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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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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把这个局中局更完。但是这个事件还没有结束——陵容,眉庄,文鸢后来如何了,宓秀宫的内奸又是谁……且看下回分解。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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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楼和79楼都发了好几次,可是好像每次都被吞了。大家都能看到吗?不行我就补上截图版的。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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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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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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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吞的,发上去的时候也没有显示有什么问题。抱歉啦
这样剧情就有点凌乱了,大家凑合着看吧。以后大家看到哪儿觉得不连贯不完整或者有什么问题就告诉我,我会检查一下是否被吞,再补上图片的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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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果然是紫苏!她没有赶回来告诉温宜!
她早前救过怜香,后来又是在那样惨的情况下被我们纳入宓秀宫的,蕊香等人待她都很好,怜香更是把她当亲妹子去疼爱,她怎么会背叛我们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突然有一个可怕的念头——
若是早在姐姐复宠之前,我在花房,姐姐在永巷时,紫苏就是被人安排好了的呢?或许从救怜香起,到被打,再到进入宓秀宫,都是被安排好了的圈套呢?
那安排她的主人心机还有多沉重,能预料到各种可能,一点儿也不放过。连姐姐复宠这条路都能安排妥当,可谓滴水不漏。
皇后心机深重非我和姐姐能比不假,可是她也不至于聪明至此吧。毕竟我和姐姐后来查清楚了,是她和端妃利用肃喜,想要彻底了结姐姐的命啊!她那样狠毒地算定了姐姐会死,又怎么能安排下紫苏这个钉子呢?
难道紫苏不是皇后的人?那为何能被皇后所用呢?
思来想去也没有头绪,我又急忙问道,“那咱们殿里的香灰,到底是谁倒掉的?”
温宜老实地回答,“就是紫苏倒的。搜查的第一波人走了之后,紫苏就急急忙忙赶回了殿里,把香灰倒了,回翠红袖她们几个都看见了,绝对不会错的。”
这更是奇怪了,可她既然是别人的钉子,为何会帮我们偷偷把香灰倒了呢?
温宜抿了抿嘴唇,问,“姨母怀疑紫苏?”
我凝重地点点头,“多小心些总没错的。这事你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你一会儿出去的时候给怜香蕊香说一声,她俩伺候我辛苦了,先歇着,晚上让紫苏送药过来吧。”
温宜答应着下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听怜香进来说皇上来了,想过来看看我。
我急忙躺下盖住被子,闷声道,“别让他来,就说我刚吃了药睡了。”
话音未落,就听见皇上在门口说话了,我急忙闭上眼睛装睡。
“怎么了?芍儿又睡了?”姐姐见状忙放轻脚步,轻声问怜香。
怜香也低声回答,“下午温宜帝姬来和郡主说了好一会子话,郡主有些劳累虚弱,刚刚喝了药,才歇下没多久。”
“罢了,朕也就是来看看她,她既然睡着,就让她好好休息吧。”皇上的声音也难得迁就着放的轻柔了些,“朕错怪了你们,是朕的不是。等你妹妹好了,朕再来谢罪吧。”
姐姐噗嗤一笑,一边往外走一边戏谑道,“臣妾虽然读书不多,负荆请罪的典故却也听过。皇上请罪的诚意可要大些啊……”
听的他们的声音渐渐远去,我方睁开眼睛,轻声问怜香,“皇上今天宿在这儿?”
怜香点点头,又道,“昨儿是十五,正经皇后的日子,皇上却也是歇在咱们宫里了。”
我冷笑,“皇后这次到底失了圣心了,真是活该。”
怜香上前替我拢了拢头发,忍不住问道,“小姐方才为什么装睡呢?可是在怨恨皇上的疑心?”
我身子一僵,心里苦笑不已。我早就知道玄凌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既然能狠心杀掉自己的孩子,断了姐姐做母亲的念想,还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他唯一看中的,只有自己,还有至高无上的皇权。别说是疑心了,就是皇上以防万一直接处死我,我又能如何呢?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当时灭我们慕容家时,虽然命令突然,让父兄措手不及,但召集一部分慕容军抵抗一番也不是不可能。在我看来,既然皇上冠以反叛的罪名,我们也不能白白担了它,索性就真的反了,就算不能成功,也要让皇帝知道我们的厉害,日后再后悔。可是父兄并不是愚忠之人,那一日却二话不说,甘心赴死,原因不就在这一句吗?
前朝的兔死狗烹也罢,后宫的疑心凉薄也罢,只因他是帝王,我们就要遵循,自古以来都是这样的。上至皇后贵妃,还有朝堂上的一品大臣们,下到宫里的太监宫女,外头的平民百姓,说白了都是一样的,都是皇家的奴才,在皇上眼里,并没有什么不同。
傅如吟出事后,或许皇上是带着歉疚才对姐姐百般宠爱的,但我却觉得他总是动了几分真心的。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一个爱慕他成狂的女子啊,一个被他杀了父兄,杀了孩子的枕边人啊,就是多年作假的宠幸,也总能生出真情来吧。可是这一次他的疑心,却让我的心彻底凉透了。
从前冷落呵斥也好,不管不问也罢,总不至于想要姐姐性命。可是昨日的事,让我清楚而疼痛地意识到,皇上可以为了自己的安康,为了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就把我,把姐姐处置掉,毫不留情,也绝不手软。
不过也是,他的手上已经沾了多少慕容家的鲜血了,还差我和姐姐的吗?
我兀自冷笑不已,只觉得心里的心底一片冰凉,深深的苦涩和痛苦堆积在一起,还有浓浓的恨意缠绕……
我不知道瞒着姐姐欢宜香的事情到底是对是错,不知道劝姐姐争宠是好是坏,但我知道,我们别无选择,这是我们唯一能做的。也是我们想要为家族昭雪必须要走的唯一道路,必须要依靠的唯一的人。
哪怕这个人是个没有心的恶魔。
只因为,他是皇上。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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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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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苏纤细而雪白的手腕上确实有淤青,倒似真的与人争执过,而她的言语也没什么问题,但我不知为何,就是不愿相信。“既然如此,你后来又是如何回来把香灰倒了的?”
“绘春姑姑要扭我去见皇上,说我奉命偷偷回去消除罪证。可这时温宜帝姬突然闯入,剪秋过来叫绘春,我趁绘春不妨,赶紧跑掉了。”
我似笑非笑,“这时绘春倒是由得你跑了,不想拦你,或者把你扭到皇上面前了?”
紫苏思索道,“想来……绘春是觉得计划失败,拦我也没用了。”
我点点头,称赞道,“皇后在香灰上留的后招,绘春或许是不知情。你倒是机灵,幸亏你把香灰倒了。你这样做是为了我们,怎么方才我怀疑你时你却不提这件事证明你的清白呢?”
紫苏温言道,“奴婢替主子做事是应该的,并不曾把这当做证明自己清白的证据。”
“好丫头,既然这么想,看来你是冤枉的了,是我疑心错了你。”我故意叹道,“但我还有一个疑惑,香灰的事我没有想到,也不曾嘱咐你,你是如何想到的?”
紫苏居然哽咽了起来,声音也带了哭腔,“郡主这样问,就还是在疑心奴婢了?奴婢只是多想了一步,也是错了吗?为何奴婢说的实情郡主就是不肯相信呢。”
我这回是真的叹息了一口气,“我总觉得你有事瞒着我,虽然你的言辞没有半分不妥,但我直觉你不是这么简单的人。所以无论你说什么,哪怕你是真的冤枉,我也恐怕不会相信你。”
紫苏抽泣着,“既然如此,奴婢也无话可说。任凭郡主发落吧。”
看着她落泪,我的确有些不忍,她做事妥帖,侍候的也上心,若是我真的疑心错了她呢?我不由得问道,“你不再辩驳了?”
紫苏抬起头来,泪眼汪汪,真切的伤心,没有一丝作伪,“有用吗?郡主不是说了,奴婢再怎么解释,您都不会相信奴婢吗。”
我不忍,叹息道,“我的直觉很少错,但你如今这样……错杀了你事小,放过真正的内奸却是大事了。你到底有没有什么事瞒着我?你现在说出来,我或许会放过你。”
紫苏泪水滴在地上,格外凄凉,“奴婢不能说,若是主子问我是否有异心,奴婢可以肯定的回答没有。可是主子问我隐瞒了什么,奴婢实在说不出口。”
这话倒是更真实了,我不由得问,“你说吧,我绝对不告诉别人。你说了,我就相信你的清白。”
紫苏几乎将嘴唇咬破,犹豫许久,方道,“奴婢……奴婢喜欢上了陈茝陈太医。前段时间,郡主叫过太医看香料,奴婢没想到香灰里也被人做了手脚,只是怕香灰真有问题连累太医,所以才拼了命也要回来把它倒了!”
我狠狠地抽了一口气,“你觉得就是我和姐姐用了五石散迷惑皇上的吗?”
紫苏已经哭的眼眶红肿,哀声道,“不敢欺瞒郡主,奴婢当真不确定。否则郡主为什么一定要奴婢回来把香料藏起来呢,难道不就是消灭罪证?奴婢愚钝,居然疑心了自己的主子,奴婢该死!”
我不可置信道,“所以你的确不是内奸,但你却怀疑我和姐姐确实用了五石散。你怕连累陈茝,所以才要把香灰倒掉了。并不是因为你有多聪明,也不是因为你对我和姐姐有多忠心。”
难怪!难怪每次姐姐看太医时紫苏都愿意在旁边伺候,难怪上一次我敲打陈茝对姐姐关心太过,紫苏安静地异常,原来,她的心思并不是内奸,也不是我和姐姐,而全都在陈茝身上。
紫苏叩首不已,“奴婢知错了,奴婢该死。”
我还是忍不住问,“你是把陈茝的安危看的比我和姐姐还重了?”
“奴婢不敢。怜香姐姐待奴婢像亲妹子一样好,主子们也宽容,不想奴婢从前的主子们非打即骂,为了主子奴婢愿意拼了奴婢的命,可是陈太医……”
“罢了。”我感慨万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你究竟还是藏了自己的心思,即便不是内奸,也是为了保全自己心爱之人。不过弄巧成拙,反而救了我一命。虽然这一次你算没做错,但你陈茝的心意却是不应该的。这样吧,你以后去下院做杂活,不能贴身伺候了,你可服?”
紫苏忙欣喜道,“奴婢遵命,谢主子不杀之恩。只是陈太医并不知情,还请郡主不要迁怒。”
我略有深意地笑了笑,“你倒是有情有意。”
紫苏的脸上居然流转着一抹绯红,她一向冷静平淡,却不想会有这样娇憨的模样。究竟是情窦初开的少女,看来她的确深深爱着陈茝。
这也无妨,陈茝本就是我们的人,忠心自然不必提。紫苏向着陈茝和向着我们也没有什么差别。若是来日有机会,把紫苏指给陈茝,就是身份卑贱不能做正室也无妨,有个妻妾,也好让陈茝收一收对姐姐的心思。倒是两全其美。
这样想来,我心里畅快了不少,心里虽然还藏着一个谁是内奸的疑影,但总算排除了紫苏,却也难得睡的踏实。
我向来是闲不住的性子,才在床上躺了两天,就要出去走走了。姐姐刚开始不依,后来还是陈茝说我身子已无大碍,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
我忙接话道,“正是呢,我躺着骨头都酥了,还不出去走走,要不然都要发霉了。好姐姐,让我出去走走吧,心情舒畅了比什么都重要呢。”
姐姐无奈地笑了笑,到底宠溺,让我出门去了。
我出门是为了见安陵容,说来也巧,在御园就直接碰上了。
客气的寒暄几句,我们一起在御园漫步。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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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陵容突然轻声,语不传六耳,“郡主为何不说出欢宜香的事?就是为了顾全皇上的颜面,也可以私下跟皇上说啊,何苦认罪等死?”
“他的颜面,我才不稀罕顾全。”我咬了咬嘴唇,“我只是不想伤害姐姐,姐姐已经爱的很可怜了,我不能把她最后的幻影也打破。”
安陵容抽了一口气,不可置信地问,“宁死也不肯让你姐姐伤心吗?”
我垂下眸子,“安姐姐,你还是不理解什么叫做姐妹吧。”
安陵容脸上一白,“我……”
我和安陵容一起坐在亭子里,干笑道,“我知道我这样断了安姐姐的后路,强势让你只能归于我们的阵营。所以你对我们不真心我也理解……”
“我没有!”安陵容急急地打断了我,“我是真的想交个好友……”
“你不必说了。”我定定地看着她的眸子,温柔的水眸算不上很美丽,却柔软地让人心疼,这便是安陵容获宠的优势。可是她的眸子太复杂,我实在看不透。“人心不在嘴上。巧舌如簧也罢,真心实意也罢,我只信日久见人心。”
安陵容眸光一闪,“那好,嫔妾会用时间证明。”
我笑了笑,不以为意,“其实你不必如此倔强的。你现在明面儿上虽然是皇后的人,但聪明人经过那一件事儿都知道你已经在姐姐麾下,和丽贵嫔一样,你若能助我们,我们也不会亏待你。我们各取所需不是很好吗?”
安陵容张了张嘴,樱唇碰了碰,还是没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天气,笑道,“起风了,我也出来了好一会儿了,姐姐该担心我了,我先回去了。”
安陵容似有迟疑,“郡主……”
我静静地看着她,“我们已经聊了很久了,该看见的不该看见的人也都知道了,还不够吗?”
安陵容咬了咬嘴唇,“不是起风了,后宫的风从来都没停过,请郡主小心。”
我心里闪过一丝诧异,面上还是平淡,“你说的不错。后宫的风从来没有停过,我们只能学会傲立风雪……”
怜香叫我欲走,从亭子外面进来扶我,我对着她笑道,“怜香,你说,风起时还脚踏两只船,是不是很危险?”
怜香不解其意,安陵容也不动声色。
走的远了些,怜香才问我,“小姐是觉得安容华是在脚踏两只船?”
我摇摇头,“算不上,只是观望罢了,见风使舵,谁厉害她就靠近谁些。墙头草,可怜又可恨。幸好我没有完全相信她。”
怜香咋舌不已。
我亦是叹息,不忠心也罢了,本就是我逼迫在先,又是因利聚首,难免再会因利反目。人之常情,携手时并肩,反目时动手,谁也不必留情。可她却又心心念念着“姐妹情谊”,若是姐妹,为何又不肯真心相待?
安陵容站在风口上,风把她的衣裙吹得飞扬,她失神地问侍女,“危险,真危险,我每一天都在悬崖上起舞,还要笑的温柔可人。宝娟,是我错了吗?”
清墨一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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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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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不喜欢我和姐姐已经是很明显了的,我自然不敢在太后寝宫门口等着玄汾,于是吩咐红袖给玄汾的小厮鉴书说一声,我在太液池等他。
红袖机灵,鉴书也认识我,我便在太液池边上一边游玩一边等着玄汾。
三四月里的太液池风光正好,沿岸垂杨碧柳盈盈匝地,枝枝叶叶舒展了鲜嫩的一点鹅黄翠绿,像是宫女们精心描绘的黛眉,千条万条绿玉丝绦随风若舞姬的瑶裙轻摆翩迁,新柳鲜花,池畔吹拂过的一带凉风都染着郁郁青青的水气和花香,令人心神荡漾,如置身朝露晨曦之间。
我徐徐度着步子,先等来的却是玄轩。
他见了我也是诧异,“你也来太液池散步?”
“也?轩哥哥是专程过来看景的?”我调皮地眨眨眼睛,又问,“你们这是散了吗?玄汾怎么没出来?”
“玄汾已经十六岁了,太后娘娘正为他物色王妃呢,自然要留下他多问几句。”玄轩眸光一紧,“不过,你问他做什么,难不成你在等他?”
太液池那一边是棠梨宫,我几乎可以望见那飞翘的屋檐。忽然想起曾经住在里头的甄嬛,我冷笑,“玄汾上头还有个清河王玄清呢,他不娶妻,怎能轮到玄汾?”
玄轩剑眉微微蹙起,正要说话,却听见玄汾的呼喊,带着调侃,“不是说要见我,怎么你俩先聊上了?”
我笑了笑,“只需我干瞪眼等着你,不许我欣赏风光,或者和轩哥哥聊几句吗?”
玄汾也失笑,“我哪里敢。你说吧,巴巴地派人给鉴书送信让我过来是要做什么?莫不是你又看上我什么东西,要抢了吧。我可告诉你,那匹宝马可不许想着。”
我笑着啐了一口,“你也有什么好东西值得我抢,怕是我看也看不上呢。我叫你来是特意谢你一谢的。”
玄汾皱了皱眉头,奇怪地问,“谢什么?”
我微微正了正脸色,“上一次若不是你和温宜一起帮我,我现在只怕已经……”
“胡说什么。”玄汾突然严厉地斥责。“嘴里也没个忌讳。”
我吐了吐舌头,俏皮道,“总之多谢你就是了。”
玄汾望了我半天,竟然大笑起来,“看你整天高傲成那个样子,什么也看不进眼里,原来你也有这样乖巧的模样。”
虽然这话幽默地化解了尴尬,但我还是忍不住有些恼火,“我是认真感谢你,你笑什么!”
玄轩清咳了一声,眼神深邃,表情古怪,“我府上还有事,先走一步,你们慢慢聊。”
把玄轩晾在一旁确实不好,我赔笑道,“轩哥哥慢走,改日我再叨扰你去。”
玄轩望向我的瞬间,眸中装满了温暖。这温暖如流星,转瞬即逝,很快恢复了深邃的黑色,然后举步走了。
于此同时,我被拥抱了个满怀,少年坚硬而瘦削的肩膀咯地我的脸生疼。
“还好!还好那日我赶到了!”原来是玄汾突然抱住我,语气颤抖,仿佛很是后怕。
我有些尴尬地推了推他,这个拥抱太突然,又太结实,我几乎要窒息了。
玄汾放开了我,语气黯然,“我是真的怕失去你。毕竟,你是我唯一的朋友。”
我不自在地眨了眨眼睛,“你……”
“我虽是个皇子,母妃位分却不高也不得宠,总是受人欺凌,连带着我自小也被宫人轻贱。从小到大,没有那个名门世家的子弟愿意与我游玩。我想着,只要我肯努力,我就一定能让父皇夸赞,也能让母妃过上好日子。可是我错了,无论我多么努力,父皇眼里只有六哥……那一日我们一起去赛马,我瞧见了你。你像个小孔雀,把头昂地高高的,莫说是六哥,就是皇兄你也看不进眼里。”
我笑了笑,彼时年幼,自矜慕容贵家女子,那样的天真烂漫,终究是不复存在了。
“后来与你认识,我才发现,虽然你语气里总带着浓浓的骄傲,但你待人却那样真诚,也没有因为我身份不高而轻视于我。”玄汾脸颊微红,黑眸里闪烁着快乐的笑意,“我以为,以慕容家当年的盛势,你会和别人一样看不上我的。”
我幽幽一笑,既是感叹又是幽怨,“是啊,我们慕容家的女子,旁的没有,有的只是一身的傲气,和一颗单纯的心。”
无论是姐姐对皇上,还是我对朋友,喜欢一个人,我们就想着保护,想着掏心掏肺地对他好,真诚单纯到愚蠢,到可怜。
玄汾听出我话外之音,干笑着打岔道,“谁说没别的好处了,你们个个骑术精良呢。我第一次见你时你才几岁,就有那样厉害的本领了。”
那一日,我驾着自己的马飞驰而过,马蹄下踏着清风,和着青草和鲜花的芬芳,伴着父兄家人爽朗的笑声,定格成了我最美好的回忆。那是尘封了的记忆,那是永远也回不去的美好。
我怅然,“玄汾,你不要打岔,你说,我们这样高傲,在你们看来,是不是就不需要保护了?是不是就可以任意伤害了?”
姐姐的要强,姐姐的倔强,姐姐的高傲,终究抵不上甄嬛的温婉如水,抵不上傅如吟的娇柔可人,不是吗?
玄汾叹了口气,正色道,“或许有人这样觉得。但我不会。你是我的朋友,是我玄汾认定了的好友,我既会欣赏赞叹你的高傲,也会努力保护你,维持你的傲骨。”
他的黑眸那样坚定,澄澈如水。少年坦诚的真心,朋友一诺千金的誓言,如涓涓细流,浸润着我疼痛酸胀的心,居然有些说不出的舒畅。
我眸中笑意满满,“多谢你。”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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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我的傲骨已经碎尽,或许我早就为了生存放低了高傲的姿态,或许我纯粹的真心已经肮脏不堪。甚至某一日,我的手上也会沾染鲜血,弱肉强食的后宫,残酷甚至超过丛林。但是无论我变成什么模样,无论玄汾是否真的能做到不厌恶鄙视,不离不弃地守护,将来我只要想到这句话,心里就会温暖如春。
别了玄汾,我慢慢地欣赏着景色,往宓秀宫走着,在御园,我碰见了慌张失措的紫苏。瞧她像个无头苍蝇一样毫无头绪地乱找什么,脸上却那样焦急,一向稳重的她几乎都要滴下眼泪来。我心里一凉,总觉得不好,莫非才消停了半个多月,就又有人找事了?
“怎么了这是?”我急忙抓住她,急切道,“你可是在找我?又出什么事了?”
紫苏见了我,仿佛看见救星一般,膝盖一软,也不顾这里是妃嫔常来常往的御园,就噗通一下跪在我面前,哭道,“郡主快回去看看吧,华妃娘娘正在对陈茝陈太医施刑呢。”
“什么?!”我心下一惊,这一句话没头没尾,可我还没细问,紫苏就已经哭倒在地。
到底是什么事我还不清楚,紫苏就在这里不管不顾地大哭,莫说是丢了我和姐姐的颜面,更是会惹祸上身。我又急又气,好容易把她软泥一样的身体拽起来,“你在这儿跪着哭有什么用,还不快跟我回去。等你哭完了,陈茝就被打死了。”
她这才恍然,忙起身,反拽着我快步回宫走去。
我一面走着,一面又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先说说。”
紫苏眼睛红肿,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惊慌与担忧,我知道她心仪陈茝,遇到这种事一定又心疼又焦急,想来刚才失态也是关心则乱吧。于是我缓和了口气,“你好歹告诉我原因,我也好劝劝姐姐啊。”
“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说陈太医给娘娘的坐胎药有问题……”紫苏口吻慌乱,“陈太医怎么会害娘娘呢,一定是有人陷害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竟然是这件事。陈茝为了替姐姐调养身子,剔除体内麝香,将姐姐的坐胎药换成了避子汤,是怕姐姐还没到合适的时机就有孕,非但生不下来,还会伤身。这事涉及欢宜香的真相,我们一向瞒着姐姐,今日如何被发现的呢?
我心里惊慌不已,一面担忧陈茝安危,一面怕姐姐知道真相,还想着是谁把这件事透露给了姐姐。一时间急火攻心,思绪混乱,我眼前一黑,一个踉跄差点栽在地上。
紫苏忙扶住我,“郡主……”
我头脑稍微清醒了一下,忙问,“陈茝呢?我知道他绝对真心,他可有反驳?”
紫苏跺了跺脚,恼怒地眼睛都是血红的,“就是这里奇怪。陈太医一点儿也不反驳坐胎药有问题,却说自己没有害娘娘。娘娘细问,他又什么话也不说了,娘娘大怒,这才让鞭挞的。”
“鞭挞?!”我心里骤然一缩,不由得加快了步伐。
很快回到了宓秀宫,只见陈茝被绑在侍卫的房子里,慕容府上从前的侍卫凌风正在挥鞭打他。陈茝地官服已经破了一道道口子,鲜血争先恐后地往外渗,只随便一打量,便觉得触目惊心。凌风功夫不弱,每一鞭都是狠厉的,陈茝疼得满头是汗,嘴唇也咬破了,几乎要晕厥过去。
紫苏见状,惊呼一声便晕了过去。
一个叫听雨的小丫头乖觉,忙把紫苏扶进了屋子里。
“住手!”我顾不得别的,只能先呵斥住凌风,“快停下!”
凌风见是我,忙收了手,行礼道,“四小姐,这是娘娘吩咐的,说他若是不招,就一直打下去。”
“打成死人了,还能招吗?!”我对上他疑惑的眼神,知道他也是忠心,只得换了个说法,“这件事我自有主意,你先不要打了,他好歹是个正经太医,出了事你也不好。”
凌风不疑有他,垂首称是。
我看了一眼伤痕累累的陈茝,心里一痛,忙道,“你先下去吧,我亲自审问他。一会儿我自然去回了姐姐,你不用管了,且忙你的去吧。”
凌风又行了行礼,二话不说退下了。
我忙松开陈茝,拿了帕子给他,“你怎么样了?”
他把帕子接了过去,吃力地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不劳郡主玉手,微臣还能动。”
“对不住。”我很是愧疚,“白白让你挨了一顿毒打。”
“无妨。”陈茝吃力地笑了笑,眉眼依旧是淡然温润,“对娘娘的忠心,微臣问心无愧。”
“谢谢你,谢谢你没说出真相。”我艰难地措辞。
陈茝好像很痛的样子,剑眉蹙了蹙,还是温和道,“微臣对娘娘的忠心,从前问心无愧,以后也绝不改变。四小姐吩咐了不让告诉娘娘,微臣就绝对不会说一个字。”
其实,他只是怕她伤心罢了。若是她知道自己心心念念地枕边人这样恶毒地算计着自己,绝望之下,她地性格,怕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对不会再苟活。他不要她绝望,甚至舍不得她伤心,所以他咬死了牙冠,什么也不会说。
哪怕,她误会了他,对他失望,对他痛恨。哪怕,她鞭挞于他。哪怕,他会丢掉性命。他也绝对不后悔。
清墨一世
协理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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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叁.风波再起如何事破,沉浮跌宕怎样情深
“涉及孩子,姐姐这次肯定是动了真气了,闹得动静又这么大,皇上一会儿来了可怎么办?”我焦急不已,“姐姐身体里的麝香,你可有给皇上说过?”
“没有。”伤势太重,陈茝的额头依旧在出汗,他咬牙坚持道,“就是说了也没用,咱们这一位皇上是什么人,小姐还不清楚吗?”
“是啊。”我一下子泄气,皇上的为人我再清楚不过,心寒之后,已然麻木了。
“微臣这一次恐怕是无法活命了,以后小姐和娘娘更要当心才是。”陈茝艰难地嘱托道。
“胡说!”我怒道,“我若是保不住你,枉为慕容家的女儿!”
陈茝苦笑,“微臣也不是想死,可是事到如今,小姐还能有什么办法?”
办法自然有,告诉姐姐实情便是了。可是要我如何开口?我怎么能告诉姐姐这样残酷的真相?但我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陈茝冤死。焦急痛苦,抉择艰难,我这会儿确实没有办法了。
“郡主,奴婢有办法。”居然是紫苏突然推门闯了进来,她跪下急切道,“奴婢有办法,能救陈太医一命。”
“什么办法?”紫苏一天的异常让我惊疑未定,但眼下最重要还是救陈茝,我只能问道。
“奴婢去顶罪。”紫苏抬起头,眼睛里是视死如归的坚定,着实震撼了我一下,“奴婢虽然不知道陈太医为什么要对娘娘用避子汤,但奴婢偷听了这一会儿,知道这里头一定另有隐情。奴婢无能,但愿意替陈太医顶罪。”
陈茝倒吸了一口气,“不,不行。此事是微臣所为,与紫苏姑娘无关,微臣怎能让姑娘替我冤死?”
紫苏水眸含泪,真情流露,倒是格外楚楚可怜,打动人心,“紫苏爱慕陈太医已久,自知身份卑贱,只敢偷偷喜欢着您,莫说是痴心妄想嫁给您,就是对您表白心意也不敢。今日能替心上人一死,奴婢甘之如饴,求您成全。”
“你……”陈茝惊讶不已,正要移动却牵扯到伤口,伤口撕裂,疼得他不由得狠狠抽气一声。
紫苏急忙去搀扶他,泪水涟涟,满是疼惜。
陈茝却格外疏远地推开了紫苏的手,“姑娘错爱,陈茝承受不起。姑娘何等人物,陈茝如何能配的上?更别说让姑娘替我去死了,姑娘还是清醒些吧。”
“陈太医……”紫苏哀声呼唤,几乎哭倒在地。
“且别说这个,紫苏,我问你,你打算如何顶罪?”我起初看着这一幕也是心酸,突然灵光一闪,忙问道。
“奴婢就说……”紫苏脸颊微红,偷偷看了陈茝一眼,声如蚊枘,“奴婢就说……已经和陈太医私定终生。是奴婢下的药,陈太医并不知情,事发之后,他才明白是奴婢下手。为了保护奴婢,他才想着独自揽下罪责的。”
我兀自思索,紫苏继续道,“奴婢想着,若是陈太医不知情,仍是忠心,娘娘总不至于杀了他。保住性命,便可以了。”
我颔首,心下有了较量,“你说的有理,但你也不能枉死。我倒是有了个注意。”
紫苏泪眼朦胧,抬起眼睛看着我,陈茝也期待地看着我。
我问陈茝,“你说你有一个叔叔,在宫里做侍卫,对不对?”
“是的。”陈茝眼睛里有火星一般的恨意闪烁,“当年就是他逼死了我父亲!”
“为了家族的钱财?”
“是。”陈茝咬牙切齿,“只可惜他是皇后娘娘的人,我奈何不了他。”
我笑得开怀,“那正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这次的罪名,你尽管扣在他的头上。”
“郡主?”陈茝不甚明白。
“他是你叔父,来看望你,你自然不会有戒备,药里被动了手脚自然也不知道。”我幽幽冷笑,语气里带着阴毒,“而事发后,你很快想清楚了是他动了手脚。但他终究是你的叔父,你出于孝道无法将他告发,宁可自己认罪替他死了。”
陈茝的眼眸猝然一亮。
紫苏忙问,“那为何现在陈太医又突然说出来实情呢?”
我思索片刻,道,“你本来以为你死了,你叔父就没有途径能害姐姐了。可是方才凌风的审问让你发现,侍卫能做的远比太医多,所以你为了主子安全,还是决定告发你叔父。”
陈茝沉重地点了点头。
我叹道,“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或许里面还有些纰漏,但总要先保住命不是吗?”
陈茝点点头,“微臣明白,多谢郡主替微臣出谋划策。”
我愧疚道,“你这是哪里的话,这无端的罪名和刑罚本就是我害你的,你不怪罪怨恨我也就罢了。”
“郡主,娘娘叫你过去呢。”门外传来颂芝清灵的声音。
我忙又低声嘱咐了陈茝几句,这才和紫苏一起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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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芍儿,我真没想到,陈茝他居然……”姐姐脸颊因为怒火而绯红,“他父亲可是哥哥的贴身军医啊,他也自小认识我们,算是和我们一起长大的情分啊。”
“姐姐先别生气。”我端了一杯茶给姐姐,“若是他真的心思歹毒,处理了也就罢了,姐姐何必生气伤心?可是我总觉得,陈太医对我们还算忠心……”
“若非本宫也觉得他有些忠心,又何苦这般严刑逼供?”姐姐黛眉紧蹙,“说来奇怪,他口口声声说自己对本宫忠心耿耿,却又不反驳避子汤的事,连这样的鞭刑之下也不发一言。”
姐姐的眼睛里是深深的不可置信与愤怒,被信任的人欺骗,而且是在子嗣这样她最在意的事情上,怒火中烧,她恨不得自己挽起袖子拿鞭子抽打陈茝。
那么若是她知道欢宜香的真相,知道她最信赖最爱重的枕边人算计了她这么多年,杀掉了她的孩子,还阻止她再次怀孕,几乎彻底毁了她的身子,剥夺了她做母亲的资格,那么她会如何?
我不敢想,也不愿意想,试图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徐徐道,“陈太医……要么是有难言之隐,要么就是他心机深重。”
姐姐赞许地看了我一眼,微微颔首,“我也是这个意思。”
我微微一笑,掩饰着心底的慌张。
“芍儿。”姐姐握了握我的手,“在这个宫里,我只能相信你了。”
姐姐的手冰凉,冻的我一个颤抖,接着心也疼痛起来。我搓了搓她的手指,企图给她一些温暖,心里的疼痛却蔓延开来——
姐姐,欢宜香的事,我最终还是隐瞒了你。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欺骗,也不知道对你是不是更好的选择,但我真的不敢想象你知道真相后会如何。
我强撑出一个微笑,“姐姐,我总是在你身边的。我一定会和你并肩同行,与你相互支撑,我做什么都是为了你。”
“我知道。”姐姐也勾了一笑嘴角,“这事我已经报给皇上了,想来他一会儿就到了。”
我垂下眸子,掩饰住复杂的情绪,“好,既然皇上过来,事情必定水落石出。芍儿就先去看看温宜了。”
“芍儿。”姐姐抓住我,“你过来,和姐姐说句实话,你是不是还在怪皇上那日疑心你的事?所以处处躲着他,恨不得不见他一眼?”
我低头,“没有,芍儿也不敢。”
“你又如何能瞒过我?”姐姐叹息道,“说实话,这件事我也很是心寒。”
我冷笑,“姐姐只是心寒,因为您还爱着他。而我,已经麻木了。从父兄和族人的惨死,到姐姐受的种种苦楚,我一点儿也没有忘记,更不会原谅。一笔一笔的帐,他欠我们的,我清楚的很!”
“芍儿……”
“但是姐姐有多爱他,我也清楚得很。”我无力地叹息,“所以无论为了什么,我还是会尊敬他,绝对不会明着怨怼他。姐姐放心。”
为了自己和姐姐的生存,为了家族的昭雪,为了远在宁古塔的至亲,我只能低头忍耐,只能继续苟延残喘,活在他的身边,笑着奉承。
回房间陪着温宜写了一会儿字,就听说皇上已经来了,我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方才和姐姐说话说了一半还含了一半,也不能吐露痛快,我心里愈发烦躁。好在不一会儿,紫苏就进来回话了。
“郡主妙计,皇上下令将陈太医的叔父丈打五十,然后逐出宫去,再不许进来为官。”
我点点头,笑道,“也算折了皇后的一个人,真是痛快。陈茝如何了?”
紫苏眼睛还是红肿着,却带着无限欣喜,“皇上说他受了这些刑罚也够了,先让他回家养伤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也罢,这样已经很好了。紫苏,我知道你担心陈茝,你可想去照顾他?”
“奴婢可以吗?”
“去吧,你整天红肿着眼睛担心不已,在宫里也做不好事,我准了,你去照顾陈茝吧。”我亲切道,“你放心,你虽然不是我的家生丫头,但若你忠心,我绝对不会亏待你。将你许配给陈茝,也不是不可能的。”
“多谢郡主。”紫苏感激涕零,“奴婢当牛做马也要回报郡主恩惠。”
“也不至于。”我失笑,“你收拾一下去吧,姐姐和皇上那边我回一句就罢了。”
“是。多谢郡主。”紫苏柳腰一折,重重扣首。
我微微搀扶了她一把,低声嘱咐道,“有一句话,你帮我带给陈茝,记住,务必一字不差。”
“是,请郡主吩咐。”紫苏乖觉,忙垂首恭顺。
“你告诉他,姐姐这边,我可以代他说话,皇上的恩典,却需要他自己留心,务必亲自谢恩回话。”
“是。奴婢记下了,必定为郡主传到话。”
“去吧。”我略微放心了些,姐姐为何需要服用避子汤,别人不清楚,皇上还能不明白?为了保陈茝日后安全,还是要他自己去回了皇上,禀明缘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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贰拾肆.明瑟居陵容真假意,披香殿月宾爱恨情
紫苏走了,我叫怜香进来给我卸下头饰,想午睡一会儿。才躺下身子,突然想到什么,冷汗涔涔,忙又坐起来。
“小姐怎么了?”怜香见状忙问,“可是哪里不舒服。”
我忙问她,“姐姐今日是怎么知道坐胎药有问题的?”
怜香思索了片刻,迟疑道,“奴婢早上在温宜公主处侍奉,具体的也不清楚,只是听说仿佛是蕊香察觉的不妥。”
蕊香?我总觉得此事来的奇怪,担心是皇后背后使劲儿。睡意全无,我立即翻身起床,“你帮我梳妆一下,我要扮作宫女,去一趟长杨宫。”
“小姐要去找安容华?”
我利索地换上宫女的衣服,吩咐道,“是,你不要告诉别人,谁来了都说我昨日没休息好,今上午又一直折腾,所以睡下了,不要让别人进来。”
“奴婢明白,小姐自己小心。”怜香替我拢了拢衣服让它顺贴些。
长杨宫依旧是不冷不热的,安静温柔地正如安陵容的外表一样,可是谁知道她内心究竟如何呢?我轻车熟路地走进去,正巧碰见了出来倒水的宝娟。
“宝娟姐姐,小主歇下了吗?奴婢有话要回。”我忙拦住她问道。
宝娟原本不耐烦,看见了我的脸,不由得一惊,低声道,“郡主?您怎么来了。”
我亦低声,语不传六耳,“我找你们主子有事,现在可方便让我进去?”
“你这个小蹄子,居然把小主的东西打碎了。”宝娟立即大声呵斥我,拽着我往里屋走,“你自己去跟小主解释!”
我心下一凛,方才宫里并没有人注意到我们,她这一喊,反而吸引了所有目光。或许她是想掩人耳目,但这样的说法和表演会不会太夸张了?但既然如此了,我也就只好跟着她进去,做出一份唯唯诺诺担惊受怕的样子。
一进了殿里,宝娟就跪下请罪,“奴婢方才为了掩人耳目,得罪郡主之处,还请郡主降罪。”
她说的是降罪而非恕罪,我却又偏偏更不能降罪,足以看出这个侍女乖觉而聪颖。我心下较量一番,还是亲手把她扶起来,“快快请起。我本就是突然扮作宫女来访,幸亏姑姑机灵,这才让我顺利进来,我怎么会怪罪你呢。”
安陵容一袭烟粉色的宫装,显得身形格外纤细袅娜,她徐步走来,端的是柔情似水,“郡主怎么突然过来了,莫不是有什么事?”
我也不避讳,直入主题,“明人面前不说暗话,安姐姐,陈太医的事你听说了没有?”
安陵容想不到我这样直接,倒是怔了怔,才说,“自然知道。现在宓秀宫炙手可热,里面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牵动整个后宫的目光,这样的事,我又岂会不知道。”
我上前一步,低声问道,“这到底是不是皇后的手笔?”
“郡主?”安陵容面上的惊讶恰到好处,“你何出此言?”
“昔日曹贵嫔家道中落,容貌并不出众,又没有什么特长,在姐姐庇护之下,尚能获得圣宠,诞下温宜公主。眼前的苏修容,除了一副好相貌外别无优点,却能在冷宫置之死地而后生,再次晋封。”我一字一句说的格外清楚,“安姐姐,我希望你明白,姐姐麾下,丝毫不亚于皇后。”
安陵容咬了咬嘴唇,没有说话。
我幽幽叹了一口气,“曹贵嫔当年生温宜公主胎位不正,是多么凶险,安姐姐进宫晚,恐怕不知,不如让宝娟姑姑讲讲,她必然清楚。若非姐姐帮助,她又怎能母女平安?退一万步讲,她后来背叛了姐姐,而现在姐姐对温宜仍旧视为己出。安姐姐,你是希望在皇后之下做一个不能生育的棋子,还是愿意投奔姐姐,诞育皇嗣,成为妃主呢?”
我说的不错,在姐姐之下纵有多少不好,有一点却比皇后处好,便是姐姐能容忍后妃诞下皇嗣,绝对不会出手相害。
安陵容垂下眸子,仍是沉默。
我的心沉了下去,“如果安容华还是选择脚踩两只船,今日只当我没来过。我这就走了,告辞。”
我已经尽了最大努力来招安她,自然有她聪明过人的缘故,更多的,还是对她的那一份奇怪的怜悯。怜悯,是我在后宫里几乎忘却的一种美德。可若她顽固不化,执意追随皇后,我也是没有办法的,我不能为了这一点儿未泯的善良和怜悯而为姐姐带来隐患。
我口里的“安姐姐”换成了“安容华”,足以看出我的心意。若不是真心,她便不再是我的姐妹,下一次见面时便是敌人,需要除掉时也绝对不会再手下留情。
安陵容的心何等敏锐,自然察觉到我的心意,猝然抬头,情不自禁地上前了几步,艰难地说,“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我还不能……”
莫非她还被皇后拿什么要挟了?我狐疑地打量着她,惊奇不已。
安陵容突然低声道,“皇后动手,用的自然是她在你们那里的钉子。你只需问问是谁发现坐胎药成了避子汤的,便可顺藤摸瓜。”
我的心猛然一颤,蕊香的笑脸在我的眼前划过,我还是不愿怀疑和我一起长大的她。
安陵容又道,“其实宫里聪明的人很多,只是韬光养晦罢了。免于皇后陷害,安于华妃霸气之下,她们的心机绝对不亚于你我。”
我自然知道她说的是谁,敬妃冯氏,端妃齐氏,绝非简单人物。
安陵容的声音哀伤起来,“郡主口里的一句安姐姐,我恐怕担当不起了。但郡主的情谊,我定当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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