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次日上衙,又拿过那血书瞧了一遍。阖目细细思量,血书上所言却有几分道理,更妙着尚有部分证据相附。怕是真有其事。且先去打听一番。】
【尚记得我手下有一刀笔吏是淮地人,差人将其叫来,交代小吏去坊间寻得新入京的老乡。问问其家乡的情况。待送其出去,又着人去拿来淮地近二年上表的公文,将其刑狱案件一一挑出,备好证据证词,自领着一群干吏前去审阅。】
【我自入仕起便在刑部,而今已有小二十年,不敢说刑律皆通,但多少略懂。草草的看了几卷案宗,越看火越大。这是什么判词?简直狗屁不通!只是草看,便瞧出诸多不妥,可谓漏洞百出,胡判一气。其知府,草包一个!不知所谓!愈想愈火大,丢下案宗,背手来回踱步。我本对那血书疑三分。而今看,怕是其事为真。其知府,真乃胆大包天。】
【待小吏回来,就淮地的民俗民风一说,心中有数,将人赶出去,又坐在房里想了想。虽能确定七八分,但怕有变,小心谨慎些自无碍。唤来心腹,吩咐其快马去淮地一趟,又嘱托其如此这般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