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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好难写,但我会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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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瀛 你开戏!地点我屋


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20 10:48回复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0-20 1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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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趴在席前,上面瘫着一堆前人雅颂书简。看着立在当间的毛笔要看成了斗鸡眼,最终,竹简上除了歪歪扭扭写了个爝字什么都没有,遂把竹简一卷,咻的抛投出去。博士强人所难,这样的言之无物毫无主旨的东西简直不知道该从何下手。)
      (虚弱的趴倒桌前,脸埋在两臂之间,闷闷的感慨道。)
      :我心伤悲,莫知我哀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0-21 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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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有何哀?
        (背后的手里握一卷竹简,楚辞莫过屈子,从藏书中挑出橘颂一篇给他开开脑,然而看到他这样颓丧模样,忍不住敲了敲案台。)
        :你自己不顾时辰,倦怠迟学,当罚。
        (瞧他赖着不抬头,动手把人拉起来,发觉肘下压着一则木简,颜色尚新。翻起来一看,原是赟哥上月的随笔,正巧也是颂体,竟被他拿来仿照了?很气。)
        :不思进取,抄他人之作,加倍。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0-21 13: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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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告诉你。
          (听声音就知是瀛哥来了,难得没有喜上眉梢迎上去,大抵这次的颂真的很令人头疼,或者说,真的久燃无柴,没有心思了。别过头去不看他,照旧趴在那里不动弹。)
          (被罚倒也无怨,虽事出有因,领罚无有不甘。瀛哥忽声厉色,似如果可以,他怕是要将木简砸上我的脑袋。莫名被他扯起来,好脾气也多少有些不耐烦。)
          :你今天是怎么了?
          (他言之凿凿,指着那卷赟哥的随笔,控诉我不诚不信,怕再扯大点儿,就是不忠不孝了。那是赟哥知我不通这些又少听了半堂,教我参考格韵题材的。若我当真想抄,也不必在这儿抓耳挠腮。说不清到底是生气多还是失望多,淡淡扫了一眼那木简,又看了他一眼,目光凉凉的。漂亮的下垂眼硬是含着笑眯了眯,怕是想把眼泪挤回去,轻飘飘的说了一句。)
          :哦,那你想罚什么,说啊?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0-22 13: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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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近日事重,母妃久疾未愈,为人子本该侍疾尝药于榻前,可这几日椒房传召得勤,玉母妃倒还宽慈些,时常关心母妃病体,白七子则不然,只恐耽搁了片刻落得椒房指责,常将自己带离母妃身边。诸事纠缠,本就大多不顺遂心意,还要管着阿爝,而他又总有叛逆之举。换做菩萨也要暴躁。)
            (况我不是菩萨圣人。)
            :你倒觉得委屈了?觉得我不该管着你了?
            (虽不是长兄,身后诸弟妹,我也只顾他一个。说不出为什么,或许是因为属相相合,也或许是因为他的母亲对于母妃来说既不憎恶也不亲昵,所以我同他无需嫌隙,也或许是没有理由的。但我不是非要摆出兄长的姿态,去照顾谁不可。)
            :既然如此,你课业优劣,赏罚自有父皇母后,有博士,毋需我忧。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0-22 14: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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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一贯管着我,我从没有过半个不字。今日不同,竟不值你问句为何?
              (他委屈,谁不委屈?我知道他母妃久病,他常被带着往椒房走。我知道他不乐意,没谁不想守着自己的母妃,他有气不能向椒房向玉白,向我无妨,我乐意受着,受气无妨,但我不受冤。饶想着他堵心,尽量平平淡淡不露什么脾气。)
              :还是说,你很确信,确信我就是。。。。不求上进无信无义?
              (垂下头,似骤雨打过的幼苗,无精打采的卷起赟哥的木简。)
              :我不想我们做没必要的争吵。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0-22 16: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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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信无义严重了,我无权评判他人品行。上进与否是你的事,你有你的想法,我不该拿要求自己的准则来要求别人。
                (即便是他的母妃,也难能事事都同他同心同气。何况我们再怎么像亲兄弟,再亲密也仍有间。我需得为母妃的志愿负责,需得不负母妃的期望,可他不必。)
                :争吵算不上,不过确实没有必要。
                (争吵吗?倒未见得。许是受母妃脾性所传,言辞并不温顺,也常有刻薄的时候。但我知,越刻薄,其实越平心静气。真正动怒的时候,说话是没有逻辑的。)
                (我没有过。)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0-22 1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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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必要吗?
                  (垂着头,手上卷新木简的动作不觉一滞,说不清楚僵的是手还是心。唇微抿,划出了笑。)
                  :行吧,你开心就好。
                  (同入同出,自记事以来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对峙。有些时候,可能是自己太擅自作多情,我当他同袍兄弟无所替,他当我随处皆可无差异。后宫女人最后想争个什么?谁都不傻。他若真看准了那个百年孤独的席位,我当然可以为他母子的一生大计做路人让替。卷好了两册竹简,盘腿席地坐,目微闭。平静语。)
                  :敖三,收笔墨,途归。
                  (迟迟闻动静。虽未睁眼,也知打小在自己身边的敖三,从没见过两位殿下现在的阵仗。是,我也没见过。心情不愉的时候,耐心也格外的差。无意再等,拾了右手边的砚,照着敖三而去,擦着头顶越过,撞上合着的门板,铿锵落地。静。复睁眼,抿着唇笑的无常,那双下垂眼犹无辜,却莫名骇人。)
                  :取方新砚。
                  (这次,敖三应声便走了。右手成拳搁在膝头,闭目不语,极力克制自己的暴躁,维持只剩层镜影的平静。)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0-22 17: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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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不虞,也不该动辄打骂身边侍从,这不是一个皇子的涵养,况且,这世上肯忠心侍主的并不多。
                    (背在身后的手仍旧握着那一卷书简,在身后撇了撇,那机灵的小鬼端步离开。在心底长叹一口气,这世间本没有谁非要迁就谁,但既然认准了的兄弟,赟哥,阿爝,总不至于就这么丢了。我总觉得冥冥中有谁在操控着我的人生,我所珍视的很多都在一点一点失去,与母妃朝夕相伴的时光,志趣相投的伴读,在音律上的天赋,都逐渐被虢夺。可能有一天我也会因为一些原因和阿爝背道而驰,但我不希望这一切是我主观臆断所致。)
                    (把地上的竹简拾起,落在桌案上,一直执在手里的那一卷橘颂也摆到他面前。沉声,)
                    :诗词歌赋大成者屈子,博士对楚辞颇为推崇,你若在此项上有所进境,以后他就不会为难你了,好过你每每被他布难题而临时抱佛脚。
                    (赟哥的习作,我没有再问。当矛盾被激化时,说清前因后果未必是最好解决方式,不闻,不问,让此事自然消弭,然后遗忘。他需要冷静,而我也有我必须马上去做的事。没有说更多的话,转身离敬亭。)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0-22 19: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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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瀛哥……
                      (声音微喑,到底还是对他连名带姓叫不出口,终究还是称他一句哥。微微睁眼,未抬头,看着席上目光所至之处,半晌,道。)
                      :你有很多我没见过的模样,我也有。我看起来很好相处很招人喜欢是吗?那都是假的,只是我想被人喜欢罢了。
                      (真实的我,心里有一头野兽,凶狠末路。不知什么时候开始,我发现逞凶斗狠不能有的东西,只要我装出一副讨人喜欢的样子,就都会有。包括他,包括赟哥,包括每一个看似亲近的人。)
                      (竹简置席,知他放了橘颂在前,知他转身去。半晌未动,敖三拿了新砚归,问可还要往途归。站起身,倚着半开的门,看来时人,归时途,后,道。)
                      :替我走一趟途归,把赟哥的习作归还。
                      (驱人离,后闭门,研橘颂,初觉艰涩,后渐通明。成颂语梅,既成东天星黯。胡乱睡过,待敖三叫起,净洁后,两手拍拍面颊,假笑三回后,一切如常,若昨日一切未生,往平就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4楼2017-10-23 1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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