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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失望, 终将远离.

01.//
2014年, 12月.
Ten一大清早睁开眼睛, 直愣愣地盯着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几秒钟, 随后想起今天依旧不是休息日, 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打开手机, 惊悚地发现时间正朝着八点钟拼命地飞奔.
握着手机忍不住一个激灵, Ten意识中仅存的睡意也瞬间散去, 不顾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 他胡乱抓起背包,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跑到饭桌前拿起李泰容前一天扔在桌上的牛奶, 撕开一角咬在嘴里, 飞快地冲出了宿舍.
说是宿舍, 其实是某栋公寓楼罢了, Ten刚走出小区门, 就看到对面的居民楼外站着一个女孩, 女孩灰色的短发压在棒球帽下, 身穿黑白拼接风的衣装, 浑身透着一股难以接近的气质.
她身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场引得Ten不禁好奇地多看了她几眼. 好巧不巧, Ten注目着她时, 女孩抬起了头看向他. 接着, 女孩拽了拽背包的带子, 朝着Ten的方向走去.
Ten乍一看到女孩的举动, 毫无意外地愣住了, 随后一个念头电光火石般地从他脑中闪过.
这丫头不会是私生吧?
这并非Ten异想天开, 因为他是公开练习生, 而且是有一定粉丝基础的公开练习生. 即使有私生在宿舍附近蹲点, 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只不过这种侵犯隐私的行为, Ten实在是反感极了.
如果不是害怕被魔鬼舞蹈老师训斥, Ten一定会停下急匆匆向地铁站赶去的步伐, 转过身站在女孩的面前好好地教育她, 小小年纪青春时光, 为什么不学习还当别人的私生饭.
上了地铁, Ten看着女孩在众多西装革履的上班族之间努力地抓着扶手的样子, 时不时望向他所在的方向视线却迟迟不落在他的身上, 忍不住暗叹这年头当私生也不容易, 不仅得信息来源广还得演技高超, 为的就是不让爱豆发现自己被人跟踪了.
约摸过了一两站的距离, 出了地铁走几分钟便到了Sm公司的大楼. 地铁站里拥挤的人潮冲开了一路上没有和Ten距离太远的女孩, 等到Ten走出地铁站时, 女孩已经不见踪影.
到底是不喜欢私生饭的, Ten看见没了女孩的身影, 忍不住长舒一口气, 心头为甩掉了跟踪者而暗自喜悦.
按下电梯上行按钮, Ten优哉游哉地点击着手机屏幕, 心情轻松地等待着电梯下降.
“叮”的一声响, 电梯到了. Ten踏进电梯, 刚要关闭电梯, 就听见远处传来女生叫喊, “等一下.”
出于助人为乐的心态, Ten又打开了电梯门.
等到声音的主人进了电梯, Ten定睛一看, 便开始后悔刚才神经错乱的行为.
来人正是跟了他一路的女孩.
等到Ten按下楼层号, 女孩没有动作, 大约是和他一层的意思, Ten竟有些没由来的心虚. 如果女孩真打算做点什么, 电梯里除了他二人外没有旁人, 想来一切行为都是极方便的.
电梯开始上升.
楼层数滚动上升着, 狭小的空间里诡异地沉默着. Ten实在无法忍受这微妙的气氛, 同时又佩服女孩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跟着他, 组织一下措辞, 软糯的嗓音开口质问道, “呀, 现在的私生猖狂到光明正大地走进公司跟踪了吗?”
盯着地面出神的女孩闻言一愣, 惊讶地抬起头来看着Ten, 半晌弯起眼睛笑着说, “您误会了什么吧?我是上个周接到通知的新进练习生, 今天是来报名的.”
Ten这时才恍然大悟, 为何女孩会一路跟着他, 不是私生饭, 只是恰好顺路罢了.
“前辈是公开练习生吧, 我好像在ins上见过您的照片. 忘记自我介绍了, 我叫宋初晓, 也可以叫我LYRA, 美籍韩裔.”
说话的功夫, 电梯到了. 宋初晓和Ten走出电梯. 宋初晓站在电梯口, 看了一眼合上的门, 又转过头看向Ten, 羞涩地一笑, “突然向您做自我介绍, 希望没有吓到您. 前辈是我到了韩国以后见到的第一位练习生朋友, 所以…莫名其妙的有些亲近.”
初升的朝阳透过落地窗打在宋初晓的身上, 融化了她看似高冷的外壳, 只剩下一颗独处在异国, 不安又孤独的心.
多年以后, Ten还是会想起那天与宋初晓初见时, 她明媚又美好的样子. 只是那时的回忆, 已成惘然.

——TBC——
首发169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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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告别了匆忙赶去练习室的Ten, 宋初晓翻出昨晚父亲发来的信息, 默念了几秒后朝着走廊尽头的办公室走去.
“叩叩”两声缓慢又不失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 听到门里有人说“请进”后, 宋初晓推开门, 在门口站定, 满含尊敬地喊道, “金社长.”
金英敏坐在偌大的办公室中央, 看着离他距离不算太近的宋初晓. 过了许久, 他才开口道, “初晓?建城知道你参加甄选并且被录取了之后, 特地给我打了越洋电话, 告知我他的宝贝女儿来了SM社.”
宋初晓心里莫名一惊, 父亲本就不支持她做练习生, 这通电话里说了什么, 也不好推测.
垂下眼睑, 低低地应了一声, “今天刚到公司, 来见您也是父亲的意思.”
“虽然建城和我是大学同学, 但是他的女儿, 我不会多关照的, 这也是你父亲的想法. 公司培养的是最优秀的艺人, 想要出道, 就看你的能力有多大了.”金英敏望向宋初晓, 眼神里带着商人的精明, 打量着宋初晓.
半晌过后, 金英敏低头, 拨通了一个电话.
宋初晓静静地站在金英敏的面前, 视线越过他, 看向落地窗外的天空.
“郑老师吗?这里有个刚来的练习生, 有一定的舞蹈基础,”金英敏沉吟片刻,“把她放到A班吧.”
A班?宋初晓到韩国之前, 有大致了解过SM公司的练习生构成, 除了Rookies和部分未公开出道预备役外, 最有实力的便是A班.
这样一来, 她大概就是空降生了. 宋初晓暗暗盘算道.
“A班已经是我最大限度的关照了, 以后能不能进入出道预备班, 甚至真正出道, 就全凭你的本事了.”金英敏摩挲着手机屏幕, 吐出了这句话, 语气里含着生疏的冷意.
“郑老师会带你去练习室, 她在对面的办公室.”
干脆利落地鞠躬道谢, 宋初晓退出了金英敏的办公室. 她很清楚, 在这个韩国第一造星工场, 除了自己, 她不能依靠任何人.
“虽然你有一定的舞蹈基础, 但不代表你会比那些0实力进了公司的孩子们优秀很多, 她们同样很努力. 你是空降生, 但是绝不能骄傲自满.”郑老师在前面大步流星地走着, 飞快地说出这些称得上是训诫的话语, 丝毫不管身后亦步亦趋还有些跟不上她的宋初晓.
在练习室门口站定, 郑老师回过头看了一眼急刹车还微微气喘的宋初晓, 皱着眉头扫了一眼她很有特色的灰色短发,“你这个头发, 得染回去, 最起码得是深色系的. 最好也不要剪了, 留成长发. ”
快要脱口而出的为什么, 在郑老师严厉的神色中化成了一句“好的”.
推开门, 零散地分布在练习室四处的女孩们正在有说有笑的做着拉筋热身, 看到郑老师进门, 身后还跟着一个生面孔, 她们还是习惯性地聚了过去, 除了角落里一个带着耳机沉默地做着热身的女孩.
“这个是新来的孩子, 舞蹈实力不错, 你们也不能松懈啊. 练舞去吧.”说罢, 郑老师转身离开练习室, 留下初来乍到的宋初晓茫然地站在一群人中间, 甚至有种连手脚都无处安放的错觉.
金允蒽比其他的练习生进公司时间稍长些, 此时被一群人拥在中间, 褪去先前面对老师的恭敬表情, 双手抱肩, 不怀好意的打量着宋初晓.
“不要以为空降很了不起, 进不了出道预备, 我们就都是一样的. 你还差得太多了.”金允蒽神色倨傲, 口中如连珠炮一般吐出挖苦的词汇. 从小在美国长大的宋初晓韩语并不熟练, 加上金允蒽语速飞快, 她根本没有听懂金允蒽说了什么.
金允蒽看着宋初晓的脸上没什么反应, 还以为这个新来的清高到不把她放在眼里, 刚要继续开口讽刺宋初晓时, 角落里传来一个清冷的嗓音道,“允蒽你别太过分.”
一直在人群之外独自练习的女孩摘下耳机, 朝人群走来. 外围的几个很自觉地闪出了一条路. 女孩的表情没什么波动, “你刚来的时候什么样子, 你应该还记得. 不要以为熬成练习生前辈了, 就可以随便欺负人.”
气焰极盛的金允蒽忽然弱了下去, 她放低了声音, 对着女孩微微点头, “知道了, 时桉前辈.”
女孩点头, 随即抬高了声音道,“既然能进到这里, 自然都是不容小觑的. 与其刁难议论别人, 不如把这个时间用来练习, 好进入出道预备.”
人群中断断续续地传来几声回应, 众人便散开到各处接着练习.
女孩转过身, 看着怯怯地站在练习生外围的宋初晓, 她微微一笑, 朝着宋初晓走去.
此时的宋初晓, 正处于陌生的恐惧感之中. 她低着头, 生怕抬起头就收到不友好的视线.
一只纤细的手映入了她的眼帘, 抬起头来, 是一个长相清冷的的女孩. 女孩绽开温暖又友好的笑容,“你好, 我是温时桉, 美籍华裔.”
又惊又喜地看着主动向她打招呼的温时桉, 宋初晓的心里没由来的一暖.
激动地回应了温时桉的问好, 宋初晓想, 即使未来的练习生活不会太舒心如意, 大概也不会糟糕到暗无天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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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2015年, 1月.
难得早早逃离练习室的Ten在老师示意可以离开的下一秒钟, 拎起背包夺门而出, 问起原因, 却是遭受了一个月炸鸡拉面等快餐食物的荼毒之后, 格外思念食堂的美味佳肴.
“石锅拌饭谢谢!”Ten马不停蹄地到达打饭窗口, 买到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拌饭后, 转过身便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
“宋初晓?”Ten的尾音上扬, 含着几丝模糊的不确定. 此时的宋初晓已经染成了黑发, 垂下的发梢长度也达到了肩膀位置, 她的形象与一个多月前和Ten初见时, 早就大不同了.
“唔? Ten前辈好.”宋初晓看到主动打招呼的Ten, 脸上的表情依旧淡淡的, 没什么变化, 在Ten看来只是略带敷衍地问了个好.
“黑发也很漂亮啊.”两人先前也算是认识, 于是在共同意愿的领导下, 他们面对面地坐在了食堂里吃饭. 接着就有了Ten的这句称赞.
“谢谢前辈.”咽下口中的食物, 宋初晓又是不咸不淡地应了一句.
“这么无灵魂的样子可不像我第一次看见的你, 别一口一个前辈了别扭死了.”几句话间, 就显出了Ten身上少年的活力感和自来熟的性子.
“好的前辈.”Ten听到这句话, 不禁对自己的听力和漫长的人生多了几丝怀疑.
“宋初晓你被练习生活累傻了吗?我们是在用同一种语言交流吗?”如果宋初晓抬起头, 就会看到Ten的脸上挂着浓浓的绝望, 和恨铁不成钢的愤然.
沉浸在自己想要教育后辈的世界中的Ten没有注意到, 宋初晓听到“练习生活”几个字时持着筷子的手一僵, 而后迅速地恢复正常, 装作什么反应都没有的样子继续对自己投喂食物.
即使Ten不算了解宋初晓, 与她也只有那一面之缘, 他还是觉得今天的宋初晓奇怪的很.
她太安静了, 安静得过分.
“我说, 你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Ten还未说出后半句话, 几位不速之客就打断了他.
“哟, 我们初晓就是不一般啊, 连快要出道的前辈都能勾搭到.”晚些来食堂的金允蒽像是安装了对宋初晓的特殊定位, 一进门便直奔宋初晓而来.
来者不善. 与金允蒽并不熟识并且韩语水平一般的Ten瞬间听出了她语气中强烈的讽刺, 还有居高临下的不屑, 仿佛宋初晓是靠别人上位的.
“如果没有多少实力, 单凭这样倒贴前辈是没有用的哦.”金允蒽双手环在胸前, 轻笑一声, 似是笃定了事情就如她臆想的那样不堪.
“只有心里有这种想法, 才会觉得别人和自己一样肮脏吧.”金允蒽闻言, 猛然变了脸色, 画着精致妆容的脸变得十分扭曲. Ten是前辈, 所以他说什么她都不能反驳, 只能隐忍着不发作, 但这并不妨碍她在空隙里给宋初晓递去一个眼刀.
Ten还有些忿忿不平的样子, 张口打算再说什么时, 宋初晓拽起他离开了食堂.
“喂你让我说完啊! 这些丫头真是太让人不爽了.”站在练习室外的走廊里, Ten不解地挣开宋初晓的手, 绞尽脑汁也想不通明明是替她出气, 她为什么还要阻止他.
“前辈不明白吗? 您护着我的话, 更会引起她的不满, 遭殃的还是我.”宋初晓垂着头, 长发遮住了她的脸, 让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这句话如同电流一般从Ten的全身各处穿过, 他想起了一个初来公司时听徐英浩说的, 曾经在这里真实发生的故事.
女练习生被前辈欺负, 同为练习生的男友去找前辈算账, 结果被告密恋爱, 两个人双双结束练习生活.
“抱歉初晓我…刚才太生气了所以没想那么多…”Ten慌乱又语无伦次地解释着, 像是在祈求宋初晓原谅他.
宋初晓摇了摇头,“没关系的, 不会变得更糟糕太多.”
更糟糕? 太多? Ten不禁怀疑他的韩语水平是不是真的退化了.
“她们对你…”Ten小心翼翼地开口, 虽然他的心中已经有了定论, 但他还是抱着渺茫的期盼, 希望情况不像他想的那样糟糕.
“我是新来的, 她们排挤我, 很正常的.”宋初晓平淡的说着, 像是在叙述一件与她无关的事情.
“已经习惯了, 没什么的.”宋初晓仿佛是在安慰Ten, 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前辈快点回去吧, 我们都还要练习的不是吗?”宋初晓把垂下的碎发拢好, 冲着Ten笑道.
“那个, 你照顾好自己.”Ten望着宋初晓离去的背影, 没怎么思考就喊出了这句话.
“我会的.”宋初晓脚步一顿, 如是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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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上篇
“不愧是宋初晓啊, 空降生也就算了, 先是温时桉护着你, 又有Ten前辈替你说话, 以为自己很了不起吗?”宋初晓回到练习室没多久, 金允蒽紧随其后, 推开门便将宋初晓逼至墙角, 咄咄逼人.
听着金允蒽尖酸刻薄的话语, 宋初晓并不想多加理会, 只轻瞟了她一眼, 便要推开她去继续练舞.
清脆的巴掌声在偌大的练习室里回荡着, 宋初晓只觉脸颊上火辣辣的一阵痛, 接着头晕目眩之感就如潮水般席卷了她的大脑.
金允蒽似是还不解气, 伸手拽住宋初晓的头发, 盛满愤怒的脸凑到宋初晓的眼前, 压低了声音不失讥讽,“空降也要懂得尊重有资历的前辈吧, 有温时桉帮你又怎样呢? 她都快要自身难保了. 和Rookies谈恋爱, 她大概是不想出道了.”
温时桉的事情, 宋初晓并非不知道, 只是此时从金允蒽的嘴里说出, 却蒙上了一层阴谋的意味.
强忍着被撕扯着头皮的痛感, 宋初晓低笑一声, 仿佛在嘲笑金允蒽,“没有别人的实力, 就只能靠着些下三滥手段了.”
金允蒽大概是气急败坏到了极点, 胸膛剧烈的起伏了许久, 她用力地推开宋初晓, 强行维持着优雅的假笑, 道,“真不巧啊, 今天身体不太舒服, 练习室就由初晓你来打扫吧.”
说完, 拿起挂在衣架上的背包和外套, 头也不回地摔门而去.
留下宋初晓一人站在练习室里怔忡着.
她始终学不会妥协. 一次又一次地催眠着自己, 放弃反抗, 习惯了就不会在意了. 可是她的傲骨依旧无法舍去.
顽固的清高自持, 给她带来的, 终究是人情冷漠和频频白眼.
2015年的宋初晓想, 她一定不会, 也不要成为金允蒽那样阴险又不择手段的人.

04.//
＞＞＞中篇
2015年, 7月.
“宋初晓!”刚要伸手打开练习室门, 宋初晓便听到身后有人对她的深切呼唤, 放在门把手上的手迅速收回, 回过头便看到Ten朝着她飞奔而来.
“呼…终于看到你了. 这几天总是在你们练习室附近转悠, 都快被当成变态了也没遇见你.”Ten的双手撑在膝盖上, 好不容易顺过气了才站直身体和宋初晓对话.
“前辈您…有事?”虽然和Ten熟悉, 但仍然制止不了宋初晓用一种看神经病的眼神注视他.
“这个, 给你.”Ten如同变戏法般拿出一张像是门票的纸张, 塞到了宋初晓的手里.
宋初晓一脸茫然, 不知道Ten这一连串行为是何用意.
“八月份SM Rookies公演, 这是门票. 我费了好大劲才向经纪人哥要来的, 你一定要去看, 翘掉练习也要去!”Ten一副孩子气的模样, 闹得宋初晓不知如何回应.
半晌, 宋初晓猛然想起她还有练习任务在身, 转过身高声回道,“一定会去看的! 但是我要去练舞了, 前辈再见!”说完话, 便如一阵小旋风似的, 迅速消失在了Ten的眼前.
Ten望着宋初晓离去的方向有些发愣, 心里却不可抑制地对Rookies的第一次单独表演, 增添了更多期盼.
当时光的沙漏毫无留恋地带走一颗又一颗细小的沙粒时, Ten忍不住会想, 如果把时间停在那时, 该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