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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十七 《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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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阵不该起的风,你来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1-22 16:38回复
    非常理智地决定不艾特垃圾芸。看看她什么时候会看见。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2楼2017-01-22 16: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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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喜庆的曲子已重播了数遍,婚礼上却仍不见新娘的影子。
      一度嬉皮笑脸的哥们万钟,此时早是满头大汗,不断地拉扯自己的衣领。
      “嫂子不会是嫌弃你,逃婚了吧?”某人没头没脑地刺激他。
      汗更如雨下,西装背后隐有汗迹。若不是丈母娘不断打量的目光,他早就扒开衣服去后台找人了。
      “兄弟,对自己有信心点。”秦冉拍拍他的肩,“人家小姑娘都把你上了,怎么可能弃你不顾?”
      万钟一把拍掉他的手,小声说道:“去你妈的秦冉。”
      主持人已走上舞台,开始说客套话。
      万钟这边早是热锅蚂蚁一般。
      “淡定,汗味要溢出来了。”秦冉戏谑着,摸摸口袋想掏出根烟,却只摸到三个月前万钟就交给自己保管的戒指。
      “你他妈伴郎当然淡定!你试试婚礼上老婆跑了什么感受?”万钟一个激动,又遭来丈母娘一阵唏嘘。
      婚礼开始还有四分钟。
      门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新娘终于到场了。
      刹那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尽管这已经是不知道多少次见面,秦冉还是想再感慨宋婉清这棵好的不能再好的白菜就这么被自己身边的猪拱了。
      新娘皮肤白皙,白色的婚纱在身也不显突兀。一双眼睛灵动,眉目间些许俏皮。
      而众人的注意力,更多在新娘微微隆起的小腹。
      万钟屁颠屁颠地跑过去,搀着新娘的手想往前走,却有人拉住了新娘的另一只手。
      大约是伴娘,穿着刚过膝的白纱裙。
      “许染,别闹了。”新娘宠娃似的拍了拍她的头,伴娘回了一个嫌弃的眼神给万钟后,松开了手。
      秦冉努力憋住笑,严肃地走在了新郎的后边。
      - [ ] 婚礼还算顺利,除了走着走着摔倒了的小花童,除了戴戒指时万钟戴在了中指,除了吻到一半婉清突然想孕吐,除了...全程没有笑过并且全程嫌弃脸的伴娘。
      - [ ] 婚宴开始,伴郎伴娘便不用跟着了。于是秦冉丢下了被女方亲戚围攻的万钟,独自踱步到红酒前,准备喝几杯就溜。
      - [ ] 好巧不巧,在这桌的角落里,看到了蜷缩着喝得一塌糊涂的伴娘。
      - [ ] “姑娘你没事儿吧?”秦冉有些吃惊,出于礼貌的询问。
      - [ ] “滚。”干净利落的回答。
      - [ ] 新娘这时小跑了过来,毫不顾忌地蹲下,拍拍对方的脸:“你他妈怎么又喝成这个狗样!我现在抽不开身啊谁拖你回去...”
      - [ ] 喝醉的人立马变了模样:“婉清我起不来...我要抱抱...”
      婉清一脸头疼的样子,刚好看到准备开溜的秦冉:“别走,帮嫂子个忙。”
      秦冉强颜欢笑:“嫂子您说。”
      *
      车内立马充斥着酒味。副驾座的人却清醒的很。
      实在忍不住,秦冉还是问道:“你干嘛装醉?”
      “别回家去学校旁边的Chary酒吧。”副驾的人甩来这么一句,就开始低头装睡。
      你永远无法叫醒一个装睡的人。十分钟后,车停在了酒吧门前。
      毕竟是在学校周边的酒吧,并没有太喧哗。淡淡抒情的音乐,与里边的灯红酒绿格格不入。
      副驾的人看目的地到了,飞快解开了安全带冲出车门。
      秦冉急忙跟上。
      她回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说道:“谢谢,我到了你请回吧大兄弟。”
      “这么巧,我也要来这儿。”秦冉淡淡地笑,先她一步走进酒吧。
      他还真想看看这个女孩能干些什么。
      秦冉很少来这,一般都是万钟买回宿舍大家一起喝的。进去完全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来了?”一位衣着略暴露的美女对着自己打招呼。
      “嗯。”身后的人淡淡应了一声。原来不是冲着自己。
      美女径直走过自己,搭住她的肩,“不是你姐们婚礼吗?这么空?”
      看她闷不啃声,美女又转过来搭着秦冉:“这位是...新欢?”
      “不熟,四瓶威士忌7号桌。”她转身走向一个桌台。
      “ok。”美女笑脸应着。转头对秦冉说:“确定四瓶?酒量再好也会醉死的。”
      “...那就四杯吧。”秦冉有些想走。
      “许染这是干嘛了?平常也不至于一下四瓶。”美女有些好奇。
      “...冒昧问一句她叫什么?”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3楼2017-01-22 18: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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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威士忌还是上了四瓶,冰冻的。
        坐在八号桌的秦冉,转着手中的朗姆酒,刚想着小姑娘大约只是寻个开心,不会真的喝完。
        这个叫秦许染的小姑娘,大约与众不同,五分钟不到就解决了一瓶。
        秦冉皱了皱眉,还是向前走去,按住了拿起下一瓶酒的手,说:“你就是把这件酒吧的酒都喝了,婉清也不会和万钟分。”
        略微醉醺的许染笑嘻嘻地看着他:“那我便祝他们天长地久百年好合?”说着抽出了手,拿起杯子碰了一下秦冉的,一口灌下。
        “...你不会是les吧。”秦冉也灌下一口,突然严肃地问她。
        对面的许染许久才反应过来,脸上的红色褪去了不少。
        “你全家都是les。”许久才反驳出这一句。
        “抱歉,看你反应有些大,好奇而已。”秦冉往自己杯中倒了些许,第二瓶也逐渐见底。
        “对十二年的好姐们被猪拱了表示悲哀难过惋惜,仅此而已。”许染嘟囔着,又是一口。
        万钟啊万钟,造孽啊造孽。“婉清确实是个好姑娘。”秦冉揉了揉眉心,笑着说。
        “你是播音专业?”许染开始到起了第三瓶酒,“嗓音蛮好听的。”
        “过奖,练出来的。”秦冉不置可否,也开始往酒杯中倒。
        “喝酒对嗓子破坏很大,你还是少喝。”许染说着,夺走了他手中的杯,有些挑衅地笑着。
        台上的人在唱着伊吾的《你笑着流出了泪》。
        眼前的人笑得明朗,霓虹灯下,眼里若有璀璨星辰。
        你说走他妈再长的路,还不是走向坟墓。
        自掘坟墓的人,数不胜数。
        夜只余下四只酒瓶。
        许染在第二日的闹铃中醒来,脑袋并没有预料中的疼痛。昨夜的欢宵已忘却了一半,记忆停留在了第三瓶酒打开前。
        许染看了看周围,熟悉的环境,婉清搬走后,总透着些许冷清。
        大一她们便搬了出来,如今大四,鸟各自飞。
        许染不紧不慢地换上工作服,这到医院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去年得到的实习机会,现在也将近满了。
        难以想象这样放荡不羁的人,竟会选择去当一名医生。
        许染被安排在了急诊内科。说是急诊,大多都是些发烧感冒又赶时间的人来看病。
        一位父亲骂骂咧咧地拉着孩子进来了。
        “医生你看看他又得了什么病!”他把手中的烟掐了,“叫他平时吃多点又不听!得病了又得麻烦来麻烦去....”
        “病症?”许染面不改色。
        “发烧咳嗽...”“咳得厉害!晚上家里人都睡不好觉!”男孩小心翼翼地开口,却被父亲粗鲁地打断,又是一阵唠叨。
        “你再不安静,就带着小孩滚出去。”许染此时近乎冷漠,瞪着男人。
        男人想要再骂什么,发现门口聚了些人,只好作罢。
        男孩是略严重伤风感冒,许染刚写下打点滴,男人立马拔高声音:“你们医生就是喜欢打点滴赚黑钱!新闻都报道了打点滴对身体不好...”
        “你是医生还是我是医生?信新闻还是信医学?”许染把单写好,啪地一声扔下单子,瞪着男人:“还有,吃多除了让小孩变胖以外没有任何好处,提高免疫力的方法是补充vc外加有氧运动。”
        男人愣了愣,抬手收起单子,想说些什么却被门外护士叫下一位的声音打断,只好牵着小孩骂骂咧咧地出去。
        小孩出门前,回头对许染歉意地笑了笑。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4楼2017-01-22 21: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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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下一位,秦冉。”
          门再次被推开,带着口罩的人踱步走了进来。
          许染抬头瞥了一眼,觉得眼熟,又抬头瞥了一眼。
          直到面前的人拉下口罩,露出一副干净的面庞时,她也难以把这个样子与她认识的男人中匹配。
          “许染,你特么不会不认识我了吧?”面前的人等了许久也没等到回应,耐着性子问。
          “....要不你给点提示?”带鼻音的嗓音也是熟悉的很。许染有些心虚。
          这算什么?
          秦冉深吸一口气,保持了脑中的理智:“看病的。”
          “...症状?”许染仍从余光打量着他。
          “喉咙痛胃痛。”没有一句废话,甚至有赶紧想走的欲望。
          “详细一点?胃痛是阵痛还是抽搐?”许染难得的耐心,从柜中取出听诊器。
          “...都有吧。”秦冉胡乱抓了抓头发,“主要是喉咙得治。”
          他着实没有想过昨夜疯的像条狗一样的许染竟然是一名医生。
          他也瞧见了她质对那人的场景,无故给这个身穿白大卦眉目清秀神情专注的姑娘平添几分女侠气息。
          似乎形容词有些多了?
          他胡乱地想着,许染已经带好了听诊器,略微冰凉的手按着仪器在他胃周围徘徊。
          “可能是胃炎。”从口罩里发出来的声音略有些闷闷的,“你平常是不是有反胃反酸?是不是经常饮冰饮或烈酒?”
          差点脱口而出两项都有。避免被怼,秦冉咳了两声:“可是我的嗓子比较难受...”
          “你知道胃为什么叫胃?”许染开始写起了单子,“因为胃是人身体上的国土中心。胃不好你的嗓子迟早烂掉,还缺这一时半会的扁桃体发炎?”
          秦冉决定不说话比较好。
          “去做个胃镜检查。”三张单散落在秦冉面前。
          “要不先给我开点润喉的药?”秦冉决定开溜,“喉咙疼的难受。”
          觉得不够可怜,又补上一句:“下午还得背稿。”
          脑海中的片段忽然串了起来。许染瞪大眼睛想指认出眼前的人却道不出姓名时,门外的护士敲了敲门,下一位病人等急了。
          “你找死吧?胃差成这个样昨天还和我拼酒?”许染压低嗓音,凑到他面前。又隐隐闻到一股烟味,“还抽烟?你不要命了?”
          接着高声对外面的护士说:“这位有点麻烦让他先去隔壁!”
          秦冉不经意间弯起嘴角,“真巧啊又碰到你了?能帮我开点治喉咙的药吗?”
          “坐下重诊。”许染的表情带着些许凝重。
          秦冉乖乖坐下。
          “张开嘴。”许染拿出了抽屉的手电筒。
          秦冉照做。
          “扁桃体发炎。”许染看着眼前干净明朗的男生,完全没有一丝昨日狂欢的样子。“不想嗓子废掉就戒烟戒酒。”
          “昨日可是秦医生拉着我喝的。”秦冉耸了耸肩。
          “...我不是把酒杯从你手中夺来了?”许染揉着眉心,努力回忆着,“还告诉你喝酒伤身?”
          然后?
          然后她不假思索的用着自己的杯子独饮起来。
          再然后就是拉着自己在灯光下乱跳。
          再然后....吐了他一身。
          许染瞧着他神色不对,底气不足地问了一句:“我没做什么过激的事儿吧?”
          他宽容地笑着:“没有。”
          也就是众目睽睽之下把他拉上吧台飙歌。
          也就是飙完歌之后还抱着他亲了一下。
          也就是亲完之后还揉了揉他的头发叫了声乖Andy。
          也就是他今早才知道,婉清家的金毛叫Andy。
          她似是松了一口气,一副自我欣慰的样子。
          “什么时候下班?”他看着她的样子,不经意就问了出来。“请吃饭还你酒钱?”
          “等你照完胃镜,我刚好上第二段班。”她当真仔细地算起来。“诊断没错的话你需要打点滴外加开药,搞定的时候我也就下班了,我们可以去吃夜宵。”
          秦冉憋了许久的粗口还是爆了出来。
          不知为何还是照做了。秦冉乖乖地去验了血,乖乖去照了胃镜,乖乖打了吊针,乖乖取了两大袋的药物,乖乖回到急诊门口端正地坐着。
          急诊的灯还亮着,门缝隐约透出些许光来。风把门吹偏了些,刚好能看见某人专注的侧脸。
          狭长的睫毛微微下垂,唇角微微轻启,低语询问着什么。
          与印象中那只暴躁的刺猬格格不入。
          然而现实有些骨感过头了。
          “...您要是信您那些鬼神符咒,建议您左拐去寺庙!”
          仅是几分钟以后,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再说一次您只是普通风湿,没有什么鬼上身的说法!我要下班了您请回吧。”
          门口的小护士听到下班二字,立马从瞌睡中醒来,收拾起东西。
          老人拄着拐杖骂骂咧咧地出来了。
          诊室内的人似是松了口气,拎着包顺手熄了灯,走了出来。
          门外的秦冉,左右两大袋的药物,左手上还贴着止血贴。
          护士收拾妥当,对许染到了别便轻盈的跑出了门外,如释重负的样子。
          秦冉像是在发呆。许染在他眼前打了一个响指:“走,带你撸串。”
          烧烤店内的小桌板上放满了烤串,许染正准备从冰柜拿出几罐啤酒时,突然想起来正准备拿起烤肉往嘴里塞的秦冉是一个患有肠胃炎且咽喉肿痛的病人。
          于是一把夺走他手中的烤串,打包带到隔壁的砂锅粥店。
          “你管这个叫夜宵?”秦冉看着眼前青菜皮蛋瘦肉满满一碗的粥。
          许染慢条斯理地打开外卖盒,小心捻起一串,一串滋滋冒油的,笑嘻嘻地说:“喝吧,对你好。”
          似乎她一笑,自己就毫无抵抗力了。
          秦冉开始闷头喝粥。
          “你当真是播音专业的?学什么?主持?记者?”许染惬意地眯了眯眼睛,习惯地寻找酒瓶却只找到了茶壶,瘪瘪嘴倒了半杯。
          “哦对,你喉咙痛是吧,还是少说话。”秦冉刚想开口回答,闻言笑了笑。
          干净的衬衣,黑色的碎发。略带不羁的笑容。
          许染越发觉得他耐看。
          “你叫秦冉是吧,病历本上看到的。”许染略微移开目光,打开了另一盒烤串,“当年要是知道急诊内科就是给你们这些唧唧歪歪感冒发烧的人治病,我就该转科去搞生化。”
          像是打开了话匣,她开始说个不停。
          “诶今早那个男人了吧,屁大点事嚷嚷个不停...”她嘴里塞得满当,说话有些含糊却又可爱得要命,“真的这种时候我最他妈觉得医生这个职业顶个屁用,怎么也治不好这些人的脑残。”
          鲁迅曾说过,学医拯救不了国人。所以他弃医从文。
          可是医生这种职业哪能少?
          秦冉换了个姿势,右手撑着脑袋,懒散得笑着:“你做得很对。”
          随后又添上一句:“我打点滴的时候,看到那小孩被他爹怼哭了。”
          许染瞬间丧气起来:“怎么这么怂啊,白怼他爹给他示范了。”
          秦冉好笑地挑了挑眉,握着匙羹在粥中打着转。
          “喝完别浪费,”许染咬了一口烤串,“对你嗓子有好处。”
          秦冉没好气地笑道:“你倒是也喝啊?”
          许染炫耀似的把咬过一口的烤串在秦冉面前晃了好几下。
          怎料对面的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飞快地在她咬过的地方继续咬了一口。
          “...嗓子不要了?”许染许久才憋出一句。
          “为了美食,可以不要。”似是话里有话。
          “脑子有坑。”许染嘟囔了一句,剩余的烤串装进了袋子里,起身去付钱。
          “说好我请。”秦冉把粥往她面前一推,“你也补补?”
          许染瞪了他一眼。
          大半夜很少有人来喝粥,收银台的老婆婆看了他们许久,眉目慈善地问着秦冉:“带女朋友出来吃东西啦?”
          “还不是。”秦冉笑意浓浓地看着低头把芹菜挑出来的许染,“马上就是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1-23 13: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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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了好多哦!我真他妈棒啊!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6楼2017-01-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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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骂一句:芸儿是个垃圾到不能再垃圾的sbdog。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7楼2017-01-23 1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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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上只是一时兴起。以后的更新量大概是每段的四分之一吧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8楼2017-01-23 1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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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装更文了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1楼2017-01-26 1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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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天色已晚。
                    许染看着一袋的烤串,正愁眉不展。
                    那半碗粥早已把她撑得不行,可这些烤串等到明天就不好吃了。
                    “分担点?”许染问他。
                    “我是病号,”秦冉挑着眉,“您这医生还真是称职。”
                    “西医不忌口,”她一本正经地糊弄起来,“我给你开的都是西药。”
                    秦冉竟觉得如此耍赖无礼的她也是可爱的要命。
                    “我觉得我们挺合适的,”他构思无数遍的措辞却终以老套的形式开口,“做我女朋友吧。”
                    许染数着烤串的动作突然顿住了。完全搞不懂他是如何从烤串的话题转到这令人尴尬的事情上。
                    许久,她为难地抬起头,撑起笑脸道:“秦冉,谁他妈告诉你我没对象?”
                    不如尴尬地彻底些。
                    于是她又补上一句:“明天他就回来了,挺有趣的人,要不一起去接机聊聊?”
                    可偏偏秦冉也不是什么正常人,在这尴尬到了极点的时候竟笑着应了声好。
                    许染翻来覆去一夜也未想通怎会有如此无赖之人。
                    第二日清早万钟便被铃声吵醒。
                    本被老婆婉清踢到客厅睡已是极为不痛快,此刻又有人大清早搅和,他自然没好气:“去你娘的谁啊?”
                    “你爷爷秦冉,”电话里的声音略带疲惫,“给老子开门。”
                    万钟瞬间清醒:“被人家小姑娘甩了?”
                    “...开门!”
                    于是八卦之心雄起的万钟屁颠屁颠去开门了。
                    “婉清呢?”
                    “兄弟你这开门就问别人老婆在哪不太好啊...”
                    “少废话。”秦冉笑容可亲。
                    “书房写论文呢你正被那小姑娘甩了?”万钟还是锲而不舍。
                    “甩你妈,”秦冉继续笑着拍了拍他的肩,“都要见男朋友了你说这事儿能不成?”
                    万钟失望道:“...这样啊。”仔细想想又觉着不对劲,急忙追着往书房走的秦冉叫道:“大兄弟你是gay?”
                    秦冉一刻也不想呆在这个地方,敲了敲书房的门走了进去。
                    “嫂子方便给我许染家的地址吗?”他一副诚恳到死的表情。
                    “老婆别给他他看上人家小姑娘的男朋友了!”万钟不怕死地喊了句。
                    婉清按下保存键笑着走出去揪着万钟训了一会,他便灰头土脸地出来搞起了卫生。
                    秦冉硬是憋住了笑,一副正经的样子:“嫂子英明。”
                    “你们已经发展到这步了?”婉清挑眉笑道。
                    万钟屁颠屁颠搬来椅子,扶着婉清坐下。
                    秦冉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你就让你兄弟站着?”
                    万钟没好气道:“你还可以跪着。”又遭来婉清揪耳朵。
                    捉弄完万钟,秦冉终于说起正事:“我要陪她去接她男朋友。”
                    婉清表情有些古怪,万钟在后边大呼小叫:“大兄弟你脑子坏了?”
                    “电话地址都发到你手机了,嫂子看好你。”婉清飞快地打字,抬头想要说什么却又没说。
                    秦冉道了谢,寒暄了几句准备辞别。婉清执意送到门口,在秦冉道别时,还是开了口:
                    “秦冉,帮我向他问声好。”
                    *
                    今日不用值班,天气又转冷,许染一觉醒来已是九点。
                    匆匆洗漱后,感受了一下外面的气温,她还是决意放弃晨跑。
                    接机是下午一点,剩下的时间没了婉清难以打发。
                    门外突然响起了敲门声,她开门便看见了秦冉张扬的笑脸。
                    “早。”他抵住了许染关上的门。
                    许染无奈又把门打开:“你真要去?”
                    “婉清让我带了话,”他耸了耸肩,“必须去了。”
                    许染思索良久也没想出那人与婉清有何交情。但他神情认真,她也无话可说。
                    “进来吧。”她退开一步。
                    “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秦冉打量着四周。
                    “你没来过?”许染挑挑眉,“那日我喝醉了不是你送我回来的?”
                    “你自己走回来的,”秦冉无奈地笑着,“我还是头一次见有人喝成那样还能找到家。”
                    “那算什么?”她挑眉,“我曾经喝得大醉还赶出了一篇论文呢。”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时间竟也过去了。
                    将近十二点,许染还是再问了一句:“你确定要去?”
                    秦冉摸了摸脑后的碎发:“怕你男友误会?”
                    “不会。”许染坚定地摇了摇头,他只觉得刺眼,“怕你难堪罢了。”她十分诚恳地应答。
                    这下倒是真不想去了。
                    四十分钟后便到了机场。
                    方才还跟着自己扯东扯西的许染此刻却是不说话了,四处寻望着接机的地方。
                    临放假人流量极大,许染此刻又在四处张望着,被来往的人挤攘着。秦冉不自觉地牵住了她的手。
                    待她疑惑地回头,他难得地不好意思却还是无赖:“怕我丢了。”
                    许染总算是找到了地方,寻到一处角落的位置坐下。
                    耳边传来了一阵广播声。身边人的手立刻松开了,快步走到人流中央。
                    右手仍有她手心的余温。秦冉攥了攥拳,只觉得此时的自己十分可笑。
                    向许染走去的人披着黑色的西装,身姿挺拔。侧颜尤其立体精致,碎发微微凌乱,低头微微眯眼,宠溺地笑着看许染。
                    他看着许染张开双手用力抱着眼前的人,死死拽着不肯放,埋在那人的怀中。
                    秦冉头一回有了想要逃脱的想法。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2楼2017-01-3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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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没有信号的农村写的。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3楼2017-01-30 17: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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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写的真好。


                        IP属地:上海来自iPhone客户端15楼2017-11-04 09: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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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了妈的 真绝了 这设定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20-05-21 17: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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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贝 你写的好好 比我好多了


                            IP属地:上海来自Android客户端17楼2021-09-05 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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