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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原创】如果我变成回忆(BG、拜吧、纯脑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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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向赶到这里时,白眼一旁凸起的青筋暗暗消退了下去。他暗自比较了一下自己和止水速度上的差距,汗颜差点跟丢,却抬眼看见五个人竟然围着一堆火,食物的香味飘得到处都是。而那个女人尤其不像话,带着伤还能跳起来从别人嘴边抢肉吃……
其实根本不用开眼,老远就听见那咋呼声了好吧。
“日向!”她靠在止水身上朝他招招手,手里拿着两串细枝插着的烤鱼,“来尝尝我的手艺?”
他默不作声地走过去,止水给他腾了地方,六个人坐在一起挤作一团。日向接过了奈绪递过来的烤鱼,鱼皮卷起酥黄的焦边。他嗅到滚烫的香味,眼神有点放空——虽然一直都很空就是了。他说:“所以,你才一直坚持到那个地步吗?”
几个人莫名其妙,只有奈绪哈了一声,不耐烦道:“哪里有什么‘所以’?告诉你啊,我最看不起的,就是那种明明可以活下去,却自己选择了死亡的家伙了。死掉多容易啊!但是活着的人,你知道他们多么辛苦吗?”
日向沉默须臾,难得直白道:“你挺厉害的。”
意识到奈绪和日向在说什么,止水抱歉地握住奈绪的手。奈绪挠了一下他的手心。
止水安排好了守夜的排班,奈绪坐在他一旁休息。
“宝贝儿。”奈绪进他的眼睛,低语道,“我离开村子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你们家那些人的异动了。当然,因为你在外面,所以不可能轻举妄动。”
她问:“我想知道——你跟我讲实话——你,到底准备怎么办?”
止水思忖片刻,坦诚道:“我想用别天神。”
奈绪张了张嘴,又抿起嘴角。她挣扎一会儿,忍不住道:“哎……你,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对吧。你会成为你一族的罪人。宝贝儿,宇智波可是你的荣耀。”
“你那么了解我。”止水笑道,“既然那是荣耀,我就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族的傻瓜们为了区区利益将先辈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名誉和和平毁于一旦。”
“好极了,在那之后呢?再也不回宇智波了吗?”
“唔……那样伯母是不是就更不会同意我们的事了?毕竟,那样我连身份都没有了,说不定还会被族人和木叶追杀……可能又没钱,没住所,以天地为枕席,到处漂泊,整日整日只能吃烤兔子和浆果,在冰冷的河水里洗澡,无聊的时候只能看星星。”他眨巴着眼睛,那根上翘的睫毛扑闪扑闪,他笑盈盈地看着奈绪,“到时候,你愿意跟我私奔吗?”
“笨蛋。”奈绪拧了一下他圆圆的鼻子,忍不住笑,“哪有那么浪漫?我们就是衣衫褴褛的流浪忍者,买不起忍具只好去腐烂的尸体里找手里剑,去接一些暗地里见不得人的私活,为了吃一顿拉面拼上性命。在面馆遇上曾经的同伴,听着他们怎么谩骂我们,在通缉单里我们的照片上钉上苦无。满面尘垢的我们忍受着屈辱离开,到下一个地方去,重新开始相同的生活……”
“打住打住!我说你啊,你个女孩子,能不能想一点美好的东西?”
“我可不像你,是一位理想主义者,一个梦想家。”
奈绪轻笑一声,扳过止水的脸亲了他一下。
“但是。我不会放弃你的。所以,你也不要放弃我。”
他点头说:“好。”
奈绪沉默地在他肩膀上倚着,忽然又开口。
“那首歌还在你身上吗?”
“什么?”
“假如我变成回忆。”
“为什么你会喜欢那样的东西?”止水不解道,“那首歌难道不是平白让人难过的吗?”
“啊……有些故事,终究是不得善终的。只是还没降临到我们的头上,所以不会令人绝望罢了。”她笑道,“还记得我给你说的我的梦吗?这种悲伤情歌是在那个世界流行的东西。这种类似的歌曲多的是,都是为了一点情情爱爱的东西寻死觅活,很无聊吧。”
“唔……情情爱爱,至少也算是生命里一些美好的东西吧。”
“哈?”奈绪故作惊讶地戳了戳他的心口,“宝贝儿,原来你这里装的是一颗少女心吗?”
“少来。”止水抓下她的手,作凶神恶煞状,“早点睡觉,伤口不疼了是吗?”
“是是是!疼得厉害。”奈绪笑倒,枕着他的膝盖,逆着月光看他清隽坚定的面容,与记忆里那张阳光稚嫩的小脸重合在一起。岁月的沙砾将他打磨成人,竟愈发的熠熠生辉了起来。
她阻止不了他,她也不忍心去阻止他。既然那是他的愿望,那她也可以看着他走向万劫不复。有什么关系,大不了她就站在南贺川下面,在那绵延的流水间去寻找他。她要带他走,离开宇智波和木叶,让失去了双眼的他,再也不用看见这令人悲戚的真相。
……只要她能够舍得,带着他东躲西藏,看着他失望透顶。
“我喜欢你。”她仰头看他,用中文讲到,“我好喜欢你啊。”
“我知道这句话,每次道别你都会这么说。那是什么意思?”
“那就是再见的意思喽。啊……我是说晚安。”
“真的吗?”止水闭起一只眼睛,轻声的话语吐出生涩的单词,近乎温柔道,“那么,我喜欢你。”


49楼2017-03-0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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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六章 悲伤是奢侈品我消受不起,快乐像噩梦一转眼惊醒
    压抑着疼痛其实是睡不好的。奈绪断断续续地做着梦,却在负伤的时期梦到了一点好事情。
    阳光静好,暖风摇弋。
    那是战争结束后几年,止水在小树林里的训练场练习手里剑,她倒挂在树上噌的冒出头来。止水的手里剑差点迎着她的脸划上去。
    “止水!”十来岁的她个子还那么矮,细细的小马尾垂了下来东晃西晃,“我想了想,还是要跟你说。”
    “怎么?”男孩子走上前,平视着她的倒过来的眼睛,一脸的认真。
    她看着那个男孩子的样子,觉得喜欢的不得了,晃了晃身子一脑袋撞在他的额头上,他吃痛后退了两步,大眼睛里看着她有点委屈。
    “止水,我们来恋爱吧!”她看起来似乎并不在意对方的反应,一双眼睛弯成月牙,“我们都这么熟了,关系再亲密一点也没什么关系吧!”
    “你……太随便了吧!”纯情的小少男脸红了,瞪着一双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着她。
    “哎呀,哪有一开始就你情我愿的呢,感情要慢慢磨合嘛!”她噗的从树上掉下来,止水连忙上前接她,奈绪就大大方方地去揽他的脖子,啵的亲了一下他的脸,看着他瞬间脸红到耳根,心中塌方了一片柔软的净土。
    “依了我吧。好不好?”她轻轻地在他耳边说,“我现在只剩下你了。”
    奈绪沉浸在这场金色的梦里,嘴唇微动。
    “嗯。”
    她抬头看着止水,他好像长大了,逆光吹出大片的阴影,却遮不住那双眸中的灿若星光。他笑起来就像太阳一样。
    她听见他凑在她耳边,吹红了她一小片皮肤,低语轻喃。
    “我喜欢你。”
    “奈绪?”
    “奈绪!——”
    奈绪不耐烦地睁开眼睛,看见止水那张凑近的大脸,差点没一巴掌拍上去。
    “干嘛!”她暴躁道,“我正在梦里跟小情人约会呢!”
    “诶?”止水的表情瞬间低落到没朋友,湿润的大眼睛委委屈屈地看着她,就像被人遗弃的卷毛汪。
    就这点跟小时候一点都没变,这表情简直戳到心坎里。奈绪捂脸,梦到那小时候的告白场景已经够让她羞耻的了,她毫不客气地半是威逼半是利诱外带一点苦情地把小止水拐到手,猥琐程度与几年后的她相比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我错了。”奈绪认命地给他顺毛,“那小情人就是你。”
    “啊哈,果然是梦到了我才看起来那么开心吧!”然后止水表情一转,满脸写着“我就知道”,得意洋洋的翘着尾巴。
    “所以,你喊我干嘛?”奈绪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
    “别那么大的起床气嘛,我可是连着你那份一起在守夜哦。”止水耸肩摊手,邀功道,“快要天亮了,陪我看看日出,好不好?”
    见奈绪面无表情,止水纠结地补充道:“嗯……真的很漂亮,就这一次,真的很难得的机会想和你一起看……好不好?”
    他说,就这一次,想和你一起看。
    但是我害怕,我们一起看的每一处景,都将成为最后一次。
    她抚摸着他漂亮的眼角,他轻颤着睫毛,疑惑地看着她。
    “好吧好吧,依你就是。”
    他们看着东方探出一线懵懂的微红;看着金红色的光透过水之国的迷雾,熏染出令人迷醉的温度;看着太阳一点一点显现出来,渐渐变得雍容亮丽,美不胜收。
    奈绪恍惚觉得,他们看着的,就像是一段走上顶峰的光阴。
    “水之国的边境可以看见在雾气中诞生的太阳,拨云见日充满新生的希望,将来有一天定要与你一同重临此地。”止水握住奈绪的手,忍不住笑道,“还记得吗?我写给你的纸条。”
    “才不会记得那种字写得乱七八糟的东西。”
    “哈哈,难得的不坦诚意外的有点可爱呢……不觉得我们很幸运吗?我能够保护你,而你还活着,我们在看着同样的风景。”
    “别说了。”奈绪捂住他的嘴,面上惶恐一闪而过。她强作玩笑道,“不要乱立flag。如果我们不得善终呢?如果我们终究要变成对方的回忆呢?”
    止水歪着脑袋,拿开她的手:“这可不行啊,你说过你不会放弃我。”
    但是你……终究会放弃我啊。
    她的手指微微痉挛了一下,想到那转瞬即逝的日出之美,太阳走到鼎盛,便要开始铺就离去的道路了。
    “不要怕,奈绪。”止水将她抱在怀里,宽阔的胸膛贴着她的后背,温柔的低语在耳边安慰,“不要怕。”
    “我害怕……”奈绪低声道,“害怕你看不见你想要的那个世界。我害怕你会失望。”
    “止水,我能为了你活下去。无论面对这什么,只要是你想,我就能活下去。但是我害怕你会失望。”
    “啊……笨蛋。我是那么容易就会失望的人吗?”止水笑起来,转过奈绪的身子,对着她锤了锤自己的胸口,“嘿,这里,装的可是满满的爱与希望哦!”
    “是吗?”奈绪垂着眼睛微笑道,“那真想挖出来看看呢。”
    “开什么玩笑啊很恐怖的诶!”
    奈绪歪着头看他,他的眼睛里有美丽的阳光。她有满腔的话想对他说,斟酌再三,却终于都忍住了。
    太阳已经升起,迷雾已经散去。
    然而还有阳光照不到的地方,遍生污秽。
    我想让你生活在阳光下。


    50楼2017-03-05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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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七章 别人有的爱,我们不可能模仿
      由于任务期限,奈绪不得不在两天后和日向重新启程。
      道别时那女人旁若无人的各种秀,让日向满脸黑线地撇过脸,止水队的三个中忍理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担心,别看奈绪桑这个样子,毕竟也是止水队长看上的女孩子。”
      “是啊是啊,其实奈绪桑人挺好的,还送过我们礼物来着。”
      “其实她的厨艺真的很好,日向上忍一路上一定享了不少口福吧!真是羡慕啊哈哈哈!”
      ……如果他没记错,这些人,好像不是来郊游的吧?
      日向额头上爆出一个井字,认定了一个道理,和山中奈绪扯得上关系的人注定都不是什么正常人。
      显然他忘记了自己目前还是她的队友,啊哈哈。
      奈绪又带走了小白,他们在晚上就赶到了目的地,在边境驻地顺利对接了暗号。有些意外的大部分交换回村的外驻忍者都是宇智波。
      长年外驻的宇智波应当是不了解家族会议的具体内容的。在这种时候,三代目是为了表达村子对宇智波的信任?亦或是,心存怀疑至此?
      无论如何,都恰好成为了日后团藏下手一网打尽的助力。
      奈绪抿了抿嘴唇,一言不发。
      驻地的医疗忍者要帮她查看伤势,她叹了一口气,抚摸着临行前止水帮她换的整整齐齐的绷带,其实有点舍不得拆掉。
      够了,山中奈绪,你这痴汉属性。
      医疗忍者是个很可爱的妹子,长着一双很大很水润的眼睛。奈绪看着她手下平稳的莹绿色查克拉,细胞快速分裂消耗的热量让她有点疲惫。
      “医忍是不是很辛苦?”奈绪看着妹子脸上浅浅的泪沟,大概是每天忙到连轴转都没有时间休息才熬出来的,觉得有点同情。
      “会有一点。”妹子腼腆一笑,“我还在学习。不努力的话就没有办法救治更多的人。”
      “你很努力啊。”奈绪笑了一下,“还很善良。”
      “大家都是这样。”妹子的大眼睛忽闪忽闪,却毫不犹豫,“在这里大家都是为了保护村子的安宁。我想要保护大家,就努力做我能做的事情。”
      奈绪心中一动,妹子已经完成了基础治疗,脱下手套叮嘱她后续的注意事项,她就有点走神了。
      “你要认真听哦。”妹子看着她飘忽的眼神,口气里带了一点责怪,“女孩子身上留疤就不好看了。”
      “抱歉抱歉。”奈绪回过神来,便勾了一下嘴角,“谢谢你。”
      他们在驻地的帐篷里休息了一晚。小白站在帐篷顶上梳理羽毛,奈绪盯着光秃秃的棚顶映出小乌鸦的影子,心里有点难言的阴郁之情。
      “不睡?”日向侧身躺在她旁边。
      “睡不着,怕做噩梦。”
      “你还有这么女孩子气的时候?”日向嗤笑道,“是思念心上人想得睡不着吧。”
      “……你怎么那么酸,难道你暗恋我?”
      “……你就不知道什么是矜持是不是?”
      “拜托,你以为女忍者是一种什么生物啊?小鬼,你知道在战争时期,色诱术是女忍者的必修课吗?在你们还什么都不懂的年纪,忍者学校的小姑娘们就要接触那些肮脏的玩意了。带着不知道将来要为了哪一次任务哪一个对象放弃自己的觉悟。你们男人还要求她们矜持?非要在恶心兮兮的真相上盖上一层遮羞布吗?”
      日向似乎没有get到奈绪的点,只是问道:“那个时候,每个女忍者都要学习色诱术吗?”
      “干嘛。”奈绪没好气道。
      “我认识的那个女孩,不像是那样的人。”
      “你再说一遍,什么叫做‘那样的人’?”奈绪气笑了,“日向,我想替那个姑娘揍你。”
      日向笑了一声:“有时候,我自己也这么想。”
      他白色的瞳仁无神的看着棚顶,自嘲道:“到了最后,我都不知道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听出他陷入回忆的一点茫然的痛苦,奈绪不再做声。只是良久后,翻了个身,背对他道:“有什么想说的,想对不起的,到梦里去说吧。”
      日向仿若未闻,回话道:“如果她像你就好了。”
      奈绪抽了抽嘴角,心虚地抹了一把脸:“少年,后悔是个大坑,单恋也是个大坑,可能你进了就爬不出来了,所以,我想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日向说:“如果她像你一样怕死就好了。”
      “……我不怕死。”
      “你很怕。”
      “说一个忍者怕死是很失礼的事情。”
      “我倒觉得那是一种美德。毕竟,真正的痛苦是要由活着的人来背负的。对死者的愧疚、思念还有坚持,简直就像是赎罪。真正优秀的忍者,是不怕活着的人。”
      “活着才不是为了赎罪。笨蛋。”奈绪嗤道,“你不活着,怎么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人?你不活着,怎么安慰想保护你的人?”
      “是吗?你还有那样的人。”日向平静道,白色的虹膜寂若死水,“可是我和你不一样。她替我挡刀之后,我就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保护的人了。我只有赎罪,不然连活下去的意义都没有。”
      奈绪几乎要脱口而出“新的同伴新的生活”。那话卡在嗓子里,哽住了她一口气,还未说出口便被一阵咳嗽冲淡了。
      她听见日向问她:“如果,我是说如果,有一天,瞬身止水牺牲了。你还能够笑着说这样的话吗?”
      “这问题真是蠢啊!”她又听见自己那么说,“我还有爸妈,还可以认识很多人,也许还能遇见更好的男人,未来有无数中可能,你不活到那一天,永远也不知道自己的归宿到底是哪里。”
      日向转头,看了一眼她的背影,口中不咸不淡:“是吗,这句话,我替你谨记于心。”
      “那可真是多谢了。”
      奈绪闭上眼睛。
      她出身间谍世家,兴许假面和谎言她也早已烂熟于心。
      上一世有名家说过:生命价值的衡量标准不是在于你过了多少天,而是在于你记住了多少天。
      如果再也见不到他,光阴,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她可以为了身边担心她的人得过且过,按照妈妈所说的,嫁给一个普通人随意过活。
      不过是和日向一样,拿着赎罪的借口苟且罢了。
      毕竟,有些人来过你的生命里一次,就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TBC.


      51楼2017-03-0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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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这两天卡文卡的蛋疼……写了又删删了又写……今后再也不能不写大纲就开坑了


        52楼2017-03-05 2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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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刷贴吧首页全是火影忍者手游。。虽然我不玩火影手游,但是看见有止水的帖子我会进去看一看。
          我真不求止水有多高的人气,他一共也没露过几次脸,现在却因为一款游戏被吹被黑?虽然知道人各有志有粉就有黑,但是小卷毛安安静静地做一个炮灰干嘛拿他出来BB?如果他的人气是这样出来的还不如没有何必拿水帖来作噱头
          我看了几贴觉得真的很不高兴。我不管止水牛不牛逼好不好看炮灰不炮灰反正我就是不高兴看有人拿这些点黑他。玩游戏就拿出点游戏精神,不高兴玩别自打脸。
          感觉一款手游和玩家真是败尽了止水的名声


          来自Android客户端54楼2017-03-07 2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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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几章跟止水没啥关系😔
            不知道自己在写什么
            并吐槽学校的渣网速,带宽都喂狗了发个帖都发不上来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7-03-12 2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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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八章 心若在灿烂中死去,爱会在灰烬里重生
              这忍界里的正义是什么呢?
              若是在多年以后,兴许会有一个长着金色刺毛的小鬼笃定地说,守护重要的人。
              但是,我们都不是主角。我们极尽感动只能,或许也感动不了别人。保守着心里一点点信仰的亮光,用刀锋斩灭别人的正义之火。
              可这并不是伤害的理由。
              忍者即罪恶。
              日向和奈绪第二天就出发回村。
              风在耳边瑟瑟刮过,到了晚上,他们只剩下了三分之一的路程。
              “干脆直接连夜赶回去算了……等等。”奈绪突然拦着了日向的动作,小白呱哇叫了一声。
              她敏锐的感觉到了空气被查克拉波动的震感。
              “这感觉很熟悉……是木叶的暗部。”
              这里离木叶并不算是太远,碰上执行任务的暗部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奈绪皱着眉头,勉强按捺下心中的不安,对日向点点头:“小心点就是。”
              风灌进了深林,树梢沙沙地响动着。
              正像是……山雨欲来。
              她足尖落在一小片深色的土砾上,脚踝触到了一根细细的银线。她心中猛然一凛,喊出一声“闪开”,苦无便四下里射出。
              她来不及多想,结起手印,闪到了旁边的一棵树上。
              日向飞跃到不远处的地面上,冷眼看着满地插着的冷兵器。他的双目两侧绽起青筋,盯着对面高耸的树冠,三个查克拉的人形在他眼中具现。
              “这是你们的任务?”他冷冷道,“袭击完成任务回归的木叶忍者,是谁给你们下的命令?”
              三名暗部在树下显形。
              “你的任务已经结束了,日向上忍。”为首的暗部开口,“请你离开这里,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好吗?”
              日向嗤笑,抬头看着站在树枝上的奈绪:“你得罪谁了?”
              “挺多的,一时半会说不上来。”
              她心中犹疑,看行事作风,应当是暗部根,那命令就是团藏下的。而设下陷阱的苦无无一例外全部瞄准颈部以下。她作为一个山中,对此再敏感不过了。他们在保护她的大脑,他们想要她脑子里的什么东西。
              “日向,既然暗部这么说了,你就别再插手了。”被团藏找上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事情了。团藏和根可不是什么顾忌无辜不无辜的家伙,奈绪示意日向滚蛋。
              日向的目光在暗部和奈绪之间转了几周,轻哼道:“开玩笑,暗部的家伙哪里来的权限命令我?”
              “日向!”
              “一边是布下陷阱想要置人于死地的家伙,一边是在遇到陷阱的时候让我闪开,现在又担心我被卷入事端的同伴,我有什么好选择的?”日向漫不经心道,“毫无理由向木叶的同伴出手的暗部,可不是什么好人。”
              “同伴?臭小鬼还真敢说!”暗部冷嘲道,“那个女人可是个叛徒。”
              奈绪抽了抽嘴角:“别信口开河啊,啥玩意我就是叛徒了?我还说你是男人呢!你胸前空荡荡的是还没发育吗?”
              “我就是男人!”
              “哦对不起,您上不突下不鼓的实在让人误会。毕竟没胸的女人比没那啥的男人还多见一点,恕我心直口快一句,您要是真少了点那什么将来可是讨不到女朋友的!”
              日向忍无可忍地瞪了她一眼。
              暗部怒道:“装模作样,满口胡言!”说罢便挥刀上前。
              “哎,一言不合就滥用暴力,真不愧是团藏大人的根。守护着自以为是的和平吗?”奈绪纵身躲过,喊道,“嘿,至少拿出证据来说我是叛徒吧!你们这样让我很难做啊!”
              “少废话!”
              见刀锋袭来,奈绪只得抽出苦无挡下那狠绝的一击,腕骨震得生疼。
              “喂,很痛啊!”奈绪怒道,“混蛋,你们没有想过如果杀错了人该怎么办吗?”
              “杀错人?”暗部讥笑一声,刀锋已然转向,“根从来不会杀错人。”
              “放屁!戴着面具就不要脸了吗?”奈绪大骂,飞跃上前。
              她与暗部缠斗十来回合,乒的一声武器响落,她落于不远处一根树枝上。
              暗部在面具下似乎笑了一声。
              奈绪一悚,正欲上前,却发觉周身设满了符咒。她被困在了一个结界里。
              “就这种水平的对手,也值得我们出马?”暗部冷笑,对为首的那个暗部说,“队长,任务完成了。”
              “慢着。”暗部队长睨了一眼面无表情的日向,“蠢货,那是影分身!”
              “什么?”暗部转头,结界中的奈绪嘭的一声消失了。
              “哦,原来如此,在躲开苦无陷阱的时候就已经换掉了真身吗?”另一个暗部摸摸下巴,饶有兴致地笑道。
              暗部队长冷眼看着暴怒的属下和面色沉郁的日向,挥手:“这次算了。山中家的控制系忍术是很麻烦的事情。我们撤。”
              “什么?!”暗部一号在面具下瞪圆了眼睛。
              暗部二号若有所思地看着队长。
              “还要我再说一遍吗?回去!”暗部队长冷声道。
              “遵命——”暗部二号慢悠悠地拖长了尾音,声音里带着不可名状的危险味道,“队长。”
              冰冷的刀锋倏然贯穿了暗部队长的腹部,血喷溅出来。透过面具的小孔,暗部队长惊愕地对上了暗部二号冰冷的眼睛。
              “果然上钩了。山中奈绪。”他的眼睛弯成了诡异的月牙形,“知道吗,其实,我才是这个番队的队长啊。”
              奈绪咬牙,瞬间意识归位。她的身体隐藏在三点钟的树干后面,衣着完好,但腹部多出一道贯穿伤。她极快地翻出止血药洒上。
              另一面,那个暗部的身体瘫了下去,被他的队长毫不客气地一脚踹开。暗部队长向奈绪的方向走过去,却被日向挡住去路。
              “让开。”
              “我的任务是护她周全。除非你拿得出三代目的调令。”
              “真是麻烦啊,一起杀掉算了。”暗部一号站在队长身后,手已经握住了刀柄。
              日向后退一步,拉开了距离,已然摆出了八卦阵。
              “日向!”奈绪一步三晃地从他身后走过来,“他们都这么说了,你就不要再插手了。”
              日向面无表情。
              “好啦,你帮着我说话我已经很高兴了。”奈绪吐出一口气,嬉笑道,“团藏大人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
              暗部一号冷笑:“从你身上得到什么?应该是收回什么吧!”
              奈绪歪着头想了一会,坦白道:“如果你说的是档案室的一支秘术卷轴,的确是我拿的。但是仅凭这一点就说我是叛徒,太过武断了吧?卷轴的封印我都还没解开呢。”
              “卷轴在哪里?”
              奈绪伸手摸进腰后的忍具包。卷轴露出了一小截。
              “就在这……”
              奈绪话音未落,只听得一声冷笑,顿觉背脊汗毛倒立,暗部队长的身形一闪,刀锋已经袭向后颈。
              好快!
              她俯身躲闪,而日向的身影随之而至。
              “八卦——六十四掌!”
              日向清清冷冷的声音传过,暗部队长陡然改变刀锋袭向,在日向家那疾舞一般的八卦掌中躲闪。
              奈绪后退了两步,惊骇地看着两个人的角逐。
              日向的八卦掌已经够快,而暗部躲闪的竟然也算是 游刃有余。


              61楼2017-03-1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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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看哪里?”后腰被刀刃抵住。
                “真是没有武士精神啊。”奈绪撇嘴,第二道声线骤然响起,“虽然我们当中没有一个是武士呢。”
                暗部一号撇过伸到自己脖颈下面的苦无,身前的奈绪再次爆成了一团白烟。
                “两个影分身是极限了吧。作为山中家的你。”暗部一号讥讽道,“别再抵死挣扎了,那个分家的日向不可能活下来的。他可保护不了你。”
                只见日向的攻势愈来愈猛,而对手的动作,竟然由防守转变为了孤注一掷的进攻。
                奈绪刹那走神,暗部一号已经反扑。
                “忍法·影手里剑之术!”
                奈绪简单过了一个印,冷兵器像是被操纵的阵法一般,极快地在空气中闪过虚影。
                “雕虫小技!”暗部一号冷笑,正欲用刀挡开,却见几米开外的手里剑瞬间便到达眼前。他颇为狼狈地在利刃的疾雨里逃命,每一只手里剑都不致命,但它们仿佛篡改过时间一般在游动。
                “你能控制时间?!”暗部一号惊怒地喊道。
                “我可没有那种外挂。”站在兵器阵外面的奈绪摇摇头,奇异的手型如影随形地跟随着暗部一号,“只是你没有意识到那一秒的时间流逝罢了。”
                “山中家的把戏吗?”
                浑身是伤的暗部突然尖刻地笑起来。
                “你笑什么?”
                “笑你……实在是太天真。”暗部突然不再试图躲开那些兵器,而是迎着兵器冲向了奈绪,他冰冷地反光的虹膜映出奈绪惊愕的表情。
                “你的手里剑……没有一处致命。”
                他的刀锋直冲心口,奈绪手指直指他眉心,空中的手里剑逆转破风而来。
                暗部的刀尖刺破了搏动的心脏,他同时被手里剑划开颈动脉。
                他似乎在面具下露出一个讥嘲的笑容,然后捂住喷涌鲜血的脖颈瘫在地上。
                奈绪胸前横插一把利刃,她低头,冷然看着已死的暗部,叹了一口气,身体变成一群乌鸦四散而飞。她的真身在几米开外处。
                “幻术暗示又破了……止水要担心死了。”她疲惫不堪地想,“那么多年都安然的一道屏障,居然被自己人破开了两次。”
                若不是这样,她大概不会杀了他。根部向来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行事作风向来孤注一掷……
                倏忽,奈绪睁大眼睛,看向缠斗在一起的日向与暗部队长。日向的掌法迅猛,暗部的刀术狠辣,二人皆是以进攻为防守,但面对着不惜命的敌人,最后只能落得两败俱伤。
                “不行,日向!快抽身——”
                暗部还是没有躲过八卦的最后一掌,被封住了主要的查克拉穴道。而千钧一发,他手中的刀插进了日向的身体。
                奈绪倒抽了一口气:“日向!”
                她看的分明,那一刀扎的是肝脏。
                暗部冷笑一声,僵着半边身子,用力抽动着刀子。
                奈绪惊得魂飞魄散,闪身过去,一手抓住暗部拔刀的手,一手掐住他的脖子:“松手!”
                暗部冷笑:“他死了以后,禁锢的查克拉就解除了吧。所以,你才那么害怕。”
                奈绪没时间跟他扯这些深刻的利己主义。她双目通红地死死盯着暗部,怒吼道:“松手啊!”
                “山中!”日向握住刀刃,咳出一口血来,“杀了他。”
                “日向!”
                “别再婆婆妈妈的……他说的没错,我死了以后,他就能动了……咳咳,你打不过他……”
                “你……”
                暗部嘶声笑道:“山中奈绪,看看你的眼神。你很怕杀死木叶的同伴吧!”
                “同伴?”奈绪掐着他脖子的手痉挛了一下,“你实在是太高看自己了!”
                “真正的强者是敢于为敌人留下退路的。”迎着暗部讥讽的目光,奈绪啐了一口,接着毫无犹豫地,抽出苦无割断了他的喉管,“而我,不过是个依附着强者苟且偷生的渣渣。”
                她听见鲜血灌入喉管的咕咕声,暗部面具下的眼睛睁圆了一些。接着她又听日向轻哼了一声,倒在了地上,身下的血漫开了一地。
                “日向!”奈绪跪在地上,伸手去找止血药。
                “不要试图救我……”日向的声音微不可查,却隐隐带着笑意,“赎罪,真的太漫长了……”
                “混蛋!你TM故意的!所以你就要我不停的赎罪吗?!”
                “你不一样,你怕死……但是我……我……”日向轻笑起来,“开什么玩笑,谁要你赎罪,别打扰我们……我只是……想……见她……”
                “日向!喂!日向!……”
                他用力扯下自己的护额,紧紧握在手里。铁片上的木叶旋涡标志刻痕深沉。
                奈绪看见他额头上的诅咒之印在渐渐褪色。
                他白色的瞳孔费力地聚焦在眼前一株油绿的小草上,又在一下秒散漫开来。他口中喃喃地喊着一个人的名字,声音渐渐地消弭在送往木叶的风中。
                奈绪看着他的手松开来了,护额黑色的绑带映在一片碧绿的草叶中,像一条婉延的血痕。
                她痛苦地把头磕在地上。
                小白飞回到她的肩膀上,长长地嘶鸣了一声。


                62楼2017-03-1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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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九章 怎么了,你累了,说好的,幸福呢
                  “你知道吗?你是个很怕死的人。”
                  “那是嘲笑吗?”
                  “不。我对你刮目相看。”
                  这片深林很茂盛,茂盛得……就像是根系下堆叠着层层腐肉,表面上翠色熠熠生辉,暗地里却是汲取着不可告人的养料。
                  奈绪站了起来,眼眶依旧通红。她将暗部队长的尸体提了起来,伸手扣住了他的头,施放出了仅剩的查克拉。
                  “为什么……你们要那么逼我?”奈绪茫然地想,“就算……我从来都没想过伤害你们?”
                  她入侵了暗部的大脑,从他的视角去看在木叶发生的事。
                  “你们听见山中风说得了?他们是砂隐的细作。”
                  “果不其然是间谍世家。”
                  暗部闯进山中家。
                  惨白的刀锋抵住山中老爹和山中妈妈的脖颈。
                  山中风高高在上的表情睥睨着他们。
                  “把他们带进审讯室。”
                  意识外,奈绪的指甲扎进了暗部的头皮。
                  山中老爹半身刺目的血迹。
                  “老爹……妈妈……”奈绪颤抖着声音轻喃,“为什么……”
                  山中老爹微抬了半阖的眼皮,平静地开口:“我说过了。我没有背叛过木叶。”
                  “那你怎么解释你带了砂隐回木叶,并且拿婚姻作为幌子?”
                  “那不是幌子。她是我妻子。”
                  “可笑!一个间谍却在这里谈论感情吗?”
                  “是你们不懂而已。”山中老爹闭上眼睛,“你们请便吧。”
                  “装模作样,我现在就要卸下你伪装的面具!”
                  山中妈妈被带到同一间审讯室。
                  暗部脸上的面具似笑非笑。他看似轻柔地执起山中妈妈的手,只一刹那间就见山中妈妈的手腕以诡异的角度扭转了过来。
                  奈绪的瞳孔皱缩了一下,指甲里浸满了暗部尚未凝固的血液。
                  她听见山中妈妈闷哼了一声,竟生生忍下了这锥心剧痛,呼吸声都在颤抖,面上却波澜不惊。
                  她看见山中老爹眉间紧锁,彻骨之痛在他的体内如猛兽一般呼号,扬起滔天恨意,恨不得将对方扒皮剥骨。她知道的,她知道老爹有多爱她的妈妈,历经此番就有什么样的苦恨。但他曾是个很好的间谍。他只是将那些情感压抑在黑暗里,一语不发。
                  “哦,一个普通人,居然可以忍受这样的痛苦吗?做丈夫的,也是没有一点反应啊。那这样呢?”
                  奈绪不可控制地别过脸去。再也没有办法看接下来的场面,不过是对那情形的惊鸿一瞥,灭顶的愤怒已经驱使她摧毁了暗部的大脑。
                  她听见在最后,山中老爹那喑哑不堪地低语:“对不起啊。阿铃,对不起。”
                  回到现实里的她还抓着暗部的衣领。她呆呆地站在原处,猛然间将暗部的尸体撞在树干上,发出一声闷响。
                  一拳击打过去,肋骨崩断的声响清晰入耳。再一拳,绽开的皮肉溅出薄凉的血。
                  心情像汤水装在一个窄小的碗里,混杂着五味,竟具是苦涩,品了说不出是仇恨多一点,还是绝望多一点。
                  她张开嘴,无声地嘶喊。
                  你们怎么敢这么做?!你们怎么敢——!!!
                  破碎的尸体扑通掉落在地上。林中簌簌被惊飞了几只鸟,越飞越远,只有小白绕了一个圈,又战战兢兢地飞回了她的肩膀上。
                  她稍微回过神,颓然跪在地上。
                  这是多么无力的感觉啊。这么多年以来,她到底在以什么立场行走在这偌大忍界间的呢?
                  ……原来,那句天真,丝毫不作伪。
                  连连事端像是巨大的旋涡,将每个人卷入其中,谁都不能超然物外。曾自以为是的想要掌控命局的每一个人,结果都是无疾而终,成为历史的一粒尘埃。
                  “我到底在为了什么活着?”她看着自己的双手,“这条命,真的是我的吗?如果是我的,为什么我却不得不跟随着既定的轨道踽踽而行?”
                  原来有人畏惧活着,有人无畏死亡,不无道理。
                  不……对于她来说,只能活着。
                  她抬头,看见日向了无生机的清秀面庞,战栗着合起他半睁的苍白的双眸。
                  她从他手里捡过护额,用苦无刻上他的名字。
                  “对不起,我没有办法带你回去。”奈绪抿起嘴唇,双目依旧张狂的殷红着,“不过那个地方,回去真的是有意义的吗?”
                  就算这样……那里,还是我们都深爱着的土地啊。


                  63楼2017-03-12 22: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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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章 可惜没如果,只剩下结果
                    木叶的气候总是晴朗而温润的。金灿灿的阳光温柔的映照在火之国宏伟的牌匾上,平添了一点繁盛的模样。
                    那是温暖的颜色吗?
                    大门前有出任务的小队在集合。
                    “一二三四……呦西!人员到齐,让我们迎着太阳出发吧!”
                    绿色劲装的浓眉西瓜皮亮出一口银牙,冲着队员扬起大拇指。
                    一个小个子男孩似乎想要回应,表情做到一半却突然顿住,僵硬的有点诡异。
                    “那个……凯队长。”他怯怯道,“我突然发现有东西落在了家里……”
                    “哈?你是怎么回事啊!”叉着腰的女孩横眉指责道,“你有一点点做忍者的自觉吗?”
                    “对……对不起!请你们先出发吧,我很快就会追上你们的!”小个子男生转身拔腿就往回跑。
                    “真没办法啊,毕竟丢三落四也是男孩子的青春嘛……呦西,那我们就先出发吧!”
                    村子内,小个子忍者迅速越过一幢幢屋顶,路过自己家时,丝毫没有停顿。
                    做忍者的自觉?
                    他露出一个不符合年纪的自嘲笑容。
                    ***
                    木叶,情报班。
                    山中亥一站在刑讯室里,看着依偎墙角而坐的人形缩成一团,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在根部已经把情报透露出去了,再说一遍无妨吧。”亥一蹲下来,温声安抚道,“如果入侵你的大脑,会造成无法修复的损伤。”
                    青年摇了摇头,面色惨淡。
                    “真是固执啊。这是你忍者的准则吗?”亥一再次叹气,“真是可怕的东西呢。”
                    “不是。”青年突然开口,音色喑哑可怕。他茫然地盯着身前的地面,“我……只是想保护重要的人而已。但是,我太弱了。”
                    亥一于心不忍。青年所坚持的忍道与他们又有何不同呢?不过败者为寇,世界主张的,是强者的正义罢了。
                    刑讯室的门被敲响了。
                    “亥一大人,有人找你,说是有要事相告。”
                    亥一在情报班门口,见到了两个守卫拦下的小个子忍者。
                    “你……?”亥一疑惑地看着他。
                    小个子忍者半跪下来:“亥一大人,很抱歉以这个样子来见您,我实在是身不由已。”
                    亥一认出了她,面上隐藏着些微哀恸。他示意守卫放人进来。
                    “跟我来。”亥一领着小个子忍者到自己的办公室。
                    小个子忍者再次在他面前跪下。
                    “奈绪。”亥一扶着她的肩膀,“我很抱歉,你是不是都知道了?”
                    “不。最起码,我知道的不是真相。”她抬头直视着亥一,“我这次来,就是想请您告知我。”
                    小个子忍者尚且是个男孩,眼神清澈,亥一在其中窥探不出奈绪的情绪。
                    亥一摇了摇头:“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我倒是知道其中有一位关键人物,现在就在审讯室当中。暗部那些家伙,的确是从他那里得到了什么消息才出手的。很可惜,情报班在获取审讯权限的时候,他似乎受到了很大的精神创伤,不适合再做任何情报审讯。”
                    奈绪的眼睛微亮:“我能见见他吗?”
                    亥一为难地皱了皱眉。
                    “我明白我的身份现在非常尴尬。”奈绪抿了抿嘴唇,眼睛里蓄满了泪水,“我只是想知道真相。我不能容忍让父母无辜地背上污名。”
                    “唉……好吧。”亥一难过地摸了摸她的头,“不要用过激的手段。”
                    奈绪嘭的把头磕在地上:“山中奈绪将谨记您的恩情!”
                    “你是我山中家的女儿。”亥一闭上了眼睛,掩藏那一点身不由己的痛苦,“起来吧,跟我来。”
                    ***
                    审讯室。
                    奈绪看见了那个蜷缩在角落里的青年。
                    “喂,你。”她拍了拍他的肩膀,直截了当地问,“你认识山中铃吗?”
                    青年浑身颤了颤,惊恐地抬起头来。
                    “她结婚以前大概不姓山中……好吧我不知道。”奈绪烦躁地抓抓小个子忍者脑袋上的短毛,“铃。你认得她吗?”
                    “……既然她已经嫁到了木叶,你们就没有理由再怀疑她了吧!”青年突然激动起来,“况且,现在的她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这么说,你的确是认识她的?那么,她和砂隐有什么关系?”奈绪心中涌出各种不好的猜测,却依然当着亥一的面把郁结在心中的问题问了出来。
                    “只是我认识她而已……她跟砂隐,早就没有什么关系了。”青年神色黯然道。
                    “你是想要保护她吗?”奈绪垂下眼睛,压抑的情绪即将冲破岌岌可危的防线,“但是她却因为你的到来遭到怀疑,受尽牢狱之灾,刑讯之苦。”
                    奈绪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抵在墙上,愤怒地逼视着他的眼睛:“你这也叫做保护吗?”
                    “说着要我们相信她,你却话语中处处暗指她与你这个砂隐关系甚笃。你的年纪不过跟我一般大,而她在你出生的时候就结婚了!你当真敢说你跟她有什么关系?!”奈绪的牙关咬的咯咯作响,面颊带着盛怒的殷红,“很好,你们当然赢了,因为你们,木叶卷进了多少无辜的人?!”
                    “奈绪,冷静一点。”亥一上前扶住她的肩膀,奈绪猛地松开了抵住青年的手,转过脸平复自己的呼吸。
                    青年沉默了一会,突然喑哑开口:“你……是她什么人?”
                    奈绪冷眼看着他:“我是他们的女儿。”
                    “女儿。”青年打量了小个子忍者几眼,突然大笑起来,“果然……是山中家的忍术吗?”
                    “阿铃。”青年低语道,“我是……她曾经的爱人。”
                    “……”要不是被亥一按着,奈绪已经撸起袖子上前揍他:“你敢再给我说一遍?!”
                    亥一也皱起眉头:“请不要说这种明显敷衍的谎话。”
                    青年看着奈绪:“既然你是她的女儿,我希望,至少你是真心相信她。”
                    “如果不是你的话,妈妈她根本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对不起。”青年面上茫然又失措,“我只是想看看她过得好不好……是我太弱了,我保护不了她……”
                    “既然你抱有这种心情,请将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们。如果阿铃的身份能够澄清,自然是皆大欢喜的事情。不过,基于你砂隐的身份,我只会选择相信可以相信的部分。”亥一抱歉地看了一眼奈绪,奈绪点了点头。
                    “那么,请开始说吧。”


                    64楼2017-03-12 2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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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一章 那些爱过的感觉都太深刻,我都还记得
                      “那时候,还是三战之前。那时候阿铃还是砂隐的特别上忍,对空间忍术颇有造诣。而作为间谍潜入砂隐的你的父亲,在那时与我们组成了三人小队。”那似乎是非常久远的回忆,青年的语调缓慢悠长,“你父亲是个很讨厌的家伙,事事与我不和,甚至去追求在与我交往的阿铃。对于一个间谍来说,实在不该这么吸引别人的注意。但是恰恰就是因为他的那种做法,我和阿铃,从来都没有怀疑过他这个外乡人。”
                      “太荒唐了。”奈绪抽了抽嘴角,满脸写得都是尴尬二字。
                      亥一却说:“他在三战前,的确做过长期的间谍工作。也是因为这个原因,他失去了上层全然的信任。他本有可能成为山中家的家主。”
                      “他的确是个很出色的间谍。就算是与他合不来,我还是把他当成重要的同伴。直到三战的炮火打响。”青年垂下了眼睛,这段回忆触及了一道横贯心里的最深的伤疤,“他长时间窃取砂隐的作战情报,终于有一天被发现。我和阿铃被下令斩杀他。”
                      “就在我们去追杀他的路上,突然有忍者拦下了阿铃,告诉她前线有新的任务,要求她立刻回程,由我一人去完成任务。阿铃担心我的安危,便将她最新研发的空间忍术符咒交给了我,告诉我只要在这枚符咒中注入查克拉就可以脱离险境。”青年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陷入了木叶的包围圈,厮杀之后无法突围,我便照着阿铃所说的那样做了。”
                      见青年的声音哽住,奈绪已经大概预见到了结局:“空间忍术的风险是很大的。”
                      “是我太弱了……!”青年不甘地握紧拳头,“当我醒来的时候,我的时间回溯到了起点。我降生在了砂隐的一处平民家里,但是我却有着上一世的记忆……”
                      “我重新当上了忍者,并从风影那里去了解阿铃和她的空间忍术。她交给我的那个符咒,可以重新改造施用者自身的时间和空间状态,是堪称逆天的禁术。但相应的,施术者会因空间叠错造成查克拉走失,焚毁全身的查克拉经脉……”
                      “我知道的时候,她早就离开了砂隐,她的禁术卷轴也一并在三战中流失了。我失去了阿铃的消息,直到现在,我接到了风影的最新情报,得知她正在木叶,风影要求我将她带回去并搜寻卷轴下落。”青年人垂下了头,长长的刘海遮住了破败的沙漏符号,“我看见她了。在寿司店里的时候,我看见她了。她在对面的茶餐厅里端着盘子,周围的客人冲她笑,喊她山中太太,夸她的手艺好。我知道她现在过得很好。她太明白空间与时间的意义,砂隐也好,木叶也好,我知道她从来没有在乎过忍村的界限。作为普通人开着一家餐厅,听着客人们赞扬食物的美味,和家人分享,露出幸福的表情,这个样子的话,和作为一个强大的忍者用力量守护和平又有什么不同呢?她在用一家茶餐厅守护着想要守护的东西。那是她的信仰。”
                      “是我把她的一切都毁了。”青年痛苦地抱着头,“寿司店的店主交给了我伪造的路线图,我中了圈套,暗部的人得到了她的情报。”
                      “到头来,是我辜负了她。辜负了她想要保护我们的心情,辜负了她付出的所有代价,还毁了她的生活……”
                      奈绪咬紧后槽牙,毫不客气地给了他响亮的一耳光,却犹不解气,又非常对称地来了第二下。
                      “不要说这种没用的话,与其懊恼自己曾经做错的事情,不如让自己下一次做出正确的选择。但是如果做出了根本没有可能翻盘的选择,那就用痛苦来为自己的愚蠢埋单吧。”奈绪冷冷地说,“或许爸爸会愧疚,妈妈会迁就,他们能够原谅你,但是我永远都不可能原谅你的。”
                      她转身离开审讯室。亥一看了一眼青年人痛苦颓丧的脸,叹了一口气,跟了出去。
                      奈绪站在门外走廊昏黄的灯光下,低垂着头,无声地流着眼泪。
                      “奈绪……”
                      “亥一大人,我知道的。”她哽咽道,“我知道没有办法的。凭他那些说辞,父母只会越洗越黑。如果他说的是真的,父母一定早就做好了觉悟。我知道的。我知道的。”
                      她扶住墙,轻轻地将头磕在墙上。
                      “我们……是不是都没有办法打破命局?”她呐呐地追问,“我以为我足够努力地想要变强,但是我不是天才,我永远都与强者无缘。我以为只要我拼尽全力,我就能够保护身边的人,但是我的同伴,我的父母,他们都在我的眼前一个一个消失掉……原来……”
                      这些这些,都只是一场笑话吗?在这个世界里,从来都身不由己。原来她连自己都保全不了,而那些个痴心妄想的平静都不过是徒劳又天真的挣扎。
                      “对不起,奈绪。”亥一沉重地看着她的背影,“我会尽力向火影大人洗清你的身份。”
                      “谢谢您。”奈绪点点头。
                      她说完这句话,小个子忍者的表情突然一转。他晃了晃脑袋,惊疑不定道:“这是哪里……?呃,亥……亥一大人?”
                      长时间的心转身,意识已经撑不住了么?
                      亥一露出一个微笑:“年轻人,看你似乎有点低血糖啊。下次,可不要再昏倒在情报班门口了啊。”
                      “是……是的!”小个子忍者尴尬地向亥一鞠了一躬,转身向外跑去,心中犹疑,“可是我明明记得……我到了木叶大门外啊。”
                      亥一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也转过身去,满脸遮不住的疲惫。
                      命局,多么可笑的东西。难道会有人亲手安排好这一切吗?
                      所有所有,不过是人们在自食其果而已。
                      TBC.


                      65楼2017-03-12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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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二章 不具名的演员不管有没有观众,谢谢侬
                        一阵风穿透了深林,惊起了树上一只漆黑的小乌鸦。它呱哇一声嘶鸣,扑棱扑楞地飞了一圈。
                        “找到她了!”
                        “追!”
                        林中几道黑影窜过,人人脸上带着可笑的面具。他们前方不远处,一个单薄的人形在风里扬起漆黑的长发,狼狈地试图远离他们。
                        苦无与手里剑接踵而至。女孩早就对此习以为常,反手丢出两支武器,所有刀锋便应声落地。
                        “包抄!今天务必要抓到她!”
                        女孩微微侧头,撇了一下嘴。这应当是个俏皮的表情,但她做到了一半便做不下去了。嘴角半僵不僵的卡着。
                        几个暗部迎面追来。
                        “山中奈绪!今天你跑不掉了!”
                        奈绪停下来,深褐色的虹膜仿佛镀上一层单薄的金属质层,亮亮的泛着光,但是又冷又脆弱。
                        “我从来就没想过跑。”
                        ***
                        根部审讯室。
                        厚重的铁门打开,发出吱呀一声。走廊是惨白的灯光,内里昏暗,黑白交界处,仿佛两个世界。
                        低垂着头的男人看见地上高大的影子,慢慢地晃了进来。
                        “今天由我来审,你们都出去吧。”
                        “是。”
                        是近些天,熟悉又令人恶心的“审判”的声音。
                        脚步无声,戴着面具的高大男人走到墙上吊着的半身血的男人面前,跪了下来。
                        半死不活的囚徒终于平静地微微抬起了眼皮。
                        “谁让你混进来的?”他嗓子里似乎混着淤血,喑哑不堪。他想忍着,却在说完了一句话的时候便压抑不住地咳出了半身黑红。
                        对面人透过面具的眼球上蒙上一层泪水。
                        “行了。这最后一面也见了,走吧。”山中老爹又垂下了头,似乎一句话都不想再说。
                        那高大的男人摘了面具,面上看起来一点湿意都没有。
                        “我会救你们的。”“他”开口说,“就像妈妈当年那样。”
                        山中老爹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挣动了一下手上的锁链。
                        “别动!”“他”想要制止,山中老爹却强行破了锁链上对查克拉的封印,与此同时,一道通心术打入“他”的脑中。
                        解印的术式,查克拉流动的感觉与那支禁术卷轴上的封印如出一辙。
                        那落魄的男人似乎带着一点笑意艰难开口。
                        “你老爹也老了。不是当年那个为了一点情情爱爱就可以肆无忌惮不知天高地厚的愣头青了。但是,人总是要为自己曾经的冲动付出一点代价。”
                        “你妈妈……没有谁比她更天真了。她早就跟我说,要给小奈绪准备两条街的嫁妆,不能嫁了人,倒让那个满是红眼病的家族瞧不起。我笑话她,说你是个忍者,又不是普通人家的小女孩,没那么多幺蛾子。她倒好,理直气壮地跟我说,别人家姑娘该有的东西,咱家的姑娘就必须有。忍者就不比一般人了么?然后,就给我扔了一个不停地赚钱的……烂摊子……咳咳咳……”
                        “老爹!”
                        锁链上的咒印一层层爬上山中老爹的手臂,山中老爹指尖微微痉挛,那是强行使用查克拉的代价。
                        “……继承下去吧,连同守护的意义,无视时空的局限去保护你重要的人吧。偶尔听听你妈妈的话,虽然天真,却让人觉得……蛮有理由的……”
                        奈绪再怎么强撑,也还是哽咽起来:“……妈妈,还好么?”
                        山中老爹答非所问道:“你去,审讯室取物证的地方……那里有她曾经用过的护额……你,带她回去吧……故乡……”
                        奈绪尚未回答,审讯室的门从外面被打开了。
                        “干什么了?”
                        奈绪认出他,是根部精通咒印的前辈,他被破开的咒印惊动了。
                        “他,有点受不住了,垂死挣扎。”奈绪冷起声音哼道。
                        “怎么跟你说的?这一个别再弄死了。我看追缉队也不能再不顶用了,今天追了半晌带回来一个影分身。这下我们彻底失去山中奈绪的行踪了。留着这一个,说不定她自投罗网呢。”根部前辈不耐烦的挥挥手,上前把蔓延半身的咒印封住。
                        奈绪听出妈妈的结局,指甲已然嵌进了血肉里。


                        73楼2017-03-26 20: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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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中老爹平复半晌呼吸,忽然冷笑一声:“她可聪明得很,知道是陷阱,哪还有往里跳的道理。”
                          “哟,想不到你这个当老爸的,倒是很想让自己的女儿从此叛逃,四处流浪啊。”暗部前辈嘲讽道,“那个小丫头怎样,其实根本无所谓嘛!但是拿她来逼一逼宇智波家的某一个榆木脑袋,说不定会起到意外的好效果。”
                          奈绪眉头倏地一皱。
                          现在正值宇智波发起政变的边缘时期,若不是这样,她早就去找三代目澄清真相。但是就目前来看,三代目不能够动团藏的任何势力,更无法分神彻查涉及到敌国间谍的任何事端。她清楚地明白,就算自己处在团藏的那个位置上,自己也会选择格杀一切嫌疑者。那是在现阶段的政局下最不拖泥带水的做法。
                          毫无疑问,团藏根本没有和平解决的意思。是他在逼迫宇智波反,他变态的控制欲和对力量的追求,不允许计划中出现任何变故。
                          而止水,他强大,热爱和平,而且对木叶和三代目抱有衷心。他可以不顾个人情感去保护一切。他就是那个变量所在。
                          团藏是想用逼宇智波的方法,逼他不得不反么?
                          奈绪垂下眼帘,不知为何,她想起了曾经任务结束回到家中,煮上牛奶与山中老爹呲牙互怼的场景。清晰的,历历在目。
                          “信仰和感情,村子和爱人。”
                          “山中奈绪,和宇智波止水。”
                          “你觉得对吗?”
                          她也记得她火冒三丈地笃定:“他绝对不会背叛村子。我跟他不会有什么叛逃路上的风花雪月。”
                          当时是为什么吵了起来?好像是因为……
                          她问了爸爸,如果妈妈是个叛忍,你还会和她在一起吗?
                          人生不经历风雨洗礼,没做过鲜血淋漓的噩梦,怎么会明白那些形似疯狂的预言,枯燥无味的说教,其实无一不指向未来破败的城池呢?真是残忍至极的惩罚。
                          可是现在的境地又该埋怨谁呢?埋怨父母?埋怨砂隐的愣头青小哥?埋怨止水?还是埋怨自己?
                          可谁不是依形势所迫,谁不是向往着美好,谁不是为了贯彻那颗守护的心呢。
                          木叶之盛,于根汲取;和平之下,牺牲自在。
                          “行了,这没你什么事了。”暗部前辈背对着奈绪挥了挥手。
                          他不是个战斗型。早些年在战场上磨砺出的那些直觉,已经在日复一日的政治角逐中消磨殆尽。当他感受到身后寒意逼人的锋芒时,喉管已经被轻而易举地划开了。
                          奈绪接住他倒下的身体,将苦无塞进他的手中,细细的丝线将他吊起,仿佛活着一般。
                          山中老爹看着奈绪避闪的眼神,终于露出了一点欣慰的神情。
                          “是我没看出来……啊啊,原来,你是个那么勇敢的孩子吗?”
                          “这叫做勇敢?”
                          “你是个好忍者。”
                          “但我不是个好女儿。”
                          “用着一个彪形大汉的身体,哭起来实在是太丑了。”
                          “……要你管。”
                          奈绪双手握住苦无横在山中老爹的脖颈前,不住颤抖,似有千斤重。她张大眼睛,想要让眼球表面再干涩一点,不要流出那些无谓的液体。
                          让他解脱。将自己的血缘从这世上亲手斩断,从此,再也寻不到自己的根系。漂泊的蒲公英,看着到处繁花似锦,却寻不到一处落脚之地。
                          止水,你知道你让小鼬背负了什么吗?
                          但是,他不曾后悔,你也不曾后悔过。
                          老爹,愿来生你能与妈妈生在同一个地方,少受些世俗强加的苦楚,少背负一些狭隘的道义吧。
                          说到底,我们太弱小,改变不了世人,只好自己去背负了。
                          刀锋精准,只有一点点疼痛,原来死亡的那一瞬间,比起这一生来说,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努力地追求活着呢?
                          奈绪离开了审讯室,取走了证物间里一只非常破旧的砂隐护额。被风沙磨砺的痕迹,轻轻浅浅地刻在其上。
                          属于那个她记忆中的,总是忙忙碌碌地为客人端着盘子,唠唠叨叨地教训她的那个女人。她的一段孤勇的,恣肆的青春。
                          在木叶的慰灵碑前,刻写日向之名的护额静静地浮动着绑带。
                          砂隐的风里,湮灭了的自由与爱情,像那找回归宿的护额一般重见天日。
                          他们都是不为人知的小人物。像指缝间的沙,争先恐后地离开了山中奈绪拼命挽留的手。只剩下一粒,摇摇欲坠。
                          兴许造化弄人,她曾以为会第一个离开她的人,却是她现在剩下的唯一一个人。
                          宇智波止水。


                          74楼2017-03-2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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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十三章 雨还在下你听得见吗,是我的思念滴滴答答
                            火之国边境一处荒僻的郊外,大雨劈头浇在一只小旅店的屋檐,其中隐隐传出人声。
                            “再过一天,就可以回到木叶了呢。”
                            “哇——长期任务真的有够辛苦!回去一定要申请休假啊八嘎!”
                            “休假又有什么好啊,还不是自己一个人在家里听着老妈呼来喝去而已。不像咱们队长,走到哪里都自带恋爱的酸臭味啊!是不是队长?队长?好嘛,又在想奈绪前辈了是不是啊?”
                            止水盯着面前的茶杯发愣,陡然被队员点了名,他有点恍惚地眨了眨眼睛。
                            已经临近了木叶,却难得不是晴天,旅店外的雨水淅淅沥沥。四人进了店皆是湿透了全身,漂泊起了些微的寒意。
                            这店的选址不算好,客人却也半多不少。店面干净整洁,全靠面貌娇柔的老板娘一人操持。一名队员上前讨了些暖身的烧酒,分给同伴时有些感慨万千。
                            “唉,真是可惜。这么年轻的未亡人,还有几分姿色,现在也是要辛辛苦苦地讨生活啊。手上做活的老茧,比起我们也不遑多让。”他饮尽一盅,看着帘外雨噼里啪啦地下。
                            “队长,不来一点吗?这时候的雨,寒气蛮重呢。”
                            “不了,我还是去冲个澡。”止水起身去了楼上房间,半湿的衣服贴在皮肤上,水汽闷在厚重的忍者马甲里,黏黏糊糊地难受。
                            “诶,那么年轻的小哥,是各位忍者大人的领头啊。”老板娘为客人送上几碟丸子,倚在桌前眉眼低垂,“当真是丰神俊朗。”
                            “哎呦,你可得了吧老板娘,我们队长现在还没成年呢。没看见吗?连口酒都不肯碰一下。”又端起一盅,那名队员感慨道,“可这个世道啊,怎么说呢,了不起天才嘛,其实都挺辛苦的。家族啊使命啊,哪一个不是背负一身的重担,不如我们这种每天混混日子的小忍者来的自在。”
                            “大人说的是呢。”老板娘细声细气道。
                            而另一边,止水松松的披着一间藏蓝色浴衣,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望着窗外欹斜的银线,稍微有些走神。
                            拉门被轻轻叩响。
                            “大人,老板娘让我送些茶水为您驱驱寒气。”
                            清甜的少女音响起,止水拉开门,接过茶盘,道了一句多谢。
                            挽着乌黑发髻的女孩垂头,苍白纤细的脖颈晃入止水的眼睛。
                            “大人,如果您还有其他需要,都是可以的哦。”她幽然开口,清甜的声线黏黏腻腻的带了些不可说的暧昧,眼角画出的一抹绯红斜斜地窜入鬓角,端的是撩人。
                            “不,谢谢。”止水想要关门,女孩却抬手抵住,抬起脸来。
                            止水愣了半秒,张口欲言,女孩却伸出手指抵在唇上,示意他噤声。
                            而她却嘴上笑道:“大人,妾身的服务可是很周到的哦。”
                            止水侧身,为她腾出了进屋的空隙。
                            女孩微笑,一副娴静模样,进了屋却嘭地推上门,扳了止水的下巴就亲了上去。
                            止水抬起的手不小心弄乱了发髻,揽住那苍白的脖颈安静地回应她。
                            他们身后是窗子,幽深的雨幕昭告着漫长的思念。
                            她那一吻没完没了,止水只得趁着间隙推开了她一点,声音里满是无奈:“奈绪。”
                            “嗯。”
                            她认认真真地看了止水一会,满含笑意地蹭了一下他的嘴角。
                            “胭脂。”与刚刚在门外的甜腻相比俨然换了一副嗓音。
                            第一次见奈绪带着精致的妆容,平日里一副恹恹模样的苍白面孔显出一点艳色,止水一时有点愣:“你出任务?”
                            长期任务做下来让止水有点理不清时间和头绪。奈绪没有回答,他思量片刻,总觉得奈绪身上压抑着濒临爆发的情绪,而非出任务那么简单。
                            “上次在水之国边境分别了没多久,你身上的幻术暗示又破了。到现在有两个月了,为什么不给我一个消息?”那几天的担忧着实让他辗转,数日以来担忧成了麻木,而现在见到人似乎没什么事情,那种担惊受怕又被翻上明面,止水的口气里带了一点责怪。
                            “抱歉,期间发生太多事了。”奈绪抿了一下嘴唇,笑起来,“说起来你别害怕,我现在是叛忍。”
                            止水:“……别开玩笑了。”
                            “我回不去木叶了。”奈绪观察着止水脸上的表情变化,语气清淡,“爸爸妈妈被当成间谍杀掉了,木叶现在在通缉我。我藏身在这个店里自然用的是假身份。”
                            “……”
                            她看到止水因她三言两语带上的空白表情,便紧紧抱着他的腰不再看他,却不禁赌气道:“你看,现在抱着你的人,已经不再跟你站在同一个立场上了。她是个叛徒,是你要肃清的敌人,你要杀了她,还是把她带回木叶立功呢?”
                            止水感到腰上的手臂越收越紧。
                            “放心吧,如果是你的话,我想,她怎样都不会介意的。”


                            75楼2017-03-26 2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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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话。”
                              止水在几秒钟后找回了自己的思维。他在三战失去了家人和同伴,早早地体味了孤身一人的滋味,锥心之痛也在漫长的岁月里逐渐释然了。但是那种折磨的感觉放在当下,却又不能够与过去同日而语。
                              她也曾失去了很多东西。现在她连家都失去了。在这个荒诞的世界与是非里,她只剩下你了。
                              “事发突然,现在我还不了解情况,贸然动作会非常被动。再等我一段时间好么?我会回去处理完家族的事情,然后就来找你。听着,如果伯父伯母无辜,我们就要找到证据,向三代目澄清,为他们正名。”止水将她揽在自己怀里,轻声安慰,“就算找不到证据,回不去也没关系。别害怕,我会在你身边的。一直都在。”
                              听说在很多年后,会有一个金发少年,原谅了一个叛离村子的坏小子,并且理解了他难以承受的痛苦。即便是站在不同的立场上,对那个少年来说,同伴高于一切。
                              她没有那个坏小子那么多的仇恨,也没有他的那种力量与命运。但是在她最落魄最孤立无援的时候,还有一个人不会厌弃。若是为了所谓大义,而忍痛去伤害重要的人,和即使背负更沉重的代价也想要拯救那个人相比,究竟孰对孰错呢?
                              前者会被众人称赞,是伟大的牺牲,是自己肩抗痛苦,后者却是天真,幼稚,不堪失去。
                              而轻而易举的放弃,便是忍者的条律吗?
                              了不起的家伙们,大概是被嘲笑了天真幼稚,都对同伴永不言弃吧。
                              “我真是个被你们宠坏了的小女孩啊。”
                              浴衣的前襟被收紧,止水已经做好了让她大哭一场的准备,奈绪却抬起脸来看他,眼神近乎有些凶狠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大度的接受我的一切吧。”她咬牙切齿地笑道,“怎么样啊?宝贝儿。”
                              止水尚未回话,便被她绊了一下,猝不及防的被扑倒在榻榻米上。
                              止水吃痛皱了下眉,心中却隐隐地明白了奈绪的意思。
                              奈绪以暧昧的姿势跨坐在他身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英气的眉毛斜斜地飞入鬓角,眼角染上的一抹绯红张扬跋扈。发髻散下了几缕青丝,落上了他裸露的胸膛。
                              止水觉得胸膛里那颗跳动的东西被若有若无地撩拨了一下。
                              他开口制止:“喂,别闹,要出事的……唔!”
                              短促的尾音被扼制在女孩点染了胭脂的红唇中。她的手毫不客气地摸进止水敞开的浴衣,指尖微凉的温度与薄茧足以令每一个细胞战栗不已。
                              止水恍恍惚惚地想起,这个女孩曾经在学校里,把女忍者的专门课程都修到了满分。自然也包括那些讳莫如深的课程。
                              他不由得有点恼火,想要出手制止她这种冲动的行为,却感到脸上一凉,女孩迟来的眼泪混着鲜艳的颜色落了下来。
                              止水睁开眼睛,无声地看着她。
                              奈绪吸吸鼻子,苍白的脸上有两道未干的红阑。
                              “如果不是你这些年一直在我的身边的保护,现在的我说不定可以让你更舒服一点。”她俯身在止水耳边含着笑意轻喃,“这位忍者大人。”
                              挑逗的尾音下暗潮汹涌。止水握住她的手腕,翻身轻而易举地把她压在地上,微哑的声音带着火气:“你就不肯珍惜一下自己吗?”
                              奈绪不置可否,仰起头来笑道:“给你,还不算珍惜吗?”
                              ——忍者的宿命,还能够让我们拥有普通人珍惜的东西吗?
                              若是有幸拥有,务必珍重。
                              我不知道还能用什么留下你。我这残破的余生,满目荒芜,只剩下一线阳光,西斜到尽头。我抓不住。
                              “你还没成年。”止水艰难恼火道,“……而且我没经验。懂吗?我没经验!弄伤了你怎么办?”
                              奈绪觉得好笑,又生怕笑出来伤了那传说中男性的自尊。她抬头咬了一下他的下巴,舌尖轻轻扫过皮肤的纹路,不出所料看到止水的喉结滚动了一下。
                              她在他耳边呵气,压低了声线笑道:“我不在乎。全都随你喜欢,忍者大人。”
                              那些生死相离的至交,与无以为继的梦想。那些恍惚而过的岁月,与求而不得的爱情。
                              很遗憾。
                              TBC.


                              76楼2017-03-26 2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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