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吗?
(垂着头,手上卷新木简的动作不觉一滞,说不清楚僵的是手还是心。唇微抿,划出了笑。)
:行吧,你开心就好。
(同入同出,自记事以来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对峙。有些时候,可能是自己太擅自作多情,我当他同袍兄弟无所替,他当我随处皆可无差异。后宫女人最后想争个什么?谁都不傻。他若真看准了那个百年孤独的席位,我当然可以为他母子的一生大计做路人让替。卷好了两册竹简,盘腿席地坐,目微闭。平静语。)
:敖三,收笔墨,途归。
(迟迟闻动静。虽未睁眼,也知打小在自己身边的敖三,从没见过两位殿下现在的阵仗。是,我也没见过。心情不愉的时候,耐心也格外的差。无意再等,拾了右手边的砚,照着敖三而去,擦着头顶越过,撞上合着的门板,铿锵落地。静。复睁眼,抿着唇笑的无常,那双下垂眼犹无辜,却莫名骇人。)
:取方新砚。
(这次,敖三应声便走了。右手成拳搁在膝头,闭目不语,极力克制自己的暴躁,维持只剩层镜影的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