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里普利赛提吧 关注:2,733贴子:16,628

【原创】《亲爱的狄洛斯》(双yuri向)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因为维勇太过官逼同死了我毅然决然投入了邪教的怀抱……我已经控制不住自己了我要怼官方……
我宣誓:
坚决不向官方爸爸的恶势力低头!
我要做一个搞事情(等等)的邪教教员!
【以上来自一个站cp总会莫名其妙站到南极点的人的愤怒】
所以现在让我们正常的来谈一场恋爱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1-25 10:51回复
    【为保证各位食客进食愉快的食用说明君】
    1.本文cp为双yuri
    2.文风文笔小众诡异请多包含
    3.更新速度……比较缓慢(_:3」Z)_【昧着良心说这种话真的没有问题?】
    4.我拒绝三角狗血虐恋
    5.让我们简简单单地来谈个恋爱吧
    【以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1-25 10:52
    回复
      2025-08-24 04:58:1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亲爱的狄洛斯》
      文/梓煜
      【一】
      收到讯息时尤里正坐在沙发上看《环太平洋》。电影中的怪物从洋面浮起,暗涌的浪潮与乌云翻滚的漆黑天空交错糅合成一片铁幕。轰鸣的雷声将幕布降下,将影片中人类的希望尽数囚禁于此。
      当看到机甲和怪兽缠斗在一起时,尤里咬了一口已经冷掉的列巴-----他的早餐,把这部片子纳入了“烂俗套路的美国个人英雄主义拯救世界”的垃圾片范畴。若此时将音响设备关闭,准可以听见北风裹挟着雪花拍打在窗户上的“沙沙”声。
      俄罗斯的雪总是带着一种嚣张与决绝,誓必要将世界淹没似的。教人想起北欧神话里那匹八足骏马。白马嘶鸣一声,穿越时空的罅隙,顷刻间便出现在眼前,连同铺天盖地的雪一起将视线覆盖。
      尤里·普利赛提不喜欢冬天,从来都不。因为冬天这个词总是和“赖床”、“感冒”之类不太好的东西勾连在一起。如果不是练习时挑战高难度的动作摔伤了脚,估计他现在还在莫斯科训练,然后说不定哪天就因为衣服穿少了生病。
      于他而言生活就像周期函数,以一年为周期循环往复,是终点的地方亦是起点。但今年意外的受伤打破了这一套路,使一切都往未知的方向奔腾而去。
      换作以前受伤时他在病床上躺不到一个月就会被雅可夫抓回去训练,天天苦哈哈的和中学时学的三角贸易里的黑奴没什么两样。这次那斯巴达糟老头子却允了他一年的假,听到消息时尤里只觉得自己一定是活在梦里还没睡醒,需要一把凉水泼在脸上。
      他隐隐知道雅可夫的意图,毕竟他被莉莉娅指责“舞蹈没有灵魂”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雅可夫希望他这次休假养伤的同时把“舞蹈内涵”这问题一起解决。所以他在接到放假通知的第二天就心安理得地收拾好行李拄着拐杖北上回了摩尔曼斯克-----那座被誉为“北极圈内终年不冻港”的城市,他的故乡。
      捞过手机,指尖滑开屏保的图形锁,推特上有人回复了一条他半个月前发的推文。因为房子太大,所以他回家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推特上发文要把房子的二楼租出去,他还特别备注要求租房子的人要会做饭。毕竟他的厨艺差到连他自己都忍受不了。
      这租房条件并不实惠,给人一种自己做保姆还得倒贴钱给房主的诡异感觉,所以推文发出去半个多月无人问津。直到今天这个马甲叫“狄洛斯”的人回复了一句:“请问还有出租的意向吗?”
      尤里想了想回复了一个“嗯”字,而后把手机丢到一边,视线重新转移回电视屏幕。电影里怪兽与机甲的斗争最后以机甲沉入海底溅起足有几十米高的浪花而结束。
      “垃圾。”他小声咒骂了一句,为自己猜错剧情而恼火。
      长假、租房、不按套路出牌的电影,发生的一切似乎都在暗示这个冬天的不同寻常,但尤里本人毫不自知。
      在极夜离去前的最后一天,有人敲开了他家的房门。
      “您好,尤里·普利赛提先生,”那人拍去落在衣衫上的雪,向他鞠了一躬,“我叫胜生勇利,在推特上回复要租房子的人。……请问您的房子现在还出租吗?”
      这个叫胜生勇利的男人有一张与斯拉夫人截然不同的柔和的东方面孔,即使他努力表现地镇静,但攥紧衣角的手却透露出了他的紧张。他的样貌放在人群中并不扎眼,但却温和可亲。
      挺顺眼的。尤里这样想着,点了点头。
      面前的人愣了愣,似乎没有预料到尤里会答应地这样干脆利落。随即他的唇边漾起了好看的弧度,喜悦的情绪透过话语表现了出来:“啊,这真是太好了。”
      尤里没有听到,也不会知道自己命运的轨迹在这一瞬间被扳动,脱离了原来的轨道。
      他只觉得面前人的笑容灿烂得像摩尔曼斯克温暖短暂的夏季里挂在天空的那轮太阳,足以照亮他身后因极夜而漆黑的天空。
      此时俄罗斯的风雪仍旧凛冽,北极罂粟的种子蛰伏于冻土之下,人们裹着厚重的大衣棉袄踽踽独行,行事匆匆。
      在这个一如既往冗长肃杀的冬日里,尤里·普利赛提遇见了他的狄洛斯。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1-25 10:53
      回复
        【二】
        脚跟抵着墙根,双肩打开贴在墙上,此时的尤里看起来像是中国画里笔直挺拔的竹。
        即使现在可以不用拄拐杖了,可他的脚伤还未痊愈,被医生明令禁止进行一切正常的练习。但像这种每天贴着墙站半个小时的形体练习从他回到摩尔曼斯克起就从未停止过。他可不想十二月回圣彼得堡时被雅可夫那个糟老头骂得狗血淋头。
        放映机里的碟片从《环太平洋》变成了《釜山行》,整个房间都充斥着主角的哭喊声和丧尸的吼叫,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楼上的画家先生从他上个星期看《生化危机》起就没在饭点以外的时间下过楼,想来多半是对这种鬼哭狼嚎的丧尸电影不抱有什么好感。
        尤里瞥了一眼电影里丧尸吃人的下饭场景,轻轻地阖上了眼睛。回到摩尔曼斯克近一个月了,可对于“舞蹈内在灵魂”这个问题他仍旧没有丝毫头绪-----别说是头绪了,他连头绪它妈在哪儿都不知道。
        他回想自己在受伤前练习的曲目《蝴蝶夫人》,团里的女孩们看了剧本后一个个眼圈泛红,甚至还有人哭了出来。而他唯一的感想是“这什么狗血剧本谈不了就分搞这么多事干嘛”。
        “俄罗斯的老虎”,尤里一直是这样为自己定位的。身为舞蹈界的王者,他孤独而又骄傲,不需要“爱”之类的令人软弱的情感。但童年缺失的关爱却让他觉得每一份微小的善意与关心都弥足珍贵。
        因为被给予的爱太过稀少,他就像抱着金币不撒手的老葛朗台,用强占有欲的姿态攥紧手中仅有的温暖,拒绝将这些东西与别人分享。
        于是冷漠取代了关切,善意隐藏于嘲讽之下,他用恶劣的性格将自己武装成坚不可摧的模样,为自己贴上“生人勿近”的标签,以维护自己那倔强的骄傲。
        尤里·普利赛提在情感方面是一个很迟钝的人,他自己心知肚明却不愿承认。
        “啪”先是有什么东西倒下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思绪,而后就是一连串的噼里啪啦声隔着天花板从楼上传来。
        尤里蹙起了眉。
        估计又是楼上那个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画家把画板或模型碰倒了。
        已经是这个星期的第三次了,他想着,决定在下一次再发生这种事时提高那个笨蛋的房租,作为维修地板和天花板的费用。
        “普利赛提先生,”画家的声音从楼上传来。尤里睁开眼,抬头看向正趴在二楼楼梯口扶手上的黑发男子,头上压着的那本精装版《指环王》因为他的动作“咔”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那个……”胜生勇利似乎也知道自己打扰了对方,所以话语间有几分迟疑,“你家有美工刀吗?”
        “啥?”
        “美工刀,用来削铅笔的。”这次带上了解释,“我的刀在北京过安检时被收走了。”
        尤里弯腰拾起那本掉在地上的《指环王》,“没有。你可以尝试用菜刀或是水果刀,当然前提是你不会削到自己的手。”
        “这样啊……”勇利有些苦恼地挠了挠头,“附近有文具店吗?”
        “从这里步行到城市边缘要一个半小时,”他拭去书封上不存在的灰尘,抬头看向楼上,碧绿色的眸像是一片没有尽头的森林,“你有国际驾照吗?”
        “没有。”
        尤里贴着墙,把书重新放回头自己头上:“那我还是不要把车借给你了,我得为摩尔曼斯克市区人们的交通安全着想。”
        勇利像是没听出对方话语里的嘲讽,他撑着扶手想了想:“我记得你说过你下个星期会去医院做检查,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去好了。”
        “哈?”头顶的《指环王》又一次磕在了地板上,尤里也顾不上管这本书,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勇利。
        他们两个很熟吗?
        “反正我也要顺路去城区,你现在的情况自己一个人去医院也不方便吧?”勇利对他产生这么大的反应感到诧异。
        “本……”尤里张口想要说些什么,但视线对上那双琥珀色的温软眼眸时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硬生生地把剩下的“大爷不要你管”咽回了肚子里。
        莫名其妙地不想让面前这个人扫兴。
        我绝对是疯了,尤里想。
        要不就是因为他做的饭太好吃了?
        对,一定是因为他做的饭太好吃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1-25 13:22
        回复
          有写出一点对尤里这个人物的理解,算是为后文的人物ooc做好了铺垫吧233
          @天堂之门harry @言曦泱晓 @挚爱沙岚 @星光飞舞89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1-25 13:24
          回复
            【三】
            “恢复的不错,”红发女医生抖了抖手中的片子,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可以恢复正常的练习了。年轻真是好,你说对吧,尤拉奇卡?”
            尤里有些嫌恶地侧头避开了那只伸过来想要捏自己脸的手:“我以为这么久不见你会成熟一点,米拉。”
            女医生收回了手,双腿交叠:“真是让我伤心,尤拉奇卡。”话虽这么说,可那张笑盈盈的俏脸上看不见丝毫和“伤心”二字有关的情绪。
            尤里没有接话,视线越过米拉望向窗外的天空。
            摩尔曼斯克的天空总是泛着一种灰白,让人不自觉地将其与苏联时的不平衡工业化联系起来。穹顶之下处处透着压抑而绝望的气息。
            北极圈是个很好的保险柜,无论什么东西进了这里它身上的时间都会停止在被放进这里前的那一刻,连城市也不例外。所以摩尔曼斯克的身上仍保留有旧工业化时代------甚至是沙皇统治时期的烙印。若不是北大西洋暖流带来的些许温度,估计这里也会如同纬度的格陵兰岛那般,覆满了冰盖和白雪的土地上只有北极罂粟悄然绽放。
            或许说,这才是这座城市掩盖在层层粉饰下的原本的样子,孤独而又冰冷。
            “普利赛提先生?”勇利推开门时,看到的便是一幅这样的场景。
            阳光透过玻璃落在青年的身上,为他苍白的肌肤映上了一层浅淡的金色。太久没有修剪而显得略长的发丝蜷在脖颈间,他转头时显然还未回过神,毫无防备的眼神让人想起鹿------那种有着与他相同清澈眸子的美丽生灵。
            仿若中世纪画家笔下的圣子,勾勒出的每一笔都透露出上帝的偏爱。
            “怎么了?”指尖掠过金色的长发,尤里看着他,片刻前还存在的那种毫无防备的眼神已然消散。
            “只是有些担心,再不走可能就要天黑了。”
            一旁米拉的视线在两人间转了一圈,唇边漾起了笑意,语气暧昧地问道:“男朋友?”
            尤里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他想说些什么,可话未出口就被人抢占了先机。
            “只是房东与房客的关系而已。”勇利这样解释。他的俄语发音十分标准,不看他的脸完全想象不出他会是一个外国人。
            “走了。”尤里拉起羽绒服的帽子,站起身朝门外走去。
            “欸……”勇利向米拉道了再见,转身匆匆朝金发男人的背影追去。
            结果直到走出城区,两个人都一路无言。
            这家伙,是什么时候学会俄语的……
            这也怪不得尤里这样想,当时他在推特上看到他的马甲叫“狄洛斯”,就以为他是一个英国人。虽然后来勇利来到这里后他发现对方是日本人,但从搬进来至今,两人都是通过英语交谈。勇利从没说过俄语,所以他完全不知道这个房客会俄语。
            “……你什么时候学会俄语的?”
            尤里很少会问起他的事,这个问题让勇利愣了愣,但他还是如实回答:“以前在符拉迪沃斯托克待过一段时间,学画画。当时的老师是个俄罗斯人,所以就学了俄语。”
            靴子踩在厚厚的积雪上,发出“吱呀”的声音,有些轻薄的雪花落在了尤里的眼睫上。
            又开始下雪了。
            “你似乎很喜欢旅行?”
            “嗯,也可以说是采风。”一提到旅行,勇利的眼睛就亮了起来,“我来俄罗斯前在中国,中国真的是一个很美的国家,而且中国的茶也很好喝。”
            原来是这样吗?他眼中看到的世界……
            美丽而又温柔。
            “今年冬天,我就上圣彼得堡那边的芬兰湾去。那儿有全俄国最好看的霜。 ”勇利看着尤里,琥珀色的眼睛明亮地像是盛满了天穹中的星子,“尤里一起去吗?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你所在的舞团在圣彼得堡。”
            明明清楚这个房东不是很好相处他的邀请多半会被拒绝,可他还是这样问了。
            就在勇利已经做好被拒绝的准备时,他听到了一声“好”。
            闷闷地,因为被领子阻挡而显得有些含糊不清。
            虽然对方不是俄罗斯人却说出“全俄国最好看”这种话让尤里觉得有点不爽,但他还是答应了。
            他抬起头,洁白的花朵随着风纷纷扬扬地落下,点缀了漆黑的夜幕。有雪花落在他的脸颊上,逐渐融化成微凉的水。
            全俄国最好看的霜吗……
            ※注:【冬天,我就上列宁格勒那边的芬兰湾去。那儿有全俄国最好看的霜。】原句出自《金蔷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01-26 13:50
            回复
              艾特:
              @天堂之门harry @言曦泱晓 @挚爱沙岚 @星光飞舞89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01-26 13:51
              回复
                【四】
                音乐停下的那一刻,尤里几乎是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瘫倒在地板上。
                实木地板很凉,即使是开了暖气都能感觉到有寒意透过紧身的训练服,漫过皮肤渗入骨髓。这种情况下是很容易感冒的,但尤里却懒得动弹。他大口地喘着气,汗水濡湿了他金色的长发,黏在额前。
                这是第几遍了?
                尤里不知道,他只觉得这套舞步的每一个动作他都烂熟于心,甚至精准到每一个动作持续的秒数。但他仍未找到能够贯穿整个表演的核心灵魂。
                吃了没事谈恋爱吧,谈就谈还搞出这么多破事。尤里烦躁地想着,这么多天的摸索却没有实效让他不免有些怒火中烧。他抿了抿唇,起身走到录音机旁按下了播放键。
                清澈空灵的女声在房间中响起,明明是一首抒发思恋等待之情的歌谣,但填词中并没有如同类型的歌曲那般透出忧愁与哀怨,反而却是点染着少女的希冀。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他仰头,抬手,步履轻盈。足尖轻点地面,随之而来的旋转令他整个人都有些恍惚起来。
                华丽的十二单衣,随水飘零的八重樱花,如白驹过隙的光阴,等待多年而不得的爱情,象征着荣光与绝望的匕首……
                尤里一直都觉得这首歌太过柔软细腻,显得十分小家子气。但如果只是忧愁与思恋,还不足以支撑起整场舞蹈,这些东西只是外在,曲目的真实内涵他仍未触及。
                女声的吟唱逐渐削弱消散,舞步结束的那一瞬,尤里瞥见了映在面前玻璃上的身影,那个来自东方的画家。
                “什么时候进来的?”尤里转过身看他,语气不善。他很讨厌自己练习时有人围观。
                不过尤里的确很久没有见到他了。上次从医院回来后,对方说自己找到了灵感就天天把自己关外在画室里不出门,连一日三餐都缩减成了两餐。但他没有一次忘记帮他做饭。
                “啊……大概是两分钟前。”勇利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脸色,确定对方没有要炸毛的倾向才继续说下去,“这首曲子是《蝴蝶夫人》的选段吧?”
                “嗯,《晴朗的一天》。”尤里有些诧异,他都忘记自己本来准备要骂对方没有征得自己的同意就闯了进来,“你听过?”
                “嗯,听过歌剧也看过剧本,你跳得很好。”虽然他不是很懂舞蹈,但绘画也是艺术的一部分,所有艺术都是相通的。身为画家的他能够捕捉那种瞬间的美感。
                青年穿着紧身的训练服,身形看似纤瘦却透着一种力量。金发背高高束在脑后,晶莹的汗水顺着他的脸颊滑下。
                无法用语言来描述的,纯粹到了极致的美丽。
                “算了吧,”尤里轻哼一声,语气轻蔑,“你得知道,一切的艺术都百无一用。”
                “可说这句话的人自己也是个作家呀……”在尤里锐利的目光下,勇利转移了话题,“你的舞跳的很好,如果能带入感情就更完美了。”
                不说话还好,这一说话就踩到了尤里的痛脚,之前的怒火在这一刻爆发开来:“我怎么样也不要你管吧!笨蛋!”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听不懂人说话吗!”尤里粗暴地捋下自己的发绳,及肩的金色长发散开,遮住了他大半张脸。
                “尤里。”猝不及防地被叫到名字,尤里还未来得及转头,便被人圈住了肩膀。
                “喂你干什么!”尤里要比他高上五厘米左右,再加上勇利是把头埋在了他的脖颈间,他只能看到对方的发旋。虽然抱的很紧,但轻薄衬衫下绷紧的肌肉昭示了对方掩藏于心的局促和紧张。温暖的呼吸打在脖颈间,带来轻微的痒意,他想要挣开这个拥抱,可身体却在这突如其来的善意中沉沦。
                “安慰你一下,”勇利松开了他,转过身去不让对方看见自己因刚才的头脑发热举动而逐渐染上绯色的脸颊。他的声音轻如鸿毛,倒更像是在说服自己:“记得出来吃早饭。”
                木门“咔”地一声关上,掩去了对方的身形,尤里抿着唇,一言不发,脸黑的像锅底。
                这家伙太自说自话了吧!本大爷可是俄罗斯的老虎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
                不过在被对方抱住、温暖体温沾染上他身体的一瞬间,他在对曲子理解上的瓶颈,好像有那么一点点松动。
                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呢……
                茫然间他想到了很久以前,有人会牵着他的手,穿过摩尔曼斯克。那个人的手很暖和,温暖到足以驱散整个严冬。
                爱……吗?
                隔着额前的发丝,尤里揉了揉眉心。
                某段封存已久的记忆被翻开,激起一层轻薄的灰。
                ※注:【一切的艺术都百无一用。】-----奥斯卡·王尔德


                来自Android客户端18楼2017-01-27 17:31
                回复
                  2025-08-24 04:52:1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各位新年快乐!憋半天终于弄出了一点感情线……我尽力了……
                  @天堂之门harry @言曦泱晓 @挚爱沙岚 @星光飞舞89


                  来自Android客户端19楼2017-01-27 17:32
                  回复
                    【五】
                    尤里最近的脾气收敛了很多。
                    虽说充斥嘲讽意味的话语还是时常会出现,但相较于之前出现的频率,这下降的可不只是一星半点。
                    他总是把自己关在舞蹈室里一遍又一遍地练习那些动作,仿佛上了发条的玩偶,不知疲惫。
                    从上次那个突如其来的拥抱后,他和画家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连用餐时间都间隔了开来。
                    但两人似乎都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就像两条意外相交的直线,终归会回到自己的轨道,愈走愈远。
                    尤里正躺在沙发上看《霍比特人》,恢复练习后他很少会有这样大把的空闲时间来看电影,今天算是个例外。
                    即使已至二月,摩尔曼斯克也冷得很。无论是飘零的雪花还是呼啸而至的北风,都无时无刻地透露出冰冷的恶意。
                    “尤里,”黑色头发的东方画家从楼梯上走了下来,他穿着一件印满了炸猪排盖饭的睡衣,有水珠滑过他的脖颈,似乎是刚洗完澡,“你有没有觉得有点冷?”
                    “哈?”尤里眯起眼睛看着对方,像极了一只慵懒的猫。
                    “没有感觉到今天的室内温度比以往更低吗?”
                    他不提还好,一提尤里倒是真有感觉到周遭凉了下来。他起身走到控制暖气供应的表盘前,拨弄了几下后狠狠地骂了一句“垃圾”。
                    “怎么了?”勇利趴在楼梯的扶手上,看着那个脸色不是很好的青年。
                    “控制暖气供应的开关坏了。”尤里是这样说的,与此同时他关上了表盘。
                    这代表他们要在在没有暖气供应的情况下在纬度高达66.5°的北极圈内度过一个晚上。现在的气温仍有零下三十度左右,也难怪尤里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可以找人修理吧?”
                    “现在已经将近十点了,你指望有人来给你修表?”尤里瞥了他一眼,嗤地笑出了声,“政府部门又不是二十四小时便利店。”
                    “回去睡觉吧,不然你明天被冻成冰棍可不关我的事。”他将碟片退出,关闭了放映机。
                    看着对方的身影消失在楼道的拐角,尤里才关上了客厅的灯回到自己的房间。
                    或许是生物钟的缘故,尤里觉得自己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起码有半个小时了,但依旧睡意全无。
                    房间内的温度已经降下来了,失去了暖气的保护,来自自然的恶意就愈发森冷起来。即使裹着厚实的被褥,仍是阻挡不住那深入骨髓的寒气。
                    他突然想起住在楼上的画家,那个来自温暖东方的青年恐怕更受不了这种极端的天气。
                    那个家伙……会感冒吧……
                    这思绪刚冒出个头,便被尤里自己狠狠唾弃了一番。
                    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总是会莫名其妙地想起那个画家,明明是那样普通的一个人,却一次又一次让他降低对陌生人的底线。
                    他默许了他的陪同,默许了他的拥抱,默许了他无意识地关心,默许了他的一举一动逐渐渗入他的生活。
                    那个人的温柔就像北欧神话里海妖塞壬的歌声,明明知道对方会将自己拉进无尽的深渊,却甘之如饴,甚至是推波助澜。
                    为什么……会让他如此在意?
                    只是因为初见时那个人灿烂如阳的笑容?亦或者是那个人身上令他眷恋的温暖体温?还是那个人无意间落在自己身上的温软眼波?
                    他不知道,但他很清楚,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沉沦在这种隐晦的感情中。就像故事中被歌声朦惑的水手,最后溺亡于冰冷蔚蓝的深海。
                    可是,越是这样想,头脑就是清醒。
                    好烦……
                    尤里小声咒骂了一句,却伸出手去够放在床头的手机。
                    他发了一条短信给对方,如果对方睡着了,这样也不会吵醒他。
                    ------裹着你的被子到我房间里来。
                    他把手机丢回床头柜上,用被子蒙住头,说服自己刚才的关心只不过是因为如果那个家伙生病了明天他就不能吃到炸猪排盖饭。
                    约莫一刻钟后,尤里听见了“咔嚓”的开门声,他拉下蒙住头的被子,看见那个黑发的画家正裹着被子站在门口。
                    “你……”勇利正欲问清楚对方的意图,却被尤里粗暴地打断。
                    “你过来。”
                    勇利走了过去------乖顺到这个地步着实让尤里有些吃惊,因为在他的预想里这个家伙多半会磨磨叽叽问上很久。
                    “把被子铺在床上。”
                    “欸?”勇利这回是真的无法理解尤里的脑回路了,“可是我睡……”
                    “你今晚和我一起睡。”
                    看着愣在那里半天回不过神的黑发青年,尤里觉得自己完全没有和他说下去的必要了。他撑起身子,伸手扣住对方的手腕,把脑子还在当机状态重启恢复仍需一段时间的画家连同被子一起拉上了床。
                    他甚至可以闻到对方身上牛奶沐浴露的味道。
                    真幼稚。尤里唇边牵起一丝几乎是浅得看不见的弧度,他摊好被褥,关上了灯。
                    “……尤里。”勇利的头脑终于成功重启。
                    “闭嘴,睡觉。”然而他得到的是一个这样没好气的回应。
                    尤里听见画家先生轻轻地笑出了声,他用东方丝绸般柔和的声音说:
                    “晚安。”


                    来自Android客户端24楼2017-01-30 21:42
                    回复
                      #原文无关的脑洞告白片段而已#
                      #眼盲钢琴师尤里x耳聋画家勇利#
                      #梗来源:聋子听哑巴说瞎子他看见了爱情#
                      #大家都用中文系列#
                      #我的勇利总是画家系列#
                      #估计……没有后续#
                      《Listen》(尤里·普利赛提x胜生勇利)
                      “勇利。”他拉过面前人的手,特意放低了的声音中透出前所未有的缱绻温柔。
                      即使那个人根本听不见。
                      他感觉到那个人停下了动作。那个人现在一定会是满脸诧异吧,他这样想着,连自己都未发觉自己唇边漾起了浅浅的弧度。
                      指尖落在了那个人的掌中。
                      撇、横、提、竖勾、勾、撇、点。
                      撇、点、点、点、竖、横折,横、撇、横撇、捺。
                      撇、竖、撇、横折、竖勾、点、点。
                      胜生勇利看着面前正在一笔一画认真写字的俄国少年,只觉得他指尖的温热从自己的手心一寸一寸地顺着血液蔓延至心脏,连同那三个字一起,镌刻下永生不灭的痕迹。
                      盛夏的阳被重叠的叶片抽成了一缕一缕的,嫩绿色的阳光落在尤里涣散的瞳中,竟是美地令人不敢触碰。
                      勇利抬起手,遮住了他的眸子,唤他的名字。因为久未开口,他的声音喑哑而又古怪。
                      “尤里·普利赛提。”
                      他俯在少年的耳边,一字一句地,许下今生不变的誓言。
                      “我、爱、你。”


                      来自Android客户端25楼2017-01-30 21:45
                      回复
                        这里是在筹备新坑的楼主,准备的新坑有两个想看那个自己看吧……【虽然我不知道我会不会写orz】
                        ※《Blood Flowers》(cp:尤里·普利赛提x胜生勇利)
                        【 再吻我一次,爱人。把枪擦亮,同志。*】
                        大概是个战争梗,我很久以前就想写的,但双yuri太冷了orz
                        ※《戴奥辛》(cp:维克托·尼基福罗夫x胜生勇利)
                        【“听说储物症是一种病?”
                        “是的,尼基福罗夫先生。”】
                        当年还萌维勇的时候做的设定,喜闻乐见的病症梗,发糖我发不过官方爸爸我发刀子可以吧?【虽然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还写不写的出维勇……】
                        注:带*号的句子出自巴勃罗·聂鲁达的诗集《二十首情诗和一首绝望的歌》


                        来自Android客户端26楼2017-01-30 21:46
                        回复
                          艾特:
                          @天堂之门harry @言曦泱晓 @挚爱沙岚 @星光飞舞89


                          来自Android客户端27楼2017-01-30 21:46
                          收起回复
                            〔阅读本章推荐BGM: さよならだけが人生だ ------ nero (副會長) 〕
                            【六】
                            尤里醒来的时候,已经有天光漏过了窗帘的罅隙。
                            他转过头,身边的人依旧在沉睡。
                            那人的脸上烧起了异于平常的绯色,如落日时的烟霞。尤里伸手摸了摸对方的额头,指尖触及的温度证实他的想法是正确的------这家伙发烧了。
                            什么垃圾体质,抵抗力差到这种境界了吗?得亏他昨天还牺牲自己和他挤了一张床,不然今天估计就能看到一座冰雕了。
                            尤里下床,走到客厅打开电视机旁的柜子翻出药箱------尤里本身也是一个容易感冒的人,所以家里从来都有备好退烧药。把药放在餐桌上后,他上楼推开了勇利房间的门。
                            勇利的房间很整齐,干净地纤尘不染,处处都透露出属于日本人的严谨。折叠好的衣服放在床头,倒是替他省去了找衣服的负担。
                            尤里抱起那堆衣服,眼角的余光不经意地掠过了那块立在窗户边的画板上。
                            画板上的纸似乎是画家用来试颜色的,边缘泛开一层看不太清的纯白,继而染上了柔和明丽的米黄,最后那一片璀璨的金色盖过了一切,在画纸上晕开。只是一小块颜色,却干净明媚地令人惊艳。
                            有两把刷子。尤里盯着画纸看了半晌,得出这样一个结论。他抱着衣服走出房间,下楼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喂,炸猪排盖饭,”尤里推了推那个还沉浸在睡梦中的人,“起床了。”
                            对方似乎很抗拒“起床”这两个字,半天才睁开眼,琥珀色的瞳中映出一片茫然,似蒙上了一层浓重的雾霭。
                            “哦……尤里……”画家认出了他,“我头有点晕……”
                            “发烧头不晕就怪了,猪。”尤里嗤笑一声,但语气中似乎没有透出恶意,“穿好衣服洗漱后出来吃早饭,药在桌子上。”
                            意识恍惚间勇利完全是靠本能动作收拾好了自己,他好像听见了尤里在和人打电话,却只听清了“检修”、“暖气”、“开关”这几个俄语单词。
                            等他吃完早饭后,尤里刚送走那个来修理暖气的工人,正蜷在沙发上看书。
                            “出去走走?”
                            尤里看起来兴致缺缺的样子,他将书籍翻过一页,素白的指尖摩挲着书页的边缘:“别忘了你在发烧,猪。”
                            “太阳出来了,”勇利像是没有听见他的话,透过窗户看着已经停止的风雪,“冬天就要过去了。”
                            他侧过头看着尤里,阳光透过玻璃洒在他的身上,为他的睫羽点染上金色,在他的眼眶下投下小片阴影:“说不定对你的舞蹈理解有好处。”
                            落雪后的世界总是格外安静,像是年幼时读的童话书中描绘的那般,精致纯净。但尤里不喜欢雪,就像他不喜欢冬天一样。在他眼中,即使有那一层纯白的雪覆盖,也掩饰不住这个世界与生俱来的凉薄冷漠。
                            即使快到冬天的尽头,摩尔曼斯克依旧寒冷。冷到连苔藓植物都失去了踪迹,冷到……甚至没有花朵绽放。
                            尤里不知道这一片白茫茫到底有什么好看的,他竟然也会听信那个画家的鬼话抛弃室内的温暖到这冰天雪地中来。
                            啧,真是有够无聊。他这样想着,低下了头,将大半张脸埋进竖起的衣领中。
                            “尤里你,为什么会选择舞蹈呢?”勇利往自己的手心哈了一口气,顷刻间有白色的雾气萦绕在他的身旁。不知是否是因为雪的消音作用,他因为发烧而喑哑的声音此刻听起来倒是清晰了几分。
                            尤里歪了歪头,金色的发丝垂落在额前,阻挡了大半的视线:“这与你有关吗?那炸猪排盖饭你又为什么会选择绘画?”
                            对于对方的不答反问,勇利只是抬起了头,有阳光淌过他的脸颊,清澈如水:“我只是想找到世界上最美好的风景,并将它记录下来,仅此而已。”
                            “环游世界也是这个原因?”
                            “嗯。”
                            听起来真是个奢侈的想法。尤里觉得比起自己,面前这个家伙真算的上是一个热爱世界的乐观向上五好青年。
                            但这不能动摇尤里不打算回答他提出的问题的决心。于是两人又一如既往地陷入了沉默中。
                            他们没有方向,只是漫无目的地向前走,越走尤里越觉得奇怪。
                            脚下的雪……
                            “炸猪排盖饭,”蓦地,他厉喝一声,“别往前走了!”
                            “为……”“什么”二字还未出口,勇利就觉得脚下一空。
                            “勇利!”
                            尤里下意识的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将人带入怀中而后搂住了对方的腰。
                            身体因为惯性向后倾倒,尤里松开抓住对方手腕的手,将勇利摁在的了自己怀里。
                            塌陷的雪地下是个缓坡,尤里紧闭着双眼,收紧了环着对方的手臂。有冰冷的雪块漏进了他的衣领,他也没精力去理会,只是死死地护住怀中的人,和勇利一起滚下了山坡。
                            不知过了多久,颠簸的感觉终于消失,尤里睁开了眼睛。
                            撞入他眼帘的是一片碧蓝,毫无瑕疵的、仿佛刚从水中洗净的澄清碧蓝。
                            像极了那片只存在于他童年里的、属于他一个人的孤独而又美丽的天空。
                            多久没再见过这样的天空了?
                            从当年离开摩尔曼斯克到现在,起码有十年了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30楼2017-02-01 23:58
                            回复
                              2025-08-24 04:46:13
                              广告
                              不感兴趣
                              开通SVIP免广告
                              他抛弃了他人的偏见,抛弃了那一方蔚蓝的天空,甚至是抛弃了自己童年时的梦想与信仰,只身一人去了圣彼得堡。
                              “尤拉奇卡为什么想成为舞者呢?”与那个人一样的,爷爷曾经问过的问题。
                              为什么?
                              不过是因为童年时的单纯梦想,认为自己能够让家人引以为傲了,那个抛弃了自己的女人便会回来与自己相认。
                              “为了,妈妈能够认可我。”记忆中自己是这样说的,幼稚的回答,却带着未历沧桑、少不经事的美好与希冀。
                              说到底,他不过仍是那个长不大的、眷恋温暖的孩子。
                              怀揣着渺小而又宏大的梦想,奔赴远方却迷失了方向,兜兜转转又回到原点。
                              “尤里?”勇利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没事吧?”
                              他缓缓将注意力收回,视线几乎是在面前人的脸颊上舔舐而过,像是要将每一根线条都刻入心中,最后落进了那双琥珀色的眸中。
                              有那么一瞬间,尤里是想去摸一摸那双温柔沉静的眼睛的。
                              我的心,这只野鸟,在你的双眼中找到了天空。*
                              但终究什么也没有做。
                              “我没事。”他移开了目光,声音是前所未有的柔和,“但你再这样压着我,说不定我又会骨折一次。炸猪排盖饭你太胖了。”
                              “对、对不起!”勇利慌忙起身。
                              尤里站了起来,拍尽身上的雪:“勇利。”
                              “嗯?”
                              “回去吧。”他拉起了帽子,宽大的帽檐遮住了大半面容,亦掩去了他的神色。
                              注:带*号的句子出自泰戈尔的《园丁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1楼2017-02-02 00:03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