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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夜的，我就是这么辛勤刻苦，来夸夸我

序
夕阳西下，空无一人的公园里，已有百年历史的老榕树下坐靠着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那小小的脸上挂着泪痕，一颗一颗的小水珠不停的从那双透彻的大眼睛中涌出。身上漂亮的公主裙满是褶皱，裙边点点撒撒的泥点破坏了裙子的美感，却让小娃娃更显可怜。小小的肩膀隨著弱弱的抽泣聲微微颤抖，足以软化任何一颗心。
前几天听妈咪说公园里的老榕树年龄比爷爷还要大好多，她就充满了好奇。从那以后，每天从幼儿园回来时，她总吵着让妈咪带她过来，摸一摸老榕树，或是与老榕树聊聊白天在幼儿园发生的事。而这个时候，她总是要把妈咪赶走，因为那是她与老榕树的秘密！
今天依旧如此，与妈咪约好时间后，她便蹦跳着向着她的老朋友――老榕树，跑去。可是，今天又有些不一样――
“树爷爷，今天老师表扬我了，她说我演的树爷爷很棒！可是，老师还是想要我演小精灵……可是，可是我只想演树爷爷，不想演什么小精灵，小精灵好难演哦！”掰着手指数着，“小精灵要说话，小精灵要跳舞，小精灵还要……”
“呜呜呜……”
“咦？树爷爷你在哭吗？”起初她真的以为是老榕树爷爷的声音，好奇地把耳朵贴上去，可是声音却不是从老榕树身体里传出来的，而是……背面！
当她饶到老榕树的背面时，就看到了一个哭得惨兮兮的粉娃娃。一开始，她是有些生气的！她和树爷爷的秘密被这个家伙听到了，她不开心！可是，看着她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那么可怜，她开始心疼她了。
“有人欺负你了吗？”听到声音，小娃娃抬起头，眨着还在冒水珠的大眼睛看着突然出现在她眼前的小姑娘。被泪珠水洗过的黑眼珠晶莹剔透，像极了她家里的球球――一只头顶有一簇白毛的小黑猫，总是拿着这种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她，每次她都忍不住抱着它蹭啊蹭！
她忍不住往前凑了凑，就想伸手去抱一抱，亲一亲这个和她家球球一样可爱的娃娃。可是小娃娃眼里的拒绝制止了她的意图，讪讪地收回手，学着娃娃的样子，抱着腿与娃娃面对面。
粉娃娃警惕地盯着眼前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女孩。想起白天幼儿园小朋友刺耳的笑声和鄙夷的问话，水珍珠又冒了出来。一时之间，只剩下孩童小小软软如猫儿叫的抽泣声。
她歪着头细细地听着娃娃的哭声，联想到家里的球球，笑出了声。娃娃哭得更凶了。
她虽然是个女孩子，却也对女孩子的哭闹没有办法。总不能也像幼儿园里的其他孩子一样，跟着一起哭吧？她也哭不出来啊！
手忙脚乱地又是递手绢，又是安慰的，可是那娃娃不光没有停止，反而有了越哭越凶的趋势。这下可难倒她了。
妈咪是怎么哄隔壁那个爱流鼻涕的赃小孩儿的？嘟着嘴回想着，不经意间碰到荷包里的宝贝，眼睛一亮。
小娃娃正哭得起劲，突然嘴里被塞进了一块硬硬的东西，舌头下意识卷了卷，一丝清凉伴着淡淡的甜味刺激着蓓蕾。
是……糖吗？可是，他好像没有吃过这个味道的……
小孩子的注意力就那么丁点儿大，关注了这件事就会忘记上一件，这不，小娃娃顾着推测嘴里的物件，也就忘记了哭泣。
女孩儿暗暗呼出一口气，心里默默地给妈咪送了朵大红花。笑眯眯地看着鼓着腮帮子的娃娃，就觉得那鼓鼓的脸颊，好可爱！
暂时停留在对糖果的品味中，娃娃一时不察，被女孩戳了个正着。对面的女孩一脸得逞地“嘻嘻嘻嘻”地笑着，整个身子都跟着颤抖，活脱脱一副动物世界里的松鼠样。腮帮子全鼓了起来，这回是气的！
女孩显然也看出来了！依旧未改笑脸，眯着眼：“好吃吗？”
娃娃很傲娇地扭过头，“哼”了一声。不理她！
“唔……这是我最爱的薄荷糖！凉丝丝的，如果这个时候再吃口冰淇淋……”回想着那滋味，身子都禁不住一抖，晶莹的大眼睛闪着兴奋的光芒，“好好玩的！”
娃娃看着她生动的表情，似也感受到了那种别样的滋味。跟着女孩儿，竟也“嘻嘻”地笑了出来。
那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渴望！尽管真的体验时才发现那感觉其实没有想象中那般美好，反而很怪异。可是，那个黄昏，在那颗老榕树下，丝丝清凉伴随着淡淡的甜的味道却永远落在了他的心坎上，随着年岁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记忆中。

手机发文，就别奢望什么格式了

一
静谧的午后，只有搬家公司的卡车离去的声音。久置与人的房子终于有了主人，只是这个主人看起来并不大。
“呼――”望着积了厚厚一层灰的新家，她只觉任重而道远，默默为自己祈祷，希望晚饭之前至少能清理出卧室和客厅。“加油！”
元气满满的声音在空置多年的房子里回荡，忙忙碌碌的身影在房间中穿行。
房子终于不再是房子！
“姐，你回国竟然都不告诉我一声，太不够意思了！”
乔以绵刚拿起电话，电话那头就传来了震耳欲聋的咆哮，赶忙拿离话筒，直到对方吼累了，她才敢凑近话筒，却依旧不敢太近。毕竟，那人的战斗力她是清楚的。
“妹，声音太大了。”
电话那头是她的胞妹――乔以眠，与她的名字相同，只是一个是软绵的“绵”，一个是睡眠的“眠”。给双胞胎姐妹取同一个名字，可想而知这对父母有多懒！
要说乔以绵父母的爱情故事，简直就是爱情小说的现实翻版，十块钱一沓的那种！
两人的纠缠始于一场企业联姻。两人都是大企业的少爷公主，对于要与未见过面的人结婚这件事很排斥，纷纷逃了。然而缘分这件事不是你想逃就能逃的掉的！两人在另一个地方相遇，在相互隐瞒身份的情况下，两人相爱了。当一切真相大白时，原以为就此画上美满的句号。谁知道在婚礼被提上日程的前期，男人出了车祸还狗血地失去了与女人相爱的记忆。按照爱情小说的套路来说，此时该出现一个女二，而现实也确实出现个女二，对失忆的男人细心照顾，芳心暗许。女人终于盼回了男人，可是男人却是带着女二来与女人退婚的。而此时女人却被查出了怀有身孕。婚是肯定不能退的。男人本就对企业联姻很是反感，而且也没有了两人相爱的记忆，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怀了自己孩子的女人并不抱有好感。然而感觉是一种很奇妙的东西，有些记忆可以忘掉，可是有些感觉却是忘不掉的！男人怀着对女人复杂的感情徘徊在两个女人之间，而他心中的天平却悄悄地倾向了女人。五个月后的某一天，女人意外滚下楼梯，提前产下双胞胎。男人亲眼看到女人滚下楼梯，同时也唤回了他失去的记忆。妻子女儿的平安让男人欣喜若狂，然而这时女人却悄无声息地抱着大女儿消失了。直到五年后男人才重新寻回爱妻与大女儿。
这就是两人的爱情故事，简直比狗血小说还要狗血！每每提起父母之间的爱情故事，作为姐姐的乔以绵总是要感叹――连自己到底生了几个女儿都搞不清楚的母亲，竟然把她养活了！每当这个时候，妹妹乔以眠总是用同情的目光看着她，拍拍她的肩膀庆幸自己的好运，徒留姐姐一个人满脸黑线。
“姐，你太不够意思了！竟然留我一个人面对家里那对不知羞的父母，姐妹情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什么世道嘛！”
听着胞妹抱怨委屈的小声音，乔以绵甚至可以想象那张与自己相同的小脸是怎样的神色。肯定可爱到爆！
“妹，你渴不？要不先喝点水润润喉再继续？”
“……”
电话那头的乔以眠梗了一下。虽然是双胞胎长了同一张脸，但两姐妹的性格却是迥然不同的。妹妹热情似火，一张嘴总是能说得头头是道，而姐姐则相对软绵了些，喜欢静静地听噙着笑；妹妹好动，姐姐喜静；妹妹总是能成为人群中的焦点，姐姐却总喜欢找个角落做自己的事……每每妹妹开始大道理时，姐姐总是一副听之任之你打我左脸我伸右脸给你还揉揉你的手问问疼不疼的态度。而妹妹却拿她无法。别看姐姐总是态度好好的样子，却真的只是听听而已。所以，这一家最难搞的其实是看起来乖乖牌的姐姐，因为――油盐不进！
“哪有那么长时间嘛！人家明明只说了一下下而已啊！”
听着胞妹委屈的小声音，乔以绵翻了个身，大字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睡意渐渐袭来。
“姐，你一个人在那边念书一定要注意，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说和家里说，不要什么都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闷着。还有啊，每天记得给我打电话，要是有男生追一定要告诉我，我帮你把关，这方面我比你有经验！还有啊……”
伴随着妹妹甜美的嗓音，乔以绵再也抗拒不了周公的邀请，步入了梦的殿堂。
“姐，姐？”隐约听到电话另一头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睡着了吗？应该是累了吧？”乔以眠嘟囔了两句，轻轻道了声晚安，挂掉了电话。

二
当乔以绵将她的新家完全收拾干净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看着自己忙了两天的成果，乔以绵很满意。总算有点家的味道了！
厨房里适时传来阵阵香甜的味道，提醒着乔以绵该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乔以绵躺在沙发上默数60秒，然后伸了个懒腰便走进了厨房。
乔以绵喜欢自己做些甜点。白天收拾屋子的时候，同时她还烤了一些曲奇，分装进精美的食盒里送给了临近的几家。她懂得，初来乍到总是要先与邻居处好关系，毕竟她一个小姑娘住在这儿还是需要一些保障的！
这是最后一家了，门牌上写着“江宅”。深吸气，乔以绵按响了门铃。
没一会儿，铁门就被打开了。准备好的台词一下子卡在了嗓子里，只能呆呆地望着走出来的少年。
开门的是一个与她差不多大的少年，高高的个子乔以绵只能仰着头看他。狭长的眼，高挺的鼻，长得很好看，虽然乔以绵见过不少长得好看的男生，却没有哪一个像他一样冷冷淡淡的，可该死的就是吸人眼球。尤其是那双荣辱不惊的眼，无波无澜，深邃得仿佛一眼就能将你看透。浑身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使得乔以绵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站出了门前灯直照的圈子。
“你，你好！我，我是，我是……”乔以绵直直地看着一语不发的少年，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不自觉地捏紧手上的东西，才想起她来的目的，猛地把手里的东西往少年怀里一塞，转身落荒而逃。
“喂……”望着那道听到他声音后逃得更快的身影，不一会儿就隐在了夜晚的街道里，江直树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怀疑。他长得有那么吓人吗？
“至少要把话说清楚吧……”江直树盯着怀里透着浓浓奶油味的食盒，轻皱起了眉。
“哥哥，是谁啊？这个时候来？”刚刚从湘琴城堡里出来，想起那个好可爱好可爱的湘琴，江妈妈就抑制不住自己欢喜的心情。要知道这么多年她一直盼着能有个贴心的女儿，一起做蛋糕一起喝喝下午茶聊聊心事，只可惜她生了两个不懂风情的儿子！大儿子冷得像冰，虽然很天才，可是她都没有一点当妈妈的成就感啊！而小的嘛，正一步一步向着他哥哥发展，一点都不可爱。这次她终于盼来了个女生，还是个超级可爱的小女生，虽然不是自己的女儿，可是她一眼就好喜欢好喜欢她哦！既然不能当女儿，那也可以当儿媳妇嘛，反正到时候都会叫她妈妈！想着未来被叫妈妈的场景，江妈妈就止不住笑出了声。
刚从外面进来的江直树，正在换鞋的过程就听到自家母亲大人可怖的笑声，浑身一阵发寒。这种时候最好的办法就是溜！然而……自家母亲大人就堵在楼梯口，这一劫他逃不过了！
“哥哥，你手上拿得是什么？好香哦！”
他家母亲大人除了喜欢各种粉色、蕾丝之外，还有一个爱好――甜食！
“曲奇。”已知逃不掉的江直树直接把手上的食盒递了过去。“味道不错。”
江妈妈正扒开食盒就听到大儿子少有的评价，惊讶地抬起头。她这个大儿子在她的摧残下，对甜食可没有什么好态度。能让他说不错的，那就是真的不错了！
对于自家母亲大人好似看到世界奇观的样子，江直树直接忽略。随手捻起一块曲奇便坐在客厅沙发上看起了新闻联播。
“咦咦咦咦？”江妈妈是真的惊奇了！她家大儿子每天对甜食的摄入量可是严格控制的，今晚已经吃过了一块蛋糕，竟然接连还吃了好几块曲奇，而且还有继续吃下去的趋势。不正常，太不正常了！
“哥哥，这曲奇是谁送来的？”
江直树斜睨了一眼佯装随口问问的母亲大人，轻哼一声：“一个女生。”
“女生！？”江妈妈的声音都变调了。然后在儿子凉凉的视线里做作地轻咳两声，一副不甚在意的样子，至少她自己觉得自己的伪装很成功。“哦。呵呵，现在的女生好夸张哦，都找到家里来喽！呵呵，我家哥哥好有魅力哦！”刚刚才想着要湘琴当自家的儿媳妇，现在就突然出现个女生，看来她要好好计较一般了。“那个女生是哥哥的同学吗？我见过吗？长得怎么样？”
如果他知道自家老妈在盘算什么的话他一定会抓狂的，可惜他不知道。所以江直树只是一脸的莫名其妙，一副“老妈你在说什么鬼话”的样子。
“应该是下午刚搬来的邻居。”如果他没记错的话晚饭时听到老妈说下午曾看到那栋久无人住的房子前停了一辆的搬家卡车。
“咦？不是同学啊……”江妈妈有一瞬间的失望，不过下一秒又兴奋了。“邻居也不错啊！”
从自家母亲大人那副兴奋异常的样子，江直树判断自家母亲大人恐怕又进入了什么诡异的脑回路了，赶紧回房才是此时最正确的选择。所以江直树放轻了动作，离开前不忘带走桌上的曲奇。说起来这个曲奇还真的蛮对他胃口的，甜而不腻，还带着淡淡的清香，不错！
“哥哥，那个女生长得怎么样啊？”一转头自家大儿子就不见了。“真是的！越大越不可爱了！”愤愤地江妈妈突然眯起眼，勾起了笑，活像个狐狸，好似发现了什么秘密，得意洋洋。

三
斗南高中的入学手续还是很简单，之前已经打过招呼了，所以乔以绵只用去办公室找到自己的班主任，然后再随着班主任到班上做个自我介绍与同学认识认识就开始上课了。
听着讲台上老师认真的讲解，乔以绵在想，好在她现在高二，如果她是高三恐怕就没有那么容易进入A班了吧！
斗南高中，台湾数一数二的学校，最大的亮点除了那居高不下的升学率还有那特别的分班制度。它将学生按照能力分为六个班级，A班是最好的，能进入A班的都是天之骄子，依次往下，最后的则是F班，F班里的都是让老师特别头疼的一群学生。如果说学习是学生的天性，那么在F班，学生唯独缺少了这种天性。
下课了，乔以绵坐在座位上环望教室。A班的学习氛围是不是……太浓烈了！这都下课了，大部分都在座位上自习，不在座位上的要么是去厕所的，要么三两个在一起讨论奥数。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安静的课间！
“喂，新来的！”
乔以绵看着眼前这个一脸傲气的女生微微一笑：“乔以绵。以为的以，绵长的绵。”
“你……哼！”
对于女生扭头就走的行为，乔以绵只是眨眨眼睛继续观察教室里她的同学们。
“你不要理她，她就是那样，对每个女生都没有好脸色。”一张笑得甜蜜蜜的娃娃脸进入了乔以绵的视线。“我是林梦，你可以唤我小梦！”说着也不管乔以绵什么反应直接拉起人家的手左捏捏又摸摸，甚至还动到人家脸上去了。“绵绵，你真的软绵绵的诶！而且还滑溜溜的！”
乔以绵的笑有些僵，不动声色地拉下在自己脸上作孽的手。“你可以叫我以绵。”虽然在父亲没有找到她和母亲的时候她真的因为软绵绵的手感而叫做绵绵，主要还是因为她有一个懒惰的母亲。好在后来文学涵养比较高的父亲给她改了名，却依旧没有摆脱绵这个字。
“恩，好，绵绵！”
滞了一息，乔以绵默默接受了林梦的叫唤。
从林梦那里乔以绵知道了那个傲慢地叫她“新来的”的女生叫做江媛媛，百名榜里的前五名，自持美貌对班上的女生不假辞色。
林梦就是个百晓生，斗南的大事小事就连警卫大叔的狗这一胎生了几只她都晓得。听着林梦一张嘴巴巴地讲着前两天发生的事时，乔以绵恍惚间以为看到了自己的胞妹，同时也有了一个想法。如果这两个人凑到一起去……乔以绵打了个冷战，天会塌下来的！
“绵绵，你听说了吗？就是前两天那个先跟江直树告白被拒，继而家就被二级地震毁了，然后弄出个捐款又跟江直树杠上的袁湘琴……”
乔以绵有点无语，怎么说的好像是因为告白被拒才被二级地震震垮了家一样啊……两者好像没有什么直接联系吧！
“……她有新动态了！”很明显林梦脸上清晰地显示着“快问我快问我”。林梦讲八卦的时候不喜欢唱独角戏，她喜欢互动。
“呃，她又怎么了？”
“她哦，竟然公然挑战百名榜！”乔以绵来了兴趣。林梦说得更起劲了。“据知情人透露，袁湘琴起先是想挑战江直树的权威的。估计她也知道完全不可能，就降低了标准，说要考进百名榜。真是笑死我了，怎么可能嘛！”
“想考赢江直树确实不可能了，毕竟就算全部满分也只是和江直树打平。但是要考进百名榜也不是不可能啊？”乔以绵是疑惑的。考进百名榜有那么难吗？
“绵绵，你是不知道。对于F班的学生来说，不是他们不想学习，真的是因为他们没有少了学习这种自然属性。你懂吗？连最基本的东西他们都不会的。我是看过他们的试卷的，哇塞，答案几乎都是一样的，就连名字都一样，可惜没有一个对的。”
“有那么夸张吗？”
“nonono，”林梦摆着手指，“一点也不夸张，这还算好的呢！你看看F班的班主任，平均每三天都要被校长教育一顿呢！”
“小梦，你是千里眼顺风耳吗？”
“啧啧啧，姐姐有人。”

没有存货了……

四
再次拜访江宅，乔以绵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的。对于上次的表现，乔以绵只觉得再没有比那更丢脸的了，这一次她一定要一雪前耻，给她的邻居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为自己打了打气，乔以绵再次按响了门铃。这次出来开门的是个很年轻的妈妈，也是江宅的女主人。乔以绵有一丢丢的失落，可转瞬就被她丢到了一边。
江妈妈的热情是乔以绵始料未及的。“你上次送来的曲奇，我家哥哥好喜欢，我都没吃几块，都被他吃光了。怎么那么好吃，你教教伯母怎么做的！”江妈妈拉着乔以绵的手，怎么看怎么喜欢。想着家里住着个可爱的湘琴，隔壁又搬来这么个水灵的可人儿，她接下来的日子肯定幸福得冒泡了！
“哎呦，哥哥弟弟，怎么还不下来？家里来客了，快点下来！湘琴，你也快点下来，要吃蛋糕喽！”全程江妈妈就没松开过乔以绵的手。
哎呦喂，她好像听到了一个不得了的名字？是巧合吧……
三道身影陆续出现在楼梯口。“哥哥，你怎么才下来，客人都来好久了。没礼貌！”训斥了一句自己的儿子，然后热情地拉过儿子身后的女生。“湘琴啊，快来快来，你来认识认识。说起来以绵还是你的学妹呢！”
“你好，我叫袁湘琴。”圆圆的脸，圆圆的眼睛，真的是袁湘琴！
“湘琴学姐，你好，我叫乔以绵，以为的以，绵长的绵。才转进斗南念高二。”
“绵，绵长的绵啊……”袁湘琴面露尴尬，下意识向身后那个高高的男生求助。
乔以绵看到了袁湘琴脸上的尴尬，想到林梦对F班学生的评价，莫非是不知道绵长是哪个绵？
“软绵绵的绵。”一个低沉富有磁性又略带一点慵懒的声音解了袁湘琴的困，答了乔以绵的惑。是那天让她失态的男生……
“江直树。”
晴天霹雳！这一刻乔以绵只觉得世界真小！这两天林梦嘴里的两个风云人物竟然同时出现在了她面前，而且她好像还知道了一个不得了的秘密！天啊，她不会被灭口吧？偷偷地瞄了一眼袁湘琴，再转向江直树……乔以绵对上了一道凉飕飕的视线。呜，好恐怖好恐怖！
乔以绵几次开口告辞，都被江妈妈巧妙的绕开了，无奈直到夜深江妈妈才依依不舍地放乔以绵回家。
“哎呀，以绵也住在伯母家就方便多了。”拉着乔以绵软绵绵的小手江妈妈是真的舍不得松开。一晚上聊下来，江妈妈只觉得自己跟这个女孩儿真是投缘，尤其在对甜品的创造力上，两人简直一拍即合，更是定下了周末一起研究新品的约定。江妈妈看了一眼身旁的袁湘琴，一个懂事可爱，一个软绵甜蜜，真是好难选择哦！两个都是好女孩呢……“直树，快送送人家去！”
“不用了，伯母，我自己可以的！高三的课业很重的，直树学长还是好好休息。而且，也不早了，还是不要麻烦直树学长了……”乔以绵是拒绝的，可惜拒绝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人家打断了。
“走吧，我送你。早点回来我也可以早点休息。”
看着江直树大步走出大门的身影，乔以绵欲哭无泪，只能匆匆道个别后小跑追了过去。
两家真的很近，不到五分钟，两人就已经站在了乔以绵的家门口。
乔以绵真的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直树学长要不要进来坐一坐？”
江直树看了一眼屋里透射出来柔软的黄光。“好。”
乔以绵都已经准备好恭送这位大神了，可这一个“好”字让她完全做不出反应来，只能愣愣地看着他经过自己走进了她的家。
这个人不是要早点回去早点休息吗？可是那个稳稳坐在她家沙发上释意观察她家布局的人，一点也看不出有要走的念头。乔以绵动作略微僵硬地奉上一杯热巧克力。
“睡前一杯热巧克力，有助于睡眠。”最后两个字乔以绵咬得极重，就是为了提醒某人该回家了，到了要睡觉的时间了。
然而某人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那捧着热巧克力优雅地抿了一口：“太甜了。”
丫的，还挑！
如果是乔以眠估计早就撸袖子了，然而放在乔以绵身上，她只是面部肌肉抽搐了两下，表情狰狞了一下。然后又恢复刚刚那个略有点僵硬的笑容。
“直树学长……”
“嗯？”
“那个，你和湘琴学姐同居的事情我绝对不会说出去的，所以……”您可以回去了吧？
“哦？”
“……现在很晚了。”您该回去了。
“确实。”
“……”确实你妹！
就在乔以绵即将抓狂的前夕，稳坐在沙发上的人终于站了起来。“是该回去了。”乔以绵一喜，狗腿地将人送至门口，脸上的笑容绝对是发自肺腑的。总算把这尊佛送走了！
心里乐呵呵的乔以绵没有注意到前面的人突然转过身来，惊得她连连倒退了好几步。
“呵！”江直树看着她如受惊的小鹿连连后退捂着胸口直喘气的样子笑了。
当晚乔以绵就做了噩梦，梦里全是江直树嘴角诡异的弧度。

来了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