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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人:十里髡场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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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始为君开》结束大半年了,当时许下的新篇其实还没完全想好,主要是资料太少又没时间去查。下周我决定正式开始查资料。 新故事两条线索均来自上一篇,一是澳宋东北攻略,二是上海澳宋租界,前一个有了大体构思,后一个连框架都没有。欢迎各位道友提供角色和构想。 最后手抄古诗半阙,赠予在澳宋铁蹄下挣扎的大明和后金。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楼2017-04-14 21:15回复
    靠,怎么排版排成这个球样了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楼2017-04-14 2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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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毛老删我贴子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3楼2017-04-15 21: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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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君非所遗我非失
        以澳宋官僚体系那种“宁滥毋缺”的习性,仅仅是机枪火力展示,并不被认为能够达到足够的武力炫耀与威慑的效果,当船到舟山,在南北海两只护航舰队进行交接的时刻,多尔衮见识到了让他毕生难忘、以至于自此不敢再对澳宋有非份之想的场面——抢滩登陆演习。
        此次演习,由北海舰队司令李子平和参谋长吕洋提出并制定方案,经澳宋政务院与总参谋部批准实施。演习目的,震慑后金使团还在其次,主要目标是两个:一是为未来可能爆发的旅顺、金州的战役进行演练。其次,则是检验新组建的外情局“武力侦察与搜索大队”的武器使用和战斗能力。
        军方雄心勃勃的“单兵武器升级计划”会在此次全体大会上被否决,这是政务院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但这样一来军方在此次大会上也就颗粒无收,这让习惯搞平衡的王洛宾们感觉不妥。于是,外情局那个“组建一支特别部队,以应对越来越复杂的敌战区工作”的报告在政务院档案室里都快发霉了,这回终于被人适逢其会的想起。
        政务院的设想是:这只部队的班底由军队复员军人组成,军官、教官则来自军方和特侦队。这样,军方因为拥有了一定话语权而略得安抚;做为特侦队的后备力量,以及将要面对的复杂环境,这只部队配备的武器不能太水,以填补特侦队与常规部队巨大的差距,如此一来,军队未来再提出武器升级方案时就不会过于突兀,因此,就以试验名义为这支部队装备了最新研制的栓动式定装弹步枪——1639年式步枪,简称“三九”式。
        但是政务院有信心让新部队的组建能得到元老院的同意,还有二个最重要的原因,一是预算不多,二就是把武力侦搜队打造成特侦队之后元老院第二个亲儿子:这只部队和特侦队一样,由元老院领导——实际上等于政务院直接领导。这样,江山的外情局除了被政务院的禄山之爪摸了一把外,什么也没得到。
        演习结束后,这支部队将抽调两个小队暂时脱离建制,一支加入使团卫队,另一支则跟随某支晋商队伍化妆潜入盛京,做为使团策应。出于元老们一贯的恶趣味,这支潜伏小队贯名为“141特遣队”,代号——“剃刀”。
        当大口径舰炮在怒吼声中将无人小岛炸的满目疮痍;当抢滩部队在打字机和迫击炮的掩护下将旗帜插上小岛制高点;当士兵将被步枪击穿的钢板拿给使团成员观看时,别说多尔衮,就连一向贼光四射、发起疯来连自己都怕的多铎,也暗淡了一双桀骜不驯的通古斯眯眯眼。
        后金最精良的重装骑兵,顶破天就三层甲:内棉甲,中间锁子甲,外罩一层轻薄板甲。但澳宋随便一个士兵的武器,就能击穿两只手掌厚的钢板,这还没算上能连续射击的打字机和如死神般怒吼的大炮。这仗还怎么打?没法打!“澳宋要是想打我们,大伙谁也别炸毛,乖乖的去钻老林子吧。”后金使团成员多数都这么想。
        战争,对于澳宋这样一个以工商贸易为本的政权来说,只不过是众多选项中的一个,而且不是首选且最佳的那个,即便对手是刚刚走出部落制的后金,也当如此。澳宋有开发东北的能力,但也需要一个根基稳固的伙伴来提供基本的社会秩序保障,否则仅凭自己那点人根本不足以控制广袤的黑土地。况且,后金还控制着漠南蒙古,如果澳宋能在一定程度上影响后金政局,就相当于间接控制了内蒙古——驱虎吞狼总比赤膊上阵要愉快的多。
        大嘴巴子扇完,就要喂甜枣了。看到多尔衮的侥幸心理已经被打击的差不多,司凯德就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东北开发计划”,与多尔衮进行了秘密会谈:
        司凯德告诉多尔衮,澳宋准备在东北成立一个叫做“北亚招商局”的机构,全盘负责东北的招商引资、道路修建、工商业规划与投资事宜。招商方面,通过吸引后金贵族入股参股来进行集资,至于入股的方式,可以是现金、土地,也可以是马匹、奴隶,甚至为澳宋提供政治与生活便利等,都可以折算成股份。至于多尔衮本人,鉴于他对澳宋的友好姿态和此次成功出访,澳宋决定先期向多尔衮赠送半成招商局股份——只需要签字确认,立即就能拿到第一期分红的一千两白银,且没有其它附加条件。当然,司凯德也提醒多尔衮:可以考虑将这笔钱再投进招商局,来扩充自己的股本—— “要懂得延迟享受啊”,司凯德说。
        多尔衮都听傻了,还可以这样玩啊!
        尽管用微笑与沉默来应付司凯德的滔滔不绝让对方很有些尴尬,但多尔衮每个字都听进去了,很多词汇不懂归不懂,澳宋的根本意思他是明白的:用财富甚至没有明言的政治支持来换取他对澳宋开发东北的合作。
        钱的问题先放一边,政治支持的暗示才让多尔衮真正怦然心动:努尔哈赤死后,皇台吉想尽办法削弱多尔衮三兄弟的实力,先是废了阿济格的旗主之位,又策动了莽德姐弟谋反案,借机吞并了正蓝旗,同时不断扩充儿子豪格的实力。与澳宋通商后,皇台吉和豪格的势力几乎垄断了与澳宋的大宗商品交易,只给其它几旗余留些残羹剩饭。
        多尔衮、多铎兄弟的关系亲密,即便被皇台吉一再折腾,两白旗仍是诸旗中实力最强的力量,自然颇受皇台吉忌惮,此次派遣兄弟二人同时出使澳宋,还不知道藏着什么幺蛾子在里面,不过柳暗花明的是,多尔衮也借此次机会与澳宋这一强援拉上关系,只是澳宋势力真正能否为我所用,现在说还为时尚早。
        司凯德此来并不指望多尔衮立即答应什么,点点眼药水罢了,答应的太痛快反而让人不踏实。见该说的基本表达完毕,司凯德放下商业计划书和多尔衮的股权证,告辞而去。
        船到天津,补充完给养,再次启航奔金州而去。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45楼2017-04-15 21: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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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0楼2017-04-15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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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1楼2017-04-15 22: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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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52楼2017-04-15 2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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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需要一个酱油元老的角色,有报名参加的没?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75楼2017-04-16 21:3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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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但恐帷幄遗筹算
                  就在多尔衮前往临高不久,黄骅便面见了黄台吉,希望在金州修建码头、整饬土地,并合作构筑一条从金州到盛京的、至少能并行两辆马车的通衢直道,一来为了运送两船货物,否则仅靠在大坑路上人扛车推,这两船货半年也运不完。二来,澳宋希望借此机会在金州设立贸易点,并藉此形成长态贸易的格局,第三点黄骅没说,也不能说,那就是有了路,澳宋向后金腹地投送兵力的效率将大大加强。
                  后金毕竟已经建立了成熟的政权,决策能力强大,澳宋想到的他们自然也想的到,修路筑桥为贸易带来的便利一眼便知也让人垂涎,但随之而来的军事威胁也着实让他们担心。君臣合计再三,认为这个方案可以接受:澳宋固然船坚炮利,但没有骑兵啊,当年髡人纵横广府连败明庭三路大军,就没听说有什么成建制的骑兵参战,所用驮马都是比狗大不了多少的滇马。虽然在以往的贸易交往中,见过他们零星使用的一些高头大马,也确实比蒙古马雄骏的多,但据说这些马既不善驮物,又娇贵的很,平日还要拿粮食喂养,不耐粗饲。将来万一真打起来,我内则以红衣大炮固守雄城,外则坚壁清野,又有八旗精锐纵横驰聘,拖也拖死你们。于是双方协议:后金负责修整、扩建原有的一条从盛京到金州的道路,澳宋则在后金圈定的范围内修建码头和贸易基地。
                  从金州到盛京全程近400公里,由于后金长年与澳宋在辽南一带贸易,人踩马跑,加上双方都多多少少对路面进行过整修,已经有了一条质量较差但也相对完整的土路。当前的建设重点就剩下拓宽和整固了。以后金的能力,自然不可能在不到五个月的时间里把这条路修好。澳宋便当仁不让的从山东和天津调来人员设备,利用前期已基本收集完整的测绘数据,开始大干快干。就在双方使团使团靠岸之时,两项工程基本都已竣工完成。
                  上岸后,自有后金代表前来欢迎不提,但当多尔衮得知修路的事后,大惊失色,连招呼也不打,连夜带多铎往盛京赶去。
                  “阴谋!绝对是阴谋!”多尔衮心急如焚。现如今要说后金与澳宋在军事上做比较,唯一还拿的出手的也就是野战骑兵了,给人家修了路,你连这点优势都没了。澳宋“铁马”,也就是拖拉机,多尔衮在临高可没少见,到时候拖拉机拉着重炮、喷着黑烟在大平路上一直突突到盛京城下,一炮轰开城门,两炮轰开皇宫,建州女真就改野人女真了。
                  新修的道路确实好跑,多尔衮还能从道路上看到澳宋的影子:急弯险峻处均用条石拦出路牙,岔路口还立有以满汉双语刻在石碑上的地名和路标。但多尔衮越跑心越凉,越跑速度越慢,一种无力感渐渐淹没了全身。
                  “真是大国不尚奇谋,大国不尚奇谋啊!”多尔衮心想,人家澳宋所有这些动作都明白的告诉你了意图,但你又能怎样?还不是干看着无能为力嘛?恐怕只有舍得眼前的一切重新钻老林子,才有可能彻底摆脱人家用工商业织就的天罗地网,但是,过惯了舒服日子的八旗旗主们,哪个还有这份重新来过的雄心?就连我多尔衮都没有这份勇气啊。
                  又想到自己兄弟三人眼下的境遇,多尔衮心下一片萧然,不禁仰天长叹一声,勒住缰绳,命令多铎与随从们下马,拾柴打猎,摆酒烤肉,兴许再往后,这种潇洒纵横的快意日子就不多了。
                  见安顿好众人,多尔衮找到一处避风角落,点上蜡烛,展开司凯德送给他的商业计划书细细研读,没成想这一读,还真让他看出了门道……。
                  政务院的东北开发计划如此庞大,庞大到连黄骅这个始作俑者在拿到开发计划书后也有些吃惊。当初是担心自己被边缘化才提出这么一个设想,现在一看,政务院、商务部和临高各行政机构,都想着在东北插一脚。若照这么搞下去,自己还有被继续边缘化的可能。
                  “不用急,一步步来。”司凯德看到黄骅因焦躁而显微红的脸色,还以为激起了他大干一番的事业心,连忙出言安慰:“现在最重要的工作,是保证使团能谈出满意的结果,当然,如果谈判不顺利,我们澳宋骑兵就用拖拉机拉着重炮一路打到盛京,逼他们签约!政务院、元老院的决心很大,谈不妥就打,这是既定方针。”司凯德挥舞着攥紧的拳头。涂了油的小分头在煤油灯下闪闪发亮。
                  黄骅重整精神,点头道:“道路我反复勘察过了,东方红跑起来没问题,但如果拖带轮式重炮就不好讲了。”
                  “真要进攻盛京不需要重炮。”北海舰队参谋长吕洋说道:“轰开城门用烈性炸药就可以,使团卫队以及141特遣队在时间配合上是否出现差池,这是一个问题。但我最担心的还不止这个:未来军事行动的展开不能太依靠这条公路,400公里长的路人家随便找一处破坏,我们利用公路重兵快速攻击的设想恐怕就要破灭。我们倒也勘察了几条备选小路,但是这样一来就等于放弃了集团作战的优势——和更熟悉地形的八旗兵在山野拼单兵能力,无论如何是不划算的。”
                  吕洋说的还真是实情,这让希望毕其功于一役、一次就能谈出结果的司凯德有些失望。当初他设想的大兵团随使团行动、逼迫后金签城下之盟的野望,看来还是不太现实。如果谈判破裂,也只有先安全撤出使团,再谋划下一步的军事行动。至于外围部队,恐怕只能起到接应而非主攻的作用了。
                  此次商务谈判,由司凯德担任谈判副使,负责具体商业合作内容的敲定,吕洋负责军事方面调动,而浸淫东北多年的黄骅则担任正使,一方面协调双方关系,把握谈判火候,一方面掌握军事力量的投放时机——既要指挥141特遣队在盛京的具体行动,还要确定外围支援部队的调动时机和力度。
                  由于此次行动协调复杂,参与任务的元老众多,为保证沟通的及时顺畅,除使用电报外,经政务院特批,还启用了储备物资——便携式短波电台。且由军队亲自为各方拟定了行动代号:141特遣队的呼叫代号是“剃刀”,使团方代号为“肥皂”,后金的代号为“胡须”,支援部队代号“面霜”。吕洋严肃的向司凯德和黄骅交待通信事项时,二人都觉得十分可笑:象短波电台这种黑的不能再黑的黑科技,还需要担心被后金监听?真乃脱裤子放屁,军队这些家伙们也是越来越傲娇了。
                  行动方案经过反复推敲修改,终于确定下来。于基地又盘桓数日,在济州骑兵和山东支队到达的前一天,澳宋商务代表团这才随同后金迎使官员上路,向盛京进发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0楼2017-04-17 22: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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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章我已经截图放到里面了,你找找看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87楼2017-04-18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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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玲珑心思巧做痴
                      与努尔哈赤敌视汉人不同,黄台吉甫继位,便振兴文教,逐步提升汉人知识分子的地位,所谓“武功戡乱,文佐太平”。黄台吉先后设立文馆、三馆,以广揽汉族文人,范文程这样的两朝老人自不必说,象宁完我、丁文盛、鲍承先这些汉人,允文允武,均为一时之选。做为皇帝,获得人才的便利那是不用说的
                      政治上,黄台吉使尽各种手腕压制多尔衮三兄弟,虽然计算旗下牛录战力还是略逊多尔衮和多铎,但黄台吉对执掌两红旗与镶蓝旗的代善和济尔哈朗极尽笼络之能事:澳宋贸易的分润向代善倾斜,而最听话的济尔哈朗驻扎的金州口岸,每年与澳宋的贸易额就超过盛京八门市十倍不止,而且连年递增——济尔哈朗若不从中上下其手,那才叫怪事。这样一来,本来持观望态度的代善、济尔哈朗二人,少不得要挪挪屁股了。
                      而反观多尔衮三兄弟:阿济格因为犯错而被黄台吉剥夺了旗主之位,跟着多尔衮讨生活。多尔衮的镶白旗在金州与盛京之间,属于被两头监视的位置。至于多铎就有些不堪了——正白旗位于辽东半岛西北端、鸟不拉屎的盖州、复州一带。
                      黄台极提防三兄弟不假,但一笔写不出俩爱新觉罗,在国家大事、攻守伐取上,大伙还是一条心的。黄台吉也知道哥仨不容易,本来正打算安排两白旗入寇明朝,前去找补一番,谁成想正赶上澳宋与明朝议和,后金被澳宋一顿大炮警告不要节外生枝,紧接着多尔衮出访澳宋,攻明这事就黄了。
                      在回盛京的路上,多尔衮思路越来越清晰,结合这段时间在临高的受想行识,脑洞也就越开越大,他一把就抓住了澳宋此次商务谈判的三个核心目标:租借金州旅顺以建立全面的前进基地;以建立工商贸实体为名控制从丹江口至金州的狭长海岸地带;成立“北亚招商局”,为工商贸建设输血。
                      可明白归明白,没咒念啊。金州旅顺这种地方,根本就是人家的囊中之物,守不住的。后两条则互为表里,而且是澳宋最核心的利益所在,谈不妥那就一定要抢的。
                      打是甭想,谁爱打谁打,反正我两白旗不干这种鸡蛋碰石头的事。如果不打那自己就得从中捞到好处,这个题眼,就在招商局的招股说明书中。
                      说明书是这样设计股权分配方式的:澳宋以现银八万两及技术与设备入股,占总股本的六成,剩下四成八旗自己分。关键部分来了:每旗的股份不得超过半成,就是5%。达不到这个比例的旗,要么私下交易股权,要么干脆放弃,澳宋一概不问,达到这个比例,就能进入所谓“董事会”,总之以半成股份做为最小的股东权益计算单位。
                      这样一来,黄台吉加上豪格,占个一成五顶天了,代善的两红旗能占个一成,自己和多铎占一成,济尔哈朗这个吃货只占半成,但如果加上澳宋赠送的半成,自己就和黄台吉找平——黄台吉可以拒绝而要求完全由他自己分配后金的四成股权,但只要这个方案各旗主一听说,立马就会引起骚动,你黄台吉非要吃独食,就成了跟各旗做对。即便各旗一致对外,少不得也要被人家打回到谈判桌上,到那时人家澳宋可就不定开出什么苛刻条件来了。
                      “真是阴损啊!”多尔衮心想:“打着利益均沾,共同开发的名号,背地里却行分裂我八旗之实。”在这个事上,多尔衮觉得以大骂小帮忙为上策,不可太露行迹:表面上全力揭发澳宋野心,利害关系摆清楚,同不同意由黄台吉自己决断——反正你说了也不算。私下里要想尽办法保证澳宋使团安全,至少不能在经过自己防地时出事。然后,想办法与澳宋建立秘密沟通渠道。最后,就是鼓动黄台吉让自己把上次该打的仗打完——去大明打秋风。
                      但聪明如多尔衮,也有一个问题怎样也想不通透:你澳宋这么能打,干脆明抢得了,干嘛还惦记着给我们八旗分钱呢?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0楼2017-04-19 16: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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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他乡明月照前程
                        英国在1612年就通过和平谈判的手段赢得了莫卧尔王朝的友谊,为东印度公司谋求到了在印度居住、贸易、和设厂的权利。而荷兰的东印度公司已经建立股份制企业、发行股票近半个世纪。不考虑武力,这两个企业整合全社会资源、抵抗风险的能力不弱于澳宋任何一个工商贸实体。
                        澳宋在广东设立证券交易所的方案已经摆在了政务院的案头上,这背后潜藏着元老院有识之士的深度忧虑——尽管多数元老还在为眼下的成绩沾沾自喜——今天澳宋建立的全部重工业部门和多半以上的轻工业部门都是“国有制”企业,对于募集资本的能力、经营和资金风险的抵抗能力根本不象看起来那么强大,更别说统合治下资源、进而建立共同体社会的能力了。
                        这只是其一。
                        各驻外办——对明和谈后即将更名为“领事馆”——基本都属于亦政亦商的机构,独立性强,监督困难。就说冷凝云领导下的北京德隆,每年帐面的流水就达到近千万两,对明和谈成功后再翻上几倍都是有可能的。冷凝云人品固然没问题,但搞搞裙带关系,指缝里漏一漏的事,谁也保不准。契卡也不是神仙,能掐会算事事神通,只要亏没比例不大,连澳宋自己培养的归化民会计都能把账面做的滴水不漏——要查总能查出来,但以现在的条件你要付出多大的人力与时间成本很难计算,而且关键在于:真等到查出问题再搞制度改革,不但元老们的威信要受到损害,还会损失本就不那么多的专业人才。
                        国有制的弊端已经逐步显现,趁眼下尚未病入膏荒,政务院决定:从现在起就逐步推行政企分开,推进企业的股份制改革——“北亚招商局”的设立,就是在这样一个大背景下提出来的。
                        人的需求是无止境的,旧的需求被满足后总会有新的需求产生,所以商业发展也永无止境。在澳宋工商贸势力进军东北前,后金八门市的月交易额接近四十万两,以后金三十税一的商税标准,每年八门市商税这块仅有1、2万两。如今金州口岸的年贸易额10倍不止于八门市,税金更达到20万两以上。如果未来“北亚招商局”全面介入东北经济:推广高产农作物、设立新型企业,直至修建铁路、普及疫苗注射。这些八旗贵族们还打什么仗抢什么劫,躺着数钱就是了。
                        后金看不到这样的前景嘛?未必,至少驻守金州的济尔哈朗首先就看到了。如今整个八旗里面最不喜欢打仗的人就是他了,不说贪没的税款,仅仅是地面上自家开的店铺和明里暗里收的贿赂,就让他撑的做梦都笑出声来。
                        去年澳宋借演习之名向后金施压、开炮轰塌城墙这事,他连屁都没放一个不说,还想尽办法两头讨巧:和黄台吉说损失极小,澳宋认真的道过歉了;又竭力向澳宋军方表示,大家小事化了,不要轻易伤了和气。多尔衮要知道他这样,因为打小算盘而产生的内纠与自责心理,在程度上恐怕会小的多。
                        所以当司凯德将“北亚招商局”方案摆在济尔哈朗案面上、又花了大半天解释概念内容后,济尔哈朗的心情是委屈且无奈的:就这么点认股权,八个旗里面属我最少,枉我一再为双方奔走弥缝,可是自己的实力处境也确实如此啊。
                        现如今八旗的驻地,除豪格驻守于偏东的岫岩、凤城一带,其它基本是沿盛京至金州一线分布,这中间固有黄台吉当政后几次上下其手的调整,但主要还是历史延革的原因——旗主与手下亦耕亦战的旗民一旦确立驻地,调动起来是要牵筋动骨的。
                        做为中间力量的济尔哈朗,内心是倾向黄台吉的,但中间力量要有话语权,同样需要实力做保证。济尔哈朗捞归捞,壮大手下旗兵的动作一刻也没有停歇过,靠对澳宋贸易挣的钱也是流水价的向军备里投,所以收入多花销也大。一旦北亚招商局的股权确立,就意味着未来镶蓝旗与其他几旗在实力上的差距还要加大,济尔哈朗自然很不开心。
                        见济尔哈朗没精打彩、有气无力的样子,司凯德就适时抛出了另一个商业计划:成立“北亚招商银行”。
                        如果说北亚招商局是以吸引官方资金为目标,那么北亚银行的集资方向则放在了吸收民间资本上,这也是自德隆之后澳宋准备建立的第二个金融机构。北亚银行不限制股东身份,前期原始股东包括后金的官员、平民、贵族,认购多少悉听尊便。原始股限制交易,不得随意转让,未来则进军广交所上市。
                        鉴于济尔哈朗为澳宋后金贸易做出的巨大贡献,澳宋以募集发起人的身份,从自己认购的银行股份中拿出百分之五赠于济尔哈朗,不但为他的股东身份保密,而且保证他是唯一的赠予对象。但有两个前提条件:只有双方订立正式合约,他才能拿到所赠原始股的六成,北亚招商局设立后,他才能拿到全部股份,否则一切免谈。澳宋这样做,自然是寄希望于镶蓝旗在八旗议政时能为澳宋的商业计划出力游说——至少不要添乱。
                        济尔哈朗此时的心情和多尔衮一样,心已许之但不敢答应什么,要说澳宋有分化八旗的心思,那你不如借着坚船利炮明抢,但要抢也早抢了,又何必绕这么大一圈子呢?再说放着富饶的大明不去抢而是和亲签条约,那抢我们做甚?要知道就在不久前,很多穷困的旗人家庭全家也只趁一条裤子啊。更何况人澳宋还支援粮食,帮后金度过了去年的荒灾呢。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95楼2017-04-20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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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清风不误海潮生
                          黄台吉每当要品尝澳宋产“武夷山”牌大红袍时,都会让人先熄灭“紫明楼”牌熏香,再使人打开窗户放净气味——这两样东西他都喜欢,却也感觉气味上彼此犯冲。
                          但现在,他不但大口大口地喝着茶、点着香,手指间还夹着天津产的“大前门”——这玩艺虽然价格上比呛人的“白标烟”贵不少,但味道却也着实好上太多了。
                          烟香、茶香、薰香的味道混合一处,再加上飘而不散的烟气,把个不大的屋子氤氲的如同仙境一般。
                          多尔衮此刻正眼含热泪侃侃而谈,皇台吉、范文程、宁完我则不发一言地听着,君臣四人的脸色都极难看。
                          “……澳宋火器与伪明绝不相同!射程、准度都远大于明军,几于我八旗重弓相若。且威力极大,轻易便击穿两掌厚的铁甲。此皆臣亲眼所见。”
                          “咝……”范文程尚能不动声色,宁完我已经倒吸了一口冷气。黄台吉的香烟刚好燃尽,烧了下手指,他赶忙掐灭烟头,又续上一只。
                          “我听人说,髡人战兵是不被甲的。”范文程慢条厮理地问道。
                          “他们何止不被甲,两军对垒甚至都不列阵,只以散兵冲击。”多尔衮接到。
                          “咝……”宁完我又抽了一口冷气,问道“这又是为何?”
                          “以我观之,澳宋火器乃后部装弹,兵士可以卧倒射击,自然不用列阵。但这样一来你要射中他可就难上加难了。”多尔衮回答。
                          “咝……”宁完我第三口冷气还没抽完,就被黄台吉的一声暴喝“你有完没完!”给吓的缩了回去。
                          “我精锐弓兵以一石二斗重弓放箭十支,双臂便要脱力,而此时澳宋的连发火枪已射弹数百,这还未算髡人的大小火炮,两军阵前野战对决,我八旗当无胜算!”多尔衮军功等身,连他都没信心,谁还能提出什么反对意见呢?
                          黄台吉心下烦燥,问道:“难道我们大清就任其宰割不成?”
                          “非也!”多尔衮沉声说道:“我八旗之本,乃在精骑,澳宋火器虽利,但无良驹。若与澳宋开战,我可置红衣大炮于城头,多发霰弹伤其步兵,外则以精骑游击之,必能使其知难而退。”这话其实与其他人的想法一样,让黄台吉不由的暗自点头。
                          “但是……”多尔衮突然声转激昂,高声说道:“臣此来盛京,见直道平整,路面坚硬。臣闻此乃为通商之便。陛下,这可是中了澳宋的奸计啊!有了直道,澳宋便可拖曳重炮,轰击城池,到那时,我大清再无险可凭,旗民涂炭,便在眼前了!”
                          说到激愤处,多尔衮已双目赤红,一缕清涕流入嘴角也浑然不觉。就见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臣请断商路、毁直道、坚城池、迁边民,否则以澳宋狼子野心,我大清亡国灭种,指日可待。”
                          “十四弟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公忠体国之心,天地可表!你一路鞍马劳顿,还是早些歇息,待八旗议政时,我们再行定夺此事。”
                          打发走了多尔衮,君臣三人陷入沉思。
                          刚才多尔衮除了澳宋许他干股分红这事没讲,其它事宜并无隐瞒。待他走后,黄台吉三人便陷入沉思:后金攻取旅顺后,汉臣丁文盛曾上书说“我国之病,全在得而轻弃”,又言守旅顺有“五利”,遂派兵驻守。但旅顺孤悬于海角,其战略地位也只限于对明朝水师的防守之便,后金没水师,进攻是谈不上的。澳宋要强租,多半是要拿去做军港,于后金并无实质威胁,可以接受。
                          金州才是后金真正的海上门户,但还是面临守不守的住的问题。如果从战略上考虑,与其于澳宋拼港口攻防,还不如放进来打野战,尚有几分胜算。只是如今金州商港的地位已成,完全交给澳宋实在可惜,不如谈谈看。
                          至于向澳宋开放辽东沿海以及成立北亚招商局这事,大伙可就吃不准了。
                          在多尔衮出访临高前,黄台吉曾与他定下“内迁海民,插柳戍边”之策。沿海一带,甚至可以说整个辽东南地区以丘陵地带为主,不太适宜耕作,后金除派有少量人员驻守近海处有限的几个堡垒外,并没有大面积移民,其实也无移民垦荒的必要。虽然这里矿产丰富,但以后金的生产力水平和规模,是根本无法理解澳宋的开发能力的。再者,澳宋许下共同开发的诺言而不是强占明抢,后金倒觉得不那么难接受——反正这块地也是我大清抢明朝的,而且咱们也没说要跟明朝分钱不是?
                          要这么一想,还真不难想通。至于说澳宋重兵直击盛京,估计谈判失败时倒有可能,到那时再破坏直道也不迟。若谈判成功,他澳宋也没道理这么干——和明朝不也谈成了嘛?我大清还没明朝富裕,旗民亦不服其管束,抢来做甚?
                          但这些话黄台吉不好开口,范文程与宁完我不敢开口,大家便都沉默当场了。
                          待沉默半晌,黄台吉开始兜圈子,旁敲侧击道:“澳宋与我大清通商日久,不知信用如何?”
                          这话内容丰富,但听的人也机灵,范文程一笑道:“陛下,前天曾听府里人谈起一桩澳宋海商故事,让您一问我倒想起来了。”
                          “哦?”一句话引起了皇台吉的兴趣:“范爱卿说来听听。”
                          “是。上月曾有一澳宋官营货船,自倭国贩海而来,路遇台风而与船队失散,在海上徘徊十余日方找对航路。停靠于金州。”
                          “待货船靠岸,船员已半数饿毙,盖因自倭国上船时所携食物过少,又被海水浸泡以至不能食用,加之海上盘桓过久,方有此祸。”
                          “后检视船舱,发现主舱内遗有白米数百袋,皆完好无损。甚异之,问其缘由,船员答曰,此乃东瀛客商所托之物,非船家自行采买,若食之必失信于人,故宁死而不食也……”
                          黄台吉听罢低头深思,一言不发,半晌,猛的站起挪步窗前,一把将玻璃窗推开,深吸了一口气道:“好风啊!真是舒爽之极!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04楼2017-04-21 2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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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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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7.狂朋怪侣喧喧下
                              三天之后,八旗各旗主猬集盛京,黄台吉挨个密谈。虽然几乎所有人都异口同声的表示绝不出卖主权,定同澳宋死战到底。但大家的畏敌心理还是显而易见的。他还接到密报:和澳宋打交道最多的多尔衮与济尔哈朗,私下里早已在散布悲观论调了,多尔衮还是那套“一旦与澳宋全面开战,就要做好坚壁清野、退守盛京的准备。”济尔哈朗则更不堪,他连能否守住兴京赫图阿拉都很悲观。
                              多尔衮玩了手绝的:暗地里让多铎与他一道下令,把两白旗辖地内、位于直道沿边的店铺房屋统统拆毁,成材的树木也全部伐净砍光,号称是要防止直道被破坏后,澳宋拿这些东西修路。不过,他却将拆除砍掉的木材都屯积起来。打算着一旦和谈成功,土建物资立马便会紧张,到时是高价发卖还是干脆拿来兴产置业,岂不就完全看自己的心情了?
                              “绝不能让多尔衮主谈!”黄台吉落定决心:“即便他是唯一的澳宋问题专家也不成!这要让他谈判桌上发起彪来砸桌子摔碗,非坏菜不可,多尔衮只适合干个副谈,必要时展现下强硬姿态。范文程老成持重,虽然非我满人,做副谈却是可以的。”
                              想来想去,主谈用济尔哈朗勉强合适,一来他驻防金州,长时间与澳宋商人交道,对澳宋的了解仅次于多尔衮,二来也是借他放出一个对内对外的信号:对澳宋仍以和平手段为主。
                              连续几天的密集谈话着实把黄台吉累的不轻,但事情还没有完。在随后召开的八旗议政这个大帮哄会议上,黄台吉连过场都未走,直接宣布了谈判人员名单:主谈济尔哈朗,副谈多尔衮和范文程,明里话是说济、多二人最了解澳宋情况。
                              但多尔衮何等聪明之人,当初刚上岸时与济尔哈朗略略接触了一番,就觉得这厮变了:老济早已不复当年击破蒙古、逼和朝鲜、勇战满桂的英武身形,自己离开不过数月,这济尔哈朗已胖了一大圈,连上马下马都有些吃力了。交谈中更是意气风发的大谈金州如今的繁华,毫无居安思危之心,所谓“居移体养移气”,大概也就如此吧。
                              多尔衮还看到,金州码头之上,舟船绵延十数里,正所谓帆盖接云,樯桅似织,走舸如梭,济尔哈朗甚至还透露说,黄台吉正着人深入不毛、采伐林木,打算打造自己的海贸业务呢。如今想来,未必不是他老济在给自己点眼药水。
                              几天之后,澳宋使团终于来到盛京,一百多人连上拖拉礼物的车队,绵延十数里——多数礼物还在路上乃至船上,全部搬来还早呢。济尔哈朗一行出城十里接迎,入城后安顿一番,便去参见黄台吉。
                              这时的后金还保留着部落民族的淳厚之风,黄台吉左手握司凯德,右手握黄骅,谈笑风生间一起步入皇城。双方的寒暄介绍、问候应酬自然少不了,然后又是顿顿大宴把酒言欢,直到三天以后,才开始正式谈判。
                              双方一交锋,气氛陡然降至冰点。澳宋租借旅顺这事还好说,只是围绕价格问题兜圈子。但租金州以及辽东南沿海的事就谈不拢了——“祖宗之地,多少钱也不租”,这是后金摆在桌面上的话。于是澳宋提议绕过这个问题,谈一谈合资成立“北亚招商局”的事。
                              澳宋使团刚到盛京,便把所有谈判意向交予后金,皇台吉一看到招商局计划书便抓住了重点:表面上看大清占四成股份,而且仅就现有方案看,认股方式本身倒也符合各旗现在的实力,可要真照此来,皇权与财权就要两分,至少也是开了个口子。而且如果自己要强行接过分配权,各旗必有意见——人家澳宋的方案符合实际情况啊,你凭什么否定?如此一来,铁板般一致对外的八旗便产生裂痕。“居心险恶啊!”黄台吉心道。唯一的办法只有一个,完全不接受“北亚招商局”方案——东北我们自己开发,你们澳宋别插手!
                              谈判陷入僵局。
                              盛京近郊有一座别业,据说乃当年李成梁守辽东时所建私宅,占地数十亩,亭台鳞次,楼宇栉比。又将活水引入宅中,形成一湾明湖。黄台吉甚爱此地,时常驻跸。如今,则暂时成了澳宋使团的驿馆。
                              “老黄,你是辽东老人了,依你看后金这是什么意思,还能谈不能谈?”司凯德与黄骅并行于湖畔,略有些焦躁的问道。
                              “嘿嘿……” 黄骅捡起一个石子扔进湖里,竟惊起一条水面觅食的游鱼,倏然跃起,又“扑通”一声落入水中。
                              “不急,这么划时代的规划,这么复杂的利益牵扯,指望他们一上来便消化掉也不现实。我估摸着这几天,黄台吉便要邀我们游冶行猎了,那才是真正谈判的开始,我们得好好准备一番。”
                              说话间,卫兵来报,多尔衮遣密使求见。这所谓密使却是驿馆里一打杂佣人,来人放下锦囊一副便转身离去。二人打开锦囊,除了多尔衮签字盖章的股权证外,竟还有一只玉扳指。扳指上的沉厚包浆滑熟可喜,显然是戴久了的。
                              “这个多尔衮,有点意思。”司黄二人不禁相视一笑。
                              谈判桌上多尔衮义正辞严,背地里却遣亲信冒充澳宋行商,在青楼茶肆间大肆透露双方谈判内容,说澳宋的方案兼顾各旗利益,本就合理,黄台吉却要与各旗争利,直接把人家澳宋方案推翻,搞的谈判破裂。又说澳宋本要向大清引入良种作物,亩产可达万斤,黄台吉连这个都拒绝了……
                              黄台吉这几天也颇烦闷,“祖宗之地”这种冠冕堂皇之言,说出来连他自个也不信。他就是想先拔高调门,降低澳宋方的预期,再坐地起价罢了,这也是同己方团队商量好的对策。没成想忽接密报:市井间谣言纷起,有澳宋商人大造于己不利之谣,以致有分裂八旗之虞。他以为是澳宋故意派人操作,忙遣人抓捕,可哪里还寻的到踪影?心下甚恨之。本来打算邀请澳宋使团游猎一番的计划也就此打消——先多晾他们几天再说吧。
                              然而就在这几天中,发生了一件大事,此事不但对双方谈判进程产生了重大影响,而且对澳宋政治制度的演化,也产生了长久影响,史称“三岔河事件”。


                              IP属地:山东来自iPhone客户端117楼2017-04-23 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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