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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练】狭路相逢 文/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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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因为爱你,所以常常想跟你道歉。我的爱沉重,污浊,里面带着许多令人不快的东西,比如悲伤,忧愁,自怜,绝望,我的心又这样脆弱不堪,自己总被这些负面情绪打败,好像在一个泥泽里越挣扎越下沉,而我爱你,就想把你也拖进来,却希望你救我。”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03-04 20:18回复
    寒练重发 好不容易肝完了
    提前声明:剧情灵感来自于游戏《The company of myself》,仅以自娱,不应用于任何商业性质的第三方。
    搭配后摇/纯音乐食用更佳_(:з」∠)_


    来自Android客户端2楼2017-03-0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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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既往的文案]
      所有人都显得很寂寞,用自己的方式想尽办法排遣寂寞,事实上仍是延续自己的寂寞。寂寞是造化对群居者的诅咒,孤独才是寂寞的唯一出口。
      ——马尔克斯《百年孤独》
        2015年8月12号,我回到了故乡。
        这里有我最爱的花——一种不知名的白色小花,常出没在无边的旷野之上。祖母屋子后面的树林,一条清溪淙淙流淌,落叶顺着水漂流而下,汇进尽头的小池,在水面上漂流,沉溺。正如我从乡村走来,顺着门口去往高中的宽阔马路,在人群的裹挟中汇进了那座人头涌涌的大城市。
        祖母去世三年,老房子因年久失修而摇摇欲坠,Des替我翻修了它。我被Des埋在了房子下,离祖母的坟地很近的地方,这时候距离我死去已经半个月了。多亏了Des车里的冷冻柜,才没有让我在盛夏的日子里烂掉。四根木桩在我的身体四周环绕,像个无形的棺材,将我禁锢在这四方土地。我的背上正是房子的地板,今天Green先生没有来,昨天也没有来。细想一下,Green医生已经很久没来了。
        长久不变的,唯有祖母屋后那片树林,风吹过,满眼的绿叶掀腾翻覆。
        夜深人静的时候,常听到Des房间里传来凄恻的哭声。冷月当空,照得满地都是白霜。Des在房间里大呼:“救救我,求你,你在哪里?”
        老猫乖戾的叫声,在夜雾迷濛中,格外刺耳。
        我知道他在找我。心里起了一种奇怪的感受,说不清是甜是苦,分不清是乐还是痛。我低头看看,白森森的肋骨处,那里曾经有一颗鲜活跳动着的心脏。泥土中偶尔有虫子在我骨头上啃噬,可我已经不会痛了。
        但我还记得,这种感觉,紧紧的压着,让人喘不过气。
        一如Des掐死我的那一瞬间。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03-04 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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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在故事开始之前,我要告诉你两件事——我是一个独居已久的单身汉,也是一个程序员。
          多么契合的两个身份,有点讽刺,不是么?
          为什么要做程序员这么枯燥又乏味的工作?因为我爱打游戏。
          我住在母亲去世后留给我的房子里。这房子老旧,破败,不堪一击,从二楼可以看到镇子外的海岸线。
          但我无处可去,我没有家庭,也没有真正的朋友,没人愿意收留我这个失业的无所事事的人。只有一台老旧的台式电脑聊以度日。
          偶尔出现在朋友面前,以滑稽的方式逗乐他人,让别人误以为我过得还不错。即使我知道自己跟他们并不能相处。
          这种感觉,不太好。
          生活在城市远郊的老房子里,镇子外的大海,在晚上可以看到南十字星在清澈的夜空中闪烁。尤其这几年,内迁城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幼时的邻居都搬进城市,只有我从城市里走出来,定居在这冷清的小镇里。
          但我最近在电脑里发现一个游戏,很简单的游戏风格,像上世纪九十年代的手柄游戏,超级玛丽一样。操作方式也极容易上手——你只要不断地向前走,碰到路尽头的木头方块,就可以通关。
          很原始的游戏方式,不是吗?
          但其实还蛮有意思的,因为通关之后,总有意想不到的改变。比如我现在正在玩的这关,要爬上台阶才能碰到路尽头的木盒子。可台阶太高,对我来说,爬不上去。
          怎么办?
          再试试看。
          还是不行。
          唉,不如查查攻略吧。这对我这个资深游戏玩家真是巨大的打击啊。
          奇怪的是,互联网上居然没有任何关于这个游戏的资料。我从哪得到这个游戏的?
          我试图回想起过去,想搜寻一下记忆中的有用信息。太阳穴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大约是昨夜宿醉的缘故。
          我准备点一支烟,因为喝酒过量,手有些发抖,烟盒掉在了键盘上。
          屏幕上的我脚下,突然出现了一个蓝色的影子。我踩在他身上,竟然高度正好爬过台阶。
          这是什么?
          我仔细一看,喔,原来是个一模一样的小人!只不过颜色不相同,我是黑色,而他是蓝色,并且不会动。他自称为“过去的我”。
          原来如此,只要我按动A键,就能召唤出一个一模一样的自己。这多亏了我的烟盒子。
          我不知疲倦的玩着这个极其简单的游戏,一关又一关。台阶越来越高,关卡越来越难,有时候需要召唤出很多个自己,有时候需要跳跃着踩过高高的柱子——像中国电影里的梅花桩。
          怎么这样?这个游戏难道没有别的操作方式?
          我有点困,喝了罐啤酒,爬上床的时候,已经是凌晨四点。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03-04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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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
          三天后。我解锁了一个新关卡,需要破除道路上的石块的阻碍。召唤自我也无济于事,但现在有个人和我一起并肩作战了。
            她叫Perado,很奇怪的名字,对吧?
            似乎是一个系统角色,跟我是同样的身形的小人,颜色是粉色的。可以看出来是个女性角色。
            虽然是系统角色,但我们的配合总是很有默契,当我碰到黑色机关的时候,道路上的黑色石块就会自动消失。而她则会想尽办法碰到道路上的粉色机关,消除剩余的粉色石块。有时候她的动作甚至比我还快,我不得不佩服这个游戏系统的设定。
            这样我就能走到终点的木块那里。
            但她不能。每次我们在平坦的路上一同走向终点时,她就会渐渐消失成透明。
            这无所谓,虽然让我有些许难过。但至少我不是一个人,每当进入下一个关卡,她就会出现在起点等着我一同前进。
          可是事情总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变化。
            这是最后一关——第99关。我内心有点不可名状的情感,大约是所谓兴奋的东西——在老房子里住了太久,连情绪都不知所为何物了。
            我们被困在屏幕中央,左边就是一个触手可及的黑色开关。屏幕最左边以前是起点,但现在是木块,被放置在绿草之上。木块前挡着几块黑色的石头,黑色石块前又挡着几块粉色的石头。
            但粉色的开关在路的尽头——屏幕最右的台阶下,放置在黑色的石块之上。我们必须一个向左,一个向右。
            我随意走动几步,正打算好好规划一番,不小心碰到了脚边的黑色开关。屏幕最右边的黑色石头消失,石头上面的粉色开关一起掉了下去。
            啊,这下陷入了绝境。
          没办法,只好重头再来了。
            我按下重来,一切又恢复原样。
          我没有动作,三秒之后,Perado自动动了起来。
          她轻巧地跳下台阶,碰到了粉色开关,站在黑色石块上。
            所有的粉色石块一时间消失殆尽。
            马上就到了!
            我快步走向黑色开关,轻轻一碰,黑色石块也随之消失。
            我终于碰到了木块。
          与此同时的,还有Perado的坠落。
            Perado脚下是黑色石块,黑色石块之下,是一片空白。
            Perado掉下去了。
            我太看重路尽头的木块,以至于忘记黑色石块下的是一片虚无。
          不要紧,我还可以从头来过。我可以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我按下重新开始。
          没有任何反应,原本静谧的纯音乐插入一段人声——
            “you build a house,a house on my back,that floats,now and then in galaxy。”
            我杀了Perado。
            我杀了Perado。
            我亲手把Perado推进了深渊。
            我浑身发抖,脑子像被针刺了一样,又冷,又痛。有什么东西在脑海中,电光石火,一闪而过。
            关了电脑,我又爬回那张狼藉的床。
            这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又回到了那个游戏里,面前是深不见底的悬崖,天地间放眼望去尽是迷蒙的雾气。粉色身形的Perado背对着我站在悬崖边上——
            “再见,Des。”
            她伸出双手,向下倒。我隔着薄雾,拼命向她奔去。
            Perado没有死。
            取而代之的,是我独自的坠落。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03-04 2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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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
            我又回到了这里,一切开始的地方——第一关,自我上次结束游戏后,系统自动跳回了这一关。
              我站在起点处,直直地走向路尽头的木块。似乎一切都没有变,这个游戏又恢复了往日的无趣。但冥冥之中有一个念头,推动着我继续玩下去。
              我不停的向前走,不是为了路尽头的小木块,仅仅是为了再次见到Perado。
              只能靠伪装和逗乐来逃避别人的目光的我,包上滑稽的外衣,竭力避免自己与这个世界赤裸相见。
              像我这样懒散懦弱又害怕麻烦的人,怎么会有朋友呢?
              真是寂寞。
              但Perado是我唯一的期望,她总会在起点处静静等着我,就像是看到了另外一个自己。
              我与骨子里的自卑胆怯相伴为生。
            下一关就是我遇到Perado的那一关了。
              我费了很大的力气,终于来到了下一关,但并没有记忆里的粉色影子。原来堵着粉色石块的地方,变成了粉色的光束。放着黑色石块的地方,变成了灰黑色的光束。
              其他都没有变化,我走近粉色的光束,被弹开。再次走近,又被弹开。
              我按下了A键,凭空生出一个蓝色的我。奇怪的是,我竟然能操纵这个蓝色的我。再按一下A键,就变回黑色的我。再按一下,前方又凭空生成一个“过去的我。”
              每一个过去的我,都能变成现在的我。但现在的我,只能不断生成过去的我。
              这是游戏系统的改进版本吗?
              蓝色的我,通过了粉色的光束。我按下A键,变回了黑色,穿过灰黑色的光束,来到了木块旁。那个过去的我,被远远抛在了身后。
              幸好没有人看到我这样疯狂的玩着一个简单又无脑的老游戏,否则他们会把我看成怪物。
              就这样,我不断地召唤过去的我,不断地抛弃过去的我。以现在的我的模样,终于来到了第99关。
              一切都不一样了,没有粉色和黑色的石块,也没有粉色和灰色的光束。小路的尽头,是一片断层的空白,断层对面,小木块正安静的躺在绿草地上。
              我必须跨过这个断层,才能到达对面。
              我知道Perado在那里等着我,这一切即将结束。
              但我根本过不去,这个距离太远了。周围又一片荒芜,什么工具都没有。
              该怎么办呢?
              我走到断层边上,召唤出一个过去的我,迈出一步。
              蓝色的我从屏幕上方跌落下来,在屏幕底部躺着。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于是按下重来,再次来到断层边召唤出一个过去的我,黑色的我踩着他的肩膀,跳了出去,落下断层。
              游戏结束。
            反反复复之后,我发现我可以通过不断召唤过去的我,踩着他们的肩膀在半空中一步步跳向彼岸,而他们则会跌落。
              半空中一时全是跳动着的蓝色小人。
            “他开始习惯杀死各种各样的自己:懦弱的,天真的,侥幸的,骄傲出群的,热血冲动的……然后他踏着这些自己的尸骨继续前进,越来越心若澄镜,无懈可击。”
            我终于来到了对面,来到了木块旁。
              断层下躺满了过去的我。
              木块上,长出一朵粉色的小花。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03-04 2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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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
              我是Des的主治医生。
                经过长时间的检查,可以断定的是Des患有严重的卡普格拉综合症,核心表现是患者认为一个现实的人(多数是亲属)被另外一个人所冒充或取代,这两个人同时都存在,而且长相和其他特征都是一样的。这也能解释为什么Des的性格如此沉静内向,和他为何早就选择了离群索居的生活方式。
                在Des精神崩溃之后的八年间,我每周都来和他聊天。他的思维实际上非常清晰,能够把历历在目的往事串在一起娓娓道来。奇怪的是,他似乎记不起来他曾经见过我,每次都对我说同样的事情。
                谈起他的人生,总是寥寥数语,然后就会说起那个讲了一次又一次的故事:他是如何失去他的挚爱Mariana的。
                Mariana是他的女朋友,他们在一个镇子里长大。隔着两个街区,Mariana是孤儿,由镇上的孤独的老太太收养。
                Des的生父病故后,母亲改嫁。继父对他并不慈爱,动辄打骂,甚至虐待。Des在被他的继父关在地下室的三天里,第一次接触到了色情玩具和杂志封面的裸体女人。
                这也是Des精神崩溃的巨大诱因,童年的痛苦使得Des对他人产生了极度的不信任和恐惧感,以至于活泼天真的Mariana成为他唯一的救赎和依靠。
                他知道亲爱的Mariana已经去世,并且知道自己要在某种意义上负有责任。所以他一直认为自己作为独居者生活的意义,是在失去Mariana后,苍天给他的宿命。不肯再和任何人多做交流。
              但他不记得,正是自己杀死了Mariana。
                那时正值他母亲去世不久,他借翻修房子的名义,把Mariana的尸体装进木棺材,埋在了房子的地基下。
                他在院子里种了满园的粉色野花,那是Mariana最爱的花。
                具体的杀人动机没人清楚,但经过八年的治疗,可以初步断定为精神失常时的过失杀人——Des还患有人身变换症,这种病症的表征为:患者认为在其所遇到的人群中有他熟悉的人(往往是他所认为的迫害者),虽然两者之间的外貌并不相像,但确实就是同一个人,如周围的医务人员、亲戚朋友,可能就是某一迫害者的化身,随时改变相貌,企图达到迫害他的目的。通常被认为是卡普格拉综合症的变体形式。
                在偶然一次的催眠中,我发现Des有这种精神疾病的倾向,但表现并不明显。根据催眠过程中Des自我的透露。可能是Des在为Mariana庆祝生日的时候,喝酒过量带来的精神恍惚,引发了Des潜在的人身变换症症状。误把Mariana当做他的继父,错手杀死了Mariana。
                 他现在住的房子,其实是Mariana养母的房子。他母亲的房子已经在事发之后被推翻了,只有推翻房子才能找到Mariana的尸体。现在的他被警方严加看管,如同牢笼里的困兽。
                他常玩的游戏,我曾见过,这似乎是过去作为程序员的他留给自己唯一的记忆。
                但他已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是我为Des写的最后一份精神分析报告,我马上就要离开。
                我在他身上看不到任何痊愈的可能性。而且,无论是对于他还是对于别人,赦免Des,都太于过危险。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03-04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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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
                今夜月色清凉,透过天窗撒在我手中的照片上——
                  Mariana一头金发,在沙滩上开怀大笑。黄昏的红日,将远处涌动的海平面照得金光灿烂。搁浅而死去的蓝鲸,在近处的海岸上静静地躺着。
                  我把照片丢进了火炉里。“哗”的一声,一切化为乌有。
                  Perado是她的小名,刚被收养回来的时候,老太太不知道该给她起什么名字。她第一个朦朦胧胧吐出的词语,就是Perado,所以我们也叫她Perado。
                她那样单纯美好,不应该遇到我。
                  这样一个内里翻滚着血污和黑暗的我,荆棘从胸膛中蔓出,杀死了她。
                  抬起头,透过玻璃。我看见夜色里,远处的荒海上涌动起波涛。夜风吹来,如同将断未断的哭号,在这无际的海面上。
                医生走了,最后一个听我故事的人也走了。
                [全文完。]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03-04 20: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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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点什么吧。
                    这个故事的形成,其实早有打算。
                    一直想写点什么,来表达一下长久积攒的一种言之无物的痛苦。在知乎看到这个游戏的时候,马上就明白:这才是我真正想表达的。
                    是脆弱吧,是原罪,是一片荒芜。
                    整个寒假,我都在玛丽莲曼森的歌和后摇里不停的切换。伤春悲秋,无所事事。
                    闲的时候,脑袋就会变得忙碌起来。我已经有太久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了,不知道自己的位置,从何而来,该往何处。
                    这些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或许未来的很久一段时间内,也不会想明白。
                    随着痛苦与日俱增的,是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快乐与之相比实在是太微不足道了,痛苦让人变得疲惫和怯懦,无力感让人深陷泥淖。难以对抗,所以只能学会和平共处。
                    年级太轻,痛苦的事太多,热情经不起浪掷就容易一蹶不振。
                    不需要任何人的关注和怜悯,这样活下去就已经够了。
                    现在的我,实在算不上是不幸。
                    不知道各位有没有看懂,Des其实是一个相当脆弱的精神病患者,因为继父的虐待患上卡普格拉综合症,无法与世人交流。唯一的救赎,也被自己所杀。
                    这才是最终意义,不断地跟痛苦斗争,狭路相逢的一瞬间,鱼死网破。
                    那么谁都不要好过。
                    过去的Des可以穿过粉色的光束,因为过去Des的精神仍然可以维系他和Mari的联系。但现在的他,已经一无所有的他,是完全不能的。
                    有心人可能会看出来,Des和Perado,其实是一个单词。
                    Desperado,在英文里的翻译叫做:亡命徒。
                    拙劣地把这个词拆分开,硬生生写成两个人名,的确是一件很让人尴尬的事情。
                    可没有谁能逃得过。
                    活着,即是亡命于天涯。
                    我们在没有尽头的死寂中越飘越远,最后死者死,生者生。
                    突然想起圣经里的一句话——
                    “凡事都是虚无。”
                    若逆反是恶,我愿再次恶过这一生。
                    这是一篇技巧很拙劣的文章,我没用什么过分华丽的修辞,仅仅是不断的改动,简单的叙述。以至于我现在回头看,竟然能被自己感动。
                    真实的写作确实是一个不断揭起伤疤自我消耗的痛苦过程。长久以来,我一直想表达的很多东西,在这篇文章里都已经说尽了。这是我目前为数不多的文章里,最喜欢的一篇。尽管它出自一部游戏,尽管它有些地方不尽如人意。
                    这大概是我短时间内的唯一作品,灵感喷涌而出,如今已经用尽了。再动笔开始写什么,大概是痛苦再次来临的时候吧。
                    一切都会过去的。
                    最后,推荐各位听一首歌:you build a house on my back,或者看看游戏截图,也许会帮助理解那些难以理解的地方。
                    欢迎评论。
                    以上。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03-04 2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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