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自私了点，无情了点，”尼亚说到，“要是仅仅因为这就被判入地狱，那什么人才能去天堂呢？你吗？拿着一只兔子招摇撞骗——然后给人帮倒忙？？并且你还说脏话。”
“你管我，”寐罗不屑地哼着，唇上再次出现一根点燃的烟，“总之事情就是这样。”
“好吧，我想我已经不得不相信你了，”尼亚在接受了这个事实之后并未给自己冲动让自己愚蠢地大叫，而是冷静地坐在那里看着寐罗，“另外，我们能下去了吗？我有些头晕。”
“哦，当然，没问题。”寐罗还未说完，整个沙发已经沉沉落在地板上，冲力过大以至坐在上面的两个人都弹了起来又落下去，跟着尼亚看到他那些东西就像突然间失去魔法一样唏哩哗啦全都掉在地板上，伴随着各种不绝于耳的杂音，这次房间真的成了垃圾堆砌场所。“呃……抱歉，”寐罗不免有点脸红，“我马上让它们恢复原状！”他扔掉烟，抬起手臂随意挥了挥就再次掀起一阵飓风，那些散乱的物品在眨眼之间便恢复原先的样子，整个客厅焕然一新，仿佛刚刚被打扫过——这让尼亚很快明白了为什么他的客厅的确如此地干净。显然那根本不用寐罗费什么力气，这个家伙只要挥挥手就能让一切复归原位，不费吹灰之力。
“你还有什么问题吗？”寐罗扬起眉毛，“对此？”

“……我想要知道上帝是怎么跟你说的，”尼亚沉着地开口，“我想你一定没有能力让那一幕重新出现——你应该不会具备那样的本领吧？上帝一定不会轻易出现在凡人面前。”
他的激将法奏效了，很快他看到寐罗拧起眉毛朝他大叫起来。
“怎么会？！”寐罗吼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当初发生过的事！那没什么难的——就算上帝他老人家不愿意在凡人面前露面我也会让你清清楚楚搞明白事情的经过，你给我看好！”他伸出手，掌心赫然出现一个黑色笔记本，然后寐罗打开它把它放在尼亚面前，“上帝告诉我在这些人里找到最衰的那个，给他帮助，挽救他，作为我这一次的任务，明白吗？！”
尼亚看着电脑屏幕。他没时间去感叹为什么连上帝和天使也这么高科技，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窄窄的屏幕中一片晃动着的影像上，他看到大群人在教堂里祷告着，他们哭泣或是倾诉，仿佛有无尽的苦难背负。但他实在没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看到他闯入教堂不由分说将其中一个男人拉出去，他想起那是他去德国之前才发现他的助手把该飞往柏林的机票订成飞往都柏林的，于是他找到教堂把那个有祷告癖的家伙拽了出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充其量他只是个过路者而已——然后他就那么幸运地被选中了？！

“……我想要知道上帝是怎么跟你说的，”尼亚沉着地开口，“我想你一定没有能力让那一幕重新出现——你应该不会具备那样的本领吧？上帝一定不会轻易出现在凡人面前。”
他的激将法奏效了，很快他看到寐罗拧起眉毛朝他大叫起来。
“怎么会？！”寐罗吼着，“我有的是办法让你知道当初发生过的事！那没什么难的——就算上帝他老人家不愿意在凡人面前露面我也会让你清清楚楚搞明白事情的经过，你给我看好！”他伸出手，掌心赫然出现一个黑色笔记本，然后寐罗打开它把它放在尼亚面前，“上帝告诉我在这些人里找到最衰的那个，给他帮助，挽救他，作为我这一次的任务，明白吗？！”
尼亚看着电脑屏幕。他没时间去感叹为什么连上帝和天使也这么高科技，此刻他的全部注意力都集中在那窄窄的屏幕中一片晃动着的影像上，他看到大群人在教堂里祷告着，他们哭泣或是倾诉，仿佛有无尽的苦难背负。但他实在没法理解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他看到他闯入教堂不由分说将其中一个男人拉出去，他想起那是他去德国之前才发现他的助手把该飞往柏林的机票订成飞往都柏林的，于是他找到教堂把那个有祷告癖的家伙拽了出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充其量他只是个过路者而已——然后他就那么幸运地被选中了？！
“就这样？”他问，转过头却看到寐罗正坐在他身后边咬着巧克力边紧紧盯着液晶屏，“我觉得上帝的意思是让你拯救这些在伤心祷告乞求得到救赎的灵魂而不是……”
“哼，”寐罗不屑地撇撇嘴，“他们那张脸简直让我一眼都不想多看！”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尼亚满腔怒火，“你这算违背神的旨意吗？！……”
“他说让我找个最帅的拯救嘛，”寐罗无辜地舔着手指，“你不觉得自豪么？”
“我——我记得你刚才说是找个最衰的！”尼亚砰的合上笔记本把它丢在一旁的咖啡桌上，“你连你要找谁都搞不清楚——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的脸色很难看，那是因为我在生气！这与上帝所说的是两回事你懂吗？？你是不是该回去问问清楚上帝给你界定的范围？？”
“得了，反正你也很糟糕，”寐罗盯着他，“应该说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在那里已经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尼亚吼到，“你简直是没事找事！！”
“……好啦！”寐罗火了，“到底你是天使还是我是？！你没理由抗议！”
“你这样算哪门子天使？！”尼亚不甘示弱地火大，“没看过你这么笨的！”
“我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也别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你这混蛋——”
“你这笨蛋！！”

事。充其量他只是个过路者而已——然后他就那么幸运地被选中了？！
“就这样？”他问，转过头却看到寐罗正坐在他身后边咬着巧克力边紧紧盯着液晶屏，“我觉得上帝的意思是让你拯救这些在伤心祷告乞求得到救赎的灵魂而不是……”
“哼，”寐罗不屑地撇撇嘴，“他们那张脸简直让我一眼都不想多看！”
“……所以你就找上我了？？”尼亚满腔怒火，“你这算违背神的旨意吗？！……”
“他说让我找个最帅的拯救嘛，”寐罗无辜地舔着手指，“你不觉得自豪么？”
“我——我记得你刚才说是找个最衰的！”尼亚砰的合上笔记本把它丢在一旁的咖啡桌上，“你连你要找谁都搞不清楚——好吧，我承认当时我的脸色很难看，那是因为我在生气！这与上帝所说的是两回事你懂吗？？你是不是该回去问问清楚上帝给你界定的范围？？”

“得了，反正你也很糟糕，”寐罗盯着他，“应该说你已经病入膏肓了。�

“我在那里已经算是最好的一个了！”尼亚吼到，“你简直是没事找事！！�

“你这样算哪门子天使？！”尼亚不甘示弱地火大，“没看过你这么笨的！”
“我用不着你在这里说三道四！”
“你也别在我这里指手画脚！！�

“你这混蛋——”
“你这笨蛋！！”
寐罗一把抓住尼亚的衣领，尼亚也毫不留情地扭住那个号称天使的混蛋——他简直要被那混蛋气死了。傻瓜也能看出来他根本不属于什么上帝所说的拯救者之列，鬼知道这个大脑残疾的欠扁天使心里在想什么，居然把他一个毫不相干的外人一把抓住叫喊着要拯救他……他才不管他从天上来还是地下来，他一定得让惹火他的人知道惹火他是件何其糟糕的事！
寐罗绝对想不到这个男人居然敢跟他打架。
喂搞错没有！——打天使！！
“你这次非要下地狱了！”寐罗怒吼到，“你竟然敢打我！”
“我有什么不敢的？！反正我已经被判了下地狱了！再有十个你我也一样打！！”尼亚气冲冲地把那家伙压在地板上赏他一个漂亮的拳头，“你知不知道你给我添多大的麻烦？！你还有理跟我喊——天底下没看到你这么笨的笨蛋！你不说我也知道你是个笨蛋，别想跟我装！把我两条胳膊弄脱臼还在我面前逞强，你以为我是那么好骗的吗？？以为你有对翅膀就了不起吗？？我看要不是你经常不及格你也不会被分派这任务——这次你绝对又没法及格了！！”
“你说什么！！”寐罗嗷嗷地叫起来，“你给我滚开——你重死了！”
“我为什么要起来？起来让你用那翅膀把我扇晕过去吗？”尼亚随手抓起一旁的兔子朝寐罗脑门用力砸，“给我听着你这笨蛋！一天之内给我消失，否则我就到上帝那里去告你！我也学过法律你知道吗？我不知道你们拿什么当精神损失费，我希望是拔光你的翅膀……喂，寐罗？”很快他叫不出来了。因为他看到那个家伙居然哭了起来，显然那双眼睛里涌出的不是金子钻石而是像人类一样的眼泪。尼亚顿时慌了手脚，他扔下兔子，“你没事吧？”
“你能不能起来？”寐罗哭着说，“你真的、真的很重。”
“好……好吧，我马上，你别这样！”尼亚只能从寐罗身上爬起来，但他刚刚移开没有一秒钟就感觉到整个人腾空飞起，然后朝书架飞速撞了过去。尼亚大惊失色慌忙屈起手臂挡住自己的脸孔，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整个人撞上了书架并掉下去摔在地板上，跟着书本纷纷下雨般地掉下来把他埋在下面，然后是整个书架轰然倒塌。一片漆黑，就像世界末日一样。

8

十分钟后，当尼亚终于忍不住叹着气起身去找寐罗，他在碎纸机的旁边看到那个可怜的天使正使劲摇晃着那个大的塑料箱子。“喂，寐罗！”他走过去，“你在这里干什么？我不是让你去复印东西吗？”他看看碎纸机，某些不祥的感觉席上心头。“……怎么了？？”
“它在这里面，”寐罗转过头很无奈地叹着气，“所以我……”
“你把它碎了？！”尼亚的吼叫让整整一个办公间的员工抬起脑袋，“我的文件？！”
“嘘，你不要叫得那么大声嘛，”寐罗连忙拼命摆手，“你又没有告诉我复印机是哪个，我觉得这个大概就是，所以我就稍微试了一下，我觉得应该把它放进去于是我就放进去……然后它就这样了，”寐罗紧张地咽着口水，“然后，然后你过来了……”
“『你觉得』？『你觉得』是什么？？要是你不知道是哪个，为什么你不去问问清楚？！”尼亚瞪着那个男人愤怒地大叫，“为什么你总是这样？你不要总是耍小聪明好吗？！”
“耍小聪明？！谁耍小聪明？？”寐罗用力把箱子扔下去上前抓住他的衣领，“为什么你就不能耐心地花上一点点时间告诉我该怎么做？然后我不是就会了吗？？你有什么理由一边朝我大吼一边置我于不顾？？他妈的我在天上又从来没见过复印机……”

尼亚迅速捂住他的嘴巴，“闭嘴！”他低吼，“现在你把它给我恢复原样，听到没有？！”
“唔唔……唔……”寐罗用力推开他的手，好不容易才挣脱出来然后大声咳嗽着，一副倍受折磨的惨状，让那些员工纷纷不忍地皱起眉头窃窃私语。“那见鬼的有什么重要的？！”他大声说到，表情又愤怒又难堪，“不就是几张废纸吗？你为了这个就要把我掐死！！”
“你少给我胡扯！”尼亚生气地说，而寐罗的话让他的确很想掐死那混蛋。于是他一手拽住寐罗一手拖着那只碎纸机回到他的办公间，把那两个扔下，“现在，一分钟之内把我的文件给我恢复原样，否则就有你瞧的！”说着，他抬腕开始看表，“还有59秒钟。58。57。”
寐罗恨恨地用力踹了一脚箱子，“我不管它！你跟这群该死的文件去死吧！”
“好吧那么你也给我滚吧！”尼亚抬头怒吼，“别再出现在我面前！”
“你去死吧！！”
“你给我滚！！”

寐罗怒气冲冲地站在那里，想要走却又感到这么『滚开』实在有失身份。何况他的任务还没完成……或许任务没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他的面子问题�

然而当尼亚再一次朝他发出要他快点消失在自己面前的警示时，他忍无可忍了。他咆哮一声，转身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当寐罗走到电梯那里按下按钮，刚好电梯门打开。他站进去挤入一群人中间，电梯很快再次停住了，他跟着他们走出去，却看到克劳森那张讨厌的脸。他连忙转头，发觉刚好是28层。

没等寐罗开口表示kang yi�

他已经被那些年轻人挤出电梯并夹在应聘者的队伍里拥进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