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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飞·文】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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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1楼2018-03-22 04:23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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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49楼2018-03-24 12: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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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理说,在福利院长大的孩子,最牵挂最想念的是亲生父母。可自从十一岁那年,我被一个叫袁志邦的人收留培养,这一切都改变了。
      九岁的时候,我母亲还在世,在医院收治她的病房里,我见到了身体健康精明强干的袁志邦。当时他还是一名警察,五官端正神情严谨,一身凛然正气。
      我清楚的记得,他对病榻上的母亲敬了一个礼,再走到我们母子面前,目光慈爱的给了我一颗糖,一个直升机玩具,然后就说要带我去找父亲。虽然之后父亲是见到了,但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还来不及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就因为母亲在医院病逝被送进了福利院。
      十一岁的时候,袁志邦拖着残破的身躯,以残缺不全的手臂,勉为其难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迈步。头上戴的宽大帽子,帽檐压得再低,也不能完全遮掩那被毁容导致扭曲变形的脸,勉强能睁开的独眼里,透露着厌世忌俗的神情,出现在我的面前。
      从那时起,我便与他相依为命。他让我看到这个世间有太多不平的事情。他让我知道我的父母是遭人陷害致死。如果当初不是有一个叫陈天谯的人,骗光了父亲的钱,母亲也不会在医院里没钱医治病死。父亲也不会因为急着要拿钱给她治病,失去理智自己绑上炸弹挟持那个骗子,最后被警察击毙。
      当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但那时我并不明白,为什么父亲的脑门伤了一下,就再也不动了?因为不知道父亲的死亡,所以一直不肯承认自己孤儿的身份。
      直到我的老师袁志邦告诉我,父亲文红兵确实已经死了。在那一刻,我心里充满了仇恨。这时候他再严肃的对我说,这个世间并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有能力害人者,总有办法让受害者不能够讨还公道。所谓的执法机构也有可能成为这些人的帮凶。为了还世间以公道,所以他成立了“达克”这个组织。
      “你必须明白,在你面前永远站立着两个敌人,一个是死刑通知单上的罪犯,另一个则是警察。永远不要怀疑你和警察之间的对立关系,只要有一点机会,他们就会毫不犹豫的将你击毙。所以你必须也做好同样的准备,去杀掉那个警察。这样在日后与他们的遭遇中,你才不会再有任何的迟疑。”
      为了验证这番话,他特意把我带到了一个警察的家门附近,让我亲眼看看这个人。他就是罗飞。
      父亲在娶到母亲之前,曾有过一段婚姻,并生了一个女儿,后因性格不合离婚。父亲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姐姐,被她母亲带走。随后这个前妻携女儿改嫁到孟家,姐姐的名字便由文澄云改为孟芸。虽然她与孟家没有血缘关系,但也得到了继父视若己出的善待,哪怕她母亲为继父生下了孩子。在母亲和继父的帮助下,姐姐顺利考入警校,成为一名警察。我进福利院后,姐姐经常来看我,给我带来零食、衣服和玩具,辅导我功课,跟我谈心,甚至陪我玩闹。在十一岁的某一天,院长特意拿来照相机,给我们拍了一张照片。之后我就再也没有见过她。那张照片就成了我跟姐姐唯一的一张合影。
      而罗飞正是跟姐姐结婚的人,按理说他应该算是我的姐夫。但老师却告诉我,姐姐的死与他有关。虽然他从来没有想过要害死姐姐。而且他将来会是我的对手,也是“达克”的劲敌,拥有极其可怕的能力,只不过现在的他还不知道。
      所以从那一刻起,我就一直在暗中观察他,了解他,研究他。哪怕罗飞因为姐姐的死受到刺激,性情大变消极厌世,后被不忍断送他前途的领导,送他出国留学。我仍想方设法的或在他身处周边生活学习,或让组织里的人在他周围安装监视器。英国桑赫斯特学院,俄罗斯伏龙芝军事管理学院,分别向罗飞发出录取通知书,学完所有课程,他又在苏格兰场实习了两年。在此期间,我尽可能了解他的一切,甚至连做梦都会梦见他。
      然而随着梦境的情形愈发清晰,我越发感觉到,或许在那一世又一世的前生里,他就已经和我纠缠在一起了。
      在梦里,我属于一个叫联盟的组织,身份是修复师。穿梭在各个历史节点,竭尽所能的修复可能影响历史进程的突发事件,以确保历史按正常的轨迹进行。
      在修复进程中,我于中国古代的某个历史节点遇到了他。
      梦里的他不叫罗飞,身份也不是警察,而是一位天下名将。为人正直,用兵如神,深受百姓与士兵的爱戴。可是他的存在却会影响着历史进程,所以我必须杀了他。之后还要将其灵魂关进我的意识监狱,不能让他再重新投胎为人继续影响历史。
      为了寻求机会,我接近他,与他并肩作战,屡立战功,利用他提升自己在朝堂的地位。然后再计划着步步陷害,让他失去权势地位,甚至名誉。以确保其死后,不会再有人为他翻案报仇影响历史。
      不想在此过程中,我万般没有想到,将军竟然把我当成了挚友,赤诚相待。而我的性情与学识,竟然决定了我成为他的知己。战场上建立的同袍之谊,沙场拼杀中彼此生死相托的感情,越发深厚到让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他数次于危难中拼死救我,我也无法眼看着他受苦受难而不施以援手。
      阴谋诡计我当然会使,可是一旦面对他,一切都变得是那么举步维艰。多少次明明有机会可以得手,我却下不去手。多少次天人交战的煎熬,令我不堪重负。
      “他必须要死吗?”
      “修复师的使命,就是保证历史能够按照正常的轨迹进行。”
      直到有一天,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4楼2018-10-26 15: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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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得不动手的时候,他面对我难以置信又悲切至极的神情,令我把手上的弩箭射偏,钉在将军身侧的灯柱上。
        “不是要救你,是不想欠你。”面对他的目光逼视与追问,我只能说出这样一句话。
        我实在不愿意杀他,但为了不影响历史进程,我最终将他活着赶出了朝堂。
        挚友背叛带来的深重困惑,令他抑郁不得志。从此通过读书和游历天下,寄情于山水雅乐之中。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
        正因为我没有杀死将军,对联盟已经造成了背叛。所以联盟不仅派人追捕我,还派杀手伏击他。在一次次逃避联盟的同时,我更一次次救他于危难当中。直到在他的百般追问下,我才说出了整个实情。从那时起,他除了感激我外,于生死中的情义也发生了变化。但当时我正忙着联合盟友与整个联盟对抗,对他的情义并没有真正感觉得到。
        终于,在联盟挑起不应该发生的多国战事,以天下百姓的性命相要挟,令我不得不披挂上阵组织军队抗敌时,他对我表明了心意,并一直守在身边并肩作战,直至我拼尽最后一丝力气……
        临死前,我将文房四宝交给了他,拜托生死兄弟和盟友们护送将军逃离战场。交待他好好活着,只要我还有灵魂,还是可以重新投胎获取法身,重新拥有执念力。等到我们相遇的时候,再让他把文房四宝还给我。
        这么说,无非就是给他一个念想。然而将军到底是用兵如神的天才,当初他在游历天下时,已然收服了许多诡谲之士。因为悲愤我的死亡,将军逃离战场后,抓住联盟与我盟友对决腾不出手来的机会,即令奸细谋士们以阴谋诡计,借力打力的令诸国彼此内斗消耗,直至政权瓦解。同时令一些有谋略又正直的人,扶持明君收复天下残局。众人齐心合力,终在若干年后使得华夏大地结束久分局面,合为一统。历史的进程终究还是被他改变了。
        讽刺的是,将军之所以会伪装实力施展阴谋,完全都是我在对付他的过程中,联合盟友与联盟的对抗中无意间教会他的!联盟的本意是想要修复历史,不想却最终促进了变数的发生。
        从那以后,联盟就不断的竭尽所能,修复,修复,再修复。等到勉强将局面扳回,也已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这一切对我来说都不重要,真正令我万万没料到的是,将军定下了这扭转天下的大计后,竟在一座坚固的山峰洞口前,竖立起了自己的墓碑,在墓道放下断龙石,将自己活着封入墓穴当中。墓室里,他打开了文房四宝的匣子,以墨条刺破手指,滴血入砚。待血液变成墨汁,就亲自持笔在锁魂宣纸上签了自己的名字,将自己的灵魂关进了意识监狱!
        等到我重新转世为人,凭借兄弟盟友留下来的线索传说,动用自身执念力,寻到将军的山洞墓葬,于墓室中找到文房四宝的时候,就看到了一副人的骸骨倒在石桌边,毛笔仍然握在他的指骨间。待我自己走进意识监狱,才发现将军已经成为了监狱里的管家。
        两人于监狱相见,他竟称我为主人:“我只负责您一个人,我永远在您的意识中出现。”这让我万般心酸,本应是作为战将叱咤风云的他,却被关进监狱这么多年,早已不知世间已历经诸多变迁,只为能够时常见到我,就心甘情愿的做着管家的工作。
        所以在见到他的这一刻起,我即决定放他出去。
        “您真的打算放我出去吗?我的主人?”昔日的将军,如今的管家,以饱含悲悯的眼神凝视着我,语气凄怆的问出这句话,我立即因为明白他对我的担扰焦虑,而痛心疾首。
        “你,真的爱了他几百年?”
        “也许吧。”盟友的不解与困惑动摇不了我的决心。
        为了实现这个愿望,我不惜联合盟友与整个联盟为敌。而且在此过程中,更发现我们作为执念师,都受到了联盟的欺骗。最终联盟土崩瓦解,盟友们成立了新的保护世界进程的组织。但我终因战事惨烈,自身伤重失去了执念力,意识监狱也只得交付盟友掌管。好在管家总算在我临死前,从监狱里释放,自行投胎去了。而我再度转世时,也只会成为一个普通人。
        当再一次从睡梦中睁开眼睛,看到日历显示一月三十日,我即意识到今天是我二十三岁的生日。在梦里,我也是二十三岁那年与他相遇的。不管这个梦境是不是真的,我都要在今年争取与他相遇,最好是他自然而然的亲自来找我。选择薛天的身份与档案,让自己早已成为圈内知名的私人理财顾问,就是为了这一年的安排。
        罗飞,罗警官,罗教授,今生以双性人身份出现的你,我们相遇之后又会发生怎样的故事呢?我很期待哦……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5楼2018-10-26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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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走你母亲的老路。”我看着这个在床边突然出现,服饰摩登,长得跟我一样的人,一点都不惊讶,感觉上他就是我自己,另一个罗飞。
          “你母亲从小就非常漂亮,是众人宠爱的宝贝。”我躺在床上,听他继续跟我絮叨,“所以一直享受这样的感觉,从来不知道上进。算术只能勉强算简单的加减乘除,字也只能够勉强认得简单常见字。甚至可以说连字典都不会查,就算以前学过也忘得一干二净。把那些心理学和经营学方面的书摆在她面前,看着一大堆不认识的字、词、专业术语,她只会觉得头晕目眩。正因为觉得太难了,所以她拒绝学习。也就造成了她无法理解倾听你父亲的心声,所以男人选择跟她离婚。可是你母亲的公主梦一直都不愿醒,总觉得公主嫁给王子,就应该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这是她的堡垒,她的命,所以她要守护好。哪怕你父亲对她再也没有感情,一定要离婚,她也坚决不肯。众所周知,蠕虫想要变成蝴蝶,就必须要从蛹中蜕变,但是里面太舒适太温暖了,所以她不愿蜕变出来,最终的结果只落得憋死在壳里。”
          “她会患上抑郁症,是因为有人要把她从蛹里掰出来。一旦出了壳,就非常害怕那茫然不知所措的感觉。”我在床上躺着不动,回应了这句话。
          “没错。”另一个罗飞赞同,“她总是需要人们时刻关注她,出了什么问题,就会有人主动走到她面前,替她解决一切,向来习惯什么都依赖别人。完全不知道自己才是真正帮到她的那个人。即将失去一切的不安感,使她时刻处于万般焦虑中,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倘若在这个时候,她寻求心理医生的帮助,还不至于落得那样的下场。但是她要面子,生怕自己从此戴上精神病的帽子影响到你,同时也再没有脸面待在你父亲身边。在她看来,一旦离婚了,许多利益你都无法得到。因为不知道你究竟想要什么,也不知道她自己真正需要什么,所以一直维持着这名存实亡,让她万般难受的婚姻。最终自身的承受能力逐渐达到极限,在面对记者追问的时候,她再也不能承受,从天台飞身而下。”
          “没有让自己成为帮助到她的人,反而让自己成为最大的敌人。”我看着眼前的另一个自己,总结出这句话。
          “正是如此。”虚空中的罗飞同时对我伸出两根食指,然后手臂交叉环于胸口,目光锐利的看着我,“在整个过程中,前因后果你都看见了,她的确有很多次机会避免最坏的结果。但是她死钻牛角尖,最终让自己没有了回转的余地。而现在的你因为丧亲之痛,和流言蜚语的伤害,不愿出门,意志消沉,只想照顾孩子,把自己封闭在这所房子里,买菜买米需要生活用品都请邻居阿姨帮忙。让自己脱离了社会亲友,忘记了阳光雨露树木花草,更不知道将来的路在何方。这样的你只会像离了土壤,不能汲取水分享受阳光的树木一般,慢慢的枯死。”
          “所以你才会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我心中最大的疑问。
          “你还不算太傻。”另一个自己神情狡黠笑了笑,“你应该知道,人的大脑有一套自我防御保护机制。你在怀孕的时候,为了打发无聊的时间,通过读家里所有藏书,也知道了不少事情。懂得人的性格也是由自身基因组合决定的。现在你所展示的性格是属于显形基因。”
          “你就是属于隐形的?”我解了心中一个疑惑。
          “是的。”另一个我点头,以示孺子可教,“现在你的情况让大脑感觉到了危机,所以在潜意识里把我给调出来,投射到大脑掌管视觉与听觉的区域,所以你就能看见我,听到我说话,毫无阻碍的跟我交流。”说话同时还伸出右手,轻轻捂在自己的心口,关怀之意溢于言表。然后再痞痞一笑,告诉我一件事,“其实在与孩子相处的过程中,你就已经发现,孩子显示出了我的性格。”
          我对孩子进行一番性格总结:“顽皮没个正形,不愿意被束缚,聪明活泼,喜欢分析尝试一切新的事物。”
          “很好,观察能力不错。”另一个我拍了一下双掌,由衷赞赏,“这样一个孩子,如果悉心培养,他会是一个天才。就好比你,你也是一个天才,难道你不希望发挥自己的才干,就这么庸庸碌碌过一生吗?”
          听到这句话,我心里还有些迷茫:“可是外面许多人都把我当怪物看待,已经把我所有的路堵死了。”
          另一个我摇头:“一切都只是似乎,现在你只要打开门,路就在外边。而且为你领路的人也在外边。”
          我张口问道:“是谁?”
          “你的继母。”另一个我十分肯定,“虽然没有人知道内幕,但你应该晓得,这所有的人都是被她安排到位,促成了整件事情的发生。目的自然是希望你的母亲,再也没有办法呆在你父亲身边。然而却没想到造成你母亲的死,所以她要补偿你。用来偿还自己欠下的良心债。”
          对继母的情况我是了解得一清二楚:“因为有一个无赖弟弟,和一双纵容弟弟的父母。自己不但被敲走了许多钱,连前夫也不堪忍受跟她离婚,带走了她的儿子。一次次的苦难,让她完成了一次次的蜕变。淬炼出自我调节迎难而上,选对方法,用对人解决一切的极强能力。”
          另一个我补充道:“作为一个自小家庭不幸福,又离过婚的女人,她太想得到幸福了,而你父亲也太需要一个得力的知己。两个人又在错误的时间相遇,才造成了这段解不开的孽缘。在你怀孕的时候,这个女人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6楼2018-10-26 15: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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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已经生下了你父亲的女儿,而这个妹妹只比你孩子大两个月。作为母亲,当然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成为私生女。出于母性本能,她拼了。从你父亲那套问出你的事情,再故意让她与前夫的儿子把消息透露给弟弟,目的当然是把一切事情曝光,让你母亲最看重的颜面荡然无存,最终实在没脸待在你父亲身边,而同意离婚。但是却没有了解到你母亲患了抑郁症。当然,之所以没有了解到这一点,是因为你父亲对老婆没感情,长时间不在她身边不能及时注意到,那个女人自然也不会知道。当看见你母亲被记者追问的时候,你父亲的确有想过要帮助,但是又犹豫了。他之所以会犹豫,是因为被你母亲这根藤蔓勒得太紧了,下意识的想要解套。最终造成那般惨烈的结果,你父亲也不想。愧疚之余,哪怕他和现任妻子被所有人口诛笔伐,也顾不上。现在他作为父亲,就是想要帮助你,从丧亲之痛和流言蜚语中解脱出来。哪怕你现在拒绝见面,他们仍待在邻居家,一直等着你开门。不为别的,就是希望你在律师委任状上面签字,让他们替你打这场旷日持久,制止流言伤害的官司。”
            “我,还可以信赖他们吗?”因为母亲的死,使我心里有了一道过不去的坎。
            “给他们一次机会,同时也给自己一次机会。”另一个我说完这句话,走到我的床前,伸出手臂,“现在你要做的是从床上起来去开门,让他们补偿你。”
            我把自己从床上撑起来去开门,在父亲和继母递来的委任状上签字。从那时起,一切都发生了转变。今后再遇到什么疑难,我都会下意识的从大脑中召唤,另一个我就会随时出现在我面前,利用我本身学到的知识,帮助我解决了一个又一个难题。他就像是我罗飞的召唤兽。当然,这件事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否则他们会认为我因为丧母和流言的刺激,导致了精神人格分裂。那一年我十六岁。
            十九年后的今天,我用省警官大学的饭卡越过警戒线,在酒店豪华套间浴室的案发现场,发现署名“达克”的死亡通知单。死者是一名年龄约三十多岁的女性,喉部被一种类似管状的凶器穿透,死在放满热水撒着一层花瓣的浴缸里。
            原本我已经通过,浴缸内热水导致细胞壁破裂的花瓣,及浴室内新买蜡烛的燃烧程度,推断出死者已经死了五个小时。即便去查监控也难以追凶,因为凶手会设法避开摄像头。不想这时自己用饭卡混进现场的伎俩,被韩灏给识破了。因为不认得我就是来加入专案组的成员,所以他二话不说,一下就把我推出案发客房,让两个警员挟着我的两只胳膊,把我当成闲杂人等一路拖到电梯处。哪怕我再怎么交待要注意那张关键的通知单,也没人理我。倒霉的是,为查“达克”许久不练武了,不但被拖得掉了一只鞋,居然还被他们扔得险些摔了一个跟头。不过好在我出声让警员把鞋捡起丢过来,其中一人还是客气的照做了。
            接下来只能另寻途径,警员把我拖到电梯走廊,正好让我注意到与电梯相邻的楼梯。凶手要离开酒店,肯定不会走大门,必定会在酒店内扮成服务员,到后台更衣室再另外伪装从后门出去。于是我来到了供工作人员离开的后门。
            当面对眼前车来车往的公路,及公路边上林立的高楼大厦,我有些迷茫,马上紧闭双眼摒除杂念,从脑子里召唤另一个我出现在身侧。
            那个穿着摩登的家伙,一出现就让自己双肘一齐向后,深吸口气痛快的伸了个懒腰,然后笑着转头看着我开口:“凶手应该就是在这里离开的。”
            我点了点头,认同他的话。
            另一个我屈起右小腿,背靠大理石墙面,抬起腕表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六点四十,他离开的时间应该是一点半到两点之间。”
            这推断相当合理,但有一点令我不解:“为什么他会选择用这么难用的凶器?”
            另一个我向上翻了一下眼球,左手自身后魔术般的拿出我见过的那个凶器,将断裂管口横在眼前分析:“管口的形状呈粉碎性断裂。”右手捏着裂口一端,“从形状上看,密度高于低密度聚乙烯,低于聚丙烯。因此是聚氯乙烯。知道是什么吗?”
            “绕口令?”我猜不出来。
            “PVC管。”另一个我晃着凶器在眼前耍帅,“而且是一个非常廉价的PVC管。”说完就把凶器随手往身后一抛。
            我懒得看他,继续分析凶手的衣着特征:“凶手把现场的痕迹清理得非常干净,因此他会有许多工具。所以,他会背着一个包。”
            另一个我对此进行补充:“为了行动方便,所以他会选择一个双肩背。”说完这句话,再把左手向前一伸,手上立即出现一个双肩背包。
            这让我心里有了谱:“为了掩人耳目,他应该还戴了一顶帽子。”
            另一个我听了眨一下眼睛,马上打了一个响指:“同意。”随后就消失不见了。
            既然有了凶手离开的时间,和显著的衣着特征,那范围就缩小了。不想我去找门卫要求调看,下午一点至两点时间段的监控录像时,那半醉的门卫却告诉我摄像头早坏了。
            不过凭办案经验,不用调看监控录像,我也能够去找身处附近的目击者了解情况。比方说,隔着公路与酒店后门正对面的,那幢大厦一楼的咖啡厅,就是一个很好的切入点。
            走进咖啡厅,来到服务前台,我故伎重施,再次遮挡饭卡,对服务员展示警徽表明身份。再询问她有没有看到,下午一点到两点在对面酒店后门,出来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7楼2018-10-26 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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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戴帽子背着双肩背的男人。之所以这样问,是因为从凶案现场判断,凶手应该是个很有体力的男人。
              听了问话,服务员为难了,说自己因忙于工作并没有注意到,而那地方连监控都拍不到,随后想了想,抬手指向最靠近酒店后门的落地窗卡座,那有一位背向我坐着的男士:“要不您问一下那位先生,他坐那儿一下午都没动过。”
              我顺着服务员指的方向一看,觉得那人确实有可能见过凶手,于是感激的对她点头:“谢谢。”
              服务员还以微笑:“不客气。”
              离开前台,我双手揣进衣兜,走到了那位着衬衫的男士旁边,发现他是一个很年轻的小伙子,年龄约二十二到二十三岁,但神情却显得老成世故。
              为了查案,我在他身侧礼貌招呼:“你好。”待他扭头望过来,我表明身份,“我是……”
              “警察。”未等我说完他就打断我的话,“我听见了。”在烟灰缸里捻灭手上的烟蒂,然后抬手指着面前的沙发客气邀请,“坐。”声音很有磁性。
              我捂着衣襟坐到他面前。却不料从这一刻起,我们便一直纠缠不清。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28楼2018-10-26 16: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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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薛天说凶手去了公交车站,那就必定会在人少区域销毁证据,而且他人已如滴水汇入大海,只需稍加伪装,就再难寻其踪迹。所以我不想在这条路上费神。要破案,就要从源头重新查找线索。
                等到酒店命案现场的尸体被移走,看守的警员换了一批,我又故伎重施混入现场。
                我把整个酒店套房细细查看了一遍。靠近浴室区域的桌上就有一把水果刀,而且浴室内梳妆镜台上也有一把修眉剪。拿起修眉剪举到眼前张开,查看其锋利程度,这让我又有些困惑。
                “发现什么了?”另一个我头裹浴巾,穿着浴袍,曲着双腿侧靠坐在已放干水的浴缸内,盯着手里举的一杯红色液体,摇晃着问道。
                待我转头望向他时,另一个我将盛红色液体的杯子摆向左边,语气阴沉的开口:“知道这杯子里是什么东西吗?血液!”再把杯子摆回右边,嘿嘿嘻笑数声,“是个玩笑。”说完就从浴缸里起身。
                我懒得去理他,视线转回到手上修眉剪,一心只想分析案情:“卫生间里明明有剪刀,外面还有水果刀。他为什么要用PVC管呢?这个PVC管有什么含义?和二十八(死亡通知单上的数字)有什么联系?”
                另一个我举着酒杯跳舞似的晃动身躯,像鱼一样游到我旁边,将自己影像投到镜子里,挤眉弄眼的露出虎牙哼哼笑着,拿起我刚刚放下的修眉剪,修剪自己的鼻毛,再用指头清理了一下鼻孔,顺道对我提醒:“这种劣质的PVC管,肯定不是进口的,所以你要留意一下国内的小厂家,记住,小得不能再小,”说话同时更转着手腕伸着尾指比出个指头,“就这么一丢丢。”然后发出一串怪声,又昂首哈哈直笑来显示自己聪明。我赶紧皱眉闭眼让他消失,那把修眉剪仍好好的被我放在镜台上。
                可是接下来还未等我有任何行动,作为当地警局的一队长——韩灏又出现了。第一次在凶案现场见到我,他就认为我别有用心,现再一次于相同地点见到我,就更加认定我跟凶案有关联。所以又一次不容分说,让警员挟着我胳膊强行抓进了警局的审讯室。虽然没有像上次一样,被拖拽到鞋子掉的地步,但更糟糕的是,这个时候我才想起自己还没有用晚餐。
                不过不要紧,据我观察,前来审讯的警员很上进,都有想要提高自己破案能力的决心。就冲他们有这份心,我就针对最近的一系列“死亡通知单”犯罪,进行细致入微的剖析,给他们讲讲课。这样一来,随着带本子做笔记,用手机录音听课的警员越来越多,他们就会自觉的给我跑腿,买来法式面包和酸奶,好让我有继续讲下去的动力。做生意的技巧就是各取所需,在这种场合情况下也适用。同时为了讲课方便,我还让警员们提供一些玩偶之类的物件,作为辅助讲解的道具。
                另一方面,警局里的丁局长批准韩灏成立专案组,今晚八点就是专案组成员与他见面的时间。我之所以没能及时去报到,是因为我还被扣在审讯室里,洋洋洒洒的对警员们进行着授课。
                “谁是罗飞?”一句来自精致美女的问话,打断了我的授课。
                “他。”警员们听了问话,一齐指向我,言行整齐划一。
                我看着她,她也看着我,彼此打量了一番。我顺手举起一时没放下的玩偶,对她说:“你有事吗?”
                不想这位二十七八岁的姑娘,看清我手上的玩偶,眨了一下眼睛,立马不屑的用剖析病人心理的方式来评估我:“喜欢绫波丽的男人。或多或少有恋母情结,内心脆弱,没有主见,缺乏进取精神。习惯依附,习惯被保护。思维方式和言行举止都会偏女性化,精神慢性萎缩,自私自利。哦,对了,结婚之后还容易出轨。这样一个缺乏安全感,且不具备真正能力的男人,怎么可能成为犯罪学领域的专家呢?真是让人匪夷所思。”
                听了她这番话,我把玩偶的脸转到面前,仔细看了看,这才注意到玩偶是个叫“绫波丽”的动漫人物。但是这姑娘仅凭我把玩偶拿在手里,就如此言辞肯定做出这样的评价,几乎可以说到了自欺欺人的地步。
                警员们更是因她的话面面相觑,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对于我来说,这个玩偶是否叫“绫波丽”,并不重要,它就是一个物件。重要的是,我得让她认清楚自己错在哪。
                “来,还给你。”我将玩偶还给之前把它递给我的那名警官。
                看得出来,那名王姓警官内心很崩溃,一直在极力隐忍。
                “很好,刚才我们说到了推理。”我接着把刚才的课往下讲,“那现在我们就针对具体的案例,”抬手指向新来的客人,“进行推理。时间,”食指指向壁钟,“晚上八点二十分。地点,警局问讯室。人物,这位大姐。”再次指向她,“动机,找罗飞。”不理会姑娘被称“大姐”而不高兴的眼神,我继续推理,“但是,她又不认识罗飞。很简单的推论,她是带着任务来的。打扮精致,夺人眼球,但是目中无人,谈吐极具攻击性。证明,你非常享受众星捧月的感觉,而且有高人一等的优越感。她以心理学为开场,知识储备量完善。以对待病人的态度对待同事。证明她是一个非常专业的心理学家。另外一点,今天是丁局成立专案组的见面日,时间是晚上八点。我,作为专案组的成员之一,被一个叫韩灏的队长已问讯为由,扔在了这里。以我对韩灏的判断,他现在已经意识到他抓错人了。但是碍于面子,他又不肯亲自来向我道歉。所以,请了这位大姐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1楼2018-10-26 16: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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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实现自我救赎。”
                  “是这样的。”穆剑云视线转向我,对我的话打心眼里认同,“我想这个达克,应该有过悲惨的童年遭遇。就像汉尼拔一样,与社会水火不容。才会以自己的自我意识,来控制社会秩序。”
                  对此我再加以说明:“冷酷,果断,无情,具有极强的控制欲,而这种控制欲,就是他对童年遭遇的反抗。”
                  随着我们到监狱针对案件询问顶罪者,总算找到了那起教学楼坍塌事件,除开二十六人的另外两名死者——王海文夫妇。他们白手起家,是成功的企业家,更创立了海文基金慈善机构。但是他们的保镖兼助理——方圆,却勾结奸商与贪官私吞善款,事发之后将老板夫妇杀害。然后改名为方源。再想方设法的成为王海文夫妇的独生女儿——王诗诗的监护人。之所以要留着这个十二岁女孩活命,并将其禁锢,是因为她拥有外国国籍,是王海文夫妇名下跨国企业的法定继承人。倘若有国外司法机构过问到公司继承者,也好设法操控王诗诗应付。
                  对国内,方源设计让人们以为,王诗诗随父母驾车坠崖,虽然她的“尸体”一直没有找到,但女孩的失踪已经让所有人认定其死亡。控制女孩成为傀儡,方源实际上也控制了整个企业。海文基金副总李建华,与方源是长期分赃的利益关系,更是王海文夫妇死后的最大受益人。而王诗诗是最悲惨的,不仅失去了双亲,遭禁锢六年,见不到太阳,身体虚弱,还时常被方源、李建华侵犯。他们这么做是既满足了欲求,也避免了别有用心的女人接近刺探自己的隐秘。在这样的境遇下,一个小女孩能够保持精神状态正常,已经是非常不易了。
                  “达克”的出现,不仅杀了所有犯罪的人,为王诗诗报了杀害双亲侵犯自己的大仇,更引导专案组仔细查找线索,最终把她从李建华别墅的车库里解救出来。随着发现最后一名涉案嫌犯李建华,被割喉陈尸在禁锢王诗诗的车库里,整个案件便告一段落。但接下来王诗诗就从医院里失踪了。专案组在方源的办公书房内,发现他名下的所有钱财均已被转走。之后曾日华通过电脑,查到这笔钱被转到瑞士银行安全账户,户名王诗诗。
                  让人感觉灰色的是,“达克”给警局发来了一份信息,是关于王诗诗的。他已经给那十八岁的姑娘,安排了专业的心理与身体上的治疗。帮助她尽快的康复及适应社会。转到瑞士银行安全账户她名下的那笔钱,本来就是她父母挣下的遗产,再加上方源经营所产生的利润。足以让她用两辈子都花不完了。王诗诗从小就聪明理智,独立生活能力和自主意识都很强。被方源和李建华禁锢六年,居然能够忍辱偷生,最终活着重见天日,可见她会照顾好自己。而且英语是她的第二母语,所以在国外她也能够生活得很好。“达克”之所以安排她离开中国,是因为不知道在方源、李建华那头,是否会再牵扯出其他犯罪嫌疑人,进而威胁到姑娘的人身安全。况且人言可畏,遭遇到侵犯的姑娘,普遍会受到他人非议,甚至有可能被生生逼死。基于这些原因,“达克”便安排王诗诗换一个环境,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至于教学楼坍塌事件的其他犯罪人员,他们名下的财产则被“达克”全部转到,那二十六名过世孩子的亲属名下。在监狱里为他们顶罪的无辜者,因公安局后续查出的证据得到释放,获得了相应的赔偿。
                  在查案的过程中,专案组曾经以为王海文夫妇的女儿——王诗诗就是“达克”。但随着证据逐一浮出水面,证明方向错了。且在调查“达克”的过程中,一直被他弄得团团乱转,安排一些似是而非的人误导我们。最终专案组不但抓不住他的一点线索,一些成员的黑历史还被他翻出来,借此向警方炫技。随着他本人暂时隐蔽不出现,一时间,除了我之外,其他成员都如同没头苍蝇似的瞎撞。
                  之前在李建华的命案现场,穆剑云已然认定“达克”,就是教学楼坍塌中得以幸存的学生。死难者中不仅有他的同学、朋友,甚至还有他喜欢的女孩。六年时间过去,他长大了,变得聪明、机敏,也非常残忍。所以他给自己取名叫“达克”展开报复。
                  尽管头头是道,但对于穆剑云的分析,我不予认同。以我对“达克”的了解,相信还会再收到通知单。且针对的目标,将会是其他案件里,逃脱法律制裁的犯罪嫌疑人。
                  在我看来理所当然的事,不想却在当时引发了穆剑云对我的怀疑,认为我可能与“达克”有什么联系。自打那以后,她便开始暗中调查我。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3楼2018-10-26 16: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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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利用尹剑追求爱情不成反被抢劫,令他遭受心理创伤的初恋情人的手机号,引导专案组找到与案件无关的,曾接载王诗诗的出租司机杨钒(教学楼坍塌的幸存者)。误导专案组调查的同时,更于公园留下一部疑似偷来的手机,让熊原查找失主,进而翻出他过去为抓捕罪犯将其重伤,致使罪犯妻子季芳(手机失主)认为,是他害得自己丈夫不育。接下来罗飞不负所望,在季芳提供的,先前王诗诗给她的纸条上,查找出“代码如风”。翻出曾日华曾盗用室友马峰的源代码参加比赛,使得曾日华坦白,并且向昔日室友道歉。最后让其室友提供梁音少时谈恋爱不慎,曾在妇幼医院两次堕胎的病例单。
                    将专案组成员的黑历史逐一翻出,就是要让他们知道,“达克”也在查他们每一个人。与此同时,因为罗飞熟悉“达克”的行事作风,组长韩灏也开始在内心对他产生了怀疑。
                    建筑于城郊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坚固耐用的旧仓库,满是陈年砖瓦气息,现被警局改造成专案组工作室。除了配备相应的专业设施,亦在高六米多的仓库内部,为专案组成员设置了二楼休息室。每间高度从二点五米至三米(因为仓库是人字型双斜面瓦顶)。
                    八个房间分布在中央走廊两侧,最后一间作为储物室。休息室里有丁捷通过他旗下公司,设法提供的生活设备。七个专案组成员,每人一间三米乘三米的小房间内,从中用折叠风琴门分割出一米乘三米的阳台。在阳台一头安装高二点五米,边长九十公分的,强化毛玻璃正方卫浴间,将其中壁挂式马桶的盖子盖上,人就可以稳坐其上淋浴。
                    阳台其余二点一米乘一米的面积,作为厨房兼晾衣间。阳台一头的一米宽墙面,安装宽四十公分,附带下吸式抽油烟机的灶台。阳台二米长飘窗上方,安装拉篮式上层橱柜,储存食材与调味品。下方与灶台L型相连,附加防潮盖水槽,四十公分宽的流理台下方,安装小型冰箱与迷你滚筒洗衣机。且流理台板下还能抽拉出一张,长一点三米宽四十公分,可翻折板加宽一倍的餐桌,更配有折扇式圆柱形纸凳。
                    一点二米乘一点九米,高四十公分的棕垫床榻,不用时翻起贴墙。床榻背面是收纳柜,亦可翻下长一点二米宽四十公分的书桌板,再从床榻收纳柜取出折叠椅展开,就可让人有间书房使用。与翻起床榻并排同高,四十公分宽的壁柜可挂衣服。
                    将床榻翻起贴墙,阳台折叠门完全打开,抽出餐桌加宽移至房间中央摆好纸凳,就是间宽敞的餐厅。在卫浴间的瓦顶上配置太阳能热水器。太阳能电池板更覆盖整个仓库瓦顶。如此巧妙设施,亦可用在冬暖夏凉的简易板房,造福需要四处漂移的工作者。比方说养蜂人、建筑工人,及像他们这些临时被抽调来工作的警察。如若有一天购买者不再需要,设备亦在保质期内完好无损,商家就会按成本价的百分之七十加以回收。
                    正因给顾客提供生活方便,省了另行租房和来回的车钱、汽油钱,所以警局为专案组买下了整套设施。明面上,是丁捷旗下公司的工作人员,主动上门来提供方便赚取利润。实际上是丁捷以这种方式,对罗飞给予力所能及的照顾。周到得连我都自愧不如。
                    尽管有至亲的人设法照顾周全,但面对同事与组长的怀疑调查,还是让罗飞深感无奈。哪怕他在顶罪者尚未释放时,带头捐出积蓄,帮助他们及其家人渡过难关,也无法为自己消除嫌疑,所以心里多少会有些不舒服。毕竟他是人,也需要感情慰藉,东西再好也只是东西,代替不了能够给予他感情的人。
                    我之所以没让顶罪者得到已死罪人的补偿,就是为了让罗飞因为缺钱想到我。眼下周围人的怀疑,也会促使罗飞来找对他友善的我。尽管他本人也知道我待人友善,是为了发展更多客户。
                    因为捐款的缘故,罗飞觉得自己很快就要变成月光族了。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想起我给他开的理财账户,立即上网查询了一番。发现我的能力可以帮助到他,那本金三百所产生的利润,足以让他在网上支付订餐费用,而且那营养套餐比省警官大学做的还要好。于是便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现在人在哪里。当时我正在市里有名的酒吧包间,和朋友、客户谈理财方面的生意,接到电话就跟他说了酒吧所在的地址。
                    罗飞依照我提供的地址找来,在酒吧一楼吧台,向服务员点了一杯酸奶,坐在椅子上慢慢拿杯子喝着,等着我的到来。
                    我从二楼的包间下来,走到他身后。看着他后脑勺那蓬松柔亮的墨发,那挺拔匀称的背影,不禁有些心动。不愧是从警校出来的,身材保持得非常好。不胖不瘦。不知道用手摸上去,是否会有软硬适中的肉感呢?有此念想,便加以行动。
                    我抬手抚上了罗飞的后背,手感确实不错。就在他从右侧转过头来看人的时候,我却捉迷藏似的转到他左侧。让他脑袋右转左转的,看着就觉得好玩。但他本人并不知道我的小心思,看见我来到面前便哎了一声,放下酸奶杯伸出手来跟我相握,礼貌招呼:“你好,薛天。”
                    “你好啊,罗教授。”我放开与他相握的手,坐在他身边客气的问,“这么急把我找出来有什么事?”
                    因为有求于我,所以罗飞尽可能态度和睦:“薛先生今年贵庚啊?”
                    我回答:“二十三。”
                    罗飞再问:“哪里毕业的?”
                    “宾歹法尼亚大学沃顿商学院。”我之所以回答得如此自信,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4楼2018-10-26 1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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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暗自有了这样的感触:“有这样的对手,游戏就不会太无聊,罗飞,我们正式开始吧。”
                      “我们家还从来没招待过警察呢。”请三人一起坐到客厅的沙发上,我特意拿出研磨好的咖啡煮了招待他们。
                      三个人都饮用了咖啡,从他们持杯的举动,就能看出三人的性格。
                      曾日华毕竟年少,动作略显拘谨,身处豪华别墅的客厅里,表现得有些手足无措。
                      穆剑云终究是在美国留过学的,举止大方的持杯饮用,用心感受着咖啡的馥郁,展示着女性优雅的美感。
                      落座我身旁的罗飞,显得气质礼貌俱佳。品尝过咖啡后,他从容的将杯碟放置在茶几上,背靠沙发,双目平静的看着我,由衷表达了谢意:“谢谢,咖啡很好喝。”然后他就诉说有关“达克”案件的来龙去脉,表示愿意相信我是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达克”利用,并代表警方提出要我配合查案。
                      对他提出的要求,我当然欣然接受,坐在沙发上,面对他们陆续比出三根手指,语气戏谑:“我有三样不能拒绝,美金,美酒,美女。”说到最后一个字的同时,我抬手指向在座的穆剑云。
                      一番调侃,穆剑云还没有任何表示呢,就引来了罗飞的一记白眼,但我不在乎。依照他的要求,我翻箱倒柜,找出所有客户的档案,摆在茶几上由着三人翻阅查询。
                      就在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客户档案的时候。那被我提前调试好的机器人,通过人脸识别找到了目标。立时从客人看不到的沙发腿脚,灵活运用机械手臂,调出微型吸盘,悄无声息的从沙发腿爬至沙发垫。然后蹑手蹑脚的,行至穆剑云放在沙发垫上的皮包,机械手臂再调出微型吸盘,攀爬到皮包拉链部位,即用机械手臂扣住拉链扣,一格一格的缓慢拉开拉链。待缝隙拉开到合适的程度,机器人即像蠕虫一样钻进去,在皮包内手脚并用,靠夜视功能寻找优盘。一旦找到目标物,机器人便将其扣锁于身,在包内蠕蠕攀爬着原路返回。待自身从拉开的缝隙爬出,机器人再缓慢有序的用机械手臂,将拉链扣一格一格拉回原位。
                      整个过程中,负着优盘的机器人尽可能不发出声音,动作也没有大到为人所察觉。待爬出皮包,步步降至沙发垫上时,机器人即自动以物体遮掩,藏匿身形避开人们的视线,从沙发垫一直爬至最近的沙发腿。调出机械手臂上的微型吸盘,再从沙发腿一路往下爬至地面,然后再钻到沙发底下,这才停止所有的动作。优盘仍好好的扣锁在它身上。
                      像这样的机器人,我还有很多,早已用手机操控着,让它们附着在专案组的汽车底上,来到专案组工作室外围寻地伪装藏匿。且机器人身上都安装针孔摄像头及窃听器,并根据专案组成员的行动范围,不断于仓库周边隐藏移动自身位置。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6楼2018-10-30 1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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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7楼2018-10-30 17: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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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灏来到我身旁一时不明就里,“尹剑说你病了,你却说没事,到底有没有?”
                          拧开水槽龙头清洗后,我感觉身体一阵虚脱,喘着气尚未回答。梁音就抢先替我说了:“他当然没事啊,只不过怀孕了。”
                          “怀孕?!”韩灏那张扑克脸瞬间走形,惊愕得双目瞠至最大,眉梢挑至最高,就连那短小胡须也因为口齿大张而颤动。
                          这回轮到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走到会议厅,从桌上拿起装酸奶的保温杯,再对他说:“玩笑话,听不出来吗?”说完马上转身走出仓库大门,不去理会他听到我否认,松一口气的表情。在大门旁靠墙的旧沙发上坐下,待反胃的感觉消退了,即将杯中酸奶饮了大半,然后拧盖握杯转身面向靠背侧躺在沙发上,等着营养慢慢补充。韩灏已经把我查了个底掉,这点我心知肚明。只不过我不在乎,懒得说出来。
                          韩灏见我对他这副反应,也明白我已知晓。在会议厅里呆了一会儿,便走出仓库大门,来到沙发旁边,再双腿一蹬,一下蹦到一只高铁桶上坐着,双脚踩在摞起的旧轮胎上,说出了对我的怀疑:“你的出现,直接告诉我,你没那么简单。而且,你对达克的行为逻辑,判断得这么精准。好像你们非常熟悉一样。十二年来,你一直没有出过现场。只是在一些案件中,作为顾问参与,提供理论分析。偏偏这个案子,你为什么来到我们专案组?”
                          “我来专案组就是为了通知单。”体力尚未恢复,我身子仍躺着不动,“至于原因当然有,而且复杂,但是我现在不想说。”
                          “为什么不想说?”韩灏感到很不舒服,眉头拧成了疙瘩。
                          “因为,”我感觉恢复了些许体力,从沙发上坐起来面对他,拧开杯盖又喝了剩下的酸奶,“跟达克比起来,你实在逊爆了。”
                          “你……”韩灏瞪了我一眼,但下一秒却低头缓下语气说,“随便你吧,反正一开始我就得罪了你。现在我可没资格跟你计较。对你我只有一个要求,配合好专案组查案。”然后他看着我,表情显得有些恶心,“把嘴舔舔。”说完,他即从铁桶上跳下来,打我眼前走过去时,再飞起一脚把我摆在地上的鞋踢远以泄不满。好在其中一只被一摞旧轮胎挡了下来,落在沙发扶手不远处。待他走后,我趴俯在沙发上,勉为其难捡回那只离我最近的鞋穿上,站起来单脚着地一步一步跳着,再去穿另一只被踢得老远的鞋。至于韩灏,不用想也知道,他去附近的田间地头散步。虽说这是他最喜欢的消遣方式,不过我总感觉他似乎有什么心事难以解开。
                          体力完全恢复后,我走进仓库,在置物格放下保温杯,双手揣进衣兜,想找穆剑云谈话。可穆剑云早就背靠审讯室隔离网等着我了,捧着手机右手不停的划着,见我走进来,她即在背后开口对我说:“韩灏怀疑你是合理的。”
                          我背对着她,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你怀疑我也是合理的。”
                          “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你了。”穆剑云语气包含着诚意。
                          “无所谓,我不在乎。”不卑不亢,荣辱不惊,是我常年在性情方面的修行。
                          “这一点我挺欣赏你的。”这句发自内心的话,令我回头转身面对她,穆剑云的确以欣赏的目光看着我。
                          “谢谢。”能够得到同事的褒奖,我应该感谢。
                          “不客气。”穆剑云对我微笑了一下,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已经荡然无存。
                          “不过我更欣赏你的是,你,”穆剑云抬手指着我,“看起来不像是个富二代。”说话同时环臂在腹,一副我知道你全部的模样。
                          这让我忍不住走到她面前,要了解她对我的想法:“你要说什么?”
                          穆剑云说出自己所知:“你的父亲,是中国第一批下海经商的商人,很成功,挣了很多的钱。那时候你应该还小,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富二代这个词吧?”
                          “你调查我?”果然如我所想。
                          穆剑云侧身转头一笑,实话实说:“这些资料很容易就能够查到,不用那么麻烦。”接下来神情变得严谨,“但是,你父亲后来有了别的女人,你母亲……”为了不揭开旧疤,她没有往下说,目光不再与我相接,“对不起啊。”
                          “没什么对不起。”丧母之痛早已平复,我不会当场情绪失控,“还查到什么?”
                          穆剑云继续说:“你母亲自杀以后,你父亲很愧疚,就往你身上拼命的花钱。你想要什么他就给你什么。可是你还是没有办法原谅他,也不能接受他的女人。后来他去了国外,你没有跟他走,他给你寄的钱,也都被你退回去了。这么说起来的话,你也没有过过几天,富二代醉生梦死的生活嘛。”虽说对我同情,但她依然用目光审视我,“有遗憾吗?”
                          “遗憾的事儿多了。”这点我完全可以坦然面对。
                          “都有什么遗憾?”穆剑云现在作为心理学家对我引导。
                          “你不是在查我吗?查我你就知道了。”我的事情在网上一查就能知道详尽资料,所以没必要自己亲口对她说什么。
                          穆剑云却一笑低下头,继续划手机:“要是你是达克的话,我很乐意查下去。”
                          “你不查怎么知道我不是呢?”虽然不喜欢被人抽丝剥茧,但为了专案组在查案时合作无间,所以我对她查我的行为不反对。
                          不想穆剑云当即给予我充分的信任:“可是我现在已经不怀疑你了。”
                          我再次道谢:“谢谢。”这是她应得的。
                          穆剑云再次环臂:“这么一会儿,你已经说了两句谢谢。这说明,”拿着手机的右手来回指着我和她自己,“我们俩之间还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39楼2018-10-30 17: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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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熟悉,你的防御心理很强。或者说,你藏着秘密。”
                            我直接问道:“就因为我说了两声谢谢?”
                            “不是的,”穆剑云表示理解,“每个人都有秘密,这很正常。所以,你也不用太在意我说的话,罗教授。”说完,她便从我面前绕到身后,径直走向休息区域。
                            “谢谢。”这一句道谢确是我发自内心的。
                            “不客气。”穆剑云也知道我为什么会道谢。
                            之前我为了查案,把季芳丢失的手机拆毁了。于是穆剑云便上网按原手机品牌,买了一部当前最新版本的手机赔给季芳。刚才快递员把网购的手机交到我手上,指明要我签收。而且签收单据上还有一句话,嘱咐我把手机送到季芳手上。
                            现在手机就在我胸口衣兜里,我把手机拿了出来,说是穆剑云替我赔了手机也不为过。而我却最终对她连一杯酒都请不起,无奈之下,只得借查案之余,介绍薛天这个金融天才给她认识。希望她能够在有闲钱的时候,让薛天帮她炒股或是理财什么的,让她在物质方面多充裕一些吧。毕竟这是风华正茂的女人,最基本的需求。
                            我把新手机和季芳丈夫买给她的旧手机,拿到季芳面前,并带来她丈夫在狱中积极改造的照片,这让她感激喜笑,流着眼泪谢我破费了。我即告诉她手机不是我买的,而是穆剑云。虽然有时候说话很欠,但人很善良。接下来熊原登门对季芳表示歉意,但仍然被她赶了出去。为了解开她的心结,我告诉季芳,熊原在其银行卡里打进了一万块钱,作为赔偿。这让季芳打从心里,扭转了对警察固有的恶劣印象。尽管她在我告知经过专家会诊,自己丈夫不育是先天性因素时,仍然瞪眼对我说了一个字:“滚。”
                            整件事情告一段落了,我心里稍微有所放松。然而当时我并不知道,韩灏对我的神情举动,以及我与穆剑云的一言一行,都已被薛天知晓,故而加快了针对我的计划。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40楼2018-10-30 17: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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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罗警官吗?啊,我有一件事情要告诉你,是关于常彬的。好,一会我们就在第一次见面的咖啡厅见。”
                              挂了手机,我兴奋的拿起偷来的优盘,今天是跟他摊牌的日子,再不下手快点,他就要被别人抢到手了。所以兴奋之余,又忍不住有些紧张。深呼吸几次,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走下楼去,打开车库门,坐上我刚买的豪华轿车。一路小心谨慎,不出任何意外的来到了那家咖啡厅,却发现罗飞比我早到了。且坐的位置,还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的那个卡座。
                              记得上次他和我在这见面的时候,上唇还沾着喝酸奶留下的痕迹,我抬手指着提醒他擦嘴,他竟然用围巾来代替擦嘴布。因为第二次见面的八百块投资,在我的努力下翻倍,所以他希望再投一千六,以补因拆毁季芳手机被扣的八百块工资,还要我先帮他垫上,保证下个月领了工资就还,且附加利息。并承诺今后有什么他能帮助的,只要不触犯法律,他也愿意出手相帮,甚至有机会还要给我介绍客户。穆剑云、曾日华(都是富二代)就是他介绍给我的。无奈,经不住他的恳求,我也只好答应了。
                              发完牢骚拿起公事包刚起身想走,他还要伸手抓住我的手腕。“干什么?”我冲他皱眉瞪眼。
                              不想他却老实不客气的要求:“帮我把账结一下。”
                              第一次见面,他作为一个陌生人帮我结账,所以我也只好跟着连连答应:“结结结。”反正只是一杯酸奶而已。
                              这回我坐在他面前,他嘴唇照样粘着酸奶痕迹。我直接从纸盒里抽出纸巾,递到他面前提醒:“擦嘴。”
                              罗飞也不觉得尴尬,照样老实不客气的拿起来就擦。然后他就关注案情本身:“这次你带什么资料给我?只要有用,警局就会给你奖励,毕竟案件重大。”
                              “奖励我倒不在乎。只要对破案有用。”拉开公事包的拉链,我从中取出了从网上打印的,有关常彬在国外的资料递给他。
                              罗飞把资料翻开,一页一页的仔细看。
                              常彬玩弄的女性实在太多,为满足私欲,又不肯轻易放过她们。对这些女人的婚姻,家庭,工作,甚至是尊严,都造成了极其恶劣的影响。最终犯了众怒,以致这帮女人联合起来打官司,要把常彬绳之于法,实际上这一切是我在幕后撺掇的。倘若常彬在国外能够被法办也就罢了,只可惜我也知道他的势力非同一般,在国外经营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让自己全身而退。但因官司带来的巨大舆论压力,迫使他再也不能呆在原来的岗位,只能以海归教授的身份回国,继续求得更大的发展。可狐狸哪有不偷鸡的?接下来我便借机以“达克”的身份,安排了这一系列的事情,最终把常彬执行刑罚。
                              当然,现在我给罗飞的,是国外那些女人与常彬打官司败诉的资料。
                              罗飞把资料从头到尾看完,合上后就说了这么一句话:“看来达克是蓄谋已久啊,不把常彬逼回国内,就会多一些动手的麻烦。”
                              “有一点我不明白。”我看着罗飞问道,“新闻报道说,你们找到常彬的时候,他还有一口气在,怎么一下没救过来就僵尸了?”
                              “呵呵。”罗飞忍不住为我的用词感到好笑,“你丧尸片看多了还是怎么的?还僵尸。不过你这形容词用的也恰当,媒体报道说他确实刚死就僵硬了。怎么,你想知道原因啊?”
                              我嘿嘿一笑:“好奇嘛,毕竟我才长大成人没多久。”
                              话音刚落,罗飞就以含笑的目光注视着我,其中竟让我读到了宠溺。
                              见状我不禁要问:“怎么啦?难道我说错话了?”
                              “你没说错话。”罗飞拿起手机麻利的发了一条信息,再对我面含鼓励的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才是二十三岁青年该有的模样。”上回见面,他曾经问过我年龄,得到回答后说我年轻有为,但却没有现在这般发自内心的笑容。
                              我不禁奇怪:“难道我平时不像二十三岁吗?”
                              罗飞回答:“那是因为你怕别人说出这句话:‘这么年轻靠谱吗?’为了能够跟客户谈成理财生意,必须逼着自己像个成熟的中年人。时间一长,连自己原本什么样,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我听了他的话很高兴:“这么说来,我可以在你面前痛快做自己了?”
                              罗飞看着我的双眼,笑眼弯弯:“人生下来就有权利做自己,没必要去接受他人套给你的模式。不再跟客户谈生意时,你大可以放轻松。只要不去伤人妨碍人,就没人管得了你。”
                              这个时候我的手机响了一下,我拿起来打开信息一看,竟是警局通过银行转账,给了我两千元奖金。刚才罗飞就是把我的银行账户报给警局,让我获得奖励。
                              “这么快?”我看着信息,睁大眼睛问罗飞。
                              罗飞面含感激的回答:“当然,现在讲究效率,更何况你帮了专案组大忙。所以这两千块里头,除了还给你的欠款,也有给你的酬劳。”神情竟然有我所没见过的狡猾。
                              “什么?”我忍不住提高声音,“还有这样奇葩的还债方式啊?”
                              “总好过赖账吧。况且我现在还没到领工资的时候。如果上回不是被扣工资,我也不会让你先帮我垫上。”罗飞回得脸不红心不跳。
                              “诶……”我瞪着他说不出话来,只得转移思绪,继续刚才的话题,“算了,这点我不跟你计较了。刚才的问题差点被你忽悠过去,告诉我,常彬为什么变成僵尸?”
                              罗飞眼望着我问道:“说了这么半天,你还是想知道?”
                              我背靠沙发坦然回答:“媒体报道太笼统了,不足以让我能够了解达


                              IP属地:广西来自Android客户端641楼2018-10-30 1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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