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爱的陨石坑吧 关注:1,243贴子:1,218
  • 3回复贴,共1

【食人转移者】17 终焉的扳机

取消只看楼主收藏回复

标题是終焉の引き金,意思原本应该是终焉的诱因吧,但是引き金用在枪上是扳机的意思,令我的中二魂燃烧起来了,所以就意译(?)了。
嘛,意义上确实没啥区别,表达形式上有所区别罢了(正色)。
依旧很刺激。


IP属地:浙江1楼2018-03-20 17:33回复
    17  终焉的扳机
     当天的夜晚,有些燥热。
     固然有百合在身边紧紧抱住我的原因在,但房间内的温度本身就很高。
     在这炎热带来的浅眠中,我做了个梦。
     过去的追忆,不想回忆起的东西,幸福又轻薄的每一天。
     谁都有过自负自得、怀揣不自量力的自以为是的时候。
     中学时期的我,虽然受到了班上同学极为不友好的待遇,但因为有彩花和姐姐站在我这边,所以对未来并没有那么悲观。
     更别说与彩花之间逐渐缩短的距离,令我这个思春期的男生浮想联翩。
     早上一起上学,放学一起回家。
     偶尔会绕个远路,周末会两人外出。
     开玩笑地牵手时,跟个笨??蛋一样因为害羞脸颊染得通红,却走到最后也没松开手。
     所谓酸甜掺杂的回忆,说的就是这样的记忆吧。
     像这样逐渐拉近距离,我与彩花,有朝一日肯定会成为一对恋人的吧。
     毕竟彩花是喜欢我的。
     对自己的感情视而不见的我,这么想道。
     这就是我的自以为是,我的自负自得。
     没有期待就不会受伤,这个道理,我明白得太迟了。
     被彩花舍弃是我的第一个破绽。
     被姐姐疏远则是我的第二个破绽。
     脆弱又愚钝的我的内心,在双重的破绽下完全破碎,最终失去了一切。
     ……我,是这么认为的。
     梦在中途便结束了。
     或许是太过炎热的缘故,我在深夜醒来。
     百合在我身边熟睡着,一派幸福模样。
     我看了眼钟,时针指向深夜两点。
     冷静下来想想,这个世界和我们世界的时间同样是以二十四小时为一个周期,简直奇迹般的一致。
     不,或许正因为环境相似,我们才会被召唤过来。
     大概是汗流不止的缘故,我感觉非常口渴,于是注意着不吵醒百合,悄悄解开她紧抱住我的手臂,不发出一丝声响地离开了床铺。
    「嗯……呀……」
     是无意识地感觉到我不在了吗,百合撒娇似的在睡梦中啪嗒啪嗒拍打被子。
     宛如孩子般的举止令我不由得勾起嘴角——中途却又“哈”地一声恢复了清醒。
     ……有什么好笑的。
     是梦见了过去,以至于脑子没法正常工作了吧。
     总之,先去喝水。
     我手扶在额头上支撑着沉重的脑袋,走出房间。
     每走一步,木制的地板都会随之吱呀作响。
     原本微弱的声音,在谁都不在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响亮。
     计划一如我预想的那般顺利进行着。
     金持与雨谷的死亡已经过去了好几天,她们是否自杀这一点还没有任何人怀疑。
     前线帝国似乎越发紧逼,艾薇忙于和高层们的会议,没有功夫搭理我们。
     按这样的步调下去,可以用同样的手法杀害剩下的两个人吗?
     不行,就对百合的教育来说,杀掉两个人完全足够。
     恐怕现在的她,对于为我杀人已经感觉不到抵抗感了。
     接下来,如何令对手显现出Anima再将其捕食掉才是问题所在。
     再怎么说都不能在训练场上进行捕食,必须得先将人诱骗出外面才行。
     我摸到目标的食堂。
     进入房间后马上触碰右侧的水晶体,天花板上的灯在魔力作用下放出光亮,房间被照得一清二楚。
     即便到了现在,我仍对魔法照明其中的原理抱有疑问。
     电力的话我懂,但用的是魔力,果然是刻上了魔法阵之类的东西吗。
     要说这个,Anima那边或许更为不可思议。
     确实那也是魔法的延长线上的东西。
     就像能量被表述为MP一样,能量的源头同为魔力。


    IP属地:浙江6楼2018-03-20 17:47
    回复
       我取过玻璃杯,触碰安在水龙头旁的水晶球。
       水龙头中流出的水很快填满了杯子,被我咕噜一口喝干。
       不愧是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十分清凉。
       凉意窜过发热身体的各个角落,将包含思维在内的一切冷却下来。
       彩花……吗。
       我,大概是还没有对她死心吧。
       或许水木老师是把亲近她当做发泄压力的途径了,最近彩花经常被叫到他的房间里。
       她在那里会被做些什么,我连想都不愿去想。
       百合说她听说彩花是被用某种方法胁迫,不得已才沦落至此的,但是——


      IP属地:浙江7楼2018-03-20 17:47
      回复
        「所以说,我都说了些什么啊。」
         我怎么可能对被那个人渣教师抱过的彩花感兴趣。
         一想到她身体的各个角落都被那家伙的手碰过,我就作呕不已。
         没错,作呕。
         不是对彩花的身体,而是对我之外的某人触摸到她的身体这一残酷的事实。
         我不奢望太多。
         只希望能和每周末都一起出去,关系好到能互相牵手的青梅竹马,成为恋人。
         也许很久以前,我就喜欢上彩花了。
         和百合住在一起,令我深切地感受到某个事实。
         对她的情感和彩花全然不同,我对彩花的情感果然是喜欢,这个事实。
         然后在自觉到这点的当下,彩花进出水木老师的房间这一事实,给予了我莫大的伤害。
         以至于最后,沉溺在了百合的肉体中。
        「……啊。」
         就在我一点一点地小口啜着第二杯水时,听到了少女的声音。
         我将视线移向声音的源头,在那里的是……彩花,带着一副为难的表情,站在那里。
        「彩花也醒了啊。」
        「嗯……太热了。」
         正如她自己所说,彩花大汗淋漓。
         出汗多到足以令人怀疑单单睡觉是否真的会如此大汗淋漓的程度。
        「可以也给我点水喝吗?」
        「就算你向我请求许可也……我又不是水龙头的主人。」
        「呼呼,水龙头之主算甚么啦。」
         虽然我本意并无装傻搞笑的意思,却正好戳中了彩花的笑点。
         许久未见的她的笑容。
         可是这一幕,很快就消失了。
         简直如同想起『自己不能笑』一般,她慌忙掩盖起表情。
        「啊,抱歉……」
        「为什么道歉?」
        「不,没什么特别的理由,可是……抱歉,容我喝一下水。」
         彩花取过杯子,走到我身边倒水。
         感觉有种令人不快的香气,混杂在她那轻飘飘的甘甜香气中。
         恶心欲呕,但我咬紧牙关努力忍住了。
         不对……为什么,我必须忍耐下去呢。
         水木老师在普拉娜斯的行动下与艾薇断绝了关系。
         那么,由我主动行动能否让彩花同他断绝关系呢?
         ……对了,说起来,彩花貌似是被胁迫了。
         但关于这方面,在被召唤过来的现如今,胁迫的材料应该都已不复存在了。
         即使他还带在身边,或许也是以数据的形式存在电子机器这类无意义的东西里。
         现在的话能救出彩花,要救的话——该怎么做?
         归根结底,还是要杀掉大家吧?
         难道要把彩花卷入杀人事件中吗,这跟百合的情况可是两码事。
         就算救出彩花,一切也都已无可挽回了,我明明知道这一点的。
        「和赤羽同学,进展顺利吗?」
         难耐窘迫的沉默,彩花开口问道。
        「一般般,也就那样吧。」
        「是吗……那样啊。赤羽同学有什么优点呢?」
        「……这个。」
        「对不起,打听这种事很让你困扰吧。那、那就,诶多……」
        「行了,没必要强行没话找话的。」
        「才不是强行没话找话,好不容易能和岬君说上话,想问的事情可是堆积如山呢!」
        「你想问的真的是那些事吗?」
        「那些事,什么的……」
         犹如描绘出包围核心的防壁的轮廓线般,净是些过于迂回的询问。
         她真正想问的,很明显是别的问题。
        「我真正想问的才不是那些事!为什么会是赤羽同学,赤羽同学为什么会选择岬君,为什么、为什么……不是我,而是别人……」
         对于她无法忍耐、倾泻而出的心声,我在感受到喜悦的同时,也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事到如今才表白,已经太迟了。
         彩花肯定也明白这一点,所以才……直到今天之前,一直都没有说出口。
        「对不起,刚刚那些话就忘了吧。」
        「做不到哦。」
        「给我忘了呀……」
        「做不到。」
        「给我忘了啊!」
        「所以说做不到,因为我也喜欢彩花。」
        「那为什么不是我?」
        「理由彩花不也明白吗。」
        「……是,水木老师?」
         看,果然明白吧。
         嘛,以这幅大汗淋漓,脖子上还残留着红色印痕的模样现身在我面前,怎么可能不明白。
        「我明白的,怎么可能不明白呢。那么多次……被叫去了那么多次。果然很恶心吧。我的身体,很肮脏对吧。」
        「嗯,很肮脏呢。」
        「……呜!」
         所以说别因为自己说的话自顾自受打击啊。
         我只是坦率地回答了问题而已。
        「不止一次两次吧?还在那个世界的时候,那些残酷地对待我的男人抱了你那么多次,会觉得你肮脏是肯定的吧。」
        「那、那是,被拍了照片,被胁迫的!不止那样,我也很痛苦的。因为——」
        「因为?」
        「因为,我、我和,岬君是……」
         彩花以前所未见的极其痛苦的表情,挤出话语。
        「血脉相连的,兄妹。」
         ……哈?
         突然蹦出来的唐突发言,令我无言以对。
         我和,彩花是,兄妹?
         啊啊,如果是真的话,现在是变成了姐妹吧?
         哈哈、哈哈哈……不不,那算啥啦。
         作为笑话也太恶劣了。
        「我刚满十五岁时,妈妈告诉我的。」
         彩花的生日在三月,正好是春假过半——与她态度急剧转变的时期一致。
        「我一直喜欢着岬君,岬君也一直喜欢我对吧?所以,再过一小段时间也许就会成为恋人,顺理成章地结婚,明明想要一直在一起的,想要在一起的!」
        「停停,等一下,我不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究竟发生了什么我和彩花才会变成兄妹的!?」
        「因为我和岬君的父亲,是同一个人哦。」
         父亲是,同一个人……?
         确实听说过我家的父亲和彩花的母亲是大学时代的同学。
         平时关系很好,经常能在外见到两人相谈甚欢的景象。
         而且记忆中我还为母亲嫉妒时那副有趣的光景发笑过,但是——
        「妈妈真的很爱多嘴。大学时代其实交往过什么的,明明不想分手却分开了什么的,觉得那是命运的再会什么的。岬君的双亲产后还在禁欲,一直积压着之类的。作为一个女人她比白诘先生的夫人要优秀得多之类的,叽里呱啦的,好像很开心似的,其实一直都表现得跟想对谁秀优越一样!」
         彩花说个不停。
         过多的情报量令我陷入了完全的混乱中。
         大学时代,交往过?命运的再会?
         也就是说——彩花是,我的父亲和她的母亲不伦后生下的孩子吗。
        「我完全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能那么开心地说出那些话。我和岬君要是兄妹的话,就没办法结婚了吧?就连普通的交往都做不到啊!?妈妈她明知道我喜欢岬君的!可是她说了那些话之后,我发觉自己有好多和岬君相似的地方,你看,像是脖子上痣的位置,耳朵的形状之类,每次看到都会……啊啊,居然是真的,再讨厌也没法视而不见,光是待在身边都好痛苦!」
         户籍上,彩花的父亲并不是我的父亲。
         所以结婚本身应该是可以的。
         可是——在明知异父兄妹关系的前提下还能选择结婚的人,这个世上能有几个呢。
         尽管如此,作为青梅竹马一同度过的十五年也不可能轻易舍弃。
         进退两难。
         彩花一直,在我所不知道的地方承受着痛苦。
        「明明其实想和岬君在一起的,却那么痛苦、那么的痛苦!本来就够痛苦的了,那时候水木老师出现了,在指导室里突然推倒了我……为岬君准备的,第一次。亲吻也好,处??女也好,全都被夺走了。那之后,被照片威胁,无数次、无数次、无数次,直到今天还,直到现在还!」
         我无言地抱住狂乱地大叫的彩花。
         手中的杯子掉到地上碎裂开来,水花凌乱四溅。
         不上不下的安慰毫无意义。
         相比言语,行动能更为直接地传达我的情感。
        「不要这样,很脏吧……?还对你说过好多好多过分的话哦?」
        「嗯,很脏哦。不过……即使这样,我还是不会讨厌彩花的,现在的我,还是喜欢着你。」
        「啊,不要,住手……呜!」
         彩花的抵抗化作徒劳,我与她的嘴唇交叠。
         舌头强硬地伸出,纠缠。
         她流着泪,逐渐放弃了抵抗。
        「为什么,为什么能做到这地步?我是……我,啊。」
        「喜欢上了那就不需要理由。」
         我强硬地将她再度抱入怀中,舌头纠缠。
         这次没有抵抗。
         彩花反而主动伸出舌头,她熟练的动作宛如要将我的心脏压溃一般紧紧攥住我的胸口,我不顾一切地、拼命地索取着她的嘴唇。
         百合之类,杀人之类,为此而烦恼的我跟个傻??瓜一样。
         血脉相连的我们,打从最初开始就已无可救药地、紧密相连。
         却纠结于那微小的道德感反复踌躇,拖至今日方才送出告白。
         反正现在的我是个女人,生不了孩子,血缘关系什么的怎样都无所谓了!
        「……哈……岬、君……呜。」
         遵从甘美声音的引导,舌与舌的交合热度蒸腾。
         脑内除了彩花外再无存有其他事物的余地。
         忘却一切阻碍,专心致志地发泄奔涌而出的感情。
        「哈……哈啊……彩花,我喜欢你。」
        「我也、喜欢你。好久好久之前,就最喜欢岬君了!」
         嘴唇反复重叠。
         推倒在食堂的桌子上,我们开始更进一步。
         不去考虑后果。
         好几个小时、好几个小时,直到外面的天色泛起微白,时间濒临界限为止,我们一直如此重复着。
         我嫉妒于彩花熟练的手法,我熟练的手法为她所嫉妒。
         几十次,几百次,无数次地,喜欢、喜欢,这样相互传达着一直以来没能传达的情感。
         释放出一直积攒的感情,我们被从未感受过的巨大幸福感包裹全身。
        我没能察觉到,那是扣响终焉的扳机。


        IP属地:浙江8楼2018-03-20 17:48
        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