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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复:°﹏HunLu┃170806【改编】色戒【勋鹿/中长/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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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8(下)
鹿儿一反常态地没说话——当然该说的话我们昨晚上已经絮叨了整整一夜。我还想多看他几眼,客车司机已经在叫唤了:“还走不走啊?这山沟沟里每天可就只有一班车!”我爹答应一声就催我上路,一面还说省城不比村里,凡事要小心些,钱更是要省着花等等。我心不在焉地听着,一脚刚踏进车里,就听鹿儿的声音道:“我帮世勋把行李放好吧。”他接过我爹手中的两大包行李袋,随着我的后脚也上了车。我看着这个几乎刻进我心里的瘦削的身影,哽着嗓子道:“鹿儿。。。”他飞快地向外瞄了一眼,把手里的一个团地紧紧的信封递给我,我诧异地正想问,他抢着低声道:“到外面哪都要花钱,何况还是大城市。你爹未必会给你多少,这点钱你先应着急。”“你哪来的钱?”“你别管。”“不说我不拿!”“。。。前些天,镇里有人来收‘苇子鱼’,我——”我愣了一下,这鱼算咱这特产,价格也很不错,可在咱村只有真活不下去的光棍汉子才揽这活,那鱼就好水深流急的地儿,那里又多水蛇蚂蝗什么的,下去总得脱成皮。几乎是立刻我掀起了他的裤管——一整腿的血印子,都叫蚂蝗给吸的,腿肿的有一个半大。难怪他这些天象给榨干了一样,难怪他不让我碰他一下!“你这个——”我气地直想骂人,我需要他这样么?没他这些拿命换来的钱我就活不下去了?!我吴世勋就活活饿死了?!司机又催促了一声,他匆忙地帮我放好行李,在我耳边道:“哥。。。好好读书,混成个人样——我等你。”一瞬间,我什么话也说不出来,那钱攥在我手来,针扎似地疼——疼的却是在心里。车子终于摇摇晃晃地上路了。这片穷乡僻壤,即便有一条通向外面大好河山的道路,也注定是崎岖而坎坷的。我靠在破烂的椅背上,兴许是车子颠簸地太厉害了,我竟然飙出了一滴眼泪。
鹿儿。。。。。。


来自Android客户端43楼2017-08-09 12: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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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已经不抱期望了,没人也没事,自己看吧


    来自Android客户端44楼2017-08-09 1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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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9
      以前我还在读中学的时候,教室里最多就二十来个学生,每一个甭管是自愿下乡还是时局所迫的老师都算宝贵,通常是一个人要教六个年级还要身兼数科。可农家孩子通常都不爱读书,只要下课谁在操场上(如果那个比打谷场还小的平地也叫操场的话)吆喝一嗓子:“凫水去。”通常没放学人也就跑了干净,老师只能对着臭烘烘的破旧教室干瞪眼。可站在S大的大门口前,我就在琢磨着,这要是谁在操场前喊一嗓子,估计还到不了教学楼就得消音了。大学真的大,象一个包罗万象的小社会,形形色色的人都有。我情不自禁地因为格格不入而显得有些局促和紧张,特别是我拖着行李来到中文系的新生宿舍楼前的时候,根本有些找不着北。一群人围在布告栏前,我拿着通知书挤进去:“那啥。。。请问中文系新生是住这三楼吗?”前面的男生回过头来,过分白净的脸皮在阳光下几乎让我晃花了眼,让我立即想起了三子妈擀出的春卷皮。“呵。。。你也是中文系的呀?”那一声呵甭提多有味儿了,启承转合还带变调儿。这地方我虽然陌生,但这一股子不怀好意的敌视我却熟悉。看他这样子,就知道这一有钱人家的公子哥儿,一身的嚣张气。我手里的通知单突然被人从后抽走了,一个声音响起,极其标准的普通话,好听地过分,比村里的广播员声音还好听:“哎~住306是吧?我们一起的呢,巧了!”我回过头去,一个很干净的阳光男孩站在我的面前,冲我微微一笑。


      来自Android客户端46楼2017-08-10 0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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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hapter.10
        秦商在上楼的时候主动帮我提了一袋行李,他边走边笑:“你妈估计是第一次让你出远门吧?怎么带这么多东西呢?要知道被子啊枕套啊都得向学校宿管科买的,你这么大包小包地带来,都是白搭了。”啊?我一下子停了脚步,凭什么还得统一向学校买啊?真是平白添出一大笔开销。秦商拍拍我的肩:“怕睡不惯是吧?哎。。。我也是,换个被子浑身不舒畅。”我扯扯嘴角,没有说话。进宿舍时,人已经到了三个了,都是昨天就来报道过了的,今天才来的只有我和——那个春卷皮。春卷皮最后一个走了进来,把那个大大的画着一个勾的行李袋子望下铺一丢:“这宿舍条件也忒差了些吧?怎么连个空调都没有呢?还有这桌子。啧啧,要是把电脑搬进来可怎么办呀?”全场肃静15秒,只有秦商一个人好脾气地笑着应承道:“对呀,这天气没空调是热了点。”一个理着板寸的大个子男生走过来,冲我一伸手:“你好,我叫宋瑜,台湾那主席去掉中间那字就我了。”我一下子笑了出来:“你名字真斯文,我叫吴世勋。”一说出口我就觉得有点不对,平常说惯了的口音在他们之间,竟然有些说不出的乡土气息。哼~~~~春卷皮又呻吟了一下,拍拍秦商的肩膀起身:“我去小卖部买点东西,袋子里有乐事的薯片和啤酒什么的,想吃尽管拿啊,都是小意思。”


        来自Android客户端47楼2017-08-10 08: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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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入学手续什么的都办完,爹给的钱交了住宿费买了基本的生活用品后根本没剩多少。我在想,如果不是鹿儿拿命换来的那些钱,我或许真要饿死了。每到这时候我就出奇的想鹿儿,每天晚上躺在铁架床上会辗转好久,想我们的似水流年,想我们在山里的日子——我曾经那么迫切地想离开大山,可真地走出来了,竟突然意会到了故土难离。说真的,在这班上,乃至宿舍里,我都是相对被孤立的,和这些城里的孩子站在一起,会真地有一种被隔绝的感觉,或许是因为在物质上我真的和他们有太多不同。唯一玩的比较来的是秦商——他是属于对谁都能称兄道弟的那种型,还有宋瑜,春卷皮自然没有到和我公开不和的地步,毕竟我没犯着他,但他看不起我却是连宋瑜都看出来了,他常和我说:“丫那SB整天得意个啥,有钱就了不起呀?全天下人就都他奴才?!看不起谁啊他配?!”秦商就在旁接腔:“他这人是傲了些,也难免的。”我没有伪君子地给他辩解什么他没有轻视我,但我知道我能做的只有忍。


          来自Android客户端56楼2018-07-25 1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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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生一入学就是一个月的军训,比较好的是我们学校有人民武装学院,所以不必去军区受训,在学校军训好歹自由了好些。那些运动量对我来说真的不算什么,以前我和鹿儿一块满山撒欢的时候,比这不知累多少了。春卷皮估计是被太阳烤化了,一上午要栽个三四次,到后面教官都看不下去了:“罗远翔,你还是坐旁休息吧,一天晕个三五次的,走队列好好的你这么直挺挺地望地上一躺是怎么回事?”众人一阵低笑,把春卷皮气地白脸转青。下午收队的时候,轮到我们组把沙包枪械扛到人武部去,宋瑜还好,东北大汉一个,5个馒头下肚什么气力都回来了,一路还能和我有说有笑的。走到一半我突然停下脚步回头道:“秦商,把你那两个沙袋给我。”他怔了下,一面擦汗一面道:“我没事,不用。”“走路都晃荡了还没事?”我一手攥着沙袋把它凌空提了过来:“逞啥能呢?”秦商讪笑着:“世勋,你真够哥么,一会我请喝汽水啊。”我不在意地笑了笑,在我心里,秦商和建弟狗蛋一样,是我的兄弟了,那就要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可我再一次地错了。春卷皮在某方面可以说是雷厉风行,军训还没完,他家就真给他送了一台电脑过来,他也成为全系第一个在宿舍有电脑的的人,见谁都是一副光荣骄傲的滋润样。也有不少人晚上下操后涌到他房间里上网看片什么的,一时间他倒真成了众星捧月,仿佛真地一雪军训时被“一日九训”的耻辱。我当然也好奇,但那虚热闹我却是绝不去凑的。那天我和宋瑜一并去公共浴室洗澡,到了澡堂他把衣服脱完了才一脸尴尬地回头说:“我换洗的内衣忘带了。”我猛翻白眼:“那就把脏的换一面继续穿。”他一八五的大汉居然好意思给我露出含羞带怯的表情来,寒地我一哆嗦:“行了行了,我给你回去拿行了不?我的大爷?”到走廊的时候,宿舍里的人难得不多,就我们本宿舍的几个人围着电脑,看秦商玩游戏。虽然电脑是春卷皮的,可他这方面和秦商差了远的,那小子倒真的是个行家。我正想推门进去,突然听见春卷皮压着声音道:“咳。秦商,你觉不觉得我着电脑有点不好使?老卡老卡的?”“恩?有点吧,可能是太多用了,不知到载了什么在C盘。”“不是吧,我觉得是吴世勋趁我不在宿舍就偷偷来玩了,他一乡下人,哪知道这个呀,就是他给碰坏了还怕我叫他赔呢!就他那穷酸样他赔的起么他!”我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往脑门里冲,要搁以前我一定冲进去把他打的满地找牙,打地他亲爹娘都认不出这**!秦商还是象往常一样地轻笑:“可能吧。他是这种人,你别和他较真,农村出来的,和咱们聊不到一块。你以后电脑加个密码,那没你同意就没人上的了你的电脑了。”奇迹般的我沸腾的热血竟然平复了下来。怎么会这样呢?城市里所谓的“兄弟”就是这样么?就是这样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7楼2018-07-25 13: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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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冷静地推开门走了进去。他们的表情想必精彩的很,可我没看见——我只是象往常那样走到宋瑜的床前收拾了几件衣服,昂首走出宿舍,甚至连门都没关。我孬。。。鹿儿,你要是看到现在的我一定会说我孬的。可我能怎么样呢?冲进去把他们几个海揍一顿叫他们别狗眼看人低?可我能么?!明明还是夏天为什么我竟感觉到一丝彻骨的寒意?比起罗远翔的嘲讽,秦商的背叛和嘲笑才更叫我齿冷,他居然还能商量怎么来防备我?!这就是***兄弟!我紧紧地咬着牙。各种各样的情绪和念想在我的脑海里交错混杂,不知道过了多少时间我才反应过来,慢慢地转过身。路灯下,秦商正默默地看着我。“世勋。。。不是的,我。。。”“有事回头再说吧”我听见自己说,“我还得给宋瑜送衣服去——”“世勋。。。”他拉住我的手,我一把挣开,低喝一声:“滚。”原来这就是人心,从来都是我想的太简单。


              来自Android客户端58楼2018-07-25 14: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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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上
                从那一天起,我几乎只和宋瑜走在一起,在我看来,宋瑜人老实,不知比那些坏心眼儿了的人好上多少。宋瑜后来也看出来了,就劝我多和汉本班的同学多往来,毕竟要朝夕相处四年呢。我虚应着,却越发孤僻起来,渐渐地连话也少讲了,总觉得他们会用有色眼光看人。在这里我才知道原来同学之间,真的可以相处如冰,大山里熔炉一般的友情并不适用于城市。宋瑜开始还强着我一起去“班磋”,打球什么的,碍不住我不愿意,他又是个粗心眼的,渐渐的也不理会我了。我一个人走在文科楼会宿舍的路上,有时也想——这与我想象中的大学生活,太不一样了。当然,在有空伤春悲秋之前,肚子问题压倒一切成为主要矛盾。父亲一个月寄来的生活费不足以让我在这座城市里三餐温饱。刚开始上课的这段时间,我几乎耗费了所有的时间啃书,我不想承认自己不如人,可比起他们满口的晏小山秦少游鹿晗变,我不得不承认水平有差。他们吟诗做对的时候,我和鹿儿不知在哪胡天胡地地混闹。我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也没有门路在一开学就去打工。日子难熬的很,馒头配开水成为主餐,加菜时不过是去超市买5联包的快过期的榨菜夹着吃;每天中午一两点过了就餐高峰期,才敢遮遮掩掩地去找大师傅花两块前买一大碗卖不完的煮面,省着只吃一半,剩下的闷饭盒里,傍晚回来看时都已经发地象胖大海一样,咽着冰冷的面条,我总是在想着鹿儿临走时和我说的一句话——哥,混成个人样回来,我等你。可是。鹿儿,这太难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59楼2018-07-25 14: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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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唯一能让我振奋地就是省了一礼拜能稍微有钱给鹿儿挂个电话。他家没装电话,我须得挂到李寡妇那才能唤他来接,等候时听着他急促的脚步声,当他拿起电话“喂?”的第一声的时候,我突然潸然泪下。人前我绝不能哭,绝不可哭,可是在鹿儿面前,我撑不下去了。“世勋?”他迟疑地问了一声。我咬着自己的虎口,闷着不发出一点哭音。他仿佛心有灵犀,陪我沉默了许久。“世勋。。。”他突然开口,“你知道不?建弟他爹准备给他说亲了。”我明白他的意思,立即用轻快的语气回应道:“谁家闺女这么倒霉呀?”。。。末了他终究问了我的情况。“还不错,同学都挺热情。。。就是读书累了些,所以不常挂电话给你。。。那啥,我家那边,你帮着照顾下——”“知道了。世勋哥。”他顿了下,难以启齿似地:“钱够用么?我——”“够!”我几乎神经质似地叫,“怎不够呢?都在学校里呆着,又不花钱。”我受不了也决不会再用他的钱,他拿命换来的钱,怎么艰苦,我也要一个人熬下去。既然选择了出来,就一定要熬下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60楼2018-07-25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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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


                    来自Android客户端61楼2018-07-25 14: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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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来了再更,没人就不更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2楼2018-07-25 1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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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该楼层疑似违规已被系统折叠 查看此楼


                        来自Android客户端63楼2018-07-27 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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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6
                          我们宿舍是和体育系住上下楼的,系里很有些“才子佳人”看不惯那些体育特招生,平日里小冲突就不断,直到深秋的那个夜晚,才终至酿成大祸。罗远翔那日照旧呼朋引伴千金一醉——由于他的“大方”,在众人间似乎还真地颇有人气。回来时许多人都醉的不轻,响动的确大,几个体育系的男生出来守在三楼的楼梯口,警告他们小点声响。春卷皮把那也当宿舍了,当场傲慢地说道:“我就不小声怎么着?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我那时正在走廊刷牙洗脸,听着这话就冷笑开了,果然体育系不干了,把他一推:“***说什么屁话!”春卷皮喝的高了,踉跄着撞倒后面的班长,差点滚落楼梯。顿时群情激愤,双方都同炸开了锅一般。“你找死啊,敢在这闹事?!”“就闹怎么了?有本事打一场啊!”“操!怕你啊?一群**!”身边的宋瑜把脸盆一放,阴沉着脸走过去,我知道这山东汉子绝不会对这事坐视不理,想了一会,咬着牙也跟了过去。那厢秦商正配着笑脸周旋,想平息事态。这事要是闹大了,被校领导知道就是大过处分,只是这些血气方刚的男生此时又哪会顾及那么多?宋瑜一到就搭着那个推搡秦商的高个子男生的肩膀用力一板:“说话就说话,推什么人——你找揍是吧?”这哪是劝驾,分明是让事态更加扩大。体育系男生一拳挥过去,正砸在宋瑜的脸颊上,宋瑜暴喝一声,两个人顿时扭打做一团,几个胆小的已经尖叫起来,跑出宿舍,向辅导员求救了。秦商徒劳无用地插在中间,一会拦这个一会拦那个:“你们冷静些,把德育处那些人惹来大家都得完!”“滚开!”大个子扬手就是一掌,却被人从后攥住了手腕。大个子回头看了我一眼,嗤笑道:“小子,滚远点——”话音未落,我已经把他向后一拽,抬膝狠顶向他的胃,所有人都呆了。我把干呕不已的他撞向墙壁,卡着他的脖子道:“今个原本是我们兄弟的不对,对不住了,可真要打起来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都冷静些——明儿个我兄弟酒醒了,当然亲自向各位赔罪!”一时之间,鸦雀无声,男生们好歹清醒了一些,想起自己寒窗十载,都熄了斗狠之心,罗远翔筛子似地抖着身子出来,脸上还有好些伤痕。“都散了吧,真要等两系的辅导员过来?!”“是啊~~走吧。”“对,散了吧,闹上去不是玩笑!”我松开手,对那个男生道了声歉:“对不住了,刚才那事态不这样服不了人,兄弟你要是愿意,打我一拳出气也行——”“算了,韦豪,走吧。”几个体育系的人纷纷拉这他的手臂,仿佛只要一松手他便冲上来真把我打个稀烂。他粗重地呼出一口气,把众人推开,转身走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4楼2018-07-27 09: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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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7
                            我松了口气。现场只剩下我,宋瑜,秦商。宋瑜还是没神经地拍了我肩膀一下:“得,兄弟,咱以前小瞧你了,行啊你!三军崩于前面不改色,擒贼先擒王!”“得了你。”我轻打他一拳,“要不是你淌这混水我理这事?”宋瑜嘿嘿地笑。晚上睡觉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个人坐在我床边,透着月光我依稀认出这个背影。“世勋,你刚才真不怕打了那人落你个大过处分?”秦商的声音压的很低,许是怕吵醒寝室里其他的人。“我处分了关你屁事。”我翻了一个身,朝里转去。说实话要真被处分了什么的,我估计会疯掉,可那时,我愣是没想这么多。人啊,终究是冲动的动物。“世勋,今我懂你的意思了。”他顿了顿,“你是个讲义气的,我高中时,从没碰过你这样的。以前。。。是我的错,世勋,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再做一次朋友。”“洗洗睡吧。”我不耐地摆摆手。他居然在我身边躺下来,还好意思把我望里顶了顶:“咱们好好说会话吧。”我忍无可忍地坐起来:“你嫌我这床不够挤是吧?”他带着一丝笑意,偏着头看我:“那你答应不?”我心里不知怎么的停了一瞬:“行了,怕你了。啥都答应,麻烦你回上铺睡去!”这可你说的,明中午找你吃饭,别赖啊!真矫情。我重新躺了下去,撇着嘴想。


                            来自Android客户端65楼2018-07-27 09: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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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8
                              那次的事过后,我和同学之间的关系似乎起了微妙的变化,也开始有人唤我一块吃饭,打球什么的,打球自然乐意奉陪的,毕竟我在这压抑我好动的天性已经太久了,装成个爱读书的**子自己也嫌累;吃饭却还是算了,也不是怕丢脸什么的,我最害怕看到别人同情的眼光。秦商却莫名其妙地离了众人,反倒把饭打上来和我一起在宿舍吃,我本没拒绝,既然说了不计前嫌,我就不会还存着那跟刺,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不是我的处世哲学,可他日日如此,而且菜还打的特别多,我心里就有些不对味儿了。那天我抽出《礼记,檀弓下》,扬扬这本书,道:“秦商,这个读过了么?”“开玩笑!”他努力把嘴里的菜吞下去,把饭盒望我面前推了下,“我秦大才子能没读过这个?!哎,你快点吃,一会还约了宋瑜呢。”我翻开一页书,指指一行字:“那你给念念这个,知道啥意思不?”他得意洋洋地看过去:“这有什么难的?不就是‘嗟,来食’——”他怔了一下,脸迅速地胀成猪肝色,啪地一声把调羹扣在饭盒上,好大的声响。我站起身,把自己的餐具收拾好冲洗干净了。一回头见他还坐在床边生气呢,隐约还有些嘟着嘴的样子,自己也不由地笑了:这个小屁孩,平日里看着圆滑世故左右逢源,却也还毕竟是个孩子。“走不走你?”我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他把肩一抖摔了我的手,一句话不说。我耸耸肩:“那我找宋瑜去了。”我出了门,向右一拐便贴墙壁站着等,果然没一会里面就传来一声急叫:“喂!吴世勋你等等我!你还是不是兄弟啊你!”出了门赫然见我一脸坏笑地看他,差点刹不住车,踉跄了一下,才伸拳怒打了我一下:“你这人看着老实,心眼儿最坏了!”我哪心眼坏了?我摸摸鼻子,随他说去。但我知道,秦商毕竟不傻,有些事我不明说,他也知道。后来,秦商果然不再大鱼大肉地和我“共产主义”了,可更让我昏头的是他居然有样学样,和我一起就着馒头喝开水,时不时还要和我抢同一包榨菜,节衣缩食的理由是他最近看上了数学系某美女,大谈什么追女孩长相学识都在其次,关键就是舍得花钱知情识趣的泡妞哲学。我一口水就喷出来了:“得了吧?数学系有美女?不是——有女人?”他横我一眼,美滋滋地道:“你知道什么呀?事要成了那我们就是一文一武,珠联壁合!”惹的我直翻白眼:“发春!没听过两种人不能碰么?数学系的女人,音乐系的男人,天残配地缺。”我一直当这话为笑话的,毕竟秦商人帅嘴甜,真要找条件好的绝对不难,可那天我还是见到了传说中的“数学系第一美女”,说实话长的还行,小巧玲珑的一个甜姐儿,和秦商站一起还真有点“珠联璧合”的意思。这小子行嘛,我有些酸地想,真的上手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66楼2018-07-27 09: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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