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飘起了小雪，天气冷得要命。
聂小远快到中午才从床上爬起来，看看家里所剩不多的存货，只好冒雪出去买菜。他住的公寓在xx大学的后门附近，所以出去上班或者买东西都要从大学里穿过去，会更近一些。
当他路过xx大学操场的时候，却发现竟然有几个人在踢足球，十几个男生中间竟然还有个女孩。
“这得多大的热情啊……”聂小远嘟囔了一句，再细看时，却看见那女孩就是昨天被自己拉住的漂亮姑娘——穿着一身黑色的运动服，瘦瘦的，脖子上挎着一个哨子。
她上窜下跳的样子简直像个雪地里的猴子。
“嘿！”聂小远跑到操场上，站在跑道上喊了她一声。
一群人都停下来看着他，聂小远有点不好意思：“我说你还记得我吧？我是……”
“哦，你是昨天那个店员，你等一下啊……”尚三儿转过身喊了一句，“你们这帮猴崽子就会看热闹，一人拿一个足球练带球去。谁练得不认真就晚下课十分钟。”
站在尚三儿后面的猴崽子们（？）都跑去拿足球了。
“真巧啊，我出来买个菜又看到你了。没想到你还真是教足球的。”
“这帮小屁孩儿，一下雪就都不爱来上课了，没来的那些我非得扣十分不可。”
“你刚刚说他们是猴崽子，你算什么，猴王吗？”
“你才是猴儿呢。”尚三儿说，“你今天怎么不去站柜台了？被开除了？”
“我今天轮休……快下课了吧，你中午有安排吗？要不我请你吃饭？”
尚三儿看了一眼手表：“是快下课了，但是我没什么时间。下午还有一节课呢，你如果愿意的话，中午可以跟我一起去学校食堂吃一点。”
“当然愿意了。”聂小远笑着说：“我叫聂小远，很高兴认识你。”
“我叫尚三儿，一二三的三。”尚三儿微笑着说。
一片雪花落在她的睫毛上，化成了水珠儿，美极了。

“你站在这里不冷吗？”尚三儿把手里的足球递给愣神的聂小远，“活动起来就不冷了，看见那边的学生练习带球吗？他们怎么练，你也学着踢去。”
“……我不会。”
“不会就去跟着学。”尚三儿冷着脸，用一种不能拒绝的语气说。然而聂小远仿佛已经看见她快掩饰不住的看好戏的神情了。
还好不久之后就下课了，否则聂小远可能会被尚三儿和小猴崽子们（？）嘲笑的眼光杀死。
聂小远松了一口气，对尚三儿说：“我们走吧。”
“还得等一会儿。”
”诶？”
“有个小子50米短跑一直过不了，我还得给他补测。”尚三儿拿出一个秒表，“我们学校的规矩，短跑可以不限次数考，要是一直过不了的话，总成绩也算不及格。”
那男生穿着红色的羽绒服，戴着副黑框眼镜，个子不算高，样子呆呆的有点可爱，虽说一看就不是体育健将，但也不像是特别不擅长运动的样子。
“尚……尚老师……”
“阿晨是吧？不用说了，去那边站着吧，我吹哨子你就跑。”
尚三儿看着那男生向起点走去，悄声跟聂小远说：“他也是够惨的，考了100次了都没过，估计这次也过不了。”
“那是他笨咯。”
“还说他笨，我看你也过不了吧。”
“怎么会？我上学时候体育还可以。”聂小远说，“你们多少分及格?”
那个叫阿晨的男生跑了三次，又都没过。聂小远跟他一起跑了一次，倒是合格了。
阿晨的表情沮丧到可笑，聂小远五分钟前被足球绊倒了三次，短跑的时候却轻松超过了他，这似乎加剧了他沮丧的心情。
对三儿来说，这种事情还挺有意思的。当下饭的佐料很不错。
而后在食堂发生的一件事就更有意思了。
尚三儿打了两个大锅菜摆在聂小远面前：“聂小远，你昨天说你喜欢皇马对吧？”
“对啊，怎么了？”
“那你最喜欢皇马的哪个队员啊？”
聂小远心想：完了。
“我……我最喜欢科比。”
“科比是打篮球的。我理解你是突然想不起来了，肯定是刚刚踢球时候摔跤太累了，你慢慢想，我再买两个咸鸭蛋去。”
尚三儿说完转身走了。
据说有的人当老师当久了，在正常的交谈中，也总是会给那些没当过老师的人带来没有什么理由的心理压力。
聂小远掏出手机发了条微博。
“皇马队比较有名的都有谁，在线等，挺急的。”
马上就有人回复：“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不去问问神奇海螺呢，哈哈。”
真是交友不慎。

二
穿着红色羽绒服的阿晨揣着刚从华X商场的某专柜要回他的学生证，回到了寝室，叹了口气说：“今天太他妈的冷了，而且外面全是霾，你们不要出去……哦，你们也没打算出去吧。”
阿晨的寝室里的两个室友都在打lol，其中一个扭头问阿晨：“我们玩儿完这轮就叫外卖，你要一起吗？”
“嗯。”阿晨说，“老四呢？训练还没回来吗？”
“床上摊着呢……你刚走他就回来了，他心情不好。”
阿晨看了看老四的床——果然被子是鼓起来的，他走过去，掀开被子问：“你训练结束的怎么那么早？”
老四的头埋在枕头里，声音也闷闷的：“今天三哥不在，是那个卤蛋带的我们，卤蛋嫌空气不好早早就让我们解散了。临近比赛了换教练不知道学校是怎么想的。”
“诶，为什么啊？三哥带你们校队不是踢赢了好多场吗？不是还说这个赛季我们学校有可能会迎来50年以来第一次夺冠吗？”
“赢个屁，卤蛋的脑袋里全是蛋黄，什么都不懂。看我们这个赛季成绩好就把教练的位置抢过来了，他不就是个破主任嘛。”老四翻了个身，仰头躺在床上，“他把三哥定的战术都换了，现在的战术跟屎一样，下一场估计怎么都赢不了。”
打游戏的两个室友似乎是打完一轮了，都转过身看着他，其中一个说：“今年年初的时候你们才换的三哥，那时候你们不还嫌弃她是个女的，整天就跟她对着干。说什么女教练带不了男队之类的话吗？”
“三哥真是好教练，我们校队的队员素质都很普通，特招生又不多，今年能踢成这样简直是奇迹了，可惜……诶……不说了，阿晨你有烟吗？”
“有，你坐起来。”阿晨说着掏出一支烟送到老四嘴边，又帮他点燃，自己也叼了一根，“你节哀，一会儿叫个鸡腿饭吃一下，我去趟超市。”
阿晨走后，两个打游戏的室友都有些懵。
“他5分钟前刚回来，怎么又要去超市？”
“他说外面冷，有雾霾，不叫我们出去，怎么自己倒走了？”
老四掸了掸烟灰：“你们一起上足球课这么久了，你们都看不出来吗？那小子暗恋我们三哥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诶？不是吧，真的假的…老四你要吃外卖吗？”
“吃，我要鸡腿饭。”

“嘛，我也应该下班了。”
尚三儿掐熄了烟站了起来，消失在雾霾里。
传说X大北门附近治安非常不好，小偷小摸甚至抢劫的都会有。
尚三儿也听说过，但她从北门走是回家最近的路，她又不怕，所以她从来都是从北门出入。
这天晚上她在回家路上听见一条小巷子里传来一声尖叫——似乎是男生的尖叫。
她顺着声音走了过去，果然有一个染着樱花粉色头发的花花绿绿的男生的手提包被一个蒙脸的人抢走了。那花花绿绿的男生还死死拽着包带子，不过力气太小，看来是抢不回来了。
光天化日竟然有人蒙着脸抢包啊，这可是北京，又不是意大利……尚三儿停下来看了看四周，似乎清洁工人也很久没来过这里了，满地都是矿泉水瓶易拉罐。
她想都没想就踢飞了一个装得半满的矿泉水瓶。
三秒钟之后，水瓶子正好砸中那个歹徒的额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歹徒被砸懵了，倒在地上，估计一时半会儿是爬不起来了。
樱花粉从倒下的歹徒手里拿回了自己的包，飞快地跑了过来：“美女，美女……谢谢你呀，今天多亏了你我才……”
“你以后注意安全，没事儿不要走这条街了。要报警的话别去这附近的派出所，他们跟抢你的都是一伙人。”
尚三儿冷着脸说完，快步走开了。
樱花粉傻站在原地，目瞪口呆地看着她的背影。看了半天才想起来自己也应该赶快离开才是。他一边跑，一边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喂，小远你下班了吗……刚下班啊，那好你快请我吃饭给我压压惊。我今天英雄救美了好恐怖……不说了我去华X商场找你。”
十分钟后在华X附近的快餐店，聂小远皱眉看着对面的樱花粉头发的男生，有些无奈地问：“小万啊，原来‘英雄救美’里，你是那个‘美’？”
“是呀是呀，我不美吗？”小万完全没有受过惊吓的样子，他看着菜单抖着腿说，“我要泡菜炒饭和草莓奶昔，小远你呢？”
“我要牛肉面……不对，你先跟我说说是怎么回事儿，你怎么被抢了啊。”
小万顿了顿，然后说：“那是一个不见天日的傍晚……”
“不就是今天吗……你捡重点的说。”
“好吧，今天我在x大北门的时候，有个蒙面歹徒要抢我的包，他力气好大，眼见着他就得手了，不知道从哪里飞出来一个矿泉水瓶子，把歹徒砸倒了，我顺着那方向望过去，隔着雾霾看见个人影，那个人……”
聂小远笑着打断他：“那个人是个小学生，穿着蓝西服，带着黑框眼镜？”
“怎么会，要是柯南的话，我还能活着见你吗……”
“你说这个情节太像动画片了啊，还蒙面歹徒，现在打劫的还真有蒙着脸的吗？再说踢个瓶子就能砸中人，如果不是柯南的话，就肯定是梅西了……”
“梅西是谁？”
“踢足球的，但那不重要，你接着讲吧。”聂小远拿起免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你说这个情节太像动画片了啊，还蒙面歹徒，现在打劫的还真有蒙着脸的吗？再说踢个瓶子就能砸中人，如果不是柯南的话，就肯定是梅西了……”
“梅西是谁？”
“踢足球的，但那不重要，你接着讲吧。”聂小远拿起免费的柠檬水喝了一口。
“哦，我开始也觉得肯定是个很会踢足球的人救我的，但是我隔着雾霾一看啊，救我的竟然是个女孩子，你说，女孩子哪里会踢足球啊。”
聂小远听着，觉得心脏猛地跳了一下——会踢球的女孩子确实不多，但他就认识一个。
“高高瘦瘦的，穿着一身黑，齐肩的直发，一直冷着脸，不过长得倒挺漂亮的。这种类型的女孩子真的不怎么常见呢。”
“唔，可能吧……”聂小远又喝了口水压压惊，“这个类型的女生其实还挺多的，只是你没注意罢了。”
“哦对了。”他说，“那姑娘围着的红蓝条条的围巾到挺显眼的，像是运动商店卖的那种。”
聂小远呛了一口水，眼泪都快咳出来了。
“那围巾应该是巴萨的球迷围巾……那姑娘……那姑娘我认识……她是X大的足球老师。”
“诶，你怎么知道的。”
“我百度的呗，那围巾竟然还挺贵的。”
“我是说那姑娘，你怎么认识她的呀？”
“你去问问神奇海螺吧。”
聂小远笑着回答，又叫来服务员点了牛肉面和泡菜炒饭和两杯粉红色的草莓奶昔。
“小远啊，既然你认识那姑娘，那你周末能帮我把她叫出来吗？我想请她吃个饭。”
“喂，你什么意思啊，人家姑娘可看不上你这种小娘炮……”
“你想什么呢，我就是想谢谢她。”小万拍了拍聂小远的肩膀，笑着说，“那么厉害的姑娘，我可不敢跟你抢，再说你知道人家有没有男朋友吗？”
“那还差不多……喂，我又没说我看上她了，你别瞎说。”
“你是没说，你脸上写着呢。”小万说，“你脸上写着‘人家就是喜欢那个踢足球的姑娘’呢。而且，听说你最近报了短期足球课？诶，你说多巧啊，你刚暗恋一个姑娘，我就被她英雄救美了。”
聂小远臭着脸说：“去你的，我不要跟你这个小娘炮讲话……”
这时服务员为他们端上了两杯粉红色的草莓奶昔。
小万拿起一杯递给聂小远，说：“就娘炮这件事来说，咱俩彼此彼此啦……”
“谁跟你彼此彼此。”
当小万沉浸在草莓奶昔的酸甜味道里时，尚三儿已经收到了一条短信了。
“三儿，周六晚上有空吗？你今天救的樱花粉色头发的男孩儿说要请你吃饭，我贴桌儿。”
尚三儿窝在自己家舒适的沙发上看着手机笑了。
“好啊。”
大大咧咧的姑娘像是把足球队的事情抛在脑后了一样，哼着歌去给自己煮泡面吃。

凌晨更姐姐，不知道这里有没有人也看的

想更文但啥都写不出来怎么办……一定是熬夜熬多了的缘故

不小心分开发了，本来准备发一段的

在吃完晚饭，和小万告别之后，聂小远一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天已经黑透了，路灯暖黄的光照着人行道。
迎面走过来个姑娘，估计是x大的学生，她留着长直发，白净清秀，穿着皮粉色的大衣，文文静静的样子，是聂小远曾经最喜欢的类型。
曾经他看到这样的女孩儿都要多看上两眼，然而今天他只是想着另一个姑娘，笑得像个傻子。
“真是傻姑娘，她以为她谁啊，还见义勇为，也不怕遭人报复……不过，就算遭人报复，一般人被他踢一下子，也怪酸爽的吧……”
他想着，眼角瞟到了人行道上的一个塑料水瓶。
果粒橙，空的。
不知道是谁扔在路旁的，明明十米开外就是垃圾桶。
“踢水瓶子到底是个什么感觉……”
他想着在之前两节足球课上学到的动作要点，提起了右脚。
砰。
瓶子砸在垃圾桶壁上，发出一声巨响，又弹了回来，落在聂小远身边。
穿皮粉色大衣的女孩子吓了一跳，撒腿就跑。
“靠！”
聂小远摸着大腿内侧有些尴尬的部位，表情很痛苦。
水瓶太轻了，他又用了十分的力气，所以拉伤了自己右腿里很久不用的某根筋。
聂小远苦笑着捡起瓶子扔进垃圾桶里，然后一瘸一拐地往家走。
俗话说暗恋不能当饭吃，当然也不能当云南白药用。
真疼啊。
不知道三儿踢球的时候会不会拉伤。
如果拉伤了需要涂药吧。
聂小远想象着尚三儿往大腿上涂药的情形，在路上走着走着就红了脸。
“真是的，我在想什么呢。”
路过x大校门口的时候，聂小远看见十几个男孩子凑在一起拿着啤酒瓶子喝酒，地上放着一箱子啤酒。他皱了皱眉：“这帮年轻人可真是……”
他完全不关心这帮孩子在做什么，但是随着他走近了，男孩子们的三言两语还是飘到他的耳朵里。
“……卤蛋他是不是脑袋有问题……球不能那么踢啊……”
聂小远扬了扬眉，他想到他曾经在x大操场上看见一个中年男人，还蛮像卤蛋的。不知道这些年轻人说的是不是他。
“那是三哥不愿意带我们了吗？她……”
“三哥怎么不愿意带我们了？她胜负心也挺强的，何况要是她不愿意带我们，当初又何必对我们那么上心？”
三哥？聂小远听见了这两个字，脚步便停下来了。
“我们寝室的阿晨……就那个总看我们训练的带黑框眼镜的那个，他刚刚去看三哥了，三哥让他带话说让我们好好踢……”
聂小远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问那个正说话的留板寸的高大男生：“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正在讨论x大的足球老师？”
老四和其他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聂小远，其中一个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聂小远听到这里，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问那个正说话的留板寸的高大男生：“不好意思，我问一下你们是不是正在讨论x大的足球老师？”
老四和其他人都有些疑惑地看着聂小远，其中一个说：“是啊，你怎么知道？”
“我啊，我是尚三儿的……呃……朋友……听见你们提到她所以问问……”
学生们听完，都笑了，老四是其中笑得最厉害的，有人在嘟嘟囔囔地说“这又是一个”。
“你这个人看起来挺不错的……长得也帅。”老四笑着说。
“哈？”
“我真不明白，你们为什么要暗恋我们教练那种女人……倒不是说她不好……但是果然还是那种小鸟依人的姑娘更适合当女朋友吧，向我们教练那种，你都打不过她的。”
聂小远有些疑惑：“打？我为什么要跟她打？”
“去年她前男友出轨了，被她发现了后，那男的直接被踢骨裂了，别人叫他报警他都不敢，现在都有心理阴影了，一见足球就发抖，这事儿全校都有名。阿晨也是，你也是，又不是找不着对象的那种人，我都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
聂小远脸微微一红，然后说：“先不说这个，你们刚刚在讨论什么啊。”
老四简洁地把尚三儿的主教练职位被抢去的事情说了一遍，又说：“哥们，三哥她估计心情不好，所以你如果要追她的话，可能去安慰他一次是个不错的主意，但……”
聂小远的手机已经被掏出来了：“我也是这么想的。”
老四后边那一句“但可能没什么卵用”被聂小远选择性忽视了。
尚三儿很快接了电话：“喂？”
“喂，据说你今天心情不好。”
对面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和冷淡：“让你失望了，并没有。”
“据说你的主教练位置被一颗卤蛋抢去了。”
“靠，你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是不是想找一个宽广的肩膀依靠一下再哭一哭？要不要出来，我请你吃夜宵？”
“不要。”尚三儿的拒绝很果断。隔了十秒钟，她又说：“这事儿你怎么知道？阿晨告诉你的？不能吧……”
“我长得好看啊，你们校队的小板寸儿特别积极地就告诉我了。”
“靠。”
“你不出来吗？真不出来呀？那你好好休息，别太伤心了……”
“伤心个屁，我一点都不伤心。”
“那好吧……再见了。”
“再见。”
挂断了电话，聂小远皱着眉头抱怨：“这姑娘的心是不是石头做的，真是冷淡……”
老四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哥们儿，你还真说对了，我们都觉得她是石头做的，一点女人味儿都没有，偏还特别好胜……”
跟过来的另一个男生也说道：“是啊，有天晚上也不知道是谁给三哥点了首猴哥，把我们都逗死了，喂，真不是你们寝室的阿晨啊？”
“真不是……他哪有那个胆子……”
聂小远听了，也笑了起来，这时他的手机上来了一条短信，尚三儿的。
是一个地址，后边跟着一句“来我家吧”。
“嗯，好啊。”聂小远一边打字，一边笑歪了嘴。
哪有谁的心是石头做的，只是有的人嘴硬，有些事情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姐姐》最近几天是更不了了，我不太会写h所以卡住了。南墙过两天还更

哪有谁的心是石头做的，只是有的人嘴硬，有些事情不愿意说出口罢了。
在要了老四的电话之后，聂小远愉快地往手机上的地址走，之前拉伤的腿似乎也不痛了。
路过便利店时，聂小远去里面买了些零食，结帐时他看到收银台摆着好几种花花绿绿的小方盒子。
犹豫了一下，聂小远还是没有拿。
“怎么可能嘛。”他嘟囔。
饭要一口一口吃，路要一步一步走。
来日方长嘛。
（方长是谁？）
聂小远一路走得很快，尚三儿给他开门时穿着垂到膝盖的宽松的白色睡裙，露着细白的小腿，头发是湿的，可能刚刚洗过——这副打扮让聂小远偷偷咽了咽口水。
“哟，来的挺快嘛。”
聂小远笑得有些谄媚：“那肯定的，你看我还带了零食。”
“切。”尚三儿哼了一声，但还是接过零食袋，随手翻了翻，见里面并没有什么能量棒或者运动饮料一类的健康食品，满意地微笑了一下。
尚三儿家算不上是整洁，但还算干净。家里陈设也不多，门口堆着几只有点瘪了的足球，客厅中间吊着个大沙袋，有点显眼。
墙上贴着几张足球海报，几盆花花草草被养的半死不活的——跟聂小远一路上脑补的尚三儿的家差不多。
“随便坐吧。”尚三儿说，她自己坐在长沙发上，聂小远顿了顿，还是笑嘻嘻地在尚三儿身边坐下。
“你身上怎么有烟味儿？你抽烟？”
“哪儿有，是雾霾的味道。”
“你当我是傻的吗？”聂小远在零食袋里翻了一包山楂条，然后把袋子递给尚三儿，“吃。”
尚三儿翻出一包小熊软糖，撕开吃了一个：“我一般都不抽的，今天的烟是管学生要的。”
“怎么，郁闷了？”
“还好啦，我一直都没心没肺的。”尚三儿说，“反正输一场之后估计还是要让我做主教练，又不只是我想赢，本来我都快忘了，就是你总提起来，很烦。”
“那好吧，不说这个了。”聂小远笑着说，“那，说说你前男友吧……据说你把人家踢骨裂了？怎么回事儿，你跟我讲讲呗。”
“烦死了，你找我是来烦我的吗。”
“才不是。”
“那你要找我做什么。”
“我……”
聂小远本想说“我不是安慰你嘛”，看着尚三儿微皱眉头的样子，心里却一动。

尚三儿的眼睛亮亮的，有些像小鹿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洗完澡，她的脸颊有些红扑扑的，头发上的水珠滴在锁骨上，亮晶晶的，说不出的可爱。
聂小远迅速捞过她的头，亲了她的脸颊一下。尚三儿被聂小远毫无预兆的举动弄懵了，愣在沙发上，于是聂小远顺势又在另一边脸颊上亲了一口。看她还愣着，于是，聂小远的第三个吻便落在尚三儿的嘴角上。
尚三儿这是才红着脸推开他：“聂小远！”
“诶？”
“你混蛋！”
“对啊。”
尚三儿懒得说话，只是直起身对着还坐在沙发上的聂小远猛踢一顿。
聂小远想躲，可肩膀也被按住了。
一阵拳打脚踢之后，尚三儿舒畅地坐回沙发上。
聂小远的身体僵住了，他吓了一跳，想着自己不知道还能不能看见明天的太阳，却猛然发现自己被踢过的地方竟然不疼。
一点都不疼，她的拳脚轻得莫名其妙，就像棉花落在身上。
如果是花拳绣腿的小姑娘，打人不疼也正常，可尚三儿并不是，她可是赤手空拳把前男友搞成骨裂的人啊。
聂小远想到这里便笑了：“哟，你还真打。”
“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我错了，小姑奶奶。”
“知道就好。”
“三儿……”
“嗯？”
“你刚刚踢我没有使全力吧。”
尚三儿没有说话，只是走到客厅中间去踢吊着的沙袋。
随着一声巨响，沙袋以一种难以置信的角度晃了起来，沙袋上印着的那个“50kg“看得聂小远心里直发毛。
“我要是用全力踢你，不把你也踢骨裂了？”
“我还得谢谢你的不杀之恩吧，小姑奶奶。”
“切。”
“我说，你踢得那么轻，你是不是也喜欢我啊？”聂小远看着她说，“毕竟是我混蛋在先，你就算不想把我踢骨裂，也不用挠痒痒吧？”
“……”
“三儿，我喜欢你。”
尚三儿把目光移向别处，脸色微红：“你说什么呢。”
“我说，我喜欢你，你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
尚三儿不去看他，只是低着头玩儿小熊软糖的袋子：“我没想过，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想好的。”聂小远站起身，“我今天先走了。”
“喂，那个……”
“嗯？”
“有点晚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好。”聂小远穿上外套，“我们周六见，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