个儿子了吧……
    这天我依旧是八点过出的门,跟昨天一样,准备到中侧的值班室换衣服,远远的看到值班室的灯亮了起来。我有些吃惊,按照李端说的,这地方晚上就我一个人,怎么还有其他人?到了之后,我才发现,里面坐着个老头,旁边还放着瓶“小尖庄”,浑身的酒味。
    进门之后我问是谁,这老头有些醉醺醺的看着我:你就是新来的管理员?
    我点了点头,这老头坐着,我反倒站着,特别是那一句“你就是新来的管理员”那口气和神色,比我昨天的问的那几次“这么晚了,还留在这儿干什么?还不回去”不知道要专业了多少?
    我问这老头是干什么的,他只是闷着喝酒,看他有些醉醺醺的,我也不好强行的赶他走。
    我心想怪不得这火葬场虽然福利优厚,居然还聘请我这种菜鸟来做管理员。原来内部管理这么松散,随随便便一个老头就能混进来,在我这值班室里喝酒喝的醉醺醺。
    到了十点钟,我换上制服出去巡夜,桌子上的老头已经睡着开始打鼾。我在心里狠狠的骂了句老龟儿子,看我回来怎么收拾你?
    之后我拿着电筒就出了门。
    刚走没多远,我发现这老头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起来了,远远的就跟着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6-10-24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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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天巡夜,我走前头,这老头走后面。好几次我回头,瞪着眼看着他,他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死皮赖脸的样子:怎么?小伙子,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不行啊?
      我气的够呛。
      巡完了夜,回到那废弃的追悼大厅。
      这奇怪的老头一直跟在后面。突然,我就看着他几步走到那老旧大门的门口。以为他要做什么。没想到这老头吱的一声把大门给打开了,大门开了之后,外面是那条安静的小路。老头贼眉鼠眼的看了看外面,突然放了个东西在那门口。
      夜色之下透着反光,那居然是个金戒指。更奇怪的是,这老头吧金戒指放在地上之后。居然还朝着那地上作了几个揖。
      “年轻人,你来了之后。这门有没有打开过?”
      我心里憋着气,我不找你麻烦你还冲着我嘟哝?谁知道这老头眼睛一瞪,那表情一瞬间让我有些害怕。又问了我两声,这门开没开过?
      我回了句昨晚上才开过,一瞬间,这老头的声音居然带着抖,我听着他念了声。怎么会这么快?
      我问这老头是什么意思?
      这老头告诉我,他以前是这儿的管理员。
      我不仅又仔细看了看这有些邋遢的老头,把昨晚上的事情说了一遍,老魏叹了口气,像是很困难一样的从嘴里说了句,厂里娃子是贪玩,但你又没看到,怎么肯定是小孩子打开的?而且这门这么重,小娃怎么推的开?
      我也有些反映了过来。这老头说的有道理,昨晚为什么我就没想到,这么重一个大门,会是一个小孩推得开的?一丝阴冷涌上心头,一时间我居然有些害怕。
      这一次,这老头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般,说这地方修建的时间太长,特别是那大门,好些螺栓都生锈了。打开一次就多一分危险,让我没事即使巡夜,也尽量到前楼去,后面这一大块地方最好不要过来。听着这老头谆谆教诲的语气,完全是一个前辈在告诫后辈,我是个大学生,以前心高气傲,打死都想不到自己会落到如今这付田地。但这晚上,听到这老头的话,我居然感觉到一股暖意从心里升起。
      我始终还是有些防备心理,觉得这老头的话不能全信。之前我不知道跟没跟大家说过,这走廊长的离奇,是连接前面大楼和这儿的通道。
      一直到回了值班室,我发现这老头才松了口气一般,他拿起桌子上的尖庄喝了口,跟我说,他今天晚上专门过来还东西。
      之后这老魏就只是喝闷酒不开口。我心里总觉得有些忐忑,摸了摸自己兜里,开口说我昨晚上也在那地上捡到一个东西。正喝酒的老魏眼睛一瞪,样子突然变得很凶。
      这老头的表情让我有些害怕,我把手表拿了出来。谁知道这老头根本不敢碰这手表:你是在那地方捡到的?
      我告诉老魏,我捡手表的地方,跟他放金戒指的是同一个位置。
      老头拉着我就往刚才的地方跑,我没想到这五六十的老人家,居然还能跑这么快,到地方之后我已经上气不接下气,老魏快速的说了声你快放回去。
      老魏的样子很凶,让我我心里一哆嗦,我没有问原因,把手表拿出来丢在门口的地方。
      没想到的是,就在这时,一个声音突然响了起来:小兄弟,这地方太大,我找不到地儿。你们知不知道我老公放在那儿。我一看,在这废弃追悼厅的一个角落里,站着一个人,正一脸可怜的看着我。
      这人不就是前厅的那个妇女么?
      老魏问我认识她?我说就是个家属,看着样子,是思念丈夫过度,想到停尸房去看一眼她的老公。只是这妇女怎么一个人晚上进来的?
      老魏听了我的解释。脸色瞬间就变得很是奇怪,瞪了我一眼:是个屁的家属,你知道个什么?
      这老头的骂声让我心里一抖。没有回答这女的的话,拉着我就回了值班室。
      我们两个回了值班室,不久,那妇女亮光居然走了过来,我吓了一跳,值班室是在走廊旁边,这妇女此时就站在外面,敲门声响起,这女的样子像是很着急。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6-10-24 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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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仔细的看了看那个陌生的鞋印子,突然发现了一点,这印子是朝里的,正对着我的睡的位置。看起来……不像是偷东西。
        反而像是,有人站在我床面前,在我睡觉的时候。就一直那么看着我。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我背心升起。
        而一直到这一天的下午发生的事情,让我永远都不能忘记。
        因为这件事,几乎颠覆了我的认知。
        火葬场因为人手不够,让人过去帮忙,李端可能觉得我是新来的,直接给我打了招呼。
        这地方的保卫其实还是很多的,附近的住宅区,场区大门,很多地方都配着管理员。唯独哪一栋最重要的火化尸体的火葬场大楼,就只有我一个。我跟着几个保卫走,问他们下午到底是去做啥?一个保卫告诉我,看着架势,肯定又是停尸房的床位不够用了,厂里决定拉一些常年的尸体出来火化了。
        这点我还是知道的,并不是所有尸体一来就能第一时间火化,有的地方死了人,家里又没钱的,只能是放在停尸间,有些尸体,一放就是好几年。虽然说政策有些不人道,但现在的行情就是这样,更有的凶杀案没有定性,拖久了各方面相互扯皮,尸体只能放在火葬场。
        一个保安边聊着天,边指了指对面的长走廊,说哥子,那就是你上班的地儿?
        我点了点头,但始终觉得这保安的语气有点奇怪。
        停尸房温度低,几个人搬尸体的之前都要把床位上的白布掀开。
        一趟一趟的尸体通过床车被搬到了二楼。当几个保安掀开其中一个白布的时候,我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尸体是个老头,浑身都有些萎缩了。不是别人,居然正是那天我看到过的老魏。
        旁边几个人叫我赶紧点,我声音抖得都有些不清楚,就指着那床上的老头身子,问他们几个。
        一个保安拍了拍我的肩膀:怎么?你认识他?
        我吞了吞口水,赶紧摇头。老魏的身子躺在床上,一旁一个保安开了口。告诉我别害怕,他第一次干这活的时候也是吓的不轻。这老头已经死了两年了,死的时候还是厂里的保安呢。他没有亲人,也不知道老家在什么地方,所以就一直放在这停尸间。
        看我惨白的脸,这保安和另外两人,推着老魏的身子就出去了。临时走还劝了我一句,说死人放久了就是这样,没什么可大惊小怪的。
        我站在停尸房门口,脑海中闪过的是那天晚上遇到这老头的一幕幕,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拿着瓶尖庄酒。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
        出了大楼的门,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水泥路白地晃眼,耳边是梧桐树叶被风吹过的刷刷声,我脑子里几乎全是太平间中魏老头那张惨白的脸,我感觉心里堵的慌,把身上的职工西装脱了下来,经过一处地方的时候,我听到远远的几个大姐还在低声骂。
        说你看那个瓜娃子,这么冷的天,穿着那么点,一个人在路上走什么走?难不成脑袋真的傻了?
        秋天的火葬场里,一座座的建筑林立,周围还有两三片的树林。此时的树林落叶满地。我一个人呆滞的走在这树林中的石板路上,周围偶尔看得到三三两两的职工在这里面散步。
        从小我就有那种憧憬,自己走在落英缤纷的树林中。迎面或许一个低头正在看书的文静女孩,经过的时候不经意间四目相对,那该是一副多美的画面。
        只是我无论如何都想不到,这景色没有在那修的像是方块一样的大学校园中实现。反而让我在这么一间火葬场里,看到了落英的画面。
        只是此时,我手里拿的却是一件保安的制服,而且,我还在上班的地方,看到了一个死了两年的人……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6-10-24 1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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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候我才发现,在这条街的末尾,像是市场划分一样,不再有小吃,零零散散的摆着很多算命的摊位。
          我正好经过的时候,一个声音喊住了我。
          “小伙子,来算个命?”
          扭头一看,那是角落里的一个算命摊子,十分的简陋,地上只有一张画着八卦的纸。周围的摊位面前都围了很多人,偏偏这一处摊位,面前一个人也没有。
          这一幕已经能够说明很多问题。我摇了摇头准备继续走,谁知道这算命老板的下一句话让我突然停了下来。
          “你印堂发黑,有怪遮眼,要是不来让我给你算一算,怕是悬了。”
          这句话像是一根针一样刺进了我的胸口。
          跟其他摊位上的老头老太太不同,这个算命的是个中年人,穿着一身黑西装。我一过去就问他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
          :小伙子,怪的意思你都不懂?怪就是鬼,鬼就是怪。
          我心里有些戒备,但这人句句说到我心坎里面,问我是不是厂里职工,我本来就穿着这身衣服,那还用问?我不禁又仔细看了看这中年人,你这儿生意这么差,不会是骗钱的吧。
          中年人告诉我,他生意差不是因为算命不准,而是他这个摊子,已经算死过好几个人。
          “两年前,有一个老头也是像你这样,失魂落魄的走出来,我喊住他给他算命,结果不久,那老头就死了。”
          我眼睛都瞪了起来,两年前有个老头,难道说的是……
          谁知道这中年人直接问我,你是不是火葬场那废弃追悼厅的保卫员?
          中年人一把抓住我的右手,我还来不及挣脱,他已经把袖子给我卷了起来,问我看到没?此时我右手手腕上分明什么都没有,中年人笑了笑,说你再看看。夜晚的街道下,我拼命的眨了眨眼,之后再次看向了自己的右手,一块精致的手表,正安安静静的带在上面。
          怎么可能?这手表一直都在我的手上?
          我一脸惊恐说不出话,中年人说我被怪遮了眼,自己看不到而已:小伙子,这块手表,你最开始就不该自己带在自己手上,这是一块邪门手表。
          “年轻人,你信不信我?这件事已经不止发生过一次。过不了多久,你就会死。”
          这话像是雷击一样打中了我。我再次打量了一翻面前算命的中年人。
          我这副挣扎的表情哪里瞒得过他?中年人叹了口气:没用的。这东西你丢了之后它自己也会回来。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是早点准备吧。
          准备,准备什么?这中年人当着我的面抖了抖自己的衣服,用手一指街上另外一边,那一间间纸钱香烛的铺子。小伙子,我让你准备的,是你自己的身后事。
          着急之下不管我怎么问,这中年人也不再回答。
          我这么个二十多的汉子,总不能跪下来求你这个龟儿子吧。你知道什么为什么不说?
          看我站在原地,两个眼睛都瞪出了血丝,他似乎有些害怕我掀他的摊子,总算在走之前又告诉我一件事。说他都是听说的,捡到过这种东西的,其中只有一个人没有死,看在我没掀他摊子的份上,他给了我一个地址。
          他只是个算命的,只会看相,让我去问问这个人,或许会有办法。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6-10-24 1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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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直忍耐,我终于问出了我最想说的话。鲁立明擦了擦有些沧桑的脸,把自己的衣服领子敞开了。一条从脖子一直延伸到胸口的恐怖疤痕露了出来。
            一个人有这么一条疤痕,还能活下来?
            “你以为是别人砍得?”
            鲁立明摇了摇头,告诉我,那是他自己亲手砍得,戒指给了他老婆,而他则带了那条项链,他老婆死的那天晚上,他也差点没活下来,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只知道他用自己用刀子,差点把自己半边脑壳给削了下来。
            最后他家来了一个人,帮了他的忙,不然这条命早就去了。
            他由于伤口太深,砍到了神经线,现在从外面看出来没什么,其实他的左眼早就瞎了。
            怪不得他的眼睛看起来很别扭,他的一只眼睛真的只能睁开,但眼珠子保持一个方向无论如何都转不动。
            鲁立明像是想起了什么,突然问我,难道我没发现,只要经过了走廊,一到那栋大楼的后侧。除了电灯之外,就没有一件用电的东西?
            桌子椅子全都是二三十年前的老物件,就连走廊里面,一道道门的把手,也全都是一些掉了漆的老物品。
            这么大规模的一个火葬场,实力不是一般的雄厚,为什么会在那大楼的后半部分,全都用这些老旧的摆设。要不是顾忌着什么,你会相信?就连值班室箱子里,放的吧半箱子老尖庄酒,都是在十几年前,已经停产了的东西。
            我已经走出了饭馆的门,这残疾大汉还趴在桌子上,发呆一样的看着上面的那叠报纸。
            我突然想起来,这汉子之前的话里面,其中有一句十分的不对劲。我猛的转头问他,你能活过来,是因为那晚上你家里来了一个人?
            醉了的鲁立明乏力的朝我点头。说那个人穿着一身黑西装,破破旧旧的样子,也不知道干什么的。三十岁的年纪,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听了这个形容,我怎么觉得有些熟悉?
            我突然想起来,这人嘴里说的,难道就是昨晚上那个算命先生?
            我有一种立即就从这县城坐车离开的冲动,但此时的我无论如何都不敢这么做。那报纸上,一个个保安死时的惨状不断浮现在我面前。
            无时无刻我都能感觉得到,自己那被袖子遮住的右手手腕下面,那个指针一直在不停的转,只剩最后两天多就到了上面红点的位置。
            到时候,我想起了遇到的那恐怖的老魏,即便是在我幻觉之中,那老头依旧念念不忘的要去还拿了的戒指。还有那一个个死了的保安。
            两天之后,我真的就会变成跟他们一样?
            重重谜团之中,这鲁立明,果然告诉我一件绝大的秘密。那就是最后他活命的过程。
            我越想越肯定,他说的就是那个算命的中年人。
            下午坐车回郊区的时候,我满脑子只有一件事,马上找到昨晚上那个算命先生。
            昨晚上,我在那门口碰到吊儿郎当的算命先生。绝对不是巧合。这个中年人莫名其妙的,开口就冲我说那些奇怪的话。
            只是我没想到的是,他就是最后救了鲁立明一命的人。
            这中年人肯定知道这些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背后的秘密。
            自从我到那个郊区火葬场上班,背后就像是有一只无形的手在操纵着我的一举一动。这份工作以前发生的一切事情,每一任的保安都没有好下场,难道真的是所谓的冤魂作祟?
            回到火葬场,我去了衍生的那条纸钱铺子街,直直的往昨晚的位置走去,到了地方之后却发现这里早就空空如也。
            我问了旁边的摊位,算命的大爷一脸奇怪的看着我。说,小伙子,你说什么呢。你自己看看那位置,怎么够摆得下一个摊子?那地方一直就没人,你还不如到我这儿来看看。
            一股凉意从我背心升了起来,但转眼一想,这些算命的之间本来就竞争激烈,附近的这几个摊子为了争生意,什么话说不出来?
            我在这地方等了整整一个下午,始终没看到那个算命先生。
            到了天色渐黑,我才失魂落魄的回了火葬场。难道那个角落里,真的一直都没有人在那儿摆过算命的摊子?
            我找了这个算命摊子两天。两天时间里,在这种压抑的心情下,我有好几次甚至把这块手表取下来,摔在地上用砖头砸烂,把这东西当场成了砸一块废铁。
            结果第二天我是听到一阵滴答声醒来的,才发现自己右手枕在自己耳边,手表依旧完好无损的带在上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6-10-24 12: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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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先更新到这,有喜欢的麻烦你留下言, 好让我有更新下去的动力,谢谢大家!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6-10-24 12: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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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在我克服恐惧准备进去问路的时候,一个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扭头一看,居然是个女孩子,长的黄黄瘦瘦的,连头发都很干,身子娇小。一看就是有些发育不良的样子。要说这十七八岁的姑娘,长成这样又瘦又小,根本不能用好看来形容,只是那双眼睛又黑又大,看上去却又显得有几分可爱。
                这女孩子背着一个跟她身材及其不相称的大背篓,分明是大晚上出来割草的农村姑娘。
                如果能一路相伴出村,也能不那么枯燥,我就问她出去的路怎么走。
                可姑娘偷偷上下打量着我,红着脸不出声。这姑娘居然害羞?收拾你这种小娘儿,爷们有的是办法。
                我指着前面的屠宰场,你不说我自己去问村民。
                姑娘皱起眉头看了看我指的方向,没好气的说我一个大爷们路都不会看,大晚上的来这种地方,是不是发了癫?
                我再次扭头看过去,哪里有什么屠宰场!
                周围全是一片荒坟,我正站在这些荒坟中间。一股凉意顿时就从背心升起,怎么可能?刚才我明明看见的啊。
                这姑娘说自己趁晚来坟地里补点草,这地方白天来的话要惹闲话。谁想到居然在坟地里遇到了我这么一个怪人。
                而且这是村里的乱坟岗,平时几乎没人来,我这个外地人,是怎么找到这地方的?
                我口里发干,说不出来话。只是看了看自己右手手腕的这块表,一时间又想起刚才幻觉中那大院里面。几个杀猪的村民看我时的那有些麻木的眼神。
                难道,真的是我带了这块邪表的原因?
                这姑娘带着我回村口正确的路,她突然想起了什么,变得有些害怕,我问她怎么了。她瞪着大眼睛说:哥,我好像听村里人说过,刚才那乱坟岗,十多年前,真的有一间屠宰场,只是后来起了大火,早就烧没了呀。
                这话像是一块大石头突然打在我心上,我嘴里发干,只是笑了笑。
                姑娘带我到回村口,说这才是出村的路。夜色之下,这条路的尽头树影惶惶,给人一种不知道通向何方,根本看不真切的感觉。而此时,在这条出村路的尽头,有一个人正推着一辆手推车往出村的方向走,正是之前那陈婆,也不知道那手推车里装的是什么东西,远远的传来颠簸的相声。而这陈婆的背影,这时候看上去,居然像是整个人都瘦的只剩下一副骨头了一样。
                不是我胆子小,而是直觉告诉我,今天晚上这条出村的路绝对不能走。或许有什么东西就在路上等着我。
                最重要的是,手表上的时间,距离十二点还剩两个小时,会不会是什么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引我去走这一条出村的路……中年男子失踪之后就没露头,他到底去了哪儿?
                交谈中得知这姑娘叫郑香,我装作 “不情愿”的告诉她,我来找一个姓魏的亲戚。本来我家里人就少,还千山万水的分配到山外工作,好不容易知道一个远方亲戚住这儿,心想无论如何都要找到。结果没想到……
                “斯人已不再,唯留处废墟。寻亲是人的天性,我连他长什么样都来不及看到……”我这两句话的声音有些哽咽。
                “原……我来你走了那么远,是过来寻亲?我……我……我有些听不懂你刚才那两句话。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是啥意思?”
                郑香瞪着迷茫的大眼睛,见我回身看她,居然有些胆怯的低下了头,喃喃说“我……我没读过书。”
                瞬间肠子都悔青了,我真是自作聪明……


                来自Android客户端21楼2016-10-24 16: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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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窸窣声一路过来,最后在我屋门口休止,突然,一只浑身是血的鸡,从打开的大门外面跳了进来。
                  与此同时,一个声音响起,“小胡,你快点走。”
                  我心想这是谁在叫我,那声音听起来很是痛苦的样子。接着眼前一花,再反应过来,那只血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人,他的胸口有个大血窟窿。
                  这人不是别人,居然是老魏。
                  我跟着中年来到这村子,不就是要来找老魏的么?老魏这个已经死了两年的人,自从上次产生幻觉看到他,这是我第二次遇到他。
                  只是此时的老魏,浑身破破烂烂的,特别是胸口位置,看上去极为凄惨,他站在门口朝我着急的喊:小胡,你快走,来不及了。
                  那只鸡怎么变成了死了的老魏?我想问老魏你怎么会在这儿,这村子真的是你的老家?老魏的表情变得惊恐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一个方向,正是我右手的位置。我抬手一看,那秒针正好转到了晚上十二点。
                  他痴痴念了句:晚了……晚了……
                  极度的疼痛从我胸口传来,我似乎陷入了无边的黑暗,周围的一切都不看不清楚,接着就丧失了意识。犹记得耳边听到的最后的声音,只有那手表的哒哒声,还有屋外凶猛的鸡叫声。
                  难道,我真的就这么死了?我不甘心,我最后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胡小正,普普通通,品行端正。这不应该是我最后的结局。
                  或许明天,连报纸都懒得报道,一个保安猝死在农村。
                  就因为我捡了那么一个手表……那火葬场废弃大厅的门,为何会朝着一片荒郊野岭,将会成为我心里永远的执念。
                  我不甘心,我还不知道这一切的真正原因。
                  周围一片漆黑,我伸手摸了摸,头顶旁边的方向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而且这地方还有一种腐臭的味道。
                  我花了好大的力气才把头顶的东西推开。一阵亮光袭来,刺的我眼睛痛。微微睁开之后,我发现周围居然是一片荒地。而此时,我正躺在一个手推车的木箱子里面。
                  下山的方向还能看到出村儿的那条土路,此时我魂儿都吓掉了,这手推车的样子看上去很是熟悉,不就是陈婆推的那车子?
                  我的衣服变得破破烂烂,身上到处都是伤痕,胸口位置一个豁大的伤口非常的明显,上面一整块肉都已经被什么东西割了。
                  胸口的伤太重,还在往外渗血。我心想我是怎么出的村儿?昨晚上十二点一到,我还以为自己逃不过这一劫,肯定已经死了。
                  就在这时候,旁边传来一阵声响。死都死一次了,也没什么可怕的了,我忍着痛摸索过去,距离我不远处的一个土坡后面,一个人叼着根烟像是还在骂着什么。看见他,我差点想张口骂娘,这人正是昨天失踪了的中年人。
                  这货的样子看起来比我还狼狈,浑身都是泥巴,刚看见我就扑了过来,我还没惊叫出声,已经挨了一顿拳头,我边躲边听他念叨着,你个龟儿子,昨晚上为了你,老子这身道行都差点废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23楼2016-10-24 19: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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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村的时候,我提出了建议,说要想知道老魏死亡的真想,趁着大白天再去陈婆家里看一次不就行了?
                    白天有阳光,即便是有鬼怪,肯定都不敢太过明目张胆的害人。
                    中年人开口就骂我脑子有问题。
                    他说我昨晚上能够活命,都是废了好大的劲。最起码,今天早上不能回去,他还得确定一件事。
                    而要确定的事情,就是陈婆家里的鸡。
                    那些鸡?
                    中年人冷笑了一声。
                    “家禽家仙?你个瓜皮,还真是说什么你信什么。我告诉你,家仙是请了山野里面的禽灵到自家的鸡上,最多就一只。而且还得天天好吃好喝,上香拱着。怎么会养那么多只?那些鸡不是家禽家仙。”
                    “你发现没有,那些鸡看人的眼神。”
                    我使劲的回忆着,那些鸡的眼神,当时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我,现在想起来,还真得是那样。
                    那根本不是动物的眼神。反而……反而像是一个个人在盯着我一样。
                    我心里已经是失了分寸,因为我亲眼看到,那其中一只胸口被啄的鲜血直流的鸡,变成了一个人的模样。那就是已经死了的老魏。
                    而老魏出现的时候,正好是昨晚的十二点。
                    老魏变成了一只鸡的模样,这件事情让我浑身发麻。
                    中年人一身是伤,念叨着黄历上今天阴盛阳衰,不易办事,得让他把家伙准备齐全之后,计议一下,才能再次过去。
                    老胜村四面环山,出村的时候得经过一个山口。
                    山口的路边有一棵大树,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梧桐。树冠张开七八米,有村民在梧桐下面搭了个凉棚,一群人正在里面喝茶打牌,很是热闹的样子。
                    茶棚的路边,有个浑身稀泥的乞丐,嘴里一直咿咿呀呀的叫,每经过一个村民。这乞丐总是张嘴看着人,然后吼叫一痛。
                    直到我们经过的时候,我听到这乞丐又开始叫: “胸口的肉,就被挖走,活人不吃,种下鬼种。有人不知道,有人不知道。哈哈……”
                    我心里一个激灵,直直的跑了过去。
                    我问他,种……被种下鬼种是什么意思?
                    这乞丐是个疯子,哪里听得懂我的话?一张脏兮兮的脸完全是一副神经失常的表情。
                    “哈哈。你自己都不知道?还来问我?”
                    我自己不知道,还来问他?我有些害怕,差点捏着这乞丐的手让他回答,只是突然这乞丐又开始发疯,不管我怎么问,他咿咿呀呀的只会傻笑。
                    心急之下甚至从兜里掏了五块钱出来。谁知道这乞丐根本不认识钱,反而从自己碗里捡起来一根脏骨头,边啃边对着我嘿嘿的笑。
                    旁边的村民告诉我们,这乞丐原本姓陆,只是前些年发了疯,就一直在这村口路上乞讨。村民还跟我说,不要跟这疯子一般见识,平时就是喂他饭他也很少吃,经常还把饭丢在一旁的土里。
                    把饭丢土里,不吃饭那他吃什么?
                    结果一个大爷笑嘿嘿对我说,哪能不吃饭?不吃饭他还能活。小伙子,你别听他们的。他只是不喜欢吃饭,这事儿也怪,他平时喜欢啃骨头。他们也都觉得奇怪,不知道这疯子的骨头是从哪儿弄来的。
                    这乞丐的碗里,还真放着一堆骨头,也不知道什么什么动物的。
                    不是那种小骨,反而是一小截一小截的大骨头,给我的感觉像是那种又长又粗的被他打断,装进碗里的一般。
                    上面一点肉都没有。似乎每一根骨头,他都舍不得丢,而是反反复复的啃的干干净净。
                    我还在跟村民说话,但一旁的中年人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拉着我的手就往路上走。
                    我问他怎么了?中年人不断的看着周围,茶铺,土路,甚至是两边的荒山。
                    “赶紧走,那碗里的,都是人骨头。”
                    中年人拉着我走的要多快有多快。一直到翻过山坡,他才松了口气一样。
                    那乞丐的话虽然奇怪,隐隐的和我有关系,但中年人居然说他在吃人骨头。此时而我眼前似乎还在浮现刚才那乞丐看着我啃骨头的笑容。
                    中年人一脸阴沉的对我说:你知不知道,刚才有多凶险?
                    我扭头看着他的表情,那认真的样子不像是说假。
                    我问他,那些骨头那么碎,你怎么知道就是人的骨头。他说,骨头的碎口黄里泛黑,只能是在土里长时间的掩埋才能造成的。
                    中年人再次开了口,他说最重要的不是那些骨头。而是那个乞丐。
                    我问他那乞丐怎么了?
                    “那乞丐是个活人,看起来只是患了神经病。但就在你去问他话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看我们的眼神……”
                    那疯子的眼神?中年人说,那疯子的眼神,就和昨晚上陈婆家里的那些鸡,看人那眼神一模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6-10-25 19: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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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了山之后,他给了我一个袋子,说他自己得回去准备一下,让我不用去找他,三天之后他会找我。这袋子到时候用得着。
                      我是站在山路上看着这龟儿子踉踉跄跄的走没影的。
                      出山之后,在郊区的最后一段路,或许是心理作用,我时不时的扭头看看自己身后。
                      我心想跟那中年人说的根本就不一样,我身后出了荒山和斑驳的土路,哪里有什么其他的东西?
                      那乞丐口中的鬼种到底是什么意思?
                      到底中年人和陈婆,他们之中谁说的又是真的?
                      这天我没有回火葬场,因为我心里始终害怕,这块要我命的手表依旧还在我的手上。要是回去,万一上面的日期又变回了9月25号之前。那我岂不是真的死定了?
                      我去了市区的一家医院,医生给我检查伤口。
                      医生吃惊的问我是怎么伤的?对我说,你自己不会看那些露出来的青色的纹路?那是你肋骨中间的动脉,你这伤口正好割到动脉的为止。你流血不多,是因为这刀子下的非常的准。
                      他告诉我,即使是学解剖的,也不可能割肉割的这么精细。也就说是,这每一刀,几乎都只是把我的肉割了,没有伤到一点血管。这样精确的刀法,就是机器都不可能割出来,简直令人称奇。
                      医生的话让我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这事儿就这么传开了,以至于护士进门给我换药的时候,看我那伤口的神色都显得奇奇怪怪的。
                      我离家出走,父母都不管我,只有我奶奶给了我一张银行卡。
                      中年人留给我的袋子里面装的是一个手机,这个年代,谁不用手机?但中年人给我的手机一看就非常的昂贵,根本不是我的山寨货可以比的。
                      伤口处理之后,我找了一家廉价的出租房住了下来,等了三天,却始终没有看到中年人的影儿。
                      第三天的晚上,我躺在出租房里,心想那个龟儿子一副不靠谱的样子,莫不是这孙子因为害怕所以跑路了?
                      就在这天晚上九点过的时候,外面下起了大雨。
                      到了这地方这么久,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大的雨,像是水柱一样把窗外的水泥房顶打的啪啪作响。
                      突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我一开始以为是房东,结果开门之后,外面一个人也没有。
                      我看到那漆黑的雨景,一个哆嗦赶紧把门关上了。过了好一会儿。廉价出租房外的敲门声又响了起来。
                      这一次,像是有个人在外面用大力的锤,门檐上的灰尘都掉了下来。
                      憋在我心口的这股火气终于是爆发了出来,我心想不管你他娘的是个什么东西,要来弄死我就干脆点。别他娘的像是这样成天缠着我,把一个人折磨之后再往死里逼。
                      我把身上的银针取了下来,朝着还在响的门大吼了一声。雨夜磅礴,我就像是一只发狂了的野兽一样,两个眼珠子都瞪出了血丝。
                      敲门声终于停了下来,我舒了口气,看房门过了好一会儿没动静。我心想,这几天我神经紧绷,说不定会看错。
                      难道刚才真的是房东?
                      突然,只听吱呀一声,那破门居然自己开了。
                      接下来的一幕让我愣住了。一个被雨淋湿了的身影站在门外,两个大眼睛看着我,这一刻,不是别人。正是乡村女孩郑香。
                      我形容不出她看我时的眼神,似乎有些怯弱,
                      “哥……我终于找到你了?”
                      我吓的够呛,这女的湿了的头发粘在脸上,裤子上还有泥土,看起来跟个女鬼差不多。
                      “你……你来干什么?”
                      这女的是怎么找到我的?要到市区,她可是得走不少的山路。
                      我拿着银针指着她,意思很明显,你要说就说,千万别走过来。
                      结果郑香的声音像是要哭出来了一样,


                      来自Android客户端38楼2016-10-26 1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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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到主人家很是激动,一个带着孝服的大姐追着就要去打那只猫。却被旁边的邻居拉住了。那邻居煞有其事的告诉她:
                        你可不要乱动哟,你家那口子刚刚去世,猫儿这种东西可通着灵。这只猫在我们街上好些年了,第一次这样。
                        我小时候也听过,如果是刚死了的尸体,最怕见到猫立在棺材上面,迷信的说法是猫身上带着阴气,容易起尸。
                        但那只猫并没有上棺材呀,只是围着棺材呜呜的转悠。
                        很多人都看着在外面做道场的几个道士,没想到这几个人之前又唱又跳,这时候居然傻了眼。其中一个说了句,把猫赶走就行了。
                        “你知道个屁,小崽子,不懂不别乱说。”
                        我注意到,说这话的居然是角落里喝茶的一个老头,这老头一副邋遢的样子,眼睛很小,看上去似乎一直都眯着,给人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周围的人叫他栾伯,栾伯骂了几个兼职道士一通,反而告诉主人家,这叫做猫赶鬼。他说,你们没看到那猫儿嘴里呜呜的叫唤?猫这种东西,一旦闻到了有什么不好的玩意,就会在原地转圈圈,它围着那棺材转,其实是在赶鬼。
                        猫赶鬼?这种说法我还是第一听见,不禁多看了这邋遢老头两眼。
                        人家办这种悲哀的事儿,你这个老神棍跑来乱说一通?这不找骂么?这老头不得改了口,说那都是迷信,你们不信就算了,那猫儿估计是闻到什么别的玩意受了惊。不一定像他说的那么邪乎。
                        一通闹场,猫赶鬼的事儿也没人再去在意。主人家用扫帚撵过去,两三下把那黑猫撵走了。
                        谁知道这猫儿离开了灵堂,反而远远的蹲在街口的位置,冲着这一处低头呜呜。
                        一只流浪猫,怎么会突然变得这么奇怪?我心想我这次过来是靠这口棺材救命,这猫儿的表现,不会是和我有关系吧。
                        更奇怪的是这一个叫栾伯的老头,他被众人围攻一顿之后,摇头晃脑的又回到角落喝茶,因为我格外的关注他,这人自从猫儿被赶走之后,那双小眼睛就一直在朝着人群看,他在一个人一个人的观察,看完了这个人之后自顾自的摇摇头,又开始看一个。
                        这老头在找着什么东西,或者他在找着什么人?
                        这老头的一双眼睛总算盯到了我身上,我以为他会想之前那样移开。再次看过去,没想到他居然还在看着我。这一瞬间,我和这老头的眼神四目相对,我发现他的脸上还带着笑意。
                        我没有管这奇怪的老头。
                        邻居陆续的走了,就在某一刻,我心里一个哆嗦,因为我明显的感觉得到,自己的后背有些发热,只过一小会,就已经烫的难受。
                        我快速的从一旁的桌上拿了一颗糖,装作不满意的样子,接近靠屋里的桌子。然后趁着所有人不注意,飞快的钻到了那棺材的下面。
                        “诶,你这人做什么?快出来?”
                        棺材下面很窄,刚刚只容得下一个人侧身进去。主人家瞬间就发现了我,几个人跑过来想把我拉出去。
                        背心的的感觉越来越烫,我死死的藏在这棺材底下。
                        :你们行行好,就当帮我个忙。
                        这话我是抖着声音吼出来的,之后咬着嘴巴打死都不开口。
                        我已经铁了心,今天没人能把老子从这儿拽出去。主人家骂的难听,几个人用棍子伸进来打我。
                        坚硬的棍棒,还有扔进来的石头,各式各样的东西打在我的身上,我死死地咬着嘴巴,这种辛酸和愤怒没人能够体会。我胡小正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了活命,要像一条狗一样卷缩在这棺材下面?
                        我突然想起,被我调戏过的姑娘说的过阴门。但是我眼前只有这甚至有些生了霉的棺材底,郑香教的法子,可是我的救命稻草,她口中的阴门。到底在这棺材底的什么地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6-10-26 2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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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棺材下面看出去,外面打我的主人家,应该有四个人,我的很清楚,分别是这家人戴孝的二男二女。
                          但透过棺材缝看出去,那站在外面的人的脚,居然有五个人。
                          一开始我以为是还没走的邻居来帮忙,但突然又发现了不对头。因为那其中一个人站的位置是四个主人家的后面。我躺在地上看的清楚,那一双脚的脚跟。居然是微微垫着的。
                          看到这踮起的脚的一瞬间,我浑身冰冷。
                          棺材下面钻进了个人,外面一片混乱,没人像我一样趴在地上,能够把接近地面的场景看清楚。嘈杂的声音中传来猫叫声,居然是之前的那只黑猫,又跑了回来。蹲在地上,一副凶狠的样子,对着那双踮起的脚的上方叫。
                          我正好看到了这诡异的一幕,更加坚定的往里侧缩了缩。
                          一个脑袋伸到了棺材缝隙外面,居然是那眯着眼睛的老头。
                          “你快出来。“
                          我摇摇头,打死老子都不出去。
                          我没想到的是这老头动作飞快,把半个身子探了进来,拉着我就往外面扯。我听到“喵呜”的一声,一个黑影在屋子里闪过,居然是之前的那只黑猫,背上的毛都立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屋外追去,一瞬间没了影。
                          老头力气大,捏着我的手,在一阵乱打中把我往外面拖,我发现这老头的眼神有些惊慌,不断的扭头往这房子墙四周,甚至是屋顶上面看。
                          我此时的样子很是狼狈,结果他告诉我:小伙子,快跑,别留在那儿了,要***?
                          一直拖着我到了街口的拐角,此时我背心已经烫到了极致。我正要开口骂,就听到轰了一声从之前的屋里传来。
                          是一辆刹车失灵的满载着玻璃的大货车,从街角拐过来,惨烈的撞进了那楼房之中。
                          看着远处四散而逃的人群,我呆立在了当场。
                          栾伯终于把我的手松开了,
                          “小伙子,刚才要不是我拉你,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我感觉到自己的背心凉了下来,告诉他,刚才我在那房间里面看到多了一个人。结果栾伯告诉我。
                          “那哪是什么人?那是我用法子在救你。”
                          救我?
                          我没想到的是,这晚上是第一次见面,这老头一个大嘴巴子给我扇了过来。
                          “你这个娃子哟,也不知道说你傻还是什么,你从哪儿听来的这种辟邪法子?你说的法子,哪是什么过阴门。真正的阴门是鬼魂流离之所,我活了这么大把年纪,都不知道那玩意存不存在。”
                          怎么?这……这不是过阴门?
                          这老头带我进了街口的一个肯德基,没过多久,消防车也赶了过来,远处的房子已经被撞的七零八碎,不过好在里面的人反应快,一哄而散的提前跑了,唯一没跑掉的,只有屋子里面的那口棺材。
                          老头喝了口茶,一本正色的看着我,
                          :穿着带血八字的衣服,这哪里是在救你。这法子我听过,是一种邪的不能再邪的饕由邪法。你想想,如果是救人,用的应该是朱砂。为什么要用你自己的血?这是生怕你惨死不了。到底什么邪物这么狠心?
                          我连可乐都端不起来,穿着这件血衣,这才是饕由邪法?
                          这地方虽然不是闹市区,但也隔的不远。不一会儿已经围了很大的一圈人,警戒线里面,车子的半边“翻倒”进了屋子,沉重的玻璃散落下来,全数倒了进去。
                          消防员把棺材清理出来的时候,有些人只看了那棺材里面一眼,已经转身开始吐。
                          棺材早已经散了架,而里面的尸体上,几乎全是玻璃。


                          来自Android客户端48楼2016-10-26 23: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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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这么多,大爷别急,楼主要上班


                            来自Android客户端55楼2016-10-27 08: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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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的最后一刻,奶奶的表情像是她已经知道了面对的是什么,但依旧没有丝毫的害怕。而是寄希望于这招遗照,跟她长年不归家的不孝孙子,奢望着做最后的告别。
                              我浑身冰冷,无力的跪在了地上。
                              “胡正,看你奶奶的样子,像是不希望我们来?”
                              我……我们来晚了。
                              “胡正,你有没有发现,照片上面,你奶奶躺着的动作有些别扭。”
                              经他的提醒,我发现了一点,其实别扭的不是奶奶的动作,而是那一张病床。照片上面的奶奶没有睡在床头。反而是头朝向的床尾的位置。
                              把床睡反了?这不就跟停尸间里的陈端一模一样?
                              我和方冲出了大楼,发疯一样的到处找,逢人就问有没有看到一个西装男子。
                              最终,在厂大门的门口,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中年人为什么要摆这张照片,到了这时候,方冲多少都猜到一点这里面的诡异,我拿着一张报纸,一路狂奔回了崇明,本身就带着蹊跷,在加上我多多少少跟他提了点。方冲叼着烟的嘴都合不拢。问我难道真的有这么邪?
                              我不管这货是不是想打退堂鼓,双眼呆滞的看着这一张遗照。这绝对不是巧合,中年人肯定是在暗示着什么。他知道我来了,我奶奶和陈端的死就是一个证明,明摆着告诉我,这份工作,你必须要做下去。
                              没人能够逃脱这一场诅咒,告诉我:你不要存在任何的幻想。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已经把你给盯死了。
                              跟着方冲上车的时候,我呼吸都难受。
                              方冲说,胡正,跟我回去吧,我们都是田页县的人,我们回田页,你爸妈还等着你。这一瞬间,我扭头看了眼身后的火葬场。说,方子,你自己回田页吧,我得回去上班?
                              方冲嘴一张,烟掉在地上。
                              “胡正,那地儿那么邪,你还回去做什么?”
                              “我还有爸妈,还有家,我回去之后,下场更惨。你把这张东西拿回去给我妈,不要跟她说我在这儿,叫她忘了我这个不孝儿……”
                              他看我我扭头就走,从兜里拿出工牌端端正正的带在身上。
                              我形容不出自己此时是什么心情,火葬场门口的街上人来人往,我刚走到厂门口,就在一瞬间,我看到了其中一辆小车的后座一眼,飞快的冲回去跳上了方冲的吉普,让方冲赶紧开车。
                              方冲说我到底还是贪生怕死,突然变了主意。
                              我没有回答,只是让这货赶紧跟上前面路上的一辆车子。
                              一路上,我眼睛死死的盯着前面,经不住这货的纠缠,告诉他,我刚才瞟到,那中年人像是就在那辆出租的后座上。
                              方冲吓得方向盘都有些捏不稳,车子一阵抖动,稳住之后,这货问我是不是看花了眼?
                              到了这种地步,我精神已经有些不稳定,但即使是最后一根稻草,我也得死死的去抓住。
                              跟着那辆出租,车子是朝着市区的方向开。
                              从市区到郊区火葬场的这条路叫做迎贵路,初来乍到的时候,我听到这路的名字也觉得别扭,就这么条公路到火葬场,居然还用一个贵字。
                              我们一路跟着,出租车进了市区,没想到最后绕了一个圈,又原路开了回来。
                              我抽着一根烟,已经丝毫不顾及自己的形象,恶狠狠的骂了句,你他娘的别舍不得油,就是在这条迎贵路上来回绕一晚上都得跟。
                              不过没多久,我们就发现了不对头。
                              方冲指了指路两边的一些房屋建筑,说这地方咋这么陌生?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6-10-27 13: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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