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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生三世如水(嗯,司命可能是个单身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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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穿入了三生三世十里桃花的世界,成了刚被东华帝君救出的司命,你想做什么?
是按照剧情,顺应天命,还是逃避?
(写司命的太少了,就自己开一篇来玩,小白文笔,请多多指教)


来自手机贴吧1楼2018-02-23 08:27回复
    嗯,大概说的就是一个孤苦的女孩穿越成司命(没错,白墨就是司命),在东华身边跟前跟后,围观各种八卦的故事


    来自手机贴吧6楼2018-02-23 0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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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话说,有人吗


      来自手机贴吧15楼2018-02-26 13: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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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你们


        来自手机贴吧24楼2018-06-08 18: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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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战场在晋江,多捧场哦


          来自手机贴吧25楼2018-06-08 19: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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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我意犹未尽地看着手上的馒头屑,思量着要不要舔干净,意识到自己竟已沦落到如此地步,内心悲痛地放弃了这个想法。我不舍得用衣服擦了擦手,擦着擦着,猛然发现这里貌似只吃两餐,意味着我下午四点左右才能再次吃上饭,我用力的搓着手里的衣服,白泽,我和你势不两立!
            上首的东华看着下面瘦瘦小小的孩子,脸上由喜极而泣的满足到没吃饱的憋屈,再到莫名其妙的恼恨,着实有趣,不虚此一战,竟捡到一个活宝。
            看够了戏,东华站起来,走向书房,头也不回的吩咐道:“收拾收拾,进来伺候”
            我看着他的背影,纠结的又看了一眼没动多少的饭菜,碎碎念道:“节约啊,你不吃给我吃也行啊……”指望他听见后高抬贵手,给我吃几口。然而一点回音都没有,我便放弃了这个念想,开始收拾东西。
            东华侧了侧身子,似笑非笑地盯着我,我无知无觉,正不紧不慢地收拾着残羹剩饭,只感觉身边的空气跟凝固了一样,正当端着饭菜想出去时,不经意间接触到君上那双无波无澜的眼睛,吓得差点把手里的盘子扔出去,放下盘子,对着他就是一阵大礼参拜:“君上还有何吩咐?”您不节约也无妨啊,就不能装没听到么,我伏在地上,绝望的听候发落。
            东华斜眼看着地下这不知尊卑有别为何物的人儿,还是得好好拘束一下,哪天惹到什么不该惹的人就不好了。东华缓缓开口:“节约?你若喜欢,本君成全你一次也无不可,你今日便别吃了罢,进来”说完便自顾自的走了进去。
            我下意识的揉揉肚子,缅怀着我那一去不复返的自由时光,愁眉苦脸地从地上爬起来,藏在袖子里的手互握了一下,如同丧家之犬一般,耷拉着脑袋跟着他,这人怎么这样,太无耻了……不行,得空了去周围找找有什么野菜之类的,填填肚子。
            (匪匪:还有敢惹你的人吗!!小肚鸡肠还不承认?!
            东华:嗯?【威胁】
            匪匪:……【飞快逃走】)
            进去便看见端正跪坐在案前的东华,比起电视里,少了那么一点玩世不恭,多了些治国者的认真严谨。我敛住心神,低头走到他身旁,跪坐下来认真研墨。
            只见他信手拿起一支笔,在书简上写着什么,我身子微微前倾,好奇的围观顶头上司批奏折。笔锋刚健,龙飞凤舞,入木三分,天地共主啊,果然不是我这等庸人所能比拟的。
            前世的我热爱书法,学的是颜氏楷体,虽然丝毫派不上用场,但也不影响我痴汉似的盯着东华的字,凭着脑海里的本源知识默读着“明日开拔,起兵长海”又要打仗啊,我眼前浮现起记忆中那尸横遍野,生灵涂炭之景,对于打架这件事早已不像初来时那般亢奋。
            我看着如同陌上公子一般端坐在案前的紫衣神君出了神,谁又能料想到这是个行征战杀伐之事的战神呢?
            手上仍然机械的磨着墨,眼瞧着墨都快溢出来了,我仍无知无觉的望着东华,不料他抬眼对上我,眼神往我手上的砚台瞥了一眼,我手上一顿,尴尬的停了下来,这种发呆被抓包的感觉真是酸爽……
            正想着该如何解释这个问题时,听到一句问话“你不想去?”没有什么情绪,就像是一句单纯的询问。
            我抿了抿嘴,说不说呢,说吧,依着君上的性子,怕是会罚上一罚,不说吧,心里又过不去,终究还是拱手一礼,正正经经地回道:“小仙虽不才,却也不是怯懦之人,只是长海生灵,何其有幸,竟能请到君上的大驾?”我终究还是无法看破生死,委婉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后,低头避过他的视线。
            东华淡然的看着眼前弓着背的人,虽看似十分恭敬,却只是将他视为一个崇拜已久的朋友,对于他的命令,接受得了便照办,接受不了便阳奉阴违,这着实不是个好事。怕是想到全族尽灭的事了吧,这幅性子还是太过耿直,得磨一下。我东华的人,怎么因为口舌之快而被杀,怎么也得打遍天下无敌手才能这般毒舌嘛。
            东华拿起了另外一份书简,若无其事的批阅着,全然不理会我刚刚的问题。我看不见他的表情,耐心的等了半刻,可这弓背拱手的姿势实在难受,正想直起腰时,东华轻哼了一声,寒气不要钱的往外放,我只好一动不动,内心了然,怕是生气了吧。虽说这也是件意料之中的事,但他是嫌弃我说话不过大脑,言语失当么?其实呢,我是深思熟虑后才说出这番话的,他实在不必担心。
            胡思乱想着,半个时辰过去了,我看着他批完的奏折摞起来有笔架子那么高,未批完的却是它们的三倍,内心默默为他点根蜡烛,却忘了自己目前是个什么状态。
            东华看到这孩子脸上同情的神色,就知道他不在状态,哭笑不得的放过了他,吩咐道:“斟茶”
            我仿佛听到了天籁一样,生怕又被他揪住什么错处使劲发作,俯首一拜,低头缓缓退出书房。
            由于还在帐中,我只能小幅度的松松筋骨,便直接把茶壶和茶杯拎了进去,放在架子上,倒了一杯,递给他,嗯神仙的东西质量真好,居然还是温热的。
            东华优雅的抿了一口,挑着眉看着我,开口道:“你可知乱世中从来就没有无辜之人?况单凭一句批语就断定本君性喜杀戮,未免过于武断。”
            我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杀人还是件好事?这对于自小长在红旗下的我来说,实在难以接受。但因为在孤儿院长大,那些道貌岸然的人也不少见。那可是整族人啊,即便其中确有十恶不赦之人,那些妇孺呢?回想起原身族人的惨死,我忍不住为他们叫屈,嗓音低沉地挤出几个字:“凭什么,就因为你们法力高强么?”
            东华丝毫不为我的怒气所动,声音像是从虚空中飘来的一样:“强者为尊,天经地义”一个个的砸在我心上,我沉默了。
            我又何尝不知这个道理呢?不过是不甘心罢了。强者为尊——我捏了捏自己的手,定了定神,拱手道:“小的失仪,请君上责罚”
            东华用杯盖撇了撇茶沫,也未点明他的误解,漫不经心地说道:“责罚倒也不必,将它抄上个十遍,就在这抄”也免得你乱看本君东西……接着便把文书扔了过来,案上便有空白的竹简和笔,我认命地一拜,“谢君上不罚之恩”
            我拿起文书,发现我误会他了,魔族天性好战,想要一统四海八荒,长海首领求助于东华……我脸上讪讪的,抓笔低头作抄书状,然而原身并不懂写字,我练了这二十年的楷书也是摆设。我痛苦的照葫芦画瓢,半个时辰才写,额不,画完一幅。我揉揉手腕,暗自咒骂道,我没事难为自己作甚,去提个作死的问题,小心翼翼活了二十多年的谨慎呢?!肯定是跟着凌烟太久了,我决定了,日后涉及到君上的事都要谨慎再谨慎,别的人另说。


            来自手机贴吧28楼2018-06-08 19: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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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乖乖地走进卧室,把那叠布帛一张张展开,一张是营帐分布图,一张是四海八荒地形图,说实话有些抽象,但作为一个美术生,还是能看懂的。我在脑子里勾勒着两张图的线条,构造一个立体图。
              营帐另一边
              折颜走进书房,敷衍地施了个礼,也不顾东华的冷眼,吊儿郎当地倚在书架上,开口道:“东华,你什么时候捡了这么个宝贝的?那枚戒指不是你拿天濯石炼的?怎的这般轻易就给了个刚收留的小辈……”
              东华抬眼看向折颜,不耐烦地站起身来,嫌弃地说:“你来找我,是来侃闲话的?”
              折颜被他那面无表情的一眼看得噤了声,讪笑答道:“当然——不是,就是……就是问问你接下来的行程,嗯,行程”折颜盘算着前几日刚打完一仗,当是班师回朝的时候了,便理直气壮地提了出来。
              东华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说道:“哦?你竟这般积极,明日起兵长海,你便和白泽打前锋吧”
              折颜张大嘴巴,但从东华口中说出的就没有收回去的先例,他又把嘴闭上了。见此,东华满意地走了出去。东华坐到主位上,看见卧房里百无聊赖在地上翻翻滚滚的身影,吩咐道:“白墨,斟茶”这时折颜也自动自觉地在旁边盘腿坐下,听见这句话,也朝卧房里看去。
              只见那身影一顿,匆匆走出来,向东华拱手一揖,向书房走去,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壶茶和一个茶杯,跪在榻前,倒了杯茶给东华就不动了。
              折颜嘴角抽抽,开口道:“白墨,你这也太厚此薄彼了吧,眼里是不是只有你家君上?”
              我微笑回头,颔首道:“那是自然,况且我想着折颜上神当是瞧不上我这等庸人斟的茶,便不费那个心力了”
              东华听到这句话,微微一笑,也不理会自顾自地看着书。
              折颜眉心跳了跳,顾忌此间主人,按捺住打人的冲动,说:“我不嫌你,你斟给我”
              我故作天真道:“可是,君上没有多余的茶杯,你若喝了,君上可能就要把这套茶杯都砸了,浪费可耻~”
              折颜手上那把扇子颤抖着,压着火气说道:“你出来,我跟你打一架。”
              我眉梢微弯 ,应道:“好啊……”年轻就是好骗,终于找到个合适的人喂招了。
              东华看着旁边那个找打的书童,内心一阵无语,发话道:“折颜,打残了你治”
              我听到这句话挺高兴的,但也在意料之内,紧接着听到一句“白墨,还记得本君让你干什么吗,嗯?”
              我僵硬地转过头去,干笑道:“君上——我这就去拿纸笔”顶不住他颇具压力的一眼,我踉踉跄跄地爬起来就往书房里跑,又以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出来,我跪坐在地上,把袖子卷起来,拈着一根毛笔,突然想起还有个人没打发,偏过头对折颜试探地说:“不然,咱们等半个时辰再打?”
              折颜就算再冲动,缓了这么一阵儿也明白了这小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又被东华暗暗警告一番,摇摇手,假惺惺地笑着说:“不必了,画你的吧,我们凤凰一族可不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哼,偏不让你如愿。
              我失望地哦了一声,好咯,不打就算了,反正明天就要去打仗了。
              我重新沉下心神,认真地勾画着,说实话,四海八荒这个词果然不是盖的,画了半个时辰才画完,营帐分布图又另花了两刻钟,画完只觉天怎的一下就变暗了,抬头看向座首的东华,喊了一声:“君上,小的画完了”
              东华没作声,反倒是旁边的折颜揉揉眼睛,凑过来,正想贬损几句,却看到一副壮美的山水图景,虽只是黑白二色,却深浅浓淡分明,折颜施了个法术,营帐里亮堂了起来,这图看上去就像真的有山有水在你面前一般。
              我看着折颜那副惊呆的表情,心说我中华民族积累了上千年的画技,又岂是你那抽象到不行的地形图可以比拟的。
              折颜自己看还不算,差使道:“白墨,你跟我拿上去给东华看看”
              我看着他兴奋地要飞起来的情态,只能陪他拿了上去,好吧,其实我也挺期待东华的反应的。
              然而……东华抬了抬眼,转了转手上的茶杯,无甚惊喜地说道:“的确不错,明日你便同白泽一起,将长海的地形图画出来”他顿了顿,许是怕我不知道画什么,补充道:“岸边有无树林,沼泽,毒物都要标明”我瞪大眼睛看着他,哥,你坑我!但接收到他不容置疑的目光后,我怂了,低下头,无奈地应了声是,瞪着折颜,都是你干的好事!
              折颜眉毛上挑,能者多劳,干我何事?然后折颜腆着一张笑脸望向东华,请求道:“东华,你看,这张图不过是小墨的练手之作,就赠与我,如何?”
              我听见“小墨”二字,不自觉得打了个冷颤,为什么我听着这个称呼从折颜口中说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东华没接他的话茬,若无其事地吩咐道:“不打了?那便传膳吧,白墨,送客”
              我听到东华华丽丽的忽视,扬起一张笑脸,温柔地抢过他手中的图,摊开放在地上,俯身抱拳,眉开眼笑地说:“请吧”
              折颜没法,瞪了我一眼,随我出去了。
              到了营帐外头,我正想去给东华拿吃的,却被一柄折扇挡住了去路,便停下来,压低声音抱怨道:“你干嘛,君上还等着用膳呢!”折颜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睛,说道:“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何对东华如此恭敬,对我却如此随便?”
              我扯起笑脸,说道:“你真想知道?那我告诉你好了,因为眼缘”简单来说,弟弟我是个颜控。
              折颜显然是个聪明人,一把抓住我的手,威胁道:“你是说我长得没那石头好看?”
              我……这不明摆着么?但嘴上不能这么说,还有正事要做,于是给他鞠躬90度,装着诚惶诚恐的样子,说道:“小的哪敢,我的意思是,您看着比较友善,适合交朋友……”
              他眯起眼睛盯着我,一副不相信的样子,我眼神真挚地看着他,他不置可否,微斜嘴角,看见我打了个冷颤,心情愉悦地走了。
              我撇撇嘴,直起腰去干自己的事。傲娇小孩,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和白真到底谁上谁下?!
              我帮东华摆好饭菜之后,实在是受不了这种视觉嗅觉刺激,便站到阶下,低头敛眉,眼不见心不烦。东华看了他一眼,大发慈悲地没有理会,任他去了。
              这时,白泽闪了进来,跟君上问了安之后跑到我旁边,附到我耳边说:“你今日跟君上处得如何?”
              我是绝不能在东华面前说他坏话的,便捡了些好事跟他聊,比如重霖和他娘子在卿卿我我被我撞破的事。
              他一脸震惊,攥紧我的手,说道:“你居然没被灭口?真是奇了怪了,重霖这家伙可板正的很……”
              我对他晃晃手上的戒指,压低声音说道:“他看了这个就知道我是谁的人了,这玩意儿是不是有什么特殊之处?”
              白泽扫了一眼那枚戒指,定住了,似是怕看错了,又拿手摸了一下,确定无疑后,拍拍我的肩膀,耳语道:“你入了咱家君上的眼了,这可是君上用世上极珍贵的天濯石炼成的,只有三枚,连我都没给”话里泛着一股浓浓的醋味。
              我……这样的吗?为什么我觉着他只是顺手?!我无辜地眨眨眼睛,微笑不语。
              他看着我不以为意的样子,稍稍提高音量,说道:“这里面可是连戒指主人都能进去的,人间一日,里头一月!”
              我的关注点不在它能延长时间上——“那逃避追杀不是很方便?!”
              他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我皮糙肉厚没反应,仍是两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然而——“只能元神进入,肉身还是在外头的”
              东华看着下面那两人“眉目传情”,窃窃私语,倒也有意思的很,竟比平日多吃了几口。
              吃饱喝足之后,东华说道:“白泽,撤了吧”
              他走向卧室,朝我看了一眼,我只能自觉地跟上,大概是嘱咐画地形图的事??可刚刚不是嘱咐完了么?


              来自手机贴吧46楼2018-07-11 2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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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亦步亦趋地跟着东华,只见他一坐下便半倚在扶手上,我垂首侍立。
                他盯了我许久,才发话:“你似乎很喜欢打架,我送你去练武可好?”
                我下意识地一蹙眉,练武,去哪练?我低着头反问道:“大战在即,君上不会是消遣小仙吧?”
                他不欲解释,只道:“本君的神色很像是在开玩笑么?”
                我默默地看着他,摇了摇头,迟疑地问道:“那君上要送小仙去何处?”倘若不远,去学几招防身之术也是好的。
                我久久未听见回音,偷偷抬头看他,他但笑不语,伸手变幻出一把剑,眼神朝我的手斜了斜,淡然说道:“滴血,认主”
                我双手捧过那把剑,情不自禁地抚摸着古朴的剑鞘,拽了把文,感叹道:“此剑,不隳其主之名!君上真是慷慨!”
                东华轻轻一笑,不置可否。慷慨也是要看对象的。
                我眨着眼睛看他,接着问道:“那小仙可否给它起个名字,墨凌?”我装作平静地看着他,握着剑鞘的手却微微颤抖,生怕他拒绝。
                他若有所思地看着我,我被他的目光盯得毛骨悚然,难道要我告诉他是为了纪念凌烟么?凌烟,我只想把你藏起来,只活在我记忆里就够了。
                想到凌烟便微微失神,只听到他似是无奈地问道:“凌烟?”
                我被他一惊,猛地抬头,欲哭无泪,怎么就忘了呢,这人会读心啊!!
                他漫不经心地说道:“凌烟,是何许人,竟迷得你如此失了方寸?”
                我连忙敛眉,脑子飞快地运转着,过了半晌,真真假假地答道:“禀君上,凌烟是小仙旧时好友,父亲原想为小仙提亲,不料魔族入侵,举族之人所剩无几,凌烟……也被那群恶魔所杀。”身体适时地颤抖起来,攥紧剑鞘,单膝跪地,挤出了几滴眼泪,哽咽道:“白墨原也是难逃此劫的,幸得君上出手相救,自那时起,白墨的命就是君上的了,只是逝者已逝,小仙总要为她留个位置的,请君上允准”说完这些,我便低下头去,心说:你爱信不信,反正我就这些话了。
                我察觉到头上那道目光徘徊了许久,坦然得不得了,毕竟他就算知道是假的,也无从查起。终于听到一句准话:“本君救你不过顺手,你不必如此在意。你爱叫它墨凌就叫罢,这个本君懒得管你,现在首要之事是将你手中那戒指认主”
                我恭敬地回道:“谢谢君上。”我爬起来,随后拔剑出鞘,轻轻用手指在刀刃上一抹,手上破了个小口,血一滴一滴地流下来,我在剑柄上滴了一滴,想了一下,又在戒指上滴了一滴,随后给自己施了个止血的法术,便开始观察它们的变化。那把剑倒是没什么,闪了一下没有异样了,那个戒指却一直闪闪发光,我疑惑地看着东华。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并没有解惑的意愿,说道:“进去了自然会知道”说完便不理会我了,只是撑着头假睐。
                我见他,便随口贫了一句:“倘若是折颜救了小仙,小仙是绝不会以身相许的……”在他睁眼之前,随即默念:我要进去,转瞬我面前便换了一番景致。
                眼前全是书架,俨然一个巨大的藏书阁,还摆了一张书桌和……一张榻,桌上笔墨纸砚俱全,上面用一柄玉箫压着一封信,我把剑放下,拿起信,读了起来:得入此戒者,必天赋异禀之辈。然纵观四海,唯万一能守其心,悟其道,余者,或心智不坚,或世俗牵绊,终不得入。此戒乃余十五万岁时所制,境中如何,由心所化,所见所感,皆为幻觉,倘无法勘破,则无法出境,虽然,情殇过重,亦难免元神之伤。若得出境,必再见此间,届时出入随心。
                曾入内观之,虽略有阻碍,非难为之事,愿汝珍重。
                我读完此信,嘴角抽了又抽,天地共主口中的“略有阻碍”就跟学霸口中的“我又考炸了”一样不靠谱。这么危险的地方都敢让我进来,真是捡来的不心疼啊!!
                我闭眼翻了翻原主的记忆,还好还好,什么经络啊,穴位啊,记得都挺熟的。我咬了咬牙,反正这条命也是捡来的,可着劲儿折腾吧!
                我走近书架,信手拿起一卷竹简,外面写着几个字“撄宁心法”,翻开一看,开篇便是玄乎其玄的文字“杀生者不死,生生者不生。其为物,无不将也,无不迎也,无不毁也,无不成也。其名为撄宁。撄宁也者,撄而后成者也……”意思是杀灭一切生命的道,它本身不死,产生一切生命的道,它本身不生。道对于万物,无时不在有所送,无时不在有所迎,无时不在有所毁,无时不在有所成。这就叫做撄宁,撄宁的意思就是在万物生死,成毁的纷扰中保持宁静安定。简单来说,只是一本修心境的书,可是淡看生死谈何容易,就算我能对别人的死活视若无睹,凌烟呢?我摇了摇头,还是把它收入怀中了,静静心也好。
                我又凝神看向书架,上面还有一些摊开来的布帛,我捻起最顶端的一张,最右边是一行熟悉的字迹“朝彻剑”,略看了几眼,这是一本剑谱。朝彻,朝阳初升时普照豁然澄澈,难不成是东华看佛法时悟出来的?佛光普照嘛……话说哦,东华这么冷酷的人怎么会去修佛??……
                我一边脑洞大开,一边在书架里挑挑拣拣,把自己感兴趣的拿了出来,也不是很多,毕竟贪多嚼不烂,朝彻剑谱,撄宁心法,还有教人打群架的书,还有这书库里为数不多的乐谱,也算是望梅止渴了。吹着萧,便像回到了那久违的世界,回到若云和凌烟青梅竹马的时光……
                我猛地摇摇头,用袖子抹了抹不知何时被泪水洗过的脸,看着门窗紧闭的屋子,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屋内仍是一片光亮,我也没有感觉到丝毫困意和饿的感觉,大约是此地是幻境,此刻的我也并非真正的我,只是个意识的缘故吧。
                既然如此,吃喝拉撒是没有意义的,我只能尽早学成出师,回到现实中去,才能避免“睡死了”这种憋屈的死法……
                我翻身下榻,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旁,开始抄写那堆书,不管懂不懂,先记住再说。
                营帐
                白墨并未料错,他在进入戒指之后,确实是昏过去了,只是还未倒下便被东华化为原身,揣进了袖中,伴着一声轻语“莫要以貌取人”。


                来自手机贴吧47楼2018-07-11 23: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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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有一天,我再次梦见那天捉奸那个情景,那痛得撕心裂肺的感觉再次袭上心头,蓦然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湿。
                  看看身旁的凌烟,一丝不舍浮上心头。
                  老实说,这个凌烟符合我对凌烟的所有想象,但就是如此,才让我感觉不妥。况且开头看到凌烟时候的场景也不同于我刻骨铭心的记忆。那时只是故友重逢,过于高兴,才没注意。现下想起,竟是疑点重重。
                  不知是不是我心境变动巨大的原因,体内原本运转还算快的内息在我见到凌烟的那一刻起便流得十分凝滞,现下却慢慢得恢复了正常速度。
                  我深吸一口气,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让这一切结束吧。
                  我按捺住心里闪过的痛意,从脖子上拿下玉箫,起身站在窗前,看着外面柔和的月光,一曲《清心》流淌在静谧的夜里。我闭上眼睛,只用心去感受着周遭的一切,很快便感觉到后面有个人在靠近,我提起戒备,将玉箫变小,随意缠在手腕上,转过身去,一个红衣女子浅笑嫣然,看着我,说道:“夫君,怎地不要妾身了呢?”
                  我看着眼前的一切,周遭已不见现代都市的繁华景象,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凤尾花海,这名女子一袭火红长裙,精致梳起的青丝,眼底深处那抹掩不住的情意让我感到十分无奈。
                  我恭谨地对她行了个礼,温和地说:“这位姑娘想必就是造境者罢,前些日子劳烦姑娘陪我这许久,只是姑娘也知道,小仙心上已有娇妻,不好再耽搁姑娘,请姑娘恕罪”
                  她柔媚地对我行了个万福,勾人地看了我一眼,我被她眼底的恨意所镇住,不禁握紧衣襟,真是女人心,海底针啊!
                  我下意识往旁边一躲,一道剑锋从我的衣袖划过,哇,一言不合便开战的么??
                  我抽出头上的发簪,化为墨凌剑,横在胸前,我不太习惯和人动手,可是那名女子显然不这么想,招招致命,而且诡异的是,她使的居然是朝彻剑招!我感觉就像跟另一个自己对战,就好像她能预料到我会出什么剑一样,很快我的身上便布满了伤痕。
                  我欲速战速决,剑招愈发凌厉,但没有用,几次袭击都被挡了回来,她毫发未伤,我胸前却被划了道长长的口子。她似鬼魅一般围在我身旁,也不动手,似是嘲讽实则提点:“天下武功,唯快不破,这本没有错,但你现下在我境中,你有多快,我便能有多快,而且,”她顿了顿,扬起一个淡淡的微笑,似是想着一个人,恍惚了一会,继续说道:“朝彻剑法并不是一门以快为进的功夫,你学会的不过是皮毛。”说着,她便开始演示,不得不说,美人舞剑总是赏心悦目的。
                  我从来没见过这么干净的剑法,身法看似随心所欲,却暗合最精妙的出力点,一剑落下,满眼凤尾花簌簌飘落,我忘记了眼前的伤口,提起墨凌,一招一式地模仿着,却总是不得其意,手里机械地挥舞着,心里呢喃着:为什么连一个小花仙都能比我强?我真的是若云么?经脉里的气流速度愈加得快,感觉有一股暴虐的真气在体内横冲直撞。
                  凤尾花仙早就停了,看着眼前快陷入疯魔的小白墨,暗叹:东华的徒弟就这么脆弱么?终究是他的人生,且看造化吧。
                  忽而花仙姐姐眼神一凝,这孩子有点意思。
                  剑还是那把剑,人却换了一个,从中二少年变成了沉稳青年。也没什么,在那股真气冲到我心脏时,我忽然想通了,我就是我,无论是若云还是白墨,不过是我人生的一个阶段罢了,再眷恋过去的岁月也无法回去,而往后的路还长,就算是为了东华、白泽,也要活着出去。天命如何,被骗了一次,难道还能再上当?我心里这么想着,那股真气逐渐平和下来,调皮地绕着心脏转了一圈后,就缓缓地流回丹田,修复着刚刚被冲得千疮百孔的经脉,握紧手中剑,不去管那剑谱,随心而动,渐成脱胎换骨之势。
                  体内的经脉在心神震动下再次“进化”,轻轻挥手,被殃及的那朵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碎成了渣,我目瞪口呆地看着,尴尬地转头和凤尾花仙对视,不知所措地开口:“前辈——我不是故意的”
                  那仙子摇摇头,说道:“无碍,不必叫我前辈了,我名唤红袖”
                  我重新给她见了个礼,恭敬地问道:“红袖姐姐,晚辈过关了么?”
                  红袖嘴角轻扬,反问道:“还没学会跑呢,就想飞了?”
                  我羞涩地看着她,不语。
                  红袖见我如此情态,也不再为难,继续说道:“真正的剑是收放自如的,当你挥剑出去只伤到你想伤的东西,而不动周围一分一毫之时,你便能与我打一场了”说着,她挥剑朝我劈来,我还没来得及反应,只见脚下一朵花从枝条处截断,我蹲下捡起那朵花,切口平整,其余部位毫发无损。
                  我看着它,眼里放光,好强!于是屏住呼吸,聚气切花,最初只能做到碎的程度小一些,逐渐能留下花瓣,直到有一天,我终于能将花完整地切下来了,简直热泪盈眶!!
                  当然,在这期间,我也不是整天都破坏环境的。我累了的时候,就仰天躺在地上,这时,红袖姐就坐在我身旁,给我讲那些陈年旧事。谁家少年不荒唐,讲起那些青春时期对东华的爱恋与爱而不得的羞恼,打斗和自愿为他守在戒指里的痴情,她脸上常常浮起小女儿家羞涩的笑。我静静地听着,逐渐把她当成了一个真正的姐姐,把我和凌烟的故事讲给她听,像是两个冬日里抱团取暖的孩子。
                  在我终于做到那一步时,红袖伤感地看着我,沉吟道:“小墨,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你若能打败我,你就可以再看到那广阔的天空了。”也不给我反应的机会,提剑就刺,我被动地见招拆招,比之前不知进步多少,起码现在身上毫发无损。
                  但她还是皱着眉头,说道:“撄宁,朝彻本为一体,于纷乱毁誉中宁静安定,于黑暗中见到朝阳,你如果看不透这一层,此生再无进益”正说着,挥剑速度越来越快。
                  我被迫由被动抵挡转为以一个变招挡住接连的几剑,慢慢感受到了那种道家以柔克刚,以静制动的境界,终于把剑架在了红袖的脖子上。
                  她微笑地看着我,还没等我喘口气,异变忽生,她反手握住我的剑给自己来了一下,血顿时滴在剑上,星星点点,甚有美感。
                  我连忙抱住她,正想给她止血,她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我累了,你很好,小墨”
                  我猛地摇头,哽咽道:“姐,我很难受,为什么你们一个个都要离开?”
                  她没有回答,只是交给我一个玉佩,说道:“小墨,我走了,你和东华保重,这个玉佩本来是我在他书房里顺来的,留给你吧,里面有我的一丝精魄,关键时候可救人一命,就当做我作为长辈给你的见面礼好了。”
                  我含泪点头,握着手中的玉佩,看着在漫天红雨中渐渐虚化的女子,眼里盈满了泪水,不禁呢喃:“姐姐,谢谢”
                  她微微一笑,就消失在我怀里中,这天地间再也没有一个名唤红袖的女子。
                  那些凤尾花都朝着玉佩涌来,直到玉佩上出现了一朵嫣红的凤尾才停止,我怔怔地看着,远方出现了那座熟悉的书屋,我却不是那么地开心,我抿了抿嘴,将玉佩系在腰间,朝那座书房走去,终究还是要回去。


                  来自手机贴吧50楼2018-07-14 13: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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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你们愿不愿意远古线(少绾,折颜那代和东华天地共主时期)和当代线(夜华白浅时期)一起看
                    虽然远古线很快就结束了,但是我拖延症……不知道要写到何年何月……而且没什么灵感


                    来自手机贴吧54楼2018-07-15 09: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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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愿不愿意,倒是举手发言一下咯


                      来自手机贴吧55楼2018-07-15 2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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