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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阪得分王组】南烈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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贴吧真的好冷!搬文存档!


IP属地:浙江1楼2018-01-14 04:39回复
    当岩田前辈走进更衣室说丰玉输了时,板仓大二郎一点都不惊讶。这天下午的比赛,南前辈和金平教练根本就是在这个狭小空间里沉默斗法,他也被连带着只打了十分钟就下了场,板凳还没来得及挨一下就被拉到更衣室看着两个人面对面。
    那时候他脑海里全是历史课本里说的二战前期英法两国军队整装待发,静坐英吉利海峡两岸,听德意志炮轰中东欧各国如无物。
    随后的全国大赛连以往八强的边都没摸上。
    高一第一次去体育馆报道,新生自报家门后就是和现任正选打,不出意料被虐得惨不忍睹。二十多位新成员只有他一个人被教练单独叫出来,让他以后站一号位。
    PG?我之前可一直是前锋?!
    板仓心中充满疑惑与不服的同时,察觉到这支球队正立于不正常的平衡点,这种感觉在跟随高二的前辈们远征中国归来后越发强烈,他拉着行李箱,回头看了看落在队伍最后的南烈,他正盯着擦得能反光天花板的地面,一脸阴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个队伍,除了新人,没有一个听教练的话。
    向高年级打听完缘由后,板仓暗暗感叹还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情况,校方人事调动引起队员不满排斥新教练,后者的怀柔,或者说是懦弱,导致二年级其中一人独大,自己被架空了。
    果然是南前辈的事,那教练指名我当PG……是要动摇他对球队的掌控力?
    不过才从国中升学上来的板仓没功夫思考个中利益。私立篮球名校丰玉,竞争激烈得名不虚传,既然两个二年级前锋实力如此强劲,那转战控卫也不是件坏事,看现在正选的水平,就这样还能当队长?说不定下学期我就能取代他的正选位置了。他观战归国后考虑再三,施施然接受了教练的安排。
    不过他没想到自己的想法会进展得这么快——
    这一年的全国大赛第一场刚刚开打十分钟,丰玉那个身为队长的控卫被屡次突破,金平坐在场边不住高声提醒换来的只有与白眼相夹的恶言,最后他无奈地拍了拍板仓的肩膀,告诉他这轮下来,要把队长换下让他上。
    话音刚落全场都安静了下来。对方的王牌跌倒在场上,刺眼的红从他捂住额头的指间渗出来,他试图站起来又坐下去,再也没有睁开眼睛。裁判的哨声响起,右手握拳击向左掌心,哗然代替了静默,有的在喊担架,有的在叫那个王牌的名字。一片混乱中,只有南一个人抱着球立在原地,背对着丰玉那一方的观众席。
    十分钟刷二十分的打法铁定打不了全场,那个九号自己提出防守南前辈也应该是考虑到了体力问题,想凭一己之力封阻丰玉的王牌,只是没想到……
    此后丰玉再次止步八强,板仓在更衣室里自顾焦灼。
    不知道是谁在叫前辈“王牌杀手”,要是知道了一定揪出来拖巷子里打一顿。他一边给保温瓶灌水一边为南抱不平。
    竟然用这么恶毒的手段否定前辈的实力和努力。
    但“王牌杀手”的称号还是在与翔阳一役之后传开了,南也像是想要配得上这个称号一般,越发肆无忌惮,连金平都默许了这种行为。
    只是为了胜利。
    只是为了用跑轰把北野先生接回丰玉。
    虽然没有亲眼见过高年级学生们心心念念的前任教练,但是口耳相传,高一队员也开始对那位带领丰玉走向全国联赛的老先生产生憧憬和好奇,成为跑轰战术的拥趸的同时也对坚持R&G打法的前辈们充满敬意。
    板仓忽然觉得对不起如此信任自己的金平教练。
    社团活动时间到了,原队长因为要准备高考早就宣布离任,今天要选拔新任队长。岩田推开二年七班的教室门,甩头示意他上天台。
    “规则很简单吧,谁拍的次数最多,谁就是下一任队长。”岸本站在最前面拍着篮球,“还有就是,当你松开栏杆拍手的时候身体尽量离栏杆远点,不然就没啥意思了。”
    有几个一年级蠢蠢欲动起来。
    “啊不过想清楚,千万别逞强,这里没有什么保护措施,要是摔下去可不是参加不了社团活动那么简单的事了。”
    队伍里发出一阵哄笑。
    板仓自知就算升上二年级靠赢这荒谬甚至有生命危险的游戏当上队长也不能服众,没有参加。一向沉默寡言的南倒是难得积极率先上前翻过栏杆,他畅怀穿着黑色立领校服,里面那件白衬衫衣摆没有束进裤子里。站在天台边缘,衣角随风起伏,他整个人像是浮在空中,发着与太阳完全相反的漆黑的光芒。
    矢岛前辈被指定当裁判,剩下的人就坐在地上看这场死亡表演。最后数字到了十,栏杆外只剩两个人。
    南烈和岸本实理。
    这应该是金平教练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板仓伸了个懒腰,不过这两个人的话,数据就写在那里,就写在记分板上,位列第一第二的得分王谁当队长都实至名归,队里不会有闲言碎语,他正想站起身走人,眼前的情形却让他一个激灵挤开前排的队友冲向栏杆——岸本撕心裂肺喊出的六个音节打断矢屿的报数,一瞬间天地都陷入缄默。
    “みなみ——つよし——!!!”
    南——烈——!!!


    IP属地:浙江3楼2018-01-14 04: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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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是被吞了吗【爆笑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8楼2018-01-14 1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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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一秒所有人哄跑向护栏,帮岸本和板仓把南从半空拉回地面。队员都一副惊魂未定的表情,当事人躺在地上反而像是无事发生过。矢岛让没参与竞争的人赶紧离开,天台气氛诡异,出什么事端伤害到的人自然是降到越少越好,参与者也察觉气氛诡异,自知大事不好,纷纷逃似的离开。板仓留在教室打扫卫生,漫长的半个小时过后看见南一边下楼梯一边把汩汩流出的鼻血抹得满手都是。他一个不注意踩空摔坐在台阶上,连挣扎都没有,直接平视前方任由血顺着下巴往下滴,将白衬衫染上鲜红。板仓赶紧跑出教室把手里那一盒餐巾纸和南之前送的跌打药全都塞到他手里,然后去食堂找冰块。
        “靠!下一任队长给他当了!”
        岸本的怒吼随着篮球砸门的声音从楼上传来。
        南接过用保鲜袋装着的冰块贴在脸上,疼痛让他皱了皱眉。
        后来据唯一留在天台上的局外人岩田描述,在令人窒息的沉默里南站起身,又被岸本撞倒在地,后者刚开口想问什么脸上就挨了一拳。两个人厮打起来,先手的南反而占下风。
        “你他【可以】***什么找死!”
        岸本骑在南身上,俯下身双手揪起他的衣领,一记头槌后四目相对,恶狠狠高声质问:“你他【行吧】妈到底在想什么!”
        “我没想过。”血顺从着地心引力流进南的嘴里,回答含糊不清。
        “哈?”
        “我没想过。”
        “你不想北野先生回来了吗!”
        “我没那样想过。”
        岸本呆滞着一阵,甩开手,站起来靠着栏杆眺望远方落日。
        “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东西。”
        血好歹停了下来,但是这件白衬衫已经不能要了。
        出了校门,板仓正想安慰回头却看见南扶着墙用手臂捂着脸,还没开口就被他伸手阻止,残留在手心还未干透的血迹赫然印在满是乱涂乱画的学校外墙上。
        他知道南示意他先走。
        他朝着家的方向走去,快到拐弯处忽然觉得身后有风——南骑着自行车从他身边经过,新任队长松开把手张开双臂,仰着头,哼着不成调的丰玉校歌,就这样消失在他的视野里。
        第二天回到学校他看见岸本还站在天台上,像是一晚上没有下来。南把自行车锁进车库后飞奔向天台,仿佛在固执地期待什么,仿佛在追回什么重要的东西。
        冬选结束后,板仓因为三年级前辈们的离开,在第一学年快要结束时顺利成为了首发。
        而这样的矛盾并不只是这一次,在板仓高二这一年全国大赛的中途,岸本再次揪起南的衣领,大声斥责。
        “你想输了也无所谓吗!”
        “那是一年级啊!他还一只眼睛看不见!”
        南被他推得趔趄,板仓眼疾手快扶住队长,队员们都上来拉架。
        “你什么都没做!”
        “你忘了你是王牌这件事了吗!”
        “你想想我们是为了什么拼命到现在!”
        继而所有的事态都马不停蹄地向他担心的方向发展去了,预感到迟早会有人破坏这诡异的平衡,板仓大二郎还是被向岸本挥拳的教练惊到。
        “我讨厌你们!!!”
        这个被架空了两年的成年人第一次喊出真心话。在暂停回场后,他捂着脸。
        “但我是真心希望你们胜利……”
        潦倒收场后的聚餐,南迟到了,说是去找湘北的流川道歉,又送药膏又提醒他注意山王的王牌。
        “前辈你又不是故意的。”板仓把最后一瓶可乐放在南的面前。
        “不对,不对板仓,不用袒护我。”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南的脸上露出符合年龄的表情,笑里夹杂着羞愧和难堪,这也是他第一次听队长说出这么多话,“只有翔阳的那一次,我不是故意的。那次之后我发现,原来这样做只是一次进攻犯规,对方罚两球换一次胜利,不亏本不是吗?”
        他一直都很沉默,一直都拒人千里之外,没有人察觉到,没有人能拉他一把,以至于他在这泥淖中越陷越深。
        那时候的板仓自己又在思考什么——思考着如何取代任何一个正选,考试作弊或者结交一个漂亮听话的女朋友。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9楼2018-01-14 17: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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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冬选回来之后三年级的队员就很少在体育馆露面,板仓知道新一轮拍手游戏又要开始,学校外新粉刷的墙上再次写满了飙车族的口号,接着就听金平说自己已经被调职的事。
          “老头子说金平被交换去神奈川了。”
          “听说了,还说翔阳那边的人会亲自来谈。”
          “真是,明明都联名求情让他留下来了。”
          “切,生意人。”
          “这可是个烂摊子啊板仓。”岸本摆弄着飞行棋,将骰子抛出,一次就是六点,“我们走了之后,这个队伍你觉得还会run&gun吗?”
          “会啊。”板仓看着棋盘,“不过,应该不只用跑轰吧。”
          岸本笑起来,伸手给了板仓的后脑勺一巴掌:“你小子啊,真以为我们不知道这点小心思……”
          “别笑啊岸本前辈,”板仓抛出个四点,飞机还是不能出家门,“不打跑轰的话,那可不是丰玉。”
          翔阳果然派人来了,出乎意料的是来人竟然是当时南撞倒的王牌球员。岸本冲他打了声招呼后接着抛骰子,板仓看着自家队长领着不请自来的神奈川人走向金平教练的办公室。
          短暂又混乱的金平时代也过去了。
          岸本站起身拍拍手,整个体育馆都安静下来。
          “走走走,我们上天台。”
          队员们一阵欢呼:“哦!拍手游戏!”
          这次是岸本当裁判,开始之前他突然朝楼下挥了挥手,所有人向下看看见即将离任的队长在楼下也看着他们,身后是神奈川来的客人。
          站在板仓身边的队友一下手滑没有抓住栏杆,尖叫着跌向空中,他迅速伸手拉住了对方的手腕,结果吊在天台外面的男孩突然笑了起来,好像玩得很开心。板仓想起去年入秋时分,被眼前同样的一群人慌慌张张拉上来的南,什么表情都没有,只是空洞地看着逐渐黄昏的天空。
          南烈队长,你当时眼里倒映的到底是什么?是即将飘入黑夜的云,还是发着黑光的自己?你当时说的那句“我没想过”究竟是在说给谁听?是远在神奈川的翔阳九号,还是不知所踪的北野先生,亦或只是单纯地回答岸本的问题?你松开的手是想要再去抓住除了栏杆以外的什么东西?
          那现在,南烈队长,你跨过那道心结了吗?你对此到底纠结了几个比赛结束后的晚上,正当化了之后又毫不犹豫地推翻,推翻了又侥幸试探,试探完又自觉风雨飘摇,灰飞烟灭后又阴魂不散。现在的你有把握机会说出那声迟到的“对不起”吗?不过不论如何,全部都该放下了。
          云也该走出黑夜了。
          -FIN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0楼2018-01-14 17: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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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是好久没发贴 不懂贴吧的G点了
            本文首发lofter,和之前写的藤真中心的文联动,那篇不让发链接,随缘吧


            IP属地:浙江来自Android客户端11楼2018-01-14 17: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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