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神探联盟】【文】代价（展白无差/正泽，现代）

@飞雪梦莺

展超看了眼窗外，雨还在下着。水滴织着花纹顺窗蜿蜒而下，灰色的天幕下，有的人家已早早亮起了灯火。
霓虹灯在楼下的店铺牌子上，正着走两圈红色，倒着走两圈绿色。远处的高速架桥上，不时晃过几尾车灯……
病床上的人眉头微展，呼吸均匀。嘴唇有些干裂，展超注意到这点，拿了支干净的白棉签蘸了矿泉水轻轻地替他润了润。“完全没有平时那种拽到上天的样子，”展超心想，“他要是一直这样倒也不会那样讨人厌。”
一天前，白玉堂正开着他的跑车巡视城北的地盘，在走高架桥时不知怎么就开进了水里。后来有人在岸边发现了浑身湿透已经昏迷的他，便送来了医院，还用白玉堂的手机给展超和陆方打了电话。恰巧包正和公孙泽刚接到一起严重的化学药品泄漏案，考虑到白玉堂也是重要的犯人，必须有人看着（当然，最好能顺便抓起来），展超就在这了。
本来看护病人不在他的职责范围内，刚刚陆方接到电话，泄漏的化学药品正向仙空岛漫去，警方为了安全要撤离岛上的人员，作为负责人他必须回去走程序。一再叮嘱后，临走时陆方还是不放心地看了展超一眼，就这一眼让展超下定了决心，不照顾好姓白的，他不姓展。
于是就剩下俩人在这干耗着。
“你这一副花痴的表情盯着我干嘛？”展超回过神来，白玉堂布置什么时候醒了，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他忙收回手，轻咳一声。“你什么时候醒的？谁送你来的？还有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我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你懂不懂啊愣头青？”白玉堂没好气地回了他一句，开始闭目养神。
“恩将仇报。”展超冷哼一声，忿忿地想，“要不是看你是个病人，早就揍你了。”

“为什么是你来陪我？我以为我大哥在这里。”
展超松了口气，庆幸白玉堂没有问他刚才在干什么。“还不是为了抓你，谁稀罕陪你熏消毒水。”
白玉堂额角渗出些汗水。
“怎么了？脸色这么不好？白大少爷身体这么弱啊。”展超看见白玉堂脸色惨白的跟背后的白墙一样，不由得问了一句，话刚出口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的关心吗。“你可别出什么事啊，到时候我还得拿你回去交差呢。”
“没什么……只是觉得很熟悉……”白玉堂眼神黯淡，不知道是不是由于灯光的原因。“哎，你对我说过这句话吗？”
展超教科书般的一脸懵逼。“啊？哪句？”
“……算了。”白玉堂敷衍一句，“我说，我大哥呢？”
“你怎么认为你大哥一定在这呢？”展超的一句话刚让白玉堂放了心，结果后面还跟来一句，“他回仙空岛处理事情去了。”

白玉堂视角
“公孙大哥！包大哥！！！”
展超的声音混杂在燃烧的噼啪声和风声中，还有我最讨厌的警笛声像金属一般划破空气。
他没有喊几下，但是声音已经嘶哑了。火光中我看见他的眼泪顺着面颊流进嘴里。周围热浪滚滚，一切声音在变大，掩盖了我的知觉。世界安静了。我什么也听不到了。
展超突然回过头，双手捏住我的肩膀。痛感在无限放大，他的表情却比肩膀的疼痛更让我难受。
他在哭，我还从没见过他这么痛哭，他的眼里是一种复杂的感情：后悔，绝望，更多的是……怨恨？
他的口型，似乎在说，“白玉堂，为什么死的不是我，为什么我要陪在你身边，为什么……”
我的视线开始扭曲模糊，但我唯一知道的是，他在恨我。
这件事情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但是，我白玉堂最烦别人没有理由的记恨。我做错了什么？开车落水是我故意的吗？之后发生的这一切是我能控制的吗？
如果回到过去，我是不是就可以改变这一切？
可是，我能做什么？
天黑了。
昏迷中我在一片黑暗里瑟缩着。
过了很久，眼前出现了光亮，我用尽全部力气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然后我跟这个世界重新连接了。
第一眼就看见了展超，正以他那标准的展式呆望着我。“你这一副花痴的表情盯着我干嘛？”
是个梦。还好，只是一个梦……虽然，这个梦有点过分真实了，但我毕竟是醒了。
我放松地笑了笑。嘴里很干，仿佛还残留着火焰的味道。
他收回手，轻咳了一声。动作的幅度和咳嗽的声音都“恰到好处”，跟梦里一样。“你什么时候醒的？谁送你来的？还有你是怎么掉进河里的？”
“我是病人，病人需要休息，你懂不懂啊愣头青？”回了他一句，不再说话，一切就像设定好的一样开始顺着梦发展。
我闭上眼，觉得我应该好好歇一歇。是我精神过于紧张了，除了这个，还有什么其他的解释。

终于打开贴吧的我好感动hhh