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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7-10-26 21:29回复
    这一场沉重一点,思念一下不回家的朔俨 @钮祜禄秦绥
    【大雪日,深锁重门。】
    【前日,中衡入宫,探得宜太妃与我,也带来了阿合今年冬末的信,火漆密封、看似森严之下,是熨帖问候,以问候我始,最终三字,亘古不变。】
    【慧妃安?】
    【我的回信,往往长篇累牍,训他几句,又问明年若得空,不若回京过年,虽远在乌里雅苏台,也当不时面圣,以彰忠心。而信的末尾,与他别无二致的是重复的一句:慧妃安。】


    2楼2017-10-26 2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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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门启,朔风灌入,将殿中低垂的珠帘,也吹拂得叮铃作响,似一曲古老的韶乐,阿尘垂首入来,道着慧皇贵妃至,握笔的手一滞,轻声道。】
      去请她来。
      【阿尘躬身自去,笔下行云流水地游过,是惯习的簪花小楷,纵使这些年已习秉璋笔迹,涉家书时,仍是从前他们熟悉之迹。】
      【而阿合的家书里,越见金戈铁马之势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3楼2017-11-12 11: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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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
        【纤长眉眼低垂,无需去抬首,也从步声里,辨出她的远近,她拥一身寒意而来,袍袖中隐有冷香轻漫,是玉蕊檀心如酒酿般的一缕薄醉。】
        带了梅香来,像是从咸福折梅归来,欲在我这歇脚了。【唇一牵,莞尔说来,稍抬了目,眼前一片天水碧轻若游云,再飘逸不过。】
        你鲜少穿碧色的衣裳,难得一穿,也是很好看的。


        来自Android客户端4楼2017-11-12 1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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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道我鼻子尖,狐眸一弯,将慧黠藏下,唯见浅淡的笑意,浮于双靥之上。】
          岂止是我鼻子尖呢,你这一双耳,也太过灵敏了,我才写着予你六哥的家书,你便是来了。
          【手中仍持玉管,不曾落笔山之上,一壁与他说着,一壁也再写后句,琼音去,是向她询。】
          边关偏远,除却往常那些,你可有话要与他说么?


          来自Android客户端5楼2017-11-12 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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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笔尖动,将她娓娓说来的话语,一一付于篇章,直至最后一句,觉手微有些僵,才将笔搁下,让开了位。】
            你来写罢。
            【她再开口,问及阿合是否安好,将千叶递上的暖炉接过,拥于怀中,话音也落。】
            他与荣王一块,总是能互相看顾的。
            【荣王生母令太妃,与钮祜禄实在不是亲近的,好在边塞之情,也非旁的可较,都是男儿,也不论后宫事。】


            来自Android客户端6楼2017-11-12 1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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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年前诚贵人病逝,漠北传信来,言好生安置,巴尔虎乃荣王旧部,又是喀喇沁部王族,其妹即便为贵人之身,尚且还能得几分体面,只是紫禁重帷,到底不是她愿安生之所。】
              【后来她抱病而去,她宫中侍女戚戚至储秀宫哭诉,我才知晓,那一年她所谓的称病,其实根本是不愿邀宠而得的借口。】
              诚贵人薨逝,他们也不愿再安排人进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7楼2017-11-12 12: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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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怜她自幼驰骋于漠北天地,却终究困囿于这林立的朱垣间。
                【距她香魂散,已有近一年,除却阿合家书这一提,根本无人再来问,荣王择她入侍,却永不会知这女子心意。】
                今日尚有我们遇她这分贵重,他朝你我身陨,倒不知何人来葬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7-11-12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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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钮祜禄秦绥


                  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7-11-12 12: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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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二月中,紫帷之间深寒越盛。)
                    (雪覆琼台,乘一顶暖轿,往储秀宫去,怀中抱一捧玉蕊檀心,才自咸福后园折下,冷香肆意而漫,尔戚嘴皮最快,于外说着近日宫中趣事,偶尔搭她的腔,多半时候,是嗔语抛下,笑她为人太不稳重,如今再如何,也是一宫掌事的姑姑,这般的模样,唯恐是要让人轻易取笑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7-11-13 12: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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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咸福与储秀同处西六,距离并不算远,有侍者翊宫墙之下,见轿撵来,皆自觉让开了道,指尖一挑,遥遥地便见储秀宫烫金的匾,高悬仪门之上。)
                      (不过一瞬,已收回了手,须臾,听得青衣说一声“到了”,鼻间溢一声。)
                      嗯。
                      (随即,便见阿尘迎了上来,说主子在里头习字,还请娘娘稍候片刻。)
                      (待再闻声,甫往里行去。)


                      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7-11-13 12: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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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中暖意熏然,怀中梅上,雪水已逐渐融去,交至青衣怀中,令其择了甜白瓷瓶,往里头插好,这才往内殿中去。)
                        (她立书案后,已知我至。)
                        您安。
                        (随性语一句安,又闻她后话,袖中暗香仍在,不曾被她瞧见那梅,却也终被料中。)
                        您鼻子倒挺尖的,是才从咸福宫来,遇着了熹妃,说是今年的玉蕊檀心开的好,让我来给您送梅花来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2楼2017-11-13 12: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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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略近了些,听她说起是予六哥的信,才提起些兴致来。)
                          那么,大抵是我与你们心有灵犀吧。
                          可有话么?(一时有些怔神,欲言说些什么,却也半晌不曾想起,眼风渡去,啥见屏风之侧那只贡了数枝梅的甜白瓷瓶。)
                          北地寒苦,想是不闻梅香的,便赠他一片梅瓣,聊赠一枝春罢。(垂目一声低笑。)其实,也只能有这些了。


                          来自Android客户端13楼2017-11-13 12: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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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么。(不欲去关心这些并不相干的事,诚贵人不过一枚棋,是为荣王所用,抑或为六哥所用,都是漠北落于京师局上的棋子,既不能起到分毫作用,即便是身陨,他们也并不会疼惜分毫,这正是悲凉之处。)
                            (所以,我只想起这个人,多余的,我宁愿从不去过问,宁愿她的名字悄无声息的消逝,也总比费尽心思为她谋些别的什么来的自在。)


                            来自Android客户端15楼2017-11-13 12: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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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似颇有感慨,略微苦笑,提笔再写得些许话语,才应道。)
                              来日之事,四姐还是不必多思罢。


                              来自Android客户端16楼2017-11-13 1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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